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夫(九)
芙蓉王 作者:苏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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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王 作者:苏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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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王 作者:苏俏
从夫(九)
从御书房出来,宁棠娇身上的冷汗经风一吹,顿时哆嗦了一下。
她跟着内监坐上轿子,默默地将手中纸团塞到怀里,佯作镇定地出了皇,上了自家王府的马车才舒出口气,忙掏出纸团展开一看。
这是一幅画,由简单线条组成的画。
上面是两个相连的圈圈,下面一条横线,看上去就像一条没串好的糖葫芦。
“什么意思?”宁棠娇疑惑地低喃。
回府之后,她立刻将纸条给刘灵毓看。
刘灵毓想了半天道:“若圆圈代表的是人……”
宁棠娇道:“那一横代表什么?”
他们对视一眼。
宁棠娇干笑道:“不会……是皇位吧?”
刘灵毓道:“看来皇上年纪尚小,却聪颖过人。”
宁棠娇其实很想问,这张图到底是暗示宁棠妍有和女帝平起平坐的野心,还是女帝暗示她铲除宁棠妍之后可以共享天下。
不过这个猜测她绝不敢在刘灵毓面前说出来。他们关系再亲密,也不能改变成长环境不同所造成思想观念上的差异。就好像她觉得私底下拿皇帝开玩笑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传出去就好,可是对刘灵毓来说,想必是难以接受的。
宁棠娇道:“女帝总会长大的。”
刘灵毓缓缓道:“我期盼着那一天。”
接圣旨就是直接给皇帝办差,容不得半点怠慢。总管用了一天一夜交代那排好王府里的事情,就带着几个家仆和护卫匆匆忙忙地抢在宁棠娇前面当前哨去了。
宁棠娇和刘灵毓又在王府忙活了三天才出发。临走前,她先是去皇向女帝辞行,再抽空去了趟刘府,辞别文侧夫。
文侧夫虽满心不愿,但见刘灵毓和宁棠娇两人和和美美,心里头也很欣慰,又从库房里找了点合用的东西让他们带上。
宁棠娇看着那两大箱子,暗暗叫苦。总管走之前交代的东西足足装了十几车,她好说歹说才减掉两车,不想竟然又增加了。但长辈心意不好拒绝,她只好让金花想办法腾出一辆车来。
文侧夫看到那浩浩荡荡的车队也吃了一惊,“这,要不要从府里调几个护卫沿路保护你们。”这么多车的东西,简直像打了“来打劫我”的旗号。
宁棠娇也不推托,忙道:“有劳。”
刘灵毓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宁棠娇嘿嘿笑道:“等到了龙虎城,再打发她们回来嘛。”
文侧夫找来四个穿着劲装五大三的妇人,道:“她们是府中好手,单春,单夏,单秋,单冬,有单氏四姐妹之称。有她们沿路保护,我也安心一些。”
刘灵毓道:“四位都是有家室的人,不如回家准备一番再来。”
四人见文侧夫颔首同意,便领命而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四人又回来了,手里拎着个简单的包袱,走得虽疾,却面不红气不喘,看的宁棠娇在心里悄悄赞了个好。
将东西扛上车,车队重新调整了一下,就重新上路。
宁棠娇和刘灵毓坐在车队中间靠前的一辆车里。自决定去龙虎城之后,宁棠娇就已经将王府护卫调度等权力都交给了他。刘灵毓也不含糊,将所有人分成三班,早晚两班互相轮换,另一班据情况随时待命。
京城很大,车队将近关城门的时刻才抵达城门。
宁棠娇掀开车帘,望着城门在自己的视线中越来越远,长长地舒出口气道:“终于出来了!”
刘灵毓笑道:“京城繁华,不知多少人想来还来不了。”
宁棠娇道:“再繁华,我能看到的也只有这么一片地。”
刘灵毓道:“出了京城,你能看到的也只有这么一片地。”
“但我可以走动啊。”她靠着刘灵毓的肩膀,展望着美好的未来,“等我们真在龙虎城安顿好了,就可以向女帝告个假,去四处走走,看看你说的南北风景。”
刘灵毓微笑道:“好,我陪你。”
宁棠娇侧头,撒娇地用下巴蹭着他的手臂,“你当然要陪我。”
金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天快暗了,我们是找个地方投宿,就地扎营,还是连夜赶路?”
宁棠娇看向刘灵毓。
刘灵毓迟疑道:“你若是累了……”
“连夜赶路吧?”宁棠娇道。
刘灵毓道:“好是好,可是我怕你辛苦。”
宁棠娇笑道:“马都不怕辛苦,我怕什么。”她朝金花大声道,“连夜赶路。”
“是!”金花领命而去。
宁棠娇心里暗暗嘀咕:未免夜长梦多,还是离京城越远越好。一想到女帝冲到自己面前时,宁棠妍眼中闪烁的冷意,她就不寒而栗。
由于她离心似箭,所以整个车队的行程几乎到了日夜兼程的地步。幸好有总管做前哨为她沿路打点,又有驿站换马,因此行程虽赶,倒也有条不紊。
只是有条不紊之余,不免有些乏味。
宁棠娇不得不自己找点乐子来打发时间,其中一个乐趣便是逗金花。有一个问题,她每日都要问一遍,“还有几日能到龙虎城?”
金花头几日还认认真真地回答,结合天时地利因素云云,至后来便据昨日的回答一日一日地减。
今日又问,金花道:“还有十日左右的路程。”
宁棠娇叹气道:“都走了一个多月了,怎得还有这么长的路。”
银花笑嘻嘻道:“那是因为我姝朝幅员辽阔。”
宁棠娇道:“真该找个机会把你放出去当官。”
银花道:“殿下说话要算数!”
宁棠娇道:“你等着吧。”
银花得意地朝金花挑挑眉。
金花道:“我不愿意出去,我要一辈子伺候宁棠娇。”
宁棠娇道:“说得好。”
银花不服气道:“殿下有王夫殿下照顾,要你做什么?”
金花道:“那我照顾小殿下。”
宁棠娇被她们说得面红耳赤,吐了吐舌头,缩回了头。
车又行了七八日,眼见着胜利在望,宁棠娇蔫了几日的神总算回来了。
金花银花两人却愁眉不展。
宁棠娇讶异道:“你们不会想家了吧?”
金花道:“殿下,你不觉得昨日的饭菜有些奇怪吗?”
宁棠娇道:“有什么奇怪的?莫非你是说用膳的时辰晚了些?”
金花道:“之前有总管在前方打点,本无须我和银花心,可昨日到驿站才知驿站的人本没见到总管大人,所以吃穿用度都要我和银花重新准备,所以耽搁了不少时辰。”
“总管不见了?”在车上看书的刘灵毓突然从宁棠娇身后探出头。
在他面前,金花银花总会不自觉地恭敬起来。
金花道:“所以我和银花才商量着,是否该告知两位殿下。”
刘灵毓沉下脸色道:“以后这样的事,须立即上禀。”
“是。”金花银花大气都不敢出。
刘灵毓当即派人打听总管的下落。
宁棠娇担忧道:“难道总管出了什么事?”
刘灵毓拍拍她的肩膀道:“或许只是有事耽搁了。”
宁棠娇也知道以总管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耽搁的可能很小,却还是自我安慰道:“也是。”
到了下午,车队前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宁棠娇从车里探头打量,竟是公门中人,为首的一个穿着绿色的官服,这少说也是个七品官啊。
对方投了拜帖,金花呈上来,落款写着:和春县知县许醇香。
“让她们过来。”宁棠娇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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