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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ip+网王]大神,你好!第20部分阅读

      [Skip+网王]大神你好! 作者:肉书屋

    [Skip+网王]大神,你好!第20部分阅读

    肌肤盛雪。

    “……”陈默看着,拳头忽然微微一紧。

    “对了,我忘记和你说了,本来这片子的副导演是小海,但是……”三浦仁皮笑肉不笑地看了陈默一眼,接着开口,“所以我这个老人家就得亲自出马了。”

    “……”

    “不要让我失望啊,陈默先生。”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略微摆了摆手,在看到陈默身后的为贞衫的时候,目光又是略略一沉。

    “这位就更加是好久不见了,”旁边的侍从递过茶盏,三浦仁的目光一顿,“还没有改掉吸烟的毛病么,为贞衫。”

    “……”

    为贞衫听到三浦仁说话以后,只是抬起头搭在了陈默的肩头,他的脸上是百年不变的温和的微笑。

    “哪里,我才要说是好久不见了,前两天听说您回来了还没有来得及去拜会……三浦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戳它~咩~我还是更了。

    qaq今天去买笔记本,索尼s系列好咩?o no……

    第六十三章 蓦然回首

    在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候,三浦仁躺在椅子上接到了一个电话,彻底宣告了陈默今天早上又做了白工。

    “克劳德那边的飞机出了问题了,”三浦仁半扬起身子,“真是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现在也快中午了,就留下来和我这个老人家一起吃个中午饭吧。”

    虽然是九月,但是在这里却丝毫都感觉不到热气,不知道是三浦仁个人气场的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为贞衫在不远的地方打电话,陈默看着三浦仁然后轻轻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他开口说:“这就不必要了吧,我还是和为贞回去吃比较好。”

    “你很怕我?”三浦仁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陈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抬眼看着面前的花海,过了半晌他开口,声音里面却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忐忑。

    “您想多了。”

    “我知道你的名字,迹部慎是吧。”三浦仁托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保养良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陈默维持着那个靠着栏杆的姿势没有说话。

    “迹部家,我也有点印象。”

    “早些年还有些意思,但是现在就已经是烂到不行了,早点退出来你也挺聪明,省的以后被一锅端了自己倒霉。”

    三浦仁一边这么说,一边轻轻偏过头去。

    “我见过你,和你哥哥一起,一年前吧,怎么,你都忘记了?”

    三浦仁看上去好像是完全无心的模样,他扬了扬唇角继续开口:“人真的是会变的,你就变了很多,几乎让我觉得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了。”

    “你觉得呢?”

    “您想多了。”陈默的瞳孔紧缩,他的身后是一片艳丽的花海,血红色的模样仿佛要将天际点燃,“我觉得一个人经历了什么,总是会有些改变的。”

    “您,难道不是么?”

    陈默忽然抬起头,万分大胆地直视着三浦仁的眼睛,三浦仁半阖着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

    但是陈默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他接下来的话应该是——

    “说的也是呢,陈默先生。”

    他将身子又向后靠了靠,为贞衫看起来是打完了电话,他笑着走到陈默的身边,对着三浦仁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三浦老师,那我们先回去了。”

    “不急……急什么,这么久了你这坏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改。”

    三浦仁看了看天:“我请的客人也快到了,你们就陪我这个老人家好好度过一个午餐,不行么?”

    “当然,没有问题。”

    陈默低下头,他的视野里是三浦仁那双漂亮到透明的手:“这是我的荣幸,三浦先生。”

    “……”

    等他们说完这几句话,仿佛是应和一般的,不远地方传来了低低的汽车引擎的声音,转过头看过去,几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黑色车身,流畅的车型,分外眼熟的车牌号……

    陈默的眼角抽了一下,结果就看到一双银灰色的眼睛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眼角下是一颗泪痣,在阳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辉,恍如妖孽。

    陈默看着他穿着正经的白衬衫黑西装,看到陈默的时候眼镜微微一亮。

    接着……

    车子后面又走出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中年人几乎是一下车就将目光锁定在了陈默的身上。

    但是这种压迫感和三浦仁比起来,还是截然不同的。

    这样的目光陈默经历过很多,更何况他刚刚被三浦大魔王洗礼过,所以他的表现也格外地坦荡。

    然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明晰可辨愤怒的意味。

    “迹部慎,你怎么在这里!?”

    陈默发誓自己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大概愣了三四秒,才反应过来那个老头应该是在叫自己。

    他斜着眼睛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白头发的老人正一脸愤恨地望着自己的方向。

    陈默耸了一下肩膀表示自己很无辜。

    “你在叫谁?”陈默扯了一下嘴角,“老头?”

    “……逆子!!”

    陈默挑了下眉毛,然后很不雅观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耳朵,然后他用一种万分熟稔的语气转过头对着三浦仁说:“可以吃饭了么,肚子饿。”

    “……当然,陈默先生。”

    三浦仁被人扶着站了起来,他虽然笑着,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对不起了,我好像忘记你们认识了。”

    “……”

    这是一顿充满了上流世界意义的午餐。

    优雅的小提琴声音在周围回荡开,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好像舞会。

    陈默拿着刀轻轻地割着自己面前七分熟的牛排,低低的说话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是刚才那个叫做迹部阳的男人的。

    “三浦先生……我们这次来其实……您有空么。”

    “说这些多伤感情。”三浦仁没有吃西餐,他的面前是几碟小菜,很是清淡的模样,“正好今天小慎在这里,就刚刚好见一面。”

    “您对我安排还满意么,迹部阳先生。”

    男人听到三浦仁这么说,尴尬地笑了笑,陈默看到他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在灯光下分外扎眼。

    “满意,当然……满意。”

    陈默听着旁边的说话声,一时间按觉得索然无味,桌子底下的自己的腿,忽然被另外的一条腿敲了一下。

    陈默挑了下眉毛然后就看到面前坐着的人……迹部景吾的脸上一片平静,当然如果能忽略此时此刻桌子底下的波涛汹涌,可能会更好一点……

    陈默挑着眉毛,然后压着声音说:“你到底干嘛。”

    迹部景吾小幅度地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表情优雅自然:“小慎,好久不见了。”

    陈默回给他一个假笑。

    不远地方传来咳嗽声,陈默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迹部阳的脸。

    “景吾,快点和你三浦叔叔问好,今天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嗯哪,三浦叔叔好。”

    迹部景吾很是配合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笑容谦和看着面前的三浦仁。

    陈默在这个时候终于觉得迹部景吾有些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了,那种不卑不亢语气还有那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笑容。

    不过……

    如果能忽视他一直在略略颤抖的手可能就完美了。

    三浦仁坐着看了迹部景吾一眼:“迹部家的大公子,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

    “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没有任何长进呢。”

    三浦仁说完这句话以后,又面无表情地低下了头,陈默猛然间看到迹部景吾的脸……绿了。

    估计这个大少爷这辈子,也没有被人这么侮辱过。

    “三浦说的是,景吾你还不快坐下……”

    迹部阳先一步开口说话,陈默保持着完美的坐姿没有任何的动作。

    午饭过后,陈默和为贞衫就准备走了,不过在那之前陈默倒是看到迹部景吾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

    陈默本来想就这样从他身边走过,结果迹部景吾倒是快一步说话了:“小慎,最近很忙么?”

    “……恩。”陈默看着不远处为贞衫去开车子的模样,从鼻子里面哼了一下。

    “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迹部家现在不好呆了。”

    “算了,和你说也说不清楚,小慎,我过几天去找你——”

    迹部景吾的这句话刚刚落地,旁边就又传来了那个苍老的声音。

    因为过于急切,甚至还有些微的扭曲。

    “迹部慎!”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别想再回到迹部家,就算是景吾给你求情也不行!”

    他的声音嘶哑,老脸涨得通红,陈默斜睨着看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跨出了一步。

    接着他转过头,少年的某种是九月细碎的阳光,他的身后是一大片一大片红色的花海。

    “老头子,你在叫谁?”

    “老子叫陈默,你懂?”

    陈默顺着阳光抬起头,黑色碎发仿佛有生命一般摩擦着他的脖颈,不远的地方,三浦仁正打着伞出来。

    陈默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老子从来都没想过要抱迹部家的大腿,或者说,你们希望,我用一种怎么样的姿态来面对你们,恩?”

    “你再一口一句混账东西,我不介意让您上上报纸。”

    “财经版面您应该是习惯了吧,那么八卦娱乐版面,您……喜欢么?”

    陈默朝着他,略略扯了一下嘴角,黑色的瞳仁里面波光流转。

    然后他扬起头,看着站在最上面的三浦仁。

    三浦仁的白色丝绸长衫,被风吹得微微鼓动起来,和陈默如出一辙的黑色头发,微微地摆动着。

    然后……

    清脆且缓慢的掌声从那里发出来,陈默看着三浦仁的眼睛,忽然发现自己……

    再一次鸡血上头。

    陈默一坐上车子,就马上摇上了车窗,其速度之快让人觉得他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然后他瞪着眼睛转过头,看着为贞衫的眼睛,恶狠狠地撇了一下嘴。

    为贞衫很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朝着陈默摊了摊手,开口说。

    “想问什么,现在就问吧。”

    陈默保持着面部表情的正常状态,然后开问道:“他是你老师。”

    “是的。”

    为贞衫拿着香烟,也没有点火,只是静静地夹在两指之间。

    “我出道的时候,他带过我。”

    为贞衫做了一个回忆的姿势,目光慢慢飘远:“对了,阿默,我没有和你说过吧,我以前也是一个演员。”

    “……?”

    “现在说这些也没必要了,当初我没怎么红就退居幕后了,和三浦仁的交情也算不上深……如果给你造成困扰了我很抱歉。”

    为贞衫捏了捏手上的香烟,有水果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

    “原则上我不想让你接近三浦拓海,你知道的,他很危险——这点我不是开玩笑的,三浦家多的是六亲不认的人。”

    “……”

    “还有迹部家,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么?”

    为贞衫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他的语气还是之前那样的波澜不惊:“很简单,迹部家树大招风了,这次似乎只能来依靠三浦家了,不过……”

    为贞衫的笑容微微变了一下,带上了点讽刺的味道。

    “很显然,按照你的话来说,三浦家的大腿……也不是这么好抱的。”

    为贞衫将手上的烟放到了又放回了烟盒。

    “还有什么疑问么?”

    “……没,没了。”

    陈默转过头看向窗外,不远的地方迹部景吾正看向自己的方向,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在日光下,微微发出点莫名的光。

    回到家里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没有开灯,陈默试探着喊了一声三浦,结果没有人应他。

    “是出去了吧。”

    为贞衫给了这个结论,就推着陈默去洗澡,地上还有早上散落下来的衣物,陈默低低地嘟囔了一句。

    “衣服都没穿,他能去哪。”

    本来以为三浦很快就会回来的陈默,一直到晚上都没有看到三浦拓海。

    “你就别添乱了!”为贞衫一边在自己的身上罩外套,一边把陈默按在了椅子上。

    “你出去也是添乱,日本我比你熟。”

    然后为贞衫又晃了一下手上的手机:“我认识的人也比多,懂?”

    “……”陈默安静地看着为贞衫离开的背影,对面的液晶屏幕上是不断闪烁的时间。

    真的是坐不住了。

    陈默站了起来脑袋里面晃过三浦拓海胡子邋遢的样子……

    正当他开门的时候,一阵铺天盖地的血腥味传过来,陈默惊了一下,就着灯光看到三浦拓海苍白的脸!

    “喂你……”

    “别说话。”

    灯光很暗,陈默根本看不清楚三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浦却忽然朝着自己的方向倒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有湿淋淋的感觉传过来,然后是三浦粗重的喘息声。

    “就……一会儿……”

    第六十四章 约定

    屋漏偏逢连夜雨。

    陈默单手放到三浦拓海的腰上,手上忽然传来湿热的一片,即使不用眼睛去看陈默也能猜得出那是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将三浦拖到了沙发上,陈默转过身拉开了灯,房间里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面前出现的场景却变得更加触目惊心……

    三浦拓海的脸上是惨白的一片,肩膀和腹部都有血迹,但是很最明显的伤口应该还是肩膀上。

    白色的衬衫几乎被鲜血打湿,三浦拓海闭着眼睛脸色惨白。

    陈默走到他身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慢慢地解开他衣服的扣子。

    三浦蜜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没有任何旖旎或者暧昧的情绪,陈默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正一下比一下响亮。

    但是他意外地冷静,是的,冷静。

    把衬衫的扣子全部拧开,陈默发现三浦拓海的体温高的吓人,他朝着后面摸索了一下手机,却被三浦拓海伸出手截住。

    “别……打电话……”

    三浦好像极力在忍耐着什么,他的手上全是凝固的血液:“别打电话,我不能……去医院。”

    说完这句话,他就偏过头,眉毛死死地皱着,脸上满是冷汗。

    为贞衫现在还没有回来。

    无论从什么角度说,为贞衫应该是不用自己去担心的,毕竟他没有三浦拓海那么复杂的背景,也不用担心仇家找上门,但是……

    陈默一边处理着三浦拓海的伤口,一边看着静静躺在一旁的手机。

    三浦拓海眯着眼睛躺着,陈默半扬起身子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是黑屏。

    该死……

    陈默站起来走到旁边,拨通为贞衫的号码。

    电话划开短促的符号,然后在陈默以为再也拨通不了的时候被人接了起来。

    “喂,大叔……你在哪里?”

    陈默侧过头看着躺在一旁的三浦拓海,空气中弥漫着渗人的血腥味。

    “三浦是不是回到家里了?”

    为贞衫这么说完,声音一顿,仿佛很是犹豫的模样:“阿默,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门,还有……”

    “别带三浦去医院。”

    “喂喂……”

    “这边的事我会处理的,你放心。”

    为贞衫的声音里面有些难得的疲惫,陈默拧着眉头不知道说点什么。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不是什么大事。”

    为贞衫的声音一顿,然后接着开口:“好好照顾三浦,你会急救措施么?。”

    “稍微……会点。”

    “没关系,明天应该会有人来带他,能撑过一个晚上么。”

    “……可以。”

    陈默说完这句话以后,心知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添麻烦,但是为贞衫的口气让他无法不担心起来,窗外是一片浓重的黑色,压抑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大叔你……”

    “我没事,明天早上过来。”

    为贞衫迅速地关掉了电话。

    陈默转过头看到三浦拓海,却猛然发现他的身上的伤口渗出了更多的血液来,顺着沙发流下来,沾湿了地面。

    “喂……”

    陈默将绷带拆下来,三浦的手臂上是一片血肉模糊。

    陈默抬着头拍了拍三浦拓海的脸颊,三浦拓海勉强睁开眼睛看了陈默一眼,然后又快速地闭上。

    他的体温高得可怕。

    很显然,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烧。

    陈默转身走近了洗手间,拿了块毛巾还有一些急救用的纱布和酒精。

    他半蹲在三浦拓海的旁边,慢慢地帮他擦拭身上的血液。

    真的这么做了,才发现三浦拓海身上大大小小细碎的伤口几乎要堆在一块,陈默拿着钳子甚至还钳出了一块碎玻璃!

    这个人……到底去干嘛了。

    陈默忽然出乎意料地冷静,他看着三浦胳膊上的伤口,初步判断应该是枪伤。

    三浦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陈默转身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然后从里面找出冰。

    三浦发出难耐的哼声,陈默拍了拍他的脸。

    “三浦,三浦。”

    陈默一边这么叫着,一边处理他身上一些比较零碎的伤口,那些伤口狰狞地外翻着,像是张牙咧嘴的怪物。

    三浦拓海在陈默的刺激下微微有了点意识,灯光朦胧中他睁开了眼睛。

    然后听到陈默的声音缓缓地传过来。

    “我现在要帮你取子弹,你……”

    陈默手因为长时间接触冰的关系,冷得慑人。

    “你相信我么。”

    “我当然相信你……别把老子弄死就行了。”

    三浦拓海一边吸着冷气,一边颤着牙齿说。

    “你开始我,我……尽量配合你。”

    “……好,我以前是解剖专业的,从某种程度上你可以放心。”

    陈默面不改色地开始扯谎,手上的水果刀微微闪着寒光。

    陈默手一点都不抖地拨开三浦拓海的伤口,上辈子的记忆忽然在这一刻清晰了起来。

    那还是陈默还是陈默的时候了,他那个伟大的大哥用陈默自己的身体,教会给他的东西。

    怎样取出子弹,怎样消毒,怎样……

    “我先把你叫醒,是因为我需要你的配合,来告诉我,你的伤口在哪里。”

    陈默的手微微用了一点力:“是这里吗?”

    三浦哼了一下,然后嘴巴发颤地说:“再上面一点。”

    陈默将手向上面按了一下,然后开口说:“是这里吗?”

    那里还有血在潺潺地流出。

    “是……哪里。”

    三浦的肌肉猛地痉挛了一下,陈默拿着水果刀,慢慢地在上面切开了一个十字……

    没有麻醉剂,陈默吃不准三浦的反应,他依稀记得自己当时痛得要死,真的是觉得还不如给自己痛痛快快一刀比较好。

    索性子弹只是射进了三浦的肌肉里,如果是血管那就真的是不好办了。

    伤口被切开,暗红色的血流下来,黏黏搭搭的一大片。

    陈默拿起吃冰激凌的勺子,一点一点地伸向三浦的伤口。

    他的手没有一丝颤抖,三浦抓着沙发的手,青筋暴起。

    “别晕。”陈默的声音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他努力叫自己冷静。

    三浦的呼吸声越来越低落下去,陈默的眼前是一片晕开的血液。

    “默默你去拿个盆子接着,我好了你煮给我吃。”

    三浦显然是想找点话题来缓和一下气氛,当然如果能忽略他声音里面不正常的颤抖就更好了。

    陈默恶声恶气地开口:“闭嘴。”

    三浦拓海乖乖闭上嘴巴,然后看着在灯光里晕开的陈默的眉眼,一种莫名的感觉,忽然冒了出来。

    陈默额头上满是汗水,他的嘴唇抿得很紧。

    “疼也别叫出来。”

    陈默看着慢慢露出样子的子弹,再次开口。

    三浦拓海终于发现自己说不出花话了,索性的是陈默的手脚出乎他意料的利索。

    等子弹终于被取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陈默拿起生理盐水慢慢清洗着三浦的伤口,三浦发出难耐的龇牙声,后牙槽咬得死紧。

    脸色惨白。

    陈默摸着他的皮肤,那种炽热的温度一下子传上来,陈默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今天三浦拓海不会死在这里。

    或者说,连百分之五十也没有。

    可是也就是这么一次,他忽然这么急切地想要让一个人活下去,就算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

    陈默切掉了一些坏死的组织,然后将三浦的伤口包扎好,他的眼睛里面略有些无奈。

    三浦的声音忽然就又传了过来。

    “默默,你说我这只手会废掉么?”

    “……哈,是会的吧。”

    三浦的声音低了下去,却没有了之前忍耐疼痛的那种颤抖感,陈默拿着毛巾包裹着冰,慢慢地在三浦的手臂上滑动着。

    他说不出安慰的话,因为三浦说的,都是事实。

    伤口显然已经感染了,虽然没有到最危险的情况,但是……

    “所以,如果我残废了,你还会要我么。”

    其实三浦已经不期待陈默的回答了,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陈默会有主动回应他的一天。

    他眼中的陈默,就像一只把自己裹得死紧的刺猬,别人进不去,他自己也不肯出来。

    三浦曾经想过,陈默这样的人,肯定是在感情上受过什么难以弥补的挫伤,或者……

    他觉得自己应该能成功,虽然只是应该,也成了他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陈默的手微微一颤,他看着三浦拓海的脸,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掌心。

    然后他低下头,在三浦诧异的目光中,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三浦的唇,炽热得不像样,陈默微微辗转了一下,然后看着三浦瞪大的眼睛,认真地开口说。

    “如果你还活着,我们就……在一起吧。”

    “这样……”

    三浦的表情微微一松,他的眼睛里面是一些莫名的光。

    “如此这般,我就安心去死了……”

    三浦显然已经烧得有点糊涂了,他略略侧过身子,陈默继续拿着冰在他的身上,一时间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他在黑暗中看着三浦的眉眼,听到自己的心跳。

    手上的冰传来微微的寒冷,他不由地想到第一次见到三浦的时候。

    那个时候三浦拓海,还是嚣张得不可一世的三浦家太子爷,呼风唤雨好不热闹。

    而自己,只是一个刚刚出道的小透明,阴差阳错就认识了他。

    或者说,那个时候就是这段孽缘的起点。

    如果不是陈默,三浦拓海完完全全可以在三浦家这个光环的照耀下,安安稳稳地当他的地头蛇。

    如果不是三浦拓海,他陈默也不可能在这条路上,走的这么顺利。

    总之……

    “千万不要有事啊,小海。”

    然后陈默低下头,在他额头前碰了一下。

    三浦拓海在半烧半醒之间,轻轻地哼了一下。

    陈默静静地守在他身边,直到天明。

    陈默只觉得自己手脚僵硬,他勉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到厨房去煮粥。

    现在还不能吃退烧药,地上的血迹晕开,陈默连整理的心情都没有了。

    为贞衫一直没有回来,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一片,只有烧粥的时候,略略发出安静的喷气声。

    陈默默默地在心里组织最近发生的一切。

    他并没有想到到为贞衫面前问清楚一切的打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打算,因为有些事情,的确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陈默拿着粥走到客厅,三浦还在那里挺尸。

    烧的可怕。

    陈默拍拍他的脸,三浦哼哼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头。

    “吃饭。”

    陈默一边这么说,一边将三浦的头略略抬了起来。

    这个时候,三浦小强一样的生命力立刻体现了出来。

    他的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缝:“不行,让我再睡一会儿。”

    “吃点东西,等下给你吃退烧药。”

    陈默不容抗拒地将三浦压到了沙发上,三浦迷迷糊糊也没有什么力气,只觉得嘴巴忽然被撬开,钢铁做的调羹直直地插/进了三浦的嘴巴里。

    三浦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一下。

    正当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陈默和三浦拓海都是一惊。

    陈默站起来,透过猫眼看到为贞衫温和的笑脸。

    陈默顿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门。

    为贞衫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他转过身迅速地关上门,然后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三浦拓海。

    “怎么样?”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西装上的扣子,他的眼下是一片显而易见的青色。

    “拍摄延后了。”

    陈默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三浦家和迹部家都出了点事,阿默,最近几天还是不要出门了。”

    为贞衫说完这些,又转过头看了一下陈默,眸子里面的深意让人捉摸不定。

    “这回还真的是,惹了大麻烦啊……”

    为贞衫抬起头,眼睛里面闪过一阵不易察觉的微光。

    作者有话要说:戳它~咩~准备写个番外,乃们要看三浦仁的还是三浦仁的还是三浦仁的?

    第六十五章 重复千遍

    麻烦大了的时候,人应该就会觉得,再的的麻烦也能抗下去了。

    于是三浦的烧越烧越高的时候,陈默忽然出乎意料地冷静起来了。

    他在三浦的额头上又敷了几块冰,三浦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鼻子里面哼哼着不知道在说点什么。

    “等下三浦家就会找人来接他走。”为贞衫挂上了电话,陈默目光怔怔地看向三浦的方向,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他始终还是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贞衫走过去抬起手,揉了揉陈默的头。

    少年的发丝细腻柔软,却带着一股子冰凉的气息。

    “你处理的很好。”

    为贞衫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安慰他。

    但是陈默处理得很好——这是事实,如果单从现场的凌乱程度来看的话,陈默如果不是之前学过有关于处理子弹的知识,就是……

    三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正常的热气,陈默刚要抬手换毛巾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捉住。

    发出灼热的仿佛是被烤焦一般的触感。

    “……默默。”

    “我在。”

    陈默的声音平稳,反手握住了三浦的手,咬了一下嘴唇,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我在。”

    三浦的声音略略一低:“现在几点了?”

    陈默抬头看了一下液晶时钟,为贞衫去拉开窗帘。

    房间里面透进来一些亮光,三浦的脸上微微多了点生气。

    “七点了。”

    陈默低下头,轻轻地用唇碰了三浦的额头一下,仿佛是在安慰他:“没事的。”

    三浦紧了紧自己的手,他看到陈默的脸,被空气压抑成稀薄的一片。

    陈默看着他,嘴唇略略有些干裂,很是少见的狼狈模样:“要喝水吗?”

    “……不了,我睡一会儿。”

    三浦说完这句话,就侧过头去,火热的气息喷洒在陈默的身周。

    陈默慢慢地将他的掌心摊平,三浦的手上,有很多茧。有厚的,也有薄的。

    三浦明显没有睡安稳,他的手指一曲,又和陈默的正好对上。

    陈默用手托着下巴,黑色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此时为贞衫看向窗外,忽然顿了一下,他的声音平稳地在空气中划开:“来了。”

    至于是谁来了,陈默不用想也能猜出来。

    门铃被按响,门口出现的是穿着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脸。

    他的表情死板,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的波澜,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一副有备而来的模样。

    “太子呢?”

    陈默听到有人低低地发问,然后他转过头,刺眼的阳光洒近眼睛,眼睛近乎酸涩。

    三浦的手,炽热连成一片。

    陈默忽然觉得自己分外地平静起来了,和三浦拓海的初识,打骂,颁奖典礼……这样的镜头,慢慢地从他的脑海里面划过。

    但是转过头的时候,却只能看见一张苍白的脸。

    陈默忽然想起之前自己那句约定。

    然后心下微微恻然。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整齐地放到了陈默的身上,或者说是他和三浦交缠在一起的手上。

    阳光洒进来,有些细微的尘埃在慢慢地浮动着。

    不远的地方散落着眼熟的衣物,是三浦之前一直套在身上的白色浴巾。

    因为自己之前一直嫌麻烦,所以没有给他去买衣服。

    一直觉得就是马上了,时间还很多。

    时间还很多,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去选择,要不要接受这个误打误撞闯进自己生命中的男人。

    陈默看了一下不远处的人,笑着开口说:“他在这里。”

    陈默将三浦握着自己的手,放到膝盖上,然后慢慢地,一点点地松开。

    三浦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但是使不上力气。

    他深蓝的头发,仿佛失去了生命一样耷拉在耳边,陈默伸出手,慢慢插/进三浦的头发里。

    “呐——”

    陈默忽然低低地开口,声音喑哑。

    “我没有说过吧。”

    “三浦,我好像……”

    “好像是真的。”

    陈默看着那些人慢慢走近的样子,微微低下头,细长的黑色睫毛轻轻地颤抖着。

    像是一只黑色翅膀的蝴蝶。

    “我爱你。”

    那是夏日的一个普通的清晨,黑色头发的少年的嘴唇粉红,在空气中划开悦耳的符号,桌子上还摆放着蒸腾着热气的粥,白色粘稠,煞是好看。

    卧在沙发上的青年,被人扶起,然后是死板的回答。

    “谢谢你们的照顾了。”

    黑色西装的男人对着陈默躬了一□子:“三浦家会记住你们的帮助的。”

    陈默扯动了一下嘴角,三浦拓海已经被人送了下去,他的背影在视野中慢慢消失,那点寂静的蓝,消失在天际。

    一地散落的绷带,血腥的气味已经消去了很多,有一颗被挖出来的子弹,顺着不平整的桌面滑动到地上。

    【叮咚——】

    【如果你活下来,我们就在一起吧。】

    从那件事情以后,一切就像是步入了正规,朝着陈默一直期盼着的方向进行。

    克劳德和三浦家合作的新片,在一年零几天以后顺利杀青,由于这部戏集结了当时很多的大牌明星,所以关注度被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在第一次拍摄以后——或者那第一次连拍摄都算不上——陈默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三浦仁,本来一直在自己的耳边能被提起的三浦这两个字,在那件事情以后,就用一种决绝的姿态,在陈默面前销声匿迹了。

    陈默作为克劳德新片的男主角,毫无疑问地登上了无数的杂志封面,广告片约代言,更是像潮水一样朝着他涌过来。

    此时的陈默,坐在加长林肯的后车座,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

    那些交叠在一起的世界,光怪陆离。

    为贞衫在旁边开了一瓶酒,微香飘荡在空气里,陈默整了整自己刚刚被造型师蹂躏过的头发,面无表情地接过为贞衫递过来的酒杯。

    “祝一切顺利。”

    为贞衫抬起头,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身上也穿着正式的西装,衬着他特有的气质,散发出一种禁欲的味道。

    陈默维持着那个双腿交叠的姿势,慢慢地开口说。

    “sh的广告我不接,jhn的也不要,这两家的东西一般,哄哄外国人的玩意,以为我不知道么?”

    陈默含了一口酒在自己的口中,他的脸瞬间鼓涨了起来。

    为贞衫却忽然笑了。

    他抬起头将陈默掉落下来的发丝拢到耳后,笑容里面有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好好表现,呆会儿。”

    陈默抬着,吊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为贞衫,语气桀骜不逊。

    黑色的衬衫衬得少年肌肤雪白,露出来的白色锁骨惹人遐想。

    “走吧。”

    戴着白色手套的侍从拉开门,眼前出现是一幢高耸入云的大厦,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从身边传过来。

    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已。

    只是为了陈默一个人。

    陈默的脸上横着巨大的黑色墨镜,黧黑的头发在阳光下闪射着耀眼的光泽,少年的身形纤细但是修长,细长的手指静静地划开空气,然后是一阵玩世不恭的口哨声。

    被隔在两旁的粉丝疯狂地开始尖叫,其程度几乎能震破陈默的耳膜,但是陈默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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