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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综影视同人)完梦记第4部分阅读

      (综漫+综影视同人)完梦记 作者:肉书屋

    (综漫+综影视同人)完梦记第4部分阅读

    住左侧腰部的伤口,咬牙一个掠起,冲过了绊村的警戒线。

    “没用的废物!”后脚奔至的领头一把摔掉手上的弓,反手抽了递上衣服碎片的手下一巴掌。视线恶狠狠地瞪着残影一闪没入街道转角的背影,“下次一定会抓到你的,红壁书!”

    桀骜推开门,从小屋内闪身而出,伸手系紧了腰带,过大的动作令他眯起了眼睛。轻轻按了按左腰的位置,见瞧不出任何异样,这才转身带上房门,慢慢向住处走去。

    “哟~”

    突兀的声音传来,桀骜皱了皱眉,脚步不停顿地继续走着。

    “帅气的疯马又睡不着了吗?”看着桀骜从眼前目不斜视地路过,被完全忽视的人也不见懊恼,几步追到他身边并肩走着,一手轻佻地勾上桀骜的肩膀,继续悠哉地开口招呼。

    桀骜轻轻一震,甩开了肩上的不速之手,也不答话的继续走着。

    “哎哟~干嘛那么冷漠嘛!”具容河撅起嘴,做出被遗弃的可怜神情,用手肘顶了顶桀骜,  “怎么舍得扔下你的小侍童,一个人半夜出来闲晃?”

    “唔……”桀骜吃痛地闷哼一声,隔开他的手肘。

    具容河正色起来,皱眉看着他的腰部:“受伤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桀骜伸手按住伤口:“你见过她了?”

    再次瞥了眼腰间的部位,具容河也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转眼换上往常的笑容,甩开折扇轻轻摇摆着:“那当然!我可是具容河!话说回来,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家给你配了个侍童进来?连成均馆都能送人进来,你父……家里可真是神通广大呢!”收到桀骜警告的视线,具容河硬生生吞下了“亲”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具容河怪叫起来。

    桀骜被他叫得一皱眉,责怪地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别来问我!”

    “切……还是这么别扭……”具容河音量收小地嘀咕着,看到桀骜再次杀过来的眼神,赶紧扯开话题,“对了,今天晚上看见你的小侍童去了掌议那边,出什么事了?”

    “他在掌议那里?!”桀骜突然停下,声音冷了下来。

    没来得及收住脚步的具容河转回身来疑惑地看着他:“对啊,刚才在那边喝着酒,他就突然来了,然后掌议就遣了我们回去。”说着侧头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般叫了起来,“啊!你的小侍童该不会一来成均馆就得罪他了吧!”

    桀骜冷冷地转头看向夏仁秀住处的方位:“得罪?我看他们亲近得很呢!”说着收回目光快步向前走去。

    “诶~?”具容河莫名地看着突然愤怒起来的桀骜,不明所以地耸了耸肩,收起扇子小跑着跟了上去。

    林佳夕沉默地坐在桌边,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酒杯,像是要把里面的酒看没了一样。夏仁秀见状勾起了嘴角,慢吞吞地开口道:“酒不是用来看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佳夕深吸一口气,用壮士一去不复反的神情举杯,喝下。灼烈的温度烧痛了舌尖,滑入喉咙后带起一阵轻颤。

    看着皱起小脸的女孩,夏仁秀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抬手也喝下了杯中的酒,轻叹一口:“好酒呢,你不觉得吗?”

    林佳夕没有理会他,继续盯着空了的杯子。

    “那么想再来一杯吗?”故意曲解她态度的夏仁秀作出吃惊的样子,状似了悟般又替她倒了一杯。

    轻叹口气,林佳夕挪开了粘在杯子上的视线,自从听到这男人口中吐出“女人”二字,她就意识到坏事了,灵魂气息竟然对他无效!可男人接下来的态度又令她相当不解。既不当场追究她混入成均馆来的目的,也不叫人来把她赶出去——当然,如果要赶她走估计下午就揭发她了。只是貌似和善地请她坐下,陪他喝上一杯?

    “酒我已经喝了。”不是林佳夕想陈述事实,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仁秀将酒杯举至鼻下轻嗅:“嗯。”

    嗯?林佳夕感到额角的青筋暴了出来,嗯是什么意思!大男人一个,有话就说,有x就放!墨墨迹迹的算什么!当然,她只敢腹诽一下,毕竟眼前这人是掌控着全成均馆儒生生死大权的掌议!

    夏仁秀好笑地看着女孩忽然睁大的眼睛,以及肉眼几乎难以辨别的蠕动的唇瓣,终于忍不住了吗?慢慢收敛了笑容,冷意爬上了瞳孔。

    “我说过了吧?”男人将酒杯搁至桌上,慢慢转动着,“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林佳夕的脸刷一下白了,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男人下午的话——“我不喜欢有人妨碍我,更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感觉,即使是他也不行,所以,做好任务失败的准备吧。”

    夏仁秀满意地看着女孩受惊的面孔,很好,这种牵着别人的鼻子走的感觉才是他所习惯的。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收起你的心思,回去告诉他,成均馆由我做主,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不要再耍这种手段了。”男人收起笑脸后浑身散发出一股高傲的气息,口中的话饱含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你知道怎么回去?”林佳夕突然抬起脸来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怎么,还要我留下你不成?”男人嘴角邪魅地弯起,上下扫视着女孩,“难道侍寝也是你的任务之一?”

    听到回答,林佳夕也不去计较他话里的嘲讽,丧气地垂下脑袋:“没用的,完不成任务是回不去的……”

    夏仁秀眼神一凛:“哼!如果你想永远都回不去,那也可以试试看留下来!”

    林佳夕身子一颤,巨大的恶意让恐惧从心底喷涌而出,用力咬住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许这男子知道她的任务是什么,与其自己瞎猜导致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世界,不如拼一下,反正也是梦境,即使遭遇什么不测应该也不会造成太坏的后果。想到这里,她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吗?”

    再次举起酒杯,夏仁秀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难得好心地应了一句:“是什么?”

    林佳夕低着头,不敢看过去,只是偷偷深吸口气:“我问,你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吗?”

    对面的人沉默了,久久不见回答,林佳夕疑惑地抬起头来,撞上如毒蛇般紧盯着的视线。见她不知所畏地看过来,男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记住,别再跟我耍小聪明,也别想装傻冲愣。”

    林佳夕抖了抖,正疑惑着自己何时又惹到这个魔头了,男人重重搁下酒杯,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扔在她面前:“赶紧给我滚!”

    林佳夕看着眼前的东西,这个世界的钱币?好奇地伸手翻弄了下,仍旧呆呆地说:“可是,如果不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我就没办法完成,完不成任务就回不去呢!”

    嫌少?夏仁秀鄙视地看着她翻动钱币,突然抓到她话语里的疑点:“你不知道自己的任务?”

    林佳夕懊恼地推开眼前的铜钱,手肘抵在桌面上托住额头:“嗯,来的太突然了,没听清……”她也很烦恼好不好,一个字都没听清就被扔过来了,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这叫她怎么完成任务!

    见她突如其来的咬牙切齿状,夏仁秀意识到她没有撒谎:“那怎么不回去问清楚!”

    林佳夕白了他一眼:“要是能回去问,我早回去了!还会被逼得在这和你喝酒聊天?!”

    正文 (十三)为什么又哭了?

    夏仁秀再度沉默了,也对,如果再去讨问指令,估计会以无能的名义被就地正法吧。只是,女孩的回答叫他相当无语,父亲怎么会选这么个没大脑的手下来执行任务,回头该提醒家里好好整顿一下手下了。有点头痛地按了按额角,不管她的任务是什么,他都没这闲工夫去帮她想,还是先把这女人赶出成均馆再说。

    男人正要开口,女孩突然抢先跳了起来:“对了!你既然知道我是来执行任务的,帮我想想吧!想想有什么办法能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

    夏仁秀一愣,从胆战心惊突然转变成没心没肺地要求他帮忙,他是该称赞她胆识过人,还是没头脑到了极点?

    “那是你的事,总之,立刻离开成均馆,不管你的任务是什么,我不允许你继续留在这里。”

    “啊……别这样,我保证不会妨碍你!真的!”女孩双手合十讨饶着。

    “不行!”夏仁秀冷下脸来,“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说着拉开房门,扯过女孩就丢出去,“从现在起,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可以试试违抗我的后果,相信不是你乐意见到的。”

    “砰!”看着眼前被甩上的门,林佳夕突然松了口气,又混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灵魂气息为什么突然失效,但从夏仁秀的话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误将她当做某个组织或势力派来执行任务的了,并且,他在这个组织或势力中还拥有不低的地位,否则不会明知她在执行“任务”,仍一味地将她赶出去。既然如此,她就又有了一个可以利用的情报。反正她只要睡着就能回去,回去一次最起码要七天——只要不要没事睡个午觉、打个盹什么的——这样,再遇掌议的概率也就缩小许多了。成均馆虽不大,但要随时碰上面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只要自己小心一点,想避开应该也不是难事。

    再次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林佳夕毅然转身离去,鬼才想留在这里。还侍寝呢,呸!美的他!

    蹑手蹑脚地移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林佳夕暗自侥幸,幸好都睡了,不然又该是一番口水大战。

    “你还知道回来!”

    惊吓地猛然转身,黑暗中一丝精光直射着她,拼命压下尖叫的冲动,林佳夕悄悄拍了拍胸口。反手在背后偷偷带上门,这才不情不愿地朝声音的来源挪去。

    抹黑坐到桀骜身边,林佳夕沉默下来。下午的事仍然使她有些郁闷,看他此时也不像是要和解的模样,她干脆放任思绪天马行空了起来。从异样的金允植想到阴沉的夏仁秀,混乱的一天塞满了脑袋。

    桀骜见身边的人不开口,心头火窜得更旺了。自己在这边烦闷地坐了一晚,一直坐到屋内别扭了一天的两个小子都熟睡了,才见她回来。没想到回来后居然一句解释也没有,还打算就这么一直撂着他,越想心里越窝火,不由地冷哼出声。

    听到身侧重重的鼻音,林佳夕收回思绪,悄悄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开口缓和一下气氛比较好。

    “我去找掌议了。”

    “哼。”

    “下午不小心冲撞了他。”当做没听见他的不满,“被叫去例行询问了下。”

    “冲撞?我看你们聊得很投机嘛!”

    “我都说是冲撞了,你还想怎么样!”林佳夕怒了,一个晚上提心吊胆地装傻充愣,已经让她憋了一肚子火,莫名其妙被扔到异世界来后的委屈这会儿一下子爆发出来,“干嘛一个个都像欠了你们几十万的样子!以为我稀罕呆在这边啊?要不是……要不是回不去,我现在正舒舒服服地在睡我的大头觉呢!何必在这边和你们纠缠,还要顾及这个顾及那个,想我太太平平活了那么多年,没杀人放火也没□掳掠,该死的,我到底是做过什么了,都要这样耍我?!”

    被突如其来的怒火轰到呆住的桀骜,发现女孩虽然在瞪着他,却有种穿过他在看别人的感觉。心下虽颇为不爽,但本就不善言辞的他,面对质问的话语却一句也插不上,只能干坐着任她噼里啪啦地发泄。

    “你怎么了?”总算等她停下来喘了口气,桀骜见缝插针地问了上去。

    林佳夕默了,吼完才意识到对方只是某个剧情里杜撰出来的人物而已,对她的遭遇一无所知。苦涩地嘲笑着自己的迁怒,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桀骜也没想过立刻就能得到答案,只是呆了呆:“为什么又哭了?”

    哭了?林佳夕愕然地拭了下脸颊,手背沾上的湿漉证实了桀骜的说法。

    “为什么哭了?”手背在膝盖上用力地来回蹭着,“是啊,哭什么呢,有什么好哭的,哭又有什么用呢……”

    “算了……”扯住摩擦不止的手,不让她继续自虐,桀骜有点懊恼。

    一旁的李善俊略带睡意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桀骜侧了侧头,迅速地回答。听到身后的人掀开被子想要坐起来的声音,桀骜突然生出不想被打扰的想法,起身打开门,一把抱起女孩就跃了出去。

    李善俊的眼中,被桀骜抱在怀中消失在门口的娇小身影,在脑海中与下午受伤时紧跟在身后的身形重叠起来。

    “是他?”李善俊喃喃着皱起了眉。

    等林佳夕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窝在桀骜的怀里,身边全是树叶。低头看去,两人的脚下是一棵参天大树,离地面数丈之高。吓得她脸色发白,赶紧伸手扯紧桀骜胸前的衣襟,一动都不敢动:“放……放我下来!”

    桀骜瞥了她一眼,轻轻将她放到宽大的树干上,林佳夕一手扶着树干慢慢坐下,一手仍旧扯着他的衣襟,死也不打算放开。桀骜被她扯得无法直起身,只好顺势在她身旁坐下。

    “不哭了?”

    林佳夕有点脸红地瞪了他一眼,被突然从屋里抱到树干上,谁还哭得出来!

    “这里不会有人看见,如果……你如果还想哭的话,可以继续。”桀骜有些别扭地侧过脸去,不看向她。

    “你不是人啊?”嘴快地反问出口,林佳夕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难得的和平气氛就这么被她破坏了……

    “你!”桀骜恼羞成怒地转过头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弱弱地道着歉,为自己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语。

    “算了!”桀骜像是不习惯她突然的诚意,硬生生地扳回温柔的态度,“晚上……没事吧?”

    下午发生的事他一点不漏地都看到了。从一开始他就躺在树上,貌似小憩,实则在观察金允植的练习,说一点也不在意这次的大射礼是假的,只是一贯的独来独往,让他拉不下脸来参与到他们的练习中去。

    他没想到会在比试场上看到她,原本以为她又回去执行任务了,只是这次返回得特别早,才一天就回来了。居然没头没脑地闯进比试场里东张西望,她不知道大射礼前夕的比试场是相当危险的地方吗?算了,反正以他的身手,在危险前将她护住不是什么难事。

    突然起了兴趣,想看看她到底在找什么,谁知竟看到了令他相当不快的一幕。眼见着她对上掌议,正打算下去帮她解围,她却横冲直撞地向那男人扑去。大庭广众下将一个男人扑到在地上,还压在身下……他真的很想掐死这个蠢女人!

    掌议在她的耳边似乎说了些什么,她突然脸色煞白地发起呆来,一点都不顾及形象地坐在草地上。随便逛逛都能惹上麻烦,真不知道不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时候,她都干了些什么出来!

    等到掌议那群人走后,他才现身在她面前,谁知她竟然一点都没意识到他的出现,只是自顾自地发着呆。这个认知使他相当不爽,对另一个男人随便地动手动脚,面对自己的主人居然无动于衷?看他怎么教训她!

    只是,在见到她的眼泪之后,就突然没有了训斥的念头。碍于周围虎视眈眈想看好戏的目光,他硬是忍住了想帮她拭去眼泪的冲动。

    面对她的低声道谢,感受到她软软的依靠,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拨动了。她笨手笨脚的举动总是能勾起他的怒火,口不择言的后果竟然是冷眼相待,看着她眼里的疏远,他居然有了面对成群官兵时都不曾有过的紧张。他这是怎么了……

    “喂,你在想什么?”

    桀骜转过头来,望向女孩的眼睛里依旧充满了疑惑:“你到底是谁?”竟然能让我在一瞬间忘却了这个世界的冷漠。

    对于他内心活动一无所知的林佳夕突然一僵,怎么会说起这个?难道灵魂气息还有过期的说法……被自己的想法雷到,她甩甩头,随即摆出一脸无辜的神情:“主人?”

    桀骜看着她,眼神慢慢地恢复了清明,继而浮上了懊恼:“没事!”他到底在想什么啊!大半夜的脑袋不清醒了吗?

    正文 (十四)做梦就像强女干

    见桀骜恢复正常,林佳夕识趣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大射礼是什么?比射箭的吗?”

    “嗯,大射礼是为谋求王朝中兴而举行的仪式,由王带领主射,象征着国家的强盛。儒生们以宿为单位相互比试,胜者为状元,为往后的仕途增添助力。”说到最后一句,桀骜的口气明显带着不屑,“只是,自先王的皇子逝世以来,大射礼就被废止了,不知为何今年又……”

    望着陷入沉思的桀骜,林佳夕慢慢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后者感受到胶着的视线回过神来,不自然地瞥了她一眼:“看什么!”

    “没想到主人那么博学啊……”林佳夕崇拜地冒出星星眼,引得桀骜不自然地瞪了她一眼:“这是常识!”

    “啊~是我没常识啦……”林佳夕嘿嘿笑着,看着她的傻样桀骜也不禁勾起了嘴角,两人仿佛都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星光布满了天空,林佳夕抬头仰望:“真漂亮!”

    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桀骜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这也是我喜欢呆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我的家乡就没有那么透亮的天空呢。”想起倍受污染的现实世界,林佳夕第一次清晰感受到了梦境的美丽。

    “小希,小希!”

    林佳夕睁开眼,面前是妈妈略显焦急的脸庞。

    “妈妈?”

    “你这孩子!怎么看电影看到一半会睡着呢!还要麻烦人家送你回来,真是的,既然那么累就不要出去了,好好在家休息多好!”

    “送我回来?”林佳夕猛地坐起身来,发现已经回到了家中,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张凡送我回来的?”

    “还能是谁!”妈妈责备地看了她一眼,“你被抱回来的时候吓了我们一大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你爸差点就打120了!这孩子怎么那么大了还呆呆傻傻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在妈妈的碎碎念中,林佳夕一头黑线地作受教状,心里暗想以后绝对要小心,不能在外面随便睡着了,今天幸亏身边有张凡在,不然天晓得要出什么事情。好不容易挨到饭点,以肚子饿了为借口送走妈妈,赶紧给张凡打了个电话,谎称自己最近加班过度累到了,一阵道歉外加奉送一顿饭的保证,这才哄得张凡满心欢喜地挂上电话。

    林佳夕瘫在床上,真是要人命啊!这么来回折腾,她居然还没被搞到体力透支,还真是多亏了爸妈给的小强体质。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眼前仿佛又看见了漫天的星光,林佳夕笑了起来,昨晚聊着聊着,两人居然就在大树上睡了过去。依稀的印象中,桀骜还把他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那么和谐地相处呢,虽然是在经历了一阵“热闹”之后……想到自己失控的吼叫和哭泣,林佳夕不由地一阵懊恼,扯过被子蒙住头,真是丢人丢到梦里去了!

    脑袋被硬硬的东西咯到,掀开被子一看,原来是手腕上的手链。林佳夕苦笑了下,已经不需要再去求证什么了呢,一切都是那么明了,果真是逃不掉啊。

    吃过晚饭,在父母又一轮的碎碎念下艰难地度过了几个小时,林佳夕关上房门总算松了口气。推开窗,脚下是一片刚修剪过的草地,凉风涌进房间,淡淡地带着青草香。

    甩下拖鞋,林佳夕小心翼翼地攀上窗台,跨坐在窗沿上晃动着□的双脚,抬眼看着稀稀落落的星光,她笑了。突然想到一句笑语,改一下就相当适合她现在的处境呢:做梦就像强女干,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是呢,既然逃不开,就当作一场华丽刺激的梦境,肆意地玩乐吧。优柔寡断一向不是她的作风,若是在正常的梦里,疯疯癫癫的自己永远能放松的大笑、放肆的玩闹,那种无忧无虑伴随着她成长,早就成了心底最真实的向往。肆无忌惮的梦,也成为了在父母期盼下规规矩矩生活的她为自己选择的一种调剂。

    将手链举过头顶迎向月光,林佳夕灿烂地笑了开来,那就这样吧!心情调整过来后,原来那个乐观开朗的林佳夕回来了。她突然觉得梦里那女子其实也挺可怜,如此的执念想必也给她带来了痛苦。她一直坚信,幸福应该与别人分享,这样才会得到更大的幸福。相比只能依附在她精神里窥视这个世界的女子,她能“真实”地与那么多人相处,共同经历梦里的故事,真的已经很幸福了,既然她从没想过要伤害自己,只是期盼能延续她的世界,那分些幸福给这苦命的女子又何妨呢?替她完成梦想吧,不管是不是最后一个,让她也能体会到幸福的滋味吧。

    取下手链摆在窗台上,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睡觉去!今天应该不会失踪很多天了吧,下午才刚见过呢~”林佳夕扳着手指计算,估计也就三四天的样子,吐了吐舌头,但愿不会睁开眼劈头就是一顿骂才好……

    躺在被窝里翻来翻去,林佳夕郁闷了。最近一直处于睡眠状态,这会儿想睡反而倒睡不着了……

    无奈地坐起身来东张西望,突然瞥见窗台上的手链,她脑子里一个激灵,对了!身上的睡衣、绑头发的皮筋、戴着的手链,这些都能随她一起进入梦里,那何不试着多带些东西过去呢?找些稀奇的东西去给桀骜看吧,成天扳着一副债主脸,真想看看他惊讶的表情。眯起眼的林佳夕像只狡猾的小猫一样笑了起来,下床翻找起来。

    一个小时后,抱着鼓鼓囊囊一个大包的林佳夕再次躺到床上,满足地闭上眼,桀骜主人,小侍童要来了哦~乖乖接招吧!

    金允植偷偷瞅着桀骜师兄的脸色,手指轻扯身边李善俊的衣袖:“桀骜师兄这是怎么了?最近一直是这副黑脸,难道是在烦恼我们拖他来大射礼的事情吗?”

    正在整理赛服的李善俊随他视线的方向望去,也不解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以他的性格若是真不愿意来参赛,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可是……”金允植还想问些什么,就被李善俊打断了。

    “别可是了,赶紧检查一下,快开始了。”

    摇着折扇路过的具容河听到他们的对话,用扇子轻掩唇角,眯眼笑了起来,有好戏看了呢。

    前阵子还坚决不参加大射礼的桀骜,这两天突然整个人都焦躁起来,经常往比试场里跑,一待就是一整天。原以为是来偷看两个同宿生练箭,可等到金允植和李善俊两人都练习完回去了,他依然一个人躺在比试场外的树上,每每要等夜深才黑着个脸回去睡觉。说到回去睡觉,从前一个月都不在宿舍里睡一晚的疯马,这阵子不管多晚,但天天都会回来睡。虽然经常一脸的阴晴不定,但也成功地打破了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们期待他会闹出点什么来的希望,让自己好好捞了一笔呢。具容河笑得更欢了,下回碰见那个有趣的小侍童可要想个法子好好地谢谢他,毕竟——这都多亏了他,不是吗?

    笑的跟只狐狸样的具容河,慢慢踱到桀骜身边,路上还不忘和那些前来观赛的兴奋的□们调戏一番。

    “呀呀!这是谁啊?”具容河故作惊讶地凑到桀骜耳边大呼小叫起来,“疯马兄最近怎么那么上进呢!竟然还来参加一向无视的大射礼?”

    抑扬顿挫的声线引得桀骜皱起眉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具容河对他的冷漠早习以为常,突然一击掌:“看你那么乖,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再次凑近他,低声说道,“这两天的红壁书也很安分呢,都没有再出现。让成均馆门外那群虎视眈眈的家伙们好生头疼呢~” 视线扫过桀骜慢慢握紧的拳头,具容河眯起了眼睛,没有再说下去,仿佛被身后娇唤的女声吸引去注意,转身扑入“花丛”之中继续巩固他“女林”的名号去了。

    桀骜面无表情地看着穿梭忙碌的人群,心下却暗自一惊,这两天莫名的焦虑让他心神不宁,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竟然把正事也给忘了!再这么下去,早晚会被人揪出马脚来,该死的!他怎么会那么疏忽……

    礼仪官嘹亮的呼声响起,众人收敛了笑闹,恭敬地迎接王的到来。随着王气势恢宏地射出第一箭,大射礼开始了。

    桀骜随着队伍走向候场地点,眼神却在四下搜索着,依然没发现期待的身影,脸又黑了几分,浑身散发的冷意让走在他前面的金允植浑身一颤,不由地加快脚步贴近前面的李善俊,顺便拉开与桀骜的距离。

    我行我素的具容河可不会在意什么叫候场地、什么叫观众席,挥着折扇高呼着桀骜的名字就晃了过来,状似亲昵地趴在他肩上,笑得那叫一个暧昧,引得四周一直关注着传说中成均馆“垂涎四人帮”的女子们一阵兴奋地惊呼。

    桀骜皱眉,正要挥手推开具容河讨人厌的脑袋,却被随之而来的话语止住了动作:“听说今天有不少兵部的眼线也来观赛呢,有消息称红壁书的拉弓方式与众不同,如虎口张开手臂笔直向后弹射,真是少见的姿势呢,难怪能有如此高超的箭术。”

    正文 (十五)你太可爱了

    桀骜的眼神一凛:“是吗?有机会还真想见识一下。”放下推向他脑袋的手,错身闪了开去。

    失去支撑点的具容河优雅地收住前冲的力道,展开折扇向四周的年轻女子们微笑点头,继续经营他花花公子的名声——如果能忽略折扇后投向桀骜的那一抹怨念的眼神,那就更完美了。

    大射礼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如期出现在桀骜屋内的某人此刻正满屋乱窜,东翻西照忙得满头大汗。

    “包裹!我的包裹到底去哪里了啊!!!”搜索无果,林佳夕颓废地仰天长啸。

    “快快!你怎么那么慢,大射礼已经开始了,别慢吞吞的!王已经到场了呢,何况还有好多女眷来观赛,我都快等不及了!最关键的是,听说今年桀骜也参加了,天哪!简直就是奇闻……哎!我说你倒是赶紧给我跑起来!等到了决赛我们就进不去啦!”

    听着门外的喧哗,林佳夕一愣,大射礼?就是桀骜口中的大射礼?也是金允植最近一直疯狂练习的那个比赛吧,桀骜也参加吗,都没听他提起过呢……

    “啊!我也要去看!”反应过来的林佳夕早把包裹的事忘在了脑后,随手抓过件衣袍套上就往外冲去。

    当满头大汗的林佳夕总算赶在预赛结束前一刻抵达比试场时,场内的气氛已经达到了高chao,热闹非凡。不仅多出成队的官兵,更是有一片独立的区域不断传出阵阵女子的娇笑声。

    “男子学馆竟然能让女子进入?”林佳夕喃喃出口的疑惑引来身旁奇怪的视线。

    “你是哪家的小公子,竟然不知道这种大型的赛事是对外开放的吗?”

    “呃……真是对不住,我平时不太出门,孤陋寡闻了……”林佳夕赶紧作出一副羞愧的表情,暗自告诫自己千万得管住这张嘴,再这么不分场合地胡言乱语,早晚要出事。不敢望向理会身边那些鄙夷的目光,林佳夕匆匆走开,边走边搜寻着桀骜几人的身影。

    “啊!!!快看!垂涎四人帮看过来了!他们在看我呢!啊~扶我一下!我快晕倒了,好幸福啊!”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手捧心口,满脸潮红地翻着白眼,尖细的女高音把刚巧路过的林佳夕小小地惊了一下。

    “臭美吧!哪里是在看你,分明在看我!”另一名同样花里胡哨的女子不客气地推了身边的同伴一把,捏起手绢轻点着不受控制上翘的嘴角。

    突然,一个慢吞吞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别自作多情了,看,金允植公子可是在看貂蝉姐姐呢。”

    朝着众女的方向望去,林佳夕呆了一呆。好美的女子!柳黛细眉,两腮嫣红,薄唇如晨曦的滴露玫瑰般微微上扬,纤细狭长的凤眸轻眨,如扇般的睫毛迷惑人心似地跟着轻颤。华而不俗的衣裙衬托出她不凡的气质,一头秀发如广告般乌黑亮丽,垂落的几丝被微风带起轻扬着。点缀在发髻间的珠钗散发出柔润的光芒,映射到本就精致的妆容上,透出几分嫣红来,更是显得娇媚无双。

    来到异世界后第一次见到女人的林佳夕,此刻正躲在心底某个小角落里里挠着爪子,悲愤着造物主的不公平。真不愧是梦境的世界啊!这要是放到现实世界里当明星,绝对能红遍大街小巷,除了做梦哪里还能看见呢!

    话说,如此动人的尤物究竟是为了谁而来观赛的?顺着她包含情意的视线望去,终点竟然落在了金允植的身上!

    再度被惊吓到的林佳夕张大了嘴,僵硬地扭过头来看向这名女子。在她看来,金允植是女人的身份已是不离十,若说男人们看不出来,还能归咎于没人会想到成均馆能混入女子。可同样身为女人的这位女中极品竟然也没看出来?!林佳夕满头黑线,看不出来也就算了,居然还一掷芳心,这……这也太扯了吧!

    “喂!太失礼了!竟然这样直视一名女子,不害臊?!”尖细的女声乍起,吓得林佳夕赶紧闭起张大的嘴,将视线移开。

    “算啦~看貂蝉姐姐看到发呆不是很正常的事嘛!难道你是在嫉妒?”同席的女子像是故意针对般讽刺过去。

    林佳夕冷汗滴下,虽然不得不承认,起初的确有被这女子的美貌惊艳到,但不至于看呆吧……她又不是同性恋,何近期也没向同性恋发展的打算,这群人也过于自视甚高了吧。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女人极度匮乏的成均馆,母猪也能赛貂蝉,何况是真正的貂蝉。就在今天这短短几个时辰内,这群女子早用同样的话语羞辱过一批又一批自不量力的癞蛤蟆了,此时自然把她也归入了两栖生物中去。

    被唤作貂蝉的女子因几人的对话而拉回视线,淡淡地向林佳夕投去一瞥,顿时惊讶地蹙起秀眉,上下扫视着她。收到对方探究的目光,林佳夕不解地看回去,目光相接,她看到了女子眼神里的诧异。疑惑地歪歪脑袋,由于顾及到自己现在女扮男装的身份,不便开口询问,只是错开视线后径直往金允植几人的方向走去。

    “奇怪……貂蝉姐姐不是一向教导我们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平日里也从不正视任何一名男子,就算是面对心仪的金公子也没有这般地直视,今天是怎么了……”三名女子交头接耳起来。

    仿佛没有听见身边的窃窃私语,貂蝉看着眼前这名身着男装的女子光明正大地穿过场中央走向金允植所在的方位,秀眉皱得更紧了,脸色也不渝了起来。

    在林佳夕进入比试场的第一时间就用视线捕捉到她的桀骜,从头到尾都在注视着她,心情从突如其来的明媚。又瞬间转变成了恼怒。见她无所顾忌地停滞在女眷区的名妓貂蝉面前,两人还有来有往地做着眼神交流,不由怒火中烧起来。这女人怎么一点不懂得洁身自好,竟然在众目睽睽下与□牵扯,果然一不看住她就要惹事!

    林佳夕大摇大摆地晃到几人跟前,冲着金允植展开一朵大大的笑容:“进决赛了吗?”

    “嗯!很顺利呢!”金允植似乎已经从阴郁中走了出来,看见熟人自是心情颇佳,回以开朗的笑颜。

    “哟~小侍童,好久不见!怎么一来就只看到金允植呢?难道是我的魅力下降了吗?”具容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惹得林佳夕笑弯了腰,而身边的三人则是齐齐冒出黑线来,挪开了几步装作不认识他。

    “呵呵……你是女林吧?”林佳夕捂着肚子笑得直打颤,对这名爱闹爱笑的大男孩她由衷地喜欢,“你太可爱了!对了,那天晚上谢谢你咯~”说着伸出右手,“我叫林佳夕,叫我小希就好。”见具容河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伸出的手掌,笑容又扩大了几分,一把抓过他的右手与自己的握在一起用力地上下摇了摇,“很高兴认识你呢!”

    即使见识颇广的具容河也被搞懵了,呆呆地仍由她晃动着,视线胶着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侧突然冒出一只大手狠狠拍开了他们,脸色发黑的桀骜一语不发地瞪着林佳夕,余光瞄见具容河泛红的耳根,心下更为恼怒。

    回过神来的具容河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把搂过林佳夕,长臂勾住她的脖子,弯下腰将脑袋搁在她纤细的肩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呢,小希~”

    被他突然的动作搞得一愣,随即很快被交到新朋友的喜悦填满的林佳夕笑得更欢了。

    “啊~原来不是我的魅力问题啊!吓我一跳呢~我就说嘛,连我这个横扫朝鲜的女林都没看不到,何况是你家那个闷棍主人呢~”

    林佳夕咧着的嘴角僵了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一时情急掰出的主仆一说,在摆正心态后令她懊恼不已,你说好好的干啥没事给自己找个主人来玩!扫见众人都一脸笑看着她,不得已只好向板着一张臭脸的桀骜弯了弯腰:“主人。”不情不愿地唤过一声就躲到金允植身后,把玩起她的弓箭来。

    “那么不情愿就别叫!”桀骜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快速闪出风暴圈的具容河笑的那叫一个欢,睁得溜圆的眼珠在两人间来回扫视,一脸有滋有味地看着戏。

    “我还真不想叫呢……”林佳夕头也不抬地回着嘴,手上愤恨地扯着弓弦。

    “你!!!”

    见事态不妙,具容河一把扑向桀骜抱住他,防止他暴走,嘴里打着圆场:“好啦好啦!好不容易聚上了,怎么一见面就吵起来了呢。小希啊~桀骜就是这样嘴硬心软,你不在的时候他可是……唔!”

    无视捂住肚子原地跳脚的具容河,桀骜恼羞成怒地收回肘子,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林佳夕愣了愣,偷偷瞄着桀骜不自然的脸色,心里突然一暖,没想到梦境里竟然也会有牵挂她的人呢,这种感觉真是不赖。幸亏自己想通了,不然沉醉于自怨自艾的心境中,岂不是会错过许多精彩的故事。想到这里,她突然正了正神色,不满地皱起眉头:“哼~一看到他就不爽!”

    正文 (十六)偏了!

    气氛顿时一僵,剩下的三人都小心翼翼地看向桀骜,只见他脸色已彻底黑透,不由都闭上了嘴,识趣地不去做第一个点燃爆竹的火苗。

    林佳夕故意顿了顿,一脸不乐意地撅起嘴:“人家特意给他带了些好吃好玩的,结果一到这里就发现包裹不见了,还急匆匆地跑来看比赛,到现在都没找到呢!哼哼~一见到他就想起我那可怜的包裹,真是白费功夫了!所以……”说着转头冲桀骜用力地做了个鬼脸,“才不想看见你呢!!!”

    这下众人算是彻底被雷到了,听到这样的答案,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同情,憋得那叫一个辛苦。桀骜的脸上也是瞬间变换了好几种状态,最后停滞在怪异的肌肉抽搐中,心底却莫名灿烂了起来。

    “好吃的……?”金允植小心翼翼地看着丢下炮弹后便继续猛力扯玩弓弦的女孩。

    “是啊!”林佳夕愤愤地扔下弓,转身拉住金允植的衣袖,“允植啊,你都不知道我打包了有多久!还想说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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