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ρò⑱∁∁.∁òм
先前的想法也就只是一闪而过,毕竟面前的少年看起来纯白无瑕,不会拥有任何的欲望,绝对不会像她的前男友一样恨不得让她下不了床。
同学一向来很羡慕她对美少年的免疫力,可以对他们完全不心动,甚至不管做什么都是对方主动。
她想说要是见过他们发疯的样子,不知道她们还会不会喜欢这些美少年。
夏汐在神社负责洒扫的工作,是那个老人吩咐她的。
她本来还要问他学习祭典上使用的舞蹈的事,可是老人好像听不见,重复了几遍他都没有听到,夏汐也就放弃了。
大约打扫了一个小时的样子,那个少年站在了她的跟前,还踩住了扫把的几缕草须。
夏汐不得不停止扫地的动作,想要拜托对方高抬贵脚。
“跟我进来。”
他走在前面,夏汐跟在他的身后。
走进古旧的和室,他关上了门。
少年走到夏汐的身后,抚上她的后颈。
“嗯?”,夏汐不会认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但好歹提前说一声他要做什么吧,他们两个人又不到可以通过精神交流的程度。
“安静一点。”,他的声音像是才解冻的雪,清澈动听。
他的手在她背后游移,透过单薄的衣服,寻找她的骨骼。
只是在寻找骨骼之前,会不可避免的触碰到皮肉,手下是少女温热的皮肤,身后的少年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摸骨。
“你也会这样摸其他的巫女吗?”
要是大家都一样,那她也无话可说。
“没有摸过。”ℝòùzⓗαīωù.òяg(rouzhaiwu.org)
夏汐很想说,凭什么只摸她一个。
“在你之前没有别人。”
她忍耐着不在被他按压的时候笑出声,“为什么你们没有聘用其他的女高中生,我听说来的人很多。”
他没有回答她。
夏汐奇迹般地懂了他的脑回路,应该是觉得没必要的话不说。
“可以。”
检查完以后,从他口中吐出这两个字。
夏汐闻言抬头看他,还是半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幸好夏汐也是一个不多话的人,既然对方不想解释,那么就跟着他的节奏来走就好。
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没有错,接着这个少年在她面前示范了祭典上需要用的舞蹈。
或许是少年的身姿过于端正,先前她都没有发现他的脚腕上悬挂着铃铛,等到起舞时才叮铃铃地作响,致使夏汐一直盯着他脚腕上的铃铛看,想要参透其中玄机。
少年是背对着她跳舞的,有隐约的月光从复古的纸门外透进来,与他的身姿交相辉映,将月光切割成一片一片的阴影。
“轮到你了。”
忽然被“老师”点到名字的夏汐有点反应不及地站起身来,磕磕绊绊地在他面前跳了一遍。
少年脸上表情不变,只是眉头逐渐皱的越来越紧,“你为什么只有腿部的动作全都做对了,你的手呢?”
手在做什么?
只是在胡乱摆动而已。
夏汐很想要这样回答他,不过她猜测少年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想要听到她这样的回答,还是老实的闭口不言。
少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看向门外。
“你继续在这里练习。”
“哦。”,夏汐听话地点点头,半点没有自讨苦吃的打算。
夏汐努力去回忆那个少年的手随着脚部的动作摆动时的动作,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有一点零星的碎片闪现。
等了半天,外面还是一样的安静。
甚至让人觉得连月光都有声音,发出阴森的声音。
这么迟了,她也该回家了,去找一下那个少年吧,省得他拖延她的下班时间。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受环境影响所致。
外面有淡淡的雾气,她尝试着往前走,寻找少年的踪迹。
最后在池水里看到了他快要被淹没的手,因为手是向上举起的,所以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了他纤细光洁的整只手臂。
在雾气之中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
夏汐立刻跳进了水里,“你等等,先别死,我来救你。”
在场只有他们两个人,要是他死了,她一定脱不了干系,无论如何都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现在还是靠自己来脱罪吧。
等到夏汐游到少年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下沉了,眼睛也紧闭着。
其实这么深的池水,对救人的人来说也是有危险的,即使再熟识水性的人都有概率因为抽筋而沉水。
水下有很多藤蔓水草,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清澈。
就算水下隐匿着不知名的物体,大概也是看不出来的。
本来想要带着他游回岸边再做急救的,可是游到岸边还需要时间,只能现在先给他渡气了。
夏汐凑到他的唇边,只是单纯地贴着他的唇瓣,一点多余的接近都没有,很快就感受到了对方冰冷的却还算柔软的唇。
触感和花瓣差不多,是用手指蹂躏掐揉可以挤出汁液的类型。
水中的波光倒映在他的脸颊上,再加上他双目紧闭神态静谧,倒是比起先前显得越发貌美,与神祇无异。
渡完气她看都没看他一眼,不浪费一分一秒拖着他回到了岸边。
期间夏汐好几次力竭,觉得自己快要游不到岸边了,可能要跟着他一起死了。
幸好她运气还不错,终于上岸了。
毕竟她就算是死也不想和他这样一个陌生人死在一起。
“啊,路程比我想象中要遥远。”,她喘了几口气,就转身给那个少年做急救。
“你把他救上来了啊,真是厉害呢。”
有人对她说话,语气有点像是在看热闹。
男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比起一般人来说五官深邃,好看的人都长得千篇一律,都拥有好看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唇形,只是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衣服穿的也不是很整齐。
在经过短暂的惊讶以后,没有大惊小怪,很快恢复平静,“我也以为我会和他一起死的。”
她抽出空隙与这个人谈话。
“可是你怎么可以为他渡气呢?”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夏汐诧异地转头看向他。
此时少年已经有了一些起色,大概不用继续做急救也可以醒过来了。
“冴返的一切都是属于神明的,所以不可以与任何人有亲密的行为,这是属于他的宿命。即使他今日丧命,也是属于他的宿命。”,不应该横加干涉。
夏汐还在平复自己的呼吸,没有看着这个男人了,而是在看紧闭着的眼皮下眼珠转动的冴返,他就快睁开眼睛了。
“我不明白。”,她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没有肯定他,也没有一口反对他。
“没有想到冴返的家族时代侍奉神明,今日却失身于你。”,他说话还是一贯的看热闹的语气。
“失身?”,他怎么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渡气都算失身?”
夏汐吓到后退一步,而冴返吐尽了胸腔内的最后一口水,看着她。
“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她好像也没有说过会对他负责吧……
“为什么要表现出退避叁舍的样子,冴返的长相应该不会失礼于人吧,能让你负责你应该要开心才对。”,何止不会失礼于人。
“我说过,我不需要她对我负责。”,这句话是他对那个男人说的,语气暗含怒气。
他从两人的中间穿行而过。
“他白天救了我一次,我们两个算是打平了。”,虽然她其实并不需要他的救助,只是既然他切实地帮助了自己,那么就领受吧。
“看来你和我的侄子还挺有缘分的呢,”,男人笑了笑,“真的不考虑对他负责任吗,都还没有开始就先被你抛弃了,这也未免太可怜了。”
“他不像是可怜的人。”,夏汐看着他远去的方向。
“有些人呢,是永远不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的,因为有些人从一开始就背负着枷锁所以无法坦率地面对自己,也无法坦率地面对别人说出自己的诉求。”,男人说完这句话也悠悠然地离开了。
以前的男朋友曾经送过她一瓶墨水,现在正放置在她的课桌上,夏汐想要把这瓶墨水尽快用完,不要再留在身边了。
女同学一过来找她聊天,就弄翻了这瓶墨水。
还没开始说话,就碰上了这种事,女同学很不好意思地连声对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墨水倒翻以后洒在桌面上的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这瓶是红色的墨水,要细看才能看出里面掺杂了金粉。
现在满桌都是红色的墨水,就像是鲜血流了一课桌一样。
女同学也帮她一起收拾,用借来的抹布擦桌子,“我总觉得你这瓶墨水有点像是血。”
夏汐也感受了一下这瓶墨水的粘稠度,确实有点像血液。
“但是怎么可能是血嘛,要是一整瓶都是血早就变颜色了,除非是掺了一点血进去。”,女同学笑笑,又自我否定。
夏汐没有附和她,默默地擦着桌子。
她今天的运气应该是挺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