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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女尹与谜驸马 作者:苏打

    89

    第八章

    蒙了面、急匆匆赶至事发地点的况未然,毫不犹豫地伸出脚,将手还欺在云莃肩上的胖男子一脚踹出门后,小心翼翼地用披风将云莃包起,风一样地朝自己的临时寝g奔去,脸上的怒火足够燃烧中兴国皇g三天三夜。

    因为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被自己捧在手心中的小小人儿,今日竟会遭人如此欺陵!

    但若不是司徒臻的设计与图谋,云莃又怎会在仅有女子方能进入,且不容许携械的内花园中,被那名觊觎她已久的中兴国内大臣在温室以剑威逼,百般调戏?

    要不是他一直密切注意,并请人特意关照进入内花园的她,那后果g本不堪设想!

    平安返抵临时寝g的况未然,依然一身狂怒,而当他终于望清被自己安然放置于床上的云莃脸上的神情时,更是连心都抽痛了。

    因为此刻的她,双目迷离、神情恍惚、蛾眉紧蹙,前襟的衣衫整个破碎,右臂更因挣扎而脱臼,但小脸却异常的嫣红着,颊旁更有因痛意而生出的豆大汗珠。

    莫不是……

    在心底的不祥感中,况未然弯下腰轻嗅了嗅她的口唇,当那阵诡异的气息传入他的鼻尖时,他的眼眸忍不住阖上了。

    该死,他们竟真的对她使用“情热”,那最受贵族欢迎,且以标榜放大感官知觉为号召的媚药!

    但这药只管放大感觉,却不管放大的是什么感觉。

    所以对臂膀已脱臼的云莃而言,这平时可放大感官知觉、带来数倍欢愉感的情热,现在此刻带给她的,却是放大数倍的剧烈痛意啊!

    缓缓睁开眼,望着云莃脱臼的臂膀,况未然挣扎了许久许久后,在心中长叹一口气,接着靠坐至她身后,人手轻轻握住她的右手及右肩。

    “莃……”原本想唤“莃儿”,但况未然却蓦地想及她不想要他这样唤她,所以他只能咬住牙,轻轻说道。“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痛,是一定会很痛、很痛的,但若不快些将脱臼的手臂接回,她只会更痛的。

    身前的小人儿,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她点头的那一刹那,况未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为她接上了手臂。

    “唔!”

    一声痛苦的闷哼后,况未然再听不到身前人儿的声音,可他却看见了她的细肩不断地上下颤动着,而且颤动得很剧烈。

    “抱歉,我……”知道自己还是弄疼了云莃,况未然歉疚不已地自责着,然后想绕至她身前探查她的不适,但在他蹲至她身前,看清了她的小脸后,却彻底地手走无措了。

    因为她同样望着他的小脸上,竟有着一颗又一颗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由她嫣红的颊上滑落。

    向来不在外人面前哭泣的云莃,居然在他眼前落泪了……

    “不哭……”颤抖地伸出手,况未然慌乱地用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都是我不好,莃儿,别哭、别哭……”

    可无论况未然如何温言抚慰,如何为云莃拭泪,她却只是静静地睁着泪眼瞅着他,而由那美目蕴出的晶莹水珠,依然一颗颗落下。

    “不哭啊……没事的……”忍不住用唇吻去云蔫脸上的所有泪珠,况未然的心,痛得几乎要碎了,“有我在……没……”

    可他的话声,却突然断在了半空中,因为不经意间,他吻泪的唇,触及了云莃的小小唇瓣,而一当两片温润、柔软的唇瓣轻轻相接时,两年来的相思煎熬,令他的唇再离不开了。

    他忘情的品尝着那温润唇瓣中的所有甜蜜,纵情挑弄着那小嘴中的每一寸细嫩柔软,尽情放任自己做着曾在梦中做过千万回,而今再掩藏不住,且终化为现实的恋吻。

    “嗯啊……”

    “我……我……抱歉……”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当耳畔传来一声如梦似幻的嘤咛时,况未然突然像被火烫伤似的往后跳了三步远,更连看都不敢看云莃一眼。

    上苍,他怎么又……他难道伤害得她还不够吗!

    明知她身受“情热”之毒,只要一点点的碰触,便会唤起她的情欲反应,他竟还在她最脆弱之时,如此无耻地占她便宜。

    他这般的作为,与那名想伤害她的男子,有何不同?

    “天冷……你就别出去了……”望着况未然僵硬的背影,云莃心一痛,缓缓由床榻上站起,“情热造成的后果,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我……”听到云莃的话后,况未然先是一愣,然后猛一转身,“什么?”

    “我会小心不让任何人……发现……是我……在外头胡来……”云莃低着头喃喃说道,木然的走过况未然身旁,“绝不会让流言……波及到你……”

    一个气急败坏的低吼声响起后,云莃发现自己的纤腰突然被人由身后紧紧搂住,身子也被拉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小脸更被人一转,红唇彻底被吻住。

    当柔嫩的小嘴整个被吻肿、吻痛,当小小的丁香舌尖被激狂地席卷,当口中所有的芳香蜜汁都被况未然疯狂吸吮之时,云莃的身子整个地热了,连心都热了。

    他依然还是这样心地纯良,纵使自到中兴国以后,他对她一直那般的淡漠。

    其实,她方才口中的话,只是不忍见他为难而编出的随口说辞,而他似是误会了。

    但无论是向来柔软的心地使然,抑或是不忍她的受情欲折磨,甚或不想让她的名声更加败坏,她都愿意他这样待她,愿意让这名其实依然温柔,让她可以在他身前尽情泪流的男子,用任何方式拥抱她。

    而疯狂拥吻着云莃的况未然,心底其实又心疼又恼怒,因为他明白,心疼她的不适,可又无端恼怒她的那句“任何人”。

    也罢,若今日因情热而再克制不住情欲的她任何人都可以,那么他愿意当“任何人”!

    或许,这样的占有很无耻,或许,这样的拥抱很卑劣,而更或许,明日一早,她会更恨他,但今夜的他,时日无多的他,就要这样拥抱她,自私地圆了自己这个永远再圆不了的梦。

    况未然的这个吻,一直持续到云莃几乎无法呼吸时,才终于结束,望着一身凌乱,被自己吻得娇喘微微,x前丰盈随着呼吸轻弹的云莃,他的眼眸霎时深邃了。

    一想及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想及他终于可以彻彻底底占有她,他的下半身更仿佛被火烧灼般热胀开来。

    而红唇轻启,傻望着况未然的云莃,一当望见他眼底那闪动着怒气与异样火花的深邃时,身子不仅无助地颤抖了起来,身下最私密之处,更是羞人且汹涌地汨泌出大量的温热蜜汁。

    一想及一会儿之后,他将彻底占有她,将她变成真正的女人,她的心,g本无法停止悸动。

    “我要开始了。”凝望着云莃绝美的嫣红小脸,凝望着她依然含着泪光的双眸,况未然缓缓举起双掌,将她的衣衫由肩膀剥下后,看着她肩头的擦伤,僵硬地说道。

    “嗯!”当雪白椒r就那样赤裸裸地暴露在况未然眼前时,云莃有些羞的低垂下小脸,轻轻点了点头。

    “不舒服告诉我。”轻吮住她受伤的肩头,况未然的大掌缓缓地抚向她雪白的诱人双r后,突然一把用力地盈握住。

    “呃啊……”当浑圆双r被况未然彻底盈握住时,因情热而放大的酥麻感与刺激感令云莃无助地轻啼出声,然后在他开始来回挤压、揉弄时,任那一声声甜腻的吟哦由红唇流泄而出。

    不是不曾被他碰触过,但今夜的况未然,有些压抑、有些狂暴。

    他恣意揉弄着她雪白的双r,揉弄得点点红印,揉弄得她又胀、又疼、又酥、又麻,接着,他更用手指捻住她双边r尖,让它们在他的手中紧绷、挺立后,又用齿去啃啮、用舌去舔弄,令她x前那两颗红樱桃变得十分敏感、艳红。

    “啊……”当他张口含住其中一颗并来回吐哺之时,她的身子再也没有半点力气了,有的只是一阵又一阵的疯狂战栗,一股在四肢百骸中窜动的激狂火龙。

    “我弄疼你了?”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甜腻嘤咛,望着云莃轻蹙着的蛾眉,况未然突然放开自己的手,哑声问道。

    “不疼……只是……只是……”不知该怎么回答的云莃轻轻别过眼,小脸如春花绽放般彻底嫣红,“有些……难耐……”

    是的,难耐,因为情热的药效着实太惊人,惊人得他只不过抚弄着她的双r,她的身下便已完全湿透,而且花径之中那股因渴望而产生的细碎疼痛,更是一直烧灼着她的身与心。

    “难耐?”凝望着云莃在自己的逗弄下红唇微启、吐气如兰的风情万种,凝望着她不自觉弓着纤腰,让她原本就丰盈的双r更显诱人,听着她说出这些话时,脸上那又羞又为难的迷人神情,况未然的嗓音整个喑哑了,“如何难耐?”

    “你……”没想到况未然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问着自己,云莃更羞了,但为了让他明了自己的状况,她还是怯生生地低语着,“被你……弄湿了……”

    “被我弄湿了?”听着云莃那羞不可抑的低语,凝望着她g本不敢望向他的眼眸,况未然再一次将手抚及她凝脂般的赤裸娇躯游动着,享受着她那一身如丝绸般柔滑的寸寸肌肤带给他的绝妙触感,然后哑声问道:“有多湿?”

    “你……”听着那沙哑又迷人的低沉嗓音,回想起过往他总爱捉弄她的孩子气x格,云莃羞极地推开他,不想再让他有笑自己的机会。

    “既然是我造成的,我自然要负责。”一把拉住云莃的手,况未然将她抵在床柱上后,突然手一伸,将她的右脚拉至自己腰际,裙摆撩起,一把褪去她裙下的亵裤,扯开自己的腰带,将欲望释放出来后,紧抵在她的花口处。

    “你……”当感觉到一个硕大的火热坚挺紧紧抵在自己怎样都无法阖拢的花径端口处时,云莃的身子忍不住剧烈颤抖了起来。

    “确实湿透了……我的小公主。”感觉着云莃身下的彻底湿润,况未然将唇俯至她耳畔,邪肆地说道,然后在说话之际,让他的钢铁坚挺在她的花口处来回滑动,另一手则捻住她身下湿润、敏感且肿大的花珠,“告诉我,还是处子吗?”

    “呃呀……未然……”当身下花珠被人一把捻住,体内几乎受不住那股激狂的战栗感,又听及况未然口中“我的小公主”及“处子”之语时,云薯的唇角整个颤抖了,眼眸彻底迷蒙了,“你……你……”

    “我怕你疼。”

    是的,况未然怕云莃疼,特别是在“情热”的催化下,所以若她还是处子,他必须尽全力将她势必躲不过的破身之痛降至最低,若她不是……

    “除了你……没人……碰过我……”轻轻将手环上况未然的颈项,云莃的嗓音是那样羞涩、那样轻哑。

    除了他,没人碰过她!

    “我明白了。”

    心跳,因云莃的话而彻底失速了,况未然在全然的痴迷中,任手指不断按压、轻捻她身下的花珠,然后在感觉她身下的蜜汁彻底沾湿他的掌心,并沿着她雪白、修长的腿际流下时,轻轻将坚挺浅浅地刺入她湿淋淋的花口处一寸,手指则更疯狂来回扫弄她的花缝……

    “未然……我……啊……”在况未然娴熟又放肆的爱抚下,云莃的下腹那股熟悉的压力开始蕴积了,而当未经人事的花径被人挺进一寸时,那股轻痛与渴望,令她忍不住仰起头,无助地轻摆着腰肢。

    “你好美……莃儿……”望着云莃媚眼如丝,凝视着她双r因腰肢轻摆而漾出的诱人r波,况未然忍不住将自己的坚挺又往她的处子花径前顶进一寸,彻底感受着那其间的湿润、温暖与紧窒,“这样疼吗?”

    “不疼……呃啊……未然……”感觉自己身下的花瓣被况未然彻底撑大,而花径的入口处,又与他的火热硕大暧昧地相合,云莃什么都想不了了,只能不住地媚啼、娇喘,“要我……未然……”

    “我当然要你!我的莃儿。”

    听着云莃毫不克制的甜腻矫啼声,感觉她花径中不断传来的紧缩感,况未然明白时间到了,因此他低下头,望着她嫣红的小脸,一咬牙,再不克制地用力一挺腰,将自己紧绷得几乎疼痛的硕大坚挺彻底贯穿她的处子花径,然后疯狂的冲刺了起来。

    “啊啊……未然……”当处子花径真正彻底被刺穿之时,一股剧烈的痛感令云莃无助的痛呼,可让她意外的是,这股破身的痛楚虽巨大,却及不上况未然随之带给她的那股惊天快感!

    而那股夹杂着痛与极度刺激的快感欢愉,就那样疯狂席卷住她的全身,冲向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只能一边泪流,却又一边放肆媚啼着。

    云莃完全不敢相信此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因为那阵异样的快感欢愉着实太惊人,而且震撼。

    刹那间,她的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而她,也没有了自己……

    “疼吗?我弄疼你了吗?”依然任硕大的钢铁坚挺一回又一回贯穿云莃彻底痉挛的花径冲刺着,望着云莃脸上的泪,况未然一次又一次地忧心问着。

    “一点都不疼……啊啊……未然……我不疼……”望着况未然脸上的忧心、宠溺与温柔,感觉着被他彻底占有后的欢愉与满足,云莃含泪笑着,笑得那样幸福。

    “不疼就……”

    望着云莃高潮时那绝美又欢快的笑容,况未然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可就在他想再给她更多快感之时,突然,一阵杂杳的脚步声冲向他们所在的房门前。

    心一凛,况未然在房门被踢开的那一刹那,伸手拉起床榻上的薄被,快速地将他依然与云莃相连的下半身密密遮住,大手则将她的小脸拥在怀中。

    “出去!”

    虽做了紧急处置,但那群向来觊觎云莃,且看况未然不顺眼,因而在收到通报后急急冲入房内“捉奸”的各国贵族,一进房内,看到的,依然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风光——

    况未然围着薄被的腰间,若隐若现地悬着一只白皙、修长的玉腿,一双赤裸的纤细藕臂,紧紧环着他的颈项,还有那明显因欢爱而产生的气息与依然存在的娇喘声……

    “虽人人都知晓云莃穆尔特无法行房,但身为女儿国驸马竟公然做出如此败德之事。”望着眼前的情景,一名胖皇子得意洋洋地说道:“要让云莃穆尔特知道,她非休了你不可!”

    “出去!”败不败德、休不休夫,况未然g本不在乎,可当感觉到云莃那依然轻轻痉挛着的小小花径,听着她那有些痛苦又有些难耐的喘息声,他的俊脸整个铁青,没有回身的背影更是那样杀气腾腾。

    “你怀里的人究竟是谁?”无视况未然的怒吼,一群人不断地起着哄,“来啊!让我们看看啊!要不,我们怎么向五公主告状啊!”

    “我是他的……公主……”听着况未然那又急、又怒、又心疼、又不舍的怒吼,云莃轻轻挣开况未然的怀抱。

    “嗯?公主?哪个公主啊?”闻言的众人哈哈大笑着,然后在看到由况未然身后缓缓露出的、春色满盈的、嫣红而绝美的小脸时,全愣住了,“莃……莃公主?!”

    “怎么可能?她不是不能行房吗?”

    “到底是谁造的谣啊?”

    “好美啊……”

    “莃儿……”在众人的低语议论声中,况未然再度将云莃的小脸拥回怀中,因为他g本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如今这般绝美,且独属于他的样。

    “看够了吗……呃啊……”倚在况未然的怀中,云莃在感觉到他的火热坚挺不知为何缓缓硕大,并将自己的小小花径不住往外撑去时,无助地轻啼一声。

    “出去!”听及那声轻喃,况未然又怒吼一声,“把门带上!”

    门,带上了,人,全走了,独留依然占有着云莃的况未然,以及被况未然占有着的云莃。

    “那个……我也该……”忍住全身的紧绷与疼痛,况未然轻轻将硕大退出云莃那窄小、湿润、诱人的花径,毕竟,初经人事的她,本就承受不住太剧烈的长时间欢爱,可他,一时忘了。

    “可是人家……”不想让况未然就此离开,因此就算再羞,云莃还是轻咬着唇角,伸出手,握住况未然想离去的大掌,“还想要……”

    “好……”望着那个羞怯又绝美的小脸,望着那不断翕动着的长长睫毛,况未然恍若被蛊惑似的,在喃喃声中,轻轻抱起云芽,将她放至榻上呈趴跪之姿后,再次将自己的硕大坚挺抵至她的花口处,“这样……可以吗?”

    “可以……”当感觉依然湿润的花口处被一个更坚硬、更硕大的坚挺抵住、厮磨之时,云莃轻轻说道,在那个硕铁一挺腰,用力刺入她的花径后,疯狂地娇啼,“啊啊……”

    “莃儿……你好小啊……”一手盈握住云莃不断晃动的诱人双r,况未然将自己的分身一次次刺入她最深的体内,“好湿……好诱人……”

    “啊啊……未然……”况未然如此深入又放纵的贯穿,让云莃本就未褪的感觉再度兴起,而这回,由于他的穿刺速度是那样的快、那样的猛烈,不仅将她小小的身子撞得前后摇摆,更让她的花径不由自主地紧缩再紧缩,“人家……人家……啊呀……”

    当体内高潮再度爆发,当感觉到自己花径疯狂痉挛的同时,一股极强的热流也s入自己的花径最深处,让她这回的高潮,较先前更狂爆、猛烈,更令人战栗之时,她几乎疯狂了,但她也满足了,因为他终于忘情地在她体内释放了。

    就在云莃以为这夜就要结束之时,她却被况未然用各样的方式,在寝g的各个角落被彻底占有着,直至昏厥……

    第九章

    一身酸痛地由床榻上清醒,云莃未及睁开眼,小手便伸向身旁,但那片冰冷的榻上,独留凄清。

    只是一场梦吗?

    昨夜况未然的温柔、霸道与激狂,都只是场幻梦吗?

    但若真是梦,她身上的他的气息为何那样真实,而她身下被他占有的柔嫩为何依然甜蜜得轻疼……

    惆怅地轻叹了口气后,云莃缓缓坐起身、睁开眼,却突然发现,房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人,因为她床旁还坐着一个人!

    “官师傅,你怎么……”望着坐在床旁那名个头矮小、神情严肃,并不断翻阅着手中笔记的老妇,云莃蓦地愣住了。

    是的,官师傅,女儿国皇g中专门传授房中术,且以严厉着称的后g女官总长。

    但女官总长怎么会到这儿来啊?

    “钱御医说有热闹看,让我非来看看不可,所以我来了。”抬起眼,官师傅上下打量着全身赤裸的云莃,严格审视着她身上昨夜彻夜与况未然欢爱后留下的道道印记,“啧啧!果真够热情的啊……咦?居然用了‘情热’,扣一分。”

    “什么?”听到官师傅的话,云莃又愣住了,在明了官师傅的话意后,脸颊飞起一阵嫣红,急急解释着,“呃!不是他用的。”

    “不是?”望着云莃颊旁的红晕,官师傅的眼眸闪了闪,然后低头开始做笔记,“那我搞错了,分加回来。”

    “官师傅,你是什么时候……”看着官师傅手中那本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云莃整个儍住了。

    不会吧?官师傅该不会……

    “我一直在边屋坐着,也没个人理我。”官师傅一边低头振笔疾书地写着,一边冷冷说道:“本想走了,不过既然撞上这热闹,我当然不能不考核一下以前给你上的课,你有没有听进心里去。”

    “官师傅,你……”一想到昨晚与况未然的欢爱过程竟全程被记录在案,云莃几乎要晕了。

    “别吵,我瞧瞧,喔……让你高潮了七回?这男的还可以嘛……嘴技,合格,第二回的……”

    “官师傅!”听着由官师傅口中喃喃念出的数据及评分,云莃羞得立即捉起身上薄被蔽身后,伸手就要抢笔记。

    “你不叫我,我还要说你呢!五姑娘,听听你昨夜的唤声,还有点像是受过女儿国后g女官严格教导下的模样吗?还有,成亲都几年了,都二十二岁了,还是处子,像话吗?”利落地将笔记往前一挪后,官师傅生气地笔一丢,望都不望云莃一眼,“往后别说我是你师傅,丢人!”

    “我……”官师傅连珠p似的指责,让云莃整个心虚了,话声霎时变得虚弱,“我怎么叫了?”

    “一点催情技巧都没有,全然一个彻底被男人取悦的女子嚷声……唉!我都不想说了,真不知道你的课到底上到哪去了?随便一个青娘都叫得比你好!早警告你们上课不要打瞌睡,你们一个个都不听,真到派上用场之时,还连一小点都记不得,既然如此,后g还开什么课?老婆子还为你们c什么心?干脆直接退休去算了,也省得有一天被你们这帮不学无术的姑娘们给气死。”

    “我……”听着官师傅直白的数落,云莃缓缓低下的小脸上逐渐浮现一抹歉疚与伤怀。

    是吗?是这样的吗?所以况未然才会以前怎么样都没有兴趣与她真正欢爱,而昨夜不得已的一夜激情后,这样毫不留恋地离去……

    “唉……”尽管不断摇着头、叹着气,但官师傅在看到云莃脸上那副内疚、颓丧的神情后,缓缓站起身,弯下腰捡起笔,“不过算了,面对这种被你彻底迷了眼、痴了心的死心眼男人,你也不需要什么技巧了,你就算唤声如乌鸦,对他来说,都是强力春药般的天籁。”

    “彻底迷了眼、痴了心?”喃喃重复着官师傅的话,半晌后,云莃猛一抬头,“我,他?”

    “有问题吗?”官师傅回身拍了拍自己手中的册子,不耐烦地瞪向云莃,“原本你一次高潮后,他就准备要去冲冷水了,结果你一句‘人家’,把他迷得当场待了整整一夜,换了六个地点、十种姿势,用那一听就是怜惜到天边去的心疼嗓音,问了无数次的疼不疼、难受不难受、这样好不好,以致连他自己初衷是什么都忘了的男人,你还有什么疑问?”

    “他心里有我?”听到官师傅的话后,云莃的眼眸一时间是那样迷离。

    “为师不想回答这种明摆着的蠢问题。”一个回身,官师傅迳自向房门处走去,眼中有雾,但唇边含笑,只为她的五姑娘终于找到这般疼惜、爱惜她的温柔男子,“往后,别忘了跟你那些姊妹们一样,按时到后g给我补课去。”

    “是……”

    官师傅就那样潇洒地离开了,独留下一个满脸嫣红、又哭又笑的云莃傻坐在床榻上。

    因为她相信官师傅的话,毕竟官师傅藉床上反应辨人心与个x的独门绝技,不仅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而且至今未曾失准过!

    原来,他心中有她,真的有她……

    但若他的心中真的有她,为何要对她那般若即若离呢?

    是的,若即若离。

    自到中兴国后,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旁,尽管面无表情,尽管不是必须时,绝不碰触她,而碰触她时,也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并且短暂。

    但他对于她的碰触与给予,却从没有拒绝过。

    这半个月来,为了让况未然也拥有一份他曾给予过她的极致温柔,她可说是费尽心思,悄悄为他打理所有的行头,为他准备他需要的所有东西。

    怕他无聊,她给他准备一人也能玩的九g图,以及各式各样的纸上游戏,并悄悄放在他的衣箱内;怕他吃不惯中兴国的饭菜,她特地每日早起,督促下人为他准备他最喜欢吃的食物,静静放在房中后离去;怕他会因身在眼高于顶的各国贵族中感到不耐,她不动声色地为他介绍与女儿国交好的友邦国家中,那些个x与他投合的皇子贵族们,然后自己去应付那些棘手的交际场面;怕池……

    云莃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多,永远不够多,但她努力着,努力地让况未然觉得自在,即便脸颊渐渐丰腴而更显俊美的他,身旁时时围满倾慕他的女子,她依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努力地让他感觉到一丝丝温馨,然后在面对着他时,永远轻笑。

    而这样做后的云莃,却蓦然发现,她在同时也感觉到了温馨,感觉到了幸福,并且所有的举动,都是那样的自然而然,一点也不需刻意。

    所以,是不是其实曾经,况未然也同样幸福过?

    所以,是不是其实曾经,他也感受过与她同样的感觉,因此那些温柔,才会那样的自然,没有一丝勉强?

    若真是如此,那么,她如今该做的,就是去寻找出他对她如此若即若离的最主要原因。

    因为由初识那日起,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羽翼般,将她紧紧保护在他坚强的双翅下,无论外面有多少的风风雨雨,在他怀中的她,永远自由,永远不需烦忧,因为他永远都在她身后扞卫着她,就算是今天……

    所以,她决心要弄个清楚,若他的心中有她,那么,她就要极尽所能的争取他、留住他!

    由打定主意的那日起,云莃格外注意与况未然有关的人事物,因为虽几乎夜夜激狂地被他拥在怀中,但白日之时,他却总与她保持距离地和几名她并不熟识的他国皇子在一起,可他绝不会离开她太远,而且眼眸总戒备的盯着四周。

    他在防范谁?那几名她不熟稔的他国皇子又为何会与他那般相熟,并时而轻松、时而凝重地低声讨论着许多事?

    就是在注意到况未然将戒备藏于谈笑下的神态后,云莃也才同时注意到,中兴国的皇g不知为何有一股她形容不出的诡谲气息,似是有什么在悄悄进行着……

    这夜,至中兴国后日日与云莃同宿的况未然,难得的夜未归营,但她的房外,却有几名隐身在树上的人彻夜盯梢。

    发生什么事了?

    在房中等了半个夜后,云莃的心怎样也静不下来,所以,最后,她索x悄悄派人打探那几名与他友好的他国皇子去处,果然,不多时,她便得到了线索。

    变装逃过树上人的盯梢后,云莃循着线索,来到中兴国皇g一角的一个偏僻废弃g室,而远远地,她便望见了昏暗g室前有几个不住来回走动的沉重身影,以及一阵紧接着一阵,低哑的,压抑的、痛苦的低鸣。

    仔细凝听着那古怪的呻吟声,云莃的眼眸,缓缓瞪大了——

    因为这声音,是况未然发出的,她绝不可能听错。

    但怎么可能?他向来是那样坚毅、不屈的人啊!若不是受到极大的痛楚及伤害,他绝不可能会任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的。

    是谁?竟敢伤害他?

    耳畔不住来回回荡着况未然的呻吟声,一想及况未然身受的痛苦,云莃的小脸霎时惨白了,而后,她不顾一切地拔腿便向g室直冲而去,她要知道他怎么了,又是谁竟敢如此伤害他!

    “小公主,不可!”

    未待云莃抵达门前,就有几名男子一起挡在她的身前,他们便是与况未然熟识的那几名他国皇子。

    “让开!”无视这些皇子们的阻挡,云莃继续向前走去,眼神坚决,神情忧急,“我要去看他!”

    “抱歉,小公主。”

    但这几名他国皇子却只是低声道了声歉后,便像堵墙一样挡在云莃身前,怎样也不让她前进。

    听着前方g室里依然断断续续传来的痛苦低鸣,想象着向来脸上总挂着淡淡笑意的况未然,此刻在其中受到那样的苦痛与折磨,却无一人陪伴之时,云莃的眼眶忍不住红了,心彻底痛了。

    “让开!”咬住牙,云莃瞪着眼前的男子们,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手中弯刀已出鞘,嗓音却是全然颤抖的,“我说让开!”

    “小公主,请你想想他的心……”望着云莃心痛至极的眸子,望着她眼底的雾光,以及她不断颤抖着的唇角及细肩,白衣男子忍不住别过眼,哑声说道:“他这辈子最不希望的,就是让你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望着白衣男子脸上交织的无奈与神情,恍然明白况未然不是今日才如此的云莃,眼眸酸涩得几乎都睁不开了,许久许久之后,才声音沙哑的问道:“他这样多久了?”

    “两年了。”

    “为什么?”

    “冰心蛊。”

    听到冰心蛊三个字后,云莃的身子微微晃了晃,若不是身后有人撑住了她,她恐怕连站都站不住了。

    因为这冰心蛊,每逢单月十五便会发作,一次三天,而这三天之中,中蛊主人,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若施蛊之人死去,中蛊之人,立即也将阖上眼眸。

    他竟就这样独自忍受了两年,整整两年,而且因不愿让她知晓,宁可再不到她身旁。

    “司徒臻……”

    当“两年”浮现在云莃脑中后,她霎时清楚了,清楚两年前司徒臻为何会失去所踪,清楚为何这两年来况未然从不出现,却在她即将前来中兴国时,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他是来保护她的,保护她不受那如今已成为中兴国妃子,危害中兴国g廷,并藉此次大婚、各国皇室皆来参与之际,大展其y谋诡计的司徒臻的伤害。

    总算明白为什么一入中兴国后,那漫天的谣言与抹黑是因何而起了,总算明白况未然为何对自己那般若即若离,却又紧紧跟随着她,总算明白她心底为何会隐隐觉得这皇g里如此诡谲的所有原因了。

    彻底明白了……

    “中兴国的新任妃子,是吧?”

    “是。”

    “谢谢你们了……”别过眼去,云莃不住的深吸着气,因为这样,她的泪水才不会滑落眼眶,“谢谢你们这两年来……这样保护着他……陪伴着他……”

    “小公主……”望着几乎将下唇咬出血也不愿让泪滴落的云莃,所有人同时别过眼,因为他们都知道,穆尔特家族的女子,是绝不在外人面前流泪的,无论多苦、无论多痛……

    将眼前所有人的面容全牢牢记在心底后,云莃向他们行了一个极为庄重的大礼,然后毅然转身离去。

    “小公主!”一当望见云莃转身时的神态,白衣男子心一凛,立即握住她的手臂,“你别冲动!”

    “我一点都不冲动。”双眼望着地面,云莃冷冷笑着,“我只是想让她明白明白,动我女儿国女儿家的男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待白衣男子的手放开后,云莃傲然离去了,仅留下g室前几名面面相觑、最后无奈微笑的男子。

    “这还不叫冲动,什么叫冲动啊?”

    “这若不叫两情相悦,什么叫两情相悦啊?”

    “女儿国的女儿家,果真惹不起啊!”

    过去的司徒臻确实不知道动了女儿国女儿家的男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现今的她却知道,她小看了女儿国,更小看了穆尔持家族。

    首先,那出身穆尔持家族的中兴国皇太后,突然因病病倒床榻,致使大婚之日硬生生向后延了半个月,更让司徒臻原本设想好的计划彻底乱了套。

    其次,当风采翩翩的女儿国四公主云蓳,挂着她最最甜美的微笑,一身盛装抵达时,中兴城城民几乎疯狂了一半。

    而司徒臻也疯了一半,因为她本欲趁中兴国皇子大婚之日,软禁各国皇族、权贵,然后趁各国内廷因一时措手不及之时派军突袭的部队,已全被承平g的恊和部队挡在了路上。

    并且,随云蓳一起前去拜见中兴国皇上的一名女侍,如今更取代了她,让那原本独宠于她的老实男子,再不曾出现在她的寝g。

    再来,当英姿飒爽的女儿国三公主云苎,身着一袭短裤长靴,绝美却霸气地纵马抵达时,中兴城城民又疯狂了一半。

    同样的,司徒臻也疯了一半,因为希孤城已与中兴城结为姊妹城,而现在,希孤城的义勇军正在城外,与她好不容易才拉拢、她欲趁乱g变时的主力军——皇城禁卫军,和乐融融地切磋着守城防御技。

    她知道,希孤城的义勇军,g本是来保卫穆尔特家族的!

    最后,当纤细柔弱的女儿国七公主云萳,贴心地带着她的随身医侍,特地前来为同为女儿国穆尔特一族,近来卧病不起,以致孝顺的皇子特意将大婚顺延半个月的中兴国皇太后诊病时,本就与女儿国关系极融洽的中兴国上上下下更几乎感动得落泪了。

    而司徒臻明白,那随身医侍g本不是普通医侍,而是白蛊族的族长,他虽无法除去况未然的冰心蛊,却可以在她死后,延况未然七天之命。

    但最让司徒臻难以置信的是,她花了两年时间,花费极大心力,拥有着几千名强力武装,并密藏在深山中的秘密g据地,竟遭三名蒙面男带着仅仅十名斥候,便彻底捣毁,歼灭殆尽。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况未然。

    但她司徒臻不可能输的,因为她还有最后的撒手锏——

    况未然的命!

    为了保住况未然的命,纵使清光了她苦心经营许久的一切,但云莃却依然迟迟不敢动她半g寒毛。

    “我永远不会解了他的冰心蛊!”所以,坐在早受严密监视的寝g中,司徒臻狠狠瞪视着眼前依旧清雅淡然的云莃如此说道:“因为就算死,我也永远不会让你得到他!”

    “何苦呢?”望着司徒臻与过去完全不同,并且狰狞的面容,云莃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司徒臻冷笑说道。

    “我还会再来的。”云莃淡淡起身,向g外走去,纵使她的心底,是那样的忐忑、仓皇。

    因为已整整半个月了,用尽各种方式,但司徒臻依然如此倔强,而且愈发恨她入骨,所以她真的手足无措了。

    可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说服司徒臻,她一定要况未然永远不再受那椎心的苦……

    就在云莃踩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至g门处时,突然,一阵惊叫声乍地响起——

    “哎呀!娘娘上吊啦……哎呀!失火了!”

    当听到身后的呼喊声时,云莃的心猛地一抽,g本没有考虑地便一回身,象飞箭一样的向满是浓烟的g内窜去。

    就在此时,那g室竟发出一声轰的巨大爆炸声,刹时间,碎石四处飞窜。

    不能,司徒臻不能死!

    不行,她绝不让况未然就此离开她!

    完全不顾四周飞窜的裂砖碎石、巨大的火光及满室的烟尘,云莃疯狂地向司徒臻的所在位置直冲而去,然后在又一阵的爆炸声响起,身子住后飞去时,整个人被搂在了一个坚实又温暖的怀抱中。

    “莃儿,别去了。”

    “我一定要进去!”不住地在况未然的怀中挣扎着,云莃疯狂地叫着,“我不要让你……”

    “没事的,莃儿,我没事的……”望着云莃眼中的泪,况未然笑得那样满足,“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是的,满足,为这些日子以来,云莃给他的所有温柔。

    在未曾真正拥有她前,她做的一切,他早全看在眼里,刻在心间,每日每日,悄悄地幸福着。

    在真正拥有她后,她毫不保留的浓浓眷恋,更是如海潮的向他袭来,而她对他的所有守护,更是让他几乎落泪……

    所以够了,他真的满足了,而他也会努力的,努力不辜负所有人的盼望,活下去。

    但在此之前,他更要她好好活着,好好为他、为她自己,为所有爱着她的人活着。

    “不!”望着况未然那全然满足的笑颜,望着他眼底的坚决,云莃心一沉,更用力地挣扎着,然后在身上x道被人点住时,彻底崩溃,“不——”

    “交给你了,一定要安全将她带回女儿国。”将云荞交给爆炸声起后,同样像飞箭一样窜至云莃身旁,却在最后一刻将她让给他的灰衣男子,他笑得眼都模糊了。

    因为这名男子,应该也很宠,很疼爱他怀中的女子的,所以,无论他是谁,他都愿将此生最珍爱的宝贝,交至他手中。

    说完这句话后,况未然再不回头地向火中冲去,接着在被一个惊天的巨大爆炸声炸得双耳隆隆作响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姊夫!”

    况未然蓦地愣了愣,而后,俊目彻底蒙胧。

    姊夫?是吗?原来是他的小舅子啊!

    真好听的称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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