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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宫闱/渡红尘 作者: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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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情倾g闱 121
※※※
皇家饮宴设在东g御花园的亭台楼阁之间,也还是按照官爵、辈分等,分开不同的席位。
每一处都设有戏台,且由假山、游廊、花草作为屏障,各处饮宴互不干扰,只有g女、太监
穿梭其间,忙著递酒、布菜。
煌夜与十六位资格最老、官爵一品的亲王同席,而永麟自然不在此列。
五张楠木雕花、嵌大理石的圆桌,放在带有轩窗的湖心亭里,淡红的纱幄流苏,披挂在戏台之上,加上梨木透雕的家俱,显得十分华美。
皇上坐在最後,并且有木台架高的大桌上,前面是另外四桌,再往前就是上演著《开筵称庆》杂技的戏台子了。
与皇上同桌的是柯卫卿,以及三位白发须眉、年过七旬的亲王,他们频频敬酒给煌夜,不一会儿,就露出醉意,显出些许的疲态了。
等《吉祥如意》《五谷丰登》两出戏曲结束,他们都用手支托著头,眼睛微眯的,面带微笑的打起盹来。
极轻微的呼噜声,让柯卫卿不由侧目,他想著是否该请老亲王下去歇息时,放在桌上的手,却突然被握住了。
「啊?」柯卫卿一惊,想要抽回手,煌夜却先放开了。
「随他们去吧。」煌夜说,「就算这样子听戏,他们也高兴著呢。」
「是。」柯卫卿点头。想到煌夜之前在御辇上问他,对於世袭贵族的看法。
柯卫卿如实的说了。
亲王也好,还是郡王,拥有著独立的世袭封地,虽然不能在上头建立军队,或者治理百姓,但依然有著丰厚的财富基础。再者,他们都是皇上的亲戚,在g廷内也有著很深的影响力。
贵族们即使没有实际执掌朝政的权利,但依然可以靠著高贵的身份,去掌控朝廷重臣。史书上记载的不少政变,血流成河,都是因此而起。
但同样,贵族对皇权的稳固,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这就是一柄双刃剑。
皇上听到柯卫卿这样讲,微微一笑,然後说,『常言道,官场是雾里看花,你却看得透,说的清,但是你这样老实的答覆朕,真的没有关系?』
『嗯?』
『你忘了麽?你也是可继承爵位的贵族。』
『臣没有忘记……只是,臣必须如实禀明而已。』柯卫卿说完,发现煌夜的笑意更深了,但是什麽话也没说。
难道皇上是想要削夺贵族的特权了吗?柯卫卿这会儿才想到,大燕的皇室贵族,数量确实过於庞大臃肿了。
而他在书库里,也曾经在董无秋的手札上看到,有诸王谋反的事情。他就希望皇帝可以削减贵族的封地,实施一些法规,进步瓦解地方特权,稳固中央集权。
如若这样做的话,确实对煌夜十分有益,还能充盈国库,但是对养尊处优惯了的亲王来说,就不是什麽好消息了。
当然,并非每一位亲王都是那样无所事事的,柯卫卿想到了永麟,不过一年未见,就差点认不出他了。
那个调皮的,会假扮御林军,在g里晃荡的十殿下,如今,长得是玉树临风,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王者之气,不愧是煌夜的弟弟,让人产生这样的感慨。
同时,他的儒雅沉静,在大殿里从容应对的样子,也让柯卫卿爲之侧目。
而在以前,永麟不过是比他高出一些而已,如今柯卫卿却只到他的肩头,真不知道这一年里,他到底做了什麽?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柯卫卿很乐意与永麟交谈、叙旧,不过,总觉得似乎在今日的朝会前,他就已经见过永麟了,有种奇妙的熟悉感。
是在什麽时候见的?柯卫卿却说不上来。也许这是他的错觉吧,因爲亲王必须受到皇帝传召,才能进京。
当柯卫卿这麽对永麟说时,永麟微笑著反问,『你是梦到我了吗?本王很高兴。』
柯卫卿尴尬的板著脸说,『没有的事。』
但是,和永麟谈话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回忆著过去,是那麽开心,柯卫卿的脸上不禁露出浅浅的笑容。
柯卫卿的脸颊,因为喝了不少酒,而浮现出两抹淡淡的红霞,更衬托出他皮肤的白晰,嘴唇的红润,比女子还要漂亮。
「什麽事?让爱卿这麽开心?」煌夜一时竟无法移开视线,问道。
「啊?不……」柯卫卿正看著台子上艺人表演吐火、吞刀的杂技,不由回道,「臣只是想到穆仁亲王了。」
「你想他做什麽?」看到柯卫卿如此轻易地就将永麟挂在嘴边,煌夜不悦起来。
「他能回来,真好。许久不见,臣还真有些想他了。」柯卫卿微微笑著应道。
「柯卫卿!你好大的胆子!」煌夜低声喝道,几乎捏碎了手里的金杯。
「什麽,皇上?」柯卫卿惊愕地转过头,轻松愉悦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煌夜极为英俊的脸孔上,翻滚著熊熊怒火,眼底乌云密布。
眼看,一场雷霆震怒,就要下来了!
而柯卫卿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皇帝了?不由心慌意乱起来。
「起来。」煌夜说,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臣……」柯卫卿赶紧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来後,想要下跪请罪。
「谁让你跪了?」煌夜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chu暴地将他拉起。李德意走上前,轻声问皇上,是否要摆驾回g?
「不,朕要出去透口气。」煌夜挥退了李德意,而那些亲王被台上惊险的杂技吸引住,竟然都没发现到後方发生的事。
「皇上,微臣……?」柯卫卿刻意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内心的惶惑。
——待续
☆、(10鲜币)情倾g闱 122
「闭嘴!跟朕来。」煌夜一拽柯卫卿的手臂,就把他带离了筵席。两人一前一後,穿过一扇楠木雕花的隔扇门,来到湖心亭的廊檐上。
宽阔的湖面结著一层厚厚的冰,栏杆上也积著厚厚的雪,阳光一照,到处是亮闪闪的白光。
「臣、恳请皇上恕罪。」
柯卫卿站在一道朱红凭栏前,低著头道,只希望煌夜可以平息怒火。在这里,两人争执起来的话,是会惊动在里面饮酒看戏的贵族们。
「怎麽,你这会儿倒是知道错了,不再提他了?」煌夜冷冷地道。和柯卫卿困惑的神情一样,其实他的心里也正纳闷著,为何自己这麽轻易就动怒了?
「提到谁?」柯卫卿不由反问。在看到煌夜的黑眸里陡然蹿升的怒火时,忍不住吞了口唾
沫,「那个,其实微臣……不知道皇上为何动怒……?」
「不知道你还请罪!」煌夜更火大了,一把揪起柯卫卿的衣领,低声吼道,「柯卫卿,你是在戏弄朕吗?」
「不是的!微臣只是不想让陛下生气,所以……」柯卫卿的脸色微微发白,下意识地咬了咬红唇。
「不想让朕生气?很好。」煌夜微微眯起了锐利的黑眸,将柯卫卿拉得更近,「那麽,你就来伺候朕好了。」
「啊?」柯卫卿还没明白伺候是指什麽,煌夜就低头,狂野又霸道的吻住了他!
「唔……!」
重叠在一起的唇瓣厮摩著,舌头很快纠缠到了一起,柯卫卿拼命地抵制因爲搅动口内粘膜,而産生的酥麻快感。但是腰身就被抱得更紧,煌夜的一只手伸向他的腰间,扯动著,可是朝服的衣带没有那麽容易解开。
「皇……!」察觉到皇上的意图时,柯卫卿心脏狂跳著,煌夜不是要在这儿做吧?不是当真的吧?
煌夜却不给柯卫卿任何拒绝的机会,在他被吻得快要窒息的时候,将他推向了红色的廊柱。
「皇上……等等……!」柯卫卿脊背抵在坚硬的柱子上,双手则撑在结实的x膛上,他现在无处可逃,也敌不过煌夜的臂力。
「你不讨厌吧?」煌夜啃咬著柯卫卿的耳垂,舌头舔著敏感的耳窝,「上一次,在花园里,你可是s了好几回。」
「不、不是的……!」柯卫卿的脸颊烧红起来,一个劲地摇头。
「朕算是明白了,你的不是,就是『是』。」煌夜终於将那碍事的衣带解下,手便潜入里头,拉开亵裤的裤头,直接握住要害部位。
「皇上!」柯卫卿一声惊喘,眼底蒸腾起一片雾水,「求您住手!」
「不是已经硬了麽?」煌夜的指头搓动起来,「你这麽敏感,真是让朕担心呢。」
「这……还、还不是您……啊……嗯嗯!」柯卫卿牙关紧咬的克制著声音,可是喉咙里还是发出可怜兮兮的呻吟。
听到柯卫卿如此可爱的,说著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会变成这样的,煌夜的欲火一下子烧到了顶端,再也没有耐心逗他了。
「过去,把手撑在那里。」煌夜低哑的声音里,饱含著浓烈的欲望。
「皇上……不要……!」柯卫卿几乎是被半推半拉地转过了身,双手扶在了积有一层白雪的凭栏上,身体微微向前,腰部不由突起。
直到这一刻,柯卫卿仍旧认为煌夜不是当真的。
「不要什麽?」煌夜从背後抱住柯卫卿,低声问。
「别、别在这里……如果您要做……请别做到最後……至少、等回去……」
煌夜即使看不到柯卫卿的脸,但从他红透的耳背,就知道他现在是什麽样的神情。
「可惜……朕等不及回去了呢!」受此诱惑,煌夜不由分说地扳开那细白又绷紧著的臀丘,一个挺身而入!
「——呜啊!」
柯卫卿的双手一下子抓紧了栏杆,指尖都泛出白色。可还是克制不住心悸的,低叫了出来,与此同时,冷汗飈了出来,沿著滚烫的脸颊,滑落下来。
「再放松一点。」煌夜同样很痛苦,r刃被夹得很紧,害他差点就泄了。想要一贯到底,享受那销魂的快感,可是柯卫卿浑身颤抖的样子,让他无法恣意逞欢。
「不……不行……呜嗯……!」
那chu硬的东西,不顾内襞的悲鸣与阵阵抽痛,一直往里顶著,柯卫卿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外头明明很冷,可是,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火热的入侵者上,不仅是被拓张的体内,就连每一寸肌肤,都无法控制的烧了起来。
煌夜很暴虐地抽了出来,柯卫卿的腰顿时松软下来,泪水也扑簌扑簌地掉下。
泪眼模糊中,柯卫卿看到煌夜伸手,抓了一把栏杆上的积雪。
还未明白他在做什麽?就见到雪在他宽大的指间融化,晶莹的雪水滴落下来。
「啊……!」冰凉的指头,毫无预示地刺入窄小的甬道,柯卫卿差点惊呼起来,身体一震,无法言语的颤栗与酥麻,迅速传遍全身。
冰雪被充当润滑的东西,源源不断地涂抹进柯卫卿的窄x内,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他的身体发抖得更厉害了,眉头紧蹙,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尔後,煌夜抓紧他的腰身,再度攻入进来!
这一次,r刃成功地c入大半。那猛然撑开的黏膜紧紧地裹住r刃,描绘著它的巨大形态,以及感受著如烙铁似的硬热。
煌夜伸出手,显得chu鲁地摩擦著柯卫卿因爲疼痛而萎靡的前端,幷缓缓地动著腰,硬是把剩馀的部分,也全都c入进去。
在感觉到柯卫卿的分身,重新蓄满热力,且随著自己摩擦,开始滴落下蜜汁时,煌夜的嘴角浮现出邪恶的笑容,幷最终大幅地摇晃起腰来。
——待续
☆、(9鲜币)情倾g闱 123
※※※
淡青的暮霭夹著薄絮似的的雪片,使天气混混沌沌,让曲桥、红栏、以及傲然绽放的梅花,都看不清楚了。
永麟在两名太监的陪同下,离开自己的席位,想去给皇上敬酒。
说是去敬酒,其实是想见柯卫卿罢了。能够这麽近距离的看著他,就有种失去一切都无所谓的冲动。
所以,明知道在朝会的时候站在後头,是不合规矩的,永麟也顾不得这麽多了。
「嗯?」
远远地,永麟看见煌夜似乎与柯卫卿在湖边的亭子里,但是风雪的阻隔,让他看不真切。
而且,还要穿过一段颇长的游廊,才能走过去。
既然他们在外头,就可以直接拜见了呢。永麟心想著,快步走了过去。
※※※
「皇上……」终于结束了一切後,柯卫卿的面色依然潮红,气息微促地道。
「会冷麽?」煌夜将镶嵌有一圈貂毛的披肩,围在了柯卫卿的身上。
「不……只是……」
柯卫卿倒不觉得冷,反而感觉全身都热烘烘的,额角也是挂著汗珠。他努力站直身体,却感到後腰一阵尖锐的酸楚。
更让他难堪的是,煌夜直接s在了里面,现在只要一动,就能感觉到湿濡的热流,在里头蠢动著。
『是朕太忘乎所以了。』事毕,煌夜轻吮著柯卫卿的耳侧,歉意地道。
柯卫卿无法责怪煌夜,他本可以阻止,意识却在一片高热中焚烧殆尽,在被煌夜强悍贯穿的时候,除了哼泄呻吟,便再也说不出什麽了……。
然而,在他十分尴尬的红著脸,低下头,悄悄拿出锦帕,想要擦拭腿间的白浊时,煌夜却捉住了他发抖的手,说道,『别动,就这样留著。』
柯卫卿不由倒吸一口气,这怎麽可以……?还要回到宴席上去呢!
煌夜却无视他的惊讶与窘迫,迳自替他穿好亵裤、系紧腰带,整理好官袍,还用手指抚顺了他的长发,让他稍作歇息。
「皇上……臣还是……先回g……!」即使是休息了一阵了,柯卫卿的脸色,仍然像熟透的桃子一样,连耳廓都是白里透红的。
「没事,随朕进去。」煌夜一扯柯卫卿的手臂,就将他半拉半扶的带了回去,而这一幕,恰好被永麟看见了。
「他们……?」看见煌夜竟然会亲手扶抱著柯卫卿,永麟不禁想,他们在外头做了什麽?难道……?
虽然知道男宠是怎麽回事,但是看到煌夜竟然会不顾场合的临幸柯卫卿,永麟的愤怒可想而知!
不止是妒火,还有熊熊燃烧的怨恨,煌夜这样做是会毁了柯卫卿的!永麟咬紧牙g,心里升
腾起一股强烈的欲望,他要将柯卫卿夺过来,在他被煌夜毁灭之前……。
「微臣叩见皇上。」
永麟来到湖心亭时,煌夜和柯卫卿已经回到座位。他便下跪,规矩地行礼,双手却在地毯上握成了拳。
煌夜免了他的礼,赏赐他一杯佳酿,还赐了座。
老亲王们看到穆仁亲王也到了,又来了兴致,与他共饮了好几轮。这时,戏台子上那有声有色的戏曲,已经演到了最後一场,名叫《知情鸟》。
这是近期最为流行的杂剧,有十回那麽长,这里只选取了剧情最为跌宕起伏的三回。
讲的是一名田间女子,在打稻谷的时候,邂逅微服私访的皇帝,两人私定终身。
可是皇帝回g之後,便忘记了这名女子。女子未婚产女,生活得十分艰辛。直到民间有一只神鸟,唱起皇上的这段豔遇,暗指他始乱终弃。
温良淑德的皇后得知後,便将女子接进g来,不但平息了神鸟的不满。还让皇上册立女子为贵妃,并追认私生女为公主。神鸟就宣唱皇后的美德……大团圆结局。
「这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的典范呀!」戏台上,那有情有色的演绎,深深打动了老亲王的心,还有人眼角湿润起来。
「自古以来,皇后与皇帝幷驾齐驱,是天下之母,六g之主!只有皇后才可以拨乱反正,维护伦理纲常,让大燕昌盛啊!」老亲王这指桑駡槐的话,简直是在扇柯卫卿的耳光。
柯卫卿闻言便低下头,他的双颊依然透著一抹淡淡的嫣红,额头渗著晶莹的细汗,腰杆微屈的坐在铺有织锦软垫的扶手椅里。
这和他以往站如松,坐如钟的姿态有些不同。但是这些亲王,全都敞开肚皮,喝醉了酒,无人觉得他的脸色、神态有何异样,只是滔滔不绝地说著。
「穆仁亲王,你怎麽看?叔父我,觉得你也该娶一位王妃啦!」也许是见到皇上没有任何反应,一位亲王索x旁侧敲击地,问起一直默默喝酒的永麟来。
「王叔,您别取笑侄儿了,侄儿还小著呢。」永麟露齿一笑,风流儒雅的模样,与冷面威严的煌夜形成鲜明对比。
「你怎麽还小!都十八了……」亲王比划著岁数,更加大胆地道,「你可别只顾著贪玩,忘记了正房还没娶!」
「这也要兄长先娶才对吧,侄儿怎麽可以逾越……」永麟笑著,正想把话说完,煌夜却将那雕刻有龙凤的金樽,「咚」地一声放在桌上,打断了他们。
亲王也好,还是永麟,全都噤声不语,只是目光都集结在煌夜身上。
——待续
☆、(13鲜币)情倾g闱 124
「只不过是一曲民间杂戏,你们倒是看出不少名堂。朝堂上的奏摺,怎麽就看不懂?」煌夜的声音,就如幽谷回音似的,低沉动听,却也让人不寒而栗。
老亲王们都不敢再说了,甚至做好负荆请罪的打算。可是永麟却一脸无辜似的说,「皇上,臣等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可没有多想什麽,您别误会。」
「不,朕是你的九哥,朕尚未娶妻,你也不能册立王妃。」煌夜浅浅一笑,「这麽说来,是朕疏忽了。」
「我的好九哥!您可别随便给我指婚呀。」永麟大笑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个调皮的孩子。诸位亲王也跟著笑了,只有柯卫卿似乎在状况外一样,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那麽,朕就先成亲好了。」煌夜开口道。却如平地惊雷那样,让在场的人全都傻了眼。就连柯卫卿也抬起下巴,呆呆地看著面带微笑的皇帝。
「其实有件事,朕也该和你们说了。」煌夜不紧不慢地道,「这柯王府的……」
「这男人万万娶不得!」一位满面酒气的老亲王,瞪大著眼睛叫道,还狠狠瞪了柯卫卿一眼!
他蔑视的眼神让柯卫卿无地自容,一手轻轻地抓著身下的垫子,呼吸微促,心悸得厉害。
「难道柯王府就只有柯卫卿一人麽?」煌夜对於老亲王的无礼,幷没有动怒,语气颇为和顺地道,「朕想娶的人是烁兰郡主。」
「——她?」
亲王们都知道柯烁兰是赵国维的外孙女。他一个大叛贼,理应诛灭九族,是皇上宽大仁厚,才只是灭了将军府,没有累及其他亲眷。
迎娶她作爲皇后?会不会不合理?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赵党馀孽,会不会趁机兴风作浪?
「撇去其它不谈,柯烁兰是长得天香国色,又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乃大燕第一美女,」但也有亲王立即表示赞同,「若成爲皇后的话……」
「朕没说要立她爲後,而是贵妃。贵妃之位仅次于皇后,能代爲掌管後g。各位皇叔、皇伯,不知您们的看法如何?」煌夜虽然是询问,但眼神里显然没有商量的馀地。
「这很好呀。」永麟先开口了,依然是笑容满面,「今日可是『惊喜』连连呀。」
「哦?你还遇见什麽事?让你又惊又喜的?」煌夜沉吟地问。
「能与皇上团聚饮宴,便是惊喜事了。」永麟微微眯起眼,心里却痛得很。皇兄果然是冷血之人,也果真只是把柯卫卿视作玩物而已!他难道没注意到柯卫卿的肩头在微微发抖,强忍著痛苦麽?
煌夜对於永麟的话,幷未有深究,转而与其他亲王搭话了。老亲王纷纷表示赞同,既然烁兰不当皇后,也就没有什麽大碍了吧,这後g也确实需要一个管事的人。
到了散席的时候,衆亲王跪地,恭送皇帝回g。煌夜又招柯卫卿同行侍驾,可是这一次,跪在地上,显得十分单薄的柯卫卿却沙哑著嗓子说,身体不适,恳请出g歇息。
「既然不舒服就留下来,朕会让御医来瞧瞧你。」煌夜并不想就这样放走柯卫卿。
「皇上,请容臣先退下罢……」这算什麽?前一刻还在宣布与烁兰郡主的婚事,此时,却如此温柔地待他?柯卫卿的心里就像熬著一副中药,翻滚著无以名状的苦。
他甚至有些j神恍惚,觉得刚才的话都是幻听,煌夜才没有说要娶妻。
「你是在和朕赌气吗?」煌夜毫不避忌有旁人在场,直截了当地问。
「臣怎麽敢……!」柯卫卿抬起头,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
「对了,朕还没问过你,朕该娶烁兰爲妃麽?」煌夜此时的微笑是那麽俊美,又是那麽的恶劣,简直坏透了!
「臣……!」本想当作是假的,以缓冲内心的痛苦,但这一天迟早要来的,皇上始终是属於皇后与众妃子的……
「说啊。」煌夜无视柯卫卿摇摇欲坠的身子,近乎残酷的逼问道。
「臣以为……」
不要!心里自私地呐喊著,却无法冲破疼痛的喉咙,柯卫卿觉得浑身都在痛,痛得无法思考。
「皇上,还是算了罢,小王爷身体不适,臣可以送他回去。」永麟忍无可忍地説道。
「这没你的事!」煌夜不客气地喝道,「没朕的旨意,谁都不许c嘴!」
永麟皱起眉头,但圣旨已下,他只有闭嘴的份。
「你不说的话,朕会让你一直跪下去!」煌夜直视著柯卫卿,他想要知道柯卫卿的心意,他是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谎的人,哪怕是遇上这种事情。
「臣、臣以为……此事极好。」柯卫卿略微挺直了腰背,抬起眼睛,爲表「坦诚」一般地,看向皇帝。
「……!」煌夜如鹰翅般的黑眉,往上挑了挑,眼神犀利。那可不是得到赞同後,愉悦的神情,更像是愠怒似的。
「……臣代表王姐——谢主隆恩!」柯卫卿说著,五体投地的磕了一个响头,然後又是一个响头。
「够了,起来!」煌夜大声喝道,李德意赶紧上前,去把柯卫卿搀扶起来,碰到他的手,才发现他烫得惊人!
「摆驾回g。」煌夜还是没有准许柯卫卿离开,「你也跟著来。」
「是……」柯卫卿想要表示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眼前竟然一黑,膝盖便软了,李德意没能扶住他。
「卫卿!」永麟一个箭步,搂抱住了柯卫卿往後倒的身子,只见他双目紧闭,气息沉重。
「怎麽了?」煌夜的脸色难看极了,他毫不避讳地推开永麟,把柯卫卿抱到自己怀里,而其他亲王都以爲柯卫卿是喝醉了,才倒下去的。
「全都退下!」见永麟如此关切柯卫卿,还直呼他的名字,煌夜就怒气冲冲的。
「吾等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亲王们颤颤兢兢的,全都匍匐在地。只有永麟依然盯著煌夜的背影,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曲折的回廊间。
回到寝g,煌夜立即招来了北斗,他也参加了饮宴,因此知道柯卫卿今日是与皇上一起喝酒看戏,怎麽会搞成这副模样?
不但因爲受凉,邪寒入侵,还心肺气结,导致高烧、继而昏迷不醒。
但在看到柯卫卿微微敞开的衣领间,那触目惊心的吻痕时,加上替他换下汗湿的亵裤,却发现大腿间流下汩汩的白浊,便心下明白地道,「皇上,您又临幸柯大人了?」
「嗯。你不是说,若朕经常御幸他,便有可能受孕麽?」煌夜有些不快地道。若不是要北斗替柯卫卿施针退烧,他并不想让他留在这儿,看东看西、这那的。
「话是这麽说,但您要他侍寝的次数也太多了点。」北斗不由道出心声,「您的那儿又非寻常人能比,如今又只宠幸柯大人一个,他吃的苦头,可不小哟……臣觉得,就算他是柯将军也会吃不消的。」
「少罗嗦,朕的私事,自有分寸。」煌夜有些顔面无光,极不耐烦地道,「快点替他诊治,朕要他明日就好。」
「是。」北斗长叹道。以他的医术,让柯卫卿恢复过来不难,就怕皇上又会把他弄坏罗。
然而,北斗不知道的是,煌夜急切的要柯卫卿醒来,是想要问他,他是真心实意地认为,自己迎娶烁兰是正确的麽?
不知为何,煌夜非常想要确认一遍。在得到那个答案之前,他都不允许柯卫卿出g去。
——待续
☆、(7鲜币)情倾g闱 125
※※※
雪下了一夜,又一个早晨,直到这会儿还像棉絮似的飘飘荡荡,落个不停。
这无声无息的雪,让整个世界都坠入冰窟似的,冷得人直打哆嗦。
金碧辉煌的後g内,摆著三座黄铜打造、镂空雕梅花纹的大暖炉,理应是温暖如春,可g女太监们全都俯首低眉,好似站在外头似的,面色发青。
「卫卿,不管你说什麽,朕都可以免去你的罪,只是——不要骗朕。」
身著深紫九龙袍的煌夜,坐在一张八尺宽、四尺深的御塌上,锐利的黑眸,紧锁著站在眼前
的人。
「回皇上,」柯卫卿极为平静地道,「臣不会骗您,那是欺君之罪。」
『自从我喜欢上您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是罔顾君臣之义,罪无可恕的了。』柯卫卿暗暗想道。
「既然如此,」煌夜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将两手交叠在膝头上,再一次问道,「那你就回答朕,朕迎娶烁兰是否合适?」
「微臣还是那句话,您迎娶烁兰郡主,是极好的事。」柯卫卿乌黑的眸子,就像凝结的黑冰似的,在火光的映衬下,忽闪忽闪的,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令人倍感压抑的沉默蔓延在两人间。煌夜的眼神,看起来比外头呼啸的北风,更要冷冽上千倍,笔直地刺向柯卫卿的脸。
「难道,除了『极好』二字,你就没有别的话可讲了?」
「没了。」柯卫卿极清晰地应道。他身上披著一件极爲贵重的白狐皮裘衣,里面是雪白江绸面的长袍,是煌夜在早晨,刚刚赏赐给他的。
太监在为他沐浴、更衣时,献媚地说,这里里外外的衣袍,到手套、靴子,全是御用贡品,
柯大人真是好福气,备受恩宠啊。柯卫卿却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无比的酸楚在身体里扩散开来。
穿再怎样奢华的锦衣,都不能改变他是男人的事实。就像天与地,乾与坤永远都不会倒转过来一样。
国家需要皇帝,需要皇后,因为那样才能长久安定。
煌夜若想要一统天下,首先就必须要使後g安定,柯卫卿明白这个道理。
「柯卫卿!即使朕说了不会怪罪你,你还是这样回答朕?」煌夜打断了柯卫卿的沉思,他像是不死心一样,频频追问,如铁的拳头在膝盖上握得咯咯响。
柯卫卿不由得望向皇帝,他不是不明白「不怪罪」的含义,如果他直言,不要迎娶烁兰郡主,煌夜说不定就会改变主意。
可即便不是烁兰郡主,也还会是其他女子,等待皇上纳入後g,甚至册封为国母。
而选择烁兰,能够稳定政局,让更多的赵氏馀党弃暗投明,爲朝廷效力。
也能博得太后的欢心,让後g更加和谐美满,大臣们也会放心不少,至少煌夜的心思不全在自己这个男宠身上。
「是。」柯卫卿见到煌夜如此追问,索x跪了下来,微笑著道,「这是普天同庆的喜事,微臣恳请皇上尽早迎娶烁兰郡主。」
「好!那麽这次——就由你来做大婚的銮仪卫官!」煌夜的脸色骤然一暗,怒火倏地刮起,拂袖说道。
銮仪卫官是负责在大型典礼上,纠察秩序、监督礼节的官吏,同时也是一名护卫,他要自始至终的留守现场,哪怕是皇上洞房也不例外。
柯卫卿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要亲眼看著煌夜迎娶别人?他办得到吗?
「怎麽?你不乐意?」煌夜冷冷地道,「烁兰是你的王姐,由你来做,再合适不过了吧?」
「微臣……」柯卫卿的乌眸放大了,失去血色的嘴唇抿了又抿,白气呼出薄唇,终于说道,「谨尊圣旨。」
煌夜微微眯起眼睛,像要把柯卫卿望出一个洞一样,盯著他,「你可要好好c办此事,否则,朕是不会客气的。」
柯卫卿屈身磕头,煌夜却腾地站起,从他身旁走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
过了好久,李德意进来,劝说柯卫卿起身。这大冷天的,柯大人的身子还没好透,要是再晕倒了,怎麽办?
柯卫卿抬起了头,竟是满面泪痕,久久都未有动弹。
——待续
☆、(12鲜币)情倾g闱 126
※※※
皇帝要在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迎娶烁兰郡主为「兰」妃。这件喜事如火如荼的传了开
去,最高兴的莫过於柯王府了,据说已经大摆五十桌宴席,邀请亲朋好友们,来串门相聚了。
柯卫卿没有去,即使柯王爷三催四请,让他去喝酒,他还是住在那间民宅里。而因为要记熟极为复杂的大婚礼仪步骤,他也在苦心学习。皇帝的婚礼,容不得半点差错。
这些天里,煌夜都没再招他入g,只是让李德意传来一道口谕,说因爲临近大婚,要推迟封他爲大将军的典礼,可能要过完二月,他才能受此任命了。
如果可以,柯卫卿真想立刻离开大燕,带兵打仗,以麻痹自己的心。可就算走了,他的心还是会痛吧?
不论到哪里,喜欢煌夜的这份心意,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对于如此执迷不悟,不知悔改的自己,柯卫卿既厌恨又无奈,只有喟叹一声,把苦涩强咽下肚,幷打起j神,以迎接煌夜的大喜之日。
※※※
乐声缭绕。煌夜坐在一张巨大的龙凤楠木喜床上,望著前方。
今日的喜宴摆在锦燕g,是烁兰之前就入住的g殿,如今她升为贵妃,锦燕g也重新装裱了一番。
这里每一g廊柱、每一个角落,都摆满了深红绢花。墙上、g灯上贴著镶有金箔的双喜字。一眼望去,到处是红彤彤的。
烁兰梳著双凤发髻,头戴著金闪闪的凤冠,身著大红彩綉礼服,坐在一张红木雕龙凤的膳桌前,等待吉时一到,便在嬷嬷、g女的伺候下,与煌夜进行合卺宴。
她是那麽的美,足以掩盖过屋内所有奢华靡丽的事物,可是当她含羞地偷偷地望向喜床时,却发现坐在大红帐子下的煌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吉时到,该喝交杯酒啦!」一位嬷嬷宣道,还唱起了交祝歌。
洞房里一下子热闹起来,煌夜却觉得烦闷不堪,对烁兰那张浓妆豔抹的脸孔,也无半点的好感。
虽然不是第一次纳妃,却是第一次想要早点结束。
那个人……煌夜不由想到柯卫卿,还真是任劳任怨,一丝不苟的把仪式给c办了。
其实,这场婚礼不管柯卫卿同意与否,他都会按照计画进行下去,这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政治联姻。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想要听他说『不好』?哪怕柯卫卿露出一点点的不开心,煌夜都会觉得很高兴。
这样看起来,他是在「欺负」他没错。
当然,考虑到柯卫卿即将带兵出征,煌夜已经手下留情,没有又让他七天都下不了床,而是罚他做銮仪卫官奔波忙碌。煌夜本以爲,柯卫卿看著如此喜庆的场面,至少会露出一丝嫉妒的情绪来。
毕竟,他已经侍寝过好几回……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
可是柯卫卿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像个木头人似的做这做那,他是真的全然不在乎?还是在隐忍罢了?煌夜很气恼。
他从来不会关心臣子内心的想法,可是对于柯卫卿,早就超过了那条界限。他有时候,真恨不得挖开柯卫卿的x膛,想要看看他的心里,到底装著谁。
不过,煌夜万分笃定的是,柯卫卿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不论发生任何事。
臣子有这样的心意,对帝王来说是相当宝贵的了。可是煌夜还是觉得不够,既然柯卫卿完全不在乎,那就乾脆让他多看一些、多听一些吧,煌夜恶毒地想。
在胡思乱想中,煌夜与烁兰交杯酒毕,便是礼成,嬷嬷、g女跪叩,退了出去。
在门扉即将合拢的时候,煌夜看到一身戎装的柯卫卿,尽忠职守地立在门外,手握虎啸剑,笔笔直的背对著卧房。
「等等,屋里酒气这麽重,门就别关了。」煌夜发话道,那立在门旁的礼仪太监,闻言楞住了。
柯卫卿回过头来,在门前跪下,「皇上,这恐怕不安全。」
「深g重地,有你在这守著,有什麽不安全的?」煌夜笑了笑,「朕今晚就要开著门。」
「臣遵命。」柯卫卿只得应道。然後让守在院内的侍卫,全都退到院外,寝殿前只留他一人。
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但是在瞥见煌夜拦腰抱起烁兰,大步走向那挂著红色纱帐的喜床时,柯卫卿的心里,还是痛得仿佛有把利刀猛地扎进去似的,脸色变得煞白。
可也是仅此而已,他没有表露出更多的情绪了,背对著敞开的门楣,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
「皇上……呵呵,轻点,臣妾……怕痒……」娇媚的声音,夹杂著潮热的喘息,还有手脚碰到床头,发出的轻响传出来。
柯卫卿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脚下的白玉地砖,尽管那抹白色已经在不断打转,好像旋涡似的,让他脚底发软,他还是牢牢地盯著。
他人在此,心却已经四分五裂。
就在痛不欲生之时,一抹黑色身影显现在庭院里,因爲j神恍惚,柯卫卿竟然没能及时发现。
直到那人来到跟前,他才惊觉地抬起头来。
「穆仁亲王……?」柯卫卿没能隐藏住眼底的悲伤。因为一直咬著,他的嘴唇竟然渗出了血。
「皇上,好b!」里头,忽然响起一声毫不掩饰的尖叫,让柯卫卿的脸色更难看了。
「小不点,跟我来。」永麟不由分说,就抓住了柯卫卿的一直握在剑柄上的手。
「不行。」柯卫卿皱起眉头,声音微颤地道,「我不能离开。」
永麟轻叹了口气,旋即,趁柯卫卿不注意时,点中他的x道,让他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
然後握住他的手,抱起他,纵身一跃,飞掠上屋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
「皇上,能成为您的妃子,臣妾真的好高兴……」
烁兰知道柯卫卿在外头守著,於是更卖力地献媚皇帝,她从没想过幸福和荣耀来得这麽快,她成爲了妃子,虽然不是皇后,但相信只要多侍寝几回,必能怀得龙胎,继而母凭子贵,飞黄腾达……
现在,她要好好享受这洞房花烛夜,让柯卫卿呆在外边,气得七窍生烟,生不如死!
正在烁兰陶醉于煌夜宽阔的x膛时,煌夜突然停了动作,起身,飞快地披上外衣。
「皇上,可是臣妾伺候不周?」烁兰赶紧起来,不顾上身赤裸,伸手挽留皇帝。
「让开。」煌夜不耐烦地挥开了她的手,高呼,「李德意!」
「奴才在。」也不知道李德意之前藏在哪儿,这会儿突然地冒出来了。
「人呢?」
「回皇上,小王爷他……」李德意的冷汗滚过脊背,「出、出g去了。」
「什麽?!」
「他、他是被穆仁亲王带走的,一眨眼就不见了……奴才无能,没能拦著……。」
煌夜闻言,一步跨下喜床。烁兰见状,便想拉住他,却扑了个空,滚下床,再抬头看时,哪里还有皇上的影子?他已经摆驾走了。
「这……来人哪!」
烁兰哭哭啼啼,但她可不是一般的嫔妃,只会掉眼泪而已。
她叫来了g女,重新穿上喜服,戴上凤冠,顾不得哭花的妆容,就直奔孙太后那儿告状去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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