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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 作者:打酱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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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鲜币)饿(一受多攻)151
求完婚第二天,谢言真对林再再说:「我想带你回去见我家人。」
嘴里还咬著吐司的林再再顿了一下,抬起头看著对面的谢言真,把嘴里的吐司吞下去之後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谢言真挑了眉毛,说:「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
林再再低下头咬了一口吐司,没有马上回话。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谢言真垂下眼眸,「昨天晚上和我妈通电话的时候她问我有没有在交往的人,我告诉她有,然後她就让我趁著放假带回去给她看看。」
虽然谢言真还是一脸冷冰冰的表情,不过林再再总觉得他好像有点……失落?
话说回来,虽然昨天晚上谢言真向林再再求婚了,林再再也答应了他,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与之前并无二样。
林再再瞄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说:「你有没有跟你母亲说,你要带回去的人是男的?」
「没有。」谢言真摇头,「我的家人和一般人有点不一样,从来不会干涉其他人的事,就算我告诉他们我要和一只猫结婚他们也不会反对。」
像谢言真这个年纪,如果是别的男人,早被父母催结婚了吧,但谢言真从来没有体验过,只有在每年的新年时他的母亲会循例问一句。
林再再把吃了一半的吐司放下,看著谢言真,很认真的说:「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去见你的家人,我只是不太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结婚。」
「如果我不是真的想要和你结婚,我就不会说出想带你回去见家人这种话。」谢言真也把手里的吐司放下,语气较之前微微加重,「我所做的决定,是经过慎重思考的,难道你到现在为止还对我有所怀疑吗?」
「我没有怀疑你。」林再再直视他的双眸,缓缓道:「我只是觉得你有更好的选择,不管如何,要是你哪一天不希望继续下去,你可以随时提出终止。」
谢言真眯了眯眼,没有作声。有一个问题他很想问林再再,不过他知道林再再会怎麽回答,所以他最後还是没有问。
林再再这个人,如果是作为床伴,再好不过了,但作为恋人,可以说是可恨。
最後,两人决定吃完早餐之後出发去谢言真父母所在的z市,由於距离并不算太远,所以是自己开车去。
最近太忙,林再再实在累了,还没有出市区,就在车上睡著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睡在一间有些熟悉的房间里,不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里,拉开窗帘时天已经黑透了。
林再再有点搞不清楚发生什麽回事,他只知道,这里绝对不会是谢言真的家。
「这里……是哪里?」林再再失神的看著窗外,无意识的呢喃道。
就在这时,房门的把手转了一下,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你醒了,」门口的男人微笑的看著林再再,说:「你睡了很久,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看到门口的男人,林再再愣了一下,语气里有著惊讶,「……夏先生?」
作家的话:
好多亲问我,书书是560一册还是两册……当然是560上下两册啦ap;ap;gt;///ap;ap; 卡贴已经在做了,签名卡也到了,要签名……好蛋疼,我手拙字丑,按血手印行不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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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祁绍在林再再跟前停下来,脸上的笑容优雅从容,「你从早上睡到现在,差不多十个小时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林再再摇摇头,收起脸上的惊讶,平静的问道:「这里是你家……我怎麽会在这里?」
「我让人接你过来的。」夏祁绍帮他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
所谓的「接」是怎麽个接法,林再再也大概猜到了。
「你没有对他做什麽吧。」林再再淡淡道,眼神却不像语气那样轻松,而是带著些许凌厉的意味。
虽然林再再看他的眼神带著怀疑和警戒,但夏祁绍一点也没有生气,「放心,我不会碰他一g头发。」
林再再面无表情,问:「你把我带来这里,想做什麽?」
夏祁绍低下头,用手托起他的下巴,几乎把林再再完全笼罩在自己的y影之下,唇边的笑容温柔如水,大提琴般低沈温柔的嗓音,就像有魔力一样,让人不自觉的被他所迷惑,「再再,不要用这种眼神看著我,我绝不会伤害你的──你是我的儿子,我疼你都来不及啊。」
※※※
听到夏祁绍说他是他的儿子时,林再再的大脑有一瞬间是完全空白的。
林再再是七岁的时候知道自己并非父母的亲生小孩。
大概每个人小时候都有这样的经验,当我们询问父母「我是怎麽来的?」这个问题时,父母因为不知该如何解释,就会说你是我在哪里哪里捡到的。至於是哪里,有些人是树下,有些人的垃圾堆,有些人是河边,有些人是厕所旁边……总之,答案五花八门。
林再再也问过这个问题,当时他妈妈正在洗菜,就随口诌是卖菜的阿婆送的。
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林再再也相信了。
相信自己是卖菜阿婆送给爸爸妈妈的林再再决定寻找自己的身世。
年仅六岁的林再再很冷静,他没有像那些小朋友听到自己是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就跑去垃圾堆里找一样跑去菜市场找卖菜的阿婆追问,当时正在热播一部型侦电视剧,电视剧里有警察通过一g头发找到了凶手的情节。
林再再决定效仿此剧,找警察叔叔帮忙。刚好派出所就在林再再家隔壁街,於是第二天放学之後林再再就一个人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民警都认得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孩,看到他往派出所来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什麽事了。
「哎,再再你来这里做什麽,是哪里有坏人吗?」就住在林再再家楼下的陈阿姨有些紧张的问道。
林再再看著陈阿姨好一会儿,然後从自己的头上拔了一g头发下来,递到她面前,说:「陈阿姨,我把我的头发给你,你能帮我找到亲生的爸爸妈妈?」
陈阿姨一听,马上知道怎麽回事了,说:「再再啊,你亲生的爸爸妈妈就在家里,不用找呀。」
林再再摇头,说:「妈妈说……我是卖菜的阿婆给她的,你能帮我找到那个卖菜的阿婆吗?那个阿婆可能是我nn。」
作家的话:
大家是哪里捡的呢……我是龙眼树下捡的ap;ap;gt;////ap;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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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只是在骗你啦,你当然是她生出来的啦,你那麽可爱,谁舍得把你送给别人呀。」陈阿姨好笑的他的头,又说:「再说了,你真要找爸爸妈妈,给我头发也找不到呀,阿姨又不是会魔法的巫婆。」
「陈阿姨,我从电视上看到警察叔叔能用dna找到坏人,你能不能像电视里那样,用那个dna帮我找到我的亲生爸爸妈妈?」林再再眨眨眼,用乞求的神色看著陈阿姨,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果,说:「你帮我找爸爸妈妈,我把这些糖果都给你,如果不够的话,我最喜欢的玩具也可以给你。」
陈阿姨和其他人听了先是一愣,然後笑得几乎要断气了。
陈阿姨实在忍不住,抱住林再再在他粉嫩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宝贝,你也太聪明了吧,连dna你都知道。」
「陈阿姨,dna可以帮我找到亲生爸爸妈妈吗?」林再再又问。
「你家里的爸爸妈妈就是你亲生爸爸妈妈,不用找啦。」陈阿姨觉得这个孩子太可爱了,哪家六岁的小孩那麽聪明知道用dna找亲生爸爸妈妈呀,「小时候我妈妈也对我说我是她刨地的时候刨出来的,都是在骗我们的啦,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肯定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小孩。」
「对呀,我妈还说我是河里捞上来的呢,那里候我差点哭死。」年轻点的小女孩笑道:「你放心啦,每个小朋友小时候都是捡回来的,等长大之後就会变成亲生的了。」
「妈妈说不是!」林再再很坚持,不过考虑到陈阿姨不会骗他,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放著一g女人的长发,「陈阿姨,你说妈妈是我的亲生妈妈,那你把我的头发和妈妈的头发放在一起用dna看看是不是一样的,电视里的警察叔叔说,dna可以证明两个人是不是亲戚。」
陈阿姨看著林再再那副认真的表情,觉得自己对林再再的喜欢真是到了一个极点了,怎麽会有小孩子那麽好玩呢?
「宝贝,你要是陈阿姨的小孩多好,怎麽会有你这麽聪明的小孩呢。」陈阿姨亲亲他的额头,又蹭蹭他的脸,说:「不过啊,这个dna鉴定我这里做不了,这个要去首都那样的大城市里才能做呢,你真要做的话,就等长大之後自己坐火车过去好不好?」
原本满怀希望的林再再听到这个答案失望极了,像颗泄气的皮球,最後失落的自己回了家。
後来陈阿姨把林再再拿著头发去派出所找他们做dna鉴定的事告诉了林再再的爸爸妈妈,两人一听也是笑得快断气,被揭穿的林再再觉得很难为情,当然也有点愤怒,他临走前明明对陈阿姨说过不可以告诉爸爸妈妈的!
因为被背叛,林再再生气了好几天,任两个大人怎麽哄都不理。不过小孩子记仇记不了多少天,没过多久,他就忘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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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年之後,有一天他妈妈突然很慎重的对他说:「再再,你还记得你六岁的时候要找亲生爸爸妈妈的事吗?」
一听到妈妈提起这件事,林再再顿时羞窘不已,他妈妈看到他这副别扭的模样就知道他还记得,叹了一口气接著说道:「再再,爸爸妈妈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死,还是早点告诉你算了。」
其实一年前那个是玩笑话也不全是假的。林再再的虽然不是卖菜的阿婆给的,但他的确非他的妈妈亲生。
如果是其他七岁的小孩听到妈妈对自己说不是亲生的大概会哭得死来活去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但是林再再没有,他很冷静,冷静的让他的妈妈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关於林再再的身世,他的妈妈也并没能提供太多详细的信息。
林再再的妈妈……或者说养母,叫傅明依,捡到林再再的时候,她已经三十五岁了。
傅明依告诉林再再,她是在公园捡到他的,当时还是婴儿的林再再躺在婴儿车里,附近都没有大人,婴儿车上挂著一个包包,里面有装著冲好的n的保温瓶,还有小手帕纸尿片什的,从数量来看不像是蓄意丢弃小孩,而是因为有什麽事不得不走开一下。
傅明依看到那麽小的一个婴儿被单独放在公园里觉得奇怪,如果有人起了歹念就这样把婴儿车推走了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出於好心,傅明依便守在婴儿车旁边,等有事走开一会儿的妈妈回来。
可是,傅明依从下午两点等到太阳下山也没有等到婴儿的妈妈回来。傅明依把婴儿车上所有东西翻了一遍,希望可以找到什麽能够联系到婴儿的家人的信息,但是都没有找到,傅明依只好先把婴儿带回家照顾了一晚,第二天再带著他去那个公园继续等。
一连等了一个星期,也没等到任何疑似婴儿妈妈的人出现,寻人启事之类的也没有。
原本傅明依还准备继续去公园等,这时她的同伴,也就是後来的林再再的父亲林铭找到她,告诉她情况有异,要尽快离开这个城市。
傅明依不舍得把这个乖巧得让人心疼的宝贝放到福利院,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後决定带著林再再一起,扮成一家三口离开。
就这样,傅明依和林铭带著林再再来到一个不算太偏僻的小乡镇,一住就是七年,直到他们遭遇车祸离世,那时距离傅明依告诉林再再他的确不是他们亲生的刚好过了一个月。
傅明依和林铭死後,林再再的去处成了问题,这一家三口在这里住了七年,却从没听过他们提起亲戚在哪,而公安局也联系不到任何亲人。直到半个月後,一个自称是林铭的妹妹的女人过来接走了林再再。同一天,傅明依和林铭的尸体不翼而飞,公安局竟给不出一个解释来。
就这样,林再再被他的姑姑接回乡下,傅明依和林铭的保险赔偿批下来後,林再再要求姑姑在g市的墓园给他们买了墓地──傅明依生前告诉他,他们的祖籍是g市,林再再也是在g市的一个公园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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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林再再考到了g市的大学,也曾经去过傅明依说的那个公园,不过那里已经重新规划改建成政府大厦了。
林再再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在他被接到乡下的前两年,他常常有去寻找亲生父母或者其他亲人的念头,不过这些念头都被自己一一打消。他的母亲傅明依所提供给他的信息只有g市的公园这一条,除非菩萨显灵,否则靠他自己来的话无异於大海捞针。
有一次他对著父母留下来的遗物发呆的时候,一向木讷不多言的姑丈主动过来对他说,不要去打探傅明依和林铭的任何事,姑姑也曾隐晦的告诉他,她和林铭并非亲兄妹,甚至傅明依和林铭也并非真正的夫妻。
林再再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他过去的人生都是虚构,因为某些原因某些契机,他们组成了一个家庭,而这个家庭最後也只维持了七年。
林再再听了姑丈姑姑的话,不再想著去探究父母的死,同时,他也决定放弃追寻自己的身世──父母死去之後,他被迫在一夜之间长大,即使傅明依和林铭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是他的父母这点无可置疑,他们死了,他的父母死了,他没父母,他不需要别的父母。
也许林再再会来g市是潜意识里有想寻找自己身世的欲望,不过对於强迫自己独立强迫自己长大的林再再来说,就算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只是想看一看他们而已,也许会问一问他们,当年把他放在公园,是出於什麽原因。
仅此而已。
所以,即使夏祈绍对他说,他是他的亲生父亲时,林再再除去那一瞬间的震惊之外,再无其他。
震惊之後,林再再很快平静下来。
接下来,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和他滚过床单的男人告诉他他们是父子,然後又吻他,究竟是什麽意思呢……难不成,是为了更好的表达分开二十年的思念之情?
「放开我……」林再再侧过脸避开夏祁绍再度吻上来的唇,疑惑道:「你把我带来这里……告诉我你是我的父亲,又对我……你到底想干什麽?」
夏祁绍收紧抱著林再再的双手,嘴唇几乎贴著他的耳背,「你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所以我要把你关起来……」
呵在耳背上的吐息让林再再全身泛起一阵颤粟,发出难耐的哼声,「你在说什麽……」
「我嫉妒死了,你居然答应别的男人的求婚……」夏祁绍自顾自的说道:「你怎麽可以答应呢……我本来想好好忍耐的,你却这样刺激我……」
「我什麽时候刺激你了!」林再再清楚的感觉到颈侧传来湿漉漉的黏腻感,双腿也被强行分开,卡进来的大腿不停的磨蹭他的下体……这麽露骨的欲望,林再再没有办法再假装这是父亲在向儿子表达爱──天底下没有哪个父亲,会以这种方式表达对儿子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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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家室的人了,请放开我──如果现在说这句话,会不会不合时宜呢?可是,总要说点什麽阻止这个男人继续挑逗他吧!
「夏、夏先生……放开我……啊唔……」x器突然被握住,林再再条件反s的夹紧双腿,急忙道:「不要……快放开……」
「怎麽还叫夏先生呢?」夏祁绍轻轻的咬了咬因为吞咽而上下滑动的喉结,说:「要叫爸爸……」
如果能让夏祈绍停下来的话,别说叫爸爸,叫爷爷也行!问题是,「我叫你爸爸你就会停下来吗?」
夏祁绍干脆的回道:「不会。」
上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林再再无力道:「那你要我怎麽做才会停下来……」
「去告诉那个男人,你不和他结婚。」看到林再再x口上的吻痕,夏祁绍的眼神顿时变得很可怕,「昨天晚上那麽累……还有力气做呀……」
就是因为又累又饿才要做啊!林再再心里这麽想道,但嘴上却什麽也不敢说,这个时候保持沈默才是最好的。
当然,林再再这样做,夏祁绍也没有要停下来,反而有些愤怒的在那些刺眼的吻痕上啃咬,用力的吸啜,制造出新的痕迹覆盖掉那些吻痕──即使是已经四十五的成熟男人,也不可避免的会在嫉妒的驱使下做出一些幼稚的举动。
林再再深呼吸一口气掐住夏祁绍的双肩把人推开一点,认真道:「我说……我们不是有血缘的父子吗?这样做是乱伦吧!」
原以为这句话能让夏祁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做的是不对的然後停下来,却不想他听了这句话之後脸上露出y鸷的眼神,说:「什麽乱伦,滚一边去吧,我就是因为这个蠢原因,强迫自己不许见你,让你和其他男人高高兴兴的同居,现在还要结婚……既然你那时候用你自己的血把我救回来了,我这辈子绝不会再轻易的因为那些可笑的原因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再再知道不会再有退路了。
直到刚才,他还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这个男人只是站在父亲的立场,不希望儿子和一个同x结婚,那样挑逗他,也是只想到吓唬他──可是现在,这个牵强的设想已经完全被推翻了。
把话挑明之後,夏祁绍的态度更加强势,而且只要林再再稍微有反抗的意思,就会遭受到更强势的攻击──几乎可以称得上chu暴了。
当裤子被扒下去之後,林再再终於害怕了,大喊道:「拜托,先让我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夏祁绍的动作一顿,用一种充满深意的眼神看著林再再,後者完全不敢和他对视,只能默默的抿著唇侧开头。
过了一会儿,夏祁绍以受伤的语气问道:「你讨厌我吗?」
不习惯这个男人装可怜的林再再嘴角抽了抽,说:「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被这样强来,而且……我就要结婚了,我不能对不起他。」
作家的话:
婚姻是很神圣滴,不能亵渎呀有木有,要忠诚呀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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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结婚,夏祁绍的脸色又黑了下去,「不准再提起这件事,我不会让你和他绍婚的。」
林再再顿时也来气了,说:「我已经答应他了,当著那麽多人的面,难道你要我反悔吗?这样的话,我不是变成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你就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夏祁绍凉凉道:「总之,我不会让你和他结婚,如果你不想由你提出解除婚约的话,我会让对方……」
「你想干什麽!」林再再打断他的话,神色冷厉,「这是我和你的事,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林再再如此疾言厉色,让夏祁绍有些惊讶,老实说他还没见过林再再表现出那麽激烈的情绪,还是为一个男人,这让他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不,是很不舒服。
「你好像很喜欢他嘛。」夏祁绍眯著眼,语气隐隐有些泛酸。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原则的问题。」林再再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边扣好扣子边说:「总之,我们还是冷静下来,好好谈一谈。」
※※※
晚餐之後,林再再和夏祁绍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会谈,开始不过五分锺就因为双方意见无法达成一致最後在沈默中告终,气氛相当沈重。
其实本来就没什麽好谈的,林再再试图对夏祁绍晓之以情是不可能的,夏祁绍想对林再再动之以理也没希望──求婚的时候奸夫们出来阻止,不也没人成功嘛,所以夏祁绍才会直接掳人软禁。
谈判破裂完全在意料之中,毕竟两人都坚持自己的立场,除非另一方妥协退让,否则完全没有转弯的余地。
说起来,在固执这方面两人倒十足父子。
林再再的元旦假期只有三天,假期结束之後,他就要回去上班了。
「我说……你真的打算一直不让我出去吗?」林再再拿著一片吐司,面无表情的看著沙发上的夏祁绍,「明天我就该回去上班了,无故旷工的话会被解雇。」
「我不是说了我要软禁你吗?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在你和那个男人断绝关系之前,我不会让你出去的。」夏祁绍把手里的报纸拿上放在一旁,抬眼看著林再再,语气极为温柔,「至於你的工作,干脆辞掉吧,你是我的儿子,我养你就好,如果你真的很想工作,那就来家里的公司好了。」
没想到一把年纪,居然也有幸变成一个二世祖,世事真是无常。
「身为一个父亲,说这种话不太合适吧。」林再再眯著眼盯住夏祁绍,「还有,我没有打算认你,我已经二十岁了,不是两岁,过了需要父亲的年纪。」
对於林再再这种不屑的态度夏祁绍也没太过在意,一派轻松道:「几个月前才抱著我一副想哭的表情说希望我可以像父亲一样安慰他的人是谁?」
「我才没有想哭!」林再再反击道:「再说了,有哪个父亲会和儿子上床?太奇怪了吧!」
「我是没亲眼见过,不过应该有的吧。」夏祁绍朝他笑笑,把人扯到自己的怀里,「既然我敢这麽做,就代表我已经把伦理禁忌什麽的都抛弃了,别想著用这个来说服我了,不管你怎麽说,我绝对不会放你出去和别的男人结婚。」
腰身被用力的搂著,林再再完全无法动弹,在这种情况下,一向淡定的林再再也抓狂了,「之前我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夏祁绍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温柔道:「正是为了感激你,所以我决定负责你的一生。」
「我又没有要你负责我的一生!」林再再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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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小孩反抗得那麽厉害,夏祁绍也不是不伤心的,「你就那麽讨厌我吗?我是真心希望和你永远在一起的,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你真的一点也不愿意吗?」
「如果你是说像普通父子一样,我当然愿意。」林再再说。他不明白,为什麽这个男人会从优雅的绅士变成无赖的流氓?
「不可能。」夏祁绍一口否定,「父子血缘之於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我会告诉你我是你的父亲是因为你迟早会知道,与其让你从别人那里知道,还不如由我亲口告诉你。父子关系只是附加价值,我要的是你这个人,无论你是什麽身份。」
「……算了我们谈不拢的。」林再再放弃了,「我可以用你家的电话吗?我的手机没电了。」
「你要打电话给谁?」夏祁绍问。
「……警察局。」
难得林再再那麽幽默,夏祁绍笑了笑,说:「你要打电话就打吧,我没有限制你这个,书房的电脑也可以随意使用。」
「谢谢。」因为手机没电又不好随意碰别人家里的东西的原因,林再再一直没有联系过谢言真,想到今天已经第二天了,假期也马上要结束,还是给他打个电话交代一下比较好。
也亏得林再再敢那麽淡定,如果谢言真知道他一直没有联系他不是因为被限制行动没办法打电话而是因为不好随意碰别人家里的东西估计会大怒吧──这小孩一直就是一个让人很火大的小鬼啊。
林再再先跟谢言真报了平安,让他不要担心,随後又拜托他帮忙向公司辞职──林再再对夏祁绍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所以还是直接辞职,以免给别人带来麻烦。
关於工作的交接安排在节後第一天,负责接替他的工作的人是蒋明明。前一天晚上林再再就把手头上所有工作列了明细用邮件发过去,不过有些地方还是要亲自说明,在不能出门的情况下,只能通过电话的方式来了。
好不容易把工作都交待得差不多了,林再再终於松一口气。希望这样突然消失不会给其他人造成什麽麻烦吧。
说起来,这样真像要交待身後事呀。
林再再很迷茫,他这个人本来就是随遇而安的类型,对未来没有太详细的规划,过往的人生就是追随大流,好好读书然後安安份份工作,要是遇到合适的人就定下来,结婚生子──虽然结婚的对象是男的生不出小孩来,不过基本上一切都进展得比较顺利,可偏偏现在却出了意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林再再是个没追求的人,如果换了别人,大概会不停的想办法来改变现状吧,像是密谋逃跑或者以其他方式来对抗夏祁绍让他妥协之类。
总之,虽然夏祁绍足够强大,但是林再再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有力的筹码,真要斗起来,林再再未必会输。所以夏祁绍明面上看起来一副淡定的模样,心里却有些不安,特别是林再再一直都那麽乖,反而让夏祁绍警惕起来,就怕他真的在策划什麽──林再再这种随遇而安的淡漠x格,有时候会给人一种不透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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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可能会没人相信,林再再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他甚至这麽想:如果夏祁绍真的一直软禁他,那就让他软禁好了,最後无非是两个结果,要麽就这样子到老死,要麽有一天夏祁绍突然想开了放了他,如果是後者那就到时再作打算,如果是前者他就不用打算了。
所以,如果不是林再再的特殊体质,事情的发展可能真的就按照林再再那荒唐让人无语的设想进行下去了。
林再再被软禁到第六天的时候,开始因为饥饿而大量进食,一开始夏祁绍也没有怎麽留意,可是过两天终於觉得不对劲了──那种食量,不属於正常人类了吧,哪怕是大型动物也不会一天到晚都在吃然後还一脸快饿死的表情啊!
夏祁绍赶紧把家庭医生叫了过来,第一次没能看出什麽结果,医生表示要进行详细的身体检查才行,於是夏祁绍又亲自带他去了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各种化验,结果出来却让人更加疑惑,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只要好好吃饭就行了。
医生这麽跟夏祁绍说的时候,後者冷著脸,什麽也不说,只是示意医生看看从早上起就坐在餐桌进食一直没有停过的林再再。
佣人过来,一脸担忧道:「先生,小少爷已经吃了整整三桌了──至少是三十人份的饭量啊,这样下去……」
「这就是你说的一切都很正常?」夏祁绍说。
医生捏了把冷汗,道:「小少爷的情况很特殊,从数据上来看的确没有任何异样,而且如果一般人这样突然暴饮暴食的话身体肯定受不住的,但是小少爷已经持续了三天……我认为这个超出医学范围,夏先生您可能需要找一些科研人员为小少爷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那边的林再再慢厮条理的吃著,听到医生的话动作顿了顿,看来他要像外星人一样被科学家解剖研究了。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五天,林再再的食量越来越惊人,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医生什麽也查不出来。
「再再,你究竟是怎麽了。」那种茫然的无力感把夏祁绍折磨得够呛,在林再再瘦的同时,他自己也憔悴了。
「我没事。」林再再很清楚自己会这样是什麽原因,但他不准备说出来。
林再再并非出於报复之类的心理,你看他这麽让人关著也不反抗就知道这小孩不是多硬气的,自残这种激烈的方式他是想都没想过。只是因为那个原因太荒谬,有些说不出口,还有就是他也想看看如果就这麽下去不理会最後会变成怎麽样,说不定真的突然就好了呢!
这麽想著,林再再更加淡定了,专心的坐在那里吃,可怜几个佣人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就这小身板,居然吃得下那麽多东西!
专门给林再再做饭做菜的佣人想起当年村长儿子大婚的时候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那时候她就是这样日夜不停的做菜做菜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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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林再再的食量有增无减,而且即便他不停的吃东西,腹中的饥饿感还是越来越强烈,伴随而来的是他对荷尔蒙的反应也越来越敏感,从一开始夏祁绍接近他就会血y骚动,到现在只是共处一室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股诱人的气息,有时候还会出现短暂的失神,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夏祁绍的旁边──林再再真怕自己会像野兽一样失去理x做出什麽事来。
上次他把谢言真拖进厕所强了,他还能和他结婚对他负责,但现在再把夏祁绍强了,他还能拿什麽赔人家呀。
今时不同往日,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眼看著林再再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夏祁绍心里既难受又担心,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他只要看到林再再,身体就会突然发热,下半身蠢蠢欲动──对如此虚弱的小孩发情,夏祁绍心中深感罪恶羞耻,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煎熬让他备受折磨,俊美的脸蛋清减不少,回复到刚出院时那副憔悴的模样了。
又过了两天,食物似乎已经无法为林再再提供身体所需的能量了,医生开始给他注s营养剂,这个方法倒是凑效了,不过总不能一辈子都注s营养剂。
好在这时,医生对夏祁绍说,他的大学同学已经召集了一些这方面的专家人员,於是夏祁绍当天就带著林再再满怀希望的飞往瑞士。
从上飞机的那一刻起,林再再就陷入了昏迷,期间全靠营养剂维持生命。
下了飞机被送到研究所之後,林再再醒了一次,奄奄一息的林再再睁开眼,眼前一片迷糊,隐约看到好几个穿著白袍医生模样的人围著他。
林再再感觉到有人掀他的眼皮,又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睛,还有其他各种检查,林再再浑身都很难受,想要喊停,不过一到张口就变成喊饿了。
「饿……好饿……」
专家们听到林再再喊饿,皆是愣了一下。虽然他们已经事先知道病症,不过那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人家已经实打实的提了几箱的金过来,他们真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只是要捉弄他们呢。
初步检查之後,专家们得出的结论和医生一开始给的结论并无相差太多,从各种数据来看,林再再的身体一切正常。
一时间,专家们也束手无策了,赶紧开会研究下一步该怎麽做。
会议上,大家列出各种可能,突然有人这麽说:「也许,他真的只是肚子饿。」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说话的人看起来四十出头,戴著眼镜,充满学者的儒雅气息。
「林克斯特,我承认你说的这个最有可能。」另一位学者耸耸肩膀,说:「可是,你告诉我们,要怎麽样才能喂饱那个男孩?」
说出去怎麽会有人相信,二十一世纪文明社会的一个男孩,父亲富有的能让他三餐吃钻石也能吃上十辈子,可是他却因为饥饿而面临生命危险。
林克斯特把手上的资料放下,说:「我确定,他只是肚子饿,至於他要吃什麽食物,得问问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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