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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芙不太爱在寝室给裴闵打电话,怕自己忍不住泄露情绪,让别人听出端倪,大多数时候都是发文字消息或者是简短的语音;偶尔只剩她一个人在寝室的时候,才敢打爸爸的电话以诉衷肠。
    如果两天没打电话,裴闵就会有一点点小情绪,偶尔会发牢骚。
    他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一整天,响起,供应商;响起,师傅;响起,人事。
    他妈的,这个手机是烂了吧,怎么接不到裴芙的电话?
    等到下班到家,裴闵噗通一下把自己砸进裴芙的床,疲惫铺天盖地地涌来。这一阵子他已经舍弃了主卧自己那张大床,天天睡在裴芙房间里。
    原来从没有嫌床大过,他一个人睡一张大床,肆无忌惮地踢被子毫无睡相。后来有了孩子,一点一点就变了。无论荤素,他都习惯了抱着她、一床被子卷两个人的感觉。
    现在家里安静空荡,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远比想象中更害怕寂寞。
    书架上还有很多她高中的书没有整理,柜子里摆了一些奖状证书奖杯。
    在安静的黑夜里,那些金光闪闪的、或者是玻璃制的奖杯会折射出一点亮光。他静静地凝视着,心里却很空。
    她是怎么长大的,又是怎么离开的呢?她会飞得更远吗?
    手机响起来了。裴闵的思绪被打断,冥冥中有一种预感,他却并没有慌忙地抓起手机。相反,他极力装得不慌不忙,慢吞吞地拿起来,屏幕上果然是芙芙的名字。这让他觉得有一点小小的得意。
    “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
    “寝室别人不在我才打的。”裴芙仍然感觉心虚,脑袋伸出床帘往底下扫了一眼。
    “她们在你也可以打啊。”
    “不行。”裴芙一把打断他:“不行不行不行。”
    裴闵纳闷:“怎么?”
    “我怕她们听出来什么东西,我如果不小心说了很……很亲密的话……”
    裴芙感觉耳朵烫起来了,伸手摸了一下,像只熟透的小虾蜷在被窝里:“那不就完蛋了。”
    “嗯哼?”裴闵在那头懒懒地应声,语调上扬,显然是觉得她这样很有意思。他贴着手机听筒,觉得像是在隔空逗小猫:“她们问你就直接说是给爸爸打电话啊。”
    裴芙看不见他的表情,自然不知道裴闵现在整个人既快乐又软和,还以为他仍然有不满情绪。
    “唔。”
    “今天怎么只有你在寝室,她们人呢,吃饭去了?”
    “有社团招新的演出,她们去看了,我没去。”
    “那你不去看看,加一些社团什么的?”
    “我白天弄好了,申请了文学社和书法社。”裴芙伸手抓了个娃娃搂在怀里,手绞着兔子耳朵揉来揉去:“而且我想给你打电话……别问我了,你说说你自己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裴闵随意混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上班呗。”
    “抽烟喝酒没有?”
    “没有。”
    “好好吃饭了吗?”
    “吃了。”
    “真的?”
    “真的。”
    “你晚上吃的什么?”
    “……那个,呃……”
    裴芙咬牙切齿:“是不是又没吃饭?”
    “我懒得煮了嘛。”裴闵狡辩,“偶尔,偷偷懒……”
    “那你去买啊,随便买个盒饭,去楼下便利店买个包子都行,怎么可以不吃饭?万一胃又疼怎么办?你别老是吃点能量棒就糊弄过去……”
    裴闵给她数落得大气不敢出,又暗戳戳地享受这种被女儿管着的感觉,心里有点甜滋滋的。
    “我等下去吃……”
    她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你床上。”
    “……啊?”
    “在家里,你床上。”裴闵抱着她的枕头,闭上眼睛吸了一下,又打了个滚,把被子搅得一团乱糟糟,和麻花一样卷:“怎么?我不能睡?我累死了,才看完货回来。”
    裴芙沉默了几秒,心想你都把我睡了,睡我的床也不需要打报告了。
    “莫非我的床睡起来舒服一些?”
    “嗯喏。你想我没有?”
    “想……什么?”猝不及防的话题转换打了裴芙个措手不及,什么意思,因为想她才会窝在她的床上?狡猾。
    “想爸爸没有?”裴闵的声音经过电话的传递,有一点低沉磁性的增幅效果,挠得裴芙觉得耳朵都有点痒。她感觉耳朵被手机听筒烘得热热的,连带着半边脸都发烫。
    “没有。”她死鸭子嘴硬,悄悄扁了扁嘴,说言不由衷的话。
    “噢……可是我想你了。”裴闵的眼睛垂下去,最后四个字说得又轻又温柔。他听见电话那头裴芙的呼吸都静了下来。还是太远了。
    裴闵渴望她在自己的身边,如果这时候在一起,她会是什么表情呢?害羞还是坦荡?总之,他就可以轻轻地吻一下她的额头和嘴唇,抱一抱她。他想念她炽热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了。非常非常。
    “爸爸…?”
    “嗯。”
    裴芙咬了咬下唇,不由自主地用双腿夹紧了被子。
    她从他的语气想象他此刻的表情,回忆起他体温更烫的身体,漂亮结实的肌肉,布满薄茧的手掌……要命。
    他睡在自己的床上。之前有那么一次……她在裴闵睡着的时候蹭过他,两个人睡在单人床上热得要命,她小心翼翼地用发潮的私处隔着布料磨他。父亲的东西可以隔着布料抵住涨痒发酸的淫核,就那一点点细微隐秘的快感都能被她捕捉到,在脑海回荡出摄人心魄的余味。
    裴闵偶尔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把她往怀里抱得更紧,腰胯随着动作往上一顶,粗硕的性器怼上湿乎乎的嫩逼,遵循着本能撞了两下。她被按在他的胸膛上快要窒息,呼吸和眼睛都潮湿起来。
    极度禁忌的欲望膨胀蔓延,把裴芙逼出一身热汗。她在爸爸熟睡时,小心翼翼用柔软的唇瓣隔着一毫厘空气贴住他唇角下的小痣,或者是用舌尖轻轻蘸一下他的喉结,这样都让她的心快要爆炸。可是还不够,还不够,还要更多,要他完全属于自己。现在和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就是吃不够他?
    裴芙在幻想里张开了嘴和湿红软媚的穴眼,等待着爸爸的灌溉。想要他狠狠地捅进来,把她箍在怀里揉她的胸乳和嫩穴,说一大堆荤话,把她搞得一团糟,全身挂满粘稠白精。
    下面湿透了,水全部溢出来了。穴口微微收缩,吐出一包亮晶晶的淫水,顺着臀缝浸下去,被内裤吸收了一小部分,其余的还淤在穴口,黏黏糊糊的。
    裴芙转而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裴闵接通了,从床上坐起来,调整了一下角度。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小灯,光线昏黄,模糊了男人的面容。他头发微乱,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窥得到一点胸肌分明的沟壑。
    “衣服脱掉。”
    裴闵闻言一怔,但还是顺从地一颗一颗把扣子解开了:“你要做什么?”
    他听见裴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她语调漫不经心却又饱含惑人的引诱,轻飘飘向他砸来了叁个字:
    “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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