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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尔•净尔 作者:青眉如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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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一 败露(上)
宴会那天熟人来了不少,总装处长林海来了,准确说是陪老婆来的,苗菁菁为见偶像一面早早做头发买衣服,林海看娇妻又漂亮又思春的样子,只好放下工作陪她一起来。安恕方也来了,一来遇见个熟人。
彭靖云在楼上瞥见那人的模样,心一咯!,找了个机会让人请安恕方上来一次。
不多时,安恕方上楼。今天楼上包房两层,视野关系,第三层空置,第二层留给市府的人,林海夫妇和安恕方的座位也在二层。
“那个人叫龙海舟?”彭靖云手指下面。
“是啊。”安恕方往楼下看,龙海舟正好一抬头,两人互点下头。
“你别那麽紧张,他不是我们的敌人。”安恕方拍下彭靖云肩。
彭靖云了下脸,自己紧张?“你站这多久了?累不累?”安恕方按著他肩头让他坐下。
彭靖云活动下筋骨,不提醒不知道,他双手攥紧,两臂的肌r一松懈下来居然都发酸。
他只是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於是全身肌r紧绷待发、十二分j神打起贯注。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我跟龙海舟聊了聊,你放心,他不会……”安恕方想了想,找到个合适的措词,“不会生事。”
龙海舟十年前回香港後算是洗了心隔了面,他在牢里待了两年,据说是他自己要求坐牢,让警方很是忐忑。他在牢里什麽也不做,每天发呆,也不说话,龙家的掌门人让狱警二十四小时盯著他,也只盯到龙海舟有回生病,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抱著自己的断臂呓语“清河”,“哥”,别的也就没了。
两年後,龙家掌门人、龙海通不行了,临死前把龙海舟从牢里弄出来,把龙通集团交给了他。
世事就象个荒唐的棋局,当初龙海通父子闹翻,打打杀杀,就是为了龙通集团的头把交椅。兜兜转转,龙海舟废了条胳膊,龙海通六十出头早死,那椅子还是传给了龙海舟。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龙海舟从养父手上接过龙通,然後撒下人手在世界各地找郭倾云郭清河兄妹的下落,一晃八年,一无所获。
今天在宴会上碰面,安恕方放开跟在身边的李净尔,“净尔,你到楼上去玩。”他不想让孩子跟龙海舟接触。
龙海舟看了李净尔一眼,就看了一眼,然後视线就转到安恕方脸上。
“我不会打这孩子主意。”龙海舟索x挑开了讲。
他的命是郭倾云救的,他的心是为了郭清河活著,再来一打跟郭清河长得相似的女孩子也跟他毫无干系。
“那最好,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安恕方把这种黑社会的常用句说得很诚恳,龙海舟“哧”地笑出来。
“安恕方,你也会抢了啊?我没听错吧?你也会跟人抢东西?”龙海舟大声说话,笑得厉害。他身边保镖众多,瞅著自家老板越笑越大声,直要捂著肚子滚那样子,一个个连眼都不眨下。
安恕方没有笑,她是他最珍视的宝贝,如果有人来抢,他当然要拼尽全力抢回来,就象十年前的郭倾云和龙海舟兄弟俩。
宴会开始後,彭靖云坐在没有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里。
他今天状态莫名,连安恕方都说他太过紧张,甚至在化妆间失手打碎了霍玉刚的胭脂盒。
妹妹净尔黏著霍玉刚看他化妆,她今天穿了丝棉的小旗袍,霍玉刚给她梳了两条长长的麻花辫,看起来就象上海滩里的小冯程程。
“哥哥靠近点!再近点嘛!”净尔拿霍玉刚的手机给两人照了张像,然後直接上传到霍玉刚的微博。霍玉刚笑著也不阻止,彭靖云阻止,一阻止失手把景泰蓝的胭脂盒抹在地上,“啪”摔了四瓣。
彭靖云把自己的失态归咎於“最後一次”,今天过後,霍玉刚北上,今後他们俩应该不会再有交集,或者说,他将避免将来的交集,他看的出,霍玉刚对自己已经与以往不同,这个始作佣者,不巧还正是自己。
“最後一次”啊,他经历过的最後一次何其多,他曾最後一次以“彭王”的身份参加朝鲜皇室宴筵,他与日本将军的谋反计划就定在第二天,然而,李纯宗提前退席,他跟踪之下,发现李人面兽心居然染指自己的妹妹,他提起人高的花瓶照李纯宗後脑狠砸下去,纯宗皇帝惨呼血溅的同时,他功亏一篑,只能放弃计划背著妹妹亡命奔逃。
还有一个“最後一次”。母亲与舅舅别离时,让自己跪下,叫一声“父亲”。七岁的他第一次知道舅舅原来就是自己的父亲,那天之後,舅舅没再活著与他们重逢。
彭靖云喝完两杯咖啡後,手机震了下,霍玉刚的手机发来条彩信。一点之下,一张图忽地跳出来。这是什麽?彭靖云颠倒了下手机屏幕──半条chu壮的男人小臂!
彭靖云奔到宴会厅所在正上方,west hotel楼梯二百七十度环绕,左右直通,霍玉刚演出的那个台正在他斜下方。一看之下,他全身血y直冲脑门──红裙女妆的霍玉刚悬空挂在空中楼台下!
想也不想,彭靖云单手撑楼梯扶手,飞身跃向霍玉刚──
他七岁前打下武功g基,在朝鲜皇g五年教过他功夫的师傅无数,十二岁,孤身一人,背著四岁的妹妹飞越九重g阙,区区这现代的二十米楼台,如履平地。
所以他五指成勾扣住楼台,另一手抱住霍玉刚後,说,“放手。”
霍玉刚脸被宽大的贵妃袍袖遮住,闻言撒手,人即往下坠。彭靖云抓紧他腰,提丹田一口气──
呲嘎──
栏杆承受得住七八十公斤铁锭,可受不了借力这一抓,彭靖云抱著霍玉刚纵身而起时,听见脚下人们的惊呼,头顶一个粉色的人影从他眼前滚了下去──净尔!
彭靖云眼前一黑,头重脚轻摔下去。
紧要关头,他抓住霍玉刚水袖飘带用劲一甩,飘带正缠上半空中的水晶灯,体积庞大的水晶灯由八g铁链垂下,铁链和飘带一圈圈绞起死锁,承受住两人重量,两人头上脚下,抱在一起垂挂在水晶灯下。
台下,乒乒乓乓水晶片砸了一地。
安恕方和龙海舟两个人三条臂,接住了李净尔。
“林海!”
包房里一声尖叫,林海从二楼跃上三楼,几个起伏,跃上了已没了栏杆的空中楼台。
砰砰象是桌椅撞翻的声音,一会儿只听里面镇定的男人叫声,“打110,抓住了。”
☆、章十一 败露(中)
林海抓住人後一脚踩得那人,肋骨和锁骨大概断了,当场就休克过去。後来110呼叫了120,110出警的同志跟林海打趣,“听说林处长在,我们直接把120一起拉过来,您出手太狠了。”
林海以前是特种兵,打架不带明天的太阳,如今已算是手下留了情。林海让110把人拉走,他在现场已经看过一圈,这台搭的比较匆忙,没有摄像头,但霍玉刚电脑上有摄像头,而且事发时还开启著。这就简单了,公安局的技术员都不用来,直接双击打开视频。
视频录得很清楚,玩电脑的是李净尔,霍玉刚一边上妆一边教她怎麽录影,还教她玩iphone siri,她对著iphone叫“哥哥”,以後只要对著这台手机喊一声“哥哥”,siri就能自动辨别,然後往彭靖云手机上发短信。
往後拉视频,就到案发时了。行凶者中等身材,长得很结实,也没蒙面。那废话,堂堂五星级酒店怎麽会放个蒙面人进来,然後那人第一次攻击霍玉刚後,电脑就掉到了地上。不得不说霍玉刚也是有点功夫的,穿著戴著这麽累赘的头饰裙子,他躲了好几次,而且还把那人往台上引,因为李净尔在屋里。
接下来视频就变成黑呼呼的,因为电脑屏幕朝下掉了地上,但当时屋里的声音还是被忠实地记录了下来,李净尔叫了声“哥哥”,用iphone siri把当时拍下的一张照片自动发送给彭靖云,才有了彭靖云飞身救下霍玉刚的一幕,凑在一起看视频的公安都说,这小孩真聪明。
不过,李净尔那麽聪明,为什麽不赶紧逃出去呢?
“门被反锁了。”林海指著门,“抓住这个人後,我发现这道门被反锁了。”
还是请公安技术人员来跑了次,采了门把上的指纹,模拟了案发现场。
模拟结果居然有两个。
演员的化妆室通常能从里上锁,避免受打扰,所以第一种可能是,行凶者进屋後,顺手把门锁上了。
但是这间舞台後台兼化妆间又搭得比较匆忙,事实上,它是一间酒店杂物间,所谓杂物间必然是能从外锁上的,不过这又有点说不通,因为如果行凶者只有一个人,当然是进屋後从里面锁门方便又顺手,如果行凶者有两人,一人行凶,一人望风,望风那个锁门,败露的时候又先溜了,因为林海凌空扑进来的时候行凶那个正想跑,第一次没把门打开,第二次就再没机会了。
一切只要等那人醒了就清楚了,前提是林海一脚踩得不能太致命。
然後公安请当事人回警局协助调查,只有霍玉刚卸了妆後露了个面,疲倦地说稍後会和律师一起、与上海和北京警方合作,追加起诉凶手──凶手就是在北京砍伤小蔡的幕後主使,自称东北黑社会老大,上个案子刚结,法院没判他,判了他弟两年徒刑,他弟是清华的教员。
“我跟你们回趟局子。”林海出面圆个场,李净尔也是当事人,安恕方和彭靖云现在肯定不肯让孩子跟公安走,那只好他走一趟,好歹他也是半个当事人。
李净尔算是恢复得好的,尤其是,韩燕离泡了瓶温牛n塞到她手里後,她抱了瓶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然後很快就搭拉眼皮,会周公去了。
龙海舟很辛苦地一直在憋笑,这姑娘看背影能有十八岁,一转脸十四五,现在这稚嫩的模样就是个喝n的娃啊!
安恕方一瞪眼,龙海舟忙挺直腰想解释两句,他算是出手搭救吧,但安恕方那眼神,怎麽好象说“你不是不打她主意吗?怎麽一出事你第一个凑过来?”
他一瞥眼,门口黑衣保镖晃过来,又晃过去,然後坚定地把头探进来。“我走先。”龙海舟说走就走,一会儿连他带他的人都飞到三千尺高空,走得干干净净。
安恕方把净尔抱进卧室,盖好被子,拉埋窗帘。退出来,彭靖云还是刚才那个动作,抱头坐在沙发上,灯也不开一个。
“你去看看你的朋友。”安恕方把人拽起来。
霍玉刚就在门外等著,他今晚就离开上海,走之前,要见彭靖云一面。
彭靖云浑浑愕愕,站都站不直,霍玉刚推开逃生门把他拉进去。
沈重的逃生门缓缓合拢,隔绝一切空气和声音。安恕方听说过他们的事,早在彭靖云刚到上海的时候,娱乐频道就暧昧地报道过他和霍玉刚,当时朱敏华突然把电视机关了,苗菁菁争了两句,朱敏华嫌恶地说,“什麽真不真感情,这两人能成我就不姓朱!”安恕方不是对同x恋有什麽看法,但他觉得朱敏华可能还说对了。
霍玉刚也有那种预感,事实上彭靖云对他不管财力物力甚至连命都豁出去地帮,可是,他就有这个感觉,这次离别,可能再见不到他。
“以後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他悠悠地问。
“当然。”彭靖云回过神,很快回答。
回答得太快,太肯定,以至连自己都生了怀疑。
霍玉刚苦笑,果然。
“那,就再见了……你好好照顾你妹妹……我很抱歉……我没保护好她……”
霍玉刚永远是那个霍玉刚,他从不会说令别人难堪的话,他说抱歉,他先检讨的总是自己,他难过即将到来的分别,但是,与其让彭靖云难过,不如他来承受。
彭靖云叹一声,他的朋友不多,霍玉刚是一个,也是他最愿意和最合适倾吐秘密的一个,不需要隐瞒的,不应该再欺骗,他想宣泄,一个埋了心底太久太深的欲望──
“我……我……我……”
他说不出口,霍玉刚静静地与他对视。
卸了妆後,霍玉刚的脸很素净,给人的感觉平淡,但很安宁。有一次访谈节目中主持人问,“玉刚,我们的观众特别想知道,为什麽你的女妆那麽美?”霍玉刚说,“我拜师时师傅说,我的脸很平,用专业曲艺演员的话来说,我的脸就象张白纸。在白纸上画画,无论你想画什麽,都能画出来,呈现出来……”
霍玉刚的眼睛很明亮,但不张扬,他成名後总是戴副平光镜,无论周遭是赞美或诋毁,喝彩或倒彩,镜片後的他诚恳亲切,在他身边,你会很安宁,是的,就是安宁,烦恼、委屈、晦涩,不如说一说,聊一聊,反正就象手足兄弟一样,他不会笑话,他会保守秘密,他会让你靠在他肩上,他会说,“现在是不是好点了?”
“我喜欢我妹妹,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彭靖云闭著眼说。
这个念头存在了十几年,从妹妹还没出生时,就生了念头。他亲眼目睹母亲最後一年的痛苦,她盼望著死去,追随在y间的哥哥(丈夫),可是她又舍不得儿子,小小年纪孤独一人。
妹妹出生後,彭靖云立下誓愿,抚养她,陪伴她,爱护她,再不让妹妹象母亲一样。可朱敏华夺走了属於他的十年,他回来的时候,妹妹长大成人,她叫不相干的人“爸爸”“妈妈”,她倚赖她的“安叔叔”,甚至他连保护妹妹的誓言都没做到,他惶恐,妈妈把妹妹留给了他,可他连这个唯一与他生命相连的她,都快失去了。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一点?”
彭靖云恍恍惚惚,感觉霍玉刚抱拢自己,问著自己。
好多了,说出来後,真的好多了。
“我相信,你很爱她。”
“你没有错,你那麽好,对她那麽好,如果我是你妹妹……那是我的福气了。”
“你好好睡一觉,慢慢来,给她时间长大,理解,好吗?”
霍玉刚把彭靖云送回房里,他沾枕即熟睡。霍玉刚随後离开west hotel,赶最晚一班航班,飞回北京。
☆、章十一 败露(下)
到了春天,三月里,李净尔象转了个x子,天一亮就醒,醒得比彭靖云还早,就在一个月前,因为小丫头早上赖床不肯起来,起来之後又怕迟到影响班级流动红旗竞赛,彭靖云还有过让韩燕离拖著妹妹的书包先去报到,自己再送人去上学的囧事发生。
星期天,李净尔一挖看眼就大呼小叫“哥哥起床!”今天苗阿姨带他们去乡下采草莓,约好了十点集合哟。
“还早呢……”彭靖云唉叹,他昨天半夜还跟英国开会好不好。
他继续睡,净尔爬过来挠他痒。
小孩就是这样,你要她早起时天塌下来也叫不醒她,好不容易换你偷个懒,她偏起得比谁都早,还不准你睡。
睡意很快就没了,净尔爬到他肚子上,准确地说,是坐到他小腹,手还撑了把不该撑的地方。
“小东西……”他笑著叫。
净尔小脸开始发红,连耳朵尖都变红了。哥哥叫她“小东西”,然後就……
彭靖云抱著妹妹翻了个身,净尔两手上举,由著哥哥脱了她的kitty套头睡衣。她已经开始穿x衣了,燕子姐姐给她买了前扣的少女文x,但哥哥不让她晚上睡觉时穿,所以睡衣里面没衣服,哥哥也脱了睡衣,他抱著她,她也抱他,光溜溜地紧紧抱在一起,总是哥哥的身体更热,但心跳都一样得快。
彭靖云抱著妹妹侧躺,这几个月,她发育得很好,x前小小两团鼓起来,中间那条小沟渠惹他得很。
他把她压到身下,两只大手揉捏一对小r房,时轻时重,时柔时软,时旋转,时揪一揪顽皮俏立起的小n头。对於这种类似与按摩的揉搓,净尔已经不再一碰就大声叫疼,她知道如果她叫疼,哥哥就会吻她,吻遍、舔遍,吮吸她x口、r房、一直往下……少女发育时的不适,和隐密的羞涩,让她本能地咬住唇,发出她自己也无意识发出的哼叫。
彭靖云吻著妹妹的小嘴,小东西动了情就会咬唇,所以他不放开她的嘴。
交换著嘴里的津y,交换著身上的热度,彭靖云有点耐不住被子里的热气,他蹬了被子,托了妹妹的臀,手伸进她睡裤里,连内裤一起剥下。“冷呜……”净尔总是先怕冷,再怕热,彭靖云无奈勾了被子把自己和妹妹罩起来,净尔挣脱他往被子里头钻,他钻进去捉她,黑洞洞暖洋洋的被子里,他把赤裸羔羊般的妹妹箍在怀里一遍遍疼爱。
“热死了!”
两人把脑袋钻出来,彭靖云手撑妹妹身体两边,把上半身微微抬起。他身下妹妹双腿大张,一身薄汗,他不敢掀被子,怕她感冒。
“净尔……”他亲吻著妹妹,在被里拉著她的手,往自己坚硬的欲望上贴。
纯真的孩子无知又无畏,净尔低著头,又看又,还捏它,“就是它,老顶我戳我。”“小东西……”彭靖云实在受不了,他想握著妹妹的手,狠狠地包住欲望,不过时间不等他,林海打来电话,安琪又打来个,“你们要迟到了啊!今天高速不要太堵哦!”
正好清明节前,天气又好,扫墓踏青的好时节。
彭靖云和李净尔出门快十点,路上耗老了时间,到青浦草莓乡都十二点了,正赶上饭点。
林博和安琪伸长脖子在村口等他们呢,一看车两人兴奋地大叫,一帮子村里的男男女女都跑过来围观。
彭靖云今天开了辆湛蓝的兰博基尼,是白小豪的,那位公子不知道犯了什麽毛病,非要跟彭靖云换车开,连抢带骗地把他的幻影开走,留下辆骚包小兰跑车。
前几天一直下雨,彭靖云把小兰停地下车库里,今天开出来往田梗地里一开,跑车底盘上粘了泥巴,彭靖云跟白小豪打电话,白小豪压g不心疼他的车,反一直追问,“跟美女兜风呀?去哪儿?我也来好不好?”
彭靖云才不理他,这种山清水秀小村小河的地方,白公子来了糟蹋!
找地停车费了点工夫,彭靖云把车停在河边一棵大树下,这里人走的路连河宽一共也就三四个车身宽,村里人洗菜养鸭都靠这条小河滨。
“你爸妈呢?”彭靖云问林博。
这块叫“赵屯”,可不是姓赵的多,相反,是姓苗的多,林海的老婆就是在这出生的。苗菁菁今天颇有点衣锦还乡的感觉,因为从村长到给她接生的小卫生院院长都来参观她的少校老公,林海好脾气,装了半车礼物,陪著老婆一家一户地串门拜见七大姑八大姨。
“他们在忙呢,你们还采草莓不?我们给你们采了一篮子。”
林博和安琪一早就到了,连吃带采,现在又开饭,他俩把彭靖云和李净尔领进村里,村里今天开流水宴,就是每家每户都把门开著一大桌菜,随便吃,吃完再上,连吃三天,那种热情的乡下宴席。
“我们刚吃过早饭,先走一走。”
彭靖云从树上摘了个竹篮子,篮子里还垫了层小花布,李净尔跨著篮子,村里有人给指了个方向,两人渐走远,往草莓大棚走去。
大棚里温度高达三十二,而且还老大一蜜蜂窝,李净尔刚钻进棚里不知道,一会儿听到嗡嗡声,一抬头就吓哭了。
“没事哩!蜜蜂乖得很,有蜜蜂草莓才甜哩!”有个大婶钻进来,彭靖云没听懂大婶的乡音,听了个大概,大婶说,草莓棚里都养蜜蜂,这样种出的草莓才又香又甜。“你能把蜜蜂赶进箱子里吗?”彭靖云不怕蜜蜂,可妹妹怕。“不行哩,现在大太阳,落太阳时蜜蜂才会回蜂箱。”大婶还强调,蜜蜂是在工作,它不会蛰人,也没空蛰人,说了半天,李净尔还是怕得躲在哥哥怀里,大婶一边好笑一边走了。
“不采了,我们不采了。”彭靖云连人带篮把妹妹弄出棚子,里面太热了,简直跟明炉照烤似的。
李净尔只嚷口渴,村间小路横七竖八的,站在桥头一张望就能看到他们来的那条路。“哥哥,我要喝水!”她跑得飞快,彭靖云只好跟在她身後跑,跑到车边,燕子门栩栩开启。
小兰的确有小兰的妙处,开了骚包的燕子门,再把天窗打开,这下左右两畔是小河清风,头顶大树乘荫,李净尔渴得狠了,躺在座位上喝饱了水,随手把外套一扔,跳起来脱裤子。
她穿的运动外套和牛仔短裤,衣服好脱,连裤袜不好脱,彭靖云坐进来,看她蹬掉牛仔短裤,拉下打底裤袜。
“啊……呜……”她惊叫一声,身子被突然拉倒,脑袋也磕在车门上。
彭靖云赶紧抱住妹妹,给她揉脑袋,他不是故意的。他把自己的衣服垫在净尔脑袋下,小东西被敲痛了,红著眼眶咬著唇,眼里蒙层水汽,唇也湿濡濡。
知道她脑袋不怎麽疼了,彭靖云把她放倒,车椅背调到最靠後。
跑车有这优势也有劣势,底盘低,车身也压得底,座椅调得舒服就跟睡在车里似的,可这车太低了,以彭靖云的身高,即便是尽量地弯著腰,还是很难把妹妹的腿拉开围自己腰上。
他放弃了,这简直要人命。哈著腰坐回驾驶座,他把妹妹捞过来坐在自己身上。
净尔也不知道哥哥心里活动,她发现了件好玩的事,挡风玻璃的前面,居然趴著只好胖的猫!
李净尔挺怕狗,因为朱敏华怕狗。只要在路上看到只狗,朱敏华老远就绕著走,离开三米远就叫,“别过来别过来……”可朱敏华挺喜欢猫,以前在大院里哪家的猫要生小猫了,朱敏华就会拿个盆子放盆清水在待产的母猫身边。李净尔问,“妈妈,咪咪喜欢喝水吗?”朱敏华说,“猫妈妈生了宝宝後口渴得很,如果没水喝,她会把猫宝宝给吃了。”
天真的女孩就这样记住了母猫生宝宝时爱喝水,可她不知道妈妈的话後半句其实说明了猫这种小生物也是残忍的,如果生产後没水喝,母猫便会毫不犹豫地把小猫咬死,喝光亲生孩子的鲜血。
“这猫肚子里有一窝猫宝宝。”彭靖云给妹妹套上牛仔短裤,拉上拉链,扣上扣子,袜子不穿就不穿吧,反正正当午,太阳底下热得很。
“它肚子里有猫宝宝?我们把它抱回去养吧!抱回去吧!好不好!”李净尔抱著哥哥的脖子撒娇,彭靖云把玩妹妹的小脚,有一搭没一搭应著。
她脚大概只有欧码的4码,脚背窄而瘦,脚趾洁白秀气,彭靖云捉著小脚,用柔嫩的脚掌r磨著西裤鼓起的部分,他浑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色情,直到净尔从他膝上滑了下去,就落在他两腿、和仪表盘下的小小空间。
净尔气鼓鼓地仰著头,他笑了一阵,然後拉著妹妹的手,覆到下身鼓起的帐篷上。
车里突然没了声响,静默了会儿。
彭靖云拉著妹妹的手没说话。如果我已成魔,怎会任你坐在神的砥岸?他在想,也在犹豫。
而好奇的女孩已经代他做出了决定,净尔动了下手指,一下,把ykk的金属拉链头从头拉到底。
不轻也不重,彭靖云只觉得小猫尖爪似地从鼠蹊划过g头,难以名状的快感从尾锥蹿出,一发不可收拾──
他把妹妹的脸蛋摁在自己双腿间,“净儿……用嘴。”他拨出了凶器,声音暗哑地命令。
相较与他俊秀的亚洲男人的脸,他的身材高大,肌r结实,连x口和下身的体毛也不似亚洲人的疏淡,所以净尔含得鼓圆了脸,也不过才含进小半个冠头。
眼看一张脸蛋越憋越红,彭靖云恢复几分神智,赶紧托住妹妹的下颌褪出。净尔大口呼气,又连喝下半瓶水,彭靖云心里内疚,抱著她一直撸她的背,过一会,下身突然一紧,他有点不可置信,半软下去的yj,被妹妹的小手轻轻握住。
“哥哥……等我长大了……再……用嘴。”净尔贴著他的耳朵,柔柔弱弱地说。彭靖云脑袋“轰”一声,所有的理智都炸了──
他把妹妹按在腿上,凶器在她手里横顶直撞,他把妹妹抵在仪表盘前,用她柔嫩的大腿g夹著,不知疲倦地磨锯,他在她手心里爆发,喷薄的浊ys在她脸上颈上,妹妹被折腾狠了,一静下来,就睡过去了。彭靖云也不知道妹妹醒了後会怎麽样,不过,看她睡著时的样子,手圈著他腰,腿绻起顶著他大腿,死死窝他怀里的样子,应该不讨厌……
等净尔睡熟了,彭靖云把她放平在座位上,从车上下来,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第一声响起就被他调成静音。
“白公子,什麽……”他气息还不十分稳。
“车震!车震!车震!”那头白小豪比他还兴奋,电话一接通就吼叫。
彭靖云情事後最後一点慵懒都没了,立即扫视四周、远处、甚至头顶,小河清清、杨柳依依、古树参天,这白小豪,是怎麽知道!
“你胡说什麽!”彭靖云叫停电话里那家夥,他看见林博拉著安琪朝他跑来,他走开一些,白小豪喋喋不休,在骂他脱衣服不好好脱,把他辛苦搞的宇航级别的摄像头给挡住了!
“白小豪,你玩偷窥啊!”彭靖云这下明白为什麽白小豪要跟他换车了。“我大方,欢迎你明窥,晚上咱们不见不散,你带著你的洁儿,我带著我的蕠儿,咱们一起玩!”白小豪把“净尔”听成了“洁儿”。
fuxx!彭靖云挂了电话,白小豪再打,他再挂,几番过後只得接起,刚要骂人,身後面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林博!”
“呃……”连电话那头的白小豪都吓了一跳。
彭靖云一回头,林海已经从他身边跑过,倒是苗菁菁刚好一把抓住他,“救我儿子……”彭靖云心想林博没事啊,不是刚和安琪过去……噢这俩钻进他车里……
“靖云救救我儿子!他爸发火了!了不得了!坏了坏了!”苗菁菁急得跳脚,倒底发生什麽了?“林博和琪琪抱在一起亲嘴,被他爸撞上了!”
苗菁菁刚揭开迷底,那边厢700匹马力的兰博基尼发出一声x感十足的吼叫,只见小兰急速加速,“飕”飞过一条泥路,以完美无缺的鱼跃式,一头扎进对面的小河──
“我的小兰!”白小豪嚎了,因为他的宇航级别的摄像头终於发挥了作用,他看见了──河水和鸭子!
☆、章十二 死心塌地(上)
从青浦回来後,林博和安琪被分别关了禁闭,两个人罪名不小,一是早恋,二是早恋被家长发现後逃跑,三是逃跑不成把兰博基尼开进河里,四是兰博基尼掉进河里导致了李净尔生病。
前两个罪名是林家和安家的家务事了,小兰废了彭靖云也没放在心上,反正那是白小豪的车,而白小豪设计偷窥自己,那就活该破财,彭靖云直接叫白小豪过来拖车了事。
小兰落水後林博、安琪、李净尔三个人都在车上,於是都成了落汤。不过那河也是真浅,而且当时林海和彭靖云都跳下河救人,林博通水x,先把李净尔从小兰敞蓬顶上托了出来,林海又在河里托了把,彭靖云接下妹妹,把她托到岸上。所以李净尔是在河里泡得最短时间的那个,偏偏,就她一个生病。
安恕方当天从杭州赶回来,彭靖云正陪妹妹在医院打退烧针呢,打完针,安恕方把李净尔接回自己那里。
彭靖云无话可说,妹妹的病一半是掉河里闹的,还有一半就是自己害的,他把她累坏了,可能还受了凉。
於是只好先向学校请了病假,安恕方公司上海世博会的大项目刚好结束,他照顾净尔,带她看病,给她吃药,陪她做学校布置的作业,彭靖云有空就去安恕方家里看望妹妹,反正他的酒店他做主。
有时他也担心妹妹会不会把他对她做的事告诉安恕方,可每次去,妹妹对他依旧依赖,而安恕方的神情语气也没什麽不同,彭靖云侥幸的同时,也暗自警醒自己克制,妹妹太小了。
“克制”这东西,就是个邪x的东西。
你脑子里要是没那个念头,那压g就不用克制。而你要是不停不休地想著这件事,就算是把《道德经》搬出来砸你脑袋上,也未必能压得下去这股子邪火。
彭靖云觉得自己就是在那段时间里上了邪火,妹妹不在身边的日子,他过得特别难特别燥,连韩燕离都被他冷著脸骂哭过,他晚上要靠洗几遍冷水澡才能勉强入睡,白天见著妹妹,他拼命克制,又忍不住想抱她吻她,真是要命。
这天周末,下午他到安恕方家看望妹妹,安恕方留他吃晚饭,自己出去买几个菜。
净尔正在写作业,彭靖云调了下午的那顿药,看著妹妹把药喝下。
是药总是苦的,净尔苦著张脸。药是医院配的,中成药,跟黄连似的,安恕方这点强势,他说得按医生处方的量剂吃,一顿不能少,一口也不能差,尤其叮嘱了彭靖云。
彭靖云喝了口药,味道……还行。
李净尔眨著眼,“哥哥没搅匀,搅匀了可苦了,搅下再试试?”
彭靖云拿勺子又搅了搅,再喝了口,味道差不多,也不算太苦……噢!看小东西那副模样,分明指望他把药全试完了才好!
他索x喝了一大口,李净尔表情那个美。紧接著彭靖云就把她小脑袋定住,一手控住她脸,一手捏她鼻子,嘴对嘴,他把一口药哺进妹妹嘴里。
李净尔扁嘴委屈,不过除了安叔叔,她还最听哥哥的话,喝药最不开心,可是哥哥喂到嘴里,她只好喝进肚里,然後阿q地觉得一口药多过滤了次,好象没那麽苦了。
一小杯hello kitty杯子的药,彭靖云喂了四五次也就喂完了,他舔舔唇,妹妹认命地闭著眼,小嘴微开,还等著下一口。於是他吻下去,吻住妹妹香糯小嘴里的软r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真的愿意去死,啊?你想了一整晚不就为了这一刻吗?他对自己说。
他抱起妹妹往卧室里走,女孩子呜呜叫了两声,好象说作业什麽,在他把卧室门踢上的时候她彻底不能再想其他的事情。他太了解妹妹的身体,她水做似的,吻得深了,揉得化了,甚至只是含弄两只小耳垂上的软r,都能让初尝情欲的女孩毫无抵挡地瘫软在他身下。
早晨的屋里阳光明媚,他已无暇去拉埋什麽窗帘,他已化身成狼。
他把她的毛衣扯开,t恤卷起,r白的少女x衣被推高,两只浑圆小巧的r房在男人的大手下搓圆捏扁,极尽其形,两颗小n头也变得俏挺,因为被男人的嘴和牙齿轮番地吸吮和舔弄,愈发地鲜豔欲滴。如果有人旁观,会发现女孩也已动情。她有扭动臀,她有撑起两腿,她有不自觉的用小腿磨著男人的胯,难耐是吗?渴望自己的下面,也被同样地疼爱?
彭靖云索到妹妹的裤腰。她穿了牛仔裤,因为生病,里面还穿了毛裤,但好在骨架小,即便是臀部r最多的地方也生得圆润小巧,彭靖云把妹妹的裤子扯到胯下,一手托著赤裸的臀瓣,另一只手沿著妹妹光滑的耻骨一直往下,两指剥开闭得紧紧的蚌r,一指撸著珍珠小核,一指硬挤了进去──
“噢……噢……净尔……”他边吻边哄,开始总是这样,妹妹怕疼,何况今天的姿势又特别地别扭,他停在一处等了等,里头好热,好紧,摺子一层又一层,包了再包,裹了又裹,g本一丝一毫都动不了,可是他分明觉到手上的热流,小家夥无师自通地分开腿,拱起屁股,腰里使劲,下面那张j巧的小嘴也在拼命呼吸,分泌著春水,助他往前,邀他入内。
彭靖云眯著眼,不仅失声於指下的触觉和美感,他更深深迷恋妹妹把身心都交给自己的当下。
安恕方回来的时候净尔睡了,“大概是做作业做累了吧。”他洗菜做饭,还接了几通客户电话,忙得没时间进屋。傍晚的时候,汤煲好了饭煮得了,净尔还没起来。彭靖云问他要体温计,安恕方擦了手把体温计找出来,一量体温,又发烧了。
“怎麽搞的?”安恕方把冰箱里的降温贴拿出来贴净尔额头上,还好烧得不太高,暂时还不需要吃退烧药。
一桌的饭菜没人去动,安恕方忙里忙外,彭靖云心虚内疚,到八九点锺的时候,净尔醒了回,坐起来喝了点水,安恕方把米饭加水熬的稀饭她也没吃几口,一会又睡下了。彭靖云告辞出来,扒了西装在早春的风里疾走,把发热的头脑吹凉。
咚──咚──咚──咚──t
凶狠地,一拳一拳,他发誓,再禽兽不如,有如……
“哎哟!” “格宁做啥?脑子大概有问题噢……” “小夥子!有啥事体想伐通啦……”
围观人多起来,国人向来八卦,对这个拿拳头砸外滩情人墙的年轻男人从疑惑到猜测,从不解到同情,以为小夥受了什麽打击了,有好事的,还准备打110。
彭靖云抬起头,拿西装抹了抹手背上的血水,分开人群走了。
走到公寓楼下,他的幻影嚣张地横在楼底下,正好来辆宝马也要开进去,宝马车按喇叭按得起了公愤,车主下来瞅了瞅,幻影那身价摆在那儿,既不敢踢也骂街无人应,最後倒了车,另找地儿停车去了。
彭靖云用指膜开了车门,车子里一鼓子酒气,他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库去,停完了还脑子迟钝,自己什麽时候喝的酒?还酒後驾车堵楼底下?
噢──
白小豪来了!
白小豪喝得倒不多,他车里那位喝高了。
今天下午,韩燕离约他在一所中学碰面,白小豪莫名其妙,幸好他横竖无聊去赴约,结果,韩燕离拉他跟踪一群补课结束的高中女生,女学生们吃肯德逛饰品店一哄而散,韩燕离盯牢个扎马尾的小姑娘,“是她吗?她叫安琪──琪儿。”
白小豪愣了半天,然後恶寒。
他不过就跟韩燕离说了一句,“彭靖云有个小女朋友,名字叫洁儿。”
这女人天翻地覆找“洁儿”,但彭靖云身边连名字里有“洁”的都找不到,韩燕离怀疑白小豪听错了,“靖云车里那个女人是不是叫琪儿?洁儿和琪儿就差一个字,你肯定听错了!她就叫琪儿,她是靖云妹妹的表姐……”
神经啊!白小豪死死抓著韩燕离,韩燕离大叫大喊,弄堂里人指指点点他俩,把他俩当神经病了,马尾巴女生也回头看他们,那女生长了张圆嘟嘟小脸,挺可爱的,不过跟视频里那个可不象。
说到视频,白小豪倒霉就倒它上了。
就因为韩燕离在他那儿哭了场,把白小豪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他可不相信彭靖云喜欢男人,看west hotel那场大乱後狗仔在北京机场拍到霍玉刚黯然神伤的样子,而在上海的彭靖云隔天却象没事人似的,还挺有兴致地参加他圈子里的聚会,难道这两只,散夥了?
白小豪觉得这里面有猫腻,绝对有,所以才有了换车这一出。
他安的微型摄像机能把拍的视频通过卫星通道直接传到他手机,实时直播,那个先进,说了是宇航级别的嘛。可有一样,这玩意是太阳能续电,彭靖云把车扔地下车库一停几天,还天天下雨,太阳能电池板里的电用光了,视频传不出去,偏偏,音频没那麽耗电,白小豪耳机里你侬我侬的,屏幕上雪花一片,急得他抓耳挠腮,心说兄弟你挺住啊!
好个宇航级别的,果然挺住了,彭靖云把车开到草莓乡,电池板的电就充得差不多了,白小豪瞄到眼副驾驶座上的李净尔,还来不及惊豔什麽的,摄像头就被一堆衣服给挡了九成九,白小豪吐血三升,恶毒地在彭靖云high high的时候打电话,心说你不让我high,我也不让你high!
可白小豪的恶属於那种男人或者说大男孩的恶作剧,他很清楚,这事跟韩燕离可不能说,对x过分洁癖的男女都是可怕的生物,何况这女人狠起来割自己的脉都不眨眼,可是,他就是嘴贱,说出後立马就後悔了。
男人贵乎责任与道义,白小豪觉得自己要负责,於是他负责地把韩燕离拖去喝酒,喝了半天,他发现韩燕离醉了。
韩燕离有一半的朝鲜族血统,虽然不怎麽喝酒,但喝起来吓人,一杯杯,不论颜色度数,来者不拒,而且越喝越冷静,越喝眼睛越亮,炯炯有神得连男人都自愧不如。
这阵仗白小豪见过,女人麽,跟男人不一样,醉了後,再加点佐料,就能解了千愁。这佐料麽,叫做──oand。
白小豪心怀鬼胎地把韩燕离灌醉弄到家里,事後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想上女人就上呗,酒店或是他家,车里野外都行啊,犯得著把女人弄到她喜欢的男人家里去上吗?
他自己喝得也有点犯昏,居然跟著彭靖云车里的gprs导航开到了彭靖云租的公寓楼下。韩燕离醉得跟滩泥似的挂在他身上,但朝鲜族人的血y里彪悍因子不容小觑,白小豪脸上挨了好几下,颈子上也多了几口牙印,才终於顺利地把韩燕离弄进屋。
“我说你这人……有病!我就是大夫……包治百病……做一次治表,两次治本……三次……痊愈!呵呵……现在就试……马上试……”
白小豪气喘吁吁,韩燕离从最初的拳打脚踢,到放声大哭、再到现在柔顺安静地躺他身下,鹅蛋脸上挂几颗泪珠,这女人这样子还真有几分柔弱的美,颇惹人怜爱,唉,他容易嘛,陪酒陪谈心还陪上床,牺牲色相的干活!
其实说醉也没完全醉,韩燕离已经睁不开眼,脑子却还清醒,“白小豪。”她叫。
埋在她x口的头颅随即抬起来,男人的额抵住她额,湿滑的舌头溜进她嘴里。
“啊!”白小豪捂住嘴,疼得咋舌,这女人,又咬他!
“把我绑起来。”韩燕离说。
两手被领带绑住,半裙褪到一条腿上,大腿被打开拉成一字,若大个卧室找不到能绑的东西,“外面沙发……”韩燕离闭著眼,让白小豪抱自己去客厅, 把脚绑在贵妃椅式的长沙发两边金属扶手上。
“我看起来象强奸犯?”白小豪弯著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好的做爱,弄得象强奸一样,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一不留神,这女人又赏自己一脚。
“上我。”韩燕离把脸转到一边。
白小豪再无顾忌,恶虎一样扑上去。
可惜,如果恶虎的脖子被掐,然後左右眼又挨上两记重拳,会成什麽样?
白小豪顶著两只熊猫眼晕头转向倒在地上,彭靖云把韩燕离手脚解开,拿外套裹了抱起来,跨过去的时候犹不解气,飞起一脚,把白小豪踹进洗手间。
☆、章十二 死心塌地(中)
净尔病好了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春暖花开,安恕方去了趟学校,给她领回来两套春夏季校服。
女孩子的上装是白、粉相间的翻领衬衫,长袖短袖各两件,下装是浅灰色镶粉色条纹的长裤和同色系的短裙裤。安恕方转个身的工夫,净尔已经拆了衣服袋换上了新校服。
“好看吗?”净尔巴巴地问他。
“……好看。”安恕方有一下失神。
她穿了衬衫和裙裤,安恕方只觉这衬衫太薄,那裙裤太短,女孩子隆起的x脯和细白的大腿就在面前眼前,这还不算,她兴奋地跳起来挂在他身上,病後尖尖的小下巴就磕在他x口第二粒钮扣上,“我能去上学罗!叔叔!我要去上学罗!”
“净尔,”安恕方板起脸,“把衣服换掉。”
他不能忍受,女孩子衬衫里什麽也没穿,他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的前x正磨擦著两颗小r头!
净尔只好回房,委屈地换上叠在床上的衣服,秋衣、秋裤、毛衣、还有外套……热死啦!
“要吃鱼!”
“要去梁记吃海鲈鱼!”
一会儿小丫头又欢快地蹦回来。
“汤好不好?”
“晚上再去好不好?”
安恕方有点头大,净尔把头晃得象拨郎鼓。
安恕方会做饭,会烧菜,家常的菜式,他都会做,不过是除鱼以外的家常菜。北方人不大会处理鱼这种生物,也比较少吃,大口吃饭大块吃r多爽快啊,哪象鱼,去内脏刮鱼鳞,下锅煎了之後还要再煮成白汤,那个麻烦劲儿。但净尔爱吃,安恕方就得想法子弄出条鱼出来。
公寓楼附近有家饭店名叫“梁记”,老板是个台湾女人,自称虎克船长,每周驾船出海,从东海钓来海鲈鱼卖,一条九十八,清蒸红烧或炖汤,分量十足,滋味鲜美,童叟无欺。
安恕方不是不愿意带净尔去吃,只要净尔喜欢,他天天都愿带她吃最好的,把她养得健健康康,可他发现,这梁老板娘,似乎对他有点意思……
幸好这天苗菁菁来了,三个人去梁记吃午饭,安恕方专心喂净尔吃饭和自己吃饭,由苗菁菁全权应付梁老板娘。
一顿饭吃完还打包,净尔多要了条多春鱼,然後把剩下的海鲈鱼和鱼汤打包两个饭盒,他们住的小区楼下有几只流浪猫,净尔每天都准备猫粮和清水去喂猫,这不一回到楼底下,花猫白猫小黄猫都围上来,喵喵喵殷勤地舔净尔的鞋子,这猫都成j了,知道谁管饭谁对它们好。
苗菁菁在门口买了瓶矿泉水,一口气先灌下去半瓶。这老板娘太能说了,从点菜到买单,老板娘跟他们坐一张桌上,一顿饭把安家祖宗三代都问了个齐全,安恕方倒好,耳朵聋了似的不理人家,苗菁菁只好一个人应付老板娘,好菜好汤都没吃出个味儿。
苗菁菁气哼哼地瞅安恕方,後者脸挺红,胜在皮糙r厚,帮她拎包给她买水赔不是。
“你哥嫂要来上海了啊,这回来,你的事也得有个说法。”苗菁菁先给安恕方打个预防针,这段时间两家都为林博和安琪的事c心,不过那总是件好事,是喜事,表兄妹俩一开始以为父母会b打鸳鸯,摆出一副生死不离的架什,後来知道两人并不是三代血亲,居然抱在一起象俩小疯子似的又哭又笑。林安两家商量,这是好事啊,亲上加亲,索x暑假给孩子们订个婚,过完年,林博去英国读书,安琪也去,早成家也好。
连侄子侄女都要成家了,安恕方的婚事咋办,过了年,安恕方三十六了。
“净尔还小。”安恕方偏了头。
苗菁菁顺著安恕方的脸看过去,净尔喂完了食,正在指挥一队猫咪跳台阶消食,说来好笑,花猫白猫小黄猫们居然象家狗似的听从指挥,一个个排排队往下跳,跳完的又乖乖排去队尾等下一拨,净尔乐得也跟著跳上跳下,真是十足童心。
“真的太小了。”苗菁菁也无奈。
外面太阳当头,里头灯光幽暗,彭靖云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坐了一上午,今天早上的会取消了,因为所有的会议资料都在韩燕离电脑里,後者从昨晚到现在,人影都不见。
“来了,来了……”
办公室天生就是八卦滋生和酝酿的温室,人们或多或少知道,彭总经理和他的特别助理韩燕离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据说韩小姐为情自杀未遂後突然爱上了留恋夜店,现在轮到彭总经理为佳人牵肠挂肚,欲罢而不能。
韩燕离刚出现在west hotel顶层办公室,甚至被告知一见到韩燕离本人就打电话通知总经理的总台小姐还没来得及把电话转进会议室里,彭靖云就从里面冲出来。
韩燕离一身酒气,被彭靖云一把抓住手腕往外拖。她当然跟不上,高跟鞋支支呀呀磨著大理石地板,走了两步彭靖云索x抗起她,韩燕离搂著彭靖云的脖子咯咯疯笑,电梯门一合拢,整个顶层“轰”地爆开,太劲暴了,太有奸情了!
彭靖云一秒锺都不想让人看到韩燕离现在这个样子,电梯刚往下一层,就有人进来,他也没兴趣看人家吃惊的样子,抗著韩燕离出去,一膀子撞开道门,把人扔进去。
“啃”地韩燕离著了地,头一歪没了声响。
彭靖云吓了一跳,连忙附身看她。她闭著眼,喊她名字也没有反应。“燕离……”彭靖云留了力,也看准这间楼层打扫的储藏室地上堆满了换下的床单毛巾。
可韩燕离就是昏了过去,至少在彭靖云把她抱回二十七层专属套房时,她毫无知觉,刚一沾床,她立即醒了,紧接著就是呕,就是吐,挖心掏肺的折腾样让身边的人也跟著难受。吐爽了,她倒一边,睡得人事不知,可不是,超过四十小时没阖过眼了。
她这一睡睡到太阳落西,其间醒过两次,一次彭靖云抱她从浴室出来,还有一次她听见彭靖云在身旁接电话,他说忙,不去接净尔了。
再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
床头开了支小灯,彭靖云扶她起来喝了杯水,问头疼吗,她摇头。
挺奇怪啊,看别人喝醉了头疼欲裂的,韩燕离不知道自己跟别人有什麽不同,她喝酒比不喝酒还要清醒,她清醒地记得彭靖云眼里的愤怒、厌恶、焦急、失望、无奈、以及怜惜。
我只要怜惜,她想,哪怕是失望的怜惜,无奈的怜惜,也是他鲜有的柔软。
八点半醒,九点锺餐厅把晚饭送上来。韩燕离拿起勺子刚要吃粥,彭靖云抓起她左手,中指上一颗硕大的钻,“谁的?”
韩燕离张口结舌。
“有人跟我求婚了,你高兴了吧!你解脱了吧!你满不满意?”她大叫,手被抓得更疼,“谁的?”彭靖云拔高声调。
韩燕离忽然哭了,一滴滴泪,直直地掉在粥碗里。
忽而笑,忽而哭,疯狂地泡吧灌酒,甚至接受强奸自己的男人的求婚。彭靖云收到白小豪传来的短信照片,昏黄的酒吧里白小豪搂著韩燕离,下面的内容是“我们合法了啊,你再敢揍我试试!”
“我就想拿他出口气。”她吸鼻子,“大不了明天还给他。”
彭靖云哧笑,这才象了韩燕离的脾气。时笑时哭歇斯底里得,真怕她变成自己都不认得,还好,缓过来了……
☆、章十二 死心塌地(下)
五一黄金假期前一天,学校租了场地和旅游大巴,把整个学校六个年级的学生拉到八万人体育场开校运动会。
胡蓝怀孕满四个月,她孕早期反应大,请过一个月的假在家安胎,现在反应小了点,但肚子也开始显山露水,她销假返校,老校长把她当佛一样供。
“哎小胡呐?哎那个李净尔呐!”老校长在主席台上一回头,可不得了,那俩祖宗去哪儿啦。
主席台後面播音员的位置挺不错,又有现场直播的电视机,又y凉通风有饮料,胡蓝和李净尔的座位就在那儿。但胡蓝不放心初三(1)班的学生,李净尔惦记班级同学比赛,两人都到场下去了。
“校长,王局长来了。”副校长好心提醒东张西望的老校长,教育局局长来拉,您老快接驾吧。老校长一阵头晕眼花,心想怕什麽,还就来什麽!
王清伟和李嫣一起来的,“净尔大概跑出去玩了,我去找找。”李嫣没上主席台,王清伟走上去,校长年级组长们跑下来迎接,握手的握手,打招呼的打招呼,“蒋校长。”王清伟笑著跟满头大汗的校长握手。“哎呀呀,王局长,那孩子刚才还在,转个身就……”
“没事。”王清伟转头看场下,李嫣一身嫣红套装醒目得很,她在不远处的沙坑那儿,已经找到了李净尔。
李净尔算是女生里的高个子,她刚到场下,班干部就找到她。“李净尔,我们跳高缺人,你参加吧。”“下午女队篮球比赛人也不够,你当中锋。”“4100接力你行吗,跑第二b,别把距离拉下太多就行。”李净尔一一点头,压g忘了早上叔叔送她来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跑别跳别大汗淋漓又感冒生病。体育委员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大男孩,把李净尔拉到沙坑边上压腿做热身还现教了几招动作要领赶鸭子上架。
“净尔!净尔!”
孩子们扭头,跑道那走过来个穿红裙的女人,亲亲热热揽住李净尔。
“净尔,我是李阿姨,你不认得我啦?”
李嫣傻了,李净尔好象不记得她了,其他学生当然更不认得她,跳高比赛要开始了,李净尔背起包包跟著班级同学要走。
“净尔。”王清伟来了,校长教导主任跟在後头。
“王叔叔。”李净尔手被王清伟牵住,书包和比赛号码牌也被王清伟接下,小姑娘这才撅嘴叫人,“李阿姨好。”
“我们先走了。”王清伟牵著李净尔跟校长打招呼,一行人且行且送,一直送到体育场门口。“净尔,在那儿。”王清伟还有话跟校长说,指了指前面,停著李泽衍的车。
李泽衍看见女儿过来,也下了车。不过他可没走近,不方便,随同保安什麽的,一窝蜂过去把老师们吓著了不好,就算是没吓著,打招呼介绍都是个麻烦事。他奇怪,女儿慢吞吞的,边走边玩ipad,象没看见他。
“净尔,快点,你爸爸在那儿等你呀!”李嫣更奇怪,这孩子怎麽了,难道半年不见连她爸都不认得了?
王清伟跟校长打完招呼快步过来,轻轻推了一把,“净尔,叫人呐。”
“爸爸。”李净尔抬头,到底叫了声爸爸。
噢,李嫣明白了,哪有小孩不认得爸爸的,小姑娘在堵气呢!
李泽衍也发现了,八成是因为自己,女儿不能跟同学一起参加运动会了,所以她不乐意了。“跟爸爸去杭州,晚上跟妈妈视频好不好?”他这麽一说,李净尔立马就笑了。“妈妈爸爸想死你了。”李泽衍捏捏女儿小脸,这小没良心的,为个运动会就给他看脸色。
刚要走,胡蓝追上来了。她怀孕跑不动,让班里学生跑过来先叫住李净尔。李泽衍远远这麽打量一眼,就觉得眼熟。
“您是……李净尔的家人?”胡蓝走过来问。
“我是她爸爸,你好,胡老师。”李泽衍认出胡蓝,她跟十年前比变化不大,除了明显隆起的肚子。
“哦,李净尔通常是她叔叔和哥哥来接送的。”胡蓝挺惊讶的,李净尔的入学档案上“爸爸”那栏从缺,今天怎麽忽然从天而降个“爸爸”,而且,她记得李净尔的叔叔姓“安”,哥哥又姓“彭”。
“净尔,不给你叔叔打个电话?”胡蓝提醒女孩子。
李泽衍笑了,这个胡蓝还是那样爱多管闲事,尤其是管他家的事。他不屑解释,只是转身拨了个电话。
肖建刚的车就在後面,肖建刚现在是江苏省公安厅分管刑事侦察的,但他还兼著上海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至少在今年这个任期内,从局级干部到厅级干部,这个升迁是李泽衍提名的。
李泽衍这次是从北京到杭州,上海中转了下,为接李净尔。肖建刚是江苏省的干部啊,又是李泽衍提拔上去的,怎麽不同行。
“小蓝,李部长……”
肖建刚从车上下来,自然是来解释李泽衍的身份,王清伟刚把车取出来从後面上来,李泽衍招手叫他摇下车窗,“清伟,你有她哥的电话吗?”
“净尔哥哥……我没有他手机。”王清伟连彭靖云都不认得,哪会有手机号码。
李泽衍笑,“净尔,你哥的号码你记不得呀?”
是啊,李净尔就是记不住哥哥的号码,她没手机,哥哥要买,叔叔不让,说学生有手机太张扬。平时她只要对著叔叔的电话叫一声“哥哥”,电话自动就能接通,现在麽,抓瞎了。不过她倒背得出叔叔的电话,只不过叔叔最近总在地铁里做工程,信号不好,电话没法接通。
“小肖,好福气呵。”李泽衍拍拍肖建刚的肩,让女儿坐进车里,他不打算再耽搁了。
胡蓝一肚子问题,譬如李泽衍说“胡老师,我们十年前就认识了”,李泽衍又说,“我可没福气有姓安的弟弟姓彭的儿子”,不过肖建刚得走了,“你自己小心,跟学校的车回去,我明天就回来。”肖建刚匆匆上了车,追上李泽衍的车队。
车里李净尔打游戏打得起劲,李泽衍一个人出了会神。他想起十年前的郭倾云、胡蓝、和肖建刚的种种,肖建刚那时还是个冲动的刑侦队长,还曾楸他衣领厉声说,“不管你再怎麽狡辩,我都能把枪搜出来定郭倾云的罪!”现在呢,还不是谨小慎微地称他一声“李部长”,又娶了爱过郭倾云的女人?
车快出上海市区的时候,李泽衍让停在快餐店门口,李嫣下去买了堆薯条汉堡什麽的垃圾食品,李净尔爱吃,就买呗。
李泽衍和王清伟下车抽了支烟。李泽衍说,“小豪说有了结婚对象,照片也给我看了。”
王清伟就等著这句话,他跟李泽衍提议,说白小豪不小了,该结婚了。潜台词,他是希望李泽衍能出面禁止白小豪骚扰他妹妹。
王清伟妹妹是个聋儿,智商也停留在六七岁的孩童水平。但这些都不重要,王清伟养得起妹妹一辈子,而且让她永远开心快乐,只要,那小畜生能离妹妹越远越好。
听李泽衍说白小豪有结婚对象了,王清伟心头一块石头落下,他告辞,明天五一长假,他打算带妻子和妹妹去近郊走走。
肖建刚也来告辞,省厅来电话有急事,他得尽快赶去杭州。
李泽衍坐回车里,李净尔两只小手吃薯条打游戏忙得不亦乐呼,他拿湿巾给她擦手,刚好输了盘,“爸爸都是你不好!”李净尔恨恨地。
“什麽游戏呀,爸爸给你破个记录。”李泽衍凑过去。
“teple runng,哥哥记录那麽高,你才破不了呢!我们全班都没人能破哥哥的记录!”李净尔把拉出那个high sre,果然, 1就是“pang”,後面那个分数高得不象人打的。
李泽衍看女儿玩了几局,3d的,逼真恐怖,一个人後有怪兽前有悬崖,绝境逃生的游戏,是罗,彭靖云打这游戏当然在行。
李净尔打了半天,满头大汗,紧张得,乘了用赢来的金币换装备的间隙,她脱衣服凉快,李泽衍喂了她两口果n,小姑娘个子挺高但细胳膊细腿原来是总不好好吃饭闹的。过了嘉兴後,李净尔有点蔫,打游戏老死,李泽衍夺了她ipad让她消停会儿,一会儿,就睡著了,还自发自动地找了他大腿,舒服躺平。
李泽衍把前後排之间的挡板升起,左右、後挡风玻璃防窥的,再隔一年人大改选,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没小辫子被人抓住即可。
空间私密,女儿又熟睡,他便轻松,举止也狷狂。
他把女儿汗湿的长发放下,捋了又捋,她的发黑亮柔顺,不过分浓密也不稀疏,一小把握起,干干净净束在脑袋後面,显得一张鹅蛋脸盘小小,五官细致j巧。
美丽女孩往往美在最简单的发型和最平淡的衣著。看女儿穿著普通的衬衫校服和运动长裤,李泽衍觉得这透薄的衬衫薄得真叫x感,而豪无做工可言的运动裤则更能衬出女儿笔直优美的腿型。
稚嫩的面容和含苞的身体是他最隐密渴望的。
不过,这颗枣儿太青涩,r臭还未干,他尚没兴趣下口。
刚到杭州经济开发区,李泽衍的座驾就被清一色的银色路虎车队包围了。噢哟哟,来得可真快,李泽衍示意司机靠边停车,别弄出个车祸什麽的。
还没等他的车停妥当,李泽衍坐的那边车门就“!”地巨响,随即车门就“啪”地被打开,拉车门的那人用力之大,奥迪a6算得结实,车门差点甩了一百八十度。李泽衍心道亏得抢先按下中控锁让那臭小子把门打开了,否则回去的时候这车还有门否?
彭靖云拉开门一楞,车後座就一个李泽衍,净尔呢?
李泽衍抱x坐那儿,看彭靖云乓乓乓一辆辆车拉开,没人。
“靖云。”他笑著招手,彭靖云横眉怒目走过来,嚓嚓地长筒马靴互磨著,装著钢片的靴头气场强大地作响,他从青浦马场赶过来,陪一队英国人考察,周身挺拔,啧啧,李泽衍暗暗赞叹,这臭小子恐怕随爹,而净尔随她妈,眉宇神似,长得都太好。
“想知道净尔在哪?”他突然出手,拉下彭靖云马术背心的带子。
“不需要。”彭靖云猛一拽,没拽开,瞪眼厉声,“你干什麽!”
哟,小兽恼了。“小子,我是她的监护人,只要我想,随时、随地、能带她走!”说完最後一个字“走”,李泽衍一松手,车窗升起,车子也突然提速滑行。李泽衍从反光镜里看到彭靖云惯x往冲了几步,有个女人从路虎上冲下来扶他。
“调个头,开回去。”他下命。司机隔楞都不打,三百六十度在高速公路上调了个头,从路虎车队面前飙过去,飙回来,又飙走。
彭靖云狠狠踹了脚车门,什麽东西!他倒忘了,是他先用同样手段把人家逼停下来的。
“要追过去吗?”韩燕离举给他看掌上电脑,屏幕上一个小蓝点在移动,放大方位是……杭州市拱墅区,浙江大学。
“不用了。”彭靖云和安恕方联络过,後者今天就在杭州,上海市和浙江省、两家地铁总公司的头在杭州开会。“我去办点事……你跟我一起去吧。”他把一辆路虎留下待用,其他都打发回去,目的地还是,杭州市区。
彭靖云约了浙江广播电视集团的女总裁。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麽关系约的,女总裁居然答应在电视集团楼下的咖啡厅见他。韩燕离代他赴约,女人和女人之间有时候更能接近彼此,譬如……
十分锺前,韩燕离在咖啡厅最不起眼的角落找到李嫣,把掌上电脑交给了她。十分锺一个人能有多大变化,除了生或死,大概还有半死不活和行尸走r两种,韩燕离想,这女人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李嫣跟李泽衍去北京前有个一般人眼里幸福美满的家,丈夫是半个文化圈的人,笔名“秋客”,有段时间,他的博客粉丝关注突破过六位数。儿子在杭州最好的外国语小学读书,是那种成绩不错惹人喜爱的乖小孩。
有些人就是这样,一般人求都求不来的家庭殷实夫慈子孝,不懂珍惜,相反不满足。李嫣是很干脆利落离了婚走人的,她甚至没有要儿子的抚养权。
李嫣调到北京後,开始有传闻,关於李泽衍和她的不正常男女关系。据说,她的前夫“秋客”发了篇博文,虽然“秋客”不久後就把博文删了,也阻止不了那篇文章被关注者广为转发的事实。
後来李嫣被安排出国,去英国进修广播学,她在国外时,前夫“秋客”出了车祸,小车和大车撞,“秋客”当场死亡,婆婆和儿子当时也在车上,车子起火的时候轻伤的婆婆把重伤的孙子推出车厢,婆婆被烧死,孙子重度烧伤,至今仍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李嫣回国料理丧事,前夫家没有恶言相对,夫家已经没有直系亲属,李嫣儿子躺在重症病房,所有的花费都是李嫣出的钱,对於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李嫣也感觉伤心,尤其对儿子。
韩燕离给李嫣的那部电脑里有交管局摄像机摄下的事发经过,处理後事的时候李嫣已经看过,所以看完後,除了伤感,她不明白,“你约我就是让我看这个?”
“杭州是浙江省首府,二零零九年浙江省公安厅下发文件,在三年内将所有浙江省内国道、省道、市内主干道的交通摄像头升级到视膜级摄像头,所谓视膜级摄像头,就象这样──”
韩燕离在停格的屏幕上比划了下,那正是两车相撞的瞬间,突然屏幕放大,大车司机的上半身占满整个屏幕……
看李嫣的模样,韩燕离知道够了。
有什麽比这更能打击一个女人的心?丈夫婆婆烧成焦炭,亲生儿子人不是人鬼不象鬼,而她还搔手弄姿费尽心机去讨那个害了她一家的男人欢心。
“你考虑下,我们可以送你和你儿子出国治伤,只要……”
回到车上,两人好一会都没开口。韩燕离在想拿到视频时她问彭靖云,“这人真是李泽衍的司机?”
是不是,又有什麽关系?彭靖云漂亮的侧面脸孔毫无表情,倒是薄薄的唇动了下,冷笑一声。
一直以来,韩燕离以为彭靖云恨的是朱敏华,原来他更深恶痛绝的是妹妹净尔名义上的父亲。
韩燕离捏住彭靖云攥得死死的拳头,她想说,我会帮你,会保守这个秘密,因为我,早已对你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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