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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 一生何求 第7部分阅读

      医生 一生何求 作者:肉书屋

    医生 一生何求 第7部分阅读

    生觉得,他这种精神说好听点是执着,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她才不要像他这样呢。她鼻子拱得很高,藐视他一眼,却正好被他偶尔抬起的眼眸碰个正着。他朝她灿烂一笑。

    这笑容绝对不是友善的,一生敢保证。

    “咳咳。”周教授见两人“眉目传情”咳嗽提醒着。一生立即缩回报纸内,嘀咕着宋安辰纯属故意对她那么灿烂一笑。

    她努力瞄了眼自己手里拿着的报纸,感觉没有任何兴趣,全是一些医学术语,在大学已经背了很多了,现在看了都倒胃口。她只好拖着腮,一脸无聊地看着两位矜矜业业的有爱好学者在讨论所谓的学术论文。

    越来越无聊,结果直接睡着了……

    当她再次醒来,她发现她趴在一个厚实的背上,鼻尖能偶尔闻到一股沐浴露的清新香气,偶尔留香,若有似无的那种,最让人陶醉。一生睁开眼,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宋安辰的后脑勺!她抿了抿嘴,不敢动弹,她此时正被宋安辰背着,两人朝着校门口走去,在||乳|白色的月光下,寥寥无几的学生漫步于学校好似只是一些幻影,她突然只觉得这么偌大的学校里,只有她和他相依偎在一起,一起慢慢走向夜的寂静里,相濡以沫。

    一生复而靠在宋安辰的背上,从心底忽然暖暖的。她真想一直走下去,走进属于她和他的城堡里,从此公主与王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惜,她不是公主,王子不会属于她。她不过是辆便宜的桑塔纳,雇不起开宾利的司机。

    她叹了口气,轻轻地,却被宋安辰听到了。宋安辰的眼神在被洗过的月色里,显得分外闪烁,比天上任何一颗星星还有明朗。

    他是那一种人,决定要得到一样东西,就会坚持不懈地去得到,不管过程是争是强,还是夺,即使是遍体鳞伤,他从不想去放弃。

    只要他决定的事。

    宋安辰把她背到校车棚内,站在他车的旁边,在空旷的地下车棚内说话先得特别大,“起来。”

    一生装睡不了了,猛得睁开眼,“我起来了。”

    宋安辰把她放下,微微一笑,“睡得可舒服?”

    “还行,就是四肢乏力,肚子睡背气了。”一生伸个懒腰,困意十足的表情。

    “经期是不是快来了?”宋安辰掏出车锁,按了一按,极其随意地说了一句。一生眨巴眼,愣了几秒,脸上火速红了起来,这个大变态,他怎么会知道?她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小屁屁,没有见红啊。

    宋安辰扑哧一笑,“别忘了,我妇产科学满分。”

    一生嘴角抽了一抽,直接白了他一眼,这个大变态,比女人还了解女人,太可怕了。

    宋安辰开车送一生回到小区内,这次他没找破烂借口上去小憩一会儿,把一生送到楼下就扬长而去了。一生目送他的离去,突然有些小小的失望。回到家,发现已经将近凌晨,自己肚子竟然饿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生只好煮开水泡了包方便面吃。她端着碗面颠颠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吸面条。“呲”地一口,“嘶”地又一口,“呲”了几下,她发现自己下|身突然哗哗一声,她讶然了。

    宋安辰那张乌鸦嘴,一提此事,她亲戚立即就来了。悲催的大姨妈半夜三更上门了。她连忙站起来,跑到卫生间去,更悲催的事情又发生了,她的护舒宝没有了。她欲哭无泪,只好先拿个护垫垫着,急急忙忙抓了桌上一些零钱就跑出去买生理用品。

    她小区的超市不是24小时营业,当她伫立在超市门口的时候,她几乎要尖叫了。她望着已经有些荒芜的四周,不禁打个冷战,今晚没有护舒宝,她该孤枕难眠了。她咬咬牙,床单不能被玷污!

    她冲出小区,去隔壁的小区超市买。

    凌天小区的超市是24小时营业,不仅如此,超市装潢得特别明亮又宽敞,很像一间大型综合超市。当一生进去以后,她发现她是对的,这是一间很大的综合性超市,买个护舒宝她直接转晕了,找了半天才找到女性生理用品区域,可当她看了看那整整一排的“大型创可贴”也不见她的护舒宝,不仅如此,这上面上架的都是价格超过两位数的。她摊开手里皱巴巴捏着的十块钱,欲哭无泪。情何以堪,这里最便宜的也是十块八毛钱,她不够。她的护舒宝最多五块八,她一直都用那个,早就定型了价格,出门也没多想。

    她开始焦躁了,让她回去拿钱再回来,简直要她老命。她来回转了一圈又一圈,试图找个低于十块钱的,最后她终于放弃了,实在没有。

    正当她仰天长啸的时候,她见到远处冷冻区的宋安辰?她寒战一下,在这种时候,遇见他,到底要不要求救?她来回踱步,进行了强烈的思想斗争,正想豁出去,却见宋安辰推着购物车已经站在不远处,朝她暧昧一笑。

    “犹豫牌子?”

    一生睨了他一眼,不理他。

    他讪讪而笑,“你继续。”说着,转车走人。一生一见熟人要走,干着急又不敢跑过去。她纠结万分之时,宋安辰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她轻声说, “回去煮点红糖水喝。”

    一生豁出去了,三步上前,把手里的“大型创可贴”望他购物车一扔,然后望向别处,“啊,这个超市好多东西啊,我陪你买。”

    宋安辰盯着购物车里比较扎眼的物品,眼神中突然多了一丝促狭,“建议你用棉质,网质没有棉质健康。”

    一生张着嘴,僵硬地笑笑,“宋弟弟,不要这么专业好不好?”

    宋安辰不理会她,大大方方走进女性生理物品区,把原来一生丢在购物车里的发回去,帮她挑了一些扔了进去,然后泰然处之的走出去。这种娴熟自然的购物姿态让一生哑口无言。她尚且是女人,买这东西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丫的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这么好意思?

    变态!一生在他背后唾弃一把。

    “呆着干什么?不是陪我买东西吗?”宋安辰转身,一副帝王姿态。

    一生“嗷”了一声,跟了上去。不得不承认,宋安辰有居家男人的潜质,不买速冻食物,蔬菜、肉类知道怎么挑新鲜的,生活用品也知道什么最实用。此次购物,几乎都是生活上所需,不想一生,每次去超市,总会买些杂七杂八的零食或者冷冻食物。

    宋安辰果然有自己的养生之道啊。

    待结帐之时,宋安辰对收银员说:“这些都独立装一下。”他所指的,就是一生的“大型创口贴”。收银员轻飘飘望一生和宋安辰瞟了一眼,人家没表露什么意思,一生就不好意思了,红了一张小脸接过单独出来的袋子。

    待出了超市,宋安辰说:“以后出门还是带钱包吧。”

    原来他知道她的囧态了。她干笑两下,声音弱了几分,“我以为这东西不会那么贵。”7

    “这超市专给凌天小区的居民开设,里面的东西有点贵。”宋安辰扫了眼一生身上的连衣裙,和她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禁蹙眉,“你是不是没带钥匙?”

    “嗯?”一生眨巴眼,思索一下,立即睁大眼,哭丧地悲鸣,“完了,钥匙放在包包里,忘记拿出来。”她今天晚上要流浪街头了?她望着黑幕的街道,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很想晕过去却晕不过去,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宋安辰,“借个电话给我,我找房东。”

    “房东在这附近?”

    “没,貌似在b市西区。”

    宋安辰嘴角一抽,“这里是b市东区,现在几点了,你认为可能吗?”

    “那怎么办?我身无分文,手上没电话,难道要我露宿街头?”一生此时很想晕。

    宋安辰沉吟一会儿, “去我家住一晚。”

    “啊?”一生退后一步,吃惊地望着他。

    “你贴个大型创可贴,你认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吗?”宋安辰突然面带微笑,望着一生。

    貌似,是的。一生迟疑一下,望着身边的宋安辰。怕什么!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而且今天她大姨妈,就更不用怕了。

    她挺起胸,大义凛然的样子,“好。”

    宋安辰微微一笑,丹凤眼眯起,如一只狐狸。

    chapter19

    凌天小区分两种楼,ac栋属于复式楼层,de属于平层,f则是高层。一般年轻的富二代都会选择时尚的复式楼层,而宋安辰住的便是a幢区。

    一生第一次来宋安辰的新居。里面色调简单,多于||乳|白和森林绿为主。一进屋便是宽敞的大厅。米色沙发上还放着十字绣抱枕?一生眼皮跳了一跳,一个大男人搞这玩意儿?

    宋安辰看出她的抽搐,漫不经心地道: “朋友送的。”

    一定是女孩子吧。一生睨了一眼,手里提着她的女性用品,轻声咳嗽一下,“我想去下洗手间。”

    宋安辰侧脸朝着黑桃木门的方向,“那里。”

    一生点头,跑了进去。她立即反身关上门,呼出一口气。她望了望这间洗手间,瓷白色砌成,头顶吊着一抬金花灯,橙黄的灯下,照耀在镜子里的脸有些泛红。

    哎呀,肯定是在流血,血液特别活跃造成的。虽然她如此解释,但她清楚明白平时的这个时候她脸上是毫无血色,跟个病人一样,哪像现在红光满面?

    她磨磨唧唧干好事情以后,出了洗手间,就见宋安辰端来一杯红糖水递给她,“喝了。”

    一生接过,说了声,“谢谢。”

    宋安辰微微眯起眼,“喝完去洗澡,别泡澡,去淋浴。”

    他还真专业,还真把女性经期当一回事,一生自己都自愧不如了,虽然她知道这些忌讳,但是她总是懒得搭理。

    “那我睡哪?”一生四下望去,这房子很大,但她实在不了解,不知哪里是客房。

    “看你表现。”宋安辰抱胸睥睨着她,眼眸闪烁如晶莹剔透的玻璃,要是往深处探究,则会瞬间碎裂,砸得她七荤八素的。一生不敢多看,也不去深究他话的意思,直接奔到洗手间。

    她调了调水温,觉得适宜,便脱下衣服想沐浴一下,洗个干净。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她吃了一惊,条件反射地捂住胸口,夹着双腿,惊慌地问:“谁?”

    “除了我还有谁?”门外传来宋安辰的声音。

    “干什么?”

    “给你送睡衣。”外头的男人表示很无奈。

    “我……我已经脱光光了。”一生急于表达自己的紧张,却不知这句话带着某种意义上的诱惑。门外好一阵沉默,半天才道: “我把睡衣放在门外。”

    _ 这下又没动静了。一生盘算着还会有什么事,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声音,她才稍微放松,从新开始沐浴。当她洗完澡,擦洗干净后用浴巾包裹身子,蹑手蹑脚地打开一个小门缝,往外伸出胳膊,去摸索放在门外的衣服。当触及到软绵绵的布料以后,她一抓,把衣服抓了进去。当她摊开衣服一看,不禁傻眼了。这是一件相当性感的睡衣,摸起来手感极佳。她忍不住瞄了下这款比较个性的睡衣品牌,手不禁哆嗦一下。

    per!这个品牌对于爱看时尚杂志的一生来说并不陌生,令人喷血的睡衣,使人血压增高的价格,意大利拉佩拉牌内衣也许是世界上最美丽也是最昂贵的内衣品牌了。宋安辰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内衣,还是高档品牌?这显然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一生脑子又胡思乱想起来,难不成宋安辰金屋藏娇?

    当她穿着这款“炫耀”系列per睡衣出来时,宋安辰正依靠在门的对面,抱胸而视着她。那目光中带着几许笑意还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满足。

    一生第一次穿浴袍式睡衣,她一面纠结地系着丝带,一面走出来抱怨,“这衣服太布料太滑了。”

    宋安辰走到她身边,离得她很近,他轻扯着她的手放在一边,帮她系丝带。他那灵巧又修长的指骨盘在丝带,环绕一圈,娴熟地打了个结。

    宋安辰轻轻靠在她的耳边,微微嗅了嗅,几许赞赏又诱惑十足地道:“嗯,很香。”

    他呼出的热气抚在她的耳垂,使得她浑身颤抖,不禁地退了一步,然而整个右耳和脸已经红得跟煮熟的小虾一样。宋安辰细细观察着她这种微妙的变化,含笑看着她。

    一生不敢看他,只觉得他眼中带着一种猎食的感觉,而自己就好像是已经掉进陷阱的猎物一样。

    “我困了,我想睡觉。”一生道。

    宋安辰笑道,“跟我来。”

    她怎么觉得这三个字这么别扭?她很心慌却又有点放心。她不怕来个什么突然强|暴事件。她有大姨妈护体,哪个男人敢动?这么一想着,她就自我心安理得地跟了过去。

    两人上了楼,让一生史料未及的是,复式的整个大阁楼被宋安辰扩成一间开放式卧室还有一间洗手间,超级大的卧室这么空旷是不是有点浪费?里面家具全是米色调,床上用品是白色系列,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整洁到洁癖!!

    一个大男人,喜欢这种容易脏的颜色这也就算了,但陈设这么干净整洁实在是说不过去,她一直以为男人是臭袜子满地堆,桌上乱糟糟的那种邋遢样。

    她迟疑地无法动弹,宋安辰回头看她,“怎么了?”

    一生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们一起睡?”她这是疑问句,但她的意思是想说,就一间卧室一张床,这明显是他的卧室,领她来这里睡,难道是一起睡?她这绝对是疑问句,明眼人都会认可的。可偏偏宋安辰却把这疑问句当成了反问句。他微微蹙眉,做了一番认真思索,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你敢保证你不扑上来?”

    “咳咳。”一生呛了一口口水,大怒。他这话感觉她是超级大色女了,以前的那次纯属她醉了,她不清醒,而这次她相当的清醒。她完全忽略了她刚才问话的目的,为这句话杠上了,“我才不是那种人,再说我大姨妈来了,我也不能扑倒你。”

    “这样啊,那一起睡吧。”宋安辰笑咪咪,眯起的双凤眼看起来极其妖娆,然而语气却十分欠扁。一生当即瞠目结舌,他这话说得好像是她在请求他一起睡?

    她立即跳离三尺,“我在地板睡就好了。”

    “不行。”宋安辰无害而笑,“你大姨妈来了,会受凉。”

    “我去沙发上睡。”

    “不行,沙发是水牛皮做的,属凉性,对身体也不好。”

    一生翕动着嘴,一时想不到自己要到哪里睡,她最后只好抬眼,“那你委屈下,睡下地板或者沙发?”

    “既然答应你一起睡,自然不会反悔。”说着,拉着她的手带她到床边,按在床上,“你先躺着睡吧,我去洗个澡。”

    说着他就走进一旁的洗手间里去了。一生傻愣愣的坐在床上,急促呼吸几下。她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她极力想去镇定,耳边充斥着水声哗啦啦的声音,更让她焦躁不安。她好像一个长久等待终于得到临幸的妃子,只是妃子是高兴,而她是害怕。

    她怕她控制不住!她虽然不是色女,可是心里总是对宋安辰痒痒的,面对那么一张祸害脸,清隽不染风尘的脸,还有一双迷离却带着妩媚的眼神时,她总有一种想收藏的冲动。她有时疑惑,那次“上”了他,到底是出于酒后乱性,还是本能?

    越想越害怕,她直接躲进被窝,捂着被子不去想。鼻息之间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与宋安辰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使得她有意乱情迷起来。

    她摇晃着脑袋,不断告诫自己,淡定,淡定,睡觉。

    在她一直喃喃自语之时,宋安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发丝滴着水滴,自他的额角滑过性感的锁骨下,浸透他的睡衣。他穿着一生一样同款的浴袍式睡衣,腰间的丝带松垮垮的,好像随时散开春光外泄。一生半眯着眼,看着美男出浴的模样,吐了口口水,继续碎碎念,淡定,淡定,睡觉。

    当宋安辰坐在床上,擦拭着头发,轻飘飘瞄了一眼一生,却正好逮到偷窥的她。一生尴尬笑了笑,有点傻气。宋安辰好看的嘴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情侣装睡衣。”

    “……”一生不知如何回答了。只见宋安辰放下毛巾,也进了被窝。

    一生挪了挪,保持一大段距离。宋安辰不动,只是突然拄起手,侧身半躺着看着缩在被窝里的一生。

    “看我干什么?你不困吗?明天还要上班呢。”一生忍不住又挪离一点。

    “设计per这款炫耀系列的设计师说这款衣服很适合年轻小夫妻。”

    一生警惕地看着一脸莫测的宋安辰,“为什么?”

    宋安辰伸出手,还没触碰到她,她又挪远了点,宋安辰笑道:“再挪远点。”

    她照做挪了点,结果发现她已经在床边上,一下子重心不稳,摇晃地要掉下床了。宋安辰长手臂一勾,把她捞进怀里,一脸无奈地笑道:“真听话。”

    一生怒瞪,“你是故意的。”

    “嗯,我是故意的。”他轻轻搂着她的腰,俯身拥抱着她。一生被宋安辰突然的亲昵怔了一下,“你怎么了?”

    “我想试验一下设计师所说的话。”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渐渐地滑向她裸|露在外的锁骨。一生不禁颤抖,大脑迟钝得怎么也动弹不了,只能问,“什么话?”

    “他说,这款衣服只要丝带一拉,这件衣服就完全可以顺着身子脱下。”他的手指一直下滑到她的腰上,她倒吸一口气,正准备严词拒绝,却被宋安辰强势地吻了下去。

    他修长的手指,轻捏着丝带,轻轻一扯,衣服顺着肩膀快速地滑落下来。

    chapter20

    皎洁的月光透着光亮通透的玻璃打在地面上,砸碎了一地的银光。借着这样和谐的光照下,隐隐约约能看见床上抱成一团的两人。

    一生紧紧捂住下滑的睡衣,酥胸已露出||乳||沟来,微微闭上眼,承接着宋安辰强势而下的吻。她轻轻唔了一声,红润的小脸泛着羞涩。

    宋安辰轻轻抚着她的身子,灵巧的一只手游离在她身上,他没有扯下岌岌可危的睡衣,却轻弹拨弄着一生身体曲线在外的任一部分,他懂得哪个地方对于女人而言较为敏感,手指轻触摸的每一处总会惹得一生颤抖。

    宋安辰啄了啄一生的小嘴,满意地松开对她的禁锢,甚至还很体贴的抄起一只手,帮一生穿上已经松垮到不能再低的睡衣。

    当衣服终于从新包裹好,一生本想推开他跳起床,远离这只揩油的禽兽,不想他反手一捞,又把她禁锢在她的怀里,并且眯起眼睛,笑得很天真,“不好意思,一下子情不自禁起来。”

    一生怒瞪,她是生气,但不是生宋安辰的气而是自己的气,为什么自己那么不争气,被他一挑拨,她就完全沉陷,毫无招架之力,甚至渴望更多?

    宋安辰轻轻搂她入怀,在如此皎洁又清凉的夜里,他心底忽而产生一种莫名的感叹,他怀里抱着的,是他在这几年里总是让他无法夜寝的人。

    “一生,我好想你。”宋安辰低喃着埋在她的脖颈之间,碎碎念着他一直很想说的话。

    胡思乱想又心不在焉的一生并没有听进去,她这才反应过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宋安辰苦笑,略带伤感的眼眸瞬间换成促狭的目光,“没什么,就是很想吃了你。”

    她脸一红,推拒着他,然而宋安辰却固执地抱着她,有丝疲惫,“乖,让我抱抱,让我好好睡一晚。”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有种已经疲惫不堪的感觉。一生不再动弹,老实地窝在宋安辰的怀里,发着呆。

    两人皆不动弹地躺在床上,偌大的屋内顿时安静得连呼吸都能听得清楚。一生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腰间的手便握紧了几分,很警惕。她扁扁嘴,她只是想换个姿势而已,又不是逃跑。

    她摆正好姿势,眼皮闭了闭,可她这一闭就直接睡了过去。一生可是雷打不醒的“觉(jiao)主”!宋安辰听见自己胸膛传来微微鼾睡声,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起来,他微微松了松自己禁锢她的手臂,明朗的星眸如浩瀚的银河,闪着千万种的光芒,但他所以的光芒只投射在一人的脸上,带着温柔,带着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女人的痴缠。

    她醒了。被身下突然地一泻吓醒了。她坐在床上,睁眼看向宽敞的卧室,身边已经没有宋安辰。她愣了愣,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才指到六点。

    居然这么早?一生本想继续躺着再睡一觉,可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刚才那一泻,是否太多了?她的脸不禁刷白起来,掀开雪白的被子,朝里面看了看,最终僵硬,嘴唇泛白。

    在如此洁白的床单上,多了一点红!这中原一点红实在太突兀了。她立即跳下床,突然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好好的床单就这么被她毁了。她小跑下了楼,却见宋安辰半倚靠在灶台旁,眼睛盯着工作的微波炉。当“叮”的一声后,他倏然站直去取,原来他是在热牛奶。他端着牛奶见到傻站着一生,不禁笑道:“这么早就醒了?”

    “你也很早。”一生抿了抿唇,一时不好意思开口,她把他雪白的床单染红之事。宋安辰把牛奶端在餐桌上,餐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餐,典型的西式早餐,面包、牛奶、奶酪、煎鸡蛋。

    “过来吃吧,待会上班。”

    “哦。”一生走上前,坐了下来,两人便不约而同地开动。这顿早餐吃的很安静,一生几次想开口,总被宋安辰面无表情的脸庞咽住,开不了口。

    当好不容易吃完以后,宋安辰起身收餐具之时,一生不得不鼓足勇气对宋安辰道:“床单红了。”

    宋安辰顿了一会儿,歪着脑袋看她。她咬咬牙,脸已经通红,“睡觉不老实,不小心见红了。”

    “没事。”宋安辰轻描淡写地回答,转身去洗碗。

    他这种处若不惊的样子,倒是把一生给愣住了。这个男人,好像对于这种尴尬的事情,一点也不介意,难道是学医早就锻炼出来了?

    宋安辰洗完碗,走到厅里拿起电话拨了号,“喂,是百物干洗店吗?请到a幢1单元502来一趟,有衣物。”宋安辰挂完电话,朝一生走来,把她拉到身边转了一圈,微微一笑,“还好没把睡衣染上。”

    “这睡衣是谁的?”一生小声问了问。

    “你的。”

    “啊?”一生瞠目结舌,有些难以置信。宋安辰不理会她的吃惊,抬手看了看表,“你先去整理一下,我们去上班。”

    一生点了点头,去洗手间整理去了。宋安辰望着一生的背影,嘴角勾着一股耐人寻味的笑容。

    一生整理花了一段时间,当她刚一出来,只见宋安辰坐在客厅看书。察觉到一生出来后,站了起来,微笑,“等业务人员来再走?”

    “嗯?”什么业务人员?

    宋安辰报以微笑,此时门铃响起,他去开了门。等了一会儿,一名女子走了进来,见到一生不禁惊讶起来,笑道:“宋先生,请问要干洗什么?”

    “床单,上面溅了点血迹。”

    那女子先是愣了一愣,目光转向一生,无不暧昧地自她周围细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她脖颈间浅浅的吻痕,她了悟了。她扑哧笑了起来,“那我上去拿。”经过一生之时,朝她眨了眨眼。7

    一生有些莫名其妙,问宋安辰,”你跟她很熟

    “百物干洗店的常客。”华人论坛 大华府华人 大华府 中

    那女子下了楼,抱着整套床上用品对宋安辰说:“宋先生,两天后电话通知你拿。”

    “谢谢。”宋安辰微笑回应。

    那女子又朝一生看了看,眼底带着笑意,走了。

    在一生看来,那女子的眼神极其不对,带着如此暧昧的眼神!宋安辰看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不禁扶额一笑,“走吧,上班去。”

    一生跟在他后面,下了楼梯。忽然,宋安辰停下来,一生跟着也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宋安辰低声地笑了起来,完全没由来的笑着。一生眼角动了一动, “你笑什么?”

    宋安辰转脸看她,目光落在他昨晚留下的吻痕上,伸手抚过去,却被一生躲开了。

    “这东西,给人很多意想。”他朝她淘气地眨了下眼,继续下楼。

    一生呆在原地,抚摸着脖颈处的那道不深也不浅的吻痕,心里开始惨叫,这明眼人所想的肯定是不纯洁的东西。她现在就是脱光衣服让人遐想了。

    她要抓狂了。当他们走下楼,宋安辰对一生说,“你在这等着,我去取车。”

    一生点点头,看着他离去。等人很无聊,一生便掏出手机打发时间,她这一看手机不禁愣了一愣,上面赫然出现三个未接电话和四条短信。

    其中一个是赵吉祥的电话和两条短信。

    “一生,你跟宋安辰私奔了?”

    “我靠,一生,你成我们学校的名人了。”

    一生看了这两条短信莞尔一笑,接下两个电话和短信都是她师兄的。

    “牛郎想织女了,可否鹊桥相会?”

    “小师妹,我回b市了。”

    一生看着这两条短信,心里忽然沉甸甸地,她连忙打电话过去,那头嘟了好多声,才有人接听,“喂。”

    “师兄,我是一生。”

    “小师妹?你昨天去哪了?”

    “那个……”她总不能说她在她竹马家住了一晚吧?她迟疑地想了想,撒了个谎,“昨天回家很早就睡了,所以手机响动我没听见。”

    “是吗?”言珩呵呵一笑,“你现在在哪?我接你上班。”

    “啊,不用了,我在家呢,还没洗漱,你先去吧。”

    言珩此时刚从车棚开出车,朝着凌天小区大门开去,他手持电话,眉眼间带着一丝暖暖笑意,“没事,我到你家楼下等你,我不怕迟到。”

    他车刚开到一个过道,见一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按了下喇叭。一生闻喇叭声转头看去,彻底僵硬。

    车上的人与车外的人双双举着手机呆目地看着彼此。

    一生紧紧地咬着双唇,她难得一次撒谎,就这么悲剧的被识破了。言珩下了车,走到她面前,勉强扯着一丝微笑,“真巧。”

    一生脸色苍白,十分尴尬地笑道:“师兄。”

    “你是不是想给我惊喜?所以骗我?”言珩为自己找了这样的借口,然而目光扫到一生颈脖上那道吻痕之时,他的背脊忽然发凉,从头到脚血液冻结。

    忽然他们身后响起了喇叭声,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后一看,只见宋安辰一手杵在车窗上,明亮的眼眸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嘲讽,却面无表情地对一生说,“上车。”

    一生突然产生一种窒息感,她不敢去看她师兄。然而言珩却笑道:“去吧。”

    一生倏然抬起眼睑看着言珩,只见言珩极力表现出他惯有的绅士温润,“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小师妹?”他的语气很平静,却总让一生不自在。

    一生有些歉疚,她不该骗她师兄的。她低着头点了点头,走到宋安辰的车旁,钻进车内。宋安辰冷冷扫了一眼一生,变脸似的朝言珩温和一笑,“言医生,医院见。”

    言珩轻笑,目送着宋安辰的车开出凌天小区。他的小师妹,其实一直拥有春天,只是她总是包裹着一层层的衣服让自己以为很冷。而唯一能有资格脱她衣服的,始终只有她曾经并且现在一直爱着的宋安辰。

    chapter21

    一生一到医院,便听到一群护士在谈论第一批下乡志愿者全数回到医院,下一批的名单过两天就会出来,她们在猜测到底会由谁那么苦命去穷苦乡下呢?

    要知道,下乡不是一两天,而是十天半个月,这些呆惯在城市里的孩子,都是不爱去的。一生安静地坐在一边听她们聒噪着,赵吉祥讨论的最为积极,她的精神永远是那么旺盛不衰。

    她说:“要我看,主治医师下去了,接下来应该是各科的潜力医生。”

    赵吉祥这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简美美接着说,“第一批的护士去的都是资质深厚的一批,这接下来的一批会不会就是稍微有几年护理的护士?”

    “有可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点头,在这年长的几位护士心惊肉跳,“不是吧,要下乡?听说第一批去的地方还算可以,在b市的附属小村,可是这第二批的试验点可是穷山僻壤的隔世村庄,供电都是个问题。”

    几个围观的护士各个脸色变了一变,表示都不想去那个地方。赵吉祥回头对一生报以安慰,“这第二批怎么也轮不到我们,不用担心。

    一生只是浅浅一笑,什么事情只要熬都能熬过去。况且不过是去十几天,用得着这么恐惧吗?又不是长期呆在那地方。

    正在几个护士发表意见之时,护士长拉着脸走了进来。围观的一些护士一哄而散,聒噪的环境因为护士长的到来一下子安静起来。

    “现在的孩子都被宠坏了,不就去一个地方吃吃苦吗?各科竟然没有几个愿意去的。”护士长对着她们抱怨起来,目光瞟向这群装乖巧的护士们,“我们科有个名额,你们看着办,不想去也得去。”

    _

    值班室里的护士一下子全垮着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躲躲闪闪的。赵吉祥神叨叨地俯身对一生咬耳朵,“这形势不对。”

    嗯?一生好奇注视着赵吉祥。赵吉祥道:“都不愿意去,以护士长的个性,剪刀石头布决定,这次可不是看医龄,而是看运气了。”

    赵吉祥话刚说完,等得不耐烦的护士长蹙眉怒视她们,“就知道你们跟别的科一样娇贵,得了,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去,分组淘汰,输了的去。”

    大家觉得这个方法最合理,都开始分组猜拳。赵吉祥取就近原则,直接对一生道:“来来,我们比。”

    “嗯。”一生出了剪刀,赵吉祥出了石头。一生输了。

    “哇哈哈,顺利过关。”赵吉祥收敛笑容,拍了拍一生的肩膀,“保重。”

    结果,她这次可是屡战屡败,一路输到底。结果一生光荣的成为“第二批志愿者”。过关的护士长长吁了一口气,轻松了。

    护士长沉思一下,关照地对一生说,“既然定下来了,我得关照你,那个地方很穷,没有直达的车,你还要翻山,到了那听说供电常常不及,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不过你放心,这次第二批的医护人员十多名,应该会有人照顾你的。”

    一生咬咬牙,点了点头。听起来,确实有那么点苦。

    上班时间,一生到一间病房为病人打吊针,推车走在走道上,正巧遇见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边眼镜,一派斯文的宋安辰。

    切,就一个衣冠禽兽。一生心里暗暗嘀咕着,本想就着擦肩而过,不想宋安辰却开口说,“刚才在志愿者的名单上看见你了。”

    一生甩了个白眼,一提这事她上火。一路输到底,情何以堪啊?宋安辰笑道:“下个星期出发,记得穿宽松点的裤子还要旅游鞋。”

    一生微愣,宋安辰的细心总是让她招架不住。她点点头,推车进了病房。她依次给病人打好吊瓶,校对名单。当看到名单上“言琰”的名字之时,她稍微顿了顿,不知为何,自从早上那件事以后,她心里有种对不起师兄的感觉。她师兄对她那么好,她却欺骗他。她推车到达g31,敲了敲门。

    里面竟传来师兄低沉的声音,“进来”

    她吃惊了一下,深呼吸。她要一如从前的面对她的师兄。给自己如此的暗示,她面带微笑走了进去。一进去,就见言琰翘着二郎腿在打ps,见一生来了,热情吆喝,“我就说我哥怎么忽然来我病房,原来是把这里当约会地,跟情人会面啊。”

    一生有些尴尬。言珩怒嗔言琰一眼,“玩你的,少说话。”

    “知道,你们尽管调情,当我透明就ok!”言琰朝一生使了个暧昧的眼神,贼兮兮地笑了起来。一生轻声咳嗽 ,对言珩点了点头,拿起吊瓶和吊针朝言琰走去,微笑道:“来,先打个针。”

    言琰不禁缩了□子,总觉得一生这表情有些恐怖,“我是病人,需要呵护。”

    “当然,会呵护你的。”一生微微眯起眼,表情看起来绝对的纯良,只是那笑容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言琰可怜巴巴地朝言珩求助,“哥……”

    “乖。”言珩只吐出这样的字。

    言琰只好认命的视死如归,“打得不好,我一定投诉。”狠狠地威胁了一生一把。一生扯个微笑,俯身帮他消毒,离得近了,言琰不小心看到她脖子上那道吻痕,哈哈大笑起来,“哥,你果然是衣冠禽兽。”

    言珩不明所以,有些茫然。言琰指着一生的脖子,贼兮兮地大笑起来。两人的脸色却突然齐体泛白,在言琰眼中,这种泛白是因为真相被识破的尴尬。他笑得更欢了。

    一生急忙把他打好吊瓶,调好滴液速度,就想离开。她面对师兄的时候脸色更是不好,赶紧逃离这里。在她走出门之时,她听见言珩对言琰说,“你现在的主治医

    医生 一生何求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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