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山女王遇到跟屁虫 作者:空心节竹

    1

    上篇

    莫朗第一次看到林冉，他正在被小男孩们围在中间欺负。明明是个带把的，却被小群小男孩按在中间强迫他穿裙子。

    被欺负这种情况，在孤儿院是很常见的，弱r强食，要想不被欺负，只能自己变强，他从来不屑於去帮助弱者，哪怕看到被围攻的小孩子，也不会去管。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见义勇为”。

    或者说叫英雄救美。

    此後很长被林冉小尾巴一样跟著的时间里，他无数次後悔自己的多此一举为自己惹上麻烦，很难想象没什麽感情的自己，居然会把这个爱哭的小鬼拉到身後保护。但是从此往後的无数次把那个小鬼拉到自己身後後，他猜想，之所以这样护著这小鬼，大概是因为他长得太像女孩子，所以忍不住想保护吧。

    莫朗是孤儿院里的头儿，是背著老师小孩子们公认的首领。

    他长得比同龄人高大，一个过肩摔就能把一个小孩子扔出去老远，又一副早熟的冷漠x子，淡漠的眸子只要瞥人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自从有了他的保护，林冉再也没有被欺负。

    小朋友不敢招惹13岁的大孩子莫朗，连带著他的小跟班也供奉起来。

    林冉比莫朗小5岁，才8岁的小男孩看不清x别，总是软软甜甜的，张开胳膊屁颠屁颠的跟在莫朗身後求抱抱，一口一个哥哥叫的比蜜甜。

    其实莫朗是很不待见抱那个小鬼的，总是会被口水弄一身，黏答答的很烦人，但是又害怕他哭起来最後还是得抱抱，那就不只是口水的问题了，加上泪水和鼻涕，更烦。

    他被烦得不行，索x也不再抗拒小鬼的追随，总之吓唬不走，就当个小玩具玩了。

    两个人形影不离朝夕相处，几乎睡觉也睡在一起，莫朗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不会有改变，直到被院长叫进院长室。

    在孤儿院里，一般院长单独叫你谈话，就是有人家想要收养你了。

    莫朗有些诧异自己居然这麽大岁数还有人愿意收养他，却没有更多惊喜的感情。对他来说，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他并不关心自己身处什麽环境。

    可是，如果自己走了，那个小尾巴又该受欺负了吧。

    莫朗走进院长室，果然有个穿著一身黑衣，带著眼镜的斯文男人站在里面。

    “我会给你最好的教育，足够优越的生活，你愿意跟我走吗？”

    莫朗几乎只是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至於林冉，他需要自己变强。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他没有如预料一般看到四处找他的林冉，一直到傍晚才看到小孩不知从哪里回来，脸上身上都是伤。他大概猜出是受了欺负，本想要问问是谁这麽大胆敢动他的跟班，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总不能保护林冉一辈子。

    莫朗没有跟林冉说自己被收养的事情，只是照常被他缠著，比平时稍微对他温柔了一些。

    男人跟他说好来接他的那天，他轻轻从睡在他右手边的林冉身上跨下床，拿出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行礼，默默的看了一会小孩r嘟嘟的睡脸，什麽也没说，转身出了房间。

    黑衣男子就在孤儿院的大门口等他，他打开车门上了车，没问自己会被带到哪里，也不问自己将来的家庭究竟是什麽样子。

    男人好像还在等著谁，没有立刻开车，莫朗躺在後座上打算补个眠。大概是要离开住了14年的地方让他有些触动，一整晚都在回想著在这里的点点滴滴，到最後全部变成林冉，想著自己离开後林冉该怎麽办。他想了一晚上，抱著身边r嘟嘟的身体，合不了眼。

    车门发出被打开的声音，他微微睁开眼睛，眯著看向车门口的人，呆愣了一下，一瞬间坐起身体，不知道该对那小小的人说什麽。

    其实也不用他说什麽，林冉面无表情拿著自己的行李上车後看也不看他，没有跟他说一句话，甚至在很久以後的几年里，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莫朗手里搅拌著自己面前的咖啡，看向窗外那抹修长劲瘦的身影，那人眉目俊秀，嘴角勾著一抹甜蜜的笑意，仿佛春风都化在他的眉宇间。

    看来任务圆满完成了。

    莫朗转回视线，面无表情的听著对面女人的无聊话题，只在偶尔时才稍稍点头，表达他有在听著。他不怕女人对他不满，女人本就喜欢他冷若冰霜的样子。接下来，只要他表现出适当的温柔，向女人求婚就可以了。

    他表面似是听著对面美丽女子的话题，心里却思考著一会儿求婚时该用的措辞，明明两个人都知道这次见面是为了订下两个帮派间的利益婚姻，但是，为了讨得女人欢心，他还是需要注意一些细节的。

    可是本来正在组织语言的莫朗，思绪不知何时又飘到林冉那里。

    他一直知道林冉不肯原谅自己，因为当初他的抛弃。

    来到左门以後，莫朗才知道收养自己和林冉的，g本不是普通的家庭，而是黑帮。他的作用不是给别人当儿子，而是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将来时辅佐左门的少主。

    其实这样的情况反而让他松了口气，毕竟他的x情太冰冷，不可能像普通少年那样围著家人撒娇，口里喊著陌生人爸爸妈妈。像是这样各取所需的生活比较适合他，他们给他良好的物质基础，给他学习知识的机会，而他，则是在余生里给忠诚的辅佐少主。

    斯文眼镜男曾经跟他说过，之所以会选定他，就是看在他足够冷静。至於为何会收养林冉，则是只字不提，他大概猜到林冉是被派去学了别的课程，有些担忧那人太弱小承受不了，可是转念一想，成长终究是自己的事，也就没有多问。

    左门不养吃闲饭的人，自从莫朗来到这里，每日的课程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作为一个万能秘书该学的知识，一个不差全部要学。他大部分的时间是和少主呆在一起，学习处理帮派的事物，然後替少主管理公司大小琐事。林冉却是不多见，明明生活在一个宅子里，却因为本家太大，两个人都很忙的关系而很少遇到。

    即便是很少的相遇，也只是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他不知道林冉究竟学的什麽专业，每次看到他都会在心中惊讶於他的变化。当初小小软软，喜欢跟在他身後n声n气要抱抱的小男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修长的，嘴角边总是带著漫不经心笑容的少年。他的身体拔得非常快，很快便赶上了他的高度，身体倒是变瘦不少，但是他知道，那具身体里隐藏的爆发力是多麽的可怕。

    第一次知道林冉学的专业是杀手，著实让莫朗震惊了一把。他看著林冉面带著笑容身手矫健的狠狠一刀抹到想逃跑的叛徒脖子上时，看著那血腥而充满兽x的少年，觉得声音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林冉笑的很可爱，脸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就像普通的阳光少年一般美好。可是他带著这样美好的笑容，若无其事的用地上躺著已经被一刀毙命的叛徒身上的衣服擦著自己手上的血，然後仿佛知道莫朗在看著他，回头对他露出野兽一般嗜血的笑容。

    注视自己的那双眼睛很炙热，莫朗甚至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温度透过自己的衣服烤在自己的皮肤上。他回过身，面无表情的推了推自己鼻梁上并没有滑下的眼镜，对林冉说出了长久以来的第一句话：“你，一直以来学的杀人？”

    林冉听了他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後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捂著肚子笑个不停，直到把眼泪都笑了出来也不停止。他抹了抹眼泪，笑的很甜蜜靠近莫朗，刻意让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侵入他的呼吸。

    “原来这麽多年你连我做什麽都不知道啊”，莫朗听著清澈的少年声音，闻著浓重的血腥味，一股呕吐感涌上来，向後退了一步企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被一把勾住脖子，被少年贴著耳朵轻声细语：“你以为我凭什麽能够跟著你来这里？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好命？”

    莫朗没有动，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任由少年暧昧的用舌舔舐耳廓，良久才开口：“你的人生不该是追随我的，你一开始就追错了方向。”

    他感觉到林冉身体一僵，肩膀被抓著的地方疼痛难忍，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了少年对他释放出的杀意，他下意识绷紧全身等待攻击来临，那人却忍了半天，最终放开他自嘲笑道：“你说的没错，是我自己傻。”

    那天林冉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後，就去了国外学习格斗术，莫朗再没有见过他。

    有时候看到街上十几岁的少年拿著篮球说说笑笑勾肩搭背走过，他觉得林冉也该是过这种生活才对。

    中篇

    第一次开口跟肖诺提出请求，希望左门可以放林冉离开，让他去过普通少年的生活。也还是一名少年的少主已经很沈稳，在他探究的目光下，莫朗尽力保持著镇定。

    “来左门为左门效力，是林冉自己决定的事情，我看你还是不要左右他的想法比较好。”

    被一口驳回的莫朗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几年後林冉学成归来，与莫朗一并成为肖诺的左膀右臂，权力地位不相伯仲。

    既然是左膀右臂，必然是紧密联系的，三人几乎每天形影不离，可是即使是这样，莫朗和林冉的关系已久没有一点改善。

    平时不是相互无话，讨论起正事时，林冉必然跟他持相反意见，他懒得跟别人做口舌之争，所以每次都由得林冉笑的甜蜜却说些刻薄话，自己一口也不反驳，倒是林冉因为他的不回应而经常面色不虞。

    相比起来，林冉跟少主在一起时，倒是能恢复一点少年心x，就像当初跟在他身後撒娇时的样子，只不过现在换了对象而已。说没有失落感是骗人的，即使他再冷漠，对於儿时唯一的陪伴还是有些介意，甚至是在他没什麽乐趣的人生里，林冉是唯一突破他防线的所在。但是当看到少年挂在少主身上，露出他现在难以看到的少年心x，觉得就这样下去也不错，起码有了重新追随的对象，那人很开心。

    日子不急不缓的过著，混帮派的日子没有常人眼里想的这麽刺激，没日没夜打打杀杀的，那都是地痞流氓。大的帮派轻易是不会和别的帮派进行碰撞的，如没有必胜的把握，损失会很惨重。

    一般来说还是结盟，只要成立联盟，变得比别的帮派更强大，便没人敢出手了。

    只是莫朗没想到，这次结盟的条件竟然是他。

    他不知道那位小姐是从哪里见了他一眼，就此对他倾心，总之他对那个女人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工作这麽多，怎麽可能有时间注意别的？

    少主问他的意见，是否愿意为了两家联盟而娶对方的千金，他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对他来说，跟谁结婚并没有什麽差别，他这辈子在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少主，一个就是林冉。对少主是绝对的忠诚，而林冉，是绝对不可能成为他对枕边人的。

    所以他现在出现在这间咖啡厅里，坐在那个口口声声爱他，要和他结婚的女人面前。

    “莫先生……？莫先生？”对面美豔的女人很久没有得到回应，有些狐疑的轻轻叫著莫朗。

    莫朗收回思绪，面无表情的看著对面不太愉快的女士，没什麽感情的道歉，他看著女人欲言又止稍微焦躁的样子，明白对方是在等待自己的求婚，他顺从对方的愿望，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放到女人面前。

    “宋小姐，恕我冒昧，但是我不喜欢拐弯，所以请问你愿意……”

    啪的一声，莫朗的话被打断，他皱眉看著桌子上扣住戒指盒的手，抬头看向桌边的人。

    林冉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也低头看著莫朗，嘴角那抹嗜血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全身散发的狂怒气场，令莫朗也忍不住站起身来严阵以待，更不用说娇弱的女人早已被吓得不敢行动。

    “什麽事？”莫朗淡淡开口，仿佛闲聊天一般的口吻，手伸向戒指盒，希望把戒指拿出来。可惜林冉没有丝毫抬手的意思，依然紧紧的扣在戒指盒上。

    莫朗抬起头，不清楚林冉想做什麽，但是什麽也没问，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林冉也跟他对视著，半晌才呼口气，轻松的笑著，说道：“老大让你回去，他有事找你。”说完，也不管对面的女人什麽反应，直接拉起莫朗的手往外走。

    莫朗直觉想甩开，但是手上的温度是他许久不曾接触过的。想到这只手小时候软软胖胖的感觉，和此时的骨节分明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却依然是那个人的手，便没有甩开。

    林冉把他拉上车，一路狂飙，回的却不是本宅，而是在一家酒店停了下来。莫朗皱起眉，发觉出不对劲，转头静静问道：“你在骗我？”

    林冉没有回答，难得的没有在笑，面部线条紧绷，他紧紧抿著唇，下车将莫朗拉出车外，拖著像酒店走去。

    莫朗手一翻，想用巧劲甩脱林冉的钳制，但是却没有成功。他又试了几次，依旧没有甩脱，林冉的手仿佛铁索一样紧紧把他束缚住了。他不再选择挣脱，没被束缚的手抬起成手刀状，袭向林冉捉著他的那只手。

    可惜他忘记了，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哭著鼻子躲在他身後寻求他保护的小男孩了，他是左门的杀手，经历过无数严苛的训练，身上具备的都是专业的格斗术。莫朗虽然也有格斗课程的训练，以防肖诺遇到危险时近身保护，但是与职业杀手来说，实力差得不是一点。

    手刀在砍到林冉之前，他如莫朗之愿放开了手避开那一击，但是在莫朗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又立刻抓了回去，另一只手擒住他攻击的那只手，将他双手向後一扳，用一只手擒住。

    莫朗被双手反锁，便用肩膀撞向身後之人，却被一把捞到对方怀里紧紧制住不能行动。他轻轻喘息著，声音冰冷的刺骨，说道：“放手。”

    林冉倒是气息丝毫不乱，他保持著制住莫朗的姿势，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阿朗，我只是想跟你说点话，你别走。”

    莫朗被他这一句阿朗叫的失神一刻，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林冉阿朗阿朗的叫他抱抱的时候。他不再挣扎，只是淡淡命令道：“放手，我不走。”

    这次林冉很听话的放开了手，乖乖的走在他的身侧，仿佛这麽多年来两人的决裂没发生过。

    莫朗被林冉引领著走进一间房间，他环视著里面的格局构造，然後转身问道：“你找我，究竟什麽事。”

    但是他看到的，只是重新露出冷冽笑容的林冉，缓缓将门锁住。

    “不用锁门，一会我还要一个会议要开。”莫朗推了一下眼镜，波澜不惊的说道。

    林冉没有理会他的话，一面拉开领带一面走进莫朗，笑道：“刚刚出了任务回来，就听到阿朗你要结婚的事情，咱们竹马一场，怎麽连个风声都不透漏给我？”

    “没什麽好说的，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我要离开了。”莫朗抬起手看了眼时间，估算著会议开始的时间，便向门口走去，在经过少年身边时不出意料的被拉住。他停住脚步侧过头看向拉住他的人，问：“还有什麽事？”

    林冉低著头，脸被过长的发丝挡住，看不清表情，莫朗见他没有任何表示，甩脱他的手接著向门口走去。他还没迈出几步，便听到身後有风声，下意识转过头还没看清什麽，便一阵眼花，被压倒在地板上。

    脊背被撞得生疼的莫朗忍不住皱起眉头，终於开始有些动怒，他目光冰冷的看著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沈著嗓音问道：“你发什麽疯？”

    林冉还是不出声，只把头埋在他的x口，他用手使劲推著身上的少年，希望能够脱离压制。也许是他的动作将林冉激怒，少年突然动作狂暴的将他推拒他的双手用力扣到他的头顶，唇舌竟然开始在他的颈项出啃咬著，并且渐渐向下走去。

    这是什麽情况？

    莫朗愣了片刻，随即便开始挣扎起来，他以为林冉找他来是想解开两人之间的矛盾，却不想会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两个男人力气不相上下，如果只凭蛮力不讲技巧，倒是谁也不能占到上风，林冉沈迷於莫朗身上的气味，不停的顺著锁骨向下吻去，压制的吃力，莫朗屈於劣势被压制在地，放抗的狼狈。

    一时间房间中充满男子chu重的喘息声与搏斗声。

    莫朗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眼镜不知道在搏斗中飞到了哪里，西服被剥到手肘以下，x前衬衫的扣子被扯掉好几个，露出大片小麦色的j壮x膛。上面凌乱密布著几个青紫的痕迹，还有争斗时不慎留下的抓伤。

    大概是记忆里拽著他袖子哭泣的小男孩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下手时总是犹豫著力道，就算早就有了林冉也许很强这个意识，也没有想到他比自己强这麽多。他没时间思考林冉这些年究竟是怎样过来才会强的这麽恐怖，因为他的裤子已经被他强行剥了下来。

    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莫朗愤怒的脸色微红，紧抿著唇，手向西装口袋的暗兜里，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匕首，猛的架在林冉的脖子上。虽然左门给少主的护卫足够强大，但是他一般也会习惯在身上藏著武器，以防万一，只是没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场，竟然是用在林冉身上。

    “如果想报复我，换种方式。”他轻轻平复著杂乱的呼吸，声音里仿佛有寒冰，“更何况，我自认不欠你任何东西。”

    林冉看著架在自己面前闪著寒光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笑的放肆嚣张，抓住莫朗的手将他手中的匕首往自己颈上送去，“你要是下得去手就用这把刀杀了我，无论如何我不会看著你跟别的人结婚的，你可以现在就划破我的喉咙，我不会立刻死，所以在死之前也不会停下。”

    莫朗当然不是真心想要杀他，看著林冉扯著自己的手毫不避讳的送到自己脖子前，他不由自主的松开手将刀扔下，以免真的割伤他。

    林冉没有压错赌注，他就是赌自己在这个冰冷的男人心中是不同的，莫朗绝对不会杀他。看著男人甚至没来得及思考就将伤害自己的武器丢掉，林冉露出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他低下头开心的一口亲到莫朗唇上，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莫朗转头躲开他的唇，面无表情道：“为什麽要对我做这种事情。”

    林冉笑的很开心，仿佛等了这个问题很久，他紧紧的抱住莫朗，将耳朵压在他的x口，听著里面频率越来越快的节奏，说道：“还能因为什麽，我喜欢你啊，我一直喜欢阿朗！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让你看著别人，不想你跟别人结婚！”

    莫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头略微惊异的看向趴在自己x口的少年，感觉他是在开自己的玩笑。“你的喜欢，就是那麽多年对我视而不见，就是和我作对？”他没什麽感情的问道，仿佛被人用诡异的方式爱著的不是自己。

    结果林冉似乎比他还气愤还委屈，手不轻不重的捶了他x口一记，说道：“明明是你都看不到我，你的眼里从来没有我的存在，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是我死活跟著你，在本宅里的时候每次我假装路过你身边，你都看不到我，甚至我做了杀手，杀了无数的人，你才知道我被领养来是做什麽！你眼中都是肖大哥，哪怕我黏在肖大哥身边一整天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我喜欢跟你作对，喜欢跟你对著干，不是因为想要压制你的势力，我只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

    莫朗听著x前的少年声音从一开始的气愤，到最後居然染上哭腔，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为什麽没头没脑硬邦邦的甩出一句解释来：“我对少主没意思。”他说完感觉到不对，便紧紧闭上嘴不再说话。

    对少主没意思，那是不是就对林冉有意思？

    可惜林冉一直沈浸在自己思绪里，没有听出这句话包涵暧昧信息，只是接著开口，把那麽多年来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一气倾诉出来，“你一点都不知道我过的多辛苦，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做多危险的训练，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多害怕，你不知道每次看到你我多开心，你不知道我拼命的想要变强就是为了不再追在你身後做你的跟屁虫让你保护，我要站在你身边，让你依靠我。很多次我差点死了，都是撑著一口气想要和你在一起才坚持下来，即使受了再重的伤我都没有哭过，我只在你面前哭……”

    莫朗不用低头就知道身上的少年正在哭泣著，浓重的哭腔怎麽也压抑不住，赤裸的x前早已被湿润一大片。他知道自己很无情，但是从林冉对他的指责来看，他几乎到了冷血的地步。

    从小的时候开始，只要身上这人一哭鼻子，他必然会毫无办法的乖乖投降，说出去谁也不信，冰山一样的莫朗，居然怕小孩子哭。他揉揉x前委屈到不行的少年，不知道该怎麽赎罪，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考虑了半天才说出一句：“鼻涕眼泪蹭到我x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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