变故
皇后是小贩 作者:冷炎冰
变故
皇后是小贩 作者:冷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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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小贩 作者:冷炎冰
变故
自从与创元帝在梅园一聚之后我一直心不在焉,就连善渊在晚宴上的挑衅我都懒于应对。
其实创元帝并没对我说什么,他多是自言自语,更像是透过我在跟另一个人说话。一个他所熟识的、深爱的女人,一个让他伤了、怨了一生的女人……!
从里回去的路上毛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望着我沉思。那眼神中隐含着一股我搞不懂的深沉。不想揣摩他的想法,总之不但那顿晚宴我吃得食不知味,就连以后几日都过得浑浑噩噩。
至于百里痕却是没再出现,好像是皇帝临时差他去办公事。到底是什么天大的公事要放在家宴上来办,我是不得而知的,又或许只是皇帝怕他闹出更为出格的事情,故意将他支走。谁知道呢?自古君心难测,更何况对方是个拥有那么多秘密的君王!
善渊因为被册封为肃王正妃,这几日又嚣张了起来,虽说不敢上我这儿来闹事,但从手下人对我敬而远之的态度来看,她一定没少帮我“管教”下人!
已近年关,毛人的事情也多了,一天难见他一面,甚至有时一连几日都见不到。虽说见不到他倒显得清静,但在这肃王府里除了他以外我还真找不到一个有些生趣的人了。所以日子过的异常无聊。
每日我除了跟猴子逗趣,就是从胡桃嘴里听到一些有关王府外的消息。最近闹得最热闹的事情就属天牢被劫一事了。据说皇上钦点的嫌犯林子凡居然在斩首的前一天,被人救走了!
这个消息的确够惊人,乍一听到,我暗中替林子凡松了口气,这个怎么看怎么像忠臣的英雄人物,的确是不该横死街头。可是等我醒过闷儿来,我又开始替自己发愁,生怕林子凡来个蓄意报复,再次拿我开刀。
于是这几日我跟房上内两高手大哥走得极近,时不时爬上去给他们送些吃得喝得,久而久之,这两大哥成了我无话不谈的铁哥们儿!
猴崽子甚是喜欢他俩,每回我们仨人谈天说地,它总坐在一旁听着,好似能听懂似的。尽管它这么认真努力的套近乎,但是每到晚上还是免不了被这两大哥捉回笼子的命运……,而且他们从没手软过!
有时候我觉得我跟猴崽子很像,因为就算我跟他俩处得再铁,他们也不会高抬贵手,放我逃掉的。深知这一点后,我便不再做逃跑的打算了。其实我也不是成心想逃,这肃王府要吃有吃,要穿有穿,我跑了才傻呢!我就是觉得这里太闷得慌,想到外面透透风!
可是我的想法才说出来,立马招来这两兄弟的反对,那叫楚西的二哥更绝,直接给我出了个歪点子,让我面朝西北地趴到墙头上。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直到被寒冷刺骨的西北风吹成风寒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后来当我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再爬上房顶时,就看到楚西的脸上有一处明显的巴掌印。对此,我很于心不忍;他对我也心怀愧疚,那一日,我们仨人坐在屋顶上相对无言。
从那以后,我便发现他们兄弟俩对我的态度有明显改变,特别是大哥楚东,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我。至此,我终于明白,毛人所给我带来的、与他们之间身份上的疏离。
终于,我在肃王府里一个朋友都没了。每天除了听胡桃罗嗦,就是到园子里望风。那善渊不知犯了什么邪,居然见了我也不吵不闹了,像看透明人似的直接选择无视我。
就这么着,我的日子在枯燥无聊中一天天地度过,就在我被折磨的快要发疯时,居然在园子里见到了一个让我感到惊愕的男人。
那日晌午,我正一个人闷在园子的木亭中打盹,忽然觉得眼前闪了一道明黄色的光芒,等我睁开眼时,身上居然多了件貂皮披风。
我错愕地抬头,正好望到创元帝那双关切的眸子。
做梦都没想到他会亲临肃王府,我一时间忘了所有礼节,像块木头似的在软榻上歪着。
创元帝也未怪罪,只是冲我和善一笑,口气略带责备地关心道:“这么冷的天,居然在这儿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其实说实话,虽然现下是冬天,但亭子里烧了炭炉,而且亭子四周都有棉帘挡风,里面并不觉得寒冷。但是皇帝这么说了,咱不好顶撞,只好起身低头认错。
“民女知错!”
“哦?你有何错?”
“不该随地睡觉!”(我怎么觉着这句跟“随地大小便”,有异曲同工之处呢?)
“呵呵!”皇帝轻笑了声,继而又反问道:“就这一点吗?”
同志们,俺真想抽自己嘴巴。本来也就是句客套话,没想到居然烧香引出鬼来,他老人家还抓住把柄不撒手了!
没办法,人家是君,咱是民;人家是虎,咱是兔;人家是领|导,咱是小卒。各个方面都说明,咱是斗不过人家的,所以只有被批斗的份。
“民女没有恭迎圣驾、见到皇上没有行礼、没有问安,而且还坐姿不雅!”
“原来你做了这么多错事啊?!”
***,原来您老不知道啊?那我这儿绞了半天脑汁想出来的错事,合着全都不打自招了?
“不过最后一条说得有点勉强!”
嗯,算您老还有点良心,没把这条加在一起。刚想到这儿,就听到他的下半句。(敢情这爷仨都这毛病,说话爱半句半句地往外蹦,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基因?)
“你明明是睡姿不雅,若是朕没有看错,你嘴角上还挂着刚刚的口水吧!”
听他一说,我连忙抹了下嘴角,果然有种很粘稠的触感。
这下俺心里可真没底儿了,这丢人居然丢到皇帝面前了,我以后还怎么在世上混呢?
就在这胡思乱想的空当,创元帝亲手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别跪着了,要不一会儿又要得风寒了!”
我很诧异,皇上居然知道我得了风寒,难道他今儿个是来探病的?可是我有那么大面子吗?居然能让皇帝亲自跑一趟?别说是风寒,就算是绝症,这事儿也不靠谱啊!
于是我不着痕迹的询问道:“皇上今儿怎么亲自来肃王府了?外面那么冷,差个公公来不就行了?”
创元帝看了我半晌,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这事儿别人办不了,只能我亲自来一趟!”
“什么事,这么重要?”
好奇心,好奇心,俺内该死的好奇心……!
“朕想再见你一面!”
噗,这句话可真暖昧啊!通常都是陷入感情绝境中的恋人中,执着的一方惯用的开场白。可是俺确信,俺跟这皇帝没有任何的感情纠葛。与内兄弟俩的感情就已经够乱的了,俺真没心力再跟他们的老爹来上一场忘年恋。本来我们仨已经够不伦了,俺不想演变成乱伦~~~!
从我的表情中,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用词不当,于是改口解释道:“朕是说,朕应该见见你的父母,必竟你与肃王成亲在即,虽说不是正妃,但也位居二品夫人,而且朕也看得出声儿对你用情颇深,所以见见你父母对你多做下了解,也是必须的!”
没想到皇帝这么重视我,当下我的虚荣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胀着。我甚至想到了带着皇帝招摇过市的风光。怎么说俺这也算是衣锦还家吧?
于是俺很迫切地点了点头,“请皇上稍等会儿,我去换件衣服就走!”
“不必了,你披着朕的披风便好!与寡人即刻启身!”
得,敢情这皇帝比俺还急!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有面子,我索情听了他的话(你不听也不行),裹紧披风就出了门。
看门的侍卫一见到皇上出来,马上恭敬地跪下行礼。以前我要出门时没少受他们挤兑,现在俺终于扬眉吐气了。路过他们身边时,俺还不忘小声嘀咕,“切,看你们今儿还敢不敢拦我!”
忽然鞋帮一紧,低头一看,跪在左侧的侍卫,神不知鬼不觉地往我靴管里塞了张纸条。
我一时疑心,刚想张口斥责,却见他抬起头来,居然不是之前的那个待卫,而是应该暗中保护我的楚东。
对着我使了下眼色,我便心知肚明、不再声张!
等上了马车,偷偷将纸条从靴子里拿出来,只见上面写了一首毫无格律的烂诗:青春易去情怯处,未央无心又一春。若待这年圆月夜,桃李纷飞桂花肥!
哟嗬,我心里暗暗笑了笑,没想到这楚大哥居然还玩上风雅的了,不专心习武,写什么诗啊,而且还写的这么烂!
把纸攒成团,想也没想我冲着窗外就扔了出去!
肃王府到施宅也不过片刻的距离,可是由于这车夫不认路,我们整整绕了半个时辰才到。下车时我故意瞪了那赶车的老太监一眼,便飞也似的跑进了家中。
本想让爹娘见识一下龙颜,未成想跑了大半个院子居然没见到一个人影。我隐隐觉着不对,直到把所有的房间园子都找了一遍后,我才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俺爹娘居然把我一个人扔下,带着细软携款跑了!
我只觉着自己脑袋发蒙,还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就听到随后而来的皇上发出微怒声音。
“施筱范,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这么怕见到朕吗?”
“皇上,民女,民女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兴许是我爹娘游山玩水去了。对,一定是这样,他们老早就想着要到处逛逛,现下我也不在家中,他们一定是趁着清闲到处游玩去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我这极力争辩,才使皇上的脸色不那么冷了。谁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跟皇帝耳语了几句后,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团。
我一见那个纸团就认出是刚刚被自己扔出车窗的,可不知怎么会到了侍卫手中,难道是他途中捡到的?
没时间多想,只见创元帝看完里面的内容后,原本已经能够将人冻伤的脸色,又低到了极点。举着纸条怒问道:“施筱范,这可是你扔的?”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你居然敢泄露消息,本来我念着你长得像瑶儿,欲饶你不死,谁知你偏要往枪口上撞。好,那我就成全你!来人啊,把施筱范拿下,关往天牢,等候发落!”
一干侍卫答了声“是!”,便走上前来将我拿下。
我极尽全力地挣扎着,边挣扎边不服气地喊冤。
“皇上,死也要死个明白,我就不懂了,区区一个纸条您怎么就能断定我有罪!我冤枉,我真是冤枉啊!”
“停下!”创元帝被我那比杀猪还凄厉的声音惹恼,拿着纸条便扔到我脸上。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我拿下纸条重又读了一遍,“青春易去情怯处,未央无心又一春。若待这年圆月夜,桃李纷飞桂花肥!”
这也没毛病啊?不就是韵律不工整么?这也不至于被关天牢啊?
看出了我眼中的疑问,创元帝冷着脸解释道:“你把这四行拆开来看,拼在一起就成了两个字!”
我按照他的方法重试了一下,居然真拼出了两个字——“快逃!”
额滴娘诶,楚东大哥,您这到底是想救我,还是想害我啊?您直接写两字,不就什么都有了?难道你不知道俺没文化么?
这下我是彻底死了,就算皇帝不杀我,我自己都可以把自己笨死。
现在证据确凿,我还有什么好争辩的?索两手一背,任侍卫将我压走!从此生死富贵,各安天命……!
说实话,天牢里的条件还蛮不错的。虽然因在地下,会有些许潮气,但好在霉味并不重,而且还有干净的被褥草席,一日三餐,虽说不上是山珍海味,但是窝头咸菜也勉强能够裹腹。
没想到人在困境中,欲望反而会降至最低,就像现在,一碗热腾腾的开水都能满足俺的所有需求。窝头泡水是俺此刻所能想到的世间最好的美食~~!
想想真觉着可悲,才短短十几天而已,我便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蜕变成比乞丐强不到哪儿去的囚徒,也许这就是人生的魅力所在,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极居智慧的先人们才会从中悟出一条真理——穷不倒志,富不癫狂。意思是说,人穷也不能没有志气,只要有了志气以后就能创造新的生活。富也不能癫狂,否则树敌多了,等你穷的那一天,别人会看热闹。
可是,尽管俺从没癫狂的出格过,但到了落难的一刻依然没有人伸出援手。就连以前内两个为我差点反目的王爷们,此刻也都学会了明哲保身,放着俺一个人在这儿挨饿受冻,他们在外逍遥快活!人啊~真tm脆弱!
就在我被捕的第十九天零十一小时二十四分,终于俺迎来了生命中第一个探监的人。可惜他即不是俺的亲戚,也不是俺的朋友,他甚至都算不上是俺认识的人,他就是皇上出巡那日随侍在身边的太监!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侍卫把牢门打开。只见他一闪身便钻了进来,手中还提了个盛饭的食盒。
我坐在草席上一脸戒备的望着他,只见他把食盒放到地上,一样一样地摆开后,便像招呼小狗似的轻轻唤了我一句,“来,快来,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
俺是个有骨气的人,绝对不吃嗟来之食……!当然这只是吃饱之后的想法,此刻俺正像只小狗一样的坐在地上大快朵颐。
“慢点慢点,这儿还有,这儿还有,当心噎到!”老太监一脸和善,边轻声嘱咐,边帮我顺背。
“公公,您的**真好吃……!”(——!怎么觉着有点不顺耳?)
“好吃就多吃点,这里还有!”
“嗯,嗯,嗯……!”我点点头,顾不上说话。
我就觉着此刻是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其实我觉得自己也挺可悲的,总认为自己为人仗义,可是没成想,到了关键时候居然是一个不甚熟悉的陌生人来给俺送饭。而且还送了只俺最喜欢的黄闷**,虽说俺最喜欢的**头没了,不过这**腿、**翅、**屁股倒是一样没少。
此时我也顾不上客气了,拿起**来就啃,吃得满嘴流油,眼见着不到片刻工夫,一只**就剩半条**腿了。伸着舌头在**腿上舔了两下,俺忽然觉得不忍下口,想省下来当宵夜!可是看看老头内一脸期待的目光,俺不好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于是又奢侈了一回,想也不想张嘴就咬了上去……!边咬边不忘跟公公唠嗑!
“公公您今儿怎么给我送饭来了?难道是皇上改变主意要放我出去啦?”
公公摇了摇头,疼惜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会在皇上面前替小姐多美言几句的,皇上也只是一时生气,等他气消了自会放小姐出去的!”
就在这时门外的侍卫,隔着牢门催促了一句:“时候不早了,公公也该回去了!”
老太监点点头,连忙收拾餐盒,顺道将俺手里还没吃完的**腿抢去。
俺急得站起身,正要与他争抢,就听到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一下子俺整个儿就蒙在了原地,等我回过神时,他早已在侍卫的带领下走出了牢房。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回味着老太监的话,他只说了两个字“密道”!
难道这座防卫森严的牢房里会有密道?可是密道在哪儿呢?再说我没有犯罪为什么要逃呢?如果我真的逃了那不就等于变相的承认自己有罪了吗?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在镜花城里混呢?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对,这皇帝一口咬定我有罪了。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要臣死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再想想这老太监早不送饭,晚不送饭,为什么偏偏等到今日才送?而且还送了一只无头**……!难道他是给我通风报信,皇上要砍我的头?!
这么一想俺可是坐不住了,从草席上爬起来,就开始在牢房里索,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老人家说的什么密道。终于,在找了一百七十二遍之后,俺彻底放弃,倒在草席上闷头大睡。
直到深更半夜被一个“咕噜”的声响惊醒。我才惊愕地看到已经被劫出天牢的林子凡正毫发无损地立在我跟前!
娘啊!这戏越来越彩了,彩到让人找不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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