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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yal悄无声息的进来, 在宴钺耳畔低语:“先生,比您想的快了很多。”
    宴钺坐在沙发上,微微讶异:“来了?”
    “查到了不少东西。”
    “哎……与一年前相比, 确实是长进不少。”
    宴钺漫不经心:“或许会有警犬来这里,干扰动物嗅觉的的喷剂处理好, 我下去一趟,人来了叫我。”
    “是。”
    ……
    地下实验室。
    纪知声被注射了使人昏睡的药,但偏偏大脑一直被电流刺激,察觉到他撑不住想睡觉的时候, 就会传来尖锐的刺痛。
    感官被最开始注入体内的东西无限放大, 他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声音大的几乎震碎耳膜, 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因为心脏爆炸而亡。
    被催化的焦虑逐渐化成脑中的燥郁和疯狂。
    偶尔的窒息却变成了诡异的愉悦,纪知声眼神失焦,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得不稳定。
    宴钺进来的时候, 手里捏了一只小白鼠,他蹲下来,和纪知声对视。
    纪知声目光落在他身上半晌, 视线才有了焦距。
    宴钺将小白鼠递到纪知声的手边:“想睡觉吗?你捏死它, 我就允许你睡十分钟。”
    孱弱的小白鼠在纪知声手边,颤抖着。柔软的脖子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发出无助微微弱的吱吱声。
    温热的血就在那薄薄的皮肉之下, 最容易唤醒施虐欲的柔弱, 它身上的温度似乎烫到了纪知声一般, 被扣在金属扣里的手腕猛地往后缩了一下, 磕碰出一道血痕。
    “滚……”
    “这是很划算的一件买卖, ”宴钺说,“你很轻易就能杀了它。”
    “你是想杀的,别违背自己的本能。”
    纪知声眼睫抖颤,他沉默片刻,忽的笑了下,冰冷的指尖点了点小白鼠的脑袋,低弱着声音开口:“……你知道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吗?”
    宴钺笑容不变,“你继续说。”
    “咳……人能控制自己的欲望,畜生不能。”
    实验室安静了片刻,宴钺思索了一下纪知声的话,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道:“可惜,人本来就是畜生。”
    “所以,畜生的心脏,好吃吗?”
    他弯弯眼睛,满意的看着纪知声身体骤然紧绷的样子,然后趁着他不注意,握住他的手,狠狠一用力。
    咻嗤
    纪知声的手指掐进了小白鼠的喉咙。
    滴答。滴答。
    “……”
    温热的血染红了指缝。
    鲜活的生命在指尖流逝,他甚至能感觉到微弱的脉搏跳动慢慢消失。
    纪知声的脑中有一瞬间空白。
    血从处刑椅上滴落,宴钺附耳在纪知声耳边,温柔道:“看,你杀了它呢,真棒……”
    “乖,睡一会吧。”
    他关了电流,纪知声眼前顿时混沌下来,潮水般的睡意瞬间冲垮了他的壁垒,浑身的肌肉都软了下来。
    身体给他传递了一个无比清晰的信号
    只有杀了小白鼠,才会摆脱痛苦。
    只有眼前这个人,才能让他获得放松。
    纪知声竭力抵抗着这个时隔一年不断被加深的暗示,但是却违背不了身体和药物双重作用下的反应。
    他垂下头,靠在宴钺肩上,在低沉的哄睡声音中,睡着了。
    宴钺笑了:“真乖。”
    半个小时后,宴钺戴上变声器,换了一身衣服,迎接席矜以及身后的警局人员。
    小刘对他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就开始例行问话。阿软不知什么时候从车上溜了进来,对着房间里各处东嗅西闻。
    席矜:“事情就是这样,请问宴先生,纪教授从你这里离开之后,有没有什么异样表现?”
    “对于小知的事情我表示很抱歉,”宴钺深深拧眉,“我也是昨晚被秦言通知到的,本来想去看,但咳咳……哎。”
    他身后的年轻管家给他倒了杯水。
    宴钺缓了缓:“异常的行为我没有发现,小知走之前喝了两口红酒,但是度数很低,绝对不会醉,应该也不是因为醉酒……”
    红酒。
    席矜目光一闪:“红酒可以给我看看吗?”
    宴钺示意年轻管家去拿。
    确实是如宴钺说的那样,这红酒喝下去没什么醉的可能性。席矜将红酒瓶在手里转了一圈,微微皱眉。
    “我身体不太好,所以红酒都是定制的,因此没有什么牌子,”像是看出席矜在想什么,宴钺补充了一句。
    “纪教授没和先生说过,他不能看太多红色吗?”
    席矜想起之前纪知声和他说过的,平常的时候没事,但他在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时候,是不能看见红色的,会很受刺激。
    “这……小知没有和我说起过,”宴钺说,“难道他真的是因为这红酒出事的?”
    “但是不对啊,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
    阿软着急的转悠着。
    太奇怪了,明明它能感应到主人就在这里,可是……怎么就闻不到呢。这里它的嗅觉像是被阻隔了一样,麻麻木木的。
    正闻着,它被年轻管家拎着后颈皮直接提了起来,塞进了警务人员的怀里:“请看好你们的猫,掉毛很难清扫。”
    阿软被限制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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