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6
禁断×孪生 作者: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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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年轻的情夫
张爱玲那倾城之恋中所出现的浅水湾酒店早已消失,改为影湾园,如今只留下那场景中的露台改为餐厅,等他们一行人到後,天色已成海似的暗蓝,灯光将露台装饰的金碧辉煌,带点浪漫奢侈的矫情气息。
走进餐厅,一层又一层的挑高的拱廊,洁净窗户嵌在木框中,白色桌巾上摆着银做的烛台,在养父母有意安排下,若晓和若暮两人单独坐在窗户边,点了二人份的下午茶套餐,而他们则躲到其他地方谈情说爱去了。
先送上铜制的糖罐、两人各点了的茶,期间两人依旧静默不语,甚至连眼神也从未交错——或者该说,是玩着你追我躲的无声游戏,若暮虎视眈眈的眼神始终追逐着若晓,但她却总在他目光聚焦的刹那,警戒地逃开。
若暮拿起瓷杯,他点的是花茶,飘着悠扬的淡香,浅浅啜了口,嗓音仍是沙哑:「妹妹,你不要再闹别扭了,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幼稚吗?」
妹妹那词听来实在刺耳,若晓赌气地捧起血红的红茶,喝了一大口,却没预想到其苦味之浓,忍不住皱起脸,不满全写在脸上。
「别扭?比其我幼稚,我倒觉得你很变态!」她怒意一时压不住,语气不禁加重了些「对,你,礼若暮,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领养错了我确实也觉得抱歉,但那时候我真的不知情啊,你恨我不觉得恨得有点心虚吗?还有……」她低下头,双手抓皱膝上的裙子,肩膀轻颤「就算恨了,你也不必要,不必要……」
若暮脸上漾起好看的微笑,但在这样的场合看来,却只能以无耻来形容:「不必要强暴你,玷污你演变成乱伦,对吧?」
「你…!」这般直接的语言,让若晓瞪大眼,一时间堵住说不出话来。
乱伦……
她着急了,脸颊也迅速地涨红起来。
「不、不对…什麽乱伦…你不要乱说话。我知道你是恨我,想让我害怕,想叫我尝尝什麽叫地狱的滋味,不是吗?」她盯着窗外,有些无奈「那我顺便告诉你,你赢了,虽然不能和你留下来的伤害直接拿来比较,但我也确实受伤了,很重的伤。」
你对我造成的伤害,这辈子是无法忘怀了,这样,足够了吗?
「说是伤害,但你不是也很享受其中吗?」若暮撑着下颚,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向窗外,窗外一片灰蒙。
「礼若暮,闭嘴。十年不见你到底变成什麽样了,对自己的妹妹……你为什麽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以前你明明很温柔的……」
「你说温柔?」若暮唇角笑意在若晓话一说出口的瞬间,便被y影吞噬,留下昨夜残存的y戾「你离开孤儿院後,在我这样活过来後的今天,你还冀望我跟以前一样,温柔的面对你吗?」
在若晓想说些什麽时,服务生将三层的下午茶餐点搬上桌,硬是打断了两人一触即发的僵局。
表面看来,若晓神色僵硬,一脸恼怒,而若暮则恰恰与她相反,举手投足间皆显得自在许多,丝毫没被昨日影响,反而冷静。这样一对气质出众的少年少女单独坐在窗旁最显眼的位置,也开始引起周遭顾客的注意。
非常美丽的一对兄妹,在任何人眼中是那样明确的关系。因为他们实在过於相似,不只美好的容貌,还有强烈的羁绊牵引着这两人。
「……吃吧。」若暮望着眼前的三层点心,自在地拿起小夹子,抬头望着若晓「哪个?」第一层是咸食,有着司康、咸派、小方格松饼和酥条。
「礼若暮你还有心情吃东西?」
「不然呢?…不对,应该说当然有那个心情,特别是我从早上到现在几乎没吃任何东西,真的很饿啊。」
「……你真是个浑蛋。」若晓悄声吐出这样一句话。
若暮没有生气,他拿过若晓前桌上的瓷盘,放上咸派递给她:「嗯,大概真的是吧。」
一个想吵架的人,遇上了这样无赖的对手也是毫无胜算的,若晓疲惫地用力叹了口气,接过盘子,拿起银叉戳了下去,想像破碎的派皮是眼前这可恶少年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使出最後一击:「你不怕我告诉我养父他们?」
「不怕。」
「…啊?」
「从昨天见面到现在,你都没问过我过得好不好。」若暮平稳地抿了口茶,抬眼看着若晓。
「电话不都说过了?我知道你靠奖学金考上了第一音乐学院的亚洲分部,昨天又正式成为我养父母的养子,你看来混得不错啊,不是吗?」
今天第一次,若暮以近乎杀气的眼神瞪着若晓。
「你对我到底有多少了解呢?泰伊丝小姐。我这十年,至从你离开去了英国,我这十年除了电话里那些愚蠢的客套话後,真实生活的面目,你都没兴趣听听看吗?」
被他这样一看,若晓有点恐惧,却又有点不服气,她装不在意地低下头,大口塞下半块咸派吞进肚子里,接着嘟起嘴,语带辩解似的嘟嚷着:「什麽真实的生活面目?」
若暮没正面回答,他拿起若晓的茶杯,打开糖罐丢了颗糖进去,拿起银匙搅了搅,块状的糖在茶中形成的漩涡中不停转动着,直到消失化去。
「我为了存活下去,为了继续弹钢琴,这十年过得相当j彩,你知道吗?那些美其名是善人的有钱人,把钱施舍似的扔在地上,我则像乞丐一样跪着磕头,笑着说真是感谢你们…你体验过吗?该说习惯成自然还是麻痹了呢…这些我都无所谓了,反正我的父母早就死了,唯一的亲人也离我而去了,什麽也没有的我,早就习惯屈膝卑躬地接受施舍了。」
他温柔地微笑着,伸手抹掉若晓嘴角上的派屑,不经意地弹了下手指。从旁人看来,绝对猜不出他唇中吐出的字句,有多麽令人毛骨悚然:「但是,那些人还不满足。」
「…什麽?」
若暮似乎很满意若晓的困惑,他微微倾身,双手优雅地交叉并着,撑住下巴,脸上带着魔鬼化身似的残忍微笑:
「那些人……我该庆幸只是几个老女人吗,她们要我懂得感恩图报,付出些代价回报她们的施舍。」
被他轻触的唇角不自觉烫起来,若晓浑然不解地望着他:「你说什麽回报……」
「你还不明白吗?果然很天真无邪啊,泰伊丝。」
「昨晚很舒服吧?虽然我多少有点chu暴,但好歹在技巧上我可是有不少经验的。」
若暮几乎是像蛇一样的嘶声把话讲完:「毕竟,我可是那些贵妇们的年轻情夫呢。」
匡当,若晓手上的叉子掉在地上。不远处的服务生赶紧上前,替她补上另一只乾净的银叉,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似的呆住了。
她看着隔着三层食物架的若暮,像昨夜自己被强暴那样的惊恐。
「你刚刚…说…什麽?」
☆、10 我,想要你
「怎麽还想听细节吗?其实也没什麽,就是每个礼拜天约个时间,到饭店或对方的别墅等着,然後洗完澡,再抱着那些老女人躺到床上这样而已。基本上和对你做的是差不多的但是没有那麽多次,还会另外再——」
「礼若暮你不要再说了!」
若晓浑然不管周遭人的眼神,她无法承受住地站起身来,双手捂着耳朵,惨白无血色的嘴唇哆嗦哆嗦地颤抖着,随时会滴出血似的。
若晓忽然胃一阵反胃,她强压下那难以忍受的作呕感,步伐不稳地往旁走了几步。
「…我…我去下洗手间……」
若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怎麽,觉得我很恶心吗?」
「…不、不是……」她脑袋一片空白,她甚至不太明白自己说了什麽,连她最後到底怎麽找到洗手间,弯着腰在隔间内拚命乾呕她都记不得了。
恶心,只有无法压抑的恶心感拚命涌上来,心脏跳得鼓得x腔痛得难受,眼泪的咸味混进嘴来,却又引来更强的反胃。
「呜…咳咳咳!」她背倚着隔间门,努力支撑着早已软掉的脚不让自己瘫下。手胡乱地抹着脸,眼泪和汗水交杂在脸上。
有人研究过双胞胎彼此间存在着奇异的联系,甚至有所谓的『超感现象』存在,彼此的想法、感觉甚至体验,另一方可以完全感应到。
若晓捂着脸,一次又一次地闭上眼,又惊恐地睁开。她彷佛可以感受到那种感觉,全身被抚过似的起了一身皮疙瘩,只要闭上眼,那种恐怖的感觉就如海啸似的朝她卷来,而她只能无力地不断下坠。
她一遍又一遍的乾呕,胆汁胃y的可怕味道混着眼泪的咸味,在嘴里扩散。她感觉得到,没有原因,又或者是昨日经历所留下的残留感,竟让她和暮的思绪交杂在一块,两者的体验不知何时重叠在一起,扩散成一片黑洞,把许许多多如同光辉存在的回忆全搅和在一起,然後一并抹煞。
而最恐怖的是,是她抛下若暮去了英国。如果当年被带走的是他不是她,那个少年,当初那个对自己宠溺不已的漂亮男孩,是不是会成为耀眼的存在。
※※※
若晓转开水龙头,掬了点凉水泼在脸上,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心中暗问,你等会要用什麽表情,去面对那个人?
指责?怜悯?还是乾脆……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最後,她选择了最困难,却也最简单的办法。
若晓勉强牵起嘴角,走回窗旁的座位。若暮优雅地抬起头,笑容一如以往的温和高贵。
「好一点了?」
「……嗯。」若晓扯了下嘴角,无j打采地坐在位置上,虽然勉强自己若无其事,但却依旧力不从心。喝着凉了的红茶,茶尝来依旧甜蜜却反而显得涩味更苦,简直就像她人生缩影似的。
「你太幼稚了,礼若暮。」她小声地说着。
他抬起眼:「你是指哪件事?」接着泰然自若地将抹好n油果酱的司康饼放在小盘子挪到若晓桌前。
「昨天你强暴我的理由,是想让我体验看看那种滋味吧?…简直就是小鬼才会做的事。这连我都看得出来,你只是把这痛,原原本本地转移到他人身上而已。」
她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表情成熟,和之前截然不同。
若暮失笑:「哟,看来变了不少的不只有我一个人啊,你变得很罗嗦呢,礼若晓。」他又看向窗外,天空已深黑,不见星星格外孤寂「转移吗?嗯,挺不错的解释。难道你打算当心理医生了?那麽现在结论如何,对我这个犯下乱伦的变态有什麽感想吗?」
「我爱你。」
若暮托腮,侧脸上那深不见底的黑眸望着若晓,隐隐闪过一丝始料未及的错愕。
「你现在是在向我告白吗?」
若晓知道,她击中了要害。
「你从以前都知道的,我爱你,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以前大人们不都这样对我们说吗?我们是彼此的一体,神带走了我们的父母,却留给我们彼此……」
「你说的话,听来简直就像圣母……」若暮危险地眯起眼睛「我们是一体的,是吗?你别忘了,十年前你一走了之,我们之间的羁绊早就不存在了。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和其他女人没什麽两样。那副故作圣洁的纯洁模样,只会让我想把你压在地上罢了。」
「礼若暮,你人格未免也扭曲的太严重了点,不管怎麽说,我们长得如此相似,身上还流着相同的血……」
这句话若晓硬生生止住了,因为若暮那y冷的笑容猛然在她眼前放大,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她的脸颊。炙热的嘴唇贴上她冰冷的肌肤,引来一阵战栗。
他悄悄在她耳畔低语道:「现在…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渴望着温暖,我真的很想要你呢,礼若晓。」
这少年是恶魔,货真价实的恶魔化身。若晓全身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着那诅咒似的话语在她脑海不断盘旋。
很想要你。
我真得很想要你,礼若晓。
他呼换她名字的语调和以前没有不同,和电话话筒传来的温柔嗓音如出一辙,但她眼前的这个人,是真正的恶魔。他早已扭曲到看不见事实,分不出什麽是人类的情感了吗?
他想要她。
而她,对他说……我爱你。
作家的话:
非常努力地霹雳啪啦打着
☆、11 洋娃娃似的她
若晓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咬着半口糕点,差点噎住。
「你说我和其他女人一样?」天啊,真要命。
她顿时无语,以复杂的眼神抬起头来,狠狠瞪了眼笑得自在的若暮一眼,其中含盖了懊恼、恨、同情和关怀,如此近的彼此,心却离得如此遥远。
「……多久了?」
「什麽?」
「你当那些女人的……」她艰难地顿了顿,斟酌着词语的选择「恋人,有多久了?现在还才持续吗?」
「恋人?你不如直接说妓男还比较正确呢。」
若晓手啪地敲在桌上:「不要这样污辱你自己。那些人……一直是这样对你的?」
若暮瞥开脸,哼了一声:「国中开始,怎麽,你现在是假装开始关心我了?」
「现在……还有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表情非常为难,甚至带点难为情。
「升到高中就暂时停止了。」因为发生了点事,但他选择省略。
若晓扁嘴叹了口气,用手抓起司康饼塞进嘴里,拿起红茶用力灌了一口。她真的搞不懂自己哥哥的想法,但无论如何,都给救他。
虽说具体而言要怎麽救、要用什麽办法,老实说她g本毫无头绪。不过既然有了目的,多少让她慌乱的心稳定下来,当下她便决定先好好吃完这顿午茶,补充力气为当务之急。
看她忽然松了口气似的开始囫囵吞枣,若暮沉眼微眯,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她的想法。若晓一手拿起g酥条,另只手半遮着脸,拚命嚼着:「那麽,你会搬来英国和我们一起住吗?」
「你父母没跟你说吗?」
「蛤?」
五十分钟後,若晓才了解若暮刚才的话是什麽意思。那对羡煞旁人的夫妻总算心满意足地谈够了恋爱,兴高采烈地来找他们。若晓原本松了口气,因为终於不用再被若暮像盯着猎物看似的眼神给监控着。结果他们在吃晚餐时,养父母竟又抛了颗炸弹给她:「泰伊丝,惊喜喔!我跟你爹地决定要搬来亚洲住上一阵子了。」
「啊?」若晓一不小心,差点把正在喝的杂果宾治给喷出来。
「你还好吧?」若暮温柔地把纸巾拿给她,她顾忌养父母而嗫嚅着道谢。
「啊呀,你们果然是兄妹,看来泰伊丝果然是需要哥哥照顾呢。」养父满意地笑着,熟练地用刀叉切着刚送上的瑞士翅,陈年酱汁卤得r浓香,盘上大块的牛油沾着格外美味。
「就是这样,我下个学期开始打算到j音乐学院亚洲分部任教,你母亲也打算和那里的市交展开一连串的合演,所以我们决定让你跟我们一起去喔,转到你哥哥也在的那所学校,很b吧?」
「呃…是…是啊。」若晓僵硬地微笑点点头。一旁的若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什麽。
「所以啊,为了让你尽快适应那里的环境,我们这次香港玩完,就直接飞到台湾好不好?」
「这…这麽突然喔……」
「嗯,别担心啊,毕竟只有一年嘛。东西先留在英国,有需要再买就好了,我们那里已经找好房子,啊对了……」母亲调皮地眨着眼「若暮也会和我们住在一起喔。」
轰,地一声,若晓脑中一片空白。和这家伙住,这个十年不见第一次见就强暴自己的人住在一起?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咦?泰伊丝你不高兴吗?妈咪还以为你会很开心呢,那里再怎麽说也是你的出生地啊……何况那所音乐学院很有名,老师也好,你不用担心学业的问题哦。」
并不是担心不担心,而有更g本的问题存在。
这对父母,似乎少了真正父母所存在的心态认知,他们疼爱若晓,什麽都给她最好的,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环境,让她几乎无忧无虑地享受一切,但真实而言,他们似乎完全否定了她的感觉和自主力,纯粹把她当成娃娃似的,替她打扮,简直就像是在玩家家酒一样。
领养礼若暮,甚至突然转学这些事,他们完全没打算和若晓告知,更遑论讨论,礼若晓在他们眼里,比较像是可爱的宠物,可爱的玩具,她并不具思考力。而只要乖巧懂事地照着父母的决定走,适度地表达感激。
而若晓似乎早已习惯,她没有不满,没有反抗,而是微笑着点点头,继续和母亲聊些没营养的话题。
若暮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妹妹的侧面看上去是那样沉静可爱,柔弱而毫无反抗力似的,点头时手放在脖子上的习惯动作、喝完饮料顺手将发丝剥到耳後,不经意流露出x感,听人说话时微笑点头的乖巧模样,和在谈话空隙,没人盯着她的片刻,低下头所流露出的无奈苦笑。
这些他都没错过,全都仔细地看在眼底。
他说她变了很多,是错的。那个记忆中的妹妹,或许只是被什麽给藏起来,掩盖在假象之下罢了。
想到此,他无意间松了口气。
☆、12 你会救我吗
後来,养父母打算去兰桂坊找老朋友,要若晓和若暮坐车先回饭店。说实话,若晓真的很累,也很想回房间休息,但是……
天晓得父母不在,两人在房间会发生什麽恐怖的事。光想像就腿软,她说什麽也不要回房间。
「呃……我们去顶楼看夜景好不好?」两人走进饭店大厅,她便故作雀跃地嚷着。若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吓得她连忙缩起脖子「听说上面夜景很漂亮,我想看看……」
这一听百分之百是藉口的解释,让他忍不住坏心眼地凑近她耳畔,贴在她耳朵上呢喃似的反驳道:「才怪,你是怕我又强暴你了你……不是吗?」
若暮温热的气息如同他的嗓音,湿润地像带有什麽不妙的暗示意味一样,若晓虽然竭力试着忽视,却仍忍不住脸颊通红起来。
这样就算了,更要命的是……
随着他那恶魔似的低语,她忽然下腹一热是怎麽回事?
若晓的身子经历昨日那一晚,似乎变得有些奇怪,硬要形容的的话,就像全身绷紧似的非常敏感,彷佛只要轻轻一弹,就会像断线的弦一样断掉。
若暮肩臂似有似无地磨擦过若晓的肩上,他绝对是故意的!若晓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加快脚步往电梯走去。
同时,眼前三台电梯正中间者刚好开启了,里头陆续走出几对男女,若晓看见连忙跑上前,抢先进了电梯。反观若暮步伐依旧,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看了实在很讨厌,若晓有刹那间真的很想把电梯门关起来给他点颜色瞧瞧——但她坏念头才刚冒出两秒不到,若暮长腿一伸便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若晓慌张地按下顶楼的按钮,密闭的狭小空间里,一股难以形容的暧昧氛围不知不觉地满溢其中。
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想把我关在外面?」
她眨了眨眼,躲开他目光,往电梯後透明的景窗靠过去,被看破想法的感觉实在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电梯缓缓地上升了。
若晓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随着高度的上升,五光十色的夜景如碎钻般耀眼,她像个孩子似的着迷看着,窗下露出海景,衬着难以记数的大楼灯光,在海面上相映升辉。
若晓看着,没有说话。透过洁净窗户的倒影,她可以看见礼若暮的脸,他倚着另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那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脸庞,遭遇梦魇般过去的他,就在她身边。虽然晚了十年,但他和她,仍然是在一起了。不论他改变了多少,他到底是她唯一的兄长,或许,她甚至可以这样解释,唯一一个真正爱着她的人。
她咬住下唇,又有些气恼起自己来,她对礼若暮这家伙的感情实在太复杂了。他那样对自己,她应该是恨他的,可她却无法放下自己的歉疚,心底又残留着对他的依赖,所以她g本无法狠下心来对这个人。
即使他做了更多更过分的事……恐怕也是。
礼若晓你这个没出息的大笨蛋,若晓在心中暗自骂着自己。她对若暮这般又爱又恨的最终原因,就是因为她g本无法割舍掉任何爱她的人。
若暮是爱她的吧?否则这十年来他不可能从未把真相说出口,而是隐在心里,而最後那伤口始终未好,所以化脓了,他才会把这股恨发泄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她忽然警戒地抬起头,往後稍为挪了点,瞪着若暮警告道:「我先告诉你,这、这饭店电梯里可是有装监视器的喔。」
若暮不太在意地对她斜嘴一笑:「说到饭店偷情,我比你了解太多了。」
「你怎麽老是把这种话不当一回事似的说出口!」若晓气急败坏地打断他的话,微微握起拳头「那种事…那种事情……」如果早知道的话,她一定……
「你知道了的话,你会救我吗?」若暮低沉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若晓抬起头,看见他专注的眼神正拗直地望着自己,像要把她穿透似的盯着。
「我……」
「别转开目光,你看着我。」若暮颀长的手指豁然抵住她下颚,他面无表情,但却像乞求答案似的重复问着「你告诉我,如果我告诉你我拿到那次的理事会助学金是因为我上了他的宝贝独生女,你还能像那样说我很厉害,做什麽事都会成功吗?你——你不会觉得我很肮脏吗?」
若晓一夕间震慑住了,她漆黑的眸子映着若暮冰冷的脸,唇颤抖着,像随风摇曳,刚绽放的樱花花瓣般鲜嫩欲滴。
电梯仍缓缓上升着,夜景益发惊艳,但两人都无心欣赏,只是怔怔地望着彼此。
「我…我在你眼里是那样吗?」若晓悄声回答,双眼没有犹豫,只有坚决「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救你的,哥哥你知道的。」
说谎……若晓,你g本救不了我。
若暮叹气,用力地抬起她的脸,然後,偏着头,轻柔吻上她那怜悯自己的双唇。
而他,也没有被她拯救的资格。
☆、13 没有拒绝这吻的理由
当若暮的唇贴上若晓的唇上时,她第一个念头是这混蛋又来了,真想抬起脚随便往他身上踹下去——但这个反应只闪过不到一秒就打消了。
因为,眼前朝自己逼进的若暮,神情是那样温柔,那样无助,比起欲望,他似乎更像在恳求着什麽,某种令人迷惑的情感占据了彼此心中,或许是孤独,也可能是同情。
他们,需要彼此。
身旁是璀璨夺目的美丽的夜景,若暮没有犹豫,双眼注视着若晓,柔软的嘴唇浅探上她的唇,轻轻地擦过她唇间,时而轻柔地抿起,包覆住她那如花瓣般的柔软嘴唇,一次又一次地抚吻着,双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揽上若晓的腰间,环住她,像捧着锺爱玩具的孩子般温柔。
对若暮而言,其实他是惊讶的,甚至带点恐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为什麽会忽然渴望这个少女的亲吻,而不是更直接的官能x动作。他吻她,这动作被後的意义到底代表了些什麽?当然,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吻着女人,对於接吻这把戏,他绝对称得上是高手,但在没有任何利益考量为前提下吻一个人,对他而言是从未有过的。
最开始的吻并非单纯的生理冲动,而是隐概了更多无法清楚说明的意义,这吻像某种仪式,一开始是那样小心翼翼地探取着,安抚若晓似的轻柔,慢慢解开她的防备。
若暮试着用他的理智去分析、思考这一切看似自然而然的举动,却徒劳无获。这绝对与他的报仇背道而驰,他x口甚至不自觉一热,麻麻痒痒地紧缩起来,前所未有的感觉,正像毒药般麻痹他的知觉。
随着若晓松懈下来,他的吻也逐渐沾染起更强烈的渴望。舌尖在此时,伸进她微启的口中,拨挑着。
光滑的舌头探索着在她口中舔拭着,享受着她羞涩的反应,模糊的呻吟。她的上颚间非常敏感,只要轻轻一舔,就会不自觉地战栗。
全身的力气,也像随着这吻被慢慢勾走,若晓不由自主地慢慢靠向若暮温暖的x膛,他的气息,吐出的热气轻拂上她脸庞,都让她沉浸久违的温暖之中。
她原本被动的舌头,被若暮的舌点抬起,缓慢暧昧地缠绕上,不轻不重地与之纠缠在一起,最开始若晓是畏惧的,浅意识里她也明白这其中隔着一条线,越过後或许什麽东西的本质会改变得无药可救。
但最後,若暮的吻让她什麽都不管了。
於是,若晓慢慢地配合上若暮的深吻,浑然忘记此时身在的地方,舌头间没有语言或理智的束缚,滑过卷过彼此的舌尖,缠绵着,当其中一人的舌头像海浪般上扬起时,另一人的舌尖会追逐般由下拂过的配合迎上,温度随着高度不断上升,两人就像在孤岛上只有彼此似的忘情接吻着。
「嗯……」若晓带点满足地发出小猫似的满足嘤咛,脸也磨蹭着往上移去,下唇在无意间蹭过若暮的上嘴唇,而若暮也极其自然地往下沿伸,炙热的唇顺着她光滑纤细的颈子移动而下,细碎小心如走在蜿蜒的羊肠小径般,游走过她肌理间,留下湿热的吻。
柔软而热情的嘴唇爱抚似的滑过,舌尖也半挑逗地勾过她肌肤上,惹得怀中的少女细微地扭动着,却挣脱不了眼前少年的禁锢。
他的吻益发带起了占有欲,当舌尖拨挑着舔试着若晓美好的锁骨上时,若暮的手也恶意地探进她裙摆底,简直像在恶作剧似的,食指与中指尖抚过她腹下,温柔却又挑逗地。
结果,若晓几乎是无意识地,竟在毫无自知的情况下,两脚尖顺势地踮起,将自己的一半重心倚在若暮身上,若暮暗眸闪过淡淡的惊喜,膝盖微弯靠向若晓,让娇小的妹妹有支撑点撑着,手指则熟练地抚过若晓裙底,虽然隔着底裤和丝袜,但那其中的颤抖与湿意仍被他灵巧的指尖所查觉到了。
他露出满意的微笑,脸也渐往若晓的x口滑去。毛衣领口宽敞,他只一蹭就探触到她光滑的x上,系肩小可爱上锁骨之间,都还隐约留着他昨晚的爱痕,唇游走其中,满是属於他的记号,不由自主地,若暮在那由下逐渐垄起之处恶意地咬了一口。
「唔,疼……」若晓颈子往旁一仰,痛得眯起眼睛,理智也随着忽来的疼痛迅速回拢起来,不醒还好,一回神就看见窗户倒影上的y靡画面——她全身软绵绵地倚在若暮身上,眼睛迷蒙地半睁着,左手扶着电梯间後的扶手,右手则拉住若暮搂住自己的右手袖口,而若暮侧脸贴在晓的x口,微长的发丝垂在额间,正伸舌舔着她的x口,眼神则斜盯着倒影中满面通红的若晓,恶质地斜嘴狞笑着。
那模样既挑衅又挑逗,让她一时被迷惑似的呆住了。
有着如此酷似的脸庞,他们两人竟做出如此令人脸红心跳的动作,且自己居然没有抵抗,反而深陷其中,这让她羞愤难耐,却也没脸指责若暮的行为,若晓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慌张松开手,推开若暮,拨开他放在害臊位置的手,最後,迅速地拉好衣襟,整理齐自己的衣服,平了平不稳的气息,红着脸故作专注地盯着电梯门口。
她不敢看若暮,因为此刻的她找不到理由,可以向他解释她没有拒绝这吻的理由。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我居然用了快两千字写一个吻会不会太夸张了?艹?
怎麽样~~有画面吗?哈哈xd
☆、14 夜景缠吻
也在此时,当地一声,抵达顶楼的电梯也在此时打开紧闭的电梯门。那一刹那,若晓几乎是逃难似的往外冲了出去。
太好了!得救了!
若暮几乎可以听见她心中所说出的话,这让他忍不住扬起嘴角,有点嘲笑却又有点纵容的笑着,这让他冷戾的脸庞似乎慢慢地,悄悄地消融,多了几分温和。若若晓一蹦一跳地往电梯外冲过去。这间饭店的顶楼是半露天式的,倚在透明栏杆上,可以毫无阻碍地一览那令人屏息的不夜城景致。观赏台旁是开放式泳池,还有功能相当齐全的简易酒吧,吧台前一排流线鲜艳的高脚椅,衬托出这城市特有的华贵夜色。
但是,却没看到任何人。
「咦……」若晓懵了,她走出电梯,困惑地往四周看了看——她原本打定主意,假借看夜景上顶楼,在人多的情况下,她认为若暮多少会顾虑旁人而不敢动太多歪念头。原本她是这样打着如意算盘的,结果……
身後传来平静,语调却难掩嘲讽的低沉嗓音:「看来今天泳池维修,酒吧暂停营业的样子呢。」若晓寒毛一竖,不、妙、了!
电梯门口放着一个立着的架子,上头写着因为卫生等等考量,今日清洁,同时酒吧今日停业一天,欢迎贵宾移至楼下的舞厅,今日有主题派对。仔细一听,还可以感受到地面传来楼下震耳欲聋的舞曲音乐的震动。
若暮悠哉地靠在一旁的柱上,不经意地望着肩膀僵住的若晓。她动也不敢动,想必正努力地想着该怎麽逃离现场之类的求生念头,但就像若暮看见她第一眼起便打定了的主意,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虽然为的只是自己卑劣到可耻的私心。
於是,他走向她,手拍在她肩膀上,若晓几乎是吓得跳起来地蹬了一下。
「气氛很好呢,来看夜景吧。」
「唔……」若晓模样简直就像是就要被拖上刑场的动物,咬着下嘴唇尴尬地站在那里。
若暮不理她,率先往前走,越过告示牌架,走向围栏「没人也好,这里安静多了又是室外…」他往下俯视,眼神像被美景吸住似的动也不动,没有看若晓「我有事情想告诉你。」
若晓站在他身後,没有说话。顶楼风不小,透着空隙间呼呼呼地吹进来,加上没人更显空旷孤寥,她握紧拳头捱着自己,任着头发佛过耳际,在身後飘动着。
「…还有什麽话没说的呢?」她小声地讲着,尽可能让自己语气显得若无其事,却失败了。
她的情绪早就随着时间消磨地差不多了,而若暮这次少见地激起了她的恼怒,她本来就很不擅长说谎,掩饰情绪的chu糙手法在双胞胎哥哥眼前,更显得可笑不已。
「你应该明白,你对我做了那些事我没有反抗,是因为我对你……十年前的事感到抱歉,但是,尽管因为那害你变成那样…」她声音越来越小,像在悬崖吹下的孤寂风声般微微抖着「但那些事情,还是不行的。不、」她看着打算朝自己走来的若暮,那盈动的眸子微沉,往後退了几步「这并不只是单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若暮,我不希望你一错再错,好吗?」
好吗?
那声音很温柔,也很脆弱,像在安抚孩子般刻意,若暮没有忽略她隐藏在背後的怜悯。那一刹那,他了解到,她刚才与他的吻,其实理由很简单,就是同情。她同情自己,所以当他将唇贴上她唇上时,她选择接受,没有反抗。
「所以,你怜悯我吗?礼若晓……」虽然如此,他讲出这话时,竟丝毫没有之前的y戾凶狠,只是泛着淡淡的苦笑,双眸仍逃避似的望着夜色,像在追寻什麽空中看不见的存在。
若晓深吸一口气,往若暮走去,她抓住哥哥的手臂,将他硬是转向自己:「若暮,我们是家人,家人之间,不存在真正的恨。」
这话若晓说得有些心虚,因为她甚至不确定自己心中憾动着的强烈情绪,是不是极深沉的恨意。
若暮盯着若晓,倾身探向她额上:
「那——我如果告诉你,我,我不恨你,而是爱你呢?」
什麽?若晓还在为这句话感到不可置信、g本尚未反应过来时,若暮的唇已紧紧地虏获住若晓的双唇,他是故意的,急切地想堵住她的回答。这个吻与刚才才电梯里的吻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这个吻是火热、急切,带有猛烈占有欲望的侵略。用力甚至chu暴地吸吮着,透露着渴望,简单,没有任何其他意图的贪恋。
若晓腿一软,险些站不住脚。若暮单手由後搂住她腰,扶着她,舌头不顾一切地索求着她温柔柔软的嘴,彼此唾y交融,气息交缠。若暮的另一只手则往下一路抚下,富有技巧的触着她生涩的肢体,最终无阻地抵达因羞怯而紧闭的双腿腹下,他单以食指轻逗几下,就听被吻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她发出嘤咛喘息。
「啊…」
腿间一阵战栗,竟也因此温顺地微微敞开,像是在欢迎他的侵犯般。滑润如丝的热y暧昧地渗出,感受到湿意的若暮狡猾地笑了。她还是要他的,即使心里抵抗,但生理至少与他是相符的,不对,他比她渴求这温暖的碰触多的太多了。
「不、不行啊…」若晓几乎是拚命地抵着他手指的侵犯,唇上还沾着些许唾y,娇喘连连地抗拒着。
「别怕,会舒服的…」若暮手自她腰上上探游走,最终轻柔地抚过她被吻得通红的唇珠,魅惑地笑着,嗓音是情欲中情不自禁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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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我想有些读者似乎过於执着在暮所谓的复仇上了。
其实看他的行为,绝对没办法简单归类为恨的。
至於他出卖自己的r体
嗯,咳咳,我个人是觉得,虽然他这样做,但,那并不代表他无所谓。
☆、15 夜景下的高潮
若暮将她转过身,眼前是那片璀璨夺目的夜景,身下的手指细微地拉下她的裤袜与底裤,接着,他摘取似的将整手掌往腿间探入,窸窣地挑弄着她那欲嫩花瓣底藏着的花蕊,不到几秒,若晓便像触电般震慑,脑中一片空白。
「喂、喂礼若暮这里可是公共空间啊,你…你在干嘛啊?」若晓羞愤地扭动着,身子却敏感地随着他底下手指的探索而连连抽搐起来。
她…她刚刚是高潮了吗?若晓脸一片潮红,身子有些疲软,羞怯与难耐的兴奋却矛盾地充斥全身每一条神经。她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平静的生活了近十年,如今却因为这陌生的过程,而有动摇的迹象。与其说是她欲求不满,不如说她是想藉由这般扭曲的欢愉,摆脱那个活得一点也不像人的自己吧。
「嘘,你要是动得太厉害,叫得太大声,监视器里会注意到的。」若暮把脸往她耳垂滑去,浅浅地咬了一口,害得怀中人儿触电似的颤抖。
他想碰她,从最开始,或许就是如此,他以复仇为藉口,让自己越过那条伦理规范的界线,让自己卑鄙地占有她、玷污她。他很无耻,差劲到浑然不配被称为人,但这样的人,却渴望这个女孩,一个长得与自己相似,一个从来不会把自己的不幸归类於他人的责任,善良、温暖,对做出这样禽兽之举的自己,还能温柔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女孩,他那耀眼到刺眼不已的妹妹,礼若晓。
他小心翼翼地过她颤抖着的嘴唇,还有同样敏感的颈子,嗅着她带有温度的香气,腿间仍不屈不挠地拚命抵着。她果然还是恨着他吗?
但是,除了这样,他还有什麽藉口能拥有她呢?
「嗯啊……」若晓此时对自己不听使唤的身子真的又急又气,她应该推开他,赏他一巴掌然後逃走才对,但她却对他接下来的碰触无耻地感到期待。她就真的那麽饥渴吗?对这种肮脏的挑动无力抗拒?边这样诅咒着自己的身体,她却不由自主地发出叹息。
若暮的手指深陷在那温暖潮湿的乐园间,当自己冰凉指腹滑过那火热滑嫩的内壁幽谷时,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欲火正像无数的虫子般啃咬着全身,身前的少女同样也逐渐被挑逗起从未感受过的渴望。
和昨天单纯的掠夺不同,他刻意燃起若晓心中的火。
她紧闭着双眼,脸颊因为羞愤而染红,嘴唇也因少年的抚而充血红润起来。左手无力地攀着若暮的手臂,右手则紧抓着若暮的衬衫角,像要握碎似的紧紧握住。
她不能否定,他的挑逗,她并不是无动於衷更遑论排斥抗拒,而是喜欢的。更羞耻的是,刚刚到现在的爱抚,不只让她全身火烧似的难受,腹下底居然还开始有股搔痒难耐的空虚感,几乎要把她所有的意志给蚕食掉。
若晓开始有按耐不住羞涩反应,那抚,那轻吻都变得像隔着膜般模糊,想要更多,想承受更多的渴望一点一滴地充斥她心中。她娇小的身子缓慢地扭动着,右手也不知不觉地探向若暮裙间的手腕,腿不再抗拒地打开,顿时慢慢流出更多的热y。
她到底在做什麽?若晓最後的意志无奈地闪过,可惜随即又被浪潮涌来的欲望卷走散去。她口中溢出央求似的呻吟,困惑又迷离地倚在若暮身上,半眯的眼望着眼前的景致,泪起的雾气弥蒙中,彷佛在另一个世界般遥远。
若暮知道,他已拨调起她的x欲,女孩腿间慢慢渗出的滑y正乞求着他。於是,他出奇不易地将两g手指往那紧密内里伸了进去。
「啊!」若晓身子不住地颤抖着,险些脚软跪地,但若暮撑住她的身子,将他俩的重心往眼前的玻璃围栏靠去,让若晓右手掌贴在玻璃上,好让他手指更无阻碍地往里伸进。侵略地、霸道地,抵入其中又迅速地抽出,指间满是银y,一次一次的探进抽出,若晓不自觉地弓起身子,单手贴着围栏,迷离间看着几乎透明的窗外。万一…万一有人看到……
这羞耻的念头让她身子再次不受控地一阵抽搐,脑中又是一片空白,那瞬间,全身飞起来似的,什麽也没办法思考,既置身天堂般满足,却又如在地狱打滚似的痛苦,若暮缓缓拔出的手指上,满是她污浊的证明,若晓脸红烧似的红起来,手忙乱地整理好身下的衣着。
「不讨厌这感觉吧?」若暮若无其事地笑着,瞄了她一眼,举起手来同时伸出舌尖——
不会吧这家伙想把那东西舔掉?若晓瞪大双眼,一把捉住他的手,那温暖的y体也沾到她掌上:「你做什麽……」脏死了,她心底想着,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捉着若暮的手,把他手指给擦乾净。
他盯着眼前低着头的女孩,心头一暖,虽然依旧参杂着些疼痛:「……若晓,我爱你。」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你…爱我?」若晓没有抬起头,只是呼地叹了口气。该死的,她脑袋莫名想起一句小时候在动物园看到的,什麽“爱它就不要喂它”…「我知道,虽然你讨厌我,但追g究柢我们毕竟血浓於水……」
「不是家人间的爱,是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那样,礼若晓,我爱你。」他无奈地看着她震惊的脸庞,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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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我想问大家意见呢~~接下来大家想甜一点,还是继续虐啊???′v`
话虽如此,小晓要真正接受哥哥,应该还是会要一段时间的
☆、16 一同沉沦
「……」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了「你现在是在向我告白吗?」
「嗯。」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是我哥哥,我会毫不犹豫赏你这个乱伦乱说话的家伙一巴掌?」
她这句话前後有点矛盾,若暮淡淡地笑了:「无所谓。」
「这是下一步吗?」若晓没头没尾地抛出一句。
「什麽?」
「你对我的报复,最先是强暴我,接着告诉我你的遭遇,接下来…你假告白後面真正目的又是什麽呢?哥哥。」
若晓握紧手上的手帕,一直以来的乖巧面具出现几道裂痕,她心跳得厉害,似乎全身的血y都在此时沸腾、愤怒。
礼若暮反覆不一的行为,态度和言词都让她困惑不安,而这最後成为狂风般吹着的怒意,排山倒海而来。她纤弱的肩膀不停地发抖,脸却通红不已,眉毛尖尾皱在一块,像想拧住什麽似的纠结。
他强忍下听见她那声『哥哥』时,心脏濒临撕裂的抽痛,他试过了,他当然试过把自己对她的渴望当成恨,把自己无法抑止的渴望区解成复仇,可惜这条路歪歪曲曲走了一回,还是回到原点。果然,他还是什麽也得不到,虽然,从一开始他分明早知道这样的结局……「不能爱我吗?」
「能吗?」若晓有点哑然地反驳道「你明明比谁都清楚的,礼若暮,我们是…」
「是另一个自己。」若暮平静地接完她的话。
他走上前,不顾她的抗拒,硬是抚上她的脸颊,让她清澈的黑眸皆映上他的模样,从那里,若暮看见她对他的抵拒和清楚的厌恶。
他最後还是对她说了,他爱她。和她圣洁无瑕的爱截然不同,泥泞般污浊的扭曲爱情,在她眼底到底还是如此不堪,如此卑微。
这也是爱。
虽然破碎肮脏至如此。
但若晓曲解了他的意思。
依她的想法,若暮或许嫉妒甚至憎恨着逃开这一切,背叛他的自己,明明是一样的彼此,生命却有如此截然不同的差别,若暮此刻的举动,对自己的种种行为,无非是要自己也嚐嚐那种滋味。
「所以,你现在这样对我,你会好一点吗?把我当成那些伤害你的女人们的替身…是吗?」
「就当是吧…」他笑,有些狼狈地,掩饰着他剧烈的绞痛。
十年间,她的存在,一直是他追寻的最後一丝阳光。为了那光,他堕入地狱也义无反顾。
那他卑微仰望着的光,正以冷得残忍的眼神盯着他——
「那麽…就随便你吧。」语毕,若晓小掌覆上若暮捧着自己脸颊的冰冷大手,轻轻地将它挪开。冷却的嘴唇缓缓贴上若暮的嘴唇,有些生涩地吻住他,舌尖不甚灵活地撬开他唇瓣,光滑柔软的小舌在他温热的口中滑动、拨挑。
神一定会惩罚他俩吧,如此禁忌的罪。
可是,对若晓来说,这或许是无法挣脱的宿命吧?即使别人如何指责她此刻的行为,她依然会这样做的。若暮,是她无法割舍的另一个部份,两人间的羁绊并非纯粹的兄妹血缘所联系。
而是真真切切的另外一个自己的存在。
她的痛,就是他的疤;他的恨,就是她的孽。永远必须一起承担。
说不恨这样对自己的若暮是谎言,她恨他,恨他把痛苦原封不动地转移到她身上。可同时,她却无法不承受这一切。
礼若暮慢慢地闭上眼,接受了她的吻,舌头缠绕上她的舌,翻覆探索着原始的欲望,无法分离的彼此,只好一同沉沦。
他爱她。
她恨他。
***
若暮打开房间的门,养父母稍早前发了简讯,说要去朋友家看夜景要他们先就寝。若晓站在他身旁,脸上是故作逞强的淡然,却又有松动而泄的无助。昨晚在这房间的一切,不自禁地在她脑海上上演,彷佛一嗅,还可闻见那罪与欲的腐浊气味。
若暮察觉她凝住的情绪。看着她,同样心中也充满矛盾的感情,他转过身去,顺手脱下自己的军蓝西装外套:「你回你房间吧。」
她痛,所以他也很痛,可同时,他那卑劣污浊的欲望却又深深地因为拥有她而无可救药地狂喜着。
「……好。」既然他都开口了,若晓连连点头,有些畏缩地对他道了声晚安後,便一溜烟像逃难似地夺门而出。
他泛着苦涩的笑容,目送着她关上门的刹那。瞬间,彼此或许都松了一口气。若暮解开衬衫扣子,看着更衣镜中的自己,旋即有些嫌恶地别开眼。
他打开灯,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倒卧在米色沙发上,安静地喝着。神情既像在品尝到手猎物的美好,又像不住祷告乞求垂怜的罪人。
窗外仍是同一片美丽的夜景,美得虚伪浮夸,嘲笑着腐烂似的他的存在。
ap;ap; end if ap;ap;gt;
作家的话:
接下来会认真写点甜点的东西(搓手)这篇非常难写,花了我四五小时,才勉强表达出我想写的东西了。不过速度逐渐回来了,我想之後应该可以更得快一点了吧xd
ps 妹妹不是逆来顺受喔,她是试着用自己的方法来面对若暮的扭曲,当然多少误会了若暮的意思,她怜悯他,加上对家人羁绊的依赖所以容忍他,但同时她也恨他,这是无庸置疑的。不过,还是欢迎有不同想法或者质疑的读者们来跟我聊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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