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吃完不许逃 第40部分阅读
娘子,吃完不许逃 作者:肉书屋
娘子,吃完不许逃 第40部分阅读
望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用过晚膳已是天黑,晚风阵阵,星斗满天,荷香宜人。湖边植满茂盛的恭草又水仙,水鸢花与葛蒲,迎风飒飒,几只水禽、白鹤嬉戏其间。夜风徐徐吹过,有清淡的凉意。
快十月底了,再过几日,苏慕焰该回来南芍了吧。
风缌泽邀风芷瑶一起赏月吟诗。
风芷瑶本不想去,但是想着身边的丫头紫云或许会与风缌泽有戏,便带了不情不愿的紫云丫头,一起往菊松堂的方向走去。
“瑶儿,你来了?这坏丫头也来了啊?”风缌泽颇有磨牙霍霍向紫云之意。
“缌泽哥哥做什么那么看紫云?莫不是你”风芷瑶故意欲言又止,这小半句话倒是把风缌泽给逼急了。
“瑶儿?你在胡说什么?”风缌泽挑了挑眉,别过头去,悠然而坐,不知道他是在生闷气,还是在看月亮。
“缌泽哥哥。为何约我一起赏月吟诗,我怎么觉得今晚的月亮一点也不圆?”风芷瑶笑着戏谑道。
“我这是得了一样稀罕的东西给你瞧瞧。”风缌泽想着自己只是跟紫云那丫头置气,犯不着和瑶儿过不去。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风芷瑶好奇的问道。
风缌泽便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只红色的红木箱子。
“什么宝贝啊?搞的很神秘的样子。”风芷瑶见他如此神秘兮兮的样子,她笑着取笑他道。
当红木箱子打开,风芷瑶看到那东西,立马欢心雀跃,这……这是西洋钟。
“缌泽哥哥,你是打哪儿得来的?”风芷瑶看到这个东西,觉得自己回到现代的希望很大,于是她急切的拽住风缌泽的袖子问道。
紫云第一次看到大小姐如此激动,难道这东西真那么神奇?
“芷瑶,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风缌泽俊眉拧起,怔怔的看着她,问道。
“呃…我是在一本很古老的书籍上看到的,这个东西叫做钟,有时针,分针,是一种准确的计时的器物,只是瑶儿不知缌泽哥哥,你是如何得来这稀奇之物的?”风芷瑶很好奇风缌泽是如何得来的,便问他道。
“半个月前,我在回来的路上,啊,是在海边,遇到一个落魄的金发的男人,眼睛是碧蓝色的,毛发较浓密,骨不高突,颚骨较平,鼻子窄而高,他应该不是我们南芍人,也不是其他几个国家的人。或许是海那边过来,他说的话很拗口,我有的还听不懂,我当时给了他一些银子,他就把这古怪的东西给了我。”风缌泽一边说,一边陷入自己的回忆。
风芷瑶听了风缌泽的描述,她觉得他所遇到的那个金发男人,肯定是大洋彼岸的国度之人,只是这个时空也有如英吉利那样的国家吗?
“瑶儿,你那本古籍在哪里?”风缌泽似想到了什么,继而问道。
“古籍?早弄丢了。”风芷瑶朝着他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紫云,别站着,你也坐下。”风芷瑶吩咐紫云往她身边的石凳上指了指,道。
“公主,奴婢身份低徵,不可。”紫云虽然很感动她的贴心,但是她还是拒绝了。
“好吧,那等你站累了,你再坐下来吧”风芷瑶扬唇浅笑道,只是单手还拨弄着那只古老的西洋钟。
“紫云,既然公主吩咐你坐下,你便坐下吧,难不成你怕本少爷吃了你吗?”风缌泽说完朝着紫云做了个大老虎的鬼脸,龇牙咧嘴的可爱样,倒是把风芷瑶和紫云给逗笑了。
风芷瑶觉得这两人有戏,只是紫云的身份不简单啊,就怕到时候,两人想在一起的时候,有人会出来搅局,更何况凭着紫云的出身,紫云怕只能做风缌泽的侍妾,这实在是委屈了紫云。
紫云被风缌泽那么一说,小脸顿时微红,在风芷瑶再三劝说下,这才坐了下来,只是小脸也不敢抬,怕看到风缌泽那张欠扁的俊脸。
“瑶儿,你这次被册封为公主,爹似乎看起来很不开心,你有什么想法?”风缌泽是以兄长的口气问的。
“爹会明白的,我这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风芷瑶可没有忘记自己身染恶疾的伪装,如今丹书铁券在手,怕个鸟,谁爱拆穿就拆穿,成了皇帝的干女儿,起码可以躲开轩辕皓玉和轩辕皓寒,不可不说,这也是好事一伴。
“啊,对了,缌泽哥哥,我和你说,我昨日下午在皇宫的凝肌湖附近看见了慕容冲,据太子说,慕容冲和你是同门师兄弟,是真的吗?”风芷瑶问道。
”慕容冲确实乃我同门师兄弟,但是他来路很是神秘,他是我的小师弟,还没有入门,他的轻功就是一绝,而且使毒之术天下无敌,你下回见了他,记得躲远点,那家伙身上有一条白蛇,如果被那白蛇咬了,有你的苦受了‘”
风缌泽听到风芷瑶提起小师弟慕容冲,俊脸立马脸色大变,急吼吼的说道,眼眸之中竟然含着害怕。
“缌泽哥哥,慕容冲真有那么可怕吗?”风芷瑶被他一说,还真是有点担心。
“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别去惹着他就走了,况且他的身份成迷,至今怕是只有死去的师傅知道他的来历了。”风缌泽蹙眉道。
“缌泽哥哥,我和紫云都觉得你的轻功已经是最好最快的轻功,竟然还有更快的!”风芷瑶扶额叹息,看来自己要好好的学好武功啊。
“是啊,慕容冲年方十七,如今轻功已经无人能敌,当真令我汗颜!”风缌泽叹息道。
“什么?慕容冲才比我大一岁啊?”风芷瑶想起昨日见到的慕容冲,心里疑惑。
“嗯,是啊,可谓天赋异禀,天资聪颖,连我死去的师傅也说他是练武的奇才,不过,我倒是猜不出来,此番他为何去了西域之后,却又出现在南芍的皇宫?莫非要变天了?”风缌泽单手支头,另外一只手执起一杯香茗,感叹着。
“西域?你是说慕容冲是西域人吗?”风芷瑶很好奇,据说西域可是毒物最多的地方,她擅长制毒,自然对那个神秘感的地方充满着好奇,是以,她问道。
“我不能确定,奇怪,瑶儿,你如何对慕容冲那么感兴趣?莫非你一…你对他有意?想嫁他?”风缌泽好奇的问道,他缘何这么想呢?实在是第一次见风芷瑶那么详细的跟他打听陌生男子的事情。
“非也…缌泽哥哥,你别乱说,只是好奇罢了。”是啊,确实慕容冲乃美男一枚,可是,他那么神秘,她又该死的有好奇心,所谓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恰好呢,她是属猫的,所以她最近几天准备得了空去皇宫里见见老皇帝,顺便偶遇偶遇慕容大美男。
“瑶儿,你最好别惹上慕容冲!”因为惹上慕容冲的人,都是最为倒霎的!
“缌泽哥哥,你别乱说啦,我……我哪里可能会惹上他。”不过,他是美男,而且毒术如此之好,她怎能不好奇,和他比试一下毒术也是好的。
“不是最好。”风缌泽听到她的肯定回复,才略略松了口气,爽朗的笑道。
“缌泽哥哥,不是吟诗吗?我们怎么光聊天了?”风芷瑶的视线在紫云和风缌泽的脸上来回洌览。
“公主,夜深了,是不是该回去歇着了?”紫云低垂着头,白天褒梦来和自己接头过,说爷有事召见她,是以,她必须尽快赶过去,有一阶段没见着爷了,她很想他,不过想起自己那无福的姐姐,她的眸底一片黯然,爷会正眼的看一眼自己吗?
“啊?这么早回去啊?”风芷瑶有点意兴阑珊,那么早回去做什么啊?如果是在现代,她大晚上的不是在执行任务,就是在和美男滚床单,或者上网,总之不会像现在这般闲适的!
“瑶儿,定然是这丫头累了,那我们改日再赏月吟诗好了。”风缌泽看看夜色,确实太晚了,还是让她们先回去吧!
“那好吧,缌泽哥哥,那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睡觉哦。”风芷瑶浅笑道。
离开了菊松堂,约莫半个时辰,她们才走到海棠苑。风芷瑶大叹路远,也说明了相府的占地面积广阔。
紫云伺候着风芷瑶沐浴睡觉之后,便退回了耳房,快速的换上夜行衣,正想出去,适才注意到海棠苑附近有很多高手的绵长呼吸。她心道,遭了,今晚她出不去了。
于是她懊恼着回去了耳房,准备明日找机会去丽春院见爷。
不说海棠苑里面的紫云出不去,就连外面的两只也进不来。
贺兰祺那花瓣毒已经全部清除,如今有好几日未见着佳人,心里甚是想念她,想来见她,可是见海棠苑四周布满了武功高手,比之一般的护卫,他们的功夫肯定还要厉害,是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恰巧司徒烨磊也来了。
自然,司徒烨磊也没有办法进去偷香窃玉,是以,他和你郁闷。
“贺兰祺,看来风相这次是下了血本了。”司徒烨磊扯去蒙面布,淡笑道。
“是啊,其中几个的武功有可能还在你我之上,如何晚上想要进去见见瑶儿,真是比登天还难!”贺兰祺也无不感慨,他想和娘子玩亲亲,如何是那么难呢?
“哎,不如一起去松鹤楼喝一杯吧,今儿个你请客,你意下如何?”司徒烨磊笑道。
“嗯,走呃”贺兰祺想着这个时候,瑶儿怕是早就睡觉了。既然晚上见不到她,那他可以白天来见她啊。
两人皆为留恋的望了一眼海棠苑的方向,适才足尖点地离开。
第二天,阴雨绵绵,本不适合出行,但是风芷瑶还是想出去。
只因昨晚她梦见了李锦然,当时他倒在血泊之中,满身是血,是以,她想去九音寺祈福。
“公主,这雨一时半刻不一定能停,你何不改日前去九音寺祈福?”紫云不赞同的说道。
“紫云,这样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今天就放你假了。”风芷瑶见紫云皱眉,便体贴的说道。
“好的,谢公主。”紫云眉头舒展,心想等下必须去丽春院见爷,昨儿个,她都耽误爷那么长时间了,今天前去,怕是自己要被责罚了。
风芷瑶坐上了马车,一路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段,许是快接近秋天了,扑面而来的风有点徵凉之意。
风芷瑶掀开车帘,瞄了一眼马车外的景色,此刻已经到了九音寺附近。
道路崎岖不平,行了这么长一段路,这马车坐的风芷瑶屁股都疼了。
忽而马车前面的一匹马的后蹄突然扬起,马车车厢顿时被它踢的东倒西歪,风芷瑶没有料到这匹马会突然发狂了。
忽而才缓了一会儿,那匹发疯的马拖着缰绳拖了老远,风芷瑶在车厢里面晃晃悠悠,心惊胆战,她正想着如何逃生的时候,万三子的喊救命,喊来了一抹白影,他快捷利落的摘下近旁桃花树上的两朵桃花,灌注深厚的内力,分别对准那片马的咽喉部位,心脏部位,双双射中,于是那发狂的马儿长嘶一声之后,终于奄奄一息的倒下。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万三子朝着那抹白影抱拳道谢道。
“不必客气。”那抹白影只是瞅了一眼从马车车厢里安稳的走出来的风芷瑶,冷冷道。
”慕容冲?”风芷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竟然真的是他!
“你是?”很显然,慕容冲忘记她是谁了。
靠,好健忘的男人!那天明明在皇宫里的凝肌湖附近见过一面的,而他却忘记她是谁了。
“这是皇上新近册封的潋滟公主。”万三子笑着解释道。
“是的,上回我和你还在凝肌湖见过一面呢,你想起来了吗?”风芷瑶笑着问道,无论如何,他可算救了自己,如果任凭那匹马发狂下去,她的性命堪忧。
只是不知道为何,那好端端的马儿竟然会如此发狂?
那为何另外一匹是好的,而这一匹马缘何如此?当中莫非有什么蹊跷?
“是吗?潋滟公主?”慕容冲就那么静谧而安详立于阳光花香之中,声音清越宛若天际弯月。
见他似乎将她想起,她就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伸手拂了一下被风吹起的鬓发。
“嗯。”风芷瑶轻轻嗯了一声。
“你的马被人下过癫狂药。”慕容冲说完,便飞身上了白马奔驰而走了,愣是一眼都没有看风芷瑶。
风芷瑶自嘲一笑,这个美男不喜欢他!想要将他拿下,还真有点难度,不过看他的身材,想必和他滚床单,她一定会很舒服的。
不,她要努力,所谓掠获美男还未成功,美兮仍需努力!
这么一想后,心情又好了起来。
“公主,如今马车只有一匹马一一”万三子很是为难,于是他欲言又止
“三子,这事情不用查是谁做的,我心中有数。”风芷瑶淡淡一笑,她果真对她下手了,也好,以牙还牙便好。
“公主?”万三子闻言,惊愕良久。
“你暂且先买只小毛驴骑回去吧!我骑马去九音寺祈福,你看雨早停了,我一定会安全回府的。”风芷瑶侧头望了望九音寺的方向,吩咐道。
“是的,公主!”万三子关心的瞅了她一眼,暗道,公主何时会了骑马?他如何不晓得?
但是他并没有多问,只是提步便往前方的一个小村庄走去,向村里人买了一头毛驴给骑回去了。
风芷瑶则是骑上剩余的一匹马,扬鞭往九音寺相反的方向掠去。
她一路往追魂山庄的方向赶,终于在午时到达了追魂山庄。
刚巧看见李民灿要出门,两人在大门口碰上了。
“瑶儿,如何骑着马来了?”李民灿关心的问道,一脸的诧异。
“路上出了一点事情,对了,你这是要去哪里?”风芷瑶很好奇。
“一点生意上的事情,你找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李民灿薄唇轻抿问道。
“嗯,能借一步说话吗?”风芷瑶看了看他身旁的随从,便笑着问他。
“好,你们先等一下,本少主去去就来。”于是李民灿拉着风芷瑶的小手走向梧桐树林的方向。
“这儿没人了,你说吧。”李民灿仍旧牵着她的手不肯松手,他轻轻的问道。
“民灿,我昨晚梦到了锦然。”风芷瑶边说边观察她的神色。
“你说你梦到了锦然,然后呢?”李民灿很紧张,他拉着她的大手突然收紧,弄的她生疼。
“然后我看见锦然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我好害怕锦然他会出事。”风芷瑶很担心李锦然,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眼眶氤氲。
“梦都是反的,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相信锦然一定会和我们联系的!”李民灿改为轻轻的拥着她,安慰道。
“是啊,我许是杞人忧天了,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风芷瑶并没有注意自己的眸底此刻承载了星星点点的思念。
李民灿却看出来了,“瑶儿,你是否和锦然他不是一般的好朋友?”口气有点酸溜溜的,但是问的恰到好处。
“你说呢?”风芷瑶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瑶儿,任何人你都可以招惹,但是我的弟弟锦然,你绝对不可以。”李民灿很是善意的提醒道,脸上的笑容不减。
“怎么可能,人家可是喜欢你的!”风芷瑶轻轻一笑,她的笑牵动腰肢柔婉地轻摆,乌黑青丝间晃玉滴珠的金钗和珍珠流苏随着她的身姿摇曳出道道华丽如晨光似的光芒。
此刻,梧桐树叶随着风儿徐徐飘落,仿佛带走了所有的烦恼,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目光炙热,手拉着手,很温馨很烂漫。
“瑶儿,你笑的时候最美,也最动人!”李民灿听到她说她喜欢自己,他的心特别的雀跃,更是一种嗜血的兴奋,他一直都知道,他是喜欢她的,有多少次梦中,他身下的女子的脸庞一直是瑶儿,醒来,确是空荡荡的房间
“民灿,想不到你会夸奖我,不过,我很开心。”风芷瑶伸出纤细的藕臂攀住了他的脖子,娇媚含笑。
“瑶儿,我……,我想吻你。”说完,他没有等风芷瑶同意,他的碎吻便是铺天盖地的袭来。
风芷瑶被李民灿突如其来的霸道之吻吓的一愣,但是那温热的触感却让她心底荡漾着泛起一丝丝涟漪,脑袋似樱花漫天飞舞,轰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任由他,在樱唇之上不住的温柔蹂躏着。
这种感觉,让她舒服的想喟叹,眼眸不自禁的闭上了。
李民灿看着风芷瑶如此陶醉的神情,心底泛起深深的满足感,舌尖灵巧的滑过唇瓣,轻轻撬开那白玉般的贝齿,如狂风般席卷着风芷瑶口中的花汁,一如记忆之中的甜美,比想象之中醉人,那丁香小舌缠绕着那灵舌,缠绵悱恻的吻了许久。
这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淹没了风芷瑶,一股股的气流停滞在胸腔之中,酥麻蔓延全身,若非李民灿抱着,怕早已瘫软在地,一波波的热浪让她舒服和惬意,如至云端,让她不禁娇吟出声。
李民灿的身子一阵燥热,他想要的更多,可是讨厌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是他的管家问何时启程?
“民灿,来日方长,你还是先去办你的差事吧!我也该骑马回去了。”风芷瑶抓住他的手,红着小脸笑道。
“瑶儿,我真想将那晚的事情和你一起继续做完!瑶儿,你如今被皇上册封了公主,婚事更是不能自主了,你可担心?”李民灿为她忧心。
“民灿,谢谢你关心,我不会那么衰的!”嫁个鸟,老皇帝如果敢逆她的意,她到时候把他的江山给夺过来,再把老皇帝卖到鸭子绾去!
“瑶儿,我们一起上路,可能只能送你一程,等下我们便在官道上分道扬镰。你意下如何?”李民灿抱着她紧紧的,他不想送手,这一次他随着自己的心意,不想去管自己身上的使命。
“好的。”风芷瑶笑了,和美男一起并驾齐驱,想来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于是两人一起骑马,他们的身后跟着李民灿的属下。
两人真在官道上一东一西分道扬镳了。
“瑶儿,路上多加小心。”李民灿炙热的视线落在风芷瑶的身上,柔声嘱咐道。
这么温柔的李民灿把一众属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似可以吞下整个鸡蛋了。
天啊,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追魂山庄少主居然说话那么温柔,颇似一个恋爱之中的男子,这样的少主,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很多时候,他们眼中的少主都是阴毒嗜血的一面。
“知道了,那你自己也小心。”风芷瑶瞅了瞅天色,好像还早,不如先去附近的酒楼吃顿饭菜吧。
“嗯。”李民灿本想派人跟踪保护她,但是想着若是被风芷瑶知道了,怕她误会成监视,踌躇了一下后,还是让一个杀手远远的跟着保护,不许他打扰到风芷瑶。
这是靠近咸阳城郊的一个小镇,酒楼不多,风芷瑶挑了一件比较干净的,名叫福气酒楼,便走了进去。
点了几样小菜后,等了很久,热腾腾的饭菜终于上来了,只是这饭菜肯定不如紫云烧的菜好吃,可如今她饿着,便随意的扒了两口吃着。
风芷瑶坐的是一个靠窗的位置,离她三尺远的地方,一个黑衣的戴着斗笠的男子眸光冷峻的瞅着风芷瑶,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冷冽,风芷瑶也注意到了,于是扭头看过去,见他正大口的喝酒,于是也就没有当一回事。
哪里料到,危险却正好来临。
那黑衣的斗笠男子一只喝酒的碗呈现直线状的直接攻击风芷瑶的背部,说时迟,那时快,风芷瑶徵徵侧腰,那碗便直接撞墙壁上碎裂了。
碎片溅地,如莲花绽放,带着几许阴沉沉的气息。
其他客人见状,纷纷回头看他们。
风芷瑶恼了,她好不容易停下来吃顿饭,偏偏有个死男人想暗算她!幸好她闪的快。
“这位公子,为何暗算我?”她很气恼,于是拍案而起,骂道。
“受人之托,取你性命!”那男子阴沉的声音袭来,让人如入万尺冰窖。
“啊……大家快逃啊。”
“一碗碎啊,快逃!快逃!”
“……”。
吃饭的客人一听这话,马上想起坊间传闻江湖上新晋的杀手榜排名第一的“一碗碎”阎无煞,此人杀人如麻,只认钱不认人!
曾经一人杀了武林名门干鹤山庄三八十二人,更甚至于将前一任武林盟主司马清空徒手打死,如令人人怕他,虽然不晓得他的面容,但是他杀人之前便会摔一只碗,让人知道是他来了!
声势浩大,让人见之如遇十殿阎罗!
于是空荡荡的酒楼里就剩下风芷瑶和阎无煞两人。
“怎么?你不害怕?”阎无煞的声音冰冷至极。
“有人保护着,我为什么要怕你?”风芷瑶优雅的落座,淡定的吃着眼前不算好吃的菜肴,脸上淡笑如初雪。
“阎公子!这位姑娘是我们追魂山庄少主要保护的人,劳你卖个面子给我们追魂山庄。”追魂山庄左护法裴克为没有料到自己在那么远的地方跟着保护,那姑娘竟然知道,于是不得已,出来露面,于是抱拳道。
“你是追魂山庄左护法裴克为?竟然甘愿跟踪保护本公子的要杀目标,当真是大材小用了。哈哈……”阎无煞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根本就没有将裴克为放在眼底。
“裴公子,不用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风芷瑶才不害怕呢,如今她会轻功,大不了打不过么逃跑呗。
“裴克为,人家不用你保护呢,怎么还杵在这里?还不快滚?”阎无煞冷笑道,这女人是第一个能面对自己死亡的人,倒是挑起了他几分好奇心,但是对方下的酬金太多,是他自做杀手这一行以来,给的最大的酬金,是以,他必须杀了这个女子,好得到那大笔的酬金!
“姑娘,少主命我保护你,我必须留下。”裴克为自然清楚一碗碎的名字可不是徒有虚名,手心里都蓄满了汗珠,他担心自己有可能胜不了阎无煞。
“不必,若是你家少主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风芷瑶淡淡扯唇一笑,丝毫不害怕一碗碎,继续镇定的啃咬着红烧鸡翅膀。
“是的,姑娘!”裴克为呆愣了一下,便答应了,既然人家表明态度不要自己帮忙,那他可不能留在这里生厌,于是便旋身飞掠了过去。
“好了,人走了,动手吧!不过,我想在我死之前知道,具体是谁委托你要杀我啊?”风芷瑶蹙眉,她的仇敌还真多,居然花费重金委托了阎无煞来杀她。
“无可奉告,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阎无煞冷笑,只是他缓缓的带上了金蚕丝编织的手套,薄如蝉翼,在落日的余晖下,闪耀着诡异的光芒。
“规矩是可以改的嘛?”风芷瑶吃饱喝足,拿出随身携带的丝帕拭去了唇角的油,然后浅笑嫣然的走近他,双眸勾魂摄魄的看向他。
“你不怕死?”这女人竟然还这么大刺刺的靠近自己。
“死过一次的人岂会怕是死?”风芷瑶也学着他,冷冷一笑,
“什么意思?”今天他也觉得奇怪,竟然会和一个临死前的女人墨迹这么长时间,但是,他该死的好奇。
“让你杀我的人,一定不了解我吧!哈哈哈哈……”风芷瑶笑的花枝乱颤,纤纤玉指扣向他的斗笠,一扬手,一张倾城容颜便露了出来!
但是想杀她的男人再如何绝色,都挑不起她的任何兴趣,是以,她心底冷笑,杀她,你们做梦!
但是她脸上却笑颜如花,“阎公子,其实你杀我有点可惜哦!”
“可惜?但是还是要杀了你,受死吧!”此刻,他已经重新戴好了斗笠,只是声音愈加的冰冷,一般看到他真容的人,不管是谁,都已经去地府报到了!
“阎无煞,别杀人家嘛!无煞……无煞……”娇软无力的嗓音轻轻柔柔的飘进了阎无煞的耳边,忽然他停住了身子,只愣怔了下来。
“无煞……,不能杀我……,我是你的姐姐……无煞……,”风芷瑶可是想起自己会媚术,既然会媚术,那她用才学习不久的轻功逃生,岂不是多此一举,那还不如实在一点。
此刻,她用的是媚术的最高级别,是为音控,当她柔媚的嗓音飘进对方耳朵里的时候,对方的思想便会随着她的思想而走。
“姐姐……”阎无煞竟然真的喊了风芷瑶为姐姐。倒是把藏在柜台下边的掌柜的吓出了一声冷汗,真是大干世界,无奇不有,这个女子竟然能掌控一碗碎,江湖第一杀手。
“无煞啊…无煞…你如今是三岁智商的小孩,以后可要听姐姐的话哦……”风芷瑶的唇边挂着邪魅慵懒的笑容,如来自地狱的阿修罗。
“是的……,我听姐姐…的话……”阎无煞当真点了点头,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变得奶声奶气,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很好,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姐姐让你往东,你决不能往西哦!”
风芷瑶得瑟的笑了,也好,以后对付那些仇家,用“一碗碎”就可以了,反正他的思想受她操控,但是他的武功还在,依旧威力无比,这样子的话,她以后可以省力许多,她很感谢那个背后委托阎无煞要杀她的人,因为如此,她才得了免费的劳力!
“是的,姐姐!”如三岁稚童的声音响起,只是显得有点冰凉罢了。
风芷瑶的唇角扬起一抹惬意的笑容,得了个帮手的感觉真好!
只是远处的一个犄角旮旯里,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眼眸之中射出无比怨毒的光芒,风芷瑶竟然如此能力,恨恨恨!
094 水银,又见慕容冲(精)
风芷瑶当真带着“一碗碎”阎无煞回去了相府。
风无才和风缌泽很好奇,为何风芷瑶可以让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阎无煞变成三岁儿童一般智力的孩童,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爹,我……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好受了仇人的追杀,只是不知道为何他老是缠着我喊我姐姐,我于心不忍,才把他带回来的,我哪里知道他会是响彻江湖的杀手‘一碗碎,呢!”
风芷瑶怕麻烦,这才随意掰了一个故事。
“瑶儿,他如今虽然只有三岁孩童的智力,可是他一旦恢复成|人智力,你的性命堪优!”风缌泽也不赞成家里放个杀手。
“缌泽哥哥,你是不是怕自己打不过阎无煞啊?”风芷瑶被风缌泽说的话呕死了,他若是想变回成年人的智力,那也得她美兮大小姐点头才行啊。
“我哪里会打不过他。只是他如今才三岁孩童的智力,你叫我如何欺负弱小?”风缌泽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他像是那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人吗?
“瑶儿,你自求多福吧,对了,海棠苑的安全,为父已经派出了风家的死士保护你的安危。”风无才说的话让风芷瑶听到冷汗狂滴。
“爹,你派出了风家的死士?”风缌泽被吓了一跳,爹他防什么防的需要动用死士啊?
“是的,如果为父不这样做,怕是你老早就做了别人的舅舅了!哼!”风无才对于风芷瑶说的“只吃不负责”很是不认同,就怕风芷瑶重蹈风芷琼的覆辙,败坏了相府门风。
“爹,我才没有你说的那般不乖呢!”风芷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吐了吐粉嫩的舌头。
“好了,好了,回去歇息吧。”风无才对于风芷瑶的另类思想无奈摊手。
“缌泽哥哥,去不去海棠苑吃好吃的?”风芷瑶笑着诱哄道。
“对我这么温柔,这么殷勤,莫非你有什么事情要求我?”风缌泽觉得风芷瑶的笑容很古怪。
“你怎么知道?”风芷瑶一边走,一边给阎无煞吃糖葫芦。
“说吧,别拐弯抹角了,”风缌泽取笑她道。
“缌泽哥哥,你可知道什么药物给马吃了会发癫狂症?”风芷瑶问道。
“锦碎松的叶子给马吃了就会癫狂发作,你为何这么问?”风缌泽问道,他实在是觉得太奇怪了。
“因为我早上想去九音寺祈福,哪里料到我那马车的车架前头一匹马突然癫狂发作,适才让车夫先回家,我骑马祈福后就回来了。”
“好好的马儿如何会行了那么一段路程,就会癫狂发作了呢?这其中,莫非有人捣鬼?”风缌泽一边走,一边为风芷瑶分析道。
“所以我才找你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找出那个背后的主使者,害的我差点丧命马蹄下。”风芷瑶一想起那等郁闷的事情,就想拽出那人来。
“除了锦碎松还有其他东西吗?”风芷瑶觉得很有必要问清楚,否则如果误会了,反而让人反咬一口,而这一次便是让她彻底滚出相府的绝佳机会。
“莫不是瑶儿怀疑白姨娘?”风缌泽想起刚从昆仑山回来的时候,他便看出了白姨娘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为人刁钻刻薄,仗着宫里头那个贵人女儿,经常打骂下人,是以,他对她的印象坏极了。
此刻,他也是如此怀疑,他认为很大程度上瑶儿这事便是白晚亭干的。
“嗯。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风芷瑶愣怔了下,随后说道,”或许可以这样,就怕咱爹他不同意。”她小声的和风缌泽说道。
“办法是好,就怕到时候查不出来,坏了爹和你的关系!”风缌泽听了风芷瑶的计策,颇为的不赞同。
“不管了,先这么办了,既然她如此想要我的命,那我势必把她赶出府去!”必要时,借刀杀人也可!
“好,反正你哥哥我看她也不顺眼,走,咱们现在去拟涵书斋。”风缌泽觉得此事一定要知会一声风老爹,不然瞒着可不好。
风芷瑶点点头,亲自将阎无煞安置在海棠苑后,再次和风缌泽一起去了一趟风老爹的拟涵书斋。
当风无才看到风芷瑶和风缌泽两人去而复返,挑了挑眉,问。”何故去而复返?”
“爹,三姨娘给我的马下了致使癫狂的锦碎松的叶子,我本来不想提,但是和缌泽哥哥一说,我们俩实在觉得她可恨,所以……”风芷瑶可叹没有证据,不过是麻烦,她也要扳倒她!
有个贵人女儿撑腰又如何,她美兮可是有丹书铁券撑腰呢。
“可是你们有证据证明她给瑶儿的马下了致使癫狂的药物吗……”风无才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沉吟片刻后,轻抿了一口茶水后问道。
“爹,我想派人搜翠竹阁,你可同意?”风芷瑶大大方方的问道,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她就不允许自己退缩,其实她贵为公主,不用和风老爹禀报的,只是她不想和风老爹的关系搞差。
“这事还没有确定,如果贸然去查,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风无才问道。
“爹,你不希望瑶儿妹妹不明不白的被她弄死掉吧?”风缌泽决定下猛药,于是说道。
“瑶儿啊瑶儿,当初我就不主张把她给从秋冷院里放出来,偏偏你,哎……“,风无才恼声道,叹了口气,站起来又道。”既如此,那我和你们一起走一趟吧!”风无才抬手揉了揉太阳|岤,说道。
“爹,你最好了,”风芷瑶想着,这回可不是要把她赶出去那么简单,她得加点料才行,不然这些今日子,她过的太无趣了。
“别拍马屁了,赶紧去翠竹阁问话。”风无才放下茶杯,负手率先走出了书房,扭头对他的一双儿女说道。
“是的,爹,瑶儿,你还不快快跟上。”风缌泽朝着风芷瑶努努嘴,示意她快点,别那么杵着。
“哦,好的。”风芷瑶马上笑着追上去了。
到了白晚亭的翠竹阁,当风无才说明来意,白晚亭立马就哭的泪眼婆娑的样子。
“老爷,真不是妾身干的!呜呜……”白晚亭听到风无才的说辞,立马扑通一声朝着风无才下跪,呜呜哭泣。
“老爷,三姨娘一直恪守本分,并没有做那伤天害理之事,还请老爷莫要冤枉我们三姨娘。”这话是红宓说的,她如今在白晚亭这里干的很顺手,几乎成了白晚亭的贴身丫头,她见白晚亭被风无才训斥,忙上前不顾尊卑的上前劝说道。
“贱婢!这里哪有你开口说话的份,滚!”风无才皱着眉头,将红宓踹了一脚,红宓离开跌落在地。
风无才最讨厌自不量力的奴才,是以,这一脚踹的红宓痛的要死,唇角都渗出了血痕。
“老爷 …你莫要听大小姐胡说八道,三姨娘她是清白的……”红宓匍匐着身子爬到风无才的跟前,双手抱住风无才的靴子哭喊着说道。
“红宓,现在大小姐是公主了,注意你的用词!别犯了大不敬之罪,你还不自知!”风缌泽冷冷道。
“爹,别跟她们废话了,我要尽快找到锦碎松!”风芷瑶的眼神瞟了瞟风缌泽,很快,风缌泽击掌三声,那些家丁们翻箱倒柜的寻找着。
“老爷,快阻止他们啊,妾身这里真的没有公主所说的锦碎松!”白晚亭没有料到自己的毒计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是以,她还想抵死不承认。
不过,那些家丁们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遍,皆没有看到锦碎松的影子,甚至在箱子的夹板层里也寻了一遍,愣是没寻找到。
风芷瑶傻眼了,难道这事真的与白晚亭无关?
白晚亭一直静观其变,如今她见他们没有搜查出什么,便哭的梨花带雨似的,甚至她的哭声还越来越大,风芷瑶一时之间竟然有点发慌,但是忽然她镇定了,既然是锦碎松的叶子,那应该是很小的东西,或许被她藏在别的地方也说不定。
风芷瑶想起以前贺兰祺送自己一支白水晶玉簪,里面可以藏毒,那么眼前白晚亭的发鬓上插着的八宝玲珑白玉管似乎比一般的蒂子来的大一点,玉、质也纯一点。那么里面是不是有可能藏着锦碎松的叶子粉末呢?
这么一想后,风芷瑶一箭步窜到白晚亭跟前,敏捷的摘下了白晚亭头上戴着的八宝玲珑白玉慧。
“缌泽哥哥,你旋开这暂子的尾部看看,是不是藏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我为了避嫌,我就不看了!”风芷瑶当着风无才的面,将那八宝玲珑白玉、簪递给了风缌泽,自己闪到一边去。
“老爷,你别信她的话,妾身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白晚亭见风芷瑶摘下她的八宝玲珑白玉簪,连忙大声喊道,她低垂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怨恨的光芒。
“缌泽,这簪子怎么了?你为何不说话?”风无才好奇的问道。
“爹,你看,这里不是锦碎松的粉末,而是丹砂!”风缌泽看了那粉末,眸含震惊。
“丹砂?”风无才复述了一遍,眸子里有着不可置信。
“这东西,你如何得来的?”风无才问道。
风芷瑶一听丹砂,立马想起以硫化汞为主要成分的丹砂,在古代,除了用作书写、绘画和化装的颜料外,另一个主要用途是用于医药或提炼水银。由于天然水银非常稀少,当时水银的主要获取渠道,就是用丹砂提炼。
白晚亭要水银做什么?难道是要用水银来谋害她的性命?
“老爷,妾身不知,真的不知。呜呜……”白晚亭看到风无才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立马又哭了起来。
“不知?那这八宝玲珑白玉答可是三姨娘你的首饰?”风无才目光阴鸷的瞪了她一眼,怒道。
“这……”白晚亭气结,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才高价买来的丹砂竟然被他们发现了,心里多少有点气愤。
“八宝玲珑白玉誓真不是三姨娘的吗?”风芷瑶的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是……不是……”她如何能说是她的,这是她准备明儿个入宫见琳儿的时候,给琳儿捎带的胭脂水粉的一种,只是她也不清楚琳儿为何让她捎带这丹砂?只是琳儿信中有
娘子,吃完不许逃 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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