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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 作者:司空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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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放如风:脱离苦海]

    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接受武功尽失的现状,不甘心的多次尝试却毫无结果。就在将要绝望时,惊喜地发现丹田仍有微弱内力迹象。伏天神功不愧是生生不息的功法!

    天未亡我!

    另一方面,锦无双对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常常一睁眼就会看到他。直恨的我牙痒痒!

    “赫连奇,你一定很恨我吧?”

    我抬眼看看他:“目前,不敢。”

    “这是实话。”他唏嘘干笑道:“我现在才明白,想听句实话有多难!”

    他帮我化妆,重复回忆着当年在平南王府演戏时的种种细节。不时地问我,你还记得吗?还记得吗?

    我闭上眼敷衍的哼哈几句。锦无双,你活得太寂寞了。所以才会将那些无聊细碎的小事记得如此清楚。我司空破晓怎会和你一样!?

    被他问烦了,我也会说些自己的经历。大漠,草原,高山,大海,稀奇古怪的人和事。。。锦无双坐直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小脸上满是惊奇。那神情常引得我一怔。

    越和锦无双接触,越觉得他极度情绪化,有歇斯底里的症状。他似乎很喜欢看我发愁或是发怒。为了少吃点苦头不得不配合他演出。天晓得他为什么如此厌恶我?难不成真是八字不合?!

    可能真是因为太寂寞了,他渐渐开始和我谈他自己。

    “我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骑马不行,s箭不行,还时不时生病。”他老样子趴在桌上,说不出的天真神态:“父皇为此常常长吁短叹,看他失望的表情,我觉得很内疚很沮丧。于是加倍努力,可惜人是讲究天赋的,我还是比不上他。。。”

    我挑起一边眉毛,那个“他”似乎有所指。

    “刚一开始我也是不服,甚至嫉恨。但后来认了。”他的眼神飘忽,完全陷入回忆中:“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出色的!文韬武略放眼朝野无人能出其右。大家真心服他,愿意和他一起玩,愿意听他调遣。不像我。。。只是因为我是太子。。。”

    锦无双那像猫儿一眼的眼珠转到我身上,声音空洞道:“我真心崇拜他,相信他。他说过不会与我争夺皇位,会辅助我管理锦国。我那么信任他呀,终究还是被他骗了。。。”他咯咯笑起来:“不仅如此,他与赫连荣达,这两大冤家对头居然通力合作,终于夺取了这锦绣河山。他俩能冰释前嫌,一定都是你的功劳吧!赫连奇!”

    果然如此!我苦笑。心想你倒是看的起我!即使没我,为了这无上的权利,为了这天下,两个野心勃勃的人什么仇恨都能扔一边!

    “笑什么?可怜我?”锦无双似笑非笑望过来。

    我一看坏了!这是要发疯的前兆了!立刻正容回答:“不,决不会!”我道:“你自小锦衣玉食,权势遮天。即使现在,也能调遣手下轻易取一村人的x命。还将我软禁,废掉武功肆意折磨。请问我会同情,我敢同情你这样的人?有这时间,我还不如自我怜惜一下!”

    锦无双眯起眼,看的我背后冒冷汗。半晌后才yy柔柔的笑了笑:“这件衣服不适合你,换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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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日子简直能把人过傻了!我开始焦躁不安,失踪这么长时间,原教没有派人来找?还有父亲、锦霖,他们对眼皮底下发生的事一点都没察觉到?!

    静静躺在床上,四周静的如同坟墓。他们并没有派人看管,因为残废是走不远的。

    屋内突然有轻微响动,我侧头一看,自窗口跳进来一人。素衣蒙面,身形矫健。眼睛定定看着我,流露出震惊的神情。我全身一震,世上能拥有如此妙目的只得一人——杨杨,杨美兮!

    她移步慢慢走近,一把扯下面上的黑纱,哆嗦着嘴唇,象是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响声。

    我故作轻松的笑笑:“哎呀是杨杨!看到你这张脸,什么烦心事都要忘了!”

    她轻轻捧起我的一只手臂,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完后大滴大滴的眼泪怔怔掉落:“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我自然知道四肢情况严重,心中一酸,故意轻嚷道:“呀哎哎,你别哭。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放心,我们会救你出去的!”杨杨语气坚定:“你的身体说什么都不能再拖了。。。”

    门突然发出一声震响,锦无双冲了进来,杨杨转身逃向窗户。锦无双拧笑道:“有这么容易?”边说,边朝杨杨出手。

    我惊出一身汗,咬牙从床上滚落,挡在当中。锦无双险些一脚踏在我身上,最后关头急忙收住。杨杨趁机自屋里逃了出去。

    锦无双困兽一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怒吼声。双目微红的瞪着尚躺在地上的我。一幅要撕扯了我的表情!

    这次躲不过去了!我任命的咽了口唾沫。

    他哼笑一声,伸过手。我条件反s吓的闪到一边,那只手只能尴尬的停在半空。我这才恍然,他是要拉我起来。

    这下更完蛋了!

    锦无双的情绪像被点燃的炸药库,猛然间爆发!他先是一把死死按住我,翻身骑上来,双手掐上我的喉咙,喉道:“你以为他们救的了你?别做梦了。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大家一起死!”

    我被掐的直翻白眼,肺好似要炸开一样难受!

    锦无双情绪激动,接近疯狂:“你最好老老实实呆着,别挑战我的耐x!”他俯身逼视,双目赤红形状可怖:“你信不信我会奸杀你?!”

    他口腔里潮湿的气体喷在脸上,象毒蛇的信子!我打了个寒战,惊慌的眨眨眼。

    他忽出口气,缓缓起身。脸色y沉的在屋里走动。我躺在地上,恐惧感铺天盖地压下来!自此我才不得不承认,天不怕地不怕的司空破晓怕死了此刻的锦无双!

    我现在身子骨跟林黛玉有的一拼,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紧咬着牙,以免惹人耻笑。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嗤一声笑出来,将我抱起放回床上。伸手拨开额前散乱的碎发。完后一声不响的坐在床头,眼睛定定看牢我。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始终不见动静。我有如受刑,由里到外难受到无以复加。

    “也好,说明他们已经忍耐不住了。”锦无双彻底冷静下来,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再见了。。。咱俩再聊会天吧。”

    喉咙被锦无双掐伤,于是哑着嗓子道:“要,聊什么?”

    锦无双歪头想了想:“一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又停了许久,才接着说道:“赫连奇,你活得开心吗?”

    料不到他会问这么个无厘头问题,我一怔道:“咳,凑合吧。”

    “我觉得你活的一定很开心。自由自在,身边总有一大群朋友。没有一个人可以左右你的想法,你的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多人对你念念不忘。。。”他浅浅微笑,摊开手掌:“而我,一度以为拥有一切,实则一无所有!赫连奇,我讨厌你,却也羡慕你!”

    “哈,哈哈。。咳咳。”我哈着气大笑,笑声牵动轰隆伤口,嘴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明明是个小丫头,却被人抓去练变态至极的功夫。一学就是七年不见天日!只得一个亲人,还被他扫出家门,形同陌路!想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就得忍受和别的女人共享!纵使武功盖世,仍要被世人指责行为放荡,只因是女子!。。。。。。没有家,只能四处流浪。风餐露宿遇到过多少危险,死在路上都无人知晓!

    这样都值得被羡慕。。。你,你脑子有问题啊!”

    “你又骂我!”锦无双嗔怒道:“从小到大都没人骂过我!”

    我喘着气,看着房顶,声音嘶哑的似破锣:“我也有病,而且病的不轻!拿胡闹当个x,遇事冲动不过脑子,害人害己,活该受此磨难!我不恨你们,一点都不。大家一开始就站在对立面上,立场不同而已。”看向已有些呆愣的锦无双:“但孩子是无辜的。身为人母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好,好!”锦无双哈哈笑起来:“我这次不杀你,只因你是重要的筹码。日后再见,不必留情!”他轻叹:“如果可以,我倒真想看看你和他生出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哑然失神,我见过孩子,在梦中见过。。。

    锦无双:“我一直都在找机会认识你。最先因为你的表演,因为他的痴迷神态。。。谁知着人去叫时,你早就没了人影!你真该看看那时所有人的表情。那些高权重的大臣好似被人当众掌掴,所有人都傻眼了!面面相觑,愣了半天神也没缓过来。我当时笑的前仰后合,心里琢磨,一定把你找出来认识一番!后来我才知,你竟是赫连奇,他的未婚妻。”他嘴边的笑容变得苦涩。

    我忍不住开口:“你对锦霖。。。”

    “你都直呼他的名字?”锦无双呵呵笑,眼中有不可磨灭的寂寥:“事事比我强,我自幼崇拜他。小时候只有他敢和我对着干,趁大家一齐习武的空档,狠狠出手教训我!完后还不许我哭和告状,否则就暗地里指着我鼻子骂懦夫!就这么霸道,也不想想大我多少岁!在外是出名的贤德小王爷,名气大的很。可也只有他会说:把无双也叫上,天天闷在屋里都成大姑娘了!”

    我顾不得喉咙痛,哼笑一声:“那小子自小就将扮猪吃老虎练得炉火纯青!我没猜错的话,他人前肯定是另外一副嘴脸!”

    锦无双笑的喘不过来:“对对!在各g娘娘前,嘴巴极甜。到了师傅那,又变成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在我们这,又换为发号施令的首领!总之变化多端!”

    我为之气结,又觉得好笑。“这种人也值得崇拜?”

    “那你为何喜欢他?”锦无双反问。

    我猛然涨红了脸,尴尬的说不出话,许久才道:“不管怎么说,他长的还是挺不错的。”

    锦无双笑的锤床板!

    “太奇怪了。”我道:“咱俩居然也能聊到一块。”

    锦无双俊美的脸上也露出迷茫的神情:“是很奇怪!”他笑笑:“知道外面怎么称呼你吗?”

    我眯眯眼:“小妖女?母夜叉?”

    “不,是无双公主!”

    我一怔,失声道:“什么?什么公主?”

    “看,我又要嫉妒了!他们把你保护的多好!供你吃喝玩乐外加权势,却不要你费丝毫心思。。。有人拉拢了一大批武林好手,成立了组织。组织中称你为无双公主。”锦无双扬脸笑起来:“这个组织y谋颠覆朝廷。而这个组织的发起人以及重要成员都和你有关联。不管你愿意与否,他们都直接或间接因为你联系起来。也因你巩固了联盟的关系。”

    我听得冷汗直冒,一迭声的问:“原教呢?原教牵扯进去没?”与朝廷作对,面对的是数十万正规军队,万一起冲突,要死多少教中兄弟?!

    锦无双笑吟吟避开话题:“上次只是将你的头发送去给他们,结果似乎没什么作用。这次送点什么过去好呢?”

    他起身,点燃薰香:“你休息一下吧,也许一觉醒来,又是另一番光景!”

    嗅着薰香,我脑袋愈发昏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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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醒了!”

    好吵!我一时头脑发昏,在极度安静环境下住了那么久。猛一听见人声,好一会无法适应。

    强睁开朦胧的睡眼,努力调整焦距。

    “总算,总算醒过来了!”感受着熟悉的拥抱和嗓音。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有如幻觉的语调在耳边响起:“谢天谢地,你总算安全来到我身边了。。。奇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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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大家许久不见,想我没?哈哈!

    [狂放如风:救治(全)]

    强压在心底的委屈、恐惧、悲痛。。。翻涌而至!我此刻很想用双手紧紧拥抱锦霖,可做不到。只好将头埋在他脖颈处,大口大口喘着chu气。

    锦霖环紧手臂,将下巴轻放在我头顶。威严的声音响起:“都傻楞着干什么?还不去取燕窝粥过来?!”

    “回皇上,早已准备好了。”随着尖细的嗓音,一人轻手轻脚撩开厚重的床帏,恭敬的举着金托盘。

    锦霖轻轻将我放开,伸手去接太监手里的粥。我这才瞧清楚,金托盘上陈放着呈青白色,圆口,内外光素无纹的玉碗。碗盖为黄金制成,顶部饰有仰莲花形的盖纽,通体镂雕龙草纹。碗托亦为黄金质,呈圆盘状,中央有一凸起圆圈,用以扣托玉碗,盘底满载线刻的龙纹。

    奢侈呀!一个碗都弄的这么夸张!这玩意得花多少钱?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抬头正好对上锦霖似笑非笑的目光,别扭的又垂下头。

    锦霖一手托着托盘,一手越过我去整理后面的靠垫。“靠着会舒服点。”

    在一旁的小太监慌忙上前帮手,锦霖眉微挑:“退下去!”顿一下接着道:“所有人都退到屋外,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小太监跪下非常实在的重重磕了个头,口嗻。

    我靠在床头,心情繁乱,出神的望着锦霖的侧脸,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回望我,半晌微笑道:“怎么不说话?”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我苦笑。

    他凑上前些,俯低身子,依旧英俊非凡的脸清晰呈现在眼前。外人面前似花岗岩的脸松动,眼深处含着丝笑意:“奇奇想怎么叫都行。”说着用手轻捏我脸颊:“也不知是谁,小子来小子去的呼喝了我这么些年。”

    我气笑,又来扮猪吃老虎!突然记起那日和锦无双聊天的内容,连带想起过往种种。脸上不自觉一闪而过怨毒的神色。

    太难看了!司空破晓何时荣升为怨妇的?!长叹一声,缓了脸色,身子向下一缩,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奇奇,你身子弱,需要进食!”锦霖将碗放床头柜上,动手扯被子。我现在力气哪斗的过他。索x眼一闭装死人!

    “奇奇,你这么闹难不成暗示我“亲口”喂你?”他的脸近在咫尺,鼻尖碰鼻尖,嘴里的呵气弄的我发痒。

    反观我,闭紧眼口,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

    炙热的唇不出所料的落下,我恼羞成怒的睁开眼瞪他。他却毫不在意的攻城略地,用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极尽挑逗之能。趁我分神的空档,搂紧我的腰肢自被窝里拖出来。

    我低喝:“我想睡觉!”

    “吃完再睡。”语气云淡风轻,却绝不容拒绝。

    尖酸的气话冲到嘴边全都化为苦涩的笑,向后放软身子,眼盯着床脚:“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胃口。”

    锦霖握住我露在外面的手,紧了紧:“奇奇,我知你恼我不早救你出来。不是我不想。。。不是不想。。。”尾音已略带颤抖。

    我梗着脖子拒绝看他。

    锦霖叹了口气,语调恢复正常:“我越表现的在意,他们越不肯轻易放人。所求无度,漫天要价!背后不知多少心怀叵测之人盯着、看着。”边说边捧起我的手臂,咬牙冷笑道:“你放心,这仇,朕定要加倍讨回来!”

    我转过头盯牢他双眼:“还有呢?”

    他明显一怔,疑惑道:“还有什么?”

    孩子的事险些脱口而出。说出来有何意义?不过多惹一人伤心罢了。强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我现在饿了。”清楚的知道不过是个梦,该一笑置之。可疼痛的感觉日益加深。不是一刀砍下干脆利落,而是用一把钝器在心头一点点的磨,一点点的切。。。我不停念着对不起,如果还有机会做妈妈,决不让他再受分毫损伤!面前突然出现孩子的身影。他满面厌恶的怒视,嘶声喝道:“逝去的怎么可能挽回?你就是再生十个百个,其中也不会再有我。你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没有!!没有!!!”

    我吓的后退,双手捂紧双眼,失声尖叫!“小姐,小姐。。。醒醒,醒醒!”

    我睁开眼,全身被冷汗浸透,象刚从水里拎出来的一样。

    眼睛毫不容易有了焦点,看清面前的人,迟疑的轻唤:“齐云?”

    齐云原本略婴儿肥的脸庞变为瓜子脸,柳叶弯眉配上乌黑水灵的眼睛,整个人透出成熟丰韵。只是一笑露出的小虎牙,让眼前的这张脸与回忆中的人对上了号。

    “太好了,您还记得奴婢!”齐云扶着我坐起来:“已经准备好洗澡水,小姐现在要沐浴吗?”

    “好。”我有些恍惚。时光似乎倒流,那时被锦霖软禁,也是她照顾我的饮食起居。“齐云!”我抓住她的胳膊:“那时我不告而别是否害你受了罚?!”

    齐云楞了下,随即灿烂的笑了:“没有,皇上那时没有惩罚奴婢!”

    我回了个笑容:“那就好!”

    洗澡时,齐云大气不敢出,目瞪口呆的瞧着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泪儿在眼眶里打转。在听到我说四肢很可能废了的时候,眼泪刷的流下来。

    “不会的!”她抹了眼泪,“皇上已下令召集天下名医,商议如何治疗您的伤!”

    我靠在浴池边,疲惫的笑了笑。

    终于领会何谓“猪一般的幸福生活”!整日除了吃就是睡。锦霖几乎一有时间就过来,后来干脆将部分公文搬到我住的破晓居。我无聊时就看些小说打发时间。不过锦霖给我找来的小说无聊到极点!基本上以宣扬封建道德为主,看的那叫一个郁闷。很想让他找点成人刊物过来,不过我想我若真提出来。他一定似笑非笑问句:“要不我陪你实际演练一下?”只得作罢!

    日子过的比我想象中融洽。锦霖在我面前只谈风花雪月。我偶尔想出去散散步,也由他亲手扶我。他努力扮演好丈夫的角色,展现出的只有喜没有愁!而我,则故意忽略他看我手腕脚腕时,一闪而过的痛楚。

    半夜时分,突然察觉床上多出一人,猛然惊醒!

    “是我,别怕!”锦霖边说边揽过我的腰,语气中有掩盖不住的兴奋。“奇奇,你的伤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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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已绝望的事有了转机,我不禁惊喜交加,泪盈于睫。

    锦霖踢掉靴子爬上床,牢牢抱紧与我相拥,许久才满足的叹了口气。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齐云就开始忙东忙西。一会拿抹布,一会整理衣物,一会又摆弄物件。我呆坐在一边纳闷。看她又准备擦桌子忍不住打趣:“齐云,难不成你以后打算拿桌子当镜子使?”

    齐云尴尬的放下抹布,蹭到我身边,怯生生问:“太医怎么还不来?”

    我笑道:“谁知道。”顿了一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平常心看待最好。”

    “一定能治好!”齐云半跪在地,紧抓着我的衣角:“太医院联合民间名医共同研究出的方子,定能医好小姐的病!”

    因为齐云,心的某一个地方变的柔软了些。我感激的冲她微笑,等待奇迹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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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霖面无表情,近乎僵硬的站在床边。太医们见皇帝站着,于是只能选择跪在地上,气氛莫名的紧张。我躺在床上苦笑不得,趁大家没注意,瞪了锦霖一眼。您老人家能不能坐下笑笑,活跃一下气氛?!锦霖气笑的回瞪我一眼,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

    上前为我诊断的是太医院第一国手李坤舫李太医。入住破晓居后,李太医基本上三天来一次,算的上半个熟人。这位医术高明的老爷子属于那种要不不说话,一张嘴绝对经典的人!

    “一会的治疗会非常痛苦,”李太医慢悠悠道:“姑娘要作好心理准备。”

    我笑问:“能有多疼?”

    李太医看了我一眼:“也许暂时将你绑起来会比较好。”

    我骇笑:“用不用连嘴也堵上?”

    李太医很认真的想了想:“也好。”

    我乖乖闭上嘴巴。

    治疗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疼痛万分!!!先是喝药、针灸,然后太医在伤处涂抹一种土黄色的药膏,并使劲揉搓。很快,涂上药膏的部分犹如万蚁啃食,说不上的酸疼难受!治疗第一个手腕时,我死命咬牙撑下来。东云拿着块帕子,不停帮我擦冒出的冷汗。

    李太医也好不到哪去,满头是汗的退下,换另一位太医为我推拿。

    到左手腕时,残存的意识开始涣散,感受到的全是疼!

    完后是右脚,我疼的死去活来,恨不得一死了之!

    到最后的左脚,太医刚一碰,我哇的一声大叫出来!喊道:“我不治了!”这句禁语喊出口,所有防线全面崩溃。“不治了,不治了!!!全都给我滚开!!!”

    太医尴尬的住手,讪讪站到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锦霖铁青着脸上前,抱起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的我。一手将我的头按到他怀里,另一只手固定住我身子,怒吼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疼痛的感觉再次袭来,我拼命想挣脱锦霖的控制,未果,忍不住放声嘶喊哭叫!锦霖的胳膊象是铁钳,牢不可破。哭够喊够也疼够了,我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飞走的魂魄重新归位,我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喊:“韩小子?韩小子。。。”

    锦霖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间,死死搂住我的腰,紧的几乎令人窒息。许久,似乎有温热的y体顺着我的脖子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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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0:56分

    实在顶不住要去睡觉了!

    今日是我20周岁生日,大家祝福一下吧!^^从今往后,俺就加入奔三的队伍了...泪!本来打算多写些,可惜由于下午照了一下午写真,已经累的有些胡言乱语鸟...汗~  另,还是潇湘好。jj与四月天全挂了。。。还好俺在3个地方发文。。。擦汗。。。

    亲大家!

    [狂放如风:复苏]

    我发誓,我到死都不愿再记起治疗的日子!!!拖拖拉拉到开春,伤势总算明显好转。看着窗外种种鲜活的事物,沉寂许久的心又开始不安份的跳跃。

    某日,李太医为我把完脉,捋着胡须悠然道:“不错,比预计好!”我还未搭腔,齐云长长松口气,喜上眉梢:“奴婢去取茶来!”脚步轻快的转身离开。

    我瞄了眼走远的齐云:“李太医,请您和我说实话。我的武功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李太医的双眼猛然发出迫人的j光,目光灼灼的盯劳我。我心中一懔,好锐利的眼神!

    半晌,李太医渐渐敛了气势,半合双目唏嘘道:“和你相处这些日子,早看出你非肯安稳度日的人。皇上花的心思怕是白费了。。。”他淡淡看我一眼:“你这次伤的实在太重,若想恢复到颠峰时期,少说也要五到八年。”

    我沉默许久,怅然开口:“五到八年。。。”,尔后自嘲的笑起来:“幸哉幸哉,就算八年后我也不算太老!还是有大把时间做我想做的事!”

    李太医摇头苦笑起身,背起医箱立在床边,一脸的欲说还休。

    我疑惑道:“还有什么要交代?”

    “你若还想当母亲,就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李太医皱着一张老脸,干巴巴道:“受伤流产的后遗症没那么容易消失。。。”

    心头针扎似的突兀疼一下,我还未回话,门口处“当”的一声响,只见锦霖脸色铁青僵硬站立着,面前是破碎的茶碗。我咬牙苦笑,齐云那丫头哪是去取茶水,分明是去报信!

    锦霖缓缓移动脚步,每一步似乎都重似千斤!他死死瞪着李太医,混身煞气,一步步靠近。

    我慌忙道:“麻烦您了李太医!没什么事你就先退下去吧!”

    锦霖停下脚,好半天才挥了下手。李太医看看我,又看看铁青脸色的锦霖,长长叹息,行礼告退。

    锦霖坐在床头:“他刚才说的流产。。。是什么意思?”声音沙哑的吓我一跳,随即新仇旧恨、委屈不满统统涌上心头,恨声道:“你会不知道?你那些忠心耿耿的探子没和你说?由于我这个笨蛋,才一月余的孩子生生让人打掉了?!”

    锦霖呆呆望着窗户,脸上满是迷惑混合痛心的表情,脆弱苍白的象是昔日风华书院里,那个小小的韩君月。我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一字一句:“咱们的孩子没了。”

    “没人和我说过,没人和我说过。。。”他先是喃喃自语,铁青的脸色转为煞白,紧攥者着拳。突然猛的站起身,一巴掌掀翻桌子,犹如受伤的困兽嘶声吼叫:“他们居然敢瞒着朕?!!!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紧捂住耳朵,畏缩在床角。待锦霖夺门而去,才软倒在床上。实在没多余力气折腾,于是将自己埋在被褥中,沉沉昏睡。

    ===

    微凉的唇落在眉、眼。。。

    “奇奇,我们以后会有孩子的,很多很多的孩子!”

    我无言的眨眨眼,以后啊,谁知道又将是个什么光景!?

    ===

    锦霖突然对床第间的事产生了极大兴趣,夜夜纠缠不休。以前在我面前虽说也爱动手动脚以示亲近,可如今几乎可用过火来形容。目瞪口呆看着他把大摞大摞奏章搬进我的住处,俨然变为第二办公室。我抗议,可惜抗议无效!

    本人夜猫子一只,基本上一到午夜跟打了血似的兴奋。从不敢奢望吃顿早饭。可锦霖还要上早朝,也就是说每天4点左右就要起床。白天还要处理繁复的公务。晚上几乎天天不拉的索取缠绵。长此以往,他不累我都替他累!锦霖太了解我为人,最受不了别人软磨,所以十有八九都随了他的意。

    有次实在没兴趣,他依旧我行我素爱抚挑逗。我最终不耐烦道:“你若想做只管做,不用这么婆妈!”

    锦霖停下手里动作,黑暗中的眸子闪着淡淡光辉,半晌后缓声道:“自那次后我发过誓,绝不会再强迫你。”

    心猛的一颤,忍不住苦笑,又心软了!伸手揽过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谁知锦霖这小子眨了下眼:“你不是累了吗?咱还是睡吧!”

    什么人嘛,简直要气吐血!我翻翻白眼,重新躺好。锦霖侧过身,将我的头按在x口。他轻轻笑起来,笑声伴着x口振动的声音让我回忆起在母亲肚子里时,数次将我从崩溃边缘拉回来的跳动的韵律。

    遥想当年,幼儿时我们也是同睡一张床。闹别扭时,自虐似的面朝墙,任他说破天也不回一句话;开心时,常会兴高采烈聊到天亮。第二天我接着睡懒觉,而锦霖却得起床帮我去找好吃的。。。

    我不想标榜自己是什么女强人。我想要自由,更想拥有宠爱。不是一星半点的,而是多到可将我溺毙!伸出胳膊搂住锦霖的腰,脑袋蹭了半天找到最舒适的位置。认命的叹口气,身体远比嘴要诚实的多,还是和他在一起时感觉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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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刑满释放犯都没我兴奋!原地跑两步,使劲往上跳,猛的回身将齐云抱起来,飞快旋转,直把她吓的哇哇叫。我哈哈大笑,心情舒畅至极!拉起惊的小脸发白的齐云,豪气丛生道:“走,陪我出去逛逛!”

    不等她回话,大步迈了出去。眼前猛然一亮,我贪婪的深吸一口气。大千世界,稀奇古怪的事我见的不算少了。可统统比不上此刻眼前的花花草草!这片天,这里的空气,甚至现在挂在天上的太阳,看在我眼里都是说不出的喜欢,说不上的顺眼!真有种隔世为人的感觉。太久的封闭简直叫我忘记树木是蓝还是绿了!

    和锦霖搀扶时不同,我此刻是靠自己的腿堂堂正正站在这片蓝天下!放眼远望,心中一阵悲喜交际。许久才咧嘴朝天大笑道:“我胡汉三回来了!!!”

    齐云看我狂态尽显,惊的更甚,小跑着追上前。口中不停呼喊:“小姐,小姐,别走那么快!等等奴婢!”

    我却不想停,也不能停!x口塞的满满的,需要发泄!疾步穿梭于花丛中,毫不在意被刮伤的皮肤与衣服。即使如今的武功较过去差了十万八千里,和齐云比起来还是强上一大截。不一会就将她远远抛在身后!

    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停下脚步,触目满是水乡风情的景致。我这是跑哪了?

    哈,以前我就爱这么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到现在也没能改了!

    坦荡荡往碧绿的草地上一躺,随手揪了g青草放在嘴里轻嚼,一股苦涩却清新的y体流进喉咙。双手叠放在脑后,眯仰望着万里晴空。清爽的凉风抚过,一个字——舒服!!!

    “你是谁?”稚嫩的童音响起。我惊讶的坐起身,只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不远处。

    虽衣式简单,但质地上佳。明明到了春天,仍旧穿着厚重的冬衣。脸色苍白透明,一双眸子闪着清亮亮的光。手腕处带着东珠穿成的手琏。年纪不大,已培养出自己独特的气质。

    我微皱眉头,歪着脑袋打量,觉得似乎在哪见过这小孩。

    “没听到问你话么?”他略微不悦的瞪我一眼。

    我吓的瞪圆双眼,这神态,这语气,活脱脱是书院版韩君月!!!

    “殿下,殿下。。。”一叠声的急呼,一个着青色太监服的人疾步跑过来。我瞧了一眼,有些眼熟。

    那太监见我如见鬼,本就吓白的脸更是一点血色也无。腿一软,“扑通”倒在地上。哆嗦着不知说些什么。

    我轻叹起身,心里已经明白这小小孩童的身份!那孩子瞧瞧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的小太监,再瞧瞧一脸坦然,面无表情的我,冷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望进他的眼,坚强与脆弱并存,幼小的灵魂围着厚厚的盔甲。不知怎地,这让我想起草原上的小狼。

    我走进他,他眼里闪过惊慌,明明害怕却倔强的不肯后退。扬起小脸,直视我的双眼。那小太监更惧怕,挣扎从地上爬起来,死死盯着我的举动。

    难道我长的很吓人?距离他只有一步,半跪于地,因为这样才能和他平视。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笑道:“你好,我叫司空破晓。”

    他惊讶微微张开嘴,半晌一撇头道:“我是。。。我叫,锦念奇。”

    锦、念、奇?!我呼吸一滞!眼眶酸疼,赶紧扬头望天,心里不知是喜是悲。我与锦霖都太过自私,这名字对我二人而言也许还能尝出些许心酸甜蜜,可对这孩子,对他的生母又意味着什么?

    坐回地上,看着锦念奇苦笑。我不知道我除了苦笑还能怎样。

    锦念奇有些动容,又有些好奇,细细打量我不出声。许久,前面模糊出现一个身着g装的丽人,由于离的太远我无法瞧清面目。头脑却登时清晰,站起身拍掉沾上的叶子。冲锦念奇笑笑:“再见了小家伙。”再看向前方,已没了丽人的身影。

    慢慢往回走,巧夺天工的景致再钩不起兴致。我笑笑,还是外面的花花草草看着顺眼哇!谁叫咱就是拿不上大台面,欣赏不了这高贵艺术呢!

    转过长廊,远远就看到一抹明黄色,鲜亮扎眼。在这天下最尊贵的地方,站在最顶端的人们似乎都无法开怀大笑。你们说,这是不是个绝妙讽刺?

    我停下脚,再次打量周围,忍不住低头讽笑。

    杀戮太多,风水不好,什么破毛地方!

    仰起头,加快脚步朝那抹明黄色走去。

    席卷而过的风,似乎变野了。。。====================================

    眼泪哗啦啦,小破孩总算复活鸟!!!

    [狂放如风:情重]

    “在这站着干嘛,怎么不进屋?”我纳闷的瞧了锦霖一眼,这家伙又跟我玩深沉,波澜不惊的脸上难辩喜怒。四下看看,没半个人影。哈,g里这群奴才们隐身的功力算是练到家了!

    锦霖突然抓住我手腕,拽进屋里。我气笑道:“又发什么疯?”

    他板着张脸:“我问你,你为何事笑的这么开心?”

    “有吗?”我脸颊。

    锦霖眸子一闪,将手抚向我的脸,还未碰到,又收了回去。“有,你刚刚走向我时,笑容灿烂,神采飞扬。”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我取笑道:“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整日对着一张怨妇脸?”

    锦霖目光复杂,别扭了半天才又挤出一句:“你刚才。。。看见奇儿了吧?”

    我消化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此奇非彼奇。”敛了笑容,淡淡应了一声。后觉得自己反映太冷淡,又接了句:“整个你小时侯的翻版再生!”

    锦霖脸色更白,象是动怒,又似惊慌:“你就是为这个开心?”他声音趋于严厉:“因为无所谓,所以才能这般轻松?!”

    “不。”我咧嘴笑笑:“是因为我生x大方可爱!”

    锦霖脸上的面具顷刻瓦解,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紧紧、紧紧的相拥。

    我亦同样牢牢抱紧他,心底却一片茫然。两人间阻隔了太多东西,要如何才能真正走到一起呢?这的确是个问题,需要我好好想一想。

    温存了片刻,锦霖皱着眉用手比了比我的脸,又轻轻捏了捏锁骨,眉头皱的更甚:“怎么养了这么久还这么瘦?你海量吃下的那些东西都跑哪去了?”他笑着,手顺着锁骨下滑,到腰的位置猛的一抓,又痒又麻,激的我跳老高!

    “你懂什么!”我瞪他:“本姑娘这样的叫骨感美!”

    他凑的更近,吻细密的落下,口齿含含糊糊:“还是胖点好,胖点好。。。”

    锦霖的眼线通天,居然知道我在草原为了嵇健献舞的事。外加种种传闻,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没见过的舞蹈,居然为别人而跳。这极大伤害了某位同志脆弱的心灵。因此要求我加倍加量的补偿。。。吐血。。。

    我坐在床边斜眼看他,哭笑不得。他走上前,捏住我的脸颊前后晃:“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今天是咱俩初次见面的日子!”

    我张大嘴,脸慢慢涨的通红,磕磕巴巴说不出话。锦霖嘲弄的瞧着我笑。他那表情弄的我如坐针毡,忍不住自床上跳起来,撸起袖子大吼道:“豁出去了,不就是跳舞嘛!”

    为了演出能够取得圆满成功,服饰是不可或缺的。从头到脚,一应俱全,单打扮就花费了近两个时辰。还好只是偶一为之,要是天天如此,我怕不是得疯了!

    月光,佳肴,美景。。。还有恋人。y郁的心绪被抛至九霄云外!叮叮咣咣的头饰,久伤未愈的手脚,没有任何乐器的伴奏。。。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算问题。

    锦霖坐在一旁,浅酌美酒,目光如影随形。我则放开所有束缚,没有限制,没有规格,没有编排,随x起舞。

    不知跳了多久,满头是汗不得不停下。在距离锦霖一步之遥的地方席地而坐。晚间凉风吹过,沁人心肺的舒爽!就在这时,奇异的事发生了。荧荧火光在空中飞舞,美不胜收!是萤火虫,竟有萤火虫!我不禁开怀大笑。俯身靠前,伸手取过矮桌上锦霖的酒杯,一饮而尽。

    只一杯,就另我有了醉意。呵呵,千杯不倒的司空破晓如今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我自又倒上一杯,笑眼盈盈对锦霖举杯轻哼:“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锦霖忽而动情,欲伸手拉我。我却故意视而不见,独自摇摇晃晃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锦霖并未将手收回,伸在半空中,一字一句:“奇奇,走过来。”

    我歪着脑袋,细细打量再熟悉不过他,不说不动,彼此如此僵持许久。

    他的手始终坚定的朝我摊开,保持这些年一贯的态度。我笑了笑,踏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他的手。趁他露出喜色时,手上猛一用力,生生将他拉过一步,拽到自己身边。伸开双臂,牢牢搂住他的脖子。

    “你。。你。。”他气笑。

    我则放肆的哈哈大笑。

    我只肯也只能退后一步,剩下的距离要由你来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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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睡到自然醒是我终生最大心愿。吃饭、睡觉、看美女帅哥乃本人生平三大爱好。所以在我吃饱喝足后,琢磨着出去溜达溜达,以便有助消化。临走不忘从桌上抓了个冰丝糕,刚要往嘴里送,眼前突然冒出个小太监来。

    “麻烦您跟小的走一趟,有人想见您一面。”小太监口齿伶俐,不卑不亢。

    “哦?”我颇感趣味的笑笑:“这人谁啊?好大的面子,想见别人还要人家乖乖寻去。”

    小太监乖巧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就是这位大人!”

    我心猛地跳漏一拍,是父亲从不离身的物件!!!低头看看糕点,再无半分食欲。扔回桌上淡淡说道:“带路!”

    事关父亲,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再走一趟了!======

    我无数次想象过再见父亲时的情景,可那毕竟只是想象,如今真要见面我竟生出些许惧怕!

    我道:“把那东西给我。”

    小太监先是一怔,随即机灵的双手奉上玉佩。我牢牢攥住,细细摩挲,极品玉石的温润触感随着掌心传到心底。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连带心也跟着震动。

    父亲于我有着超乎寻常的意义。生我养我育我,恩同再造。他的气度学识,他的人品仪表,他的谈吐行为诠释了我对男人的所有憧憬。多少年来,父亲在我心中是天下最出色的男人,是我儿时崇拜多年的偶像。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从未有过恨的念头。即使他已不肯认我。。。

    如今,那个背负国仇家恨的如玉公子,已变为什么样子了?

    “到了,您请进。”小太监恭敬的行礼退到一旁。我站在门口,血气上涌,几乎忍不住拔腿就跑!紧握了下玉佩,推门而入。

    他侧身站在窗口,出神的眺望远方。再不是记忆中一袭月白长衫,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墨绿色。透过窗子的光线照亮屋内每一个角落,却独独遗忘了他的存在,顺着衣角流过。

    “怎么不说话?”他回头淡定温和的笑问。

    父亲老了!我心中哀叹。如今我这个身体都已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父亲怎能不老?摊开已满是汗水的掌心:“您的玉佩。”

    父亲举步走过来,并未取走玉佩,而是用双手包裹住我的手:“它是你的了。”

    “不,我不。。。”我不禁喊出口。

    父亲温和打断我:“这块鳞龙玉佩自高祖起,世代相传。为父只有你一个孩子,不给你给谁?”

    我捏着玉佩坐下,不知该再说点什么。还是父亲先开口问道:“你已确定要选姓锦的小子了?”

    十足挑剔女婿的父亲腔!我不禁笑出来:“算是吧。”

    父亲象是早已预料,无一丝意外或异样表情:“只是,你肯为他留在这深g中?”

    我靠到椅背上,浅浅一笑:“您觉得我会吗?”

    父亲到此刻才露齿笑道:“料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事!”顿了一下:“若要走,可需为父帮忙?”

    我想了想:“会不会为你造成麻烦?”

    “你若想走,为父会为你打点好一切。你若想留,为父则会帮你扫清障碍!”

    我心里觉着哪不对,忍不住多问了句:“扫清什么障碍?”

    “我的女儿可以随心所欲找寻喜欢的对象,男方却不可三心二意!更重要的是,别的女人绝不能拥有和你丈夫生出的孩子!”父亲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我听的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起,父亲变的这么专横不讲道理了?!

    “只可惜啊!”我笑笑:“锦霖那小子已经有个儿子了!”

    “这你不用c心,”父亲冷然一笑:“为父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我一惊,坐自身子沉声道:“您打算怎么做?”

    父亲清冷的,极短促的哼笑一声,透着浸y权利后独有的冷酷,不紧不慢开口:“当年,他们逼我喂蓉蓉喝下什么,我今日自当全部偿还回来!”

    我脑海中闪过锦念奇不健康的肤色,心凉了半截:“算了父亲,算了吧。。。那孩子那么小,放过他吧!”

    父亲转过头,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当年,可没有一个人肯放过咱们家啊!”

    我内心激荡不休,是了,父亲内心的仇恨怒火除了仇人的鲜血,其余什么也无法使其熄灭!总有一天,父亲和锦霖会站在完全相反的对立面上相互撕杀攻击!我必须面对和解决这个问题!

    “外面传的风风火火的“反锦复霖”的组织,是您暗中策划的吧?”

    “是,”父亲坦然回答:“不但有前朝旧部,还有大批武林爱国之士加入其中。”

    我握紧拳头:“其中,包括原教对不对?”

    “不错!”父亲看看我:“他们没和你说过吗?”

    我痛心的闭了下眼:“父亲,如果您的势力已足够大,请放弃原教吧!”我接着道:“这次回去,我会重新整理教中人事。原教只是以切磋武艺为目标的兄弟帮派。我不希望他们和政治,朝廷,扯上任何关系!”

    “既然你开了口,为父一定照做!”父亲淡淡笑了一下,递过一个玉匣子:“这个给你。”

    我接过打开,一股说不上的浓郁芳香登时在屋中弥漫开来。深吸一口,立刻品出其中好处!

    “圣弥果!”我惊叹:“传说中的至宝!”传闻,吃一颗圣弥果,能顶十余年苦修的内力!有了它,我用不了两年就能恢复原本的武功!!!

    父亲脸上浮现满足的笑容:“你何时打算动身回原教?”

    “再给我三天时间。”我道:“还有些事需要解决。”

    父亲点点头起身,我亦急忙站起来。父亲看着我似有千言万语。

    “以后。。。”父亲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再不会有你呼喊为父却得不到回应的事了。。。如今,我终于拥有保护珍爱之人的能力。。。”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我呆立在原地,许久过后,才发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啊啊啊~~~俺本来写了那么多,最小化word后开始玩游戏。结果玩游戏时机器出问题,全木有了。哭死,这件事教育我,玩游戏前应先把文件保存并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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