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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在席矜的强烈要求之下扯了一个插板,在双方协调后,又装了一个黯淡点的暖黄色小灯,卧房里又加了不少阿软喜欢的猫猫暖系装饰,非常温馨。
过了会,纪知声穿着睡袍,推开门进来,踩在地铺上,盘腿坐在席矜面前,非常自然的把手里的毛巾给他,眉梢一挑。
“嗻,纪少爷,”席矜无奈叹了口气,把毛巾接过来,擦了擦纪知声的头发,然后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干。
“你头发有点长了。”
纪知声:“嗯……还行,习惯了。”他不太喜欢陌生人碰他的头发,所以干脆就留了长发,偶尔太长了才会剪一次,其余都是自己修剪。
席矜知道他不少臭毛病,试探:“我给你剪?”
“……”
纪知声冷漠推开他,拒绝:“我还想见人。”
头发吹的差不多,席矜笑了两声,把吹风机放好,“这样挺好的,纪教授怎么样都好看。”
他五官深邃,这幅纵容无奈的模样很戳人,纪知声看了片刻,忽的膝行往前,跨坐在席矜腿上,双臂揽住他的脖子。
席矜扶住他的腰,下一秒,身体微僵,耳朵唰的通红。
“纪教授,你……”
纪知声睡袍里,什么也没穿,他们挨得这么近,席矜感受的清清楚楚。
“嗯,衣服都是你放的,我没找到,”纪知声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顿了顿,语气微妙,“席副队,你反应……很大啊。”
他们两人身上都是相同的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但是纪知声身上一直有种说不上来的冷香,混合在一起,格外令人心痒。
席矜声音哑了几分:“别闹,你明天还有课。”
纪知声:“请假了。”
“……”
席矜沉默片刻,忽的发难,翻身将纪知声压在地铺上,余息灼热,他惩罚似的吻了吻纪知声的唇,“不行,你身体还没养好。”
纪知声挑眉,不置可否,伸手拉开席矜的睡袍,摸向他的左肩那里有一处枪伤。
虽然已经愈合,但是还是留了疤。伤了关节,一到阴天下雨,就会疼,会留一辈子。
纪知声不知在想什么,指尖在伤口上摩挲片刻,席矜抓住他的手,咬了咬他的指关节,低声道:“别撩火了,纪教授,大冷天的,我不想晚上去冲凉水澡。”
纪知声安静了一会,道:“我今天跟你说,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席矜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嗯了一声,“什么礼物?”
“你先松开我。”
他这样被压着实在是不方便。
“哦……”席矜不情愿的松开,老大一只,乖乖盘腿做好,颇有点眼巴巴的味道。
纪知声好笑,将旁边的小灯拿过来,放在他身边,确保照的清楚,然后解开了自己的睡袍,上半身瞬间暴露在空气中,睡袍落在腰际,遮住下面风光。
落下来的瞬间,纪知声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小腹。
席矜:!!!
他捂着鼻子结结巴巴道:“你……你干什么?!”
纪知声:“……”
他顿了下:“席副队,戏过头了。”
“哦……”席矜放下自己的手,心跳悄然加速,耳朵依旧很红,视线飘忽,“你……你要送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啊。大晚上的,睡不着就不好了。”
纪知声眼睛一弯:“看这里。”
他移开自己挡在腹部前的手,席矜顺着看过去,呼吸微窒。
那平坦的小腹上,原本被纹了两片血红的花瓣,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一条更深的黑色藤蔓上的叶片,细细的,极美,妖异而柔软。
藤蔓下方,小腹正中间,有两个纹上去的手写的两个字
席矜。
是纪知声的笔迹,洒脱锋利。
“当时去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落笔就画出了这个黑藤,纹上去效果还不错。”
他神色平静,用和平时一样聊天的声音说着,手指却无意识的捏紧了睡袍的系带。
席矜慢慢靠近,出神似的,灼烫的指尖落在纪知声的小腹上,在‘席矜’两字字以及旁边的黑藤上勾勒摩挲。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在撩谁。
得不到回应,纪知声有点摸不准,他微微皱眉,还未等做出什么反应,就被席矜轻轻抱住。
他听见一声有点发抖的声音。
“……疼不疼?”
纪知声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席矜在想什么。他最初被救下的时候,腹部的伤没有愈合,后来愈合之后,就再也消不下去了。
席矜总是很后悔。
为什么他没能再发现的早一点,再早一点,纪知声就不用再次被纹身。
数个在医院的夜里,纪知声晚上偶尔睡不着,就会发现席矜盯着他腹部的纹身出神。
他现在又在自己身上纹了黑藤掩住花瓣,却无意识在席矜心口捅了个刀子。
纪知声想明白,眨了眨眼,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其实T的二次纹身并没有完全成功,他没觉得有什么,当时都是为了活命罢了。
他想了下,推开席矜,望着他的眼:“不疼,我还觉得你的名字有点小。”
确实是不大,只有两个指关节大小。
席矜也不想纪知声失望,就哼哼两声,重新抱住他,两人腻腻歪歪的好一会。彼此心跳都有点快,都是初尝情爱的滋味,又是这样的情景,不免擦枪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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