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里襟泪阑珊(H)
唐朝暮蜷曲身体坐在床上,窗外灯光重重,于是她知道又一天过去了。不一会儿门声响动,她知道江舟回来了,轻轻挪动,给江舟留了个白皙纤瘦的后背,隐隐能瞧见挺立的圆弧。温热的汁水淌下,唐朝暮低头果然看见了江舟作乱的双手,由轻到重,她娇吟出声,身子也软了下来。江舟自然的托住她,等到她呻吟不止,双目迷离,又将他转过身来跨坐在自己身上。
江舟从唐朝暮嫣红的双唇开始,一路向下,停留在两只无辜小红果上,一起含进嘴里,用力吮吸起来。唐朝暮承受着他的索取,愈发撑不住身子,江舟松开双乳,道:“有妈妈的味道。”唐朝暮羞得落泪,江舟温柔的抹去她的泪水,拥着着她安慰了好一会儿。
唐朝暮知道江舟在床上好说话些,便开口道:“江舟,你不要关着我,我不提出去工作的话了,好吗。”说完主动吻上了江舟的唇,小心讨好。江舟对于她的温柔很受用,附在她耳边用气声说:“乖,一会儿再说。”说完又含住她精巧的耳垂。唐朝暮受不住,重新瘫软下来。江舟不再怜惜,就着花蜜直接送了进去。
唐朝暮在江舟怀里微微颤动,江舟停下了动作轻轻描摹着她的脸庞,像对待稀世珍宝,眼神里满是迷恋与珍重。唐朝暮心想,从前他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沉流云吧,心里微微泛酸,别过脸去,不愿在面对江舟。
江舟心里一股火,从前她这样子,肯定是要把她拖去浴室一番操弄,不到她神志不清不罢休。如今却是不会了,忍着心中火气,仍是温柔抱着唐朝暮,时不时亲吻她的额头,像世间最单纯的孩子。但是深埋体内炽热让唐朝暮知道,不是这回事,这是善于伪装的野兽,会在猎物松懈时一口咬住,野蛮撕咬。
等唐朝暮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江舟已经不在身边,身体的不适让她迫切想去浴室冲洗,打开花洒,她突然意识到脚边的锁链没有了,只留下一圈青紫色痕迹。从前,她用做爱换得唐家企业的苟延残喘,这让她悲伤委屈,可现在她不自觉开始用做爱和自己的丈夫换取自由,唐朝暮觉得自己可悲到极致,借着水声稀里哗啦哭了一场。
唐朝暮与江舟去年年初成婚,一个多月后便怀有身孕,到年底生下了江京斐,现在六个月大正是好看的时候。唐朝暮正给孩子喂奶,被孩子小手轻轻碰了红肿的眼睛,又要落泪。家里阿姨看着叹道,作孽呀,唯有悄悄离开不多打扰这对可怜的母子。女主人年轻漂亮人也温柔,却偏偏总被男主人关着,明明在一个家里,却一周见不了孩子几次。男主人也是,只要有空便亲自给妻子喂饭穿衣,但又事事拘着女主人。
晚间江舟带着唐朝暮出席家族聚会,总是老生常谈那几样事,江璟与沉流云成婚近叁年也该有孩子了,江晏清年纪不小还不收心,训话的是江家老爷子,自然无人敢反驳。江舟一向被忽视,挨骂都轮不到的人,一顿饭就这样不咸不淡结束。江舟兴致不高,看着唐朝暮哭红的眼睛眼神晦暗不明,难得没有纠缠她。唐朝暮猜想有沉流云的缘故,江舟的大嫂就是他的白月光,容不得别人半点置喙。
没了烦人的江舟,唐朝暮夜里也睡得不好,一个个梦境串在一起,同现实一样残忍,压得她喘不过气。一会儿是江舟皱着眉不耐说道,你不要再提她;一会儿是将她锁在房间里操弄;一会儿又是父母语重心长的教育,要忍耐只有婚姻维持唐家才能维持。醒来时唐朝暮怔忪了很久,摸向双颊,果然是清泪两行。混沌中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打了点滴,江舟正坐在床边,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大拇指不住地磨蹭她柔嫩的肌肤,见她醒了,开口道:“暮暮,你发烧了。刚才你怎么叫都不醒,我喊了了医生过来。”
唐朝暮生病这段时间,江舟一直照顾她,公司也不去了,又变成了从前完美丈夫的样子,唐朝暮知道他都是装的,也只有装的时候,才会对她这样好,江舟你为什么不干脆装一辈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