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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没有情

      “你真的变了好多。”黎之确对她说。
    “有不会变的人吗?”尧瑶问他。
    “好像还真没有。”黎之确自嘲地笑了笑,不可置否,他自己都变了。
    “走了。”尧瑶拍下他的手,拉开车门。
    “我们还会见吗?”黎之确问她。
    “不知道。”
    黎之确坐在车里看尧瑶走进小区,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可真能让人遐想。
    这才刚解封,黎之确又要回去出入冷冰冰的写字楼,想到就格外烦躁。
    隔天晚上,黎之确和以前的同学一块吃饭,一共五个人,都是男人。
    现在只有两个人还在坚持做律师,其他的人已经转行了。
    大学毕业的散伙饭是在人均八十不到的菜馆,毕业多年后,几个人在新荣记聚餐。
    无一例外,大家都在诉说着工作的烦恼或者聊点女人,都是父母眼里的大龄待娶剩男,不是找不到结婚对象,而都是不想找,都想等到三十五岁,再找个二十五六岁的作为结婚对象。
    黎之确倒是和在座其他人一样,惊讶韦瑞林辞职了,现在这个阶段都在裁员降薪,他居然还辞职了,他还是黎之确班级里,第一个拿到大律所offer的人,在大家都在焦急等待的时候,他已经去上班了。
    “辞职了还吃新荣记?”黎之确开个玩笑。
    “我是辞职了,不是破产了好吗?”韦瑞林说。
    接着,韦瑞林又一顿诉苦,说自己身体现在变得很差,经常呼吸困难,白头发都长了很多,他没想到自己三十不到,就已经要去把头发染黑了。
    其他同学说自己上班压力也是非常大,但是都不敢辞职,很佩服他这个阶段辞职的勇气。
    有一位同学突然遇到工作上有问题,还提前离场了。
    黎之确也有同感,附和道:“工作确实够折磨人的,身心疲惫,真想明天就辞职。”
    在场的几个人都一起看着他,面上的表情都几乎差不多,觉得黎之确有些无病呻吟的样子。
    黎之确自然也懂他们是个什么眼神,无奈地说:“有钱也要上班的好吧。”
    “不公平啊!我头发都白了,你他妈的还这么帅!”韦瑞林不服道。
    张韬笑道:“人家这是老天爷赏饭,我们这些平庸之辈能比吗?”
    “哎呀,人和人之间肯定是不公平的啊。”翟士超哈哈大笑。
    黎之确笑而不语,喝了口龙井茶。
    在学生时代,他是会享受旁人对他追捧的,现在都变成了“嘲讽”。
    黎之确知道大家都没有恶意,但是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聚餐结束,他有些想尧瑶了,这是这小段时间以来,第一天没有和尧瑶一起过夜。
    “想你,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他发了消息给尧瑶。
    尧瑶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杨秋宁在电玩城玩,两个人一顿出票,一共出了四千多张票,最后换了两个小钥匙扣。
    “这也太抠门了,就一钥匙扣,还是亚克力的。”杨秋宁无语。
    “送给门口那小孩好了。”尧瑶说。
    “我才不送,这也不是白得的。”杨秋宁“哼”了一声。
    “那我也不送了。”
    杨秋宁去麦当劳的甜品站买两个麦旋风,尧瑶坐在商场的长椅上面等,她看到了黎之确的消息,本来敲了几个字,想回想什么想,后来还是删掉了。
    那边的黎之确看到了顶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是又不见尧瑶发消息过来,他有些心急。
    “怎么不回我?”
    这时杨秋宁拿着麦旋风过来,看到了尧瑶的屏幕,笑笑说:“别回,吊着呀。”
    “没打算回。”尧瑶伸手拿过麦旋风。
    “不回就对了。”杨秋宁塞一口冰淇淋。
    等回到家之后,尧瑶用吹风机吹头发,风发出的噪音大,但是还是听到了手机在响。
    她关掉吹风机去找手机,黎之确打的电话,她毫不犹豫地挂了。
    黎之确看到自己被挂了电话,又打了回去,接着又被挂了。
    一觉起来,尧瑶就有鲜甜的木瓜银耳羹吃,是丰茹做的,她一直很喜欢做各种甜品,手艺很好,尧瑶觉得她的水平去开一家甜品店不成问题。
    “这个木瓜真好吃。”尧瑶吃了几口,对丰茹说。
    “是吧,冰箱里还有半个木瓜,你晚点拿出来吃吧。”丰茹说。
    “木瓜在哪里买的?”尧瑶想着不会又是直播间买的吧。
    “就附近那个菜市场,里面那块卖水果的地方,新鲜又便宜。”丰茹说。
    这到下午,尧瑶就自己来到了那个菜市场,A市和隔壁省一样,毕竟是亚热带季风的气候,这里的水果一直又多又便宜。
    尧瑶买了一堆水果,又加了点包装费,包成一个大果篮,扛上车的时候还费了好些力气,手指都抓红了。
    菜市场的包装一向很土,贴上了两个红色和蓝色的大拉花,又用塑料纸包装外面,上面红字写着新鲜好水果。
    尧瑶想了想,没急着让司机发动车子,她干脆叫了个跑腿,让跑腿小哥送过去,电话地址都填的前台。
    商场内,黎之确正在和同事在越南菜馆用餐,大家都吃饱了,都说又要回去做牛做马了。
    走出商场,从被冷风包围到热风吹过,A市已经开始回暖了。
    回到律所,前台告诉黎之确他有一个快递,黎之确看向那个果篮,上面贴了张纸,写着黎之确收。
    同事凑过来看:“这是客户送的?这个包装看上去像是去医院探班的吧。”
    “不知道谁送的。”黎之确说。
    “还有一整个哈密瓜啊。”同事笑。
    另一个同事说:“甚至还有三个木瓜,头一次见果篮里有木瓜的,现在不都是什么阳光玫瑰车厘子之类的。”
    最后,这个果篮黎之确让前台切了给同事们分着吃,律所人多,很快就分完了。
    晚上,黎之确回到家,还是有些不适应家里少了一个人。
    “睡了吗?”黎之确发消息给尧瑶。
    尧瑶收到消息,觉得他好无语,现在才九点,睡什么睡啊。
    “发神经吧,你晚上九点会睡觉?”尧瑶回复。
    “不会。”
    “水果好吃吗?”
    “你送的?怎么不和我说?”黎之确有些懊悔,他可连一颗葡萄都没有吃,全分出去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做你的辛苦费了。”
    黎之确纳闷,什么辛苦费?鸭子都没他惨吧?一篮水果就打发了。
    “是不是太少了点。”
    尧瑶没有一直回复,黎之确在手机另一边急得抓耳挠腮。
    连发了几次,“快点回复我!”
    尧瑶洗了澡,出来看到那几条消息一笑,然后关掉手机屏幕。
    几天后,尧瑶没想到自己居然是那么好色的一个人。
    酒店里,偌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半裸着的女人,和一个全身衣着完好的男人。
    那位衣着完好的男人正埋头在女人腿里,用他的舌头努力舔抵一颗像是要化掉的糖块。
    尧瑶好几天都没搭理过黎之确,但是在他说出需不需要我的服务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放下了戒备,她确实也有点想要了。
    在尧瑶说出想要的时候,黎之确在上班的时候就开好房了,让尧瑶先去等着,一路上他是心痒难耐,越想越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
    一个星期没见的佳人就坐在床边,他开门后,就立马去抱住了尧瑶。
    尧瑶转过头看他,双眸明媚,平淡地吐出两个字。
    “舔吧。”
    等到把尧瑶舔到高潮了,黎之确直起身去看尧瑶的脸,她一脸陷入情欲的迷离样子,很动人真想亲亲她。
    “我能不能亲你?”他抚摸着尧瑶的脸,还有些湿润。
    还没等尧瑶回答能还是不能,黎之确就捧起她的脸亲了起来,唇是柔润的,舌是微热的。
    这种感觉太让人着迷了,黎之确现在已经是飘飘欲仙,不能自拔。
    亲够了,黎之确松开嘴,饱含情欲的眼神看着尧瑶,尧瑶盯着他,表情不太好,看上去要生气了。
    “我没让你亲。”尧瑶声音虚弱无力。
    “对不起。”黎之确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这声对不起说得柔情蜜意的。
    尧瑶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脸,然后放下手,脸转过去。
    “在生气吗?”黎之确躺下,侧着身子抱着她。
    尧瑶的脸贴在他的衬衫上,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说:“别贴我那么近。”
    “为什么?”黎之确亲亲她的发顶。
    “离我远点,你衣服脏。”声音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尧瑶眼睛瞄到那处鼓囊的地方,就立马挪开了眼。
    “不脏啊。”黎之确低头看了看,这件衬衫他也就穿过两次。
    尧瑶拉起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下身,背过身去,不搭理黎之确。
    稍微离远了一点,这黎之确又贴上来了,他已经把自己的衬衫快速脱了,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尧瑶被顶着感觉不舒服,也没有心思和他重温旧梦,她没办法接受这样的黎之确,这种似水柔情的状态,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两个之间。
    早年和黎之确上床的画面突然闪现在尧瑶的脑海之中,她感到一阵寒意,穿过她的血管遍布全身。
    “你走吧。”尧瑶说。
    “走哪去?”他问。
    尧瑶闭上眼,吸了一口气说:“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黎之确一听,有些不开心。
    “这么绝情?”他冷着声。
    “我们之间没有情。”尧瑶说。
    黎之确手穿过她的腰肢,搂着她说:“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张床上,你和我说没有情?”
    “我也可以和别的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你觉得你就很特别吗?”尧瑶想掰开他的手,但是就连一根也掰不开。
    黎之确一听这话,就怒火高涨,他忍耐着自己的火气,咬牙切齿地说:“何必说这种话来气我?”
    “气你?你之前没准都觉得我都和老头睡过了,我犯得着气你吗?说的都是实话罢了。”尧瑶笑,然后要起身,黎之确拉着她不让她起身。
    黎之确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然后低头吻她,吻来得急促和汹涌,他要尝遍她所有的气息。
    他拉着尧瑶的手,扶上他的胸口,手指有些微凉,触碰到他发热的胸腔。
    黎之确想被尧瑶触摸,最好再对他耳朵说一些甜言蜜语,就像很久以前那样。
    舌头感到刺痛,黎之确离开她的唇,看着尧瑶红润的下唇,还是水润的。
    “啪”的一声,黎之确就被她甩了一个耳光,他冷笑着,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对你宽容一点,你以为我们之间就能有什么了吗?”尧瑶的目光冷淡,对他没有一丝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