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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任丈夫(已替换)

      这是……嘶,头好痛。
    如针刺般的痛感一阵一阵地从我的头皮袭来,钻到脑髓里,搅动着,拨.弄着。强烈的疼痛使我昏沉沉的大脑久久无法清醒过来,脸颊和额头升起股股燥意,好热……我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自己的脸庞,用掌心去贴额头,不知过了过久,我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微微失神。
    “菊理。”
    卧室的大门突然响了,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转动眼珠,我迷迷瞪瞪地望着朝我走来的黑发青年,神情恍惚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开始走神,思维乱糟糟的,半天也串联不起来:啊,这是……
    “洋介?”蠕动薄唇,我的嘴里不受控制地蹦出这个名字,然后一切仿佛都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涌出来的记忆将凌乱的意识驱赶,我认出了他——赤松洋介,我的第二任丈夫。我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一见钟情,刚刚结婚不久。
    他来到床头,在我的身旁落座,冰凉的衣角落在我的手边,身上袭来淡淡的冷香和一股浅浅的苦涩——那是他手上捧着的药汁的味道。
    “先把药喝了吧菊理。”他空出一只手,意图来扶我,我下意识地避开他,不好意思地瞟了他一眼,然后撑着床板自行坐了起身。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笑了一下,黝黑的瞳孔泛着温柔的涟漪,单看模样就是个英俊有为的社会精英。
    “我自己来吧。”我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药碗,无意间碰到他温热的指腹,小臂的肌肉登时紧张地一缩,差点没能接起。
    我这是怎么呢?我心中懊恼,然后强装镇定地接过药碗,顶着头顶明晃晃的视线,垂下眼帘,蹙起眉头,迫不得已地抿了一口。
    好苦。
    苦涩的滋味在口腔蔓延开来,我连忙捂住嘴唇,遏制住胃里翻腾着的呕吐感。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我看了看还剩大半碗的药汁,索性决定一鼓作气。于是我闭上眼睛,仰脖一口饮尽。
    “唔。噗——”甘苦的液体刚涌入胃袋,那股鬼.畜的药物气味便立时喷发了出来,从喉咙里喷出来,令我不禁阵阵作呕,这时,一只黑色的袋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扯住袋子边缘,俯身呕了几声,却只呕出几缕混着黑汁的津液,眼眶倒是都湿了。
    “还好吗菊理?”后背被轻轻地拍着,我的意识也逐渐清明,伸手接过对方给的纸巾,一边小心翼翼地擦干嘴角,一边抬眸去看他。他的表情仍然温和,带着一丝关切,没有预想当中的嫌弃,这让我松了口气。
    “我好很多了。”坐直身子,我靠在床头柜上。他把袋子打好结,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又给我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随即拿起枕头起身作势要垫到我的身后。见状,我抬了抬身,他便将枕头塞了进去,挽起我的长发,撩到身前,抚摸着,手指穿过发丝,细细地梳着,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不大好意思地转过脸,感受着头发被人抚.弄的奇妙触感,别扭地开口道:“我差不多都好了,应该不用再喝药了吧。”
    他含笑着看着我,似乎知道我的小心思,只是不揭穿。
    “不想喝的话,那就不喝了。”
    我暗暗舒了口气。
    “既然好了。”
    眼前一暗,伴随着衣物摩挲的窸窣声,他凑到我的眼底,黑黝黝的眼眸凝视着我的眼,叫我避无可避。
    他的手隔着棉被慢慢抚上我的大腿,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眼神闪躲,不知道该看向那里。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灼热的气息拂过我的眼角:“那我们今天就去拍婚纱照吧。”
    拍婚纱照?原来是这个。我的脸顿时更红了。我都在想什么啊。
    为了避免尴尬,我急忙点了点头:“那好吧。”
    说完,我看他还在这里,没有出去的意向,不觉更加难为情,只好问他:“你,你不出去吗?我得换身衣服。”
    “好,我在外面等你。”他勾了勾唇,倒是没有故意为难我。我就怕他上手调戏我,虽然已经是夫妻,在这方面,我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开。
    换好衣服,我离开卧室,而洋介早就站在大厅门口等我了。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看了过来,目光相接的刹那,我还以为见到了吉良。两张脸确实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但是他的身高和背影总叫我产生一种错觉。
    “走吧,菊理。”
    他向我伸出手。
    我迟疑地走过去,刚握住他的手,忽然如梦惊醒般把手撤回来。面对他不解的目光,我张了张嘴,后退着说:“手,手机,我忘记带手机了。”言罢,我又匆匆转身跑了回去。走进卧室里,我左看右看,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我的手机。
    放哪里呢?
    “菊理。”
    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我转过头,看见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满眼歉意地说道:“很抱歉菊理,你的手机放在衣服口袋里,结果洗衣服的时候我没注意,就给洗坏了。”
    我愣了一下,张嘴道:“那手机呢?”一说完,我猛然察觉自己的质疑太尖锐了,忙缓和了语气说:“没事,修一修还可以用。”
    洋介约摸没想到我还会要那个旧手机,脸色一时变得有些尴尬:“那个手机我已经处理掉了。它对你很重要吗,菊理?我觉得我们可以买一支新的。”
    我想到,洋介他是一个家族私企的高管,并不缺钱,他大概确实不会在意一部旧手机。其实那个手机对我来说也并没有特殊的意义,只是用习惯了而已,加上里面有很多联系人的方式我都没有备份……我现在只记得玲子和母亲的电话号码了。但转念一想,除了玲子,我也没有人是必须要联系的。如此想来,我的心情才轻松了一些。抛去心头淡淡的不安,我回道:“那就重新买一个吧。”
    “这样的话,我们先去买手机。”他勾起嘴角,摊开手,指尖圆润饱满,修剪整齐,“然后,再去拍婚纱照。”
    发现人不见了的承太郎连忙打电话:滴滴滴——
    吉良盯着桌上响个不停的手机:呵呵。(拿起手机扔进水里。)
    菊理:我手机呢!手机呢!
    吉良猫猫(可怜巴巴):对不起,不小心弄坏了,你不会怪我吧?
    菊理:……当然不会。(总感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承太郎(脸色一沉):我啊!当然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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