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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宠邪妃)第45部分阅读

      (妖王宠邪妃) 作者:肉书屋

    (妖王宠邪妃)第45部分阅读

    不怎么担心冯家和方家,因为就算雷家和阴家查到墨千赫曾经在冯家住过,但以冯家和阴家那么弱小的实力,想必也不会引起雷家和阴家人的忌惮之心,大不了就是警告他们一番,不会做出让冯家和方家灭亡的事情。

    而中域的家族则不一样,中域家族的实力仅次于外域,一旦被雷家人或阴家人查探到墨千赫暗中资助他们,只怕那些家族就要因此而遭遇灭顶之灾。这可不是她所乐见的。

    她能想明白这一点,墨千赫自然也清楚。他略一思忖便道:“卿卿你放心,畸形人今天的确是看清了我的样貌,以后我戴上面具就可以了。”

    楚轻歌看了看他一头银发,心中又不免有些愧疚,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至于变成这一头银发。掩了心中的愧疚,她看着墨千赫道:“赫,最重要的是你这一头银发,太过显眼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一头银发回归正常?”

    墨千赫浓眉一挑,有些犯愁的看着她:“卿卿,办法不是没有,可是那样的话,我就得必需回到长生天。你也知道,那些个老头子,恨不能将我锁在长生天不再出来,我若是回去,岂不是等同于自投罗网?”

    那些个老头子,他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应付起来当真是一大麻烦啊。所以,他实在是不想回长生天,而且这一头银发,他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但若是卿卿嫌弃的话,大不了他就回一趟长生天罢了。

    听了他苦闷的话语,楚轻歌不由想笑。

    千年以前,她也是见识过那几个长老的功力的。她这个二师兄,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们墨家宗祠的长老们。想到从前二师兄不愿乖乖听从师傅的吩咐修炼,墨家派这几个长老来教导她这个二师兄的一应事宜,她便忍不住想笑。

    看到她脸上展开笑颜,宛如初升的朝晖一般绚丽,又有如那天上的新月一般皎洁。墨千赫不由得痴了,他的卿卿,终于像从前一般毫无心结的笑了!

    若然能让他的卿卿永远这般开心的笑下去,即便让他回长生天忍受那几个老头的碎碎念他也甘之若饴!

    “卿卿,我听你的,我一会就回长生天。”痴痴的看着巧笑嫣然的楚轻歌,他喃喃道。

    129:墨千赫被吓晕

    “这里面装的是忘忧木的根汁?”按过墨千赫递过来的锦瓶,楚轻歌带了些许的欣喜问。

    她恢复了千年以前的记忆,自然也知道忘忧木的根汁对于修炼有多大的帮助,只是没想到,如今这千金难求之物就在她手上。

    墨千赫点头:“这是那畸形人种的,看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卿卿,这个对你帮助非常大,你有了它,相信修炼的速度会更加快的。”

    楚轻歌点头,复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管是千年以前还是现在,这个男人对她都是一如既往的痴心一片,虽然她心中有时还是会想到谟的离去,可是她已经能够接受这一现实了。想来,谟也是希望她能接受这个现实的吧。

    “卿卿,你现在就服用这忘忧木的根汁吧,毕竟这个根汁虽然说对修炼帮助是很大,但会不会给你带来别的伤害也无从得知,万一它真会给你带来什么别的伤害,有我在也放心一些。”想了想,墨千赫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虽然一直以来都说这忘忧木的根汁对修炼帮助很大,但没看过别人服用,真情究竟是怎样的他也无从得知,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留在这里看着卿卿服用了方能安心。

    楚轻歌轻轻点头,为了宁家,为了她那唯一的亲弟弟,她都不能冒险。

    仰起头打开锦瓶,一滴滴血色汁液缓缓流进她的嘴里,顺着喉咙往下流淌。当所有的汁液都流进她全身之后,她觉得浑身宛如沉浸在一个非常阴寒的冰冷的冰水之中,那种刺骨的寒气,已远非笔墨所能形容,而更糟糕的是,当她想要运气抵挡这刺骨的寒气却发现她无法运转丹田的气息。

    寒气以迅雷不及的速度迅速的侵袭她全身,她只觉得连意识似乎也要被这股无法抵抗的寒气给冰封,而她眼前,也开始变得白茫茫一片,她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了。

    “卿卿,你怎么了?你要撑住。”墨千赫瞧着他的卿卿全身突然像凝结了一层透明的类似冰块的透明物体,而她的头发也慢慢凝结了这样的物体,再接着,她的眉毛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也全都凝结了一层淡淡的似冰非冰的物体,更可怕的是,他甚至能感受到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寒气。

    他心中大惊的同时双掌抵上她的后背,运转玄气输送过去。然而不管他输送多少玄气过去,楚轻歌却依然没有反应,但庆幸的是她身上凝结的那层似冰非冰的物体除了将她整个人笼罩住,没有再令人感到害怕的行为出现。

    该死,为什么服食忘忧木的根汁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境况!还好他在,若是他不在的话,他真不敢想像卿卿会因此……

    一边在心中狠狠诅咒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不停的输送玄气过去,尽管他知道玄气并不能融化那层诡异之极的似冰非冰的物体,但至少可以帮卿卿抵挡一些寒气的侵袭。

    他在这边提着心紧紧关注着楚轻歌的动静,而被这层似冰非冰物体所笼罩的楚轻歌只觉得浑身似乎连血液都已经被冻结了,那种刺骨的寒气让她感觉到好疲惫好倦怠,她好想闭上眼休息。可是耳畔一直传来一个声音:“卿卿,你不能放弃,你一定要撑住,你已经离开我千年之久,你不可以这么自私再一次离开我!”

    她的意识很淡薄,淡薄到她无法分辨不停在她耳畔叫嚷的男人是谁。她只觉得眼皮渐渐的沉重,沉重到她觉得再不闭上她就要不负重荷的倒下,可是,那声音还在她耳畔不停的威胁她,说她要是敢放弃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她冷得想要放弃这一切,她想,闭上眼,她就感受不到这股刺骨的寒气了,闭上眼,她就不会觉得疲惫不堪了。可是,耳畔不停的叫嚷和后背隐隐传来的点点暖意,却又在不停的向她宣告:不能放弃,不可以放弃!

    可是,当她觉得那刺骨的寒气连她的心都冻住了,她的心脏无法再跳动的时候,她再也听不到耳畔的声音,也感受不到后背那一直传给她丝丝暖意的时候,她终于不胜负苛的闭上眼。

    休息吧,就一会,一会就好!

    “丫头,你不可以放弃。”慈善而又敦厚的声音。

    愤慨而又不甘的声音响起:“宁卿歌,你怎么可以放弃!”

    “宁卿歌,你不能这么自私!”埋怨却又带着痛心的声音。

    “宁卿歌,你是我们宁家唯一的希望,若是连你都放弃了,我们宁家还怎么可能有出头的那一天?”略带希冀却又犹豫不决的声音。

    ……

    是谁?

    这些人是谁?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

    淡薄的意识,被各式各样的声音所填满,扭曲了她整个大脑,让她不得不强提意识去分辨。

    “丫头,你服用的忘忧木的根汁,那棵忘忧木,所吸食的一直是我宁家子孙的魂魄,而你也是宁家子孙,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是同等的,只要你能扛过去,它的攻效远比别的忘忧木的根汁要好,因为这每一滴汁液,都是我宁家人的精魂所在,你是宁家人,能将这每一滴精华汲取殆尽,所以你才会被所有宁家人魂魄的阴气所侵袭。”慈善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又带着一缕庆幸。

    楚轻歌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以及一片震憾。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所服用忘忧木的根汁,竟是她宁家人的魂魄铸就?

    不要,她不要这样!

    她承受不起这样的罪恶感!她不要吞噬至亲之人的魂魄!她不能这么自私!

    内心在疯狂的呐喊叫嚣,她不知道,此时她的体内,流淌了多少宁家人的鲜血。每一滴,都属于她最亲的人,每一滴,都属于为了保护她而不惜牺牲的亲人。而她,却毫不知情的将这所有骨肉血亲吞进了口中,天,这是怎样的惩罚!

    “哎……”

    一声仿佛来自恒古的悠悠叹息,宛如一个惊雷般炸醒她疯狂而又痛楚的神智。

    她定了定心神,眼前,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可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的,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虽然刺骨的寒气依旧在,可是她却感受不到那股寒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血脉相通的暖意。那是所有融合在她体内的骨肉亲人为了她而凝结的暖意!

    “丫头,你没有错,这些根汁若不是被你服用,就会被那残害我宁家子孙的那畸形人服用,你想想,若然被他服用了,他的修为就会大增,到时,就会残害更多我们宁家的人,到了那时,我们又情何以堪?”

    她听着老者慈善的声音,唯眼里一片酸楚。

    她知道,老人的话都对,可是一想到自己居然将所有的骨肉亲人都吞进了腹中,那种罪恶感让她无比的愧疚。

    “丫头,这是天意,老天注定要丫头你振兴我们宁家,为宁家枉死的人报仇血恨。我们本就已经是死灵,能融到自己亲人的体内发挥最大的功效,这对我们来说,是上天给我们的一种补偿,所以,丫头你不要觉得愧疚,你要好好振作起来,光复宁家替我们报仇血恨,这样,九泉之下的我们也能含笑离开了。”老者的声音宛如春风一般拂进她的心灵深处。

    “宁卿歌,不要辜负我们一片心意。”

    “宁卿哥,融合到你体内是我们最大的夙愿。”

    “光复宁家,替我们报仇血恨。”

    “不要忘了,那些还活着的亲人等着你去拯救。”

    “宁卿歌,解救那些活在暗不见天日的亲人们吧!”

    “宁卿哥,你不可以放弃你也不可放弃,因为你现在所承受的,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生命,而是所以牺牲了的宁家人的生命。”

    “丫头,我们相信你,去吧,你做得到的!”

    ……

    她一定要做到,她不能放弃也不能失败。

    因为她身上所背负的已然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生命,而是众多无辜牺牲了的宁家血肉至亲的生命!她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她不能让他们的鲜血白白的流,她要活着报仇血恨,她要活着手刃仇人,她要让这些融进了她体内的所有血肉至亲知道,他们没有白白牺牲!

    她一定能做到的!

    脑海中,血肉至亲们的声音渐渐淡去,唯独剩下这坚定的无往不摧的信念:她一定能做到!

    随着血肉至亲们的声音渐渐淡去,那股刺骨的寒气再次侵袭全身。她知道,她的血肉至亲们正慢慢融进她体内正慢慢消失,可是从另一个意义上说,他们又并没有完全的离去和消失。

    他们还在,他们一直都会在,他们会生生世世的陪伴着她,让她永不放弃永不孤单!

    ‘哧’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裂了的声音。

    紧接着,‘咝咝’的声音连绵不断,像是冰封了的河面正在解冻的声音一般,而随着这咝咝声响,那原本笼罩了她全身的刺骨寒气也慢慢消失,全身被冰封了的血液似乎也在慢慢回暖。

    她慢慢引导着寒气,试着将这些寒气融合成一股,而事实也证明,当这些蔓延了全身经脉的寒气顺着她的引导最终融合成一股之后,她能感受到那股寒流所传来的强大气场。

    她成功了!

    她做到了!

    她突尔睁开双眼,迎上的是墨千赫交杂了百味的双眸。那双眼眸里,有痛惜、有愧疚、有自责、有害怕、有担忧、有疯狂、有绝望却又带着一丝小心冀冀的期冀。

    他看着她的眸光,就像在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无价之宝一般。那么的专注,那么的忘我。就像天地之间,只剩下她值得他注目。

    眼里,忽尔就觉得有些酸楚。

    这个男人,从小便是天之骄子,长大了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因为她,却因为一个不信任他的女人,受尽了千年的孤单。而现在,这个在别人面前天生就是王者的他,在她面前却像一个丢了心爱之物的小孩子般,那么的惶恐不安。

    泪,像珍珠一般滑落瓷一般的肌肤,不受控制。

    墨千赫傻傻的伸出手,小心冀冀的拭去那宛如珍珠一般的泪水,放进嘴里,半晌,他呆呆的一笑,看着她呆呆的说:“真好,不是梦。”

    说完他一头栽倒。

    她吓得大惊,忙伸手将他扶起揽进怀中,将手探向他的脉博,除了跳动得有些快速之外脉象甚是平稳,虽然似乎有些运气太过频繁,但以他的修为不至于将他累倒啊?

    她有些不解,抱着他想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两眼忍不住又是一红,成串的眼泪再次如同珍珠一般落下。

    这个傻男人,竟然因为害怕失去她、竟然因为过度紧张而晕过去。

    亏他还是一个先天尊皇九重的高手,这样的话说出去有谁会信呢?

    可这就是事实,这个傻傻的男人,就是因为太过紧张太过害怕再一次失去她而吓得晕倒了!

    千年以前自己的不信任,究竟对他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才会让他这么没有承受力了?

    才会让他一个先天尊皇九重的高手竟然因为紧张和害怕而昏迷过去?

    酸楚和感动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觉在她内心交杂闪现,她的手,缓缓抚上两眼仍然紧紧阖闭的墨千赫的俊容,嘴里低低的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赫,你放心,你永远都不会再一次失去我,我答应你,生生世世,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

    她一定,再也不会让他这么的没有安全感了!

    悠悠醒来的墨千赫,正好听到他的卿卿那甜蜜得有如蜜糖一般的承诺,顿时,他的内心,像被无数的蜜糖给填满了,散发出甜蜜的滋味。

    他没有睁开眼,因为他觉得他的卿卿的怀抱,似乎比千年之前要更温馨要更让他迷恋了。

    他好久好久没有享受到这种温馨的滋味了。就让他自私一点,在卿卿还没有发现之前,让他多体会一下这久违了的温馨吧!

    三楼入口处,几个人探着脑袋瞠目结舌的看着前方那一幕。

    “阳大哥,那个因为轻歌妹妹差点死掉而吓得晕过去的男人,我爹娘以及你爹娘确定是墨师尊吗?不会是弄错了吧?”柳九色咬着牙看着某个躺在美人怀里不肯醒来的男人,悻悻的问。

    红袖闻言也深有同感的点头:“阳大哥,他有那么历害吗?怎么我看着他好像弱不禁风呢?不会还要小姐反过来保护他吧?”

    这三人躲在这楼梯口已然有些时辰了,刚上来时看到的就是小姐(宁师尊)(轻歌妹妹)浑身仿佛被冰封了一般的景象,当时柳九色和红袖大惊之下就要冲出去,是三人中最稳重的阳重天拖住了二人。

    他说宁师尊现在处于最关健的时候,千万不能打扰到她,否则会祸害到宁师尊。

    好在柳九色和红袖二人向来都比较听阳重天的话,也因此忍了下来没冲过去,否则这二人害的就不仅仅只是楚轻歌,还有为楚轻歌舒送玄气的墨千赫了。

    三人避在这里,将楚轻歌醒来之后墨千赫的表现看了个十足,自然也明白墨千赫为什么会晕倒,是以柳九色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这个他自宗祠的宝镜里看过无数的银发男人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墨师尊了。

    而红袖,或多或少从柳九色以及阳重天的口中听到过关于小姐的前生和这位赫赫有名的妖界之王墨千赫的事情,从柳九色以及阳重天的口中,她听到的一律都是对墨千赫的赞扬以及敬佩,听得多了,耳濡目染之下,她心中也多少对这墨千赫有了是个真英雄的感觉,可今天这事,实在颠覆了她心中对墨千赫的感观,她自然也有些怀疑起这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阳重天先白了柳九色一眼,然后将视线温柔的投注在红袖的俏脸上,声音也和他平时的大嗓门不同,一反往常的难得温柔下来,“红袖姑娘,他确实是墨师尊无疑,其实这样也是一件好事,你想想看,墨师尊因为害怕宁师尊出事而紧张得晕倒,这证明了在墨师尊心中,宁师尊的份量有多重,也证明了,墨师尊对宁师尊的爱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反而因为时间而愈发的浓烈。红袖姑娘,这难道对宁师尊不是一件好事吗?”

    红袖偏着头,愈听愈觉得有理。她点了点头,又往前方仍然赖在她家小姐怀中不肯醒来的墨千赫看了一眼,略带不满的道:“对小姐好事是好事,可这晕了这么久还不醒,这身体是不是太虚了一点?我可不想我家小姐刚嫁过去就得守寡!”

    柳九色原本正呆呆的看着一贯言词简练的阳重天,心道阳大哥最近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说话就是长篇大论,大有不把人说晕不罢休的势头?然后听到红袖姑娘这么彪悍的一句‘我可不想我家小姐刚嫁过去就得守寡’的话之后,柳九色不由同情的看向墨千赫,心道墨师尊您最好是真的还没醒过来可别是装晕,您要是装晕听到红袖姑娘这么彪悍的话,估计不晕也得真晕了!

    而另一个刚刚结束了长篇大论以无限温柔看着红袖姑娘的某人,在听到红袖姑娘彪悍之极的话语之后,突然就咳嗽起来。

    不知情的红袖姑娘忙转了头,关切的看着正咳得不亦乐乎的某人,道:“阳大哥,你怎么了?不会是这身子也虚吧?”

    柳九色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阳重天的眼不无威胁的望过来,他忙道:“红袖姑娘,你放心,阳大哥他身体好得很,绝对不会让某人守寡的。”

    柳九色的话语一出,阳重天的脸唰一下就变得红通通如落山的夕阳,能滴出血来。

    而某个不解风情的红袖姑娘,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柳九色,很刹风情的道:“阳大哥身体好有什么用,得你们的墨师尊身体好才行,小姐要嫁的是你们墨师尊,又不是阳大哥。”

    说完不解风情且脑子明显迟钝的红袖姑娘,再次将关切且担忧的眸光转向她家小姐怀中的墨千赫,嘴里尤自嘀咕着:“怎么还没醒呢?这身子骨也太差了点,不行,得补补。”

    而那一边,窝在楚轻歌怀中享受无尽温馨感觉的墨千赫,在听到红袖姑娘那一句‘我可不想我家小姐刚嫁过去就得守寡’时不由得暗自咬牙,心道卿卿身边这小丫头可真爱管闲事。

    而楚轻歌,因为全副身心放在一直晕迷不醒的墨千赫身上,因而没有听到她家红袖姑娘这么彪悍的一句话,不过在阳重天的咳嗽自然打断了她的慌乱而又感动的思绪,看了一眼躲在一边探头探脑的三人,再看看怀中还没睁开眼的墨千赫,她忽然有些犯愁。

    以她现在的力气,想要扶起墨千赫自然不难,可是以她的身高想要扶着墨千赫行走就有些强她所难了。

    好在,她怀中装晕的墨千赫在听到红袖姑娘‘怎么还没醒呢?这身子骨也太差了点,不行,得补补’这话之后,很是识实务的睁开了双眼。

    睁开了双眼的墨千赫一脸惊喜且欣慰的看着楚轻歌,嘴里也很是激动的道:“卿卿,你好了?你没事了?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楚轻歌心头一松,迎上他关切的双眸,忽尔一笑,如枝头绽放的春花一般潋滟动人,她嗔怪的看了一眼墨千赫,柔声道:“我没事,你放心,红袖和九色哥哥以及阳大哥都在那边。”

    虽然她渐渐的习惯了他对她的过份的紧张和小心冀冀,可是那只是在无人的时候,眼下那边三个堪比太阳的电灯泡躲在一边看着戏,这让她怎么都有些不自在。(电灯泡具体是怎样的,她其实也不知道,只不过她那无良师傅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墨千赫不满的向三个堪比太阳的电灯泡投去怨念的一眼,然后很是识实务的起身,离开了那个让他恋恋不舍的温馨怀抱,可是大手却没忘很是自然而然的将他的卿卿的小手紧紧握住。

    楚轻歌有些微的不自然,尤其在看到那三个堪比太阳的电灯泡的眼光之后,她极不自然的小小的轻微的挣扎了一下,但墨千赫却更为牢实的将她的小手囚禁在他的大手之中,她心中悄然一笑,便也随他去了。

    “小姐,你刚刚怎么了?红袖好害怕。”看到她家小姐被墨千赫牵着走过来,红袖第一个冲上前,想到之前她看到她家小姐全身都被那冰给封住了的情景,她的心就不由跳得剧烈起来,她已经失去过一次小姐,这一次,她再也不想重现往事了,她要她的小姐好好的活着。

    柳九色和阳重天虽然并没有发问,可是眼底的关切和担忧却不加掩饰。

    以他们见多识广,也未曾见过那样诡异的场面,好在,宁师尊(轻歌妹妹)撑了过来,当然,两人心中又同时有些庆幸墨千赫也在,不然,宁师尊只怕……

    看到三人关切的眼光,楚轻歌心中一暖,道:“刚刚是因为服食了忘忧木根汁的原故,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红袖并不知道忘忧木的根汁有何效用,但听得小姐说她没事了她担忧的心也因而放松下来,却还是不放心的看着楚轻歌道:“小姐,你是真的没事了吧?不会是想要让红袖安心才骗红袖说没事的吧?”

    楚轻歌轻轻摇头,“红袖,你放心,我真的没事了。”

    红袖还想再说什么,阳重天却道:“红袖姑娘,你尽管放心,宁师尊她是真的没事了。”

    听得阳重天这般一说,红袖方才闭上了嘴,眼眸打量着她家小姐,见她家小姐面色似乎较之从前还要光洁细腻了并无不妥这才真真正正的放下心来。心里又想着阳大哥的性子最是沉稳,他都说没事了那小姐就一定没事了。

    “柳大哥,阳大哥,既然小姐没事了,我们就去修炼吧,早一点晋阶也早一点能出去。”某个脑子迟钝的姑娘这会却特别的精明起来,看了看她家小姐,再看了看一边眼里似乎只容得下她家小姐的男人,红袖在某方面突然就来了个质的飞升,拖着柳九色和阳重天二人便下了楼,将偌大的三楼,再次留给了她家小姐和那个眼里只容得下她家小姐的男人。

    被红袖拖着的柳九色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下了楼,顺便瞪了一眼另一边一副乐滋滋的阳重天一眼。心中恶狠狠的诅咒,丫的见色忘义!没良心的家伙!

    看着三个堪比太阳的电灯泡消失在入口处,墨千赫突然觉得他的卿卿身边那小丫头其实也挺有眼力挺机灵的,若稍加栽培,绝对是一个人才。

    不知道他心中所思的楚轻歌则抬起头仰望着他,心中叹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长高,这般仰着脖子也真累人啊。

    “你——没事吧?”虽然明知他是因为紧张自己才会晕倒过去,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喜欢一个人,就会关心则乱,天底下,这个道理,对任何人都有用。

    墨千赫开心的摇头,不知道的人看到他这表情还会以为他是遇上了人生三大喜事,其实他只是因为他的卿卿关心他才激动成这样子的。开心的傻笑了一会,就在楚轻歌担心他是不是受刺激过了度时,他方醒悟过来看着她道:“卿卿放心,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我很好,真的很好。”

    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又触动了她心中的那根弦,让她不由有些没来由的想哭。

    可是,她知道,他最怕的就是看到她流眼泪,所以,她忍着酸楚,嗔了他一眼,道:“出去之后,一定要小心。”

    他此番出去,雷家和阴家一定调集了人马在查探他的事情,虽然以他的修为之高她不用太过担心,可是他毕竟是孤身一人,而对方,却是整整两个星风大陆实力最强的家族,这让她心中如何不担忧呢。

    更何况,从以前距离现在都已经过了千年,千年以前他或许是最强的强者,可是千年以后的现在,谁知道出了些什么人才,谁知道他会不会遇上什么凶险呢?

    她脸上以及眼眸里无法掩饰的担忧以及关切,让他倍感舒心。

    真好,他的卿卿,又像千年以前一样关心他了!

    这样的感觉,好久都没有了,久违到他都以为不会再有了。看来上天仍然是眷顾他的,他的卿卿,还是回来了,和从前一样,没有变化!

    怀着对上苍的满心感激,他忘了当初在结界里他历经千年第一次看到他的卿卿时,知道他的卿卿被下了封印后他对上苍的威胁之语。此时的他,只觉得他是幸运的,只觉得上天对他还是很公平的,因为他的卿卿,千年以后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卿卿,你放心,我会将你说的事情安排得好好的,你就安心在这里面修炼,外面有我。”他轻柔却又坚定的声音,会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如同他坚定的双眸一般,看着他的双眸,会让人觉得无比的安心。

    “嗯。”

    楚轻歌轻轻点头,再不说话,只是将眸光牢牢的盯着他。

    习惯了他的卿卿因为千年时光而有些疏离的态度,如今她这般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墨千赫愉悦的同时又有些不自在起来,同时又因为马上就要分别心中又生出了不舍,他忽尔便叹了口气。

    分别了千年,原本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分别,可没想到当再一次重逢,他却觉得千年的分别不算什么,现在的分别才是对他最残忍的惩罚。

    双手一揽,将她紧紧的揽进怀中,他汲取着来自她身上的芳香,悠然道:“卿卿,如果可以,我只希望,永远都不会和你分开,永远都能牵着你的手。”

    楚轻歌不语。

    这个时候,任何的话都是多余的,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爱她,胜过一切。

    =

    木昊城,冯府。

    冯天刚如丧考妣的看着墨千赫,“墨公子,您真的现在就要离开?确定不需要打探宁家的下落了?”

    怎么会这样?

    这位先天尊皇不过出了大半天,怎么就改变了主意?

    还是说,他已然有了宁家的下落,所以才会找了这个借口要离开?可是这不太可能吧?以自己在外域的实力之强都没能打探出关于宁家的任何消息,这位先天尊皇不过出去了大半天,怎么可能就打探出来了呢?

    墨千赫点头,他自然知道冯天刚不愿自己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不过这冯家和他也无冤仇,虽然他那个儿子太不成器,但冯天刚对他却是恭敬有加的,犯不着连累他一家人。

    看见他点头,冯天刚只觉得他做了一场黄梁美梦,而现在,就是美梦到了尽头的时候。

    原本还指望着打探出宁家的下落,好换取这位先天尊皇大人帮他冯家由外域迁到中域,现在看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想了想,他试探的问:“墨公子可是有了宁家的下落所以才要离开?”

    墨千赫摇头,原本他不想将他要离开的原因说出来,但现在,这冯天刚似乎还不死心,不如就将实情告之,这样冯天刚也才能死了这心。

    “冯家主,不瞒你说,今天本尊遇到了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是雷家的人还是阴家的人,但本尊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是雷家或是阴家的一员,本尊和他交过手,他败在本尊手下已然逃回中域,相信再过几天,雷家和阴家就会派人来木昊城打探本尊的消息,本尊若是继续留在你们冯家,只会给你带来麻烦,明白了吗?”

    他一字一句说得甚是清晰,而听的冯天刚则完全惨白了一张脸。

    这可如何是好?

    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原本还想着能沾一沾这位先天尊皇的光,他冯家能迁进中域,可现在,不但迁进中域的美梦破了,反倒他冯家马上就要成为雷家和阴家的眼中钉了,说不定,等雷家和阴家到来之日,就是他冯家全家覆灭之日。

    这怎么行!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苦着一张脸看着墨千赫道:“墨公子,您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啊,您要是这样一走了之,到时雷家和阴家的人找上门来,我冯家岂不是要遭遇灭顶之灾?墨公子,您可怜可怜我这一家满门的妇孺吧,老夫求求您了。”

    看到冯天刚一脸痛苦和害怕的表情,墨千赫不由摇头,他道:“冯家主,你尽管放心,若然雷家和阴家的人来了,你只管将当初我们之间的交易如实说出来给他们听么,相信他们听了之后本尊保证,雷家和阴家的人,绝不会灭掉你们冯家的。”

    冯天刚听了一脸的不信,他都和雷家阴家的人交了手,那人还败在他手里,雷家和阴家的人若是知道他在自己府上住了几天,那还不得把自己冯府给拆了才怪!

    他心中尽管不无埋怨,但一想到此人修为之高,他便是想要阻拦他离开冯府也不可能,心中不由一片沮丧,一想到雷家和阴家的人来到木昊城之后,他冯府将要面临的灾难,他就不由暗自叹息,早知道是今天这个结局,当初自己为何要贪那便宜。现在好了,整个冯府都会因为他的决定而受到牵连了!

    见他仍是一副沮丧悲观的表情,墨千赫不由摇头,沉了声再次道:“冯家主,本尊向你保证,你们冯家绝对不会因此而遭遇灭顶之灾。以雷家和阴家的实力,你这区区冯家,根本不可能成为他们的眼中钉,他们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借住几天你根本不知道的人而灭掉你们整个冯家?这样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所以,如果雷家和阴家的人真的来了,你就和他们实话实说,将我们之间当初我提的交易如实告诉他们,想必他们听了之后绝对不会对你们冯家做出什么来,听明白了吗?”

    见冯天刚一脸呆呆似乎还没消化完他的话中意思,他又补上一句:“还有,你最好和你那好亲家方家也说好,到时你们的回答可不能有错,若然你和方家的回答不同,到时雷家和阴家会做出些什么,本尊可不能保证。”

    这最后一句,显然抓紧了冯天刚的心,他马上反应过来抬头道:“墨公子,可是那方起山同意和我冯家结亲,原本就是看在墨公子您或许会帮我冯府参加挑战赛迁进中域的份上,如今您反悔不肯帮冯家了,那方起山指不定会反悔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这可如何是好?”

    墨千赫皱了皱眉,冯家和方家两家一向势如水火他也略有耳闻,方起山突然改变心意亲自登门拜访也确实是因为利益的诱惑,如今利益一旦不存在了,方起山会如何决择,确实无从得知。

    倘若方起山不肯配合,这冯家就算不会遭遇灭顶之灾,只怕也会脱层皮。

    想了想,这冯家也没做大j大恶之事,这一段时间冯天刚又对他礼遇有加,虽然冯绍远那小子确实是有些欠揍,但也罪不至死,更何况,这冯府上上下下满门也将近有两百来人,这些人也的确是无辜的。

    他前生虽是妖界之王,却也不曾滥杀无辜。

    伸手往怀中一探,掏出另一个空间锦瓶,由锦瓶中倒出几颗红如朝晖的丹丸递给冯天刚道:“冯家主,这些火玄丹做为给你的补偿,相信有了这些火玄丹,你那好亲家知道如何决择的。”

    冯天刚自他掏出锦瓶倒出这红如朝晖的丹丸时眼里便有了些许的灿烂,在听完他的话语之后,他眼眸里已然金光灿烂一片,他起先还在想这些丹丸怎么那么像书中画的可以增进人修为的火玄丹,没想到这些丹丸居然真的就是外域有钱也买不到的火玄丹。

    星风大陆等级森严,这火玄丹只有一级制药师方能制得出来,而制出来的上品火玄丹只会出现在内域,次品火玄丹则会流落到中域,而外域,即便是次品的火玄丹也根本是求而不得的。

    这位墨公子,一出手就是六颗火玄丹,有了这些丹丸,他根本就不用害怕方起山会如何选择了!

    他一手接过火玄丹,一边忙不迭的点头:“谢谢墨公子,墨公子您可真是大人大量,墨公子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老夫这就命人去准备。”

    130:畸形人的身份

    内域,天照城中心区域,做为内域的中心城,天照无疑是繁华昌盛的,中心城也可谓是寸金寸土,然而就是这在这样寸金寸土的中心区域,却有一座将整个中心区域几乎占了半边的富丽堂皇的府邸。

    青石瓦在阳光下烁烁发光,檐角鎏金雕龙凛然生威,和府邸门口那两尊威风凛凛的麒麟石雕相得益彰。整座院落的布局宏伟大气中又极尽显摆着富丽堂皇,以至于给人的感觉像一个破落的暴发户,在得志之后为了摆脱曾经卑微的过去而不惜用重金掩饰的显摆心态。

    大厅是用内域最好的青石玉铸就,整个大厅的地板光可鉴人。跪在地板上的畸形极力掩饰住心中的恐慌不安,将头勾得不能再低的对准了地板,光亮的地板映出他卑微的身躯,以及眸光中的隐忍和阴鸷。他便是将头这样勾着,给上位者一种卑微渺小如蝼蚁一般的姿态,可无人知道,他卑微渺小如蝼蚁一般姿态下隐藏的愤慨以及不甘,当然更多的是隐忍。

    他都已然隐忍了二十多年,何妨再多这几年呢!

    “没用的废物!”

    坐在大厅上首的是雷家当家之主雷天放,他不过五十来岁,一张威猛的国字脸上浓眉紧锁,铜铃一般的双眸隐含了怒火瞪着下首伏低做小的畸形人,畸形尽管表现得很是卑微渺小,可看进雷天放眼里不但消不了怒火,反而愈发让他觉得耻辱。

    是的,这个天生下来就畸形得像个怪物的畸形人,是他雷天放璀璨而又光鲜生命中的一大败笔和耻辱。他雷天放英姿焕发,众多妻妾也是貌美如花,偏偏他最宠爱的戚夫人怀胎十月却生下这么一个怪物,不但让他雷天放丢尽了脸面,还因此让他成为阴悟那老不死的老狐狸明嘲暗讽的对象。

    早在这怪胎生下来那一天,他就想要将这个怪胎给中暗中处置了事,但却没想到他刚起了这念头,长老堂的十个长老却齐齐出动保下了这怪胎的性命,按长老们的说法便是天降怪胎必是上苍做崇,若然私自处置恐惹上苍暴怒,雷府千年基业可不能毁于这怪胎之手。

    他纵是雷家一家之主,长老们的劝说他也不得不听,几番思量之下,他便将这怪胎置于雷家最不起眼的小院落,也不派人照顾,原本想着让这怪胎自生自灭,却没想到这般二十来年过去,这怪胎不但没死,反倒活得有生有色,在无人教导下居然也能修炼成先天尊皇五重的高手。

    他原本也是不知的,只那一日,府上突然死了许多下人以及他几个最不成器的孩子,下人死了倒也罢了,可同时死的还有几个是他的血脉,纵然他再不关心,那也是他的骨肉血脉。他雷天放可是星风大陆实力最强大的家族之主,在他雷府在他雷天放的眼皮底下居然胆敢有人伤了他的下人杀了他的骨肉血脉,这分明是挑畔他雷天放的威严,他若不查出是何人所为岂不是有损他雷天放的颜面。

    在一番追查之下,他才得知那些下人和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皆是死于被他抛弃不顾同样也是他的骨肉血脉的怪胎手上,他命手下去将怪胎揖拿过来,可派出去的手下都一去不返,他不得不亲自前往,地上横七竖八尽皆是他派出去的手下的尸体,他这才发现,这个被他抛弃不顾的骨肉血脉,不知不觉已然成为一个先天尊皇的强者。

    在得知这一事实之后,他心中很是踌躇了一番。

    一个先天尊皇五重以上的高手,对于一个家族有多重要他再清楚不过。更何况,历经千年之外,原本最强大的宁家已然没落,当初他们

    (妖王宠邪妃)第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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