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同人]翻云复誉第15部分阅读
[天龙同人]翻云复誉 作者:肉书屋
[天龙同人]翻云复誉第15部分阅读
然开朗,这才是入了一间石屋去。
婢子在前柔声道:“请众位英雄在此观赏书画,公主稍后便至。”
这些人大多都是些武夫莽士,稍有些文采的却也免不了是纨绔之流,于书画上并无什么见解之道。段誉却不同,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个极爱风雅的人,此刻倒也不觉焦急,同萧峰二人笑道,“大哥、二哥,咱们也过去瞧瞧这些书画,看看有什么不同之处。”
三人便相携上前,细细的打量观赏,虚竹是最不精通此道之人,看的十分走马观花,只是他瞥到角落一副画卷之时,突然“啊”了一声,急急的拉过段誉来道:“三弟三弟,你快来瞧瞧这幅。”
段誉只道他瞧出了什么名目来,笑道,“二哥可是看出了哪一幅名家手笔?这般焦急做什么,这画儿好端端的挂在这里,又不会飞了去。”
“不是啊三弟,你快过来瞧瞧把,这一幅……这一幅当真十分的与众不同。”虚竹急的额上已经冒出汗来,不由分说的拉着段誉便朝着那画去了,指着那画卷道,“你自个儿瞧瞧,可觉得这画上之人十分眼熟么?”
段誉笑着瞥了他一眼,适才抬头定睛瞧去,却不禁愣了一愣,再看一同过来的萧峰,面上亦是错愕之色。
原来那画上之人并非旁人,正是前几日对段誉吐露情思的王语嫣。
段誉望着这画卷,忽而又想起一事来,这画分明就同无量山洞中那玉女相貌无异,还有先前无崖子给虚竹的那一卷画,皆是这同一人。
这可就奇了,难不成这王语嫣,还与西夏皇室有些什么牵扯不成?
只是还不待段誉回过神来,便听虚竹奇道,“咦?这画像后头似乎另有玄机。”说罢便一把将那画像扯了开来。
只见那些画像后头的石壁上,竟篆刻了许
42、四十二 房檐夜话
多人像壁画,虽然动作形态各不相同,却可看得出仿佛是在习武的模样。
那宗赞王子本就看得百无聊赖,此刻瞧见段誉他们这儿出了新鲜玩意,连忙将自己面前的画像也一把揭开了去,惊道:“哎呀,不得了了!这画儿的后头竟藏着高深武学哩!”
他嗓门大,声音又粗,这一声出来,众人闻言皆是纷纷揭去了面前的画卷,惊奇之际却也不由按着画上的动作演练起来。那婢女见状惊得急呼,“万万不可,公主特意交代,绝不可按着那画上的招式演练,否则便是大大的坏事了啊!”
然而众人眼下哪里还能听得入她的话去,只段誉三人觉得这事着实有些邪门,便挪开眼去再不去瞧。段誉按捺不住的往慕容复那边瞥了一眼,只见他亦只是负手而立,半合双眸,并未去瞧那些画轴,登时放心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gg你就认了吧,这辈子就栽在段gg手里啦~下一章让小梦姑出来问话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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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四十三 姻缘天成
众人初时只是细看壁画,可谁知这壁画宛如印了咒符一般,瞧上一眼便再难将视线移开,众人一壁按着那上头的招式挥舞起来,渐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那婢女在前看的焦急不已,呼道:“众位英雄,这壁画上的武功阴损至极,万万习练不得啊!”
只是如今那些人却已是红了眼蒙了心,哪里还听得进去这般劝阻,萧峰见众人癫狂之势愈显,皱眉道:“如此下去,只怕事态难以收拾,二弟三弟,你们可有什么法子?”
段誉同虚竹相视一望,沉声道:“这壁画看来果真有古怪,那些人多瞧了几眼便难以自拔了,若是等他们自个儿清醒过来,只怕这屋里就要大乱了。大哥、二哥,咱们去将这石室的灯尽数熄了,到时候目不能视,自然也就看不清那壁画了。”
萧峰、虚竹连声应好,三人朝着不同的方向飞身跃去,所过之处风吹烛熄,石室顷刻间便暗了下来。众人又是惊诧又是呼喊,一时间乱作一团,却忽然听得一人朗声道:“众位英雄稍安勿躁,方才众位观了那壁画之后,难道不曾觉得气血翻腾,心性癫狂么?这壁画定有古怪,多观必定无益。众位不妨打坐调息,静心凝气,莫要让那古怪的东西惑了心神去。”
出声之人,竟是慕容复。
段誉只略略一想,便明白了他的心思,如今武林之中的青年才俊大多在此,他想借着这机会逞一回英雄,露一把威风,倒也实在是无可厚非的。
只不过,一想到这人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迎娶公主、光复大燕,段誉便觉一阵不快活,心道,你这是承了我们的情,却自顾自的收拢人心起来了,倒真是打的好算盘!
慕容复声音极为出挑,清润之中又自带一股傲意,众人闻言后皆是一阵窃窃私语,“是慕容公子……”“慕容复怎的就知道这壁画看不得……”
段誉见状冷笑,一跃至前钳住那婢女问道:“公主将我们诱到此处,究竟是何用意?快说!”
那婢女被他抓的吃痛,忍不住哽咽道:“奴婢不知,只是公主如此吩咐的……”
段誉还欲再问,虚竹在旁劝道,“算了三地,你为难她一个奴婢也是无用。更何况方才这位姐姐也同咱们讲了,切莫去瞧那些壁画,应当不是蓄意为之罢。”
他们这厢只是不解其意,而刚才那些瞧了壁画武学仍不尽兴,纷纷嚷道:“谁干的好事?为何要熄了灯去?快快点起,我还没有看完。”
“就是就是,哪个人做的好事!”
众人正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却突然听得一抹娇声传来,宛如黄莺出谷,又若惊燕鸣啼,“公主殿下到。”
这武学典籍固然难求,只是众人千里前来
43、四十三 姻缘天成
西夏,无非便是为了一睹公主芳容。此刻听得公主到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壁画。那宗赞王子最是心急,连声道:“既然公主来了,谁还要看那劳什子壁画呢?快快,将这四下的烛台都点起来!”
方才那道声音又说,“公主有命,墙上壁画凶险异常,绝不可观,倘若修为不足,必将坠入走火成魔之道。此乃为了众英雄顾虑,请千万莫要点起烛台,更莫要打起火折子来。”
宗赞王子闻言怒道:“本王子一言九鼎,说了不看便是不看!咱们来这儿是为了见公主的,如今这黑漆漆的,可要让本王子怎么去瞧公主的芳容?你们西夏难不成是存心作弄咱们么?”
他此言一出,引来众人齐声附和,只听台上那人又道:“并非如此,众位英雄若是相见公主,只消回答咱们公主三个问题。问过之后,见与不见,公主自有定夺。”
宗赞王子大笑道:“本王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不管公主是要问这经史典籍,还是问那天文地理,本王子都必然能够一一答上。来来来,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了便是。”他一贯爱出风头,又好大喜功,自然不肯错失了这个逞威风的机会去。而众人亦是想用宗赞来试试深浅,倒是无人上前同他相争。
台上那人笑了一笑,走下来同众人离近了一些,又燃起了两个小小的烛台分置左右。段誉见她身着西夏宫装,容貌俏丽,头饰衣裳同方才的婢女亦是大不相同,心想这人只怕是西夏公主的心腹之人了。
只见那女子向众人行了一礼,微笑问宗赞道:“请王子听好了这三个问题,第一个便是,王子这一生之中,在何处最是逍遥快活?”
宗赞王子哈哈笑道:“自然是同公主成亲之后的喜房了!”
他言语粗鄙,又不加掩饰,众人听了皆是一阵哄然,那西夏婢女不动声色,仍旧笑问道,“第二个问题是,王子这一生之中,最爱之人的姓名为何?”
“你这问题简直形同废话,本王子是来迎娶公主为妻的,最爱之人的性命自然是银川公主了。”
婢女点头又问,“再请问王子,你最爱之人的相貌如何?”
宗赞至此已然有些不耐烦起来,粗声粗气的嚷道:“我倒是想瞧瞧公主的长相如何,可是你们不给点灯又隔着那纱帘,如何看的仔细?不过嘛,连你这婢女都生得丽容佳质,想必公主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了,哈哈哈哈!”
婢女道:“多谢王子了,请在一旁稍等片刻。”说着又瞧向段誉道,“段世子,不妨也来答上几个问题可好?”
那宗赞王子初时还想着答完了问题便能入内去一窥公主芳容,谁知竟这般便让他退了下来。他心里头虽不
43、四十三 姻缘天成
服气,却也不敢与段誉为难,只得喃喃咒骂了几声便退至一旁。段誉上前同那婢女笑了一笑,“这位姐姐好,不知要问些什么?”
“仍是那些个问题罢了,段世子这一生之中,在何处最是逍遥快活?”
黑暗之中,众人的身影皆是模糊难辨,只是慕容复那般玉立颀长的身子,段誉又如何能认错了去?似笑非笑的瞥过去一眼,温声道:“是在一处枯井的泥淖之中。”
下头也不知是谁已然按捺不住的笑了出来,段誉却也不恼,只笑盈盈的瞧着面前的宫女,一派坦然。
那婢女虽是不解,却也只是笑着问了第二个问题,“那么请问段世子,你这一生之中最爱之人的姓名为何?”
“此乃鄙人私事,在此实在不便明说,不妨姑娘附耳过来,在下轻声告之姑娘,可好?”
那婢女点了点头,段誉变凑上前去一阵低语,片刻便又笑着站定回来。那婢女掩唇轻笑,“奴婢记下了,那么还有这一个问题,段公子所爱之人的相貌如何?”
段誉闻言忍不住又瞧了慕容复一眼,只见他就站在自个儿身后不远之处,这黑蒙蒙的也瞧不真切那人的神情,只沉声道:“仪范清泠,风神轩举,丰神俊朗,萧疏淡远。”末了又补了一句,“实属是这世间难得的惊才绝艳之人。”
婢女颔首微笑,“有劳段世子了,还请世子在一旁稍事歇息。”
段誉笑了一笑退至一旁,虚竹急忙上前问道,“三弟啊,方才你同她说你所爱之人是谁?不会是说了王姑娘的姓名吧?”
段誉闻言失笑,摇头道:“岂会呢二哥,你未免太过多心了。”
虚竹仍是难以放心,又道:“那你说的是何人?段王爷一心望你能够娶得公主而归,这一个弄不好,可就大大的不好了啊。”
段誉笑了一笑,道:“我说我最爱之人乃是我爹娘,这话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觉难以开口,这才附耳低声告之的,二哥不必忧心。”
事实上,他方才所言,虽未明说出那人性命来,却也告知了那婢女,自己钟情之人身为男子。
那婢女很是个聪明剔透之人,听罢也便不再多问,只是就算她追问段誉,慕容复这三个字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出口的。
两人正是因为身份显赫,才忌讳更多。段誉想着想着,只听有人又上前去答题,自觉站着也是无趣,便心中一动,摸着黑朝前过去了。
慕容复正定神站着,负手而立,只是忽觉腰间一暖,一双手臂突然就缠了上来,慕容复微微一颤,便是不问也可猜出来人身份。
如今虽然四下漆黑,只是那婢女身旁却仍是燃了暗烛两盏的,倘若两人这般姿势让人瞧了去
43、四十三 姻缘天成
……慕容复惊得手指都有些发颤,只是此处人多,他又不好明说,只得用手肘向后猛的顶了一下。
段誉早知他有此一手,轻轻向侧边避了一避,覆在慕容复耳畔轻呵了口气,察觉他身子一僵,段誉便觉快慰,低低笑了一声,又转身回了虚竹那儿去了。
虚竹方才突然瞧不见了段誉,正觉奇怪,如今见他又不知从哪儿过来了,问道:“三弟去哪儿了?这儿黑森森的,什么也看不分明,还是莫要乱走动的好。”
“无妨,不过是凑近了去瞧瞧热闹。”段誉刚说了这一句,便听得慕容复在前方说道,“姑苏慕容复,特来拜会西夏银川公主。”
婢女见他文质彬彬,容貌如玉,已是比旁人多了几分注目,笑道:“慕容公子好,还请公子来答一答婢子这几个问题,公子这一生最逍遥快活的地方是何处?”
慕容复刚欲开口,却突然怔了一怔。此地同为西夏皇宫,又是这样的黑暗无边,他愣了片刻的神,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的开口道:“是在一个阴暗的冰窟之中。”
他此言一出,心里蓦地便懊悔起来,怎的竟说出这样的胡言乱语来?莫不是自个儿魔怔了么。
只是段誉却听得大喜,恨不得要上前去将他搂住狠狠亲上几口才算作数。
那宫女闻言,眸子忽的一亮,又问道,“那请问公子,此生最爱之人的姓名为何?”
慕容复方才失言已是大大的不快,此刻自然不会再掉以轻心,只道,“在下此刻并无心爱之人,若要说起这最爱之人,自然就是来日的妻子了。”
宫女颔首之后又问,“那这第三个问题,公子倒可以换上一换,敢问公子曾爱过之人的相貌如何?”
慕容复沉吟片刻,低叹道:“他生的很好。”
宫女显然未曾料到慕容复仅说了这样的一句,只是等了片刻见他也无下文,便点了点头道:“劳烦公子了。”
待慕容复退至一旁后,那宫女在人群扫视了一圈,忽而笑道,“听闻辽国南院大王萧峰大侠今日亦在此处,婢子想请萧大侠亦来答上几个问题。”
萧峰道:“萧某已有妻室,此次前来只为助我义弟,不求迎娶公主。这位姑娘,还是不必问了。”
那宫女略吃了一惊,只是笑意不改,颔首道:“既是如此,婢子也不好多加勉强。灵鹫宫尊主虚竹先生,请你也上前来答上几个问题吧。”
虚竹闻言一惊,摆手就想推举了去,岂料被段誉在身后忽的推了一把,几步踉跄的跌到了那宫女跟前,抬头干干的憨笑两声,道:“我……我口舌愚笨的很,只怕答不好。”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连那宫女也忍不住掩唇笑道:“无
43、四十三 姻缘天成
妨无妨,先生不必如此忐忑,只需答我三个问题便好。”
虚竹本就紧张莫名,如今被这笑声饶的便更是不安异常,怔怔的点了头后,便听见那婢女问了头一个问题,虚竹愣了一愣,低声道,“是在……是在一个阴暗的冰窖之中。”
“一个在冰窖,两个也在冰窖,那冰窖里头有黄金美人不成?哈哈哈哈!”
虚竹更是面红耳赤,只听那宫女又问道:“那,先生平生钟爱之人的姓名又是什么?”
虚竹声音愈低,小声道:“说来惭愧,我还不知她的姓名是什么。”
他此言一出,众人笑的更是厉害,只是那宫女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又急问道,“那先生所爱之人的容貌如何?”
“说起来可真是……唉,其实我连她的相貌也并不十分清楚……”
众人哄笑不止,段誉却觉得那宫女神情颇有几分蹊跷,只见她走到纱帘后头,待过了片刻之后又走了出来,忽见那纱帘后头人影微动,那公主竟起身离去了。
宗赞王子当下便起了急,“这算个什么?问也问完了,公主怎么倒走了?咱们来是见公主的,快喊公主出来!”
宫女面向着下头一众叫嚣之人微微一笑,道:“众位请稍安勿躁,请先到外面的凝香阁歇息,稍后自然给各位英雄一个交代便是。虚竹先生留步,请随着婢子前来。”
虚竹愣了一愣,回头瞧向段誉,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宫女已上前来又请了他一次,虚竹急道,“大哥,三弟,这……这可该如何是好?”
段誉是何等聪明通透之人,自然不似虚竹那般傻头傻脑,到了如今他心里自然察觉出了几分意味,想起当初那冰窟之中的虚竹的旖旎情事,心道这虚竹可真是傻人自有傻福,便同他笑道:“二哥自去吧,不必担心,这是好事呢。”说着又附耳上前,低声道,“二哥不是一心想着要再见那‘梦姑’一遭么?如今只怕是可以心愿达成了呢。”
虚竹闻言又惊又喜,忙道,“此话当真么?可是……可是如今怕是公主唤我前去,这……”
段誉心想这虚竹真当是个浑不开窍的榆木脑袋,笑叹道,“二哥去了便知,弟弟和大哥在外头等你,放宽了心便是。”
待虚竹同那宫女走后,段誉方同萧峰缓步而出,走过慕容复身旁之际,见他怔怔的站着不动,段誉便刻意放慢了步子,走至他耳侧低声说了一句,“姻缘天成,强求不得,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名字就是做个小实验~发新章的时候会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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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四十四 借酒消愁
待众人皆去了外室之后,只见木婉清、朱丹臣等人已在外室等候,见了段誉便急忙迎上来问道,“如何?可得了公主的心意么?”
段誉笑道:“还不知哩,咱们都被请了出来,只有二哥被唤了进去,兴许……嘿嘿。”
他但笑两声,后头的话不再多说,只是众人却皆已明白了几分。几人面色不尽相同,木婉清面露薄喜,她虽知道自己与段誉身为兄妹,今生绝无指望再成夫妻,只是心中对他却仍是难以释怀,自然不想他去迎娶旁人。至于巴天石、朱丹臣二人,则是一心想着只怕这回是辜负了段正淳的嘱托,十分的懊恼不堪,面露愁色。反观段誉,却是不悲不喜,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使得巴、朱二人更是笃定了他的心思全然没有用在这上头,只觉可惜不已。
那厢包不同和风波恶二人亦是十分关切,只是慕容复面色不善,皱着眉摆手道,“公主也未说什么,你们也不必焦急,既让咱们在此等着,那便在此等着就是了。”
他嘴上如是说着,坐定一旁自顾自拖了茶盏浅饮着,只是心里头却已然明白了几分。慕容复并非痴傻之人,想想那时在西夏皇宫的冰窟之中,童姥为虚竹掳来的那位姑娘,十有八九就是方才的那位银川公主了。
慕容复忍不住狠狠的捏了一把拳头,倘若真是如此,那这虚竹岂不就板上钉钉坐定了那驸马之位?那人容貌平平,又无甚才干,凭甚能够有如此好的命数?
他苦心谋划,只为这一搏而已,倘若今朝真的让他败在那虚竹手上,又要教人如何甘心?
慕容复胸口只觉憋着一口闷气,难以纾解,唯有狠狠的攥紧了拳头,骨节都有些吱嘎作响。
段誉瞥见他的沉郁面色,心里头倒是多了几分快意。原本他是想着,就算那公主真挑上了慕容复,他也必定要从中作梗,寻一番事端来破坏的,只是谁知这虚竹傻人有傻福,竟早早便同那公主做了夫妻。如此一来,倒也省去了许多事情,实在是皆大欢喜了。
众人在外侯了约莫一炷香的光景,才见着方才那宫女又窈窈窕窕的走了出来,同众人道:“诸位英雄,请诸位先回会馆歇息,此处有书画数卷,权当留与各位赠作礼物罢。”又同段誉笑道,“虚竹先生命婢子转告段世子,他说他很好,快活极了,要世子不必等他,先回会馆即可。”
段誉闻言会心笑道:“在下明白了,有劳姐姐替在下同二哥传个话儿,只说恭祝他与‘梦姑’百年好合。”
那宫女乃是银川公主自小的随侍,两人无话不说亲如姐妹,于此事更是心知肚明,闻言不禁掩唇笑道:“世子放心,婢子一定将话带到。”
那宗赞
44、四十四 借酒消愁
王子见状便急道:“公主呢?公主可有带出什么话来给咱们?”
宫女道:“王子稍安勿躁,还请先回会馆歇息,公主并未有话交代,婢子亦是不知。”
宗赞怒道:“将我们盘问了大半天,难不成还抉择不出个夫婿么?这公主架子也忒大,竟像是耍我们玩儿了!”
“王子又何必动怒呢?若是你的,便是说破大天去也跑不了,眼下为难这位姐姐亦是无用,倒不如先回去歇歇的好。”段誉作势伸了个懒腰,慵慵道,“我可是乏得很了,这几日一直没睡个好觉,现下既然是无事了,我可要回去好好歇歇。”
那宫女见状便从旁抽取了一幅画卷奉上,道:“还望世子笑纳。”
段誉不置可否的接过,摊开一看却又笑了,竟又是方才那形似王语嫣的画轴,三番两次的遇见这画儿,倒也不知是有缘还是巧合了。将画轴一卷,段誉微微一笑,便头也不回的同朱丹臣等人抽身去了。
方一入了会馆,段誉便同萧峰道,“大哥,这两日辛苦你了,如今这驸马之位十拿九稳便是二哥莫属了,待二哥的喜事定了,咱们便一起回灵鹫宫去,为紫妹医眼。”
阿紫在旁听了笑道:“好哥哥,你还记得妹子我的眼睛呀?我还以为你这心里头早就将我给忘了哩。”
段誉笑道:“岂会呢?更何况便是我忘了你,大哥又岂会忘记?你这丫头,惯爱拿我们寻开心。”
他这话说得极对阿紫口味,听在耳中便觉甜蜜万千,又伸手去拉萧峰道,“姐夫啊,这次你可要好好守着我才成了,先前就是你不在我身边,我才接二连三的伤了有伤。只要你能护着我,我便什么也不怕啦。”
萧峰自觉亏欠于她,叹了口气和蔼道:“放心吧,二弟医术高明,灵鹫宫典籍众多,自然帮你医好眼睛。待你眼睛好了以后,你愿意回去大理,我便将你送回大理,若是不愿,咱们再另作打算也好。”
阿紫闻言急道:“谁要回大理?我才不要回去。我爹爹身边老婆一大群,我娘也未必就是那最得他喜欢的一个,便是回去了,过的也不会快活。姐夫啊,等我医好了眼睛,你去哪里,我便跟你去哪里,你可别再想甩开我了。”
她说这话时全不顾及,也不想想那巴天石和朱丹臣听去是何等的尴尬。萧峰亦觉有些不妥,只是见段誉面无殊色,阿紫的面上又尽是对他的依恋之情,想想她眼睛瞎了,在外受尽苦楚欺凌,心肠也便软了下来,温声道:“好,到时候看你喜欢罢。”
阿紫听了自然是欢欣不已,只是那庄聚贤却恨得牙根都发酸了,恼火的恨不能将萧峰狠狠的捶打一通才算解气,只是他又舍不得离开阿紫身
44、四十四 借酒消愁
旁,连日来便是忍着冷遇也不肯离去。
段誉方才说乏了也不过是推说之词,此刻又想起临走时的那卷画轴来,思前想后还是决意去找王语嫣问个明白。于是便别过了众人,径自往王语嫣的屋子去了,叩门数下之后,便听得王语嫣柔柔的声音传来,“哪一位?”
“王姑娘,是我。”
那屋里头沉默了一下,王语嫣似乎轻叹了口气,道,“段公子请进。”
段誉推门入内之后,见王语嫣正坐于桌旁,手中捏着一卷古籍,抬眸瞧着段誉点了点头,道:“不知段公子方才……可称心如意了么?”
段誉在桌旁坐下,笑道:“公主只说请我们暂且回来,静候佳音罢了,只不过二哥被留了下来,我想着,这驸马之位八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王语嫣颇为惊奇,又瞧了段誉一眼,忍不住道:“既是如此,你也不觉得心里头憋闷不快么?”
段誉笑道:“为何要不快哩?我与那公主本也无甚情意,若当真能成全了二哥和她,那也是好事一桩。生气的倒也大有人在,只不过我的心思本就淡些罢了。”
王语嫣幽幽叹道,“那生气烦恼之人,必定有我表哥一份了。”
段誉想起走时慕容复那般神情,忍不住嗤笑道:“那是不假,他一心想要迎娶公主,殊不知公主这选婿一事本就是个幌子,哪里是真心想找个才貌俱佳的呢?不过是为了一偿当初的萦梦情思罢了。”
王语嫣奇道:“此话何解?”
“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二哥先前曾有一段传奇往事,仿佛和这银川公主是旧相识了。”段誉笑了一笑,道,“这也不过是我兀自揣测而得,当不得真的。”
王语嫣想想那银川公主引得众人都为她争逐,如今又可同情郎双宿双栖,实在是让人羡艳不已。她由此又想到了自个儿的身上,原以为慕容复那儿虽是没了指望,好歹也还有段誉时时刻刻守着自己,谁料连段誉都心有所属……如此一想,不禁又悲从中来,红了眼眶。
段誉从未曾留意她的心绪,只取了那画轴出来,问道,“王姑娘,你来瞧瞧这画,从前可曾见过么?”
他将手中画卷展开之后,王语嫣轻轻拭了一下眼角泪珠,抬眸望去,却突然“啊”了一声,道:“这人,同我娘样貌很像。”
段誉虽然先前曾见过王语嫣的母亲,只是日子长了,难免记得不大真切。脑海中只是有个大概的轮廓,似乎同王语嫣有个五六分的相似,况且这画像上头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王语嫣的母亲再如何美艳绝伦也是中年之人了,便道:“这画像我倒是觉得更像你一些。”只是容貌虽相似,气韵上却大不相同了。
44、四十四 借酒消愁
王语嫣面上一红,只当他夸赞自己容貌姣好,柔声道:“我听我娘说过,我的容貌有七八分肖似外婆,我娘常年在曼陀山庄,我又不在外抛头露面,这画上之人,恐怕便是我外婆了。”
段誉想起虚竹手中那副画卷,又问道:“你可知道你外婆姓甚名谁?你外公又是何人?”
王语嫣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娘说外公当年抛弃了外婆和她,所以娘恨透了天下负心男子。我只知道娘是随着外婆姓的,我娘姓李,那外婆应当也是姓李的。”
“李……姓李……”段誉皱眉低首,兀自念叨了几句,突然眸子一亮,喃喃道,“难道是她?”
王语嫣不解,道:“谁?”
段誉连忙又问,“你可曾听你娘提起过‘无崖子’这人么?”
王语嫣微蹙秀美,细细想了一阵,终是摇头道,“从未听我娘提过,我娘鲜少提及旁的男子,便是我爹,她也极少说起。”
段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起身道:“你好好歇息,动身约莫也就是这两日的事了,紫妹的眼睛需回二哥的灵鹫宫去医治,你若是不愿回曼陀山庄去,那便一并前来罢。余下的事情,咱们在路上再从长计议便是了。”
王语嫣眸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犹豫了一下却仍是开口问道:“你今日来寻我,只是为了问我这画像之事么?”
段誉的身影停滞片刻,微微侧过脸来沉声说道:“你歇着罢,我先回了。”
说罢便推门而出,独留王语嫣一人怅然若失的坐在了椅子里头。
待用罢了晚膳之后,虚竹仍是迟迟未归,萧峰毕竟不比段誉深知这其中的内情,此刻有些担忧起来。只是当初那一段旖旎之事,段誉若要同他说起,牵扯实在甚多,便只同萧峰道:“大哥不必忧心,不若这样,我去寻人问上一问,看看二哥究竟是何情形。我好歹也是大理世子,这些西夏宫人想来还是能给我几分薄面。”
萧峰思忖片刻,便道:“既是如此,我也陪你一并去罢。”
“嗳,又不是去什么豺狼虎豹之地,弟弟一人足矣。更何况如今紫妹眼睛不便,她又事事离不开大哥,还是弟弟独自去罢。”段誉笑道,“大哥莫要担心便是,弟弟去去便回。”
他自沐云斋出来之后,自然不会如他所说去寻虚竹,这会子虚竹只怕正溺在温柔乡中兀自沉沦呢,自个儿又何苦去坏了他的好事?段誉微微一哂,负手在外头走了几步,突然心中一动,翻身跃上了房梁之上,快步朝着西边儿去了。
待他到了那晚上的院落之时,果然瞧见那人只身坐于房檐之上,段誉脚步轻快的飞身而至,笑嘻嘻的抚上那人肩膀道,“你可是喜欢
44、四十四 借酒消愁
上了此处不成?倒还来上瘾了。”
慕容复今夜却不似往常的冷淡疏离,反倒笑着回头瞥了段誉一眼,晃了晃手中的酒瓶道,“有酒有月,段世子可要共饮一杯?”
段誉见他面上已经覆上薄薄一层绯红,心中一荡,弯腰坐在了慕容复身旁,接过他手中酒瓶之时,更是顺势捏了一把慕容复的手掌,低笑道,“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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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四十五 旧地重欢
慕容复随手又从身侧拿起一个酒葫芦扔给段誉,兀自又仰头喝了一口,道:“你那位二哥,看似呆头蠢脑,愚钝不堪。却没想到如今竟能够……呵,实在有福气了。”
段誉亦是饮了一口,赞了声“好酒”,又道:“你今儿个闷闷的跑来这屋顶上,又是为了什么?”
慕容复嗤笑一声,“明知故问。”
“嗳,我虽然同你心意相通,有些话却还是喜欢听你自个儿说出来。”段誉将酒葫芦置于一旁,放缓了声音道,“你今日说……最快活的地方是在那冰窟之中,我听了心里欢喜的很。”
“欢不欢喜的,又有什么重要呢?”慕容复一饮而尽,随手将酒壶当空甩去,喃喃道,“我千算万算,竟算漏了这一重去,难不成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失了天机,再谈什么也是徒然了。”
段誉见他眼神略有些迷离之意,语气之中更显灰心,便道:“这许多事情都是上天注定的,你纵是抢得过老天一时,难道还抢的过一世么?大燕气数已尽,这是明摆不过的事情,连你爹都不再执着牵念,肯皈依佛门,为何你还要念念不放呢?”
慕容复闻言突然大笑几声,只是这笑声到了后头却越发苦涩了,“我幼承庭训,临池不辍,父母自小叮嘱,片刻不敢忘记。光复大燕乃是终身之志,若要我忘怀此事,除非我一朝身死,骨碎灰飞,否则……我慕容复绝不敢弃大燕基业于不顾!”
段誉笑了笑,低声道:“你这样太过执着,终有后悔的一日。”
“后悔?又何好悔的?想我慕容氏先祖当年入主中原,那是何等的风光无限,便是日后落没,可是我慕容氏世世代代无一敢忘复国大志。我这名讳当中的‘复’字便是因此而取,如今大宋四面楚歌,正是我慕容氏复起的绝佳时机。”慕容复说罢瞥了段誉一眼,冷声道,“你生下来便是天潢贵胄,自然不能明白我心中所求。”
“谁说的,男儿自当立于世,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你愿名垂千古,怎知我就想碌碌一生呢?”
“你若不想,又何必总是对我多加阻挠?”慕容复突然笑了一笑,凑近段誉低声道,“不若你我联手,一并吞了这中原之地,到时候是何其的快活!大理弹丸之地,你不会心思就止步于此了吧?”
段誉瞧了他一眼,笑道:“纵是坐拥天下,山河四海尽握于手中,又能如何?身死之后,又能带的走什么?”
“我虽不能带走什么,却可留下一个姓慕容的江山给子孙坐享,如此于我,便已足矣。”
段誉摇头喟叹,“便是你真得了天下,你的子孙总有一朝也会亡国,到时候又要再祖祖辈辈的奢求复国不成?
45、四十五 旧地重欢
如此下去,究竟到何时才是个头。”
慕容复半晌不语,又举起酒壶大喝了一口。
段誉仍道,“做了皇帝,便快活了么?我爹那个王爷,做的还不是惆怅不堪?他一生四处留情,却哪一个也顾及不全,结果将情人的心一一伤透。我那皇伯父,虽不知他年轻时候有无什么风流韵事,只是他如今也是膝下空空,要我这侄儿去传承基业。你若做了皇帝,只怕不知有多少的烦恼事候着你哩。”
慕容复道:“若是大业得成,那纵是尝尽千辛万苦,慕容复也是甘之如饴。”
段誉叹道:“你这人怎的如此爱钻牛角尖?咱们如今说的是你能如愿以偿,若是不能呢?难不成你这一世便要尽数交与此事上头?”
“倘若我半途而废了,那就更无颜面去见我慕容氏的列祖列宗。”慕容复微微一哂,似有些醉意了,“有时候我自个儿也觉着累的紧,只是人各有命,我慕容复命该如此,与人无尤。”
“谁说的,便是你先前命该如此,遇上了我,你这命数也合该改一改才是。”段誉攥了攥他的掌心,“经此一事,你还不肯死心么?”
“死心?哈哈,当真好笑,如今这才到了哪一步田地,我为何要死心?”慕容复冷笑一声,将段誉手掌甩开,“往后你也离我远些便是,休要动辄来同我说这些无稽之谈。”
段誉好笑的摇了摇头,一把拉住慕容复的臂膀向怀里一带,低声道:“你是不是醉了,恩?”
“何人醉了?我慕容复少年成名,睥睨江湖,莫说武艺,便是酒量我也不曾服过何人的,如今你又算个什么人?怎么敢说我醉了?”
段誉心中料定这人已在此喝了好一会儿的闷酒,不禁笑道:“我是何人?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何人。”说着作势便要亲下,谁知眨眼的功夫,突然觉得右脸火辣辣的一阵刺痛。段誉眸子一瞪,不可置信道:“你怎的突然打我?”
慕容复森森笑了两声,冷声道:“打你怎么了?当我打不得么?我今儿个还就非打不可了。”
他今日一朝失意,又气又恼,已在此喝了大半会儿的苦酒,如今见了段誉,脑子中想起的倒是他当初如何欺骗戏耍,威逼利诱自己的种种劣迹,一时间更是气愤异常,想也不想便打了上去。如今这一巴掌下去,反倒觉得舒爽了不少,自然不会
[天龙同人]翻云复誉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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