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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服诱惑 作者:依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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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惑之囚禁

    他扑上来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这个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放肆张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不知道什么是尊重,也不知道什么叫你情我愿……

    “阮系源,你让开,我现在没心情陪你上床……”言沐推着他。

    可是阮系源是个男人,无论是体型还是体力,和言沐相比,都相差太远了,更何况他现在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言沐的话,不禁停下来,脸上却是一片y霾,视线里就像夹着一g一g的利箭,语气冰凉的道:“你不想陪我上床,你想陪谁上床,成应先吗,你想都别想,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碰你……”

    “你无耻……”言沐伸脚去踹他,可是没踹着,反而被他给抓住了,他把她往后拖,言沐挣扎着想爬到一边,他烦了,干脆压着她,解下领带,把她的双手一绑……

    “阮系源,你放开我,放开我……”言沐大吼。

    “不放……”他干脆明白的送她两个字,言沐闻言,还想翻到一边去,阮系源一见,脱下身上的衬衫,一扯,再把言沐扯回来,顺势就把她的一只脚和床柱子套在一起。

    “看你还怎么跑……”他y狠的说,重新把言沐压在身上,言沐把婚纱换下后,就只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双手又被他的领带的绑着,t恤退不出去,搅在头顶,剩下一件内衣却还在挣扎,他似乎是恼了,整个身体压下去,□的上半身对上她光洁的皮肤,言沐的乱动简直就是在找死。

    “沐沐……今天本来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他盯着她赤/裸的上半身说,语气暗哑,嘴里喷出的气像是燃烧的火焰,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吻住她的唇,辗转来回……“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得到的……”

    “系源……”她一开口他的舌就灵活的钻了进去,攻城略地一般的,强势的令她不能拒绝,一边吻着她,手却从腰间往下,绕过内裤的边缘,探进那神秘的入口,略停了一停……

    “沐沐……我要你……”他重重的说,宣誓一般。

    重重c入,言沐啊了一声,夹紧双腿,他有些不悦,重重的咬了她一口,言沐吃到一阵铁锈味,他的手指重新抽动起来……可那里面,仍然干干的……

    “沐沐,给我……”他近乎强迫的道,唇沿着脖子向下,咬着内衣的边缘,向上扯,直到那两只小兔跳出来,他咬住一只,轻轻的扯,一下一下的舔,手上的动作出没停,极温柔耐心的,一下一下的勾弄着……

    言沐和阮系源订婚二年,这具身体早已熟悉他的每一个指令,理智告诉她不能有反应,可……她能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叛着自己的理智,她想逃得远远的,可她被囚着,逃开一寸都没有可能,他压着她,制住了她所有挣扎的动作,完美的技巧逐一施展在她身上……

    眼泪,一颗一颗的流了下来。

    “沐沐……你湿了……”他把手抽出来,上面薄薄的一层y体,手指递到她唇边,轻轻探进去……“你看……你的身体还是想念我的……”他恶劣的说,抽出手,去解裤子……

    言沐眼角的泪水,渐渐汇集成一串。

    裤子被剥下,缠绕在腿边,他俯下身,吻了吻她被衬衫套着的脚,言沐抬眼看去,他已经光着身体站在她面前,j壮的身躯结实有力,还有下面的东西,张扬着,似乎吐着舌头的毒蛇,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悲哀……

    “系源,放了我,好不好……”

    他缓慢的摇摇头,轻声在她耳边道:“沐沐,我不是成应先,你既然都属于我了,我就绝不会放手,成应先高考后把从我手中把你抢走,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他再把你抢走……”

    说完,他的目光巡视过她的身体,轻轻吻了吻她的r峰,掰开她的腿,进入……

    这个身体已经在欢迎他的进入,更随着他的节奏而舞动,言沐想控制自己的神智,却在他刻意的折磨下濒临崩溃。

    “沐沐,你要我吗?”他退出,恶劣的问,在入口磨着,等待她的回答。

    言沐只是哭,难过的哭,绝望的哭,痛恨的苦。

    “沐沐,你点点头,你告诉我……”他克制着,声音微微颤抖,也是一副难受的模样。“我求求你,你点一点头,告诉我,你要我,好不好……”

    “系源……”言沐抽泣得更大声。“求求你……放了我……”

    他再也忍不住的冲进来,握着她的腰,像疯了似的越来越快,言沐整个身体随着她前后移动,终于……在那重重的一下后,一股灼热喷向她的深处,言沐哭着晕了过去。

    系源退出她的身体,抱着她喘了一会儿,可为什么,明明才得到她了,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为什么这么几年过去了,言沐的心中还是没有他一丁点的位置。

    去浴室拿了毛巾回来给她仔细擦着,一边擦一边看着言沐的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那是多久前的事,似乎已经是好久了,青春年少,那一瞬间的动心便成就了这一辈子的纠缠。

    可是上天安排他爱上她,为什么却不能安排她也爱上他,如果所有的物质能换来她的真心以待,他宁可……与成应先的身份对调……

    言沐大概不会知道他和成应先的区别在哪儿,成应先会因为现实而不得不妥协,可他,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他就会一直喜欢下去,谁也别想逼他放手,任何环境都不可以……

    想起来,高后后成应先已经跟他抢了一次言沐,这一次,他怎么也不会松手,想起那一次,阮系源心里还有几分不甘。

    把言沐关在他公寓那一星期,他看得出言沐不开心,可是他就是不想放她走,所以他没去公司,掐断公寓所有的通信设备,就在那儿陪着言沐……看她各时各刻的模样……

    言沐那时怕他得很,可还是想出去,求过他,哭过,闹过,装过委屈,讲过理,可系源却是一副很开心的模样,他没见过言沐在他面前有这么多么情绪,从来言沐就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怯怯的,见他像见着猫的老鼠……所以他很开心,她要闹,他就陪他闹,y晶电视,水晶杯,古董花瓶,她想砸哪样砸哪样……

    言沐砸累了就开始打他,要打,好,打,脱光了衣服,要抓要掐要扇,想怎么玩怎么玩怎么玩……

    不吃饭,绝食?这怎么可以,这是最不可以的,伤害她的身体心疼的可是他,阮系源就像任何一次一样,吃到自己嘴里,再灌到她嘴里……交换口水,哦,还有一个挺美好的词,间接接吻……

    言沐折腾了几天什么办法都用光了,可没用,阮系源看她就像看猴戏似的,言沐消极起来了,躲在房间里不出去,心里一天比一天绝望,应先还在等她,他们约好的,高考完之后就出去玩,应先钱不多,所以他们要逛遍渝城所有免费的地方,可是……现在,应先一定急死了……

    那天晚上,吃完饭后言沐照常的回了房,阮系源在外面处理公司的事,没过多久,却见言沐穿着一件薄纱睡衣出来,里面女孩的双峰,下面内裤的图案都隐隐能看见……

    阮系源张着嘴,握在手里的笔一下就掉了,在这里几天,他还真没碰过言沐,不是不想,只是不想吓着言沐,高考前的事,估计对言沐的伤痛挺大,所以他得缓一缓,可是现在一看言沐这个样子,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沐沐,你想干嘛……”阮系源尽量平淡的问,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呼吸是多么的急促,血y是多么的沸腾。“想色诱我吗,以为色诱了我就会放你出去了吗?”

    言沐朝他一笑,这笑容,阮系源真没看到过,那么的干净,那么的自在,像朵盛开的花似的,漂亮极了。

    “哥……系源哥……”言沐叫得甜甜的,扭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还一蹭一蹭的,阮系源顿时感觉某个地方硬了起来,撑得难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沐沐……”阮系源俯下身就去吻言沐。

    她没拒绝,阮系源像得到鼓励似的,从脸颊向下到了脖子,再到了……哦,没继续到了……因为言沐拿起了早先放在沙发后面的一只铜塑像……往阮系源脑袋上一敲……

    言沐很紧张,她怕阮系源突然醒了她就走不掉了,屋子的锁是密码的,她g本就打不开,只有翻着阮系源的包,包里有他的移动电话。

    言沐终于还是把电话翻出来了,她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座机号,正好是成应先,言沐哽咽着说:“应先,我被人强/暴了,你还要不要我……

    ”

    成应先没有任何犹豫。“当,我当然要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

    “那好,你现在去找我妈妈,让她来救我。”

    那一次,成应先就是这样把言沐从阮系源手里带走了。

    诱惑之命运

    叹了一口气,系源把思绪抽离回来,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个,在她耳边轻声道:“沐沐,我不是成应先,更不会像他那样,我不会放手,我怎么也不会放手,我选择了坚持,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替她盖上被子,阮系源把言沐额上的头发拢到一边,她睡着的时候,是最可爱的,脸色红扑扑的,唇很小,可是感觉却像涂了蜜糖似的,怎么吻都吻不够。随着呼吸,睫毛一颤一颤的,眼角还有泪水的痕迹……

    视线最终停留在她的额头上,原来光洁的额头现在已经有些青,衬着脸上隐约的五g手指印,格外的让人心疼。

    “煮几个蛋……”阮系源拿起一旁的电话道。

    起身到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言沐已经醒了,在床上睁着眼,直直的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般。

    可这才是最伤人的,系源顿了一下,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他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言沐心里像刺扎了一下似的,别过脸,扯了被子把整个儿盖住。

    “沐沐……你讲点道理好吗……”阮系源在外面无奈的说。“你已经是我老婆了,还为了别的男人和我吵……还不理我……你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咱们好好的不就行了……”

    被子又继续扯动了一下,她把自己包得更加紧,像躲在蛹里的蚕,阮系源要掀开被子看她,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什么事……”阮系源口气称不上好。

    “少爷…………蛋弄好了……”

    打开门把包好的蛋拿过来,又砰的一下关上,阮系源坐回床边,又哄道:“沐沐,你额头上有淤青,先敷一下……”

    言沐仍然没有理他。

    阮系源怒了,扯着被子往后掀,言沐也扯着不肯退让,可言沐的力气哪比得上阮系源,僵持了几秒钟,一下给扯开了,就瞪着他。

    “阮系源,你倒底想怎么样……”

    阮系源脸色也不好,懒得说话,把她抓起来圈在怀里,一个热蛋就朝着她额上去了。

    “痛……”言沐咬着唇低吼。“烫,好烫……”

    “烫才散得快……”阮系源一边搂紧她,蛋仍然在上面挪动着,言沐看着他,也不知是真疼还是觉得委屈,揉着揉着,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系源,系源……”她扯着他的浴袍,一下一下的叫着。“系源,系源……”

    听着她的哭声,阮系源就像吃了没熟的橘子似的,莫名的就觉得一阵心酸,他知道她这么叫是什么意思,她是在求他,求他放了她,求他放她走……

    “沐沐,你别想,你想都别想。”他轻轻的,轻轻的说,放了她,他的痛苦又有谁能化解,那本就是他触手可及的幸福。

    言沐仍然哭着,阮系源仍然一下一下的滚着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蛋已经渐渐凉了,而言沐,抽泣声也小了下去,只剩下略红的眼睛,一直不肯抬头看他。

    “告诉我当年是怎么回事……”言沐似乎是哭死心了,靠在他怀里也不乱动了,只是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脑中在想些什么。“你真的让应先的大伯去去刺伤了应先的妈妈,系源,这是犯法的,不过也对,只要不出人命,你什么事干不出来……”

    阮系源勒着她的手突的一紧,言沐抬起头,就看见他的眼睛像是火山爆发一般,充满了愤怒,愤怒之中,又杂着些许失望和心痛……

    “你……”言沐轻轻的叫了一声。“没事吧……”

    他忽的为自己觉得悲哀,怎么会没事呢,他的心很疼,她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是一颗钉子钉在他心上,钉子还在锤子在敲,一寸一寸,越来越深入进去,疼,疼啊……疼得心都要裂开了……

    爱了这么多年,在一起这么几年,可她对他,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的混蛋,为了得到她无所无用其极的坏人,她的心中,只有成应先是美好的,他阮系源,就是一堆垃圾……

    “你真相信是我让成应先的大伯刺伤了成应先的妈妈……”系源努力忽略掉心里所有的痛楚,极缓慢极缓慢的说道:“是谁告诉你的,你就信了,言沐,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言沐垂下头不再看他,如果是别人,言沐或许相信不会干出这种缺德的事儿,可对像是阮系源,高中时那些辉煌的战绩,言沐现在都还数得出几件,还有他加诸在她身上的那些伤害,寇香那么绝决的说是他干的,时间又这么短,她还需要怎么去怀疑。

    她相信阮系源为了拆散他和应先,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

    “如果不是你干的,那倒底是怎么回事……”言沐问,等了一会儿都没等来他的回答,言沐不禁抬头吼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现在还想骗我,阮系源,你一手毁了我的一切,初夜,学业,婚姻,现在我是不是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吼说言沐的泪水又下来了,一滴一滴滴在他的手上,像是滚烫的油一般,烫得他猝然一缩。

    “沐沐……”

    “你说呀……”

    “是,当年我是想过逼走他……”阮系源咬着呀,沉声道。

    言沐没有接话,静静的听他往下说。

    “甚至连学校的那个名额,也是我去找的学校领导,不然你以为,就凭成应先学习好,肯努力上进,就能得到那个多少人抢的公费留学名校的名额……”

    阮系源想起他做决定那天的事,那天阮妈妈说一家人吃饭,所以阮系源下午的时候就开车去接言沐,问了言沐的同学,同学说言沐应该和成应先应该在图书馆里,去图书馆绕了一圈,却没见到人,阮系源正要要电话给言沐的时候,却看见那两个人,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正在接吻……

    阮系源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像点了x一般一动也不能动了,他看着言沐吻成应先,那种主动的,投入的,奉献自己的吻法,欲羞还怯,脸上一片红晕,而成应先的手,也从言沐的腰间往下伸……

    言沐居然反手抱住他,让自己和他贴得更近。

    阮系源顿时觉得自己像吃了黄莲一般苦得难受,心里像塞了很多钢刺似的,一颗一颗扎得他生疼,那可是他喜欢的女人,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女人,阮系源紧紧的握着手机,全身的血y因为愤怒,似乎要冲出整个身体。

    “沐沐,你一直住在家里,阮系源没对你怎么样吧。”成应先放开言沐,把她圈在怀里,两个人坐在了草地上。“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沐沐,有什么不对劲,你就打电话给我……”

    言沐摇摇头。“他也没怎么样,不过我还是有点怕他,应先,明年就大三下学期了,我跟妈妈说,我搬到外面来住,以前她是觉得我没长大,不能照顾自己,我想下学期她应该不会拦我了,到时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成应先吻了吻她,点点头。“沐沐,我会照顾你的,虽然物质上可能比不上你现在,但是,我想我们一定会比现在开心。”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吻到一块儿去了。

    远处的阮系源,握着手机匆匆离开了,很好,很好,他觉得他们两个的话,就是一把刀,狠狠的剖开了他的心,再拿脚踩了几脚,言沐眼里从来都只有成应先,从来都没有他的影子,他阮系源是谁,哪能让一个女人,他的童养媳这么忽视,既然过了两年他还是放不下她,那就——

    阮系源上了车,车速一直飙升。

    言沐是还想离开他,想和成应先双宿双栖,想都别想,他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凭他成应先什么都没有,怎么和他斗,拿什么和他抢。

    成应先的资料,他早就得到了,家里只有一个母亲,穷,靠奖学金和打工过日子,这样的妈妈,一定很想儿子有出息,他不会亲自出手,亲自出手只会让言沐恨他,让成应先的妈妈逼他们才对,那就和他一点都没关系了。

    所以他找学校,给了成应先那个出国的名额,可是当时他没想到,成应先那么顽固,宁愿放弃出国也要和言沐在一起,他那时就像只困在笼里的兽一样毫无办法,可命运始终是眷顾他的,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成应先居然主动找上门说要把言沐让给他,而前提是,给成应先二十万。

    系源还记得那天他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忽然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他有些生气,早交待了秘书不见任何人,抬起头就见成应先一脸愤怒的瞪着他。

    “你们先出去……”

    这句话不是他讲的,是成应先对着会议室的一干经理说的,经理们当然不听成应先的,也不敢说话,全都瞧着阮系源,阮系源玩味的瞧着成应先,好大的胆子,在他的地盘支使他的下属,真当他阮系源是吃屎的,手里的钢笔还在转着圈圈,他也不说话,嘴角甚至还微笑着……

    “继续开会。”

    成应先感觉自己的气势一瞬间消散于无形。

    “阮先生,对不起,能不能让他们先出去,我有事和你谈。”气势一低,整个人就会处于一种下风,成应先……甚至垂下了头。

    阮系源略一思索。“休息半个小时。”

    人员逐渐离开了。

    “说吧,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什么事。”

    成应先没有任何犹豫,因为事情g本没有他选择的余地,所有的一切都是命运。“我要二十万,条件是,我离开沐沐,这辈子都不再见她。”

    “好。”阮系源下一秒就点了头。“希望你记住你的承诺。”

    阮系源一点头,成应先就像被针扎破的气样一样瘪了下去,他瘫在地上,头伏在地面,像死去了一般,只有那大理石地面上几颗水渍,在灯光的照s下,透着忧伤的光。

    下午做实验时,接到邻居的电话,妈妈和大伯吵架,后来直接动了手,妈妈身中八刀,其中三刀足以致命,成应先知道妈妈和大伯积怨已深,只是没料到,最后竟然会闹成这样,赶到医院后,医生只给妈妈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

    他求过,哭过,磕过头,可医院只有一个答复,二十万,不然就等死。

    他回到病房紧紧抓着母亲的手,耳里却只有母亲浅浅的呻吟声。“应先,我疼,我好疼,我是不是快到死了,你别难过,妈妈爱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疼……好疼……应先,我怎么这么疼……好疼……好疼……我快疼死了……”

    当给了你生命,养育你长大的人一遍一遍的在你耳朵说着她疼,当她在生命一秒一秒的在你面前流逝,成应先知道,自己必须要在母亲和言沐之间做一个选择,他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母亲生命换来的爱情,所以……

    只有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默默的想念那个心底最爱的女人。

    刚把经过讲完,言沐还没有任何反应,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少爷,外面有一个自称成应先的先生找少夫人。”

    诱惑之选择

    所以阮系源没有错,他不是上帝如来佛,不会慈悲到主动借二十万给成应先去成全情敌的爱情。所以成应先也没有错,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爱人,他无法背负着最亲最爱的人的生命去享受爱情的甜蜜。

    那今天这种局面究竟是谁的错,难道这就是命运的不可违逆之处。

    可是为什么成应先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去找她呢,虽然她不能一下拿出二十万,可几万的零花钱还是有的,就算没有,还可以去找阮妈妈,阮妈妈一定会帮他们的……

    他没有给她机会就替她的归属做了决定,甚至最后连她知道真相的权利都给剥夺了,言沐忽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替自己感到悲哀,如果他再争取一下,如果他再努力一下,如果他再多想一想她,也许……又会是两种不同的局面……

    可是没有如果。

    真相竟然是如此,那支撑她逃婚的真相竟然只是如此,那一瞬间,言沐心里百味杂陈,心就像是一个很小的调料盒,里面塞满了盐、醋、辣椒、花椒……以至于她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

    她和成应先还回得去吗,在这种情形下……思绪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前面的路在哪一个方向,阮系源在她腰上勒紧的力道让她的心突然变得很慌,他盯着她的眼神仍然冷冽,简直像看守幼崽的母狮一般。

    “少爷,外面有一个自称成应先的先生找少夫人……”

    耳朵里收到这么一句话,言沐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应先,他来干什么,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但还是本能的就想去见一见他,挣扎着向前爬去,这些举动,她着急的模样,由呆呆的模样变为微微兴奋的表情,看在阮系源眼里,瞬间像刽子手一刀c在他身上,c得那么深,心中的痛简直无法扼制,伸手把言沐抓回来,摁在床上,言沐还在挣扎,他压着她的四肢,身下是毫无寸缕的身体,他逐一扫过,眼中没有欲火,只有怒火,他俯下身,唇凑在言沐耳边,极柔极轻的道:“沐沐,你最好的乖一点,最好死了这条心,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成应先被医院开除或者从此在医学界再无容身之地的话,最好乖乖的躺在床上,不然,你清楚我做事的手段,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最好想清楚……”

    说完,他放开她,起身站在床边等她的反应,可是言沐动也没动,仍然那么躺着,望着他的眼神也不知是不是愤怒,仿佛一只蜇伏的小兽,犹豫着,控制不住就会扑上来把他撕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言沐眼中的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淡……阮系源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道:“沐沐,对不起……”

    她没有应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少爷……我们怎么处理那个人……”门外的下属还在等待他的命令。

    阮系源转身想走。

    “求求你……系源……”

    听见她微弱的声音仿佛一个濒死的病人,转身的脚步生生的定住,一种悲鸣的声音在x腔里撕吼,他舍不得去看她垂泪的眼睛,舍不得听她悲凉的声音,舍不得看她绝望的表情。“沐沐,你对我,究竟有没有一点感情……”他艰难的发出声音,嗓音哑得如同堆满了沙子。“这几年来,我们相处了上千个日子,你对我,你的心里……有没有我一点的位置,只需要一点点,一点点我就满足了……”

    有吗?没有吗?言沐张开眼,面前的男人仍然挺拔,背影潇洒,可是穿透过去,只感觉他像浮云一般在离她渐渐远去,她想,她应该是不爱他的,初恋的影子太过深刻,每一次午夜梦回,都是那些年月里,那个少年,他们纯纯的感情,成应先曾说,沐沐,你的心很小,所以你的心只装得下我一个人。

    而系源,一开始不就是因为阮妈妈的要求吗,阮妈妈让他们订婚,阮妈妈让他们结婚,阮妈妈让他们……

    “沐沐,你还记得成应先走那天,我对你说什么吗……”

    言沐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天是成应先离境的日子,她躲在卧室哭得声嘶力竭,际系源推门进来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她搂在怀里,说:“沐沐,我,阮系源,谨以真诚发誓,从今以后,一定让你快快乐乐,一定让你过最好的生活,一定让你一生平安,一定让你再不流泪,一定让你……”

    他发了多少个誓言沐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感觉好多个,好多个,多得她数都数不过来。

    “沐沐,你还记得2006年平安夜十二点时你对我说的话吗?”

    言沐怎么不记得,那天是整个城市的狂欢夜,街上是喧闹的人群,他们站在维景的顶楼,看着漫天的雪花,周围很安静,周围是浅浅的音乐声,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扑上去,吻着他,说:“系源,今天我很快乐,我不说谢谢,因为这是你给我的誓言……但我想说,今天,我真的很开心……系源,我觉得,你和我一惯认知里的阮系源,还是有点不同的……”

    “沐沐,你还记得什么叫最好的生活吗?”

    又怎么会不记得,有一段时间,际系源见她不开心,便问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言沐都忘了自己回答的是什么,只记得后来一个月,阮系源扔下公司的所有事,陪她去全世界逛了一圈,瑞士的雪山,日本的樱花,荷兰的郁金香,丹麦的童话王国,他们不管任何事的玩着,闹着,疯狂着……

    回程的飞机上,言沐对一句话印象物别深刻——沐沐,我最你的最好生活就是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沐沐,你知道平安的定义是什么吗?”

    平安的定义?言沐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平安就是他可以为她牺牲,毫不犹豫的挨刀……

    有一年冬天,他们两个也不知怎么就吵了架,言沐半夜偷偷走了,可那一带的别墅区有些偏,出来没多久就碰到抢劫的,结果倒霉,抢劫的碰上警察,她成了人质,阮系源赶到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不要伤害她,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要你陪葬。如果你只是要人质,我和她换。”

    那个劫犯,现在还在坐牢吧。

    “沐沐,你又记不记得你答应嫁我那晚,我又说了什么……”

    那晚,阮妈妈才走,际系源后脚进来,静静的看着她。“沐沐,你想让你再也不流泪……给我个机会……”

    “可是好像我并没有做到……”他的声音淡淡道。

    “不是……”言沐着急的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对不起……系源……”

    “不用对不起……”他摇摇头。“因为我不会放你走……”

    她的眼睛眨了眨,泪水,从眼角滑落。

    “系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有些东西,不能回忆,一回忆,就是天翻地覆。

    理了理浴袍,阮系源转身吻了她一下,拿被子把她光裸的身躯遮住,走出去,旁边的一个人立刻走向前。“少爷,要不要把他赶走。”

    阮系源挥了挥手。“不用,让他进来,你看着沐沐,我不想她做出什么不该做出的事来……”阮系源的眼神一寒,旁边的人头低下去。

    “是,少爷。”

    阮系源慢慢的走到小客厅,一进去,就见成应先冲过来,扯着他的浴袍道:“沐沐呢,沐沐呢……”

    阮系源朝他微微笑了一下,成应先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的,头发乱着,脸上的胡子都没刮,眼神里净是紧张与急切,衣服也穿得歪歪扭扭,阮系源笑着,一直微笑着,替他理了理衬衫,打理了一下头发,才温和的道:“沐沐已经睡了,你来找她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能替她做主……”他微笑着退到沙发上,接过佣人送上来的咖啡,放到他面前,一个标准的绅士。

    “你把沐沐交出来……”成应先按捺不住的又要冲过去,却被一旁的保镖摁住了,他挣扎着,脸都涨红了。“你把沐沐怎么了,今天她没答应你,你对她干了什么,阮系源,你把沐沐怎么样了……”

    “我能把她怎么样……”阮系源心里隐隐窜出了一串火苗,如果不是考虑到沐沐的情绪,他真想把他撕碎了,这个人当年是怎么答应他的。

    “我向你保证,走了之后,我不会再回来,我不会再见沐沐,我不会再打电话给她,我不会……”

    原来所有的保证,都是狗屁,他已经允许他住在沐沐的心里,为什么在今天这个时候,成应先还要一副有理要来抢的样子。

    当年是他自己放弃的,就这怨谁,能怨谁……

    “她都已经是我妻子了,我当然会好好疼爱她的……”忍着心底的痛,阮系源优雅的端起咖啡。

    “不是,不是,你们的婚礼没举行完……沐沐走了……她不愿意嫁给你……”

    阮系源的动作一顿,嘴里的y体,似乎比那杯被言沐放了黄莲汁的咖啡还要苦,可是得笑,脸上一定得笑,他已经输掉了言沐的爱,不能连这尊严都输掉。

    “婚礼嘛,只是一个形实,要不要都无所谓,但是在法律上,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阮系源不紧不慢的说,看见成应先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微笑,继续微笑,就是这样微笑,他继续说:“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沐沐累了不能下来见你,你这沐沐的老同学应该体谅她并且祝福我们才对……”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成应先不甘的嚎叫着。“今天你们没结成婚,沐沐不愿意嫁给你,她知道一切了对不对,因为这样她才不同意的,对不对……”

    “成先生多虑了……”系源道:“今天的婚礼取消是因为沐沐的身体不舒服,你没看见阮氏站上的公告吗……”

    “阮系源,你这个伪君子……”成应先恨恨的骂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我要见沐沐,你让沐沐下来见我……”

    “我是伪君子,你又何尝不是……成应先,当年你发誓是以你母亲的生命来发的,现在你妈死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当这个誓言不存在……”阮系源站起来,成应先的吼声就像就像噪音一样让人烦闷,就是这个人,一直c在他和言沐中间,真是看着就碍眼……

    “沐沐,沐沐,沐沐……”成应先对着楼上大声着。

    系源眼里闪过一丝y狠。“你要见,我就让你见……叫少夫人下来……”阮系源朝一旁的佣人的道。

    佣人忙不迭的去了。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阮系源站起来,打开门,对上沐沐故作平静的脸,搂过她的腰,系源低声在她耳边道:“沐沐,姑且不说我会对成应先怎么样,如果你今天跟成应先走了,你想想妈,妈还在医院里,她是因为你,才被送到医院去的……权衡一下……希望你不要让妈妈失望……她会很难过……难过得身体受不了的……”

    言沐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她为什么讨厌阮系源,就是在这些地方讨厌阮系源,威胁,霸道,强迫,是他自己用行为埋葬了她偶而升起的一点好感,就像现在,他甚至不问问她现在是什么感觉,就这样威胁她……

    系源扶着她在成应先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才坐下,就见成应先想挣脱保镖。

    “沐沐,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了,额头怎么是青的,是不是他打你,阮系源,你个混蛋……你居然打她……”

    “不是……”言沐赶紧开口。“你不要误会,不是他打的,系源没有打过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伤了。”

    成应先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沐沐,你不要怕,我带你走……”边说边和一边保镖挣扎着。

    阮系源冷笑一声,沙发上双手握成拳头,道:“成应先,高考那年你能把沐沐带走,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把沐沐带走吗,你当我是死的……”

    言沐的思绪一下回到了那一年。

    给成应先打完那个求救电话后,言沐又躲回了卧室,阮系源醒了之后推开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言沐说她想离开,结果发现还是弄不开门,说完就钻到被子里去,看也不看他……

    阮系源j得像猴似的,言沐的话他略一思索就发现有很多的漏洞,掀开言沐的被子,阮系源正准备弄个明白的时候,门铃响了。

    言沐眼里燃起了希望的光。

    “你开门,你快去开门啊……”言沐推着阮系源往门边走。

    系源陌名其妙的被推到门边,打开门,就见自己的母亲带着一个男孩走进来,男孩就是成应先,一进来就像母一样把言沐护在了身后,瞪着一双眼睛防备的盯着他。

    阮系源伸手想把言沐扯回来谁知就迎接了阮妈妈的一巴掌。

    “系源……”阮妈妈气得紧。“你告诉我们说沐沐去国外玩了,结果你把她藏在这儿,你还干出那种事……沐沐,你老实有告诉妈妈,系源是不是把你……”

    言沐脸上羞红一片,紧紧抓着成应先的手,点了点头。

    成应先把她搂在怀里。“对不起,沐沐,都是我不好,这几天我居然没有发现……对不起……”

    言沐窝在成应先怀里,呜呜的哽咽着。

    事情闹开之后,阮系源被爸爸骂了一顿,可要说什么实际的责罚,倒也没有,倒是成应先,差点和阮系源打了一架,最后被沐沐拖住了。

    言沐那段时间怕系源怕得紧,成应先陪着她在家住了一段时间儿,那段时间,阮系源没有回家,听说忙着公司的业务去了,可言沐仍然没有安心,阮系源回家她就紧张,后来言沐录取书到了,言沐第一志愿差了二十分,最后被调剂去了护理专业,本来以阮家的人脉,就读原专业也是挺简单的一件事,可是言沐不同意……

    她的心里有一种报复的意识,她就是要这样,让阮系源一辈子都内疚,可言沐当时不会明白,阮系源不会内疚,他只会——夺取。

    由于怕阮系源再干出什么事,按言沐的打算,大学的时候就搬到宿舍去住,彻底脱离阮系源的视线,可是跟阮妈妈一讲,却被拒绝了,阮妈妈大道理小道理讲了一大堆,最后又扯到那件事上,连连跟言沐道歉,说对不起言沐,是她不好,没教好系源……请求她的原谅……

    言沐心中最后那一点坚持也消散了。

    只记得最后成应先抱着她,说:“沐沐,我们将来一定要在一起,我会保护你,照顾你,疼爱你一辈子。”

    可是那一辈子,生生就被身边这个男人掐断了,言沐抬起头望着阮系源,一个强势一个温润,一个是过去的美好,一个是未知的将来,还有阮家的这一份恩情,刚才一点一点回忆着她和阮系统源之间的事,言沐发现自己突然很慌,很慌,很慌……

    应先当年不能完全的让她自由,那现在,言沐知道,更不可能给她自由。当年他不能做到那个誓言,现在,更没有实现的可能……

    纠纠缠缠,来来往往,也许在她踏进阮家的那一刻,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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