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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老公不好嫁 作者:懒懒小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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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092 孕事2
花木丹擦着脸上残留的泪珠,捂着肚子,小声提醒她:“漫漫,小心我的肚子。”
林漫漫这才意识到自己过於兴奋,没有注意安全。她马上退後两步,然後好奇的盯着花木丹的肚子。那里,平平的,却孕育着一个神奇的生命,这真得是件值得高兴的喜事。
“丹丹,他多大了?男孩还是女孩?”林漫漫坐在花木丹的身边,用手轻轻的了两下,啧啧的羡慕着,问:“取好名字没有?我不管,取名字这事我一定要参与,我是姑姑呢。”
许是林漫漫乐观快活的x子影响了花木丹,她也不再苦着脸,跟着笑了起来:“才四十多天,哪里看得出来是男是女啊。只要是我和尚钧的,不管男女,都好。”
林漫漫一听到安尚钧的名字,联想到刚才的事,立刻正义十足的说:“哼,安哥哥太过分了,竟然敢欺负孕妇!丹丹,你快告诉我,我立刻找他麻烦去!”
“嗯,漫漫,你一定要替我做主,他一点都不关心我。”花木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这次,她没那麽激动,只是眼眶发红,泪珠儿象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落在手背上,吸着鼻子,艰难的说道:“他心里g本没有我,连我怀孕了都不知道!漫漫,你说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林漫漫一头黑线。
这叫什麽理论?安尚钧是男人,他当然不可能立刻知道花木丹的肚子里有没有货,花木丹这话听着怎麽感觉有点无理取闹。
“我怀了宝宝後,总喜欢上厕所,他就笑话我,说我是不是病了。呜呜呜,他一定是巴不得我生病,否则,怎麽会这麽说。还有,我睡得多了些,他就笑我是小猪猪,他污辱我!”
林漫漫的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往边上挪去。眼前的花木丹跟记忆中的她完全不同。她变得蛮横不讲理,变得多疑爱猜忌。她所抱怨的,都是夫妻之间的小玩笑,至於又哭又闹的来找外人帮忙嘛。
花木丹见林漫漫不象刚才那样热闹了,立刻转过头来问:“你也嫌弃我?”
“没没没!”林漫漫连连摆手,不解的望着花木丹,说:“丹丹,其实我觉得这都是小事……你可以自己告诉安哥哥,你怀宝宝的事啊。我想,安哥哥听到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花木丹一听,撅起嘴,讨厌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向着他,才不会帮我!”
“不是这样的啦。”林漫漫觉得跟她沟通开始出现障碍,只能拿起病历假装认真的看着,边看边问:“丹丹,你怎麽会想起去医院检查这个?”
“我就觉得不舒服,然後去医院跟医生说了下症状,医生就叫我去化验了。”花木丹刚说完,忽然指着桌上的茶水,伤心的说:“孕妇是不能喝茶的,呜呜呜,漫漫,你对我好狠!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流产,没了孩子,你就能第三者c足?!”
“我……”林漫漫在心里大呼冤枉,还不等她申冤,花木丹已经招手叫来服务员,要求换杯热橙汁。
因为有服务员在场,林漫漫不方便多言,只能低头继续看病历。
病历里医生的字很潦草,林漫漫看了个半懂,无非就是把化验结果抄了一遍,然後得出结论是怀孕,下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林漫漫看不明白的东西,翻过一面,上面竟有五个工整的字,赫然出现在眼前──产前抑郁症。
服务员正在给花木丹倒橙汁,她的注意服务员身上。林漫漫偷瞟着她,开始明白了,花木丹今天的反常。
听说,产前抑郁症大多是在生产前孕妇才有,但也有一开始就有的。但象花木丹这样,如此迅猛明显的,还真是难得。
林漫漫开始担心,十月怀胎,花木丹如果天天如此,只怕她的产前抑郁症没治好,安尚钧已经得了抑郁症。
看来,安尚钧不但不知道她有孕,也不知道她有病这件事。
花木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有病,或者,她g本没有在意医生给出的诊断。她现在的神经因为怀孕开始变得混乱,所以才会出现象刚才那样无理取闹哭得伤心的状况。
林漫漫见花木丹就着那杯橙汁一饮而尽,估着她刚才哭得身体脱水,现在急需要补水。林漫漫正琢磨着该如何委婉的告诉花木丹她生病这件事时,花木丹已经站起身,拿起包就要回家。
“等一下,丹丹!”林漫漫跟着追了出去,问:“你要去哪里?”
花木丹侧过头来,自然的说:“回家啊!”
安尚钧目前和花木丹还住在老房子里,家里只请了一个锺点工负责每天的清扫工作。如果花木丹现在回去,家里只有她一人,万一她突然病发,想不开自杀,一尸两命就惨了。
外面白雪皑皑,地面上还结了冰,万一花木丹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摔得流产了,林漫漫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林漫漫一想到这里,浑身打了个冷颤。
“丹丹,你不是总说想看看公司嘛,这里离得近,我陪你去吧。”林漫漫小心的挽着花木丹的胳膊,让自己笑得更加自然些,亲热的,贴近她,暗中使劲,以保证花木丹不会突然摔倒在地。
花木丹似乎刚哭过一场後心情好了些,她见林漫漫主动邀她,反而体贴的说:“不了,我去公司什麽事都做不了,你还要工作呢。再说,公司我去过,没什麽好看的。”
“谁说的,听说最近安哥哥在试验室里配出了个好东西,上回他说要拿你的名字命名呢。”林漫漫胡诌,但她知道花木丹心里还是很计较“漫情”这件事,安尚钧也有过用花木丹名字命名他最新发明的意思,林漫漫提前说出来,无非是想让花木丹宽心,别再抑郁:“这麽重要的事情,安哥哥非要我保密。不过,我觉得如果你今天去,肯定会给他一个惊喜。正好,你们也可以商量一下,到底用什麽名字,是不是?”
林漫漫的话,触动了花木丹心底最深处的一g弦。她忸忸怩怩的推辞了一下,最後,半推半就的跟着林漫漫来到了公司。
安尚钧正巧不在公司,林漫漫把花木丹安排在他的办公室後,便冲到闻皓那去,扑到他的身上,连声喊着:“大事不好!出事啦!”
☆、(11鲜币)093“杀人”凶手
刚从仇恨中走出来的闻皓开始减少了在公司的工作量,通过招聘找了些得力的助手,准备过甩手掌柜的生活。
方才,他与那些助手们开会,将近期公司的发展方向和具体规划都通报了一遍,然後分工合作,按照职能将工作分割,并确定了具体的负责人。忙完这些後,他转身到小休息室里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清爽保暖的衣服後,正准备出门去接林漫漫,没料到她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直接扑到他怀里大叫出事了。
闻皓见林漫漫半未受伤,包包也背在身上,安然无恙,便笑道:“你老公好好的呢,能出什麽大事?”
说完,就把林漫漫抱了起来,一脚踢开休息室的房门,把她扔到床上。
林漫漫被柔软的床垫弹了两下,勉强坐了起来,闻皓已经将外套脱去,正猴急狗跳的要解皮带。
“别!是真得有事!”林漫漫真不明白男人为什麽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发情,她这里心急火燎的,闻皓竟还能想到床弟之事。林漫漫双手死死抓住他的皮带头,急忙说:“是丹丹有事!”
闻皓见林漫漫不象开玩笑,这才坐下来,拍着林漫漫的背,说:“慢慢说,你都气喘得不行。”
林漫漫咽了咽口水,大概理清了一下思路後,说:“安哥哥去哪了?丹丹怀孕了!但是她得了产前抑郁症!又哭又笑的,我很担心她啊!”
“慢点,一件一件的说。”闻皓被林漫漫劈哩叭啦的话弄懵了,他拍了拍林漫漫的肩,说:“尚钧说有些数据要再核实一下,所以去了实验室,现在不在公司。你说小丹怀孕了,怎麽没有听尚钧说起过呢?”
“安哥哥就是不知道,才出事嘛!”林漫漫喝下闻皓递过来的一杯热茶後,润了润唇,把刚才在酒店吃下午茶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林漫漫一说完,就眼巴巴的盯着闻皓看。
闻皓的脸上全是诧异,大概是他这一大男人,从未听说过产後抑郁症这事,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说小丹她现在因为这个病,情绪不稳定,而且还处处怀疑你和尚钧的关系,变得焦距易怒,偶尔还很沮丧,象个怨妇?”
“嗯。”林漫漫见闻皓总结得如此专业,满心欢喜的等着他想出办法来,等了许久,才见闻皓幽幽的来一句:“我们还是赶紧把尚钧叫回来吧。”
林漫漫顿时灰心,浪费了这麽久的时间,最终还是回到她先前的想法──找安尚钧。
很快,闻皓接通了安尚钧的电话,得知他还有几分锺就能回到公司时,林漫漫和他都松了口气。电话里,林漫漫把花木丹目前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後语重心长的告诉安尚钧,要有心理准备。
也许是这样的症状花木丹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安尚钧不象闻皓那样吃惊,他只是沈默着,安静的听完了林漫漫的汇报。末了,才问:“漫漫,小丹她真得怀了宝宝?”
“嗯。”林漫漫疑惑的看了电话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花木丹去医院检验了的,有病历为证,怎麽可能是假的。
“我现在就在电梯口,还有一两分锺就能上来。”安尚钧的声音开始变得急促,他低声交待道:“小丹中间流产过,她压力太大,不肯找人倾诉。这次她能怀上宝宝很意外……漫漫,她现在在哪里?”
林漫漫愣了一下,才说:“在你办公室。”
“漫漫,你快去看住她。小丹自从上次流产後,情绪一直不对。上回她说她怀孕了,我只当她是想宝宝想得说糊话。漫漫,你一定要看住她,电梯马上就到了,我很快就会上来!”
林漫漫一听,甩了电话就往安尚钧办公室跑去。
闻皓不明就里,看到林漫漫心急如焚的样子,也跟着过去。
果然,安尚钧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林漫漫刚跑到安尚钧的办公室门口,就看到秘书正低头垂泪,里面,传说花木丹歇斯底里的叫声。
“你们都是坏人,故意拿咖啡给我喝!你是不是想让我流产?是不是看到我怀了宝宝,嫉妒我!都给我滚,你们都是狐狸j!不要脸的狐狸j!”
林漫漫赶紧推开堵在门口的秘书,也故不上安慰她,只是叫她离开,自己便走进了办公室里。只见花木丹一手捂着肚子,半弯着腰,好象很痛的样子,另一只手扶在办公桌边,头发凌乱不堪,半张着因为躁虑而泛红的嘴,不停的喘气,哭泣和漫骂。
地面上,有砸碎的咖啡杯,小勺也被摔成了两段,滚落在门边。浓黑的咖啡染脏了地毯,晕出奇形怪状的模样,象花木丹一样诡异又可怕。
林漫漫从未见过花木丹这样,她象个疯子,泼妇,j神病,唯独不象一个怀着宝宝的幸福妈咪。
“丹丹,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林漫漫绕过被咖啡浸湿的那块地方,走到花木丹旁边,想扶她,却被她用力的甩开,只能无奈的站在她身边,放低音调,温柔的劝着她:“你想想肚子里的宝宝,你一生气,他会难受的。”
一提到肚子里的宝宝,花木丹多少平静了些,她紧张的捂着肚子,生怕不小心又会象上次那样流产。
林漫漫扶着她到椅子里坐好後,这才向闻皓招了招手,示意其他人都离开,只留下他们三人。
算算时间,安尚钧应该上来了,可是他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林漫漫想陪花木丹说话,还没开口,刚处在失神状态下的花木丹忽然象个鬼似的,瞪着林漫漫,凶恶的说:“都是你,害得我当不成妈妈!”
林漫漫怔住,以为是花木丹发病的缘故,也没计较,也不敢顶嘴,只能委屈的点着头,不停的道歉,好象真得是她害死了花木丹的孩子。
闻皓摇摇头,觉得花木丹着实病得不轻。
“上次在机场,我们回去大吵了一架,呜呜呜,第二天,我就发现自己流了血……”花木丹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林漫漫和闻皓听到这番话时,震惊的表情:“我不敢告诉尚钧,偷偷跑到医院去保胎,可是……那天晚餐後,公公和婆婆也回来大吵起来,我被他们吵得睡不着……呜呜呜……半夜爬起来,就大出血……呜呜呜……林漫漫,我前世到底欠了你什麽,你为什麽要这麽狠心!那是我和尚钧的宝宝啊!呜呜呜……你为什麽这麽狠心啊!……”
“小丹,不许胡说!”花木丹的哭诉还未结束,林漫漫还没从惊恐中清醒过来,安尚钧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一个箭步冲到花木丹面前,挡在她和林漫漫之间,厉声喝道:“我说过,这事与漫漫无关,你别再闹了!”
☆、(10鲜币)094 有喜之祸1
安尚钧话音刚落,花木丹猛的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对着他拳打脚踢,边打边哭。安尚钧怕伤到她,没有回手,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任由她打闹。花木丹见他象木桩似的,越发不解气,索x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全都扔到了安尚钧的身上。
闻皓怕伤着林漫漫,伸手要拉她走。林漫漫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发现自己成为了这场悲剧里的始作俑者,心里很不好受,她冲着闻皓摇头,有些沮丧的说:“我不能走,我走了,丹丹会更恨我的。”
闻皓把她揽进怀里,着她的头,轻柔的宽慰着她:“漫漫,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与你无关。”
“可是,丹丹是因为我才流产的,这次,说什麽都不能再让她重蹈覆辙。”
闻皓见她说得这样坚定,花木丹那边又大闹天g,只好答应:“千万别伤着自己了。”
“嗯。”林漫漫应了一声,来到花木丹旁边,趁着她转身找东西扔的时候,突然拦在了安尚钧的面前。安尚钧没料到林漫漫会这麽做,来不及将她推开,花木丹的包,劈头盖脸的打在了林漫漫的脸上。
林漫漫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作响,出现了短暂的失聪。她看到闻皓着急的表情,要冲过来推花木丹,而安尚钧则快速的将花木丹抱开,再接着,花木丹的包突然飞在半空中,包里所有的东西如暴雨倾盆,全都散落在地上。
“漫漫,漫漫……”过了一会,林漫漫才听到闻皓呼唤她的声音,他的眼里,全是怒火,如果不是因为抱着她,闻皓一定会把花木丹暴打一顿。
林漫漫挤出个笑脸来,她点了点头,安慰他:“没事,只是刚才一下懵了。”
说完,她往花木丹那看去。只见花木丹失魂落魄的靠在安尚钧怀里,神色迷离混乱,表情有些呆滞疲惫。当她发现林漫漫在观察她的时候,才有点反应,挣扎着来到林漫漫面前,内疚的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要伤你。”
林漫漫见她终於恢复了清醒,欣慰的笑了一下,说:“没事,我们是朋友。”
“我这样了,你还当我是朋友?”
“当然,你永远是我朋友。你会失控,是因为生病了。都怪我们没有好好关心你,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麽多的痛苦。丹丹,你不怪我,我很高兴……是我对不起你。”
闻皓与安尚钧眼神交流了一下,两个大男人默契的没有阻止她们的交谈。令人惊奇的是,花木丹经过一番发泄後,情绪开始慢慢的稳定下来,她与林漫漫的交谈,使她开始变得平静,思维也正常了许多,抑郁的症状,开始渐渐退去。
林漫漫真诚体贴的话,令花木丹越发觉得自己刚才发了疯。她内疚又难堪,但林漫漫依旧视其为最好的朋友,无视她极端过火的行为,这点,使花木丹舒心了好多。
两人又再闲聊了一会,开始将话题从流产转移到给现在肚子里的宝宝上来。花木丹经过刚才的激动後,动了胎气,隐约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哼哼两声後,竟昏倒在地上。
办公室里又是一片混乱,安尚钧抱起花木丹就往楼下跑,闻皓沈着冷静的拨打了120,然後吩咐林漫漫赶紧跟着,别让安尚钧象无头苍蝇一样,带着花木丹在外面乱跑。
不一会儿,救护车赶来。安尚钧见林漫漫脸上有伤,婉转的拒绝了她要跟去医院的请求,独自坐上了救护车,往医院开去。
林漫漫无奈,回到办公室里,见那里一片狼籍,特别是花木丹的包,被扔在地上,拉链也不知何时打开,病历和文件混在一起,还夹杂着一些花木丹的私人物件。
秘书见林漫漫蹲在地上收拾东西,赶紧上前帮忙。林漫漫怕她们认不出花木丹的私人物件,到时候弄丢了又要解释一番麻烦,便叫她们只负责打扫,自己刚开始细心的分类,把花木丹的物品放回她的包里,然後再把文件重新摆好。
这时,秘书看到林漫漫手上拿着的一份文件,是需要闻皓签字的,便说:“安总裁说过这份文件是给闻总裁的,我送过去吧。”
“不了,我带回去吧。”林漫漫见办公室整理得差不多,便拿起花木丹的包和那份文件,说:“你们收拾好就休息吧。还有,今天什麽事都没发生,知道了吗?”
秘书们必恭必敬的应了一声後,林漫漫才离开。
经此一闹後,闻皓也没心思在公司里上班。他陪林漫漫去医院里做了些简单的处理後,两人一同回家去了。
诸葛家的人大约是见多了林漫漫受伤,不再象从前那样惊讶。就连闻子茜看到了,也没大惊小怪的惨叫,而是关怀的问了几句後,自觉的没有追问受伤的原因。
林漫漫暗自松了口气,她真怕闻子茜刨g问底的,要编个谎来骗她,也挺为难的。
刚准备上楼休息,厨房通知说可以开饭了。林漫漫懒得折腾,拉着闻皓准备吃完了再上楼换衣服。
今天的人集得很齐,全家人都到齐。诸葛阅阳只是瞟了一眼林漫漫受伤的脸,并未多问,便和闻皓闲聊了几句天气很冷下雪要注意安全的话。
自从上次对弈後,诸葛阅阳有意开始拉拢闻皓。闻皓虽然放下了仇恨,但对他并不亲近。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尽管有闻子茜从中穿针引线,他们不再象从前那样针锋相对,但也和谐不到哪去。
诸葛阅阳主动搭话,闻皓只是闷闷的嗯了两声,并不接话。诸葛阅阳也无所谓,继续跟诸葛弱和诸葛默谈了几句,便开始就餐。
晚餐结束後,林漫漫上桌前突然想起包里还有一份文件,怕忘记正事,边上楼边跟闻皓说:“公司有份文件要你签字。看我这记x,在公司的时候忘跟你说了,结果都带回家来。”
说完,从包里拿出文件,递给闻皓。
忽然,有张纸片掉了下来,飘飘荡荡的落在了身後付丽的脚下。
“哟,大喜事哦!”付丽看了看纸片,迟疑了一下,最後还是很夸张的叫道:“漫漫,你有喜了啊!”
☆、(12鲜币)095 有喜之祸2
付丽的高音喇叭一叫,整个诸葛家都以为,林漫漫怀孕了。
林漫漫抢过纸片一看,是花木丹的化验单。姓名那栏,被咖啡浸湿,黑乎乎的看不出来,林漫漫与花木丹同年,年龄一样,也难怪付丽会误会,是她怀孕了。
“二妈,这不是我的,我没怀孕。”林漫漫怕提起花木丹会引来他们的追问,基於今天下午的事情并不快乐,她绕过花木丹的名字,绝口不提。
闻皓也跟着附和,可是抱孙心切的闻子茜g本无心听他们的辩解,拿着化验单再三确认了上面那个阳x是真实有效的,立刻激动的跑到诸葛阅阳面前,恭喜他,马上就要做爷爷了。
平日板着脸的诸葛阅阳难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家里的佣人们见风使舵,立刻祝贺他,心想事成,诸葛家开枝散叶。
林漫漫百口莫辩,她怎样解释,他们都觉得她是有心隐瞒。
“哎哟,我说林漫漫,我们知道规矩,娃娃小气,三个月内不能对外公开。不过我们是一家人啊,又不是外人,这有什麽好瞒的?”付丽酸溜溜的又冲着闻子茜说:“三妹,这下你得意了吧。婚,你儿子最早结,这娃也是你儿子最早生……不过,是男是女还说不定呢!”
“不管男女,都是我诸葛家的!”诸葛阅阳突然开腔,明显开始维护起闻子茜。付丽吓得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哼声。诸葛阅阳见她有所收敛,又说:“你明知道规矩,还到处宣扬!怎麽,想我们诸葛家断子绝孙?!”
谁也没想到,诸葛阅阳突然一下把这事上升到如此之高的位置,众人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提林漫漫怀孕之事。
林漫漫无奈,只能求救的望着闻皓。闻皓瞅了闻子茜和诸葛阅阳一眼,一声不哼的拉着林漫漫回了房间。
“老公,怎麽办啊!”林漫漫愁云惨雾的看着床上那张惹事的化验单,悔得肠子都发青:“哎,我怎麽这麽chu心,没发现化验单在文件里!”
闻皓见她在那里懊恼不已,拍着她,说:“放心吧,等过段时间,他们不那麽兴奋的时候,我再跟妈咪解释。现在,我们说什麽都不信!”
说完,又瞧着林漫漫的肚子琢磨了会,又说:“不过,你说如果我现在努力一下,让它快点有货,是不是就省去了解释的麻烦?”
林漫漫见他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上床这件事来,恼羞成怒的打了他一下,说:“大y虫!”
“嗯?为夫的,绝对不辱娇妻所托!”闻皓假装没听懂,顺势把林漫漫抱起,象剥竹笋似的,三下五除二的把她剥了个j光。
林漫漫本来心里还惦记着花木丹的安危,晚餐时间接到安尚钧短信得知她无恙後才有了些心情。现在闻皓情欲高涨,林漫漫不想扫他的兴,难得没有扭捏,反而半跪在床上,拉开了闻皓的裤头拉链,轻轻的将那只又硬又chu的铁b弄了出来。
檀口香唇,紧紧的贴在龙头上,轻轻的吮吸着。闻皓享受的挺直了腰,紧绷的下体被那温热湿滑的小舌挑得早就不知道天南地北,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里面搅得天翻地覆。
“唔……嗯……不……”林漫漫被闻皓顶得头不得不向後仰去,可是闻皓死死的扣住了她的後脑勺,另一只手不停的玩弄着她早已挺翘的椒r,j壮的腰带动着身体,快出快进。他完全把林漫漫的小口当成了湿x,恨不得一捅到底,好好的体会着被夹紧收缩抽搐後的快感。
渐渐的,林漫漫有些支撑不住,身体开始软软的往下滑。
闻皓低头,见自己的rb象装了发动机般,不知疲倦的在她粉色小口里进进出出,林漫漫满口香y从嘴角流出,顺着下巴滑到颈上。闻皓抽出rb,见龙头上全是晶莹透亮的y体,而林漫漫因为被他抽c得久了,小嘴竟也不会合上,而是微微张开,等着他下一轮的冲击。
如此香艳y荡的姿势令闻皓血脉贲张,视觉刺激使他更加冲动,他一把抱起林漫漫,将两只枕头叠起置於她的臀下,将她平放在床上後,架起林漫漫的双腿,对准x口冲了进去。
“啊!”尽管前戏十足,林漫漫的小花口早就泥泞一片,有足够的汁水润滑,减少闻皓进入时带来的痛感。但林漫漫的花径开生浅窄,闻皓又生得异於常人,每一次的欢爱都令林漫漫感到疼痛,需要时间来适应。
闻皓见林漫漫皱眉,痛得叫出声来,只能停下,望着还有一大半未挤进去的rb,苦不堪言。
闻皓只能在甬道前端慢慢抽c,开始感觉她身体逐渐放松,便问:“好了些吧?”
林漫漫羞涩的点了点头。她指着臀下的枕头,娇娇的问:“老公,能不能把这个拿开?”
“为什麽?”闻皓趁着她分神时,用力一顶,rb噗哧一声,挤进了花径里。闻皓趁胜追击,腰一挺,整个人向前冲去,整grb全都没入了林漫漫湿滑的小道中,直直顶到尽头,将小腹都顶起了一个大包。
林漫漫又跟着喘了几口气,这次很奇怪,似乎闻皓的rb变得更加深处,每次捅进来时,都能触碰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啊……啊……老公,慢些……不要了,太里面了……呜呜呜……”林漫漫开始求饶,只不过十来个回合,她就受不了了。她扭动着腰肢,想从枕头上下来,但闻皓扣住她的腰,反而将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大力的掰开她的大腿g,低头看着自己的rb,忙碌的运动着。
闻皓见林漫漫在他身下软如泥,一张小嘴哼哼哈哈的叫着,g本不知道她现在慵懒如猫,上面的小嘴声音艳媚,而下面这张小嘴被他弄得更是y艳,配合得天衣无缝。
“舒服吗?”闻皓连问几声,林漫漫已经被他弄得神智不清,g本听不到也不会回答。闻皓见状,知道她已泄身多次,早已没有了气力,便加快频率速度,在最後一击里,迸发出他所有的热浪。
林漫漫已经迷迷糊糊的不太清醒,她只觉得身体被什麽一烫,本能的哆嗦着,咿咿呀呀的想推开闻皓,让他退出她的身体。
闻皓却不如她愿,被她折腾一下,又硬了起来。他撑起上身,望着紧紧相贴的下身,凑到林漫漫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宝贝,听说用这个姿势,很容易受孕呢?”
“嗯?”林漫漫眸光流转,如浆糊般的脑袋g本想不明白,闻皓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闻皓又开始律动起来,他真想把这只懒猫从床上拉起来,把她扔到书桌上,或者按到落地窗上,从身後好好的干她。
不过,面对面的交欢更美好,而且,闻皓还是私心的希望林漫漫能快些怀上他的孩子,他觉得,只有这样,林漫漫才会真正的属於他。
路漫漫而其修远,怀孕是件大事,闻皓决定今天要再多努力几次,确实林漫漫的身体里,全都是他的种子。
昏昏沈沈的林漫漫,带着身体最原始的美妙,睡了过去。
☆、(13鲜币)096 有喜之祸3
就在闻皓努力耕耘时,另一个房间里,有人心情很糟。
“靠!竟然让他占了先机!”诸葛默仰头喝了口闷酒,不解气,又把酒瓶子往地上摔。
厚厚的地毯发出沈闷的声音,酒瓶没有摔破,骨碌一下滚到了一个人的脚下。
付丽弯下腰,捡起酒瓶,见里面有还有些余量,也顾不上干不干净,跟着拿起酒瓶一口全闷了进去。
“妈咪!”诸葛默见状,觉得好没面子。堂堂诸葛家二夫人,竟然喝从地上捡起的酒。他上前抢过酒瓶,扔到垃圾桶里,缩了缩脖子,委屈的说道:“妈咪,你向来都是最有主意的,快点帮我想想,怎麽办啊!”
付丽瞪了诸葛默一眼,无奈的叹气。
自从上次被闻皓摆了一道後,诸葛默变得不再受宠,境况比从前还糟。诸葛弱防他,还不时的落井下石,就怕他东山再起,有机会在老头子那打小报告。闻皓对他自然是没有好脸色,老头子对他失望灰心,就连家里佣人都狗眼看人低,不再对诸葛默恭敬。
整个家里,只有付丽愿意好好待他,可是付丽只是个没有名分的老二,她能力有限,偶尔连打麻将的钱都得伸手向老头子要,哪有其它的办法帮诸葛默。付丽对此也很无奈,她原以为自己儿子扬眉吐气,她就能挺直腰杆做人,结果,儿子不如别人的儿子,现在别人开花结果了,自己的儿子,却变得了一颗烂种子。
诸葛默见付丽沈默不语,郁郁寡欢的样子,不禁的有些心虚。他自暴自弃的这段时间,天天在外面鬼混,家里都以为他只是去花天酒地玩女人,却不知他早已染上毒瘾。只是他才刚刚上瘾而已,众人见他消瘦没j神,只当他事业受挫才萎靡不振。
诸葛默见付丽y郁的样子,以为她猜到自己吸毒,害怕被她责骂嫌弃,正想试探,却听到付丽幽幽说道:“现在你爹地什麽都有,就缺个孙子,唉!”
诸葛默悄悄吐了口气,腆着脸,说:“妈咪,爹地要孙子还不要紧,我马上给他生去!”
“啪”!诸葛默还想再说上两句话调侃一下,脸上突然一痛,竟被付丽狠狠的掴了一耳朵。诸葛默委屈的捂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付丽,不明白她为什麽打自己。
付丽恨铁不成钢,这麽重要的时候,儿子还不争气,满脑子想的全是那个风花雪月不堪入目的下流事。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以为诸葛家是什麽家,在外面随随便便找个破女人生的小孩,你以为诸葛家会认嘛?!”
诸葛默捂着脸不说话,心里却不服气付丽所说的话。至少,闻皓是个野种,可是现在他不是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自己是正宗诸葛家大少爷,现在的下场,还不如落汤。他现在前有闻皓威胁,後有诸葛弱挤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啊。
只是,诸葛默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生怕又被付丽掌掴。
付丽坐在那里,闷闷的生了会气,见诸葛默乖乖的站在身旁不哼声,刚才那点气也渐渐消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她不心疼,谁心疼。
“不行,说什麽也不能让那个野种先生孩子。”付丽恨恨的说着。
诸葛默本想再仔细问问她有何打算时,付丽已经离开。临走前,她语重心长的再三交待诸葛默要振作起来,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
林漫漫怀孕之事在诸葛家传开後,所有人都遵守老头子的交待,只字不提,但温补炖品却餐餐不少。闻子茜甚至下令,不许林漫漫去公司上班,直到最後闻皓求饶,才允许她下午到公司晃晃就得马上回来。
林漫漫现在是骑虎难下,有好几次她想找闻子茜挑明了说清楚,都被闻子茜一厢情愿的误会。闻皓见闻子茜一腔热血,竟也舍不得立刻打击她,便安抚林漫漫,告诉她等到合适的机会时,他会主动去找闻子茜说清楚。
於是,林漫漫被迫继续隐瞒,就这样不得不过上准妈妈的生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象养猪似的,只不过一周时间,竟胖了五六斤。
“啊!”清晨的一声惨叫,将闻皓从睡梦中惊醒。昨晚他加班处理完公司的业务後,半夜才回到家。林漫漫已经熟睡,他趁着她半梦半醒的时候又干了坏事,才满意的睡去。
今天是周末,闻皓准备放松的睡个懒觉,可是他还没醒,就听到林漫漫的惨叫:“我胖了!我都快成猪了!”
闻皓从床上起来,侧头望了一眼林漫漫脚下的体重称,笑道:“只胖了一两斤啊!”说完,这才注意到,林漫漫为了准确自己的体重,竟脱阳一丝不挂,光洁紧致的身躯一览无遗。
闻皓喉头一紧,咽了咽口水,伸手抱起林漫漫,想就上霸王硬上弓。
“不要,我肚子痛!”林漫漫娇嗔的拍了他一下,小声说道:“可能快来例假了。你昨晚那个後,我……我就觉得肚子痛,都是被你弄的……”
“那你还光着身子,不怕着凉!”闻皓算算时间,似乎林漫漫的生理期提前了。他紧张的用被子将林漫漫裹了又裹,心疼的说:“每次都肚子痛得真打滚,还不知道照顾好身体,真是拿你没办法。”
林漫漫嘟起嘴,说:“这回你可以跟妈咪说清楚了吧,不行就说化验出了错,反正我再也不要吃补品了!补得我胖了,还上火,连生理期都提前了,啊啊,我不活了!”
“好好好,乖啦,我待会就去跟妈咪说。”闻皓见林漫漫快要抓狂,不停摩挲着她的身体令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暖和起来,心里有些愧疚,昨晚没有弄清楚情况就直接要了她好几次,担心的问:“肚子还痛吗?是不是我昨晚太用力了?”
“有些闷……”林漫漫摇摇头,躺在他怀里眯了会眼睛,又懒懒的说道:“我们还是起来吧。这会早餐时间过了,二妈又会有闲话说。”
闻皓本想再哄哄她,见她蹙眉,好象很不舒服的样子,便答应了。两人简单洗漱後,林漫漫拉着闻皓一同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付丽上楼。
付丽见林漫漫红光满面,身材也变得丰腴了些,只当她怀孕的正常反应,心里恨恨的,嘴里又不饶人:“哟,诸葛家的大功臣终於起来了。”
林漫漫抿着嘴笑了一下,不理会她。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是假怀孕,只怕更难听的话都有,这些,都是小儿科,她才不在乎。
这时,闻子茜正端着补品往上走。林漫漫一看到,就象看到毒药似的害怕,悄悄的捏了闻皓一把,示意他赶紧的拦住闻子茜,她再也不要吃这些大补的营养品了。
闻皓得令,蹬蹬蹬的下楼,来到闻子茜面前,轻声说:“妈咪,我有要事说,我们出去说吧!”
闻子茜见闻皓表情严肃,点点头,把补品交给了佣人,转身准备和闻皓到外面花园说话。
林漫漫见闻皓与闻子茜正在悄悄细语,心里可高兴了,她欢快的抬脚下楼。突然,付丽伸出脚,在她的脚上绊了一下,林漫漫没有注意,一脚踏空,大叫一声,整个人从二楼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闻皓回头时,林漫漫已经摔到一楼,全身碰得又青又紫。林漫漫本能的抱住了头,但轻微的脑震荡令她昏厥过去。下身一热,血,流了出来……
诸葛家大乱,佣人们蜂拥而上,见林漫漫腿间血迹斑斑,惊恐的叫了起来:“快叫救护车!少nn小产啦!”
☆、(12鲜币)097 史上最乌龙的流产
就算把林漫漫重新塞回到娘肚子再投胎一次,或者把她的脑袋再升级十次百次,她都不可能如此有创意的,在如此危机关头,令生理期准点到来。
也许是从楼梯滚下来被吓的,也或许是这些日子闻皓过於激进的辛勤耕耘,林漫漫摔下一楼临昏过去之前,生理期到来,血量骤然增加,如江河湖水般,奔腾而下。
所有人乱成一团,只有闻皓最为镇定。他并不担忧那血,而是害怕林漫漫碰伤脑子,因此他一马当先,抱着林漫漫一路飙车来到医院,直到林漫漫悠悠醒来,医生确诊只是有轻微脑震荡时,诸葛家其它成员才急急忙忙的起来。
林漫漫他们都把自己围成一团,有人心急如焚,有人焦虑不安,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愁眉不展,人生百态,全都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妈咪,我没事,其实我……”林漫漫见闻子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很是揪心,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当众揭穿自己假怀孕的事,闻子茜会更伤心还是更愤怒。就在她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闻皓突然现现,陪着他的是一名医生。
“诸葛太太,您别太伤心。闻夫人年轻,底子不错,只需要休养几天就会好的。至於孩子……”医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就连他嘴角有几g细纹都不放过,仔细的观察着他表情的细微动作。医生倍感压力,他望向闻皓,最後,还是闻皓主动交待:“漫漫这麽年轻,孩子以後还会有的。”
闻子茜见最後一丝希望破灭,顿时哭天抢地。林漫漫见惯了她平时温柔和顺的模样,突然见她哭得一点风度都没有,心里更加的不好受。
她不明白,闻皓为什麽不直接说清楚原因,何苦让闻子茜承受这样的失望和伤心。
医生讪讪的说了两句好好调养身体的话後拨腿就跑,诸葛家也无人在意他的去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林漫漫和闻子茜身上,安慰的安慰,劝解的劝解,原本大大的高级套间病房,竟被挤得满满当当,热闹得象菜市场。
闻皓冲着林漫漫使了个眼色,林漫漫默契的点了点头,然後着额头说头晕,躺在床上不动声色,安静的等着诸葛阅阳这个一家之主来替自己做主。
“漫漫,你告诉爹地,你为什麽会突然从楼梯上摔下来?”诸葛阅阳坐在床边,和蔼的询问着林漫漫。大概是他怕她会有压力,特地露出个非常亲切的笑脸,语气,也不再有长辈的威严。
林漫漫见闻皓买通了医生骗众人她小产时,就明白,闻皓怀疑付丽下黑手。如果这次他们放过了付丽,她以为自己能侥幸逃脱,只会成为他们的威胁,绝不能让这颗定时炸弹再有爆炸的可能。
林漫漫故意将自己蒙在被子里,酝酿了好久才使自己的眼睛稍微有些湿意,然後慢慢的将头探出,只露出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人群里来回打量,最後,定在付丽的身上,但只停留了一秒,又巧妙的瞅了瞅诸葛阅阳,然後,可怜兮兮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闻皓见林漫漫的眼珠转来转去,表演很到位,忍住想笑的冲动,来到闻子茜身边,搬了张椅子到床边,紧挨着诸葛阅阳旁边坐了下来。
闻子茜平时胆小怕事,不惹事端,但这件事激发了她最伟大的母爱。林漫漫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活到现在最美好的期望,是她觉得生活变得更有意义的理由,可是,这一切,都随着林漫漫滚下楼梯时破灭了。
无论是谁害了她的“孙子”,她都睚眦必报。
“漫漫,有妈咪替你做主。你不信妈咪,总该信闻皓,是不是?”这次,闻子茜第一次没有把诸葛阅阳摆在最前面,大家都注意到这点,诸葛阅阳也注意到了。他不着痕迹的睨视闻子茜,而她则含着泪花,心疼的抓着林漫漫的小手,哽咽着。
林漫漫见火候也差不多了,这才支支吾吾的说:“其实不怪二妈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付丽在诸葛阅阳问林漫漫时就开始心虚,她不停的後退,想夺门而逃。可是,诸葛默一直死拽着她,林漫漫都还没开口她就先跑了,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不过,他们也知道,林漫漫迟早要说出实情。所以林漫漫见说完,付丽就高声斥道:“你放屁!”
都说人越心虚声音越大,付丽就是如此。
她原本尖锐的声线,显得她更加的心虚。当众人的视线都落到她身上时,付丽几乎快要瘫软下去。
其实,林漫漫不说,大家都知道付丽逃不了干系。当时在楼梯上只有她和林漫漫,除非是林漫漫自己失足滚下,否则,付丽难逃干系。
面对众人冷冷的目光,付丽嘴唇泛白,不停的哆嗦,说不出半句话来。诸葛默无能,偏巧毒瘾发作,鼻涕眼泪一个劲的流。他只顾着擦这些脏东西,g本没有心思都替付丽说话。
闻皓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看出诸葛默的异样,也很肯定付丽一定是绊倒林漫漫的罪魁祸首。但是,只凭林漫漫一句话并不能定付丽的罪,尽管她会因为这件事被诸葛家打入深渊,但仍不能完全解除她带来的威胁和不安。
闻皓心里,有了别的主意。
他又冲着林漫漫使了眼色,林漫漫不解,但她还是按照他的暗示,保持沈默,没有再进行她原本火上浇油的痛哭和悲剧式的哭诉。
诸葛阅阳紧拧着眉头,他迟迟没有下定论。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身为一家之主的他,要做到不偏不移,又要安抚好林漫漫两夫妻,还在威摄付丽,确实需要好好的思量。
“我想,等漫漫出院後,我们就不回诸葛家了。”闻皓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淡淡的说:“漫漫需要休养,诸葛家y气太重,不太适合她。妈咪,你觉得呢?”
这次,闻子茜难得的没有反对。她频频点头,并表示自己会去照顾林漫漫,两边来回跑跑,尽些绵薄之力。
诸葛阅阳见闻皓并没有将此事闹大,他狐疑的盯着闻皓,也答应了。就连向来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诸葛弱,也难得有同情心的宽慰了林漫漫几句,举手投票支持闻皓的决定。
无人过问付丽和诸葛默的意见,出於平衡关系的考虑,诸葛阅阳还是当着林漫漫和闻皓的面,怒斥了付丽几句,顺便把诸葛默也骂了骂。最後,诸葛阅阳摆出架子,下达付丽三个月内不许离开诸葛古堡的命令,剥夺了她和诸葛默手上所有的信用卡。一时间,他们两母女立刻变得一穷二白,就连出门坐车的零钱,都找不到。
诸葛默抽吸着鼻子,正想申辩两句时,诸葛阅阳已经带着所有人离开了病房,给林漫漫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静养。
林漫漫见事情终於告一段落,伸了个懒腰,冲着闻皓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
☆、(12鲜币)098 旧债新账1
林漫漫一出院,闻皓便把她接回到自己的公寓里去。
这套公寓,是闻皓前不久买的。当时想着离公司近,有时候可以中途在这里休息,却没想到,这里成为了他们小两口的落脚点。
闻皓想过要接闻子茜一起回来,到别墅去住,但闻子茜不肯。他们明白她心里有顾虑,所以也没有再强迫。小两口图方便,就挤在这不到一百平米的公寓里,闻子茜每天来回往返,为林漫漫送汤做饭,很是尽心。
花木丹和安尚钧来家里看过她,林漫漫总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多疑,花木丹在得知自己“流产”後,欣喜多过遗憾。
都说小产也要坐月子,林漫漫只在家躺了一周就憋得发慌。可是闻子茜的圣旨雷打不动,林漫漫不好明着违抗,只好哀求闻皓。
闻皓爱莫能助,最後实在见林漫漫求得焦急,只好不去公司上班,把事情全都带回家做,顺便陪陪她。
这天,林漫漫见闻皓正在看一份资料,嘴角勾起,笑得y深深的,不禁好奇,凑了上去。只见文件夹里,大多是照片,还有几张手写的借条,借款人全是诸葛默。照片里,黑乎乎的,但还是能看清诸葛默在跟某人交易,一手钞票一手货物,很象电视里演的贩毒镜头。
“老公,你在查诸葛默?”林漫漫知道闻皓并未软弱之辈,上次他会示意她放过付丽,并不表示他不会追究。由此看来,闻皓是准备打蛇打七寸,要捉诸葛默的痛处,将他踩得永不翻身。
闻皓并不避讳林漫漫,他将这些资料全都拿给她看,说:“是这诸葛默吸毒买毒的证据……”
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除了吃喝嫖赌,吸毒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要民不告,就会官不纠。诸葛默以前跟那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时,偶尔也会接触毒品,但他现在毒瘾甚深,一日都离不了。诸葛阅阳控制了他和付丽的经济後,诸葛默不能再使用大量现金去买毒,只能打借条,拆东墙补西墙。
闻皓上次在医院里发现端倪,便找人跟踪调查。没想到短短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诸葛默这个败家仔已经债台高筑,被人追债追得开始变卖付丽的珠宝手饰。
堂堂诸葛家大公子,竟混成了这个样子,林漫漫看着,嘘唏不已。
“你真得准备……嗯……雪上加霜?”林漫漫小心的措词,她觉得如果他们再去揭穿诸葛默,似乎有点不厚道,但付丽存心想害自己,如果不给她重重一击,老虎不发威,他们当是病猫。
闻皓合上文件,他叹叹气,眼神很纠结。
诸葛默对闻皓来说,早已没有任何威胁,他只不过是诸葛家最为羞耻的一个无能儿子而已,闻皓鄙视他,从未把他看成一个值得自己真正动手处理的敌人。
但是,他的母亲,付丽,却挑战了闻皓的底线。这是闻皓所不能容忍的。
若是要通过毁灭诸葛默来毁灭付丽,会是一个最为有效又成本效低的方式。只是,骄傲如他的闻皓,内心深处,多少也有些不屑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一对无用的母子。
“我还没想好。”闻皓把文件夹扔进抽屉,转身抱起林漫漫,问:“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螳螂再凶,再舞着两把大刀,也终究是只你一脚会踩死的螳螂,不是吗。”林漫漫巧笑着,委婉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他们是很可恶,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这次林漫漫并没有真正流产。付丽已经被罚,诸葛默也因此被打入冷g,两母子想要再有翻身之日只怕难上加难。并且,诸葛默的毒瘾越来越重,为了买毒所欠的债也越来越多,这些事,不需要闻皓来揭发,自然有人上门讨债然後东窗事发。既然如此,又何苦弄脏自己的手。
林漫漫的分析令闻皓信服,大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感受。两人惺惺相惜的互相恭维着,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妈咪有钥匙的啊。”林漫漫觉得奇怪,这个时间点,闻子茜一般都待在诸葛家,而且她有这里的钥匙,都是不请而入的,今天为什麽会突然敲门。
林漫漫跑过去刚打开门,就看见一大捧鲜花,接着,一张笑脸从花後露了出来。是诸葛弱。
诸葛弱自来熟,不等林漫漫邀请她,自己便挤了进来。
闻皓吸着拖鞋走到客厅,见诸葛弱捧花来看望林漫漫,预感她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她打着来看林漫漫的旗帜来的,身为地主只能好好招待。
诸葛弱也不是罗嗦之人,坐下来寒喧两句後,连茶水也没喝,就直接说明了她的目的。
“上回我跟你的交易,我没忘。”
闻皓见诸葛弱对着林漫漫说这话,隐约觉得她们背着他达成了一个他不知道的所谓的交易。他不动声色的倚在沙发里,搂过林漫漫,两人默契的等着诸葛弱的下文。
其实,林漫漫几乎忘记了,她和诸葛弱之间的交易。
当时她确实轻信了诸葛弱,以为她知道谁是下令追杀闻皓的幕後黑手。可是後来,当他们按照诸葛弱的意思击垮诸葛默,捧她上位後,诸葛弱仿佛得了失忆症,只字不提此事。林漫漫只当她骗了自己,故弄玄虚而已,慢慢的淡忘了这件事。
如今,诸葛弱不提,她还当真忘记了。
林漫漫在闻皓耳边,小声的把这件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她也没有避讳诸葛弱,只是告诉他,当初确实有这个交易,只不过她没放在心上。
诸葛弱听到,挑了挑眉,好象很不满意林漫漫的说词。
“你以为我在骗你?”
林漫漫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诸葛弱是聪明人,这件事无论她是否知情,今天她亲自登门拜访,主动示好,绝不可能象她嘴里说的那样,是来为他们打抱不平的。
“说吧。”闻皓不太想再继续跟她纠缠,他简明扼要的表示了他的立场:“当真知道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勉强你。漫漫需要休息。”
诸葛弱见闻皓下了逐客令,心里很不是滋味。曾几何时,闻皓的怀里,林漫漫现在的位置,原来是属於她的。无论她做任何事,闻皓都是赞许的,欣赏的,喜欢的。她可以在他的面前,撒娇,耍赖,甚至背叛,他都没有介怀。只是,物是人非,这样的特权优待,这样的唯一情深,都不属於她了。
诸葛弱苦涩的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她平时倨傲的面孔。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鼓鼓囊囊的,扔在沙发里。
“还记得你恢复记忆时,正巧碰到了我去泰阳镇找你,然後我接你回来了。那时候你总是问我为什麽知道你在那里……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诸葛弱指着文件袋,淡淡的说:“答案全在里面,因为我知道是谁害了你,所以,我才能找到你。现在冤有头债有主,你想报就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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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