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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囚将军奴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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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章真假(二更)

    文轩殿,紧邻着滕飞雨的寝g,滕飞霖进g时,时常住在文轩殿。

    文轩殿是滕飞雨为滕飞霖而准备的。

    只一眼,应龙生便可判断,这文轩殿是男人的卧室。

    室内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两件装饰品,一张弯弓,一柄宝剑。

    应龙生刚被安置在床上,便有御医来为她接上了挑断了筋脉。

    滕飞雨为什么要这么做,应龙生也有些不明白了。

    被带出了那间石室,应龙生无法确定,接下来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有两个g女,似乎是专门侍候应龙生的。

    应龙生刚刚沐浴过,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纱裙,长发自然地垂落,g女也喂她吃下了一碗燕窝粥……

    她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涂上了上好的药……

    滕飞雨似乎不想再让她像一条废狗那样的生活着了……

    正想着,滕飞雨便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壶酒,一壶好酒。

    应龙生并没有看着他,只是望着床的上方,还是那淡若清水的语气,“滕飞雨,你想做什么?”

    滕飞雨坐下,望着应龙生,“我想做什么?是吗?我想再重来一次,不送晨雪去天龙国……”

    “滕飞雨,就算是再来十次,你的选择还是一样,尹晨雪还是一样会去天龙国……”

    滕飞雨长叹一声,自斟一杯,饮尽,“应龙生,难道你不能说一句不是真心的话吗?”

    再来十次滕飞雨不知会是什么样,可是,如果真的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放弃尹晨雪的……如果可以有第二个选择,他就不会选择放弃……

    滕飞雨为着晨雪而心痛,更有的,是他深深的悔恨与自责……

    “应龙生,如果你当初没有暗杀飞霖,没有杀掉付天义,我便不会这样对你,你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就算是再来一次,我的选择还是这样的,所以,不后悔。”

    就算是再来一次,滕飞雨也还是没有选择,可是,滕飞雨却还是在后悔。

    滕飞雨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眼前的这个已经无法动一动的女人来得坦荡。

    “应龙生……你的伤……我让御医看过了……他们说时间太长了,就算是接上了,恐怕也无法行动……”

    应龙生无语,这样的结果,她已经做好准备去接受了。

    倒是滕飞雨,为什么还要让御医来为她看伤呢?

    “应龙生,我知道,在烈炎国的终云山里,有一位神医,他擅长看骨接骨,据说是没有什么样的骨病是他所治不了的……”

    在天龙国,应龙生也听说这样的一个人,这位神医名叫黄赫,常年居住在终云山中,据说,只要能够找得到她,凡是前去求医的,他都会无偿医治,只是,求医之人,必须诚心,必须亲身前往,他从不走出终云山……

    黄赫从未走出过终云山,应龙生不知道滕飞雨提他做什么。

    “应龙生,明天,我想带你去终云山找黄赫,请他为你接骨!”

    应龙生的眼中闪过一瞬的惊异。

    她的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滕飞雨,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是吗……为什么废了你,还是费力是医你?是吗?应龙生……”滕飞雨望着应龙生,眼里是她所读不懂的复杂,“如果我说,我是想让你能坐在我的对面陪着我喝酒,这样的话,你信吗?”

    “不信。”应龙生回答地很干脆。

    虽然这话也许是真话,但是,应龙生不信,因为,没有一个人会信。

    “呵呵……”滕飞雨笑着,笑中带着些许的苦涩与无奈,“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在滕飞雨的心中,竟真的希望应龙生能够坐在他的对面,与他喝着这一壶酒……

    滕飞雨自已将酒倒满,饮尽,“应龙生,我在想……这么残酷的酷刑都无法让你屈服,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你?是你心中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为了他,宁愿承受的痛苦都不会去自尽,只为曾经对他的一个承诺……就算是毫无希望……你都想着对他的承诺……可见,你有多么的爱他…所以,应龙生,我就想,如果有一天,你爱上我……说不定你就会将天龙国的宝藏交到我的手上……”

    爱?对于滕飞雨和应龙生来说,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的遥远……

    这一点,滕飞雨清楚,应龙生也清楚。

    “应龙生,就像是你所说的,我很寂寞,真的很寂寞……如今,除了你,这个世上,好像没有人会叫我的名字,以前有晨雪和飞霖,而现在,只有你,应龙生……晨雪死了,飞霖死了,付天义死子,我很寂寞,所以,我只能与你纠缠在一起,不管是恨,还是爱,应龙生,以后,我和你便纠缠在一起……”

    “应龙生,就算是再残酷的刑罚都只能伤到你的身,伤不到你的心……所以,应龙生,我想要让你爱上我,我如今想要的,是你的那颗心……”

    她的心吗?在苏杭停止呼息的那一刻,已经死了。

    应龙生望着滕飞雨,很平静,“我的心,已经死了,我不会爱上任何人……除非是他…可是,你是滕飞雨,你……不是他……”

    “许多的事,都是无法预测的,尤其是……人的心……”

    “应龙生,你愿意试一试吗……试着来爱我……”

    “我不会爱上你。”

    “你害怕……”

    应龙生没有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应龙生不想去回答。

    “应龙生,如果你哪一天爱上了我,会将宝藏交给我吗?”

    “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爱上我,还是不会把宝藏给我?”

    “都不会。”

    “那,应龙生,我们来试一试,怎么样?或者说,让我来试一试……因为,你已经没有选择……”

    “心,却总是我自己的。”

    “明天,我便带着你去找黄赫。”

    正文 第三十一章狼

    “滕飞雨,放着国家大事不管,带着我去求医,你想要做什么?”

    应龙生躺在马车里,望着滕飞雨。

    “去终云山求医,我想……我想让你站起来……”

    “既然如此,又何必当初……”

    “如果,我又让你站起来,应龙生,你会感激我吗?”

    “不会。”她是因为他,才会这个样子的,他让她再站起来,她就要感激他吗?不会的。

    “那么,应龙生,你恨我吗……”滕飞雨问。

    “恨……”恨吗?其实应龙生也说不清楚,她应该是恨他的吧!恨他什么呢?她恨他没有一刀杀了她……

    滕飞雨望着应龙生那依然淡然若水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恨,她的心里在恨着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淡然的表情吗?

    “应龙生,我真的想看看你真正的开心的笑容是什么样子的……”

    “呵……”应龙生一声冷笑,开心的笑容,自从苏杭去后,她的笑容,就像是她的一样,都没有了……

    “七年了,我都没有开心的笑过……”应龙生说。

    滕飞雨猜得到原因,就像是他,晨雪死去,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的真正的开心……

    “是因为他吗……”滕飞雨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问了。

    应龙生沉默。她知道滕飞雨的心里十分清楚。

    “那个人……是谁……”滕飞雨真的想知道,人都已经不在了,应龙生为什么连个名字都不说呢?

    “苏杭。”应龙生说出这两个字。

    七年了,应龙生第一次说出这个名字。

    苏杭?滕飞雨仔细地回忆着,在他的记忆中,却找不出这个名叫苏杭的人。

    “应龙生,你要喝水吗?”滕飞雨忽然问。

    应龙生摇了摇头。

    滕飞雨将应龙生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将水袋打开,送到她的嘴边,“嘴唇都已经干裂了,喝点吧……”

    只有滕飞雨和应龙生,应龙生一动都不能动,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就像是出恭……

    虽然这也是应龙生所必须面对的,可是,应龙生就是宁愿挨一顿鞭子,也不愿去面对这种难堪……

    “我来帮你吧……”滕飞雨轻声说,尽量不会让应龙生觉得难堪。

    应龙生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轻得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

    滕飞雨只是看到了应龙生脸上升起的一抹娇红,现在的应龙生,仅是一个少女……

    应龙生闭上眼睛,随着马车的颠簸。

    滕飞雨知道她没有睡着。

    “应龙生,说说你和苏杭……好吗……”

    应龙生依然闭着眼,告诉滕飞雨苏杭的名字,她,已经是破例了。

    “应龙生……你把眼睛睁开吧……我知道你没有睡……陪我说说话吧……就像是你所说的,我很寂寞,真的很寂寞……”

    孤独,寂寞,不会让人很痛苦,却是很难耐……

    应龙生缓缓地将眼睛睁开。

    “应龙生,为什么……你不想提到他呢……”

    “他要我忘记他……”

    “他真的……已经不在了……”

    “是我亲手将他埋藏的……”

    “是这样……”现在的晨雪,希望自己忘记他吗?他还记得晨雪临走时最后望着他的那决然的眼神……

    “如果……真的可以忘记……就好了……”滕飞雨轻叹。

    两人都不再说什么。

    三天后,马车来到了终云山脚下。

    滕飞雨背着应龙生,向终云山山中走去。

    黄赫,在终云山的最深处。

    滕飞雨没想到山路竟是这么的难走。其实,g本就没有所谓的“山路”。更何况,他的身上还背着应龙生。

    一个上午,滕飞雨的衣衫已经湿透。

    滕飞雨找一块较光滑的巨石,将应龙生放在上面,拿出水和干粮,“我们在这里吃些东西吧。”

    滕飞雨喂了应龙生一些干粮和水,然后自己又吃了一些。

    应龙生看了看那些干粮和水,只够他们两个人吃到晚上。

    突然,前方一阵响动。

    滕飞雨和应龙生本能的提高了警觉。

    一只小鹿惊慌地拼命地奔跑着,后面,是一只同样在拼命追逐着的狼……

    看来,很快,那只小鹿便会是那只狼的腹中之餐……

    滕飞雨出腰中的袖剑,扬起手,只见寒光一闪……

    “不要……”应龙生大声喊道,可是,已经晚了,滕飞雨的袖剑已经出手了。

    一声惨叫。

    很准,直入狼的咽喉。狼倒下了。

    小鹿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拼命地向前跑着,转瞬,便消失了……

    滕飞雨一时错愕,他好像刚刚听到了应龙生的喊叫,她叫他不要……

    “为什么要杀了它?”应龙生问。

    “你没有看见,它要吃了那小鹿吗?”滕飞雨更加错愕。

    “那又怎么样呢?”应龙生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怒意。

    应龙生的表现突然让滕飞雨不懂。

    他杀死了一只凶残的恶狼,救下了一只弱小的鹿,难道,不对吗?

    曾经,他和晨雪也遇到过这样的事,那时,他s杀的是一只狐狸,救下的是一只兔子。

    那只兔子腿受了伤,晨雪为它包扎后,放它回到了山里……

    晨雪,是那么的善良……

    如果,今天晨雪还在,她还是会让他救下那只小鹿的……

    “它是狼,我杀了它,有什么不对吗?”滕飞雨竟也带着一些怒意。

    “狼,就是要吃r的,你不让它去杀生,让它吃什么呢?何况……这只狼……还有狼嵬…”

    “嗯?”滕飞雨惊愕,“你怎么知道?”

    “你没见到它的身下吗?”

    “你说……什么……”滕飞雨震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你……看得到……”

    滕飞雨没有想到,应龙生能够看得如此清楚,或者说,她会看得如此细密,最重要的是,她能马上做出判断……

    这仿佛是一种本能……

    滕飞雨看到的只是一只在追赶鹿的狼,而应龙生,却知道它还有幼狼……

    应龙生的心里却也有着说不出滋味,七年了,她再回到林中,她所有的敏锐,警觉,没有丝毫的改变,就像是她骨子里已经生成的东西一样……只是,苏杭,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

    滕飞雨向那只狼倒下的地方走去,令他惊讶的是,狼,不见了……

    血迹还在,一直蜿蜒到不远处……

    滕飞雨顺着血迹找去,在一处石缝里,滕飞雨看到了那露出的狼尾,滕飞雨将那只狼拖了出来,随着被拉出来的,还有两只小狼,他们正趴在已经死了的母亲身上,吃着n……

    原来,这只狼,用尽它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力气,回来让它的孩子最后再吃一次n……

    滕飞雨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滕飞雨将这两只小狼抱了回来。

    看到这两只小狼,应龙生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带它们来,做什么?”应龙生问。

    “它们……会死的……”

    应龙生冷笑,“那又怎么样?在你的眼里,它们不是凶残的狼吗?你……杀了它们的母亲……又想救它们……滕飞雨,你是不是很矛盾……而且,你也救不了它们……把它们放回去吧,我想,就算是死,它们也更愿意死在它们的母亲的旁边……”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把它们放回去吧……我想,就算是死,它们也更愿意死在它们的母亲的旁边……”应龙生冷淡地说着。

    滕飞雨抱着这两只小狼,突然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滕飞雨,你觉得自己真的是救了那只小鹿吗?”应龙生淡淡地问道。

    如果他不出手,那只小鹿将必死无疑。难道,不是他救了她吗?

    “那只鹿…它脱离了鹿群……便失去了自保的能力……除非,它能够跑得够快,否则……它总是会成为其它动物的腹中之餐……如果它是因为体弱多病而与鹿群失散,那么,无论哪何它都逃不开这样的结局……不管是狼,是豹子,还是什么,如果它们跑不过这样的一只小鹿,那么,它也就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算是它找得到鹿群,如果它得的是有传染x的病,那么,它就有可能将这咱病传给更多的同类,那样,就会给更多的鹿带来灾难……”

    滕飞雨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应龙生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这些,是滕飞雨从来都没有去想过的…

    “应龙生……你真的……是不一样……”

    滕飞雨只能这么说。

    应龙生与晨雪不一样,与他所认识的所有的人似乎都不一样……在他身边的人,没有人会去同情一只狼,也不会有人去为了杀了一只狼而去想什么……

    这一次,滕飞雨竟真的感觉到自己好像是错了,因为他救不了这两只小狼,也因为其实他g本无法去改变那只小鹿的结局……

    滕飞雨抱着那两只小狼,准备将它们放回去,那里,是它们的“家”,正像应龙生所说,也许,就算是死,它们也愿意死在那里……

    “把那只狼剥了,我们吃了它。”应龙生对转过身去滕飞雨说道。

    “什么?”是他听错了吗?应龙生说要吃那只狼?

    “把那只狼剥了,我们吃掉它。”应龙生再一次清清楚楚地说道。

    “你是说吃那只狼……”滕飞雨还是不敢确定。

    “是。”

    “你是说现在?”

    “是,就是现在。”

    “可是我们有干粮,而且,我们才刚刚吃过东西。”

    “我们的干粮只够吃到晚上,我们还有明天,过了明天,还有明天……刚刚吃过东西,我们还可以再吃,这样,晚上我们可以少吃,或者不吃……”滕飞雨也许不懂,在这深山老林中,前面会有些什么,谁都无法确定,谁都无法掌握。

    滕飞雨依然错愕的望着应龙生,此时,他更加不懂她,她不想让他杀这只狼,因为它是一位母亲,可是,现在,她却要吃了它……

    “你……不是不想让它死的吗?”

    “可是,它现在已经死了,就算是我们不吃它,也会有别的野兽来吃掉它和那两只小狼……”

    吃狼r,滕飞雨从来没有想过。

    “就算是没有干粮,明天,我也可以猎到别的猎物,找到别的吃的……”

    “明天会发生什么,你真的可以完全掌握吗……”

    滕飞雨无言,虽然应龙生说的话,他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却是照着做了……

    滕飞雨没有剥过野兽,他只是将那只狼的两条后腿割了下来,剥了皮,生了火,然后烤着……

    滕飞雨将烤好的狼腿送到应龙生的嘴里时,应龙生就一口一口地吃着,就像是吃着刚才的干粮一样……

    滕飞雨本不想吃,他也吃不下去,一想到那只母狼,想到他剥皮时血淋的情景,他就感到一阵恶心……

    看到应龙生吃了下去,不知为什么,强忍着那种呕吐地感觉,滕飞雨竟也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应龙生说得是对的,明天会发生什么,没有谁是可以完全掌握的……

    第一次,滕飞雨吃东西不是为了享受美味,不是因为饿,只是因为需要……

    两人都吃过后,滕飞雨将剩下的r收了起来,背起应龙生,然后又看了一眼那两只伏在已经死去的母亲的残躯上的小狼,继续向前……

    如果,你们能够等到我回来的时候,我会带着你们离开,将你们养大的……滕飞雨的心里这样想着。尽管滕飞雨清楚,它们是不可能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的……

    “应龙生,你经历过什么呢……”滕飞雨一边走,一边轻声的问道,更像是自言自语。

    应龙生一定是经历过什么的,否则,一个女子,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绝对不会……

    “听说过天龙国的幽魂森林吗……”应龙生悠悠地说道。

    幽魂森林,滕飞雨又怎会不知呢?

    幽魂森林,在天龙国的边境上,是一座不知有了多少的原始森林,很大,足有天龙国的三分之一大。

    幽魂森林内,有着许多的奇珍异宝,曾经,有着无数的人进去过,可是,几百年来,却从未听说过有人真正从那里走出来过……

    难道……滕飞雨不敢置信地望着应龙生。

    “我在幽魂森林里面待过一整年……”应龙生淡淡地说道。

    那一年,也是她和苏杭在一起的全部的时间……

    原来如此……

    “那是什么时候……”滕飞雨似乎并没有听说过。

    关于应龙生,滕飞雨所知的,并不比其他人多一点,他所知道的,都是天下人所共知的。

    “七年前,那时,我十四岁……”

    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女,在幽魂森林中生活了一年,滕飞雨不能想象应龙生都经历了什么……

    只是,滕飞雨对于应龙生的事情,更加好奇,还有她这个人,滕飞雨越来越有兴趣,他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情……

    正文 第三十三章相救(二更)

    夜色降临,弯月升起。

    滕飞雨找了一处较为干燥而平整的地方,将应龙生放下。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吧!”

    滕飞雨将剩下的狼r拿了出来,两人又分别吃了一些。

    这一次,滕飞雨觉得不像第一次那么难以下咽。

    干粮还有,可是,水却没有了。

    应龙生望了一眼空空的水袋,没有说什么。

    滕飞雨也没有多想,在这山中,找到可以喝的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滕飞雨也许是真的累了,躺下没有多久,便睡着了。

    地方很小,两人只能紧挨着躺在一起,而且,这样也可以减少深夜的寒冷。

    不久,应龙生也睡着了。

    在梦里,应龙生见到了苏杭。

    苏杭轻轻地抚着她那如丝般的秀发,应龙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指间的温柔,“龙儿,这里随时地都有着无法预测的危险……所以,不能疏忽,就算是一刻都不能放松……也许只是一眨眼的疏忽,都可能让你没命……在这里,不容许疏忽,不容许出错,因为,你没有后悔,也没有改正的机会……你必须是要睡觉的,否则,你也无法生存下去……所以,在睡觉的时候,你要学会像鹰一样的敏锐……在睡着的时候,其他的神经一定要放松,但是,一定有一g神经要时刻警惕着,警惕着周围的一切的动静……”

    就算是在睡着的时候,有一g神经也在时刻警惕着,警惕着周围的一切的的动静……此时的应龙生,就是这样的状态。

    一阵轻微的“沙沙”的声音让应龙生从睡梦中醒来,苏杭不见了,她知道那只是一个梦,很奇怪,就算是在梦里,她也清梦苏杭的出现只是一个梦……

    也许是苏杭的死,太过真实的印在她的脑子里,不过,此时,应龙生倒是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这种声音是她所熟悉的,应龙生几乎是在她睁开眼睛的同时,就大声喊道:“滕飞雨!”

    滕飞雨似乎是没有什么反应,接着,应龙生转过头,向着滕飞雨的耳朵咬了下去……

    “啊!”滕飞雨猛然惊醒,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正向着他扑来……

    滕飞雨抽出腰间的宝剑,挥向那一抹黑影,滕飞雨在那一瞬,触到了一丝冰凉……

    半晌,滕飞雨才明白刚铡发生了什么。

    是一条蛇,是一条毒蛇。如果不是他及时醒来,如果不是他及时拔剑,如今的他,恐怕已经是身中剧毒了。

    是应龙生救了他,是她,及时咬醒了他。

    滕飞雨望着应龙生,睡意全无,这个女人,总是接连不断地带给他震惊。

    “你……一直都没有睡……”

    滕飞雨不明白,应龙生是怎么知道的,他一向认为自己的警觉x应该是很高的,可是,他却一点都没有发觉,应龙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应龙生一直都没有睡。

    “听到声音,醒了。”

    应龙生淡淡地说出了实话。

    滕飞雨知道应龙生说得是实话,虽然他不愿意相信。

    “你…听得到?”

    “听得到……就算是睡着了……我也听得到……这就是我在幽魂森林中学到的……七年了…就像是长在骨子里一样,还是没有变……”而苏杭曾经说过的话,和他在一起时,曾经的那种感觉,也都一样深深地刻在骨子里……

    “你……是怎样练出来的……”

    应龙生的脸上挂着一丝不着痕迹的苦笑,练出来的?应该说是逼出来的吧,“当你在一个随时随地都有着无法确定的危险的环境里……想活着,想生存下来……就必须做到不能有一刻的疏忽……”

    那种血淋淋的真实,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感受到的。

    “这一次,是你,救了我……”

    “是我救了你……又怎么样呢……就算是我再救你十次,你会放了我吗?”

    面对应龙生的淡然,滕飞雨无言。

    “应龙生……你……为什么……要救我……”应龙生应该是恨他的,而且,她也想要杀死过他。应龙生会救他,滕飞雨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这是一个事实。

    为什么要救滕飞雨,应龙生g本没有去想过。救了就是救了。当时,也不会容她去想什么原因。

    “可是……你并不怕死……”甚至,应龙生很想死。这个,滕飞雨知道。

    “既然要活着……就要做些努力……”

    也许,这就是人求生的本能。

    苏杭说过,求生,是每一条生命的本能。

    “应龙生,你……恨我吗……”滕飞雨再一次问着这个问题。

    “恨或者不恨,又能怎么样呢……”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像是尹晨雪,就像是滕飞雨霖,就像是他对她的酷刑……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应龙生是恨他的,可是,这种恨并不强烈,没有爱,便不会有强烈的恨,应龙生的心中没有爱,她不爱滕飞雨,不爱付天义,不爱楚青,也不爱她自己……所以,就算是恨,应龙生恨得也不是那么强烈。

    滕飞雨对她,本不该有如此强烈的恨的,只是因为他爱着尹晨雪,所以,恨得强烈……

    “再睡一会儿吧……”应龙生闭上眼睛,时间还很早。

    滕飞雨却再无半点的睡意。

    渐渐地,应龙生的呼息变得均匀,她,睡着了。

    滕飞雨望着应龙生的睡颜,他在想,应龙生是不是真的在睡着的时候,也还有着敏锐的警觉x……

    滕飞雨抓起手下的一粒指甲大的小石子,用力向应龙生旁边的树上弹去……

    “当”,那声音很小。

    就在树枝刚刚摆动的时候,应龙生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脱口而出“滕飞雨!”

    月光下,滕飞雨脸上的惊异,应龙生还是捕捉到了……

    “怎么了?”应龙生问。

    “没……没怎么……”滕飞雨竟一时语塞。

    “如果,你不睡,明天,哪来的体力?”

    “嗯。”滕飞雨闭上了眼睛。

    可是,滕飞雨依然没有睡着,一直到天亮。

    清晨,应龙生睁开眼,便见到了滕飞雨那深陷的眼窝。

    “你没睡好?”

    “不……不是……”

    既然滕飞雨不想承认,应龙生也不想说什么。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虽然滕飞雨自小习武,武功也算是一流,可是,背着应龙生,在这密林中前行,还真的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滕飞雨这才明白,为什么,黄赫会无偿地为前来求医之人医治,能在这深山之中找到他,见到他,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滕飞雨甚至在想,又能有多少人能够在这终云山中见到黄赫……

    因为艰难,反倒更坚定了滕飞雨的决心,他一定要找到黄赫,就算是不为应龙生,也是为了他自己。他喜欢挑战,他和飞霖一样,愈是艰难,愈有挑战x的事情,滕飞雨愈是有决心去去做。

    滕飞雨一边拨开难缠的树枝,一边侧耳倾听,听着是否有水声,昨天晚上,他们就没有水喝了。走了一个上午,滕飞雨也没有发现一点水源。

    就像应龙生所说的,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滕飞雨将应龙生放在一棵树下,休息一会儿,滕飞雨轻轻地擦试着脸上的汗珠。

    “你确定还要继续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应龙生淡淡地说道。

    滕飞雨一笑,“如果我现在回去,恐怕连我自己都无法瞧得起自己……应龙生,我说过,要让你能够站起来……”

    “滕飞雨……你想过了吗……这真的是你所想要的吗……”

    滕飞雨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想要的是什么……”

    你不想要的是什么呢?应龙生想问,却没有问出口。

    滕飞雨抬头时,发现在不远处的一丛灌木的枝头,挂着两颗粉红色的果实,像两颗草莓,粉红粉红的,晶莹剔透,粉红的汁y依晰可见,滕飞雨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也许是他出了太多的汗的缘故,他很渴,至少那两颗娇艳欲滴的果实,可以让他解一下饥渴……

    滕飞雨向那两颗果子走去,伸出手,刚要去摘……

    “有毒,不要摘!”应龙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滕飞雨伸出去的手又抽了回来。

    “有毒?”这么美丽的果子会有毒吗?

    “有毒。”

    滕飞雨并不怀疑应龙生的判断。

    滕飞雨抽出剑,轻轻一挥,那两颗果子便落在了地上,碎了,粉红的汁y在地上流淌着。

    果子正在掉在了一个蚁上,片刻,在果子的周围便躺下了许多的蚂蚁……

    滕飞雨望着这些死去的蚂蚁,原来,这个果子真的有毒……

    那一圈淡淡地黑色,应龙生也看到了……

    “你知道吗……每一个蚁……都是一个真正的王国……它们有王后,有士兵,有做工的,有将军……甚至是每一只小蚂蚁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应龙生在说着这些的时候,没有望着滕飞雨,只是抬头望着天,望着阳光透过密林s下的点点的光斑……

    这话,是苏杭曾经对她说的,那时,他一手指着一个蚁,一手抚着她的长发,“龙儿……你知道吗……每一个蚁……都是一个真正的王国……”

    滕飞雨很少在应龙生的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忧郁,感伤,迷茫,还有一抹柔情……

    她想起了苏杭,只有在想起苏杭时,应龙生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滕飞雨突然想到了什么,“应龙生……你和苏杭……都在幽魂森林……”

    这是滕飞雨的直觉。

    “那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的时光……”

    她和苏杭,在幽魂森林里相遇,相知,相爱,到苏杭离去……

    提到苏杭时,应龙生眼里那淡淡地忧伤,看在滕飞雨的眼中,他的心不由得一动……

    滕飞雨想到了尹晨雪……

    “应龙生……你怎么知道这果子有毒?”滕飞雨突然转换了话题。

    “你看它下面的那些叶子,有着许多的小虫子,如果,它不是有毒,它早就被那些虫子吃掉了……”

    滕飞雨仔细看时,正像应龙生所说的,在那些叶子上面布满了很小的绿色的虫子,那些叶子都变得斑斑驳驳……

    他只注意到了那光鲜多汁的果子,却没注意到这些叶子……

    滕飞雨富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应龙生,然后背起她,继续前行……

    虽然只是一天的时间,滕飞雨却学到了这许多年来他从未学到过的东西……

    “这些绿色的果子可以吃,我们用它们来解渴。”应龙生望着身边的这些毛茸茸的青绿色的果子说道。

    这次,滕飞雨没有问为什么,摘下了几个,先喂给应龙生,应龙生只吃了一个,滕飞雨吃了两个,很难吃,又酸又涩,但至少感受到了一些水分……

    滕飞雨的步子越来越慢,有几次差一点将应龙生摔倒……

    有事情要做,先少发一些。

    正文 第三十五章求医

    滕飞雨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可以喷出火来,他的体内似乎已经没有多少汗y可以去蒸发了,就在滕飞雨还不知道这样的煎熬还要坚持多久时,一汪清澈的水潭,突然出现在了滕飞雨的面前。

    滕飞雨甚至是无法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意外地就像是突然间得到上天的恩赐一样……

    滕飞雨将应龙生放在旁边,拿起水袋,却见到了水潭边有一只已经死去了的小鸟,滕飞雨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他回过头来,望着应龙生,“这水不会是有毒吧?”

    “不会。”

    滕飞雨询问似的望着应龙生,他没有问,应龙生知道他想知道原因。

    “水潭边尽是鸟兽的爪印……这水应是可以喝的……”鸟兽可以喝得,他们也自然可以喝得。

    “那这只小鸟……”这只小鸟又为什么会死在这水潭边呢?

    “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无从去知道了。

    滕飞雨转过头,将水袋里灌满水,喂应龙生喝下,接着自己痛痛快快地喝了个够,滕飞雨第一次知道,原来,水,是这么的重要……

    这水,果然是无毒的……

    滕飞雨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应龙生会在战场上常胜不败,敏锐地观察力,j确的分析,冷静地头脑,果断的决定,无畏的j神,也许还有更多,是他所不知道的……

    如果不是他利用付天义,在战场上,这样的应龙生,滕飞雨真的不是她的对手……

    “应龙生……”

    “嗯……”

    “你……是一位好将军……”

    两天后。

    滕飞雨带着应龙生已经走到了终云山的最深处。

    “等一等!”望着前面的密林,应龙生突然说道。

    滕飞雨停住了脚步,望着前面。

    前面的林子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有着许多滕飞雨从未见过的树木,植物,林间开满了一种黄色的小花。

    唯一不同的是,林间萦绕着一缕轻轻的云雾,就像是湛蓝天空中的一抹轻云……

    “林间有障气。”应龙生轻声的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黄赫,应该就在这林子中……这林间的有些树木是有人后栽植的,还有那成片的黄花,也应该是……这些树木在一起相生相克,产生了障气……”

    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黄赫。

    “我们怎么样才能过去?”滕飞雨问。

    “黄赫植这片林的用意,也许只是为了抵制野兽,并不是为了拦人,所以,应该是有办法解这林中障气的……”

    应龙生望着林中那黄色的小花,“我想,那些小花,应该就是解药……”

    对于应龙生所说的话,滕飞雨已经不再怀疑。

    滕飞雨屏气凝神,一个掠身,林中,采了一把小花,然后拿到应龙生的面前,“是这些吗……要怎么办呢……”

    应龙生闻了闻,轻轻的咬了一小口,“我们吃下一些吧!”

    有一些苦苦的味道。

    滕飞雨和应龙生都少少地吃了一点。

    “现在我们进去吧。”

    滕飞雨背起应龙生,继续向林中走去。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一片平整的空地便出现在了滕飞雨的面前。

    一间简陋的茅草屋,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里,晒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

    这便是黄赫的住处了,滕飞雨的一颗心仿佛要跳了出来,黄赫,终于找到他了。

    “我们找到他了。”滕飞雨有些兴奋的说着。

    滕飞雨背着应龙生有些飞奔似的向那间小屋跑去。

    黄赫,你千万不要出去!滕飞雨在心里不住地祈祷着。

    也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滕飞雨刚刚找开那道柴门之时,草屋的门便开门了。

    滕飞雨抬起头,见到的,却是一位极为年轻的男子,英俊,气度不凡,只一眼,滕飞雨的脑中便下了这样的结论。

    看到他,滕飞雨显然有些吃惊,他,不是黄赫。

    那年轻的男子看似无意地,望了一眼滕飞雨背上的应龙生,应龙生也恰巧抬头,与他的目光相遇,只一瞬,应龙生便为那目光所震惊:他看着她,决不是那种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的时目光,那目光里有着太多的东西,但绝不是陌生……

    可是,这个男子,应龙生确是第一次见到他。

    滕飞雨自然无法察觉年轻男子与应龙生的异样,他现在所想的只是,黄赫到底在不在?

    “你们是来找师父的吧!”年轻男子换上一副恬淡的笑容,开口说道。

    听到说话声,从屋内又走出一人。

    这个人,倒真的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

    他,就是黄赫。

    “你……是黄赫?”滕飞雨开口道。

    “正是老夫。”黄赫打量了一下滕飞雨和他背上的应龙生,“二位是求医而来?”

    “正是,请神医为她医治。”

    “二位请进吧。”

    滕飞雨将应龙生背进屋中,放在屋内唯一的一张床上。

    黄赫看到应龙生那每个错开的关节,神情不由得变得凝重,看到应龙生那受伤的左手,年轻男子的脸忽地变得惨白……

    黄赫真的无法想象,应龙生当时到底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她的关节……是被捏开的吧……”

    “是。”

    “已经过了一个月多了吧……”

    “是。”

    黄赫突然沉默。

    “还可以复原吗?”滕飞雨轻声地问道。

    黄赫点了点头,“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滕飞雨和应龙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是可以让你的所有的关节都复原的,先在你的关节处敷上草药,三天后,取下草药,再将所有的关节接到原来的位置……只是……这个过程会很疼……甚至会超过当初的三倍……然后,再敷上草药,大约一个月,便可以复原了……而且,就算是关节复原后,你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过,还有你的左手……所以,想像平常人一样的灵活,是不可能的……”

    望着黄赫,应龙生淡然若水的笑了笑,“神医,我明白……就按您的方法治好了……”

    滕飞雨无意之中瞥到了年轻男子那不同寻常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滕飞雨的心里竟是莫名一阵不安……也许是他想得太多了,滕飞雨想到,毕竟,应龙生身上的伤,无论是谁见了,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黄赫备好了草药,滕飞雨按照黄赫所说的,在应龙生各个关节处都敷上了草药,然后,轻轻都包扎了起来……

    一切做好之后,已是傍晚。

    那个年轻男子已经备好了晚饭。

    几样清淡的山野菜,滕飞雨叫不出名字。

    这是滕飞雨几日来,第一次吃到的一次象样的饭食。

    刚吃过晚饭,一阵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这几日,滕飞雨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困了,就睡吧,好好地睡一觉。”黄赫轻轻地说道。

    “嗯。”滕飞雨点了点头,躺在地上的木板上,接着便睡着了。

    这一次,滕飞雨睡了一极为安稳的觉。可是,当他再次醒来时,等待着他的,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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