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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醒以后 作者:九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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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装病回忆【宁靖番外】

    那时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只是没有更深入的发展,每天晚上都想她想的心痒难耐。

    那天他刚好喉咙有些痒,给她打电话时咳嗽了两声,她立刻紧张地问:“怎么感冒了?”

    他心里微微一动,装作很虚弱地说:“我感冒了,挺严重的,咳咳,一个人在家也没人来照顾我,连晚上都没吃……”

    当时已经半夜十一点多,她宿舍早已关门,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宿舍已经关门了,出不去。”

    女生宿舍下面的大门每天晚上都会被宿舍管理员阿姨给锁上,这个时候阿姨肯定睡了。

    他又咳嗽了两声,哀叹一句,“今天刚好把被子洗了,到现在都没干,晚上没有被子盖……”

    “被褥先凑合盖一晚吧!总比冻着好。”她轻声说。

    她很小开始就一个人读寄宿学校,每周只能回家一次,父亲再婚之后她基本上就只有寒暑假回家,平时很少和人交流,g本不懂得拒绝别人,只是心里知道这么晚出去不好,心里排斥。

    “被子没有被套怎么盖?”他知她素来心软,又以退为进说:“年华,我现在来看你,我想你了,可能是生病的人就是多愁善感一些,年华,我好想你。”

    沈年华好半响没说话,‘啪’一声将电话给挂了,从箱子里找出自己洗的干净的被套,跑下楼从小铁门上翻出来。

    十分钟后,他收到她的短信:开门。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

    我在门外。她的信息很快回过来。

    哪个门外?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还是这样问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这么晚,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跑出来。

    他本来还是逗逗她的,没想她会真出来,也知道她寝室被锁,学校的两个小侧门晚上十一点之后也会锁起,只有正门可以出来。

    他连忙跳起来要去开门,手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又收了回来,对着镜子照了找,健康红润,哪里有半点像生病的样子?他当时也没多想,只知道不能让她看出他是装病,便对着镜子伸出手照着自己的脸就一阵猛拧,终于拧出两陀高原红来,可看着还是不病态,着急之下没办法,咬了咬牙,对着自己脸狠狠抽了几个巴掌,再看镜子里的一张俊脸,快被他抽的肿一圈了,他这才满意地将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装作虚弱不堪地打开门。

    “年华,你怎么来了?你来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这么晚你一个人多危险,下次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情知道吗?”他打开门又是感动又是责备地说。

    沈年华微笑听他训斥,等他说完,才疑惑地问:“你不是感冒了吗?”

    他连忙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哑着嗓音道:“是啊,生病了,好难受。”

    说着身体往门上一倒,“你进来吧。”

    等她进来后,他背过身去,又使劲在自己脸上拧了几下疼的龇牙咧嘴,慢吞吞地走到房间,拖了鞋子,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睛望着她。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他租的房间,毕竟是男人房间,让她很不自在,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突然想到刚刚经过药店时给他买了药,连忙拿起书桌上的杯子,给他接了杯热水,又将药打开弄好。

    “年华,别忙了,我没事。”他虚弱地说着。

    沈年华将药递到他嘴边,安静地看着他。

    没有生病的他为了让自己装的更像点,狠了狠心,一口将她买的药吞了下去,心里想着,没病吃药,不会有事吧?

    他之前只开了床头的台灯,这时候她凑近了看到他的脸下了一大跳,蹙眉问:“你是不是晚上水喝多了脸浮肿了?”

    他心想,哪是浮肿,是为抱得美人归,自己打肿的,为了一亲美人芳泽,容易么我,还是自己女朋友。

    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却哼哼道:“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好热~”他抓起她温软白嫩的手轻轻抚在自己额上,“真舒服~年华,被你的手一我就感觉自己好多了!”他星星眼地望着她,卖萌道:“难道是你的手有魔力吗?”

    沈年华不疑有他,心想他平时看着男人味十足,没想到生病的时候跟个小孩子一样,还撒起娇来,说出这样的话,真叫人哭笑不得。

    他拿着她的手,完自己的额头后,又将她的手拉到他脸上,嘴里y|荡地叫着:“哦~年华,我的脸也好热!我的身上也好热~”

    沈年华抽出自己手,放在背后,“你刚才不是说冷嘛?”

    他可怜兮兮地瞅着她,直将她看的心生罪恶感,才眨巴着不大的眼睛,嗲声嗲气地说:“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年华,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怎么这么难受?”他将自己单薄的睡衣向下一拉,顿时解开一粒扣子,露出健壮的x膛和x感的锁骨,浪声叫道:“啊!我好热~我快热死了~年华,快我,求你快我,用你冰凉的小手我~”

    沈年华迅速向后面退了一步,躲开他伸过来的魔爪,满脸质疑地看着他。

    她见他还在一粒一粒地向下解扣子,吓得跳了起来,急忙蹿到房间门口,一手扶在门的把手上,“你再脱我就走了啊!”

    宁靖装作正经地咳嗽了一声,用正常语调虚弱地说:“不好意思年华,吓到你了,可我真的很热~”将裸|露的x膛用衣服盖好,扣子没有扣回去。

    沈年华还是站着门口,“你药也吃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刚刚还柔弱的宁靖气势陡然一变,沉着脸道:“我就这么可怕么?过来陪我一晚都不愿意?我会吃了你不成?”

    “我不是来了么?”她犹豫着,“太晚了,也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是男女朋友!”他声音凌厉,马上又软下来说:“再说我不过是想生病的时候有个人陪着而已。”语气凄凉落寞。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她心窝里去,每次生病时,她都希望有个人在她生病陪陪她,可她永远都是一个人,父亲母亲都有了各自的孩子,事业又非常忙,一年能见个几次面就不错了,哪里有时间照顾她,恐怕她生病,他们都不知道吧。

    可她也知道,这么晚不好待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想了想之后建议:“你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去医院打个点滴吧?校医院这个时候应该关了,军城医院离这里不远,你穿上衣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有没有生病他心里有数,他好不容易将她哄来,哪里肯走,虚弱地说:“刚刚吃了药,我已近感觉好点了,现在困的很,想睡觉了,再说明天我还要上班,不休息怎么行?我年轻身子强壮,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你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你睡吧!”

    见她还是急切地要回去,他只能收起心思,瓮声瓮气道:“我就想让你陪着我。你放心,我绝对不碰你!”

    得了他的保证,她平静下来,坐回到床边的椅子上,“那好吧,你睡,我坐在这里陪着你。”

    宁靖起身,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引起她的惊呼和激烈的挣扎。

    他脸红脖子chu地说:“你当我是什么人?说了不碰你就不会碰你。”他压在她身上抱着她,“我睡着你坐在椅子上,你叫我怎么睡的着?”见她不再挣扎,他心里偷偷笑了笑,用下巴磨蹭着她的颈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动你。”

    她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他以为已经成功说服她留下,心里正偷着乐的时候,她才轻声道:“好吧,不过你得先给我找件睡衣,我总不能穿成这样睡觉吧?明天衣服该皱了。”

    宁靖一听,心里那股子邪火噌就上来了,压抑着嘴边的y|笑,屁颠屁颠的起来给她找了一套他的睡衣,心里美的跟什么似的,只要想到她柔软白嫩的小身躯穿着他的睡衣,他的下半身就不由自主地昂起了脑袋,雄纠纠气昂昂地整装待发。

    他调整好表情,装作淡然地将睡衣丢给她。

    她站起身,自己身上的衣服没脱,就直接将他的睡衣套在外面,又宽大的睡裤套在了自己的衣服外面,还接下自己的腰带在外面打了结,看的他目瞪口呆。

    穿好后,她在他傻眼的表情下嫣然一笑,“好了,这样衣服就不会起褶皱了!”

    第十七章 无语凝噎【宁靖番外】

    他直接傻眼了,心里直呼了一声:奇葩啊!

    晚上美人在怀却不能享用,他抱着她呼吸chu重,一直折腾了大半夜都睡不着,她去窝在床的一角,睡的不知道多香,还不时地微微动动,撩拨的他多少次都差点化身为狼,看她那安心的睡脸,一次次将那邪火压了下去,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打了一夜瞌睡。

    第二天j神自然不好,他以他病得更厉害为由,又让她留下来照顾他,并表示绝对不会碰她。

    她点点头,全副武装之后放心地睡了。

    连续两个晚上被折腾,宁靖是痛并快乐着,心底的小算盘也打的啪啪响,像狼外婆似的继续诱哄她留下来陪他,她见他果然守信用,戒备心自然降低,第三晚等她睡着之后,他那狼手悄悄将她腰带给解了,眼中绿色光芒绽放,化身为狼向她扑了过去,她惊醒之后挣扎半天才发现在打斗的过程中他居然将她衣服脱了个j光。

    他那个时候哪里还有半点理智可言,禁欲了三年多的他心里眼里看到的都是送到嘴边肥美白嫩的r,双手紧紧扣住她的双手在身体两边,双腿挤进她两腿之间,嘴巴紧紧将她吻住胡乱地啃噬。

    宁靖是个非常享受生活的人,做事也力争做到最好,包括接吻。

    他的吻就像一杯又香又醇的美酒,让你不自觉地沉醉其中跟着他细细品尝,待你身体瘫软的被他带入到他的节奏中去之后,你已身陷泥沼。

    当然,这个时候深陷泥沼的人是宁靖。

    他过去有过一个女朋友,十分会调情,那双手就像有魔力一般,轻轻安抚着她的身躯,让她身体渐渐放松,沉醉在他的温柔的亲吻当中,待发现身下有异物时,再挣扎已来不及,一gchu|大的异物不管不顾地挤了小半截进去,痛的她嗷嗷连叫,双腿向上曲起,身体本能地往后缩,试图将那疼痛的源泉摆脱。

    她退一寸,他就进一寸,疼的她僵硬着身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眼泪直流,哭着喊:“宁靖你个骗子,你说了你不动我的,你个骗子!”

    宁靖也疼,下身被紧紧夹着,仿佛要夹断了般,舒服到极致又痛到极致。身上的汗水跟珠子似的一颗一颗沿着他的额头往他颈脖间滚动,进她也疼着哭,退她也疼着哭,一时间两人维持着一个极为尴尬地姿势,动弹不得。

    沈年华背后是被子和枕头,背部被垫着,屁|股被枕头高高地抬着,双腿翘在半空中,宁靖整个人就跪在她双腿之间,直立着上半身,停在那里给她擦眼泪,嘴里直哄着:“好了好了,我不动,我不动你,你别哭了。”他轻抚着她光洁的颈项,手指灵活地向下滑动,在她饱满的x|脯上流连,挑逗她敏感的神经,在她稍微好点了之后又浅浅向里面推进了半寸,痛的她身体整个僵在那动都不敢再动,只是流泪,喊着:“出去,宁靖你个骗子,快出去!”

    “你别动!别动,放松一点我出来!”宁靖抱着她的后背,慢慢摩挲,待她身体酥软了些之后,咬着牙轻轻退了出来,丝丝血迹也跟着他的动作顺着她的股沟流到被单上,因有了鲜血的润滑,退出时才没有进去时那样生生撕裂似的痛。

    他只觉鼻尖一热,一股粘稠的y体就顺着他的鼻腔流了出来。他连忙抬头抽出纸巾止血,就像是被人打断了鼻梁骨似的,那鼻血就不要钱的往外冒,床上的落红映着床下的鼻血,沈年华呆了似的,也忘了哭,怔愣地看着他满手心的鲜血,居然还很好心地抽了张纸巾远远地递给他。

    他老脸涨得通红,伸手弯腰将掀起被子哗一下盖在她身上,逃似的奔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仰着脖子开始冲水,血迹洗干净之后在鼻孔里塞了两个小纸团,打开窗户冷风哗啦啦滴迎面吹着,足足待了十多分钟大脑才清醒些,捂着鼻子一本正经地从洗手间出来,才看到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一张,那鼻血就再次喷出来,因鼻子被塞住,鼻血就从他嘴里漫出来,他连忙再跑回洗手间,对着冷水冲了半个小时的澡身上的温度才渐渐冷却下来,满心不甘地回到房间,发现她已经裹着被子身体歪在枕头上睡着了,脸上泪痕未干。

    懊恼的他用力的扒了扒剪短的小寸头,双手使劲地搓了搓脸,无奈地从抽屉里找出一条干净毛巾,回到卫生间放了热水洗过,回来给她擦了擦脸。

    她睡觉十分沉,属于雷打不动的那种,小时候她老家那地方有个老大的电影院,一次晚上放林青霞演的东方不败,她父亲怎么叫她都醒不过来,后来没办法,她爸她妈只能自己相携着去看了场电影,第二天还拿这事笑话她,说她睡着了就跟小猪似的。

    宁靖擦完她的脸,回去又将毛巾洗了洗,轻轻掀开被子,替她擦拭身下已有些干涸的血迹,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还是这么折磨的伺候,他先是擦着她花瓣的四周,然后就盯着那粉嫩诱人的花心愣了神,眼睛里就只剩下那一片粉色,咽了口口水,伸出手指拨了拨,戳了戳。

    她许是觉得难受,呻|吟了一声,身体动了动,挺翘的屁股就露在了外面,他顿时只觉血脉喷张,想到那销魂滋味儿,他鼻子又开始冒血,捂着鼻子仰望天花板无语凝噎。

    他真是气得无语了,这丫头居然可以对他这么放心,就这么睡着了,还挺香,剩他一个人在坐在这里睁着眼睛到天亮,她知不知道他无数次克制不住都想扑上去直接想撞进去上了她?她还真是放心啊,说什么她都信。

    她倒安静的跟只猫似的,香喷喷的,冷的时候还主动往他身上贴,在他身上取暖。

    早上他又顶着个大黑眼圈去上班,满脸菜色。

    同事见他那样笑着取笑他:“小宁,你悠着点,纵欲过度伤身啊!”

    宁靖吐血,直接飞了个鄙视的眼神过去,“什么眼神啊?老子这明显是欲求不满好不好?”他又使劲扒了扒板寸似的头发,“天啊!烦死了!”

    第十八章 再不相干【宁靖番外】

    宁靖躺在医院的输y室里,满脸的胡茬子,不知道多久没刮了,才二十七八的人,憔悴的像是三十七八的大叔,颓废而沮丧。

    他是个卑鄙的男人,他一直都知道。

    在沈年华还没有离开他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找个条件好的女人结婚,在事业上帮助他,然后包养她一辈子。在他工作的那个环境中,不是没有富婆说追他,愿意支持他的事业,也不止一次的心动过,只是每次回到家,看她恬静温柔的脸庞,那满腔的野心通通都化为了一滩污水,从心底流失,只是次日的疲惫和心力憔悴让他心里防线一次比一次薄弱。

    至少他认为她是配不上他的,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在事业上对他有帮助的女人,就连陈培都可以。

    陈培的老家在这个国家最繁华富饶的省份里一个商业城市,这个城市里的商人举世闻名,被称为中国犹太人。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她从小就具备了聪明市侩会算计等特点,她懂得利用周围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和人脉,知道怎样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回报,这种j明的女人会在事业上给他帮助。

    她的家庭条件也不错,她父亲和几个亲戚在老家合伙开个小超市,现在已有好几家分店了,生意不错,又是独生子女,以后在房子问题上也能给予他一些帮助,这样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金钱、j力留给沈年华。

    好多次,他怕自己控制不了心底勃勃的野心和欲望,提出先跟她去领证,都被她已一毕业就结婚给拒绝。

    除了经济方面的压力,还有来自他父母的压力,每一个地方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排外的思想,他父母也希望他能娶一个本地女子,每年过年回家都逼着他去相亲。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提她家人的事情,提醒她她家庭有多么不堪,她和他门不当户不对,她配不上他,又将老谢夫妇家里是怎么支持他们的事情一遍一遍挂在嘴边。

    他说:“年华,你只适合当个情人。”

    沈年华先前还温柔微笑的脸顿时一变,皱着眉问他,“你什么意思?”

    “唉!你太单纯了,太没心机,这样在外面是要吃大亏的你知不知道?”他眉头打起死死的一个结,“你还学什么企业管理,这个专业你以后怎么找工作?还有你这张脸,长的这么漂亮很容易被公司老板潜规则的你知道吗?那些人你别看着个个都衣冠楚楚,其实个个都是禽兽!”他打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语气颇为无奈,“你也幸亏是遇着我,不然真是被卖了都不知道。”他又是轻声地嘟囔一句:“真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

    他那时候就起了包养她的心思,他追了她整整一年才追上她,又相爱了五年,他爱她,想养她一辈子,给她住最华丽的房子,买最奢华的珠宝首饰,穿最美丽的华裳,开最华丽的车子,给她最优渥的生活,像个公主一般住在城堡里,永远那么单纯而快乐着,不染人世间一点污垢。

    她要是想工作,就考个公务员,上上小班,生个孩子,周末他会陪着她和孩子开着车子去各个地方旅游,住最好的酒店,吃各种美食,给孩子最好的教育。

    就算不是陈培也可以是另外一个不爱却能在事业上给他帮助的女人,平时他会带着那个女人出入各种各样的大场合,演绎伉俪情深,他将婚姻给那个女人,将爱给沈年华,他有信心将这两个女人都哄的服服帖帖。

    他甚至愿意娶个人老珠黄但家财万贯愿意帮助他的老女人,各取所需。

    婚姻不过一张纸,他却可以给她更好更奢华的生活,这样既满足了父母的要求,事业上也得到了帮助,还能跟她在一起,只是少了一个名份而已。

    他爱她,全部的爱都给她,一个名份有那么重要吗?

    他对未来的各种构想都是围绕着沈年华的,牺牲婚姻也好,奋斗拼搏也好,得到的所有都是给她,可她现在走了,很潇洒地拍拍屁股离开了,他构筑的世界轰然倒塌,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奋斗都仿佛找不到意义,没有了支撑,他不知道为什么去做这些。

    他就像失了魂一样,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医院里,身边再没有江南吴侬软语般的温柔嗓音,他发脾气发牢骚再没有她好脾气的微笑,他冷的时候再也没人安静地紧紧抱着他陪着他,他生病的时候再没人半夜来照顾他,在他要求喂饭的时候,无奈地笑着喂他。

    只要不是过份到触及她底线的要求,她几乎能通通满足他。

    两人刚开始时他问她:“你脾气怎么这么好啊?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她歪着头看他,眨眨眼睛无所谓地笑道,“一点小事而已。”

    “沈年华,你有没有脾气啊?有点自己的个x好不好啊?”

    她愣了一下,眉宇间有些受伤,看了他半响才轻声说:“那是因为是你啊!只是一点小事,需要计较吗?大家在一起开心不就好了吗?我没觉得自己吃亏或委屈了。”

    除了他,也就苏林、陈培被她这样对待过,有种无底线地被宠着的感觉,可以让你尽情任x,一旦习惯,就视作理所当然,忘了她其实是有底线的。

    他和陈培都被宠得有些忘乎所以,轻易地越过了那个底线。

    他怎么忘了她随和的背后还有固执的一面,只要她做的决定,三头牛也拉不回来。

    比如她学企业管理这件事,多少次他都建议她换专业她都不为所动,你若威胁她说:“你真怎么样你就自己去!”

    她反应很平淡,“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呀!”表情很不解别人为什么要干涉,也不会让人干涉。

    她只会在生活中的小事上妥协,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玩什么,她全都没意见,乐在其中,享受每一件事情,让你感觉你随时都在被她宠着,任x、撒娇,她都可以包容,笑着乐呵呵地说一句:“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跟沈年华闹翻的很长一段时间,陈培聊天工具的签名上都挂着一句话:我一个人。

    她看见了,如果是过去,她定是要打个电话过去,或约出去一起玩,或约回家一起吃饭,或到哪儿都带着她,哄着她陪着她,现在脸上却再兴不起半点波澜。

    这些再与她无关了。

    就像他生病,再与她无关了。

    无关,他和她怎么会无关,她怎么可以跟他无关?

    只要一想到这句话,他的心就仿佛被一只隐形的手狠狠捏住,尖锐地痛着,眼前大片的黑铺天盖地向他压来,压的他快要窒息。

    他找了她整整两个星期,没有她的一点消息,在相伴了五年之后,她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这几天状态,作为同时的李莉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以为是他和沈年华吵架,便和老谢商量着请他二人来家里吃饭,不管如何,两个人得有个台阶下了。

    老谢想想也对,就越宁靖。

    宁靖心中痛苦,但极好面子的他哪会让这些心里不舒服的地方摊开在人前,过了几天还不见好,李莉就觉得奇怪了,语重心长地劝道:“老宁,两个人吵架,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是男人,多让着些,先道个歉就算了,她是你媳妇儿,你不疼她疼谁?”

    宁靖心里一痛,强笑道:“什么道歉啊?真没事儿,晚上叫上老谢出来喝酒去!”

    “还喝?再喝你都要胃穿孔了,这么多天酒桶里还没泡好啊?前几天住院你都忘了吧?”李莉皱起了眉,漂亮的大眼睛里都是不赞成,“老宁,你也太好面子了,年华那脾气好的都跟没脾气似的,你要不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她不会跟你生这么多天气,你自己去跟她道个歉吧,这么冷战着,再好的感情也磨得心凉了。”

    宁靖这才苦笑了一下,心想要是能找到人道歉他早就道了,哪里会用她提醒?

    经过两个多星期的等待与寻找,他也渐渐冷静下来,想到这世上再没有比他对她更好的男人,况且她学业在这里,就算走能走到哪里去?大概是女人的小脾气犯了,让她冷静冷静,过些天就好了,便放下包袱,振作了j神嘴硬道:“没事,能有什么事啊?过几天她就回来了!”

    李莉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她对宁靖自信的态度很不看好。

    女人的心一旦凉了,离心死也就不远了。

    不过看宁靖振作起来后自信满满的表情,话到嘴边,叹了口气,“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苏遇辞职了,位子空在那,你现在这样可不行!”

    说到工作,宁靖点了g烟,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呛的他大脑清晰了些,也恢复成平时冷静的样子,他又深深吸了口,弹了弹烟灰,“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莉提醒他说:“总经理那脾气你了解,你自己当心点。”

    宁靖眸光深沉的跟寒潭似的,抬头笑时又恢复成阳光的样子,“这我知道,工作和私事我还能分得开的。”

    他师父薛锐才不会管他是不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于薛锐来说,人分四种种,可利用,不可利用,敌人,弃子。对待可利用的要像春风般温暖,对待敌人或影响他利益的人要比冬风还有寒冷无情。

    如果他再不振作,他毫不怀疑薛锐会随时扔了他当弃子,现在两人现在利益相关,他要真弃他,肯定将他彻底钉死永远翻不过身来。

    想到这段时间为了沈年华的事心力交瘁,忽略了很多行业内的朋友,便一一大电话问候了,约好什么时候出来唱歌打球桑拿会所喝酒跳舞,又看到陈培的号码,停留了很久,还是按下号码拨了过去。

    “喂,宁靖,终于记起我啦?”陈培声音懒洋洋的,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现在这么狼狈都是因陈培而起,要不是有求于她,他都有掐死她的冲动。

    他压抑着心底的火气,笑着说:“瞧你这话说的,你害的我这么惨做鬼也不能放过你呀,我可是时时刻刻都记着你呢!”

    陈培妩媚地笑起来,“不能让你爱上我,就让你恨我,也值了!”

    “陈培你没事吧?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爱我爱的这么深沉!”对于她找过沈年华的事他只字未提,叹气道:“唉,你目的达到喽,我可被你害惨了,现在还在医院呢!没人照顾冷冷清清,可怜死了!”

    “你活该!”陈培大声叫着,像孩子一样任x地说:“谁叫你吼我?”她说的是那天沈年华给他打电话被她接了,删除通话记录被发现后失控吼她的事。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抑制住x中波涛翻涌的怒意,没有说话。

    “你没事吧?死了没?”她见他没说话关怀地问。

    “还有一口气在,你再不来就死了!”他若无其事地说着,还带着笑意,没有一丝温度的眼里蕴藏着凶狠的恨意。

    她静默了一下,“沈年华呢?”

    宁靖嗤笑了一下,“这句话我应该问你吧?你做了什么好事难道你不知道?”他重新点了g烟,烦躁地问:“我上次叫你办的事你办好了没?”

    听得出来他的声音明显很不悦,她知趣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交给我办的事什么时候给你搞砸过?在上吗?我现在将文件给你发过去。”她娇笑道:“事情给你办成了~你给我什么奖励……”声音沙哑而暧昧。

    “你个小浪|货,欠|c了吧?”宁靖将手中烟蒂扔在地上用力碾碎,“这几天事情比较多,过几天|死你!”

    第十九章 春寒料峭

    宁靖之所以找不到沈年华,不是因为她故意躲起来,而是在她安静思考的一个多月中办理了几个签证,出去旅行了。

    在办理签证的那段时间里,她还并没有想清楚最终结局是什么样的,第一她没亲眼见过的事,心里还是抱有一点希望想要相信宁靖的;第二两人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她需要仔细想清楚才能做决定,而分手两字一旦说出口,在她这里基本上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只是情人节的前一天陈培终于出现推了她一把,让她彻底死心,做了最终的决定。

    只是分别对她来说还是过于痛苦,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今后再也不属于她,她就茫然的仿佛迷了路,心里空荡荡的,陈培的事情就像一g刺,让她宁愿放手也不愿一辈子被一g刺扼住喉咙,永远被恶心着,只留下了那一张纸条,便关了手机,拎着行李一个人踏上了旅程。

    一个的旅程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有句话叫心不自由,走到哪里都不自由。

    她心里有事,在哪里看到的风景都是那样萧瑟,况且又没有到旅游的旺季,不过初春,万物尚还寂静,景色萧条,一个人拖着个行李箱走走停停,偶尔拍几张照片,或拿下画板就地而坐,整个上午就过去了,行人、风景、心情都通过她的画笔跃然与纸上。

    有时轻装上阵,只背个轻便的旅行包,拎着一本速写本,将看到青瓦黛墙水墨山色描绘在纸上,黑白相间,静默悠然。她又是个爱热闹的,看到路边弹唱的歌手也能坐下来听整个下午,或跟着上去唱两首,玩的不亦乐乎。

    要说唯一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夜晚太过寂寞,那些伤痛清晰而清醒地放大无数倍钻嗜着她的心脏,痛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宁靖大男子主义体现在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连晚上睡觉时都霸道地将一只胳膊枕在她颈脖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让她靠着他x膛睡,第二天醒来总是痛苦不堪地叫着手麻了,可第二晚依旧,她若是背过身去,他便从她身后搂着她,一手覆住她左x房,一手覆在她右x房,两人同住的三年,一千多个日夜竟无一次例外。

    两人恋爱的五年多,红脸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出来,一方面固然有她好脾气的缘故,也有宁靖包容忍让的成分在里面,相爱历来都是相互的,两人偶尔拌了下嘴,晚上睡觉时他依然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次日什么矛盾都忘了,两人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他说她身体凉的很,他怀抱可以永远温暖着她。

    只是不知这份温暖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她竟毫无所觉。

    或许不是毫无所觉,而是太过相信对方,从来未曾往这方面想过,她从未想过背叛,也从未想过对方会背叛。

    这些情景在静谧的夜晚越发清晰的在脑中回放,扰的她烦不剩烦,干脆穿起衣服到外面走去。

    夜晚的小镇非常宁静,只有脚步与青石板撞击时发出的响声和小道两边潺潺流淌的水声。

    因为是旅游城市,即使这么晚,也有几家小饭馆门前的灯笼是亮着的,她推开那雕花木门,走进店里,身体顿时暖和许多,店里零星地坐了两三个客人,边吃着东西边聊天。

    她拿了菜单看了看,点了碗牛r面。

    这家店的老板是重庆人,红彤彤的一大碗牛r面端上来光是看着就觉得热呼呼的,爽的不行。

    她连忙道了声谢谢,抽出筷子喝了一口汤,辣的她张着嘴呼呼喘气。

    老板用一次x杯子倒了杯水递过来,“辣吧?喝点水。”

    她猛灌了一口水,抬头朝老板笑道:“过瘾!”低头呼啦啦地吃了口面条,抽出纸擦了一下火辣辣的嘴唇,问老板:“老板,还有辣椒么?不够痛快,我想再来点!”

    老板爽快地拿了碗红油熬的辣椒酱上来,“你这妹子湖南的吧?这么能吃辣!”

    她没回答,接过老板的辣油,哗哗挖了两大勺,正碗面都红了。她端起碗,仰头咕咚了一大口汤汁,辣的嘴巴、咽喉乃至胃里都火辣辣的痛,嘴巴辣的跟香肠似的,顿时汤面共嘴巴一色,眼泪与鼻涕齐飞。

    她一边吃面一边痛哭,看的老板目瞪口呆,还以为这姑娘怎么着了。

    她正要再抽纸巾,面前突然出现一只干净的手,拿着纸巾递在她面前,她以为是老板,接过来道:“谢谢!我没事,太过瘾了!”埋头又呼呼苦吃。

    耳边只听一个熟悉又好听的声音宠溺地笑着说:“慢点吃,没人抢你的!”

    她闻言猛地抬头,跟见了鬼似的惊呼道:“苏遇?”她尴尬地呛了一下,咳嗽的脸都红了,苏遇无奈地从她对面的座位走过来拍着她的背,她连忙伸出一只手挡开,身体避让着,一边咳嗽一边问:“你……你怎么在这?”

    她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擦着眼泪掩饰地说:“刚刚辣椒放多了,辣死我了!”

    苏遇没说话,抽着纸巾帮她擦不停往外流的眼泪,将背包里的水抽出来递给她:“喝口水。”

    她辣的够呛,接过他递来的水仰头就咕咚咕咚喝个j光,抚着x口长呼了口气,“舒服多了!”

    再一看杯子,不对,这是苏遇平时常用的杯子,脸上刚刚缓下去的红晕腾一下又回到脸上,整张脸都涨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想到那个尴尬的早上,一直鸵鸟心态躲避苏遇的她目光游移,不知该往哪儿看,满脸窘迫。

    苏遇倒是直接,唇角喊着浅笑,目光澄净中透着期待,“你是在躲我么?”

    “怎么可能?”沈年华连忙抬头反驳,“很明显我是出来旅游的好不好?”待看到他眼中温和的笑,脸再次红了,窘然道:“你怎么在这?”

    苏遇眼睛看了一下他放在椅子上的旅行包,笑着说:“我也是出来旅行的。”

    “哈哈,好巧。”她干笑。

    苏遇微笑点头,“是啊,好巧。”

    沈年华狐疑地睨着他,“现在可是三月份,你不是在上班么?怎么跑出来旅行?工作怎么办?”

    苏遇用他自己的杯子去接了杯温凉水给她,轻描淡写地说:“我辞职了。”

    “辞职?”沈年华惊呼,“你没事吧?”那个位子可是宁靖费尽心机也想得到的,他居然这么云淡风轻地就辞职了。

    苏遇淡淡一笑,漂亮的眼睛紧紧凝视她,“时机到了,就辞职了。”

    沈年华黑线,什么叫时机到了,就辞职了?辞职还要时机?

    “那你怎么会在这?”

    苏遇纤长的睫毛扇了扇,理所当然道:“旅行啊!”

    “我知道你旅行。”沈年华正色地望着他,“可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

    “饿?”沈年华相信他才有鬼,她指着这家店里放在门口的小招牌说:“苏遇,你骗鬼啊?这家店是重庆小吃,我记得你不能吃辣吧?”

    他微微一笑,妖孽横生,朝她身后叫道:“老板,来碗招牌牛r面,不加辣。”

    两人吃完面后从店里出来,沈年华走在左面,他跟在她右边。

    她停下,他也停下。

    她纠结地转过身,“苏遇,你跟着我干嘛?”

    苏遇一只手背着双肩旅行包,很无辜地看着她:“这么晚,客栈都关门了。”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跟着你,我无处可去啊。

    “你出来玩都不提前订好酒店或是客栈?”沈年华无语朝前走,“我回客栈问问阿泰,看他还有没有房间。”

    “阿泰是谁?”苏遇问。

    “客栈老板,也是火塘酒吧的老板。”

    此时万籁俱寂,路上除了潺潺流动的水声,就只听见两个的脚步和呼吸声,她感到有些急躁,有苏遇在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可又不能将他一个人扔下,望着路灯将两人拉的长长的银子,就像一对情侣相携在静谧的夜里散步。

    这里是温暖的最南边,虽是三月,鲜花也都已盛开,空气中还能闻到甜甜的花香。

    两人七弯八拐地穿过一条条小弄堂,终于看到一面坑坑洼洼的土红色泥墙上书写者三个大字:神人居。

    “到了,就在前面!”她有些不自在地说了一句。

    苏遇‘唔’了一声,笑问:“你是不是怕我?”

    沈年华心突地一跳,矢口否认:“谁怕你?你又没有三头六臂。”

    “我有三头六臂你就怕我了吗?”

    她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有三头六臂也当不了哪吒。”

    被他这样一打岔,心里的别扭劲儿顿时少了很多,推开门进去,院子里一片寂静,冰凉的月光洒进院子里,可以清楚的看见院子里的摆设,一张半人高的木桌,一张摇椅,还有一弯摇篮似的秋千,院子角落里的一人多高的月季正开的鲜艳,桌上的陶罐里也c了几支,苏遇手欠地上去摘了片花瓣在手里,坐到半圆形的木质秋千里,一摇一晃地看着她。

    她看了他这幼稚的行为一眼,给客栈老板打了个电话。

    由于客栈的老板同时还开了个酒吧,通常都要到晚上一点多,所以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还是在的。

    说了情况之后,老板表示已经没有房间了。

    “怎么了?”苏遇见她神色纠结,浅笑着问,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晚上的住宿问题。

    “客栈老板说没房间了,这么晚了,哪里找客栈去。”她焦急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晚?”

    苏遇笑笑不语,坐在摇篮里晃啊晃的,“那我就在这里睡一晚吧!”他往里面一倒,挺随遇而安的。

    沈年华纠结了半响,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房间,蒙头睡觉。

    翻来覆去几次,想到这边早晚温差,又是春寒露重,无奈地起身穿了拖鞋出来,黑着脸说:“要不你进来打个地铺吧!”说完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咬掉。

    苏遇仿佛早知道她会这样说,坐在秋千里笑的就跟院落里盛开的月季花似的,拎着背包屁颠屁颠地就进来了,气的她滚到床上将被子往头上一蒙。

    半响不见他有动静,她掀开被子,不善地问:“怎么还不睡?”

    苏遇站在那,身上笼罩着一层月光,温润如水,“没有被子。”

    沈年华抓狂了。

    第二十章 酒吧艳遇

    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里毕竟不是她家,只是客栈而已,客栈的客房里不可能准备多余的被子给人打地铺用。

    好在房间的床十分大,她缩在一个角落里,指着对面的角落不客气地说:“你晚上就在那个角落歪一晚上吧,谁叫你不提前订好房间的。”被子一掀,蒙头睡觉,整个人缩成一团。

    旅行是件非常耗体力的事情,原本因感情的事伤身导致她夜不能寐,现在被他这么一搅和,居然没有再想起宁靖,往床上一倒,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沉沉睡了去。

    苏遇坐在床上,神色依然那样坦然,他患上拖鞋,拉开洗手间的门,去了里面冲了个温水澡,洗去一身的风尘,非常坦然的掀开被子,将蜷缩成一团的她从角落里轻轻抱回床上,然后在她身边躺下。

    他早就挺苏林和宁靖说过,沈年华堪称睡神,雷打不动,曾有一次做最是颠簸的三路公交车,居然呼呼大睡到终点站都不知道,司机还取笑她说:“看来我开车的技术挺好,这样你都能睡着。”

    他有些无奈的摇头,浅浅一笑,安之若素地闭上眼睛,呼吸悠长。

    沈年华醒来时他已然起身,不知从哪里买来了稀饭和当地的一些小吃,看上去挺丰盛。

    “没白收留你啊?”她毫无形象地伸了个大懒腰,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去洗手间刷牙洗脸之后,她捧起小米粥喝了一口,“客栈还有房吗?”

    苏遇笑着摇头,“早上问过了,没人退房。”

    “现在也不是旅游旺季,怎么会没房间呢?真是怪了。”她表情疑惑,“对了,要是有人问我们什么关系就说是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路上遇到的艳遇被我带回来了呢!”

    “可我确实是你路上遇到被带回来的啊!”苏遇的表情是那样天真无邪。

    “你装,你就给我装!”沈年华才不吃他那一套,“苏遇,你那招扮猪吃老虎对我不管用,早把你看透了!”

    “啊,你都知道了?”苏遇欣喜地说,面带羞涩。

    沈年华一愣,“知道什么?”

    苏遇掏出纸巾将她唇边的水渍擦去,淡淡微笑,“没什么。”

    沈年华被他这暧昧的动作撩拨的心跳飞快,急忙将头埋进碗里,三两下喝完碗里的粥,进洗手间换了衣服鞋子,出来后戴上墨镜,又将帽子戴在头上,拉上背包准备出门。

    苏遇将东西用塑料袋装起来,拎上背包也跟着出来。

    走到古城中,她忍不住转过身,无奈地问:“苏遇,你跟着我做什么?”

    “既然遇上了,我们就一起走吧,相互也能有个照应。”苏遇微笑,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光华,叫人移不开眼睛。

    她被他看的脸一红,转念想想也是,点头道:“也好,不过我没看攻略,完全是走到哪算哪,你要是有别的目标的话可以随时分头行动,你也知道我电话……”她突然想到自己手机关了,改口道:“到时候我们在神人居汇合……”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苏遇打断:“我没有计划,就跟着你走好了,你去哪儿,我跟去哪儿。”他笑眯眯的,周身的阳光都仿佛因为他的笑容而柔和了许多。

    他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笑容顿时让她态度软化下来,脸上只剩下无奈。

    沈年华因苏林和宁靖的关系一直对苏遇很好,这样冷硬地躲着他也不过是因为他上次突然告白,避免尴尬而已。

    “苏遇,你房间订了没?今天上午应该会有不少客栈酒店客人退房,赶紧去订了,不然晚上冻的是你!”她提醒他,收留了一晚不可能再收留第二晚,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苏遇对她的态度又极其暧昧。

    即使她跟宁靖分开,也不表示她就可以马上进入下一段恋爱。

    事实上,宁靖的事情伤的她很深,心头生出永不恋爱甚至遁世的想法来。

    苏遇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她的头宠溺地笑道:“傻丫头,放心,我已经订好房间。”

    她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用这样的语气说着让她很不自在,侧身避开他的手,羞赧地瞪他一眼,他也只是笑笑,走在她身侧。

    他平时看上去高深莫测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似的,没想到旅行途中完全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对什么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各种美食好茶,藏在哪个角落他都能找到,俨然一个吃货,一个大男人居然一边走一边买各种当地小吃,那胃就像无底洞一样塞不满似的。

    她跟着他倒也吃到不少美食,还有这里特产的普洱,跟着这里的茶道大师一起品茶,听说茶经,旅途顿时充实了起来,不像她一个人的时候那样寂寞。

    晚上两人去火塘酒吧里听酒吧的歌手们弹唱歌曲,刚进去做,里面穿着朴素的小妹就给他俩拿来一份木质酒单,酒吧灯光熄灭,只有火塘微弱的火光在燃烧,除了围坐着火塘那一块,其它地方都是黑的,她不能喝酒,就对酒吧小妹笑着说:“我不能喝酒。”

    坐在她旁边的一位光头帅哥c着一口浓浓的京味腔调推荐道:“尝尝吧,这家酒吧有两种就非常值得一试,一种叫黯然销魂,一种叫醉生梦死,非常过瘾!”

    她侧头打量了一下坐在她隔壁的朋友,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很随意,手中套了几圈古朴的舍利子和佛珠,剃着光头,看着有几分京城公子哥的感觉,有些不羁。

    她抬头朝酒吧小妹一笑,“就这两种酒,各给我来两壶。”

    苏遇微笑着对接话,“先各来一壶吧。”温文尔雅。

    那满口京味儿的光头帅哥听到他说话,接道:“你不是还没断n吧,来酒吧玩还被人管着?这多没意思啊!”

    听他这么一说,沈年华就不高兴了,当然不是对苏遇,而是对这个陌生人,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些,遂笑着说:“就各来一壶。”转头看向火塘,没再搭理隔壁做的那男人。

    那人见她不理他也不尴尬,和着酒吧鼓手的节奏就跟着打起了拍子。

    两壶清酒很快就上来,都只有巴掌大的小壶,还伴有两只陶瓷小酒杯,她赶忙为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尖深吸一口,香气醉人,不会品酒的她一口将清澈的酒y倒入口中,一股清甜的香味滚动在唇齿间,她眯着眼睛享受地咽了下去。

    苏遇瞧着她那小样儿取笑道:“你真没瞧见你刚刚你的表情,十足的小酒鬼。”

    “真好喝,跟果汁似的。”她笑眯眯地接口,眼眸内像是迷蒙了雾气似的,傻呵呵地望着苏遇,沉他不注意将他那杯酒也抢来喝了,若无其人地感叹:“好酒!好酒!”

    那光头帅哥闻言看了她一眼,笑着嘀咕:“这酒量,这酒品,也敢来喝酒。”

    他与她比邻而坐,声音虽轻却还是被她听见,她转过头来忘着他,他倒自在,举起面前的酒杯朝她示意了一下,将杯中酒y一饮而尽。

    沈年华看了他半响,眼睛一闭,就被身边的苏遇揽了去,已经不醒人事。

    “这酒量也太差了吧?”光头帅哥才感叹,就见她迷迷糊糊地又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桌上的酒,伸出一只手去抓酒瓶,被苏遇用手按住,无奈地轻声说:“年华,你醉了。”

    “可是……”她委屈地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我还没喝醉生梦死呢!”

    此言一出,围着火塘而坐的客人皆笑起来。

    她本就长的惹人注目,再加上身边还有个风神如玉的苏遇,两人如璧人一般,一进酒吧就将酒吧内男男女女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见她一杯就倒的酒量,喝醉之后还念念不忘自己点酒,都哄堂大笑。

    众人却不知,这正是她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醉生梦死。

    本就年轻,虽然家庭破裂,自幼独自一人在外求学,算得上个x独立,但毕竟缺少历练,与宁靖相恋五年,她已经将他看做了人生的另一半,比亲人还亲,如同化为了自身的血与r,遭此背叛,她被迫将血r分离,其中痛苦可想而知,她不是生来就坚强,而是没有伞的庇护,逼得自己不得不坚强,并不是她掏心掏费的对人好,别人就会如此回报她。

    她眼中的落寞与伤痛苏遇如何不知,心痛难忍,却无可奈何,不知如何劝慰,只能抱着她像对待孩子似的轻声哄道:“先喝黯然销魂,再品醉生梦死可好?你看这壶酒还未喝完,浪费了。”

    酒醉的她神色极其纯净,定定地看着他,用力点头:“你说的对,不能浪费了。”

    她笑了一声,将壶中酒y倒入杯中,举杯朝苏遇桌面的杯子轻碰了一下,“干杯。”

    苏遇宠溺地笑道:“好,干杯。”并不碰酒杯。

    他了解她甚深,心疼她就如她心疼他一样。

    果然,她碰完杯之后,又将手中酒杯举起,对围着火塘而坐的一圈旅人举杯高呼:“干杯~”

    酒吧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气氛,所有客人都笑着举起杯,也高声呼道:“干杯~”

    鼓手笑着调侃,“敬美女!干杯!喝死算球~”

    众人大笑,喝完后再次举杯高声叫道:“喝死算球~”

    酒吧老板将胡琴抱在怀里,趁着气氛扬声招呼着:“来来来,让我们围着火塘唱起来跳起来~”

    酒吧几个歌手鼓手率先站了起来,接着京城的那个光头公子哥也起哄地站了起来,有人带头之后,气氛顿时炒的火热,慕名来此的客人们都纷纷起身,围着火塘开始跳舞,不会跳的人在外手牵手围了个大圈,跟着各位歌手们跳着当地的舞蹈,火塘旁只坐着抱着胡琴的酒吧老板,和着鼓手的节奏,用沙哑沧桑的嗓音唱出所有旅人的心声来。

    众人听的并不是歌词,而是那种寂寥落寞中寻求自由安宁的意境。

    有几个会跳舞的年轻男女在京城公子哥的带头下,进入众人圈着的里面各自舞蹈,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所跳的舞都不一样,有桑巴,有拉丁,有爵士,还有只是随着音乐的节奏律动的,每个人都舞蹈就美轮美奂,又自由奔放,与平日里所看到的j致舞蹈大不一样,似乎只是为了快乐而存在而非是为了表演,其中沈年华跳的就是爵士,这还是宁靖在两人刚恋爱的时候教她的。

    那时候宁靖骑着自行车带她走遍了z城的每个角落,与她在无人的广场之上跳舞,托着她的肾举在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留下一串串笑声与美好的回忆。

    她仿佛回到那段与宁靖夜里共舞的时光,满是笑容的脸上没有一丝忧虑。

    那光头公子哥舞技过人,跟着她的节奏到她身边与她贴身跳起舞来,还未扭动两下,舞伴沈年华就被苏遇轻轻给拉走,与她配合的天衣无缝,竟让这公子哥再也c不进来,不甘心地咕哝了两声之后,旋起舞姿与苏遇争夺起来。

    众人都被那欢乐的气氛所感染,一边唱一边在酒吧老板的引导下疯狂大叫。

    众人大约跳了二十多分钟,曲子早已终了,只剩音乐和鼓声密集,犹如雷雨拍打芭蕉,越来越高亢,最后渐渐落入帷幕,歌声暂歇。

    苏遇一把捞起沈年华的细腰,搂进怀里,看都没看那光头一眼。

    那光头帅哥平日里估计也是横的,居然也不恼,反而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酣畅淋漓之后,老板叫酒吧小妹拿出碗型的杯子,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今日难得高兴,结识众位兄弟姐妹,我这里有罐珍藏了数年了美酒,今日与大家分享!”

    “哦~哦~哦!”众人又是一阵狼嚎,沈年华也是情绪高昂,举着杯十分爽快地高呼:“干杯~”

    “干杯~”几十人共同举杯,如同一个小型的盛宴,都生出大口吃r大碗喝酒的豪气,一口将碗中酒y闷完,痛快大叫道:“好酒!痛快!”

    光头帅哥也酣畅淋漓的大叫:“过瘾!”

    “过瘾就好!”酒吧老板笑容极其明快,“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哦~不醉不归!”大家敲打着桌子,一阵轰鸣之后,轻柔的鼓声响起,一声一声,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众人脸上兴奋的神色暂停,随着鼓声打着响指,身体也跟着律动。

    每一个人都仿佛醉了,可眼神都是那么明亮。

    苏遇觉得那光头的眼睛最亮,泛着贼光。

    沈年华喝的极其投入,这里是个艳遇的圣地,她年轻漂亮,独自出来的旅行的男人很愿意跟这样的女子喝酒,敬起来非常爽快,她像是真的要醉生梦死一般,来着不拒,痛快地将杯中酒y饮尽,酒吧里不论男女都豪饮起来,众人一直玩到很晚才曲终人散。

    这是旅行的途中她第一次沾酒,高度数的两户清酒喝的她酩酊大醉,临倒之前,她还不忘告诫苏遇一句:“记得把我带回家……”让他哭笑不得。

    整个晚上,他就看着她疯,陪着她疯,没有阻止她,他知道她需要这样狠狠醉一场疯一场来发泄掉心中所有的苦闷。

    也因为有苏遇在,她自然而然的安下心来放纵自己,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是苏林的哥哥,他是苏遇,她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路交给他,倒在他身边。

    酒吧离他们住的客栈并不远,不过五分钟的路程。

    别看苏遇长的斯斯文文如一般温润,手下倒也有几分力气,居然将醉酒的她打横着抱起,走下楼,轻松地将她抱回客栈。

    这回她很安静,紧紧挂在苏遇身上,像只猫一样窝在他怀里安稳的睡着,也不知是真睡假睡,到了房间之后她竟然醒了过来,一边起身一边脱衣服往洗手间走去,吓得苏遇连忙将窗帘拉起来,虽是半夜,可刚刚在酒吧内玩的人有五分之一都是住在这家客栈的,也跟着他们一起回来。

    窗帘拉好之后苏遇回头,那边沈年华已经将衣服脱了个干净,而洗手间的整面墙都是一片透明的玻璃,从房间里可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他连忙冲了进去扶住她,因为她正倚着马桶抽水箱再吐,随时像是要摔跤的样子。他拿起毛巾架上的白色浴巾就将她包了起来,她吐了之后意识稍微恢复了一点,几乎本能的在抽水箱的按钮上按了一下,水箱中的水将秽物冲了个干净。

    她伸手推着他,撒娇地皱眉道:“跟你说了好多次,我洗澡的时候不许偷看。”

    苏遇眸光一暗,知道她说的是宁靖,手仍然抱着她没动。

    她推了几次没推开,拿了牙刷,苏遇将牙膏给她挤上,她歪歪斜斜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地刷牙,之后放水洗澡,又推了苏遇两次,“出去,出去!不许偷看。”

    身上的浴巾也被她扯掉,露出娇嫩洁白的年轻躯体,苏遇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脑袋上冲,又不能放下她独自离开,就她现在这东歪西倒的样子,只怕还会出现上次那种摔的四脚朝天的事情来。

    况且,他也不会离开,此时他的衣服也都湿透,紧紧贴在身上,灼热的掌心贴在她滑腻温暖的腰上,他干脆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褪了干净,揽着她的腰跟她一起洗起了鸳鸯浴,再用大浴巾将她裹住,横抱起来,放到房间的床上。

    他还未立起身,腰就被她用双腿紧紧勾住,使劲往下一拉,下身早已昂扬的龙头哗呲一声,挤进一片温暖湿滑的泥泞当中,四面八方的软r都向同一个地方挤来,舒服的他浑身一颤,差点就这么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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