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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

      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1920

    第十九章 迎风我才是你的傻瓜(得琴谱)高

    黎明请你不要来

    就让梦幻今晚永远存在

    留此刻的一片真

    伴倾心的这份爱

    命令灵魂迎入进来

    请你唤黎明不要再不要来

    ————题记,写在他回眸之前。

    有些痛苦可以忘记,有些伤痕日久弥散,只是,他即将回眸的那一眼风华,便是日后朝朝暮暮要面对的,亘古不变,万古长存。

    纵使,迎风多么坚强,在见到他的时候,心,也会碎。

    可是呢,天意弄人,这情爱本就不是完美的,完美的,存在在哪里?世人一直在找,正因为没有,所以,一直在寻寻觅觅。

    三月暮春,还有些微凉,他一身雪白长衫,抛却了他喜欢的玄色跟金色,淡雅如风,清幽洒脱,亚麻色的长发闪着柔和的光芒,将他的容颜也映照的那么温柔隽永,他曾是睡着的王子,出现在她的房间,什么都没有穿,她看着,竟没有一丝邪恶的感觉。

    好像,他们之间,本就该如此,坦诚,自然。

    “傻瓜。”她抬手,着他的面颊,纵使她的心多么冷,多么无情,此刻,也是碎的。

    他的眼睛……

    怎会变成这样?其中一只眼睛是她熟悉的黑色,如夜空中的星星一般闪烁着璀璨明净的光芒,可是另一只呢?

    是那种妖娆刺目的鲜红,那鲜红之中,有点点光芒流动,一黑,一红,透着深寒的诡异和邪魅。

    他是那般睿智正直,是南海龙g最完美的麒麟王,他是上古神兽……竟是变得如妖魔一般,拥有一双不同颜色的瞳仁。

    迎风看着,紧紧握着他的手,情绪,在此刻,点点崩塌。

    面颊上面凉凉的,她顾不得去擦,只知道心很痛,特别是在看到他那般无所谓且包容的笑容之时,何为心碎,何为无助,她此刻深深体会。

    “傻瓜。”她再次开口,还是只有这一句。

    麒麟抬手擦去她面颊的晶莹剔透泪滴,迎风的眼泪啊,因为疼他而流下的眼泪何其珍贵。

    “迎风,不哭,我没事了,虽然……”他停顿了一下,再也忍受不住相思的煎熬,在此刻,他没有骄傲,没有霸气,有的只是对她难言的思念。

    他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迎风身后,蓝十五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从侧面看到了迎风的眼泪,原来,她的眼泪竟是这样的透亮晶莹,像就水晶一样。

    好美……

    迎风被感动了吗?虽然,他不知道鄂鸣跟迎风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但能让迎风落下疼惜的泪水,那般付出,是他不能比的吧。

    蓝十五觉得眼角有酸涩潮涌的感觉,他努力不去哭,只是呆呆地看着,心脏在此刻是停跳的,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逃走。

    可是,双脚就如同定在了地上,眼睛竟然都不会眨动了,就这么看着。

    迎风,此刻,你忘了身后还有一个我,是吗?

    蓝十五心中浅浅咕哝着,有什么破碎了,清晰可闻。

    他一直害怕,一直担心,今天却都成了事实。迎风……真的不属于他一个人。

    而抱着迎风的麒麟,此刻眼中也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只愿此刻,就是人间的那一句,地久天长。

    “告诉我,怎么回事?你还会有生命危险吗?”迎风抬头,担心的看着他,他的瞳仁,黑的纯粹,红的刺目,就如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酴醾绚丽。

    让人看上一眼,便有种被夺去了魂魄的感觉。迎风看着他的瞳仁,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昔日熟悉的清冷淡漠都已不见,那闪烁在面颊上的,晶莹剔透的是眼泪吗?

    她还以为,自己从七岁那年以后,就不会哭了。

    麒麟着迎风的面颊,下巴轻柔的触碰她的发丝,从未有过的安心满足。他娓娓道来,将青龙的y谋诡计全都告诉了迎风。

    “那你是怎么好的?如果不用我就可以治好你的眼睛,四大护卫会不知道吗?”迎风摇着头,继而想起了什么,在他面前晃了晃。

    还好,他的眼睛虽然颜色有异,但是能看清东西了。

    “是素衣牺牲了自己的千年修行,将她的功力全都传给了我,她如今已经化作南海中的一颗沙粒,随水流远去,她用自己的功力加上我父王交给她的南海龙g的另一颗七彩夜明珠帮忙,虽然不能彻底治好我的眼睛,但是却让我功力大增,眼睛也能看到东西了。”

    麒麟一边跟迎风解释着,一边自然的拥着她往回走,迎风目光很快便落在蓝十五身上,她刚要开口说话,麒麟清亮爽朗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四师哥,今晚能让迎风陪在我身边吗?我的眼睛刚刚恢复视力,远的东西还看不清楚,需要迎风的帮忙。”

    他说的彬彬有礼,却也毫不客气,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和睿智的神情,在这一刻,确实是生生的将蓝十五的单纯给比了下去。

    蓝十五一言不发,微眯着清冽的瞳仁,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迎风轻咬着下唇,被麒麟半是拖拽着到了他的位置上。

    这晚宴还没开始,太后和天冰公主还未现身,便出了这么一出,迎风坐在麒麟身边,顿时觉得今晚不会太平了。

    蓝十五的视线咄咄的看向这边,迎风想给他一个眼神的安慰时,却总被麒麟以各种理由挡下了。

    “迎风,帮我拿个水果,我看不清楚。”

    “迎风,你帮我把皮剥了吧,我总盯着一个东西看久了,眼睛会疼的。”

    “哎呀!迎风,我x口的衣料上弄上果汁了,帮我擦擦吧。”

    麒麟总有各种借口阻止迎风跟蓝十五四目交织。

    迎风感觉到蓝十五似乎是低下了头,心中莫名有些发酸,她抬头扫了眼驴子,却见他正安然的吃着橘子,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拦在她的腰上。

    “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彻底恢复?”迎风见他吃的到处都是,也不想责备他什么。

    “估计要彻底恢复的话,还有三个月呢。”驴子实话实说。

    “这三个月,我会照顾你的。”迎风浅浅开口,这是她在驴子回眸那一刹那便下定的决心,她会照顾他的,不管她还能这里呆多久的时间,她都要照顾好他。

    迎风一句话,让蓝十五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原本,他极力游说自己,现在不是时候去计较鄂鸣跟迎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鄂鸣的眼睛变成了那样,他跟迎风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猛然听到迎风这句话,他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了。

    他转头看着迎风,声音蓦然冷了下来,“迎风,你又不是大夫,还是坐过来吧。”

    迎风看了眼蓝十五,他明显是吃醋嫉妒了,正当她想说句什么的时候,驴子再次发难,“迎风!橘子汁进到眼睛里了。”

    迎风听了,急忙倒了一杯清水跟驴子洗眼睛,驴子弄进橘子汁的是那只黑色的眼睛,迎风见了甚是担忧,毕竟他这只眼睛才刚刚好转,必须万分小心才是。

    驴子感觉着迎风的小手在他面颊划过的温暖感觉,脸上禁不住扬起甜蜜的笑容,这一瞬的笑意,正好被蓝十五捕捉到了,他内心是认定驴子是故意打搅他跟迎风说话的,蓝十五敛了身心,端起桌上的酒杯蹭蹭的灌了三大杯酒,眼见酒壶都快空了,他扭头看向迎风那边,那可恶的鄂鸣竟然又出了新状况。

    明知道自己眼睛不好还要给迎风夹菜,把菜掉到了迎风衣服上。

    看着鄂鸣带着愧疚的神情跟迎风擦衣服,蓝十五心底的怒火再次升腾,他强迫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

    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跟鄂鸣起了冲突,那样只会为难迎风的。

    不一会,人几乎都到齐了。

    严子墨一身黑色衣衫,衣摆的地方绣着紫色的云朵图案,一般人很少用紫色刺绣祥云图案,那妖异的紫色,跟象征吉祥的云朵图案搭配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邪魅狂肆。

    严子墨偏偏就将这两种格格不入穿出了另类的气魄。

    他在迎风的另一边坐下,看到鄂鸣的样子,不由皱了下眉毛,聪明的选择暂时沉默。

    蓝初一是一个人来的,他一进来,看到蓝十五那难看的脸色,再一看跟鄂鸣在一起的迎风,不觉了然。

    他走过去坐在蓝十五身旁,嘴角的一抹笑意透着无奈,不经意间,他飘忽的视线与迎风相撞在一起,二人具是相视一笑。属于他们之间的那个秘密,无端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最让人感到意外的竟是乐嘉言了,最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竟然出现了,他的手背上还有残留的疤痕,那伤疤为他桀骜不恭的气质增添了几分狠戾,一身黑色紧身长袍,衣袍的边缘滚着金边,在金色跟黑色的烘托之下,他的桀骜纨绔更加明显张扬。

    只是,让人最为不理解的是,他的身边竟然带着聂心蕾。

    现场的气氛一时有些僵冷,对于聂心蕾,十五初一他们自然是厌恶的,可严子墨与她,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了。

    按照规矩,聂心蕾也算是严木青明媒正娶的正妻,严子墨的母亲死的早,聂心蕾是顶着正妻的名号进入的严家,所以,严子墨是应该叫聂心蕾一声后母。

    聂心蕾此刻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一想到她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乐嘉言宣称迎娶她,她怎会不激动呢?

    她今日也是特意装扮了一下,一身绛紫色的石榴双花抹x长裙,外面罩着一件透明轻纱的外衣,腰间的带子上系了一g七彩珍珠的腰带,长裙的底部镶满了大小不等的红宝石,各种形状图案的都有。

    她的脸上也是粉光若腻,细细的扑了上等的胭脂水粉,头上的金步摇随着走动闪闪发光,红宝石的耳坠长长地,几乎拖到肩头了。

    迎风淡淡的扫了一眼,不觉有些好笑。聂心蕾的这个装扮,让她想到了现代的圣诞树。

    聂心蕾今晚是把自己当主人了是不是?这个女人也是蠢到家了,或者说是太过于得意忘形了,竟忘了今天是太后设宴款待荡剑门和武林中的诸位高手,继而跟天冰公主选婿的。

    就算天冰公主没有那争奇斗艳的心思,太后又岂能容忍有人比她还要艳丽显眼呢?

    只可惜啊,这聂心蕾的装扮注定是她今生的败笔了,很快,她便会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颜面尽失,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有些事情,是乐嘉言能办到的,有些事情,她不需要乐嘉言,她要亲自上阵。

    聂心蕾带着假惺惺的笑意走到严子墨身边,看似惋惜且无奈的看着他,“子墨啊,你可好久都没有回家了啊!虽然木青临终前将所有的家产都给了我,但是你好歹也是他的独子啊,有些事情,我还真的需要你一起帮忙照看一下的。”

    聂心蕾的惺惺作态让迎风禁不住冷笑出声,她抬眼,便撞上聂心蕾瞬间变得狰狞的面容。

    迎风无所谓的轻笑着,扭过头,接过身旁驴子递过来的水果安然的吃着。

    乐嘉言眼神闪烁了几下,那桃花眼隐了一丝y霾,酸意。

    今天带聂心蕾前来,是他跟迎风的默契,可他们的默契里面何时多了鄂鸣的?

    “子墨,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是在怪我吗?我也不知道木青会将全部家产都给了我的!”聂心蕾见严子墨一言不发,更加来劲了,话里面夹枪带b的,只想让严子墨颜面扫地。

    严子墨对于聂心蕾的挑衅不以为意,他抬眼,懒懒的扫了她一眼,那眼底,却聚集着冷残杀伐之气。

    他向来不跟女人计较的,更何况,他不过是在利用聂心蕾而已,他现在没有时间掌管那么大的家产,聂心蕾又野心十足的想成为东璃国叱咤风云的女人,他不过是用了点小手段将家产暂时交给她管理,等他处理完眼前的事情,想要回一切,易如反掌。

    这个愚蠢的女人,还以为他真的争不过吗?

    哼!这天底下的女人啊,都是自以为是的,如此看来,还是他的好徒弟够得上资格留在他的身边。

    严子墨不理会聂心蕾,起身朝迎风走去,这几天只顾着打听天冰公主的习x和秘密,竟是不曾骚扰过自己的好徒弟,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他岂能错过吗?

    眼看严子墨朝自己走来,迎风不禁抚眉无奈,这个严子墨真是能折腾,一个聂心蕾还不够他烦的吗?干嘛还要来招惹她?

    正当迎风不知道严子墨又出什么牌的时候,身子突然一紧,被一旁的驴子猛然扯入怀中。

    一个绵长细腻的吻,深深地落在她的唇上,带着惹火的味道和勾引的撩拨,驴子的舌尖勾勒着她的唇瓣,宽厚的肩膀将她很好的保护在自己怀中。

    一瞬的静谧,紧跟着,迎风能听到的,便只是她跟驴子两个人有些急促的呼吸了。

    驴子松开她,指尖满意的在她唇上烙下印记。

    “迎风的味道还是没变啊!”他带着一丝魅惑的浅笑,诱人,纯真。

    四周此刻具是咄咄的视线投s过来,迎风用余光分辨出来都是谁的,这其中,最为冷静看戏的目光,是蓝初一的。

    吃醋嫉妒,还带着几分朦胧醉意的是蓝十五的,

    一瞬的震惊之后是哀伤失落的是乐嘉言的。

    那好像被人抢了心爱的东西而流露出来的狠戾残冷的,自然是严子墨了。

    总之,四周的眼神都很犀利冷冽,迎风跟驴子被这些刷刷的眼神包围其中,说不出的别扭感觉。

    驴子附在迎风耳边,低声开口,“迎风别怪我,我只是刚刚看你对严子墨的靠近很排斥,所以想帮你一下,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转移严子墨的注意力了。”

    驴子的声音软软的,暖暖的,迎风本就没什么火气的,转身嗔怪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这般亲昵媚然的举止看在别人眼里,更是让人暗中猜测他们的关系究竟密切到了何种程度。

    气氛因为此时一幕,更是隐隐流动着说不出的紧张和怪异。

    正在此刻,门口又涌进来七八个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年轻豪杰,各帮各派的都有,他们都在迎风等人的对面坐下来。

    一时间,众人都是好奇的打量着对面的人,当目光落在了乐嘉言和一身艳俗打扮的聂心蕾身上时,不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只是,当众人的视线由乐嘉言和聂心蕾转到迎风和驴子身上时,那窃窃私语的声音逐渐转变为交头接耳的议论。

    坐在对面也都是些热情洋溢的年轻人,本是不屑于跟皇家攀上亲戚的,可碍于太后的颜面,况且,江湖跟朝廷历来脱不了关系,权当是进来游览一下皇g了,而且近几日谣传天冰公主便是玄女托身,众人虽然不信,但还是想一看究竟。

    都想要知道,那个恶行累累的天冰公主,真的会是玄女托身吗?

    如今看到对面的迎风,他们不由都感叹这一次入g还是值得了。

    在江湖中爬滚打的他们,何时见过这等清冽纯净且不染瑕疵的少女呢?那深幽瞳仁,欺霜赛雪,顾盼流离之间,若泉水潺潺,又如雪山冰棱,凉沁心扉。

    总之,是看上一眼,就有种泥足深陷的感觉。

    驴子觉察到越来越多对于迎风关注和猎艳的眼神,不觉警惕的将迎风往身侧藏了藏,只是他这个动作一来,那些人便自然歪着身子,从他身侧看过来。

    迎风对与这些人的直白表现,不觉有些好笑,低下头,轻然一笑。

    那笑容明媚动人,带着灵动娇媚的气质,一时间,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由看得有些呆了。

    当那一声“太后驾到!”响起来的时候,众人自是没有回过神来,还安然的坐在椅子上。

    直到小太监不耐烦的再次喊了一声,太后驾到,那些看迎风的视线方才回过神来,急忙起身,慌乱的跪地行礼。

    太后涟赫带着一脸慈祥且j明的笑容缓缓走上正座,她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众人见了不由松了口气,看来太后并不介意刚才他们的失礼。

    荡剑门众人显然比对面的那些人要沉稳的多,一个个表情冷淡,眼神并不看高高在上打扮的雍容华贵太后,他们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看向迎风那里。

    太后见此,眼底飞闪一抹狠戾y霾,继而便是那种大度慈祥的神情扫视众人。

    刚刚她进来之前已经看到了那些男人对迎风的态度,她故意晚点出现,就是为了躲在暗处看清楚荡剑门的局势,没想到啊,竟是被她看出了许多端倪,这个南迎风不是十五的心头r啊?

    怎么竟跟如此多的男人纠缠不清?他先前以为只有岑崇轩的,现在看来,果真是个狠角色的女人啊!

    看那一脸无辜纯净的模样,谁知道骨子里是如何的y贱不耻呢?

    哼!这小丫头要是敢在她的后g弄出点风波来,她就给她点苦头吃一吃,如果有机会的话,她绝对会在这里整死她的,如果不是这么想的话,她也不会答应十五让他带南迎风进g。

    十五太单纯了,竟被这个少女给蛊惑的神志不清了,她今天就要除掉她,永绝后患。

    太后见众人都已平身,那凌厉的余光淡淡扫了莲沁一眼,眼底的不耐和嘲讽一闪而过。

    她对莲沁真是太失望了,本想着这丫头还算是个聪明的人,能够利用一番拆散十五和南迎风的,谁知道,都跟十五有了男女之事,却还是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太后再次看了一眼独自坐在那里的蓝十五,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十五这孩子她是看着长大的,如果他真的跟莲沁发生了什么的话,是绝对会负责的,怎会像现在这般,愈发的缠着南迎风了呢,难道是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意料不到的事情?

    太后不觉又看了莲沁一眼,那眼神比之先前还要狠决凌厉,莲沁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心虚的感觉。

    太后的心思和眼神都太厉害了,她必须万分小心,才能不被她看出破绽。

    太后眼神示意莲沁去十五那里坐下。莲沁乖乖的点点头,走到蓝十五身边有些局促的看了他一眼,只见蓝十五依旧是低头喝闷酒,莲沁余光扫向迎风那边,见她并没有看向自己这边,遂讪讪然的坐了下来。

    蓝十五抬眼看到身边多出来的莲沁,眉头皱了皱什么也没说。莲沁见他又低下头喝酒,不觉松了口气。

    一场晚宴,还没开始,气氛便已经诡异异常,暗潮涌动。

    “小郑子,去看看天冰公主是怎么了?时辰都到了,还在磨蹭什么呢?”太后对身后的小太监低声吩咐着,可神色和语气都没有多少担忧,毕竟,她手中现在握着天冰的把柄,晾那丫头也不敢不来,顶多是磨蹭一下,延误点时间来宣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罢了。

    小郑子得了太后的懿旨,赶紧跑去催天冰公主了。

    这边,乐嘉言却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忽然站了起来,这晚宴还没开始,他这番举动所为何事呢?

    在场的,除了聂心蕾和迎风之外,都是一脸茫然或疑惑。

    聂心蕾搅着手中的帕子,神情是几分强行装出来的娇羞甜蜜,而一旁的迎风冷冷看着,等着看聂心蕾恼羞成怒、撒泼发疯的场景了。

    “太后,乐嘉言在此有一事请太后成全。”乐嘉言不理会众人探寻的神情冷静开口,那平静容颜,让聂心蕾心中咯噔一下,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是她算漏的,可现在是在太后面前开口啊,晾他乐嘉言也不敢出尔反尔耍花招的。

    “奥?你有什么急事吗?”太后眼底隐着一丝凌厉,她看似温和的开口。

    “太后,在下身边这位是聂心蕾,聂姑娘,乐嘉言斗胆开口,请太后赐婚与聂姑娘,成全一对佳人。”

    乐嘉言语气不卑不亢,只是他说的有些模棱两可,众人面上具是茫然一片。

    赐婚?这聂心蕾不是刚刚死了男人吗?这么快又勾搭上谁了?

    “赐婚?呵呵……真是稀奇啊,竟然求到我这里来了。不过总算是一件好事呢!”太够挑了下眉毛,嘴上虽然这么说的,可心里却明白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不过,你总得告诉我是赐婚给谁吧。”太后抬手示意乐嘉言开口。

    乐嘉言那灿烂的桃花眼闪过一抹y冷,他看了眼身边的聂心蕾,那抹狠戾已然消失不见。

    聂心蕾盈盈起身,身上的香粉味道弥散开来,太后不觉皱了下眉头,看向聂心蕾的眼中多了一抹厌恶。这个愚蠢的女人,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也就罢了,就还用如此名贵的香粉,怕是用了一整盒吧,真是个看不清形式的蠢货。

    聂心蕾此刻完全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中,她对着太后谄媚一笑,既然乐嘉言不好意思说出来,那么她不介意代劳的。

    “回太后的话,民女聂心蕾,还请太后赐婚我与荡剑门的掌门……”

    “太后姑姑,你就把她赐婚给荡剑门的掌门吧。”聂心蕾话未说完,便见蓝十五霍的站了起来,一时间,众人再次惊讶,这怎么又该着蓝十五的事情了。

    此时,众人都没注意到,乐嘉言眼底隐着的一丝解脱,而迎风则是含笑看向蓝十五。

    她跟乐嘉言设计的这出,在刚刚进g的时候已经告诉十五了,她叮嘱他,一定不要让聂心蕾把话说全了,蓝十五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若是开口了,太后虽然有疑惑,但是这碍不着她的利益,太后多半是会答应的。

    迎风心下也不觉松了口气,先前见十五一直不停的喝闷酒,真担心她会喝醉误了大事。现在看来,他办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十五,你也帮他们求我?”太后微眯起那双凌厉的风眸,声音虽然温润平静,可乐嘉言和蓝十五都觉察到太后那有些深邃y冷的眸子正朝迎风看去。

    有谁能让从不过问世事的蓝十五在此刻开口呢?答案不言而喻!这又是南迎风的诡计吗?可是太后此刻也是不确认的,赐婚这件事情,跟南迎风有什么关系吗?

    太后敛了眸色,挥挥手示意众人都坐下。

    她思忖了片刻,总觉得这像是一个局,可又找不出任何的破绽,乐嘉言跟聂心蕾三年前的那段情可是世人皆知的,当时的乐嘉言为了聂心蕾嫁给严木青竟还自杀过,如今乐嘉言来求赐婚,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乐嘉言的x格不一向是狂妄不羁的吗?何时竟做出这等让人非议的举动来了?

    “太后姑姑,你还是赶紧决定吧,看把一对有情人折磨的,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好吗?”蓝十五醉意朦胧的开口,可他却知道自己此刻清醒的很,在迎风交代给他的任务没有完成前,他绝对不会醉倒。

    乐嘉言听了蓝十五的话,脸色有些发青,那有情人三个字,甚是刺耳,再一看身边的聂心蕾,那脸上的假笑简直令人作呕。

    迎风此刻也掩着嘴偷笑了一下,这个蓝十五,喝了点酒以后,说话竟这般刻薄啊,不用看也能想象到乐嘉言此时难看的模样了。

    太后见蓝十五再次开口,说的还那般无所谓且随意,太后也不再犹豫,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她让太监拿来笔墨纸砚,在一块印着龙凤呈祥图案的金色绸布上,写下了赐婚的懿旨。

    吉日之时,特赐婚聂心蕾与荡剑门掌门共结连理,此乃天作之合。

    乐嘉言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懿旨,又不动声色的让太后加上了日期,太后想想,也没什么不妥,遂加上了今日的日期。

    迎风眼尾淡淡的扫过一抹浅笑,她安然的接过驴子递过来的水果,轻咬了一口,那神情,说不出的慵懒娇媚。

    她心中不由感叹,这第一步,走的很好,下面的,就看乐嘉言了。

    乐嘉言将太后的金笔懿旨收好,从容的坐了下来,视线很想跟迎风相视一眼,可他身侧却隔着蓝初一,蓝十五,他无奈的叹口气,但愿他跟迎风未来之间的距离不是如今这般,遥不可及。

    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天冰公主仍是没有出现,太后有些坐不住了,纵使她多么老练沉稳,也知道等了这么久天冰还没出现,绝对不是闹点小别扭那么简单的。

    太后心中隐隐觉得,似乎是出事了。

    她安抚一下众人后,带着随身侍从浩浩荡荡的朝天冰公主的院子走去。

    太后走后,众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乐嘉言将懿旨递给聂心蕾,不发一言的看着她。

    聂心蕾娇羞一笑,那隐隐若现的x部风骚的在乐嘉言身侧蹭了蹭,“言,我就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你要的东西我就带在身上,现在就给你。”

    聂心蕾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乐嘉言在众人面前请求赐婚,如今太后的懿旨在她手里,乐嘉言想要悔婚或者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那就是欺君之罪啊。她手里的这个杀手锏可是分量十足啊。

    聂心蕾此刻已经是完全踩在云端上了,以为这个男人再次被她掌控了,接下来,便是荡剑门了。

    等她涉足荡剑门的一切后,她一定不会放过南迎风的。

    聂心蕾此刻得意的有些忘形了,她并没有觉察到乐嘉言眼底对她的可怜和厌恶,乐嘉言此刻完全是在等待了,等着看聂心蕾得知真相后气急败坏的样子。

    聂心蕾此时小心翼翼,郑重其事的将耳朵上的耳坠取下来,交到乐嘉言手中。

    “言,那东西就在这里面了。”聂心蕾交给乐嘉言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丝犹豫,毕竟,这东西的重要x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的。

    乐嘉言蹙了下眉头,迎风想要的东西他竟然拿到了。

    他拿过那耳坠,拇指和食指猛然用力,碰的一声闷响,那红宝石的外坑便被他内力震碎,红色粉末流出指缝,一张有些发黄的纸条蜷缩在里面。

    乐嘉言一直都知道,聂心蕾手中的所谓四分之一的琴谱只是一张纸而已,是她的父亲聂清当日将那几十页的内容浓缩在了一张纸上,就是为了方便聂心蕾随身携带,也防着世人的惦记。

    乐嘉言倒是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是藏在耳坠里面。他展开那张纸,上面的内容虽然是第一次看到,但他扫了一眼,看了个大概,跟他手上以前那本,很多地方有异曲同工之妙,想来不是假的了。

    乐嘉言一刻也不想演戏下去了,他猛的起身越过蓝初一和蓝十五,径直走到迎风身边坐了下来。

    此时,迎风刚刚放下杯子,唇边挂着一抹怡然自得的轻笑,时间也是掌握的刚刚好。

    乐嘉言托起她的皓腕,将那张薄薄的纸条塞进迎风手心。

    “迎风,距离你的梦想,又进一步了,不是吗?”他开口,带着欣慰和满足,当看到迎风脸上那抹安然却清冽的笑容时,乐嘉言微眯着眸子,深深地记下她此时的模样。

    这般傲然且纯净的笑容,真的很美。是因为他们合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才能看到她这番神情,乐嘉言知道,未来,他还会不顾一切的为她做这些事情的,只要她开心,她想要,他便会义无反顾。

    “言,你……你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这个小贱人了!”聂心蕾方才回过神来,她手中晃着那懿旨,尖声尖气的开口。

    “闭嘴!”乐嘉言怒吼一声,他不容许有人侮辱迎风。

    “言!你忘了谁才是你的妻子吗?你看看!这是太后的懿旨啊!”聂心蕾扭动着腰肢来到乐嘉言和迎风面前,耀武扬威的晃着手中那薄如蝉翼的懿旨。

    那龙凤呈祥的图案,配上聂心蕾今天过分夸张的装扮和扑满香粉的容颜,是分外的恶俗可笑。

    “乐嘉言,怎么你想要娶她吗?”迎风清冽的声音幽幽响起,她缓缓起身,那娇小的身躯透着一股子酥麻人心的娇媚慵懒。

    乐嘉言眼眸被点亮,他对迎风笑着,这丫头,总是这么的折磨人。

    “我想娶的,自然只有你。”他不在乎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心声,他爱迎风,不在乎世人皆知。

    “乐嘉言,你还没喝酒就醉了吗?”驴子豁然起身,怒视着乐嘉言,那只血红的眸子猛然迸s寒洌金黄的光芒,一瞬之间,将这大厅猛然点亮,等着亮光闪过之后,众人却遍寻不到刚刚这光芒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言!你想出尔反尔吗?”聂心蕾将那丝绸都捏的褶皱了,难道乐嘉言竟然不怕太后的懿旨吗?她眼神恶毒的看向迎风,见她神情安之若泰,不觉慌了一下。

    她看着懿旨上面的内容,再看看一脸志得意满的乐嘉言和迎风,顿时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不用看了,那上面不是写着,你要嫁给荡剑门的掌门吗?”迎风冷漠的声音翩然响起。

    “南迎风,你、你知道就好!”聂心蕾心中没底的朝迎风吼着,只是眼底的慌乱和疑惑还是出卖了她。

    “怎么?害怕了吗?那丝绸上的烫金字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你还怕我会算计你不成?”迎风轻笑出声,眼神看向乐嘉言。

    乐嘉言不动声色的将一封信掏出来,扔给了聂心蕾。

    “言,这是……”聂心蕾弯腰捡起那封信,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升腾。

    见乐嘉言不理她,她有些急迫的打开那封信,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她定在那里。

    她脸上的神情变换了好几种,从迷茫到震惊,再到愤怒,最后,俨然有些失控了。

    她双手颤抖的晃着那封信,神情恶毒y狠的瞪着乐嘉言。

    “乐嘉言,你、你三天前已经将荡剑门掌门的头衔传给、传给岑崇轩了?”聂心蕾失控且凄厉的喊着,她逼近乐嘉言,从未有如此歇斯底里的时候。

    “是。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是荡剑门的人了。”乐嘉言回答的极其从容。

    “乐嘉言,你怎么?”一直在后面站着的蓝初一快步走到他跟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神跟他确认。

    乐嘉言对他点点头,“我知道你不看重这个虚名,所以没给你,纵观荡剑门内,最适合的也就是他了。虽然他为人处世有些y险狠戾,但是他管理荡剑门这些年来,很多功劳还是有目共睹的。”

    乐嘉言说完扫视其他几位师弟,十五是在进g的时候就得悉这件事情的,并没有什么惊讶的举动,而驴子只关心迎风的态度,对于谁将是新的掌门g本不在意。

    这其中,神情最为让人琢磨不透的便是严子墨了,他隐在眼底的是一抹冷嘲的寒光,对于这个结果,他很意外,却几乎在同时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乐嘉言!你这个禽兽!混蛋!你竟然把我推给岑崇轩那个衣冠禽兽!你g本就是想逼死我!”聂心蕾凄厉的喊着,她扑到乐嘉言怀里,却被他巧妙地躲过了。

    聂心看着手中那金色的懿旨,顿时觉得那就是一个笑话,她刷刷几下撕碎了,一双凤眸瞪着迎风,恨不得吃了她一般。他们竟然联手将她送到了岑崇轩身边,如果留在乐嘉言身边,她还有掌控的可能,毕竟她跟乐嘉言还有一分旧情,乐嘉言也不是那种万事做绝的人,可岑崇轩就不同了……

    昔日岑崇轩对她的警告还历历在目,她绝对不会忘记,他那张看似温润的面容下,是怎样的狠决y霾。岑崇轩如果想整死她,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破绽的。

    “呵呵,聂心蕾,冤有头债有主,是我让乐嘉言这么做的,也是我安排他将掌门的位子交给岑崇轩的。

    按照荡剑门的规矩,如果掌门还没死要传位的话,这现任掌门就要退出荡剑门,自立门户,我真是没想到,乐嘉言为了不娶你,宁愿离开荡剑门啊。

    想来,你嫁给岑崇轩不好吗?三师叔那个人那么温柔体贴的,肯定不会亏待了你的。”

    迎风看似笑意盈盈的开口,可那语气却透着一股子冰寒,让人听了不觉打了个寒战。

    “是你?我早该料到是你的!你这个该死的小贱人!”

    聂心蕾喊着喊着,眼中竟是流出了绝望和恐惧的眼泪,那懿旨上写的很清楚啊,她要嫁的是荡剑门的掌门,并没有说是谁的名字,而懿旨上的日期是今天的,乐嘉言却是在三天前就将书信写好了,也就是说,三天前,荡剑门的掌门就不是他了!

    这一招不给她留任何活路的棋局一看就是南迎风布下的!一环扣一环,没有一丝破绽。

    “南迎风!你这个狐媚子的小贱人!我杀了你!”聂心蕾喊着就朝迎风扑过去,只是她还没有靠近迎风,便被驴子挥手挡开,对于除了迎风之外的其他女人,他从来不懂何为怜香惜玉。

    聂心蕾虽然有些功夫底子,但在驴子面前便显得不堪一击了,她被驴子甩出去几丈远的距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傻瓜,你轻点,她好歹是荡剑门未来的掌门夫人,是你的嫂子啊。”迎风揶揄驴子,脸上却带着盈盈笑意。

    驴子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谁让她说你坏话的,若不是不想你看到太过于血腥的场面,我早就把她的头扭下来了。”

    迎风莞尔一笑,这驴子的霸道和傲然依旧没有改变。

    “傻瓜。”她不由又低声责怪了一句,那声音却是甜腻入骨,惹人心潮澎湃。

    一旁的蓝十五抬起醉意朦胧的眼睛,迎风的那一声声傻瓜,深深刺入他的心底,他脚步有些踉跄的来到迎风跟前,神情凄迷的看着她,

    “迎风,我才是你的傻瓜的,你忘了吗?”他黯然开口,看向迎风的眼神逐渐恍惚涣散。

    “我带他下去醒醒酒。”蓝初一皱了眉头,拉着十五就要走。毕竟这里不比荡剑门,还有其他武林人士看着呢,一个聂心蕾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十五再醉酒闹上一场,便真的不可收拾了。

    “我不走!我没醉!我要听迎风叫我傻瓜!我才是她的傻瓜!他不是!”十五执拗的甩开初一的大手,指着驴子,神情倔强且执着,他才是迎风心目中的那个傻瓜,不是他,不是鄂鸣!

    “十五,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任务。”迎风轻然开口,抬手将十五的手轻柔的推到一边,她冷静的神情让十五的酒顿时消了一半。

    是啊,还有任务呢!

    他摇着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看着迎风,冷冷的开口,“迎风,那任务很重要吗?重要到,你现在可以不顾我的感受,是吗?”他是真的醉了,否则,不会质问起迎风的。

    只是,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他怎能在如此多的人面前让迎风难做呢。

    “十五,先跟我去个地方。”蓝初一瞅着机会,趁十五发呆的时候一把拉起他,在他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飞快的拖着他往院子里走。

    大厅这时候再次起了一阵骚动,被驴子甩出去的聂心蕾正狼狈的爬起来,她身上的衣服也撕碎了,头上的朱钗落了一地,驴子出手也是狠了一点,聂心蕾摔倒的时候磕到了脸,那面颊擦着大厅内的一g石柱而过,如今,一边面颊此刻是磨去了一层皮,血r模糊。

    “南迎风!南迎风!你设计y我!你等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聂心蕾距离迎风几步疯狂的吼着,她知道冲到迎风跟前的后果。

    “你没有机会了,聂心蕾!这才是第一步啊,怎么?你这么快就受不了了?”迎风笑的媚然酥骨,那娇媚到骨子里的气质,让所有人的眼睛都定在她的身上。

    只是,迎风对面的那些陌生人,此刻也在小声议论着,都觉得迎风这么做有些狠毒,一个这么纯美的少女竟然如此不留余地,实在是让人害怕。他们不知道聂心蕾曾经的所作所为,只看表面上,如今是聂心蕾被乐嘉言抛弃,而且乐嘉言还联合着看似是新欢的女子一起算计他。

    一时间,众人的声音开始倒向聂心蕾,更有人开口指责乐嘉言非君子作为。

    ps:明日,狠虐聂心蕾,估计明后天岑金轩也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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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g宴风波起

    大厅之内竟是出现了支持聂心蕾的声音,大多是冲着乐嘉言来的,指责他做得有些过分了,不该联合新欢如此算计旧爱的。

    聂心蕾听了众人的话,一边抹着脸上的血,一边哭天抢地的趴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乐嘉言和迎风。

    “你们这对狗男女啊!竟然如此害我!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啊,我只想下半辈子都平平淡淡的度过啊,你们……”

    “你们欺人太甚啊!!”

    聂心蕾也知道此刻保不住自己的尊严和面子了,唯有跟他们鱼死破到底了,她指着乐嘉言,声泪俱下。

    面对聂心蕾的发疯,乐嘉言脸色变得难看,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若是如此侮辱迎风,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迎风见乐嘉言欲上前将聂心蕾扔出去,急忙阻止了她。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聂心蕾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语,不就是为了逼他动手吗?

    如果乐嘉言真的动手了,聂心蕾就更加有话说了。

    迎风不紧不慢的走到聂心蕾跟前,唇边带着一抹浅幽的笑意,她说过,这才是第一步,今天她会给聂心蕾一个痛快的结果的。

    “聂心蕾,你已经快吃上官司了,怎么还有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呢?难道你很喜欢享受那牢狱之灾?”迎风似笑非笑,松松的眉眼带过一抹凌厉。

    她弯下腰,那娇小的身形在光影的映照下,透着说不出的魅惑婀娜。

    聂心蕾恶狠狠的瞪着迎风,抬手就要抓她的脸。

    迎风身子一侧,躲了过去。

    “南迎风!你这个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j,小贱人!你又想怎样害我?这朗朗乾坤,我看你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何害我?”聂心蕾激动的喊着,那双眼睛空洞狰狞,她不断的擦着脸上的血迹,那模样,看起来甚是狰狞恐怖。

    迎风对她的咒骂并不生气,倒是驴子受不了了,冲上来手指一夹,就想将地上的聂心蕾甩出去。

    迎风抬手制止了他,她莞尔一笑,对着在场所有的人缓缓开口,那声音如山泉般清冽,可听在聂心蕾耳中,无端让她身上冷得直打寒战。

    “这位聂姑娘是谁,想必大家都知道吧。不过,我还听说,严木青的死经过一番调查之后,跟她是脱不了干系的,也就是说,这个聂心蕾很可能就是谋害亲夫的杀人凶手!”

    迎风话音一落,现场一片骚乱,众人抬手对聂心蕾开始指指点点。

    人群最后,谁也没有觉察严子墨此刻那冷残嗜杀的眼神几乎都能滴出血来。他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冲到南迎风身前将她带走。

    南迎风的话明明是他的杀手锏啊,没经过他的允许,南迎风竟然说出来了?这怎么可以?这是他将来用来牵制聂心蕾的,这个南迎风是如何得知严木青的死跟聂心蕾有关?

    严子墨觉得全身的血y在瞬间凝结,他紧紧盯这迎风,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他以为,当他离开荡剑门之后,往后他所作的所有事情,都不会有人看透了,却不料……

    南迎风!你这个死丫头,究竟是何来历呢?为何将我预备了很久的计划说了出来?该死!

    此时,人群的中间迎风视线飘忽着与他相撞,她眼底的无辜和清冽,让他的火气更是窜涌上升,他恨死了她这般杀人于无形的眼神了。他也恨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很强大了,却在无声无息之中,被南迎风抢了先机。

    迎风从严子墨眼底看到了愤怒和冷残的嗜杀,她现在没法跟他解释,本来,她也不想解释的,这是她跟乐嘉言的一个计划,她做事向来分明,计划之中谁该出现,谁该被隐藏,她分的一清二楚,所以对于严子墨此刻的态度,她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聂心蕾,你谋害亲夫一事,昨天已经在大理寺立案了,是严家老宅的管家亲自去报的案,想来,最晚明天就会有人带走你去调查了,怎么?你现在还想呆在这里,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迎风扭头逼近聂心蕾,看着她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得涣散恐惧,她心底冷笑出声,这个女人的下场,已经不言而喻了。

    聂心蕾捂着耳朵,不敢再听迎风的话,严子墨的死的确是她的y谋,但是南迎风是怎么知道的?聂心蕾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任由脸上鲜血横流,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意。

    她现在只觉得冷,浑身都在哆嗦,南迎风的x格她是知道的,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怎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她下毒害严木青的事情,真的已经被她知道了?

    不会的……上天不会这么对她的?这不是将她逼上绝路吗?

    “我……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严木青是病死的!病死的!”聂心蕾失心疯一般的喊着,她那双沾着鲜血的手四处抓着。她才刚刚得到东璃国最大的财富不久,怎会这么快就入狱成为犯人呢!

    不!她不要!她……她还可以跟岑崇轩做交易的!对!只要她把自己的钱财都给岑崇轩,岑崇轩那个人,目的x那么强,一定会帮自己的。

    “乐嘉言!告诉我!岑崇轩呢?我要见他!你不是把掌门的位子给他了吗?我要见他!”

    聂心蕾站了起来,她眼睛发红的走到乐嘉言面前。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输!现在她还有机会!她不能输在南迎风手下!

    她南迎风什么都没有,没有权利,没有金钱,有的只是一副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模样罢了,她现在还是手握严家大权的人!她绝对不能就此被他们打败!

    “乐嘉言,你不敢让我见岑崇轩吗?你怕我跟他联手起来,你跟这个小贱人就要输的一败涂地是不是?”聂心蕾指着乐嘉言,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昨天还答应了她要跟她成亲的男人,怎么今天说变就变了,她怎么就没料到,他会跟南迎风暗中勾结呢。

    乐嘉言看着聂心蕾的眼底是满满的嘲讽和厌恶,如果不是看在聂清宗师的面子上,他早就对她下手了,岂会让她继续在荡剑门为祸下去。

    “聂心蕾,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敢侮辱迎风,我连一个安身的地方都不会给你!”乐嘉言的警告带着一分狠戾y沉,他本是璀璨阳光的桃花眼,此刻满覆浓浓的冰霜和绝决。

    “乐嘉言!你、你、你别以为,我离开你的保护就真的活不下去了!我父亲把我托付给你,要你照顾我,呵护我,你竟是如此对我?”

    聂心蕾声音愈发的尖锐刺耳。

    “我对你已经是够客气的了!如果不是念在聂清宗师的嘱托上,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情,你早该死上一百次了。”乐嘉言的声音慢慢沉淀下来,对于这个疯婆子,他已经没有继续跟她纠缠下去的心思了,现今,迎风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他只想继续陪在迎风身边,陪她找寻其他的琴谱。

    “你们……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还有……”

    “你还有什么?你还有勾引我皇兄的资本,是不是?”一声爽朗的声音蓦然响起,只是那声音却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

    众人急忙让开一条路,看向门口那里。

    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一身墨绿色戎装步入大厅,她头发高高的束起,没有带任何繁琐复杂的首饰,只是用一g黑色的丝带绑住了头发,身上的衣服是少见的墨绿色戎装,英姿飒飒的模样让众人具是一怔。g中女子的打扮皆是争奇斗艳,挖空心思,何时出过这么一个不拘小节,装扮上不男不女的角色》

    众人不由甚是好奇。听到刚才这女子称呼皇兄,难道她就是……

    “天冰公主驾到!”小太监尖细着嗓子唱诺道。

    众人立即回过神来,打量着这一身戎装,线条硬朗的女子,再这天冰公主的容貌,其实并非传说中的绿豆芽,一字眉,猪鼻子,河马嘴,反倒是眉清目秀的,带着几分爽朗干练。

    很多人都是莫名松了口气,看来这谣言真的不能相信。

    而天冰早已习惯别人审视的眼神了,她挥舞着手中的小牛皮鞭子大摇大摆的来到迎风和聂心蕾身前,那双丹凤眼有趣的打量着迎风。这个少女的气质和那双深邃的眼神倒是挺吸引人的嘛。天冰挑了下眉毛,抬手勾起迎风下巴。

    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幕,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放手!不准碰她!”驴子向前一把挥开天冰的手,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如此碰触迎风他也是不能接受的。

    天冰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冷冷的打探着眼前这拥有一双妖魔般瞳仁的男子。

    “哼!你这个妖怪出来吓人的吗?你喜欢她啊?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这种美妙绝伦的可人儿,你也配得上吗?”天冰冷嘲的声音响起,那双丹凤眼更是不屑的瞪着驴子,她说话向来刻薄且不留情面,即使对待太后和皇上也如此。

    “你说什么?!”驴子低吼一声,双拳紧握,一股嗜杀的杀伐之气在掌心缓缓流动,他已经被激怒了。

    他不在乎别人说他是妖魔鬼怪,但是不能接受别人说他不配迎风。他跟迎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迎风不动声色的拽了拽驴子的衣袖,她知道他恼怒什么,驴子转身,一瞬之后,那燃气的滔天怒火便融化在她柔情似水的眼神之中。

    记忆中,迎风的那双冰雪瞳仁很少,很少有温柔似水的时候,他偶尔能看到一次,便深深地印在脑海里面,只要迎风不生气,他便什么都不会计较。

    天冰看着瞬间浇熄了火焰的驴子,不觉暗自感叹,眼前这小女子的本事果真不少,对于迎风,天冰充满了好奇。

    “迎风,我找人带她走。”乐嘉言忍住不去看迎风跟鄂鸣相视一笑的场面,他低低开口,知道自己前面要走的路,还很难。

    “我不走!我不走!你们一个一个的想利用完了我就赶我走吗?我现在就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你们的勾当,你们骗我来这里,g本就是想……”

    聂心蕾接下来的话无非是想告诉别人,迎风得到了那四分之一的琴谱,在场的都是些武林人士,对于那琴谱都是有垂涎之心,虽然只是一部琴谱,但千年流传下来的传说已经让它神乎其神了,那琴谱早就被镀上了神秘且魔幻的面纱。

    外面的人只知道琴谱当年一分为四,乐嘉言手中一份,聂心蕾一份,还有两份不知去向,但铁定是在荡剑门里面。

    那琴谱传闻是世间最美妙的曲子,可以让奏出曲子的人提升功力,增强内功。

    如今,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了琴谱落在迎风手中,势必会给她带来麻烦的。乐嘉言已经容不得聂心蕾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了,他掌心聚集一股雄厚的内里,随时准备出手。

    哪知此时,天冰那爽朗却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蓦然响起,打断了聂心蕾继续撒泼。

    “聂心蕾,是吗?”天冰冷眼看着她,神情说不出的鄙视厌恶。

    “你、你是天冰公主。”聂心蕾虽然很确定眼前站着的人是谁,但是她却不理解天冰公主要跟她说什么。直觉觉得这个天冰公主对她的态度不善。

    天冰将聂心蕾变化的情绪尽收眼底,那湛蓝眸光之中的轻视愈发的明显。

    “我说聂心蕾啊,你今天这一身装扮可真是费尽心机呢!这石榴红的x长裙,还有上面的红宝石,以及你涂抹的香粉味道,哪一样,不是我皇兄钟爱的味道呢!

    恐怕你是不死心,想着反正是进了g,若是不小心勾搭上了我皇兄,转身就可以踹了乐嘉言,是不是啊?”

    天冰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大殿中央,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剪刀,一边数落聂心蕾,一边咔咔的剪着指甲。

    聂心蕾此时脸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她却顾不得去擦,那另一边面颊登时变得煞白,怯怯的看着飒飒爽朗的天冰。

    迎风此时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看着天冰一步步将聂心蕾逼入死胡同。真是有趣啊,这个聂心蕾这么不招人待见吗?她跟这个天冰公主应该没见过面吧!为何天冰公主用如此刻薄的话语打击她呢?

    这外人不知道,保不住会以为迎风跟天冰公主是一伙的呢。

    “公主……你,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皇上的喜好……我,我只是随便的打扮打扮就出来了。”聂心蕾眼睛g本不敢看天冰,她又心虚的看向乐嘉言,却见他的视线早就落在了迎风身上。

    聂心蕾恨得牙g痒痒,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天冰那刻薄且冷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刚刚在御花园看到你,刚好那个时辰,我皇兄都喜欢在御花园散一会步的,这g中很多人都知道,你偏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巧合的不小心摔倒在我皇兄的怀里,最后要走的时候,还不忘回眸一笑……啧啧……”

    天冰说到最后,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巴,好像聂心蕾当时投怀送抱的是她一样。

    天冰的话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如此直白且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他们恐怕都是第一次遇到吧。原来聂心蕾如此盛装打扮,竟是为了勾引皇上。

    众人视线移到乐嘉言身上,但见他微眯着眸子一言不发,乐嘉言记起刚刚进g的时候,聂心蕾有一段时间确实跟她走散了,他在原地等了一会,毕竟今天事关重大,聂心蕾不能失踪。

    不消一会,他便看到聂心蕾红着脸走回来了,当时他并没多想,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野心竟是膨胀到了这般不顾一切的地步。

    聂心蕾现在脸色很难看,那涂抹了火红丹寇的指甲紧张的搅着自己的衣襟,她进g前确实打听了皇帝的喜好,也确实故意摔倒进了皇帝的怀抱,只是,那个狗皇帝g本就不买她的帐,竟然讽刺她说,

    说她身上的脂粉味道,连g中倒夜香的丫头好闻都没有。这种姿色还扮什么欲擒故纵。

    当时她就羞愤的跑出来了。没想到,竟然被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天冰看到了。

    “哟!聂心蕾,怎么不说话了?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大可辩驳啊!要不然,我可以叫我皇兄出来认一认,他刚刚说那个在g中连倒夜香都不配的恶俗女人是不是你啊?”

    天冰手中的剪刀反s出y寒的光芒,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剪着指甲,开心的看着聂心蕾脸色变成死灰一片。真是有趣,她平时最喜欢整治皇g这些笑里藏刀,满腹恶毒的女人了,如今,逮住聂心蕾这样的货色,自然也不能闲着了。

    一直看戏的迎风见天冰一个人说的热闹,也不想打扰了,毕竟这天冰公主的x子她还没透,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公主、你、你怎么能如此羞辱我呢?我……”聂心蕾结结巴巴的,却难圆其说,众人听到她竟然妄想着勾引皇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先前对她的那点同情悉数不见。

    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起来,聂心蕾此生都没有承受过这么大的压力,就算当时嫁给严木青都没有人敢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如今这皇g里面,就连那些个卑贱的g女太监都在用一种嘲讽和看笑话的眼神看着她。

    聂心蕾觉得自己此刻g本就是身处炼狱之中,她终是忍不住了,嚎叫了一声,转身飞快的冲了出去。

    只听得门口一阵人仰马翻,如无头苍蝇一般冲出去的聂心蕾跟被搀扶着走进来的太后撞在了一起,登时,侍卫的拔剑声,g女太监的尖叫声,响成一团。

    聂心蕾不知何时,身子被四个chu壮的侍卫摁在地上,那些侍卫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将她的摁在青石板上,那刚刚止了血的面颊,再次被青石板蹭破,聂心蕾痛的嚎叫着,侍卫见她不老实,狠狠地又补上了几脚。

    “反了反了!是谁?是谁?”太后在众多g女的搀扶下,气急败坏的站起来,被聂心蕾突然这么一撞,太后头上的朱钗都撞散了,衣服也划破了一道口子,一贯尊贵且高高在上的太后何时丢过这个脸,她登时毫不客气的就要侍卫杀了聂心蕾。

    “啊!太后饶命!饶命啊!我是被您赐婚的聂心蕾啊!”聂心蕾嚎叫着,脸上鼻涕眼泪鲜血混在了一起,g本就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本g记得你是谁?!拖下去!”太后历喝一声,她自然是记起来聂心蕾是何人物了,只是她刚才就看她不顺眼,现在更是顺水推舟的将她拉了下去,不过,她并不急着杀了她。这个女人留下来,似乎还有用。

    太后涟赫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还是能保持着灵敏算计的心思的,在这个尔虞我诈,诡嵬暗涌的皇g,她早已习惯了时刻保持清醒和对外人的戒备。

    太后在g女手忙脚乱的整理下,面容隐着怒色,缓缓走上大殿。

    “哈哈哈哈哈哈!太后刚才的样子真是百年难遇啊!”

    “哈哈!真好笑啊!太后刚才的样子真是有趣……”

    这时候,一串放肆的笑声自太后身前响起,只见天冰公主坐在贵妃椅上,一只脚搭在扶手上,另一条腿搭在那只脚上,来回晃悠着,那声音就是出自她的口中。

    天冰这般邪肆且没有规矩的坐姿,让太后登时火冒三丈,她快走几步来到天冰公主身前,一甩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她压低了声音在天冰耳边低声喝斥,“别忘了那个小杂种还在我手里呢!你不想他死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听话!”

    天冰的眼神在一瞬凝结成冰,她敛了脸上狂放的笑容,那眼底深处是一抹深寒的恨意。

    “我不会让你用金子的x命来威胁我一辈子的!”天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开口,她眸中燃着滔天火焰,脸上的神情是可怕的杀伐之气。

    此时,殿下众人具是听不到母女二人的对话,只能从面容上看出,太后和天冰公主似乎都不高兴。

    不过,在g中,这种场景很多人都是见怪不怪了,太后和天冰公主没有一天面对的时候是和颜悦色的。

    太后敛了风眸中的狠戾y霾,转身坐在贵妃椅上,嘴巴轻微的动了动,“你现在就给我乖乖的听话,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的话,我不立刻杀了你小杂种,我会把他放出来,让他像只可怜的饿极了的小狗一样四处咬人的!你该知道那孩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太后轻飘飘的话语再次传入天冰耳中,她怒视着太后,双手紧握,面色泛着铁青,那飒飒的英姿,在此刻,竟是好像地狱罗刹一般可怕y冷。

    终究,她敌不过太后唇边那一抹得意自信的笑容,身子重重的坐在一边,一双丹凤眼,染了寒霜。

    坐在下面的迎风不动声色的看着上面一幕,视线不期然撞上天冰的,迎风眸光静若止水,她安静的迎上那双如火双眸,天冰公主身子一颤,只觉得在一瞬间,自己体内的怒火都被那少女的冰雪瞳仁所熄灭。

    她越来越觉得迎风的特别和强大了。

    太后视线扫视众人,开始说出目的,“众位英雄豪杰,都是武林的能人异士,今日请各位前来,也是想认识一下江湖中的真英雄,这是本g的小女儿,天冰,也跟着本g一起出来见识见识,能够跟各位成为朋友,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太后说的很婉转,但是所有人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都想要在天冰公主面前献献殷勤。

    毕竟这天冰公主看起来并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差劲,虽然举止chu俗了一点,但是长得还是眉清目秀的。

    “太后,天冰公主,在下是云罗门掌门钱云义。”一个满脸浮夸的男子率先抱拳。那看似谦卑的眼神下藏着的是浓浓的野心。

    迎风侧身看了眼乐嘉言,眼神询问他这个钱云义是何方人物。

    乐嘉言自刚才便一直坐在她身边,蓝初一和十五出去后没再回来。

    “云罗门是江湖上的一个三流帮派,不过仗着垄断了水路运输,最近几年逐渐壮大起来。”乐嘉言在迎风耳边轻声解释着,顺手还倒了一杯红色的葡萄汁给迎风。

    迎风自然的接了过来,忽然感觉身子另一侧有一道冷冷的视线s来。

    “你要喝吗?”迎风将杯子递给驴子,他的眼睛不是看不清吗?乐嘉言不过给她倒杯葡萄汁,他就这么大的反应了。

    驴子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抢过迎风手中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这下子,换上乐嘉言神色难看了。

    “迎风,我累了,这四周的蜡烛熏的我眼睛很痛,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夜明珠,都是蜡烛,很不舒服。”驴子扯了扯迎风的衣袖,俊朗的面容有一丝疲惫和憔悴。

    他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很累。素衣为了救他,耗尽了全身功力,而他也不好不到哪里去,为了在g中见到迎风,他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坐在这里这么久的时间,他确实有些吃不消了。

    迎风心疼的为他擦擦额头的汗水,看了眼大殿之中威仪深沉的太后,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提出来离开,偏巧十五还没回来,要不然有他在,就比较容易找借口离开了。

    这时候,严子墨也不动声色的挪到迎风这边,他微眯着那双深邃残冷的眸子,面容蓦然靠近迎风身后。

    “好徒弟,看来这个天冰公主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啊。我若赢了,只要你陪我一夜,太吃亏了,你说是不是?”

    严子墨邪肆狂妄的语气丝丝吹入迎风颈间,她没有回头,拿起桌上乐嘉言刚刚又给她倒满的葡萄汁,一扬手,啪的一声,那满满一杯葡萄汁全都溅在了身后严子墨的脸上。

    紫色的葡萄汁那妖异的色泽从严子墨古铜色的面容上缓缓流下,顺着x感刚毅的下巴流入颈间,很快便融入了他那紫色的衣领里面,看不到任何痕迹。

    “死丫头,你、”严子墨低喝一声,正准备发怒,可胳膊却被乐嘉言和驴子一左一右的架住了。

    他们看他的眼神,都是带着冰冷的寒芒,只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

    “哼!想让迎风陪你一夜?做梦!”驴子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句话,他那只红色的瞳仁蓦然迸s出一丝金光,那金色寒芒妖异冰冷,带着一丝杀气。

    “严子墨,你现在知难而退还来得及,我也觉得这个天冰公主不是任人摆布的角色。”迎风轻轻开口,回头淡淡的瞥了严子墨一眼,那眼底的清冽深幽,让严子墨没来由的怒火中烧。

    早晚有一天,他会撕开她所有的防备!

    他要的是一个完全坦诚和毫无保留的南迎风!她是他的徒弟,更是他唯一不感到厌恶的女人,唯一可以走近他的女人,所以,他认准她了,不管她身边有多少保护的人,他都不在乎!他相信,他能做到!

    “好徒弟,师傅我就喜欢向高难度挑战,你知道的。”严子墨笑的邪肆狂妄,他轻舔着唇边的一抹紫红,那魅惑的神情带着一分势在必得的决心。

    蓦然之间,乐嘉言的心慌了一下,那只布满伤痕的手不由自主的挑起迎风的一缕青丝,指尖猛然用力,在严子墨和驴子都没觉察的时候,用内力在无声无息之中断了那一缕青丝。

    他不知道没有迎风的夜晚,他该如何度过。或许,能解相思的便是她的东西了。

    将头发小心的收好,乐嘉言有一瞬的恍惚,他跟迎风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他已经看不透了。

    大殿之上,太后带着一抹意料中的笑意看着一个个自我推荐的江湖人士,只是唯独荡剑门那几个人没有一点动静,太后也不着急,本来这出戏,他们也不是主角。

    这时候,门口闪进来两抹修长的身影,也不经过通禀就走了进来,太后瞥了一眼,见是十五和初一。

    对于十五她道是没什么说的,她看着他长大,之所以对他特殊,也是有其他的原因,可是蓝初一,她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一个既不能利用,又不听话的人,她向来都是除之后快的,可惜,蓝初一万事小心,想抓住他的把柄,实在是苦难。

    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y鸷的寒光,坐在下面的莲沁见蓝十五回来后,急忙殷勤的给他倒酒布菜,蓝十五看也不看,酒也不再喝了,眼神看向迎风,二人目光交织,蓝十五似是有话对迎风说。

    迎风明了他眼神中的含义,正准备让十五坐到自己这边的时候,却见刚刚安静了一会的天冰公主,豁然起身,嘴里叼着一只牡丹花晃着身子走了下来。

    那牡丹花本是摆在盘中用来装饰菜肴的,天冰公主这番举止,无端就显得放浪形骸。迎风不动声色的看着,却见天冰公主朝自己这边走来。

    身旁的驴子本能的拉着她的手,警惕的瞪着天冰。

    天冰眼神带着一分颓废和一丝放浪,她藐视的瞪了一眼神情冷肃的驴子,转而来到乐嘉言身边。

    “荡剑门的掌门,是吗?”天冰说着,抬手就去勾乐嘉言的下巴,乐嘉言皱眉,拿起桌上的酒杯巧妙的挡下了天冰的手。若不是碍于太后的面子,他肯定就动手了。

    大殿上面的太后脸色突变,她就知道天冰不会乖乖的听话,非要弄出点乱子。只是,她再怎么折腾,也是逃不出她的掌控和手心的,最后,还是要乖乖的按照她布的局来走,她现在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

    反正她的名声都坏了,自然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天冰见乐嘉言神情冷漠,更是来劲了,就喜欢这种闷骚的男人,调戏起来才有意思。

    “我是乐嘉言,但是跟荡剑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乐嘉言压住心底想动手的冲动,冷冷开口,他说完,碰的一声放下酒杯,神情如霜。

    “哟!生气了吗?既然都来了,还装什么清冷孤傲,你们这些男人的目的不都是一个吗?娶我?不是吗?”天冰说完放肆的笑开,那长长地马尾在身后狂乱的摆动着,她就是如此,早已将名声和别人的看法抛到一边去了。

    迎风看着如此模样的她,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果真是个有趣的女子,那放浪形骸之下隐着的是一颗反叛不羁的灵魂,迎风能看懂的,因为她的眼神,再怎么不在乎,可眼底藏着的,却是一分诚恳和单纯。

    “你身后的这又是谁啊?脸色比你还要臭!”天冰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严子墨身上,她绕过乐嘉言在严子墨身边蹲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张冷残英俊的面容。

    他的下巴上还残留着一丝紫色的葡萄汁,那妖异幽冥的颜色,跟他的气质相互辉映,说不出的神秘和冷然,这一身绣了紫色祥云的黑色长衫,更是将他的容颜烘托的立体震撼。

    天冰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不过她对美男向来是免疫的,她只喜欢调戏他们,因为只有这么做,太后才会生气,她是巴不得气死那个老巫婆的。

    天冰很随意的勾起严子墨的下巴,红唇凑近他的面颊,那清秀的面庞带着不相配的轻狂浪荡。她上下打量着严子墨,眼神虽然是挑逗和撩拨的,可眼底,却是单纯无害的。

    见严子墨没有任何动作,天冰更是来了兴趣,她的葇夷缓缓下移,慢慢落到严子墨的脖颈上,细细的来回勾勒着,她的神情是那种自然且享受的,可是,天知道,她现在紧张的全身都在冒汗。

    往常调戏美男到了这个时候,不是美男反抗了,就是太后出面阻止了,可是今天,这个该死的严子墨竟然一动不动,而且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太后,更是稳如泰山。

    天冰一头冷汗,觉得这出戏快要演不下去了。

    严子墨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抹媚惑邪肆的笑容在唇边绽放,他举着酒杯对天冰公主做了个请的手势。

    正当众人以为严子墨是要敬天冰公主一杯酒的时候,却见他长臂一扬,

    那杯有着鲜艳光泽的葡萄汁不偏不倚的泼在了天冰公主的脸上。

    严子墨收了手,神情如常。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严子墨满意的看着因为他而造成的骚乱,再一看天冰公主,整个人完全呆愣在在那里了,一动不动的盯着严子墨看。

    “大胆狂徒!竟敢袭击公主!”太后此刻已经坐不下去了,不管她是不是要利用天冰,但是严子墨的所作所为g本就是在跟皇家的威仪挑战,她绝地不能容忍。

    门外刷拉一声冲进来两队侍卫,长剑拔出,直冲严子墨而来。

    “住手。”

    天冰却在此刻懒懒的开口,她挥挥手示意那些侍卫都下去,侍卫具是一愣,僵在那里看向太后。

    太后不做声,微眯着风眸眼神犀利的看向天冰。

    天冰慢慢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粘稠的葡萄汁,从小到大,她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没人敢往她脸上破东西呢,就是皇帝老儿都要让她几分,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个跑江湖的,竟敢对她不敬?

    天冰拿起桌上的白玉酒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就要砸向严子墨的脑袋上。

    迎风此刻微微蹙了眉头,严子墨这是在报复自己刚刚泼了他一脸的酒吗?这个疯子,总是做出让人无法善后的事情来。

    天冰手中的酒壶自然是伤不到严子墨的,他指尖聚集一道狠戾的掌风,猛然惯出真气,那酒壶在碰的一声在天冰手中爆裂。白玉的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乐嘉言眼疾手快,抬手为迎风挡住一块飞向她面颊的碎片,那手背,被碎片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迎风眼尾扫到那一抹鲜血,眼神颤动一下,继而假装没看到一般,视线越过乐嘉言看向严子墨。

    乐嘉言另一只手飞快的抹去那鲜血,看向迎风的眼神是一抹庆幸和疼惜。

    对他来说,他的付出,不在乎让迎风全都看到,他要做的,只是时时刻刻的保护好她。

    此时,天冰已经跟严子墨动起手来,与其说动手,不如说是天冰进攻,而严子墨只是安然的坐在原地,抬手随意的挡着罢了。

    因为二人功力g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天冰一直在找机会,能够以巧胜出。天冰一个起落来到门口的侍卫身旁,刷的一声抽一出侍卫腰间的长剑,那褐色的长剑划破夜空,带着狰狞冰冷的寒芒直冲严子墨脖颈而来。

    严子墨鼻子里冷哼一声,手中的酒杯猛然掷出,天冰甩手将酒杯甩开,挽了一个凌厉的剑花再次扑向严子墨。

    银白色的寒芒在瞬间逼近严子墨脖颈,他飞快的抬手,拇指和食指猛然夹住天冰刺过来的长剑,寒芒的光芒在瞬间闪烁了一下。众人都是震惊的看着能徒手接住长剑的严子墨。

    早就听闻严子墨早些年遁入魔道,学了很多歪门邪道的功夫,如今众人一见,已是不得不信。试问这天下,正派武林人士,有哪个可以徒手接住兵器的呢!那血r之躯哪来的钢铁一般的坚固呢?

    严子墨手指一转,那长剑的剑身便扭了一个麻花,他轻笑一声,指尖一弹,剑身嗖的一下反弹回天冰面前,天冰本能的松开手,那长剑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砰然落地。

    清脆的响声让众人的心也跟着纠结了一下,这严子墨是怎么学会这等歪门的功夫的?

    严子墨前面,一直安然坐着品着香茗的迎风,微微的挑了下眉毛,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严子墨出手已经是第二次,上一次,他徒手拽下蓝十五的长剑,那一次,她已经对他的功夫有了怀疑。

    她一直就觉得严子墨之所以能徒手胜过长剑,并非他学会了什么奇怪的武功,而是他是有什么密不告人的秘密武器。眼见严子墨此时再次将手背在身后,迎风清冽的眸底飞闪一抹j明的光芒,似是想到了什么。

    刚刚,天冰的长剑接近严子墨的手时,那瞬间闪烁了一下的寒芒,着实诡异,也许问题就出在那上面。迎风垂下眸子,幽冥的瞳仁渐渐隐藏在厚厚的留海下,一抹媚然澄澈的笑意在唇边绽放,她相信,自己再看一次,便会看出严子墨的破绽了。

    倏忽,她抬起头来,那寒洌冷然的眼神不期然撞上了严子墨搜寻的视线,四目交织,她柔的似水,却带着致命的透彻,而他,冷残冰封,是志在必得的拥有。

    “严子墨!”碰的一声,太后一拍贵妃椅的扶手蹭的站了起来,一时间,殿外再次涌进来无数佩戴长剑的侍卫。

    严子墨对这一切却是毫不在乎,他丢给迎风一个暧昧的目光,继而缓缓起身,抬手指向天冰公主。

    “太后,既然只有我能驯服这世人都不敢要的天冰公主,不如……”

    严子墨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小太监急匆匆的奔跑进来。

    太后视线锁定那跑进来的小太监,眼中飞闪一抹期待。小太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后那看似平静的面容还是闪过一抹欣喜。

    “众位江湖豪杰,本g现在出殿迎接一位贵客,今晚的宴会,可能时间会比较长了,各位先请休息一下,稍后继续。“太后说完不理会众人的议论,急匆匆的跟着那小太监出了大殿。

    这一刻,除了迎风,众人都是没注意到天冰脸上闪现的一抹绝望和怨恨。她狠狠地盯着太后离去的背影,那抹怨恨如杜鹃啼血一般狠决凄厉。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众人被太后晾了两次,不满的声音之中,还带着几丝好奇,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能让太后如此急匆匆的跑出去呢?

    难道他们都不是今晚的主角?主角另有他人?

    搞不好,他们今晚是不是都成了陪太子读书的角色?

    一时间,大殿之内议论纷纷。

    蓝十五悄然来到迎风身边,迎风看了他一眼,很有默契的起身想要跟他出去。

    蓦然,驴子拉住了迎风的衣襟。

    “迎风,你要出去?”驴子仰头看她,那妖异的瞳仁有一丝紧张。

    “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我不方便带着你,你等我一下。”迎风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慰着他。

    驴子皱下眉头,心中虽有不舍,但迎风既然开口说了,他也不好继续纠缠下去,那样只会让迎风为难。

    驴子慢慢的松开手,眼神黯淡了一下。迎风顾不上安慰他,眼下,看来蓝十五是掌握了关于天冰的什么事情。

    二人离开大殿到了外面,夜风凉习,寂月皎皎,这白日里云波诡异、尔虞我诈的皇g,到了夜晚,也是透着说不出的暗潮涌动。

    蓝十五的眼神在此刻分外清明润泽,他拉着迎风的手在幽静的皇g内安静的走着。

    “要带我去哪里?”迎风低声开口,神情平静。她知道蓝十五心里不好受,可是她的目的便是要他强大起来,她终究是要离开的,而他,也一定要适应没有她在的感觉。

    蓝十五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猛然将迎风拥入怀中,他抱着她,低沉的声音轻柔响起,“我今天差点喝醉误了大事,不怪我吗?”

    他的声音透着成熟男子该有的沉稳从容,不急不缓,一点不像从前一般,会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

    迎风眼神闪烁几下,这代表他已经开始慢慢的改变了吗?蓦然,心底揪扯了一下,她仰起头来,眼底却不再有任何矛盾,一抹浅笑,荡涤着彼此的心扉。

    蓝十五捧着她的脸,轻柔的在额头落下一吻。

    “我昨天在g中调查了一下,g里面最近没什么大事,除了岑金轩被太后送到紫薇阁以外,再就是听说东璃的邻国西凉国的太子几日前从西凉出发,好像是要来东璃皇g。”

    蓝十五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他太渴望能快点知道太后和天冰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鄂鸣一出现,他所有的安全感和信心都在动摇,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失去迎风。

    迎风要照顾鄂鸣的,虽然她说了,只是几个月,但是蓝十五莫名就是担心,迎风口中的几个月,会变成永远的照顾。ps:明天,岑金轩铁定出场,本来今天还想再写3000的,结果感冒了,鼻涕总流到键盘上,囧。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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