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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2-捆绑你!-3

      危险关系系列 作者:怜怜

    危险关系2捆绑你!3

    第五章

    “你……你怎么来了?”脑中一片紊乱,沈雁容想要挣脱却逃离不了。

    只有用力推挤着压制在自己身上的男x身躯,边喘气询问。

    “我来请大伙儿都请不动的杜夫人上门一叙啊!”他唇边挂着邪魅的微笑。

    “那你……先放开我,我们再好好说……”

    “不用了!”南g思齐无所谓地耸肩。”妳不想去看姨娘地无妨,我们会过来看妳。”

    “可……”

    咒骂的这语塞满她的脑门,却没有一句敢说出口。没料想是因为自己不出门和上官夫人交际,才引来这恶魔,

    委屈的眼泪爬满眼眶,身子颤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想躲也使不上力。

    面对佳人的眼泪,让南g思齐想作弄她的心有了些改变,但转念想到她沉默闪避的姿态,又不认为现在停手对

    她算得上教训。

    她的眼泪影响不了他的决定!

    妳反抗不了我的。

    他低下头,霸道地吻着她的红唇,她紧闭着嘴不让他侵入,但男人的大手却同时解开她的肚兜,覆上她柔软的

    双峰,chu糙的大掌用力挥揉r尖……

    强烈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叫出声,而男人火热的舌他顺势窜入。

    不要……她犹自挣扎。

    妳拒绝不了的。

    放手……她想挣脱男人亲热的举动,但抗议无效,他的灵舌撬开她的唇瓣,再次目中无人地掠夺她的纯真。

    妳很不合作哦。搂住她的腰,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迥荡。

    会被别人看到……

    她想逃避他火热的舌,但他却霸气地跟她纠缠在一起,她的理智随着加在身躯上的重量而远扬。

    快……走开……原本坚定的声音已变成不确定的呜呜。

    妳确定?霸道的南g思齐g本不理会沈雁容的抗议,一手搂住她的蛮腰,一手往她的下腹探去,顺利扯下佳人

    的亵裤,手指轻抚她的花瓣。

    嗯……你快……你快住手……面对男人的调情,她满心的羞愧,却控制不住身体自然的反应。

    她全身似被熊熊烈火狂烧般受……

    好热啊!

    我停不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的微笑,南g思齐的手指埋入她温暧的丘壑;中,慢慢地滑动。

    呃……紧咬住下唇,她全身颤抖,被蓄意的挑弄逗得无法自已。

    我看妳满喜欢的。南g思齐的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

    紧紧扣住她的腰,在住人的扭动中,他的手指更深入温暖的甬道,激切地来回挑逗。

    她靠在圆柱上,力气逐惭消失。

    还说不要?妳就喜欢这种偷偷的调调嘛!嘴边逸出邪恶的讪笑,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旋转。

    沈雁容猛抽口气,双腿下意识夹紧,却更明显感受男人的入侵。

    她额上的汗水涔涔滴落。

    不要在这边……我求你……终于,她放弃自尊,开口乞求掌控她身体反应的男人。

    哪时要过去上官府看姨娘?扬起眉毛,他边问边挑情。

    明天。沈雁容困窘得想要撞墙。真是丢脸啊……

    妳很乖,我喜欢听话的女娃儿。他的手指在她的甬道内快速抽送,任火热的欲望就此蔓延。

    发展亲密关系的地方越危险,身体的记忆才会越深刻,她忘不了他的。

    他敢赌!

    南g思齐越来越喜欢存在他们之间的危险关系了。

    啊……沈雁容强咬住下唇,不愿让喘息声逸出口。

    真是辛苦妳了。他在伊人耳边吐纳,虽然讥诮的浅笑浮现在俊脸上,手指仍箝住女x的花核,用力地抵住、

    捏揉。

    唔……她痛苦地忍住席卷而来的快感。

    他加速手指的动作,反复逗弄,直到她的蜜y汨汨流出。

    在男人技巧的挑逗下,沈雁容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痉挛自下身传来,袭击她的身体。

    快到了。非常了解女人的反应,南g思齐并不质问她目前的感觉,只是简单宣布挑逗的结果。

    嗯──她紧抓男人肩胛,控制自已不要喊出声。

    我越来越喜欢你诚实的身体了。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他知道自己逐步掌握这女人的一切。

    终于,在一阵阵的冲击里,沈雁容攀上了感觉的巅峰,体内有股暖流涌出,沾湿了男人的手。

    妳先休息,我去洗个手。南g思齐淡淡嘱咐,放开怀中的小女人,让她靠在床边休息,径自转身离去。

    柔儿,快过来让娘看看妳……躺在病榻上的老妇人看到沈雁容走进房里,连连呼喊。

    呃……沈雁容无助她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随梗哄几句,姨娘的脑子已病得不清楚了。南g思齐淡淡交代,听似淡漠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了的忧伤。

    嗯。沈雁容温驯地点头。那上官柔想必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姑娘,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为她黯然神伤吧。

    她静静地走到老妇人身旁。

    柔儿……思念女儿成疾的老妇人紧抓着她的手。

    娘。沈雁容叫唤得毫不费力,因为她想到出嫁前病弱的母亲担忧的神情,晶亮的瞳中不禁浮现浓浓的感伤。

    妳是跑到哪儿去啦?我好久没看到妳……上官老夫人拒绝接受么女已病逝的事实,尾弱的双手紧抓着沈雁容,

    急切抱怨。

    我……她为难她看了男人一眼。要她说谎骗慈祥的老夫人吗?

    南g思齐耸耸肩。姨娘已经神智不清好一段时间,她压g不相信年轻的小女儿会先离她而去,怎么跟她说也没

    有用,要雁容来上官家,只是要骗她乖乖吃药,其它的部分,他没想那么多。

    我去……表哥家住了一阵子……低下头,沈雁容忸怩地瞎掰。

    她听说过上官柔跟南g思齐是表兄妹,这样说应该不牵强吧?更何况她的确在南g家住过几天。

    呵呵!妳别害臊了。上官老夫人呵呵直笑,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

    娘知道,这桩婚事娘会帮妳作主,妳跟齐小子不用急,不用急。

    娘!沈雁容气恼地跺脚。

    没想到她随便掰竟然会有这种回答?真是羞死人了。

    多谢姨娘成全。南g思齐倒是笑瞇眼了。

    呵呵……老夫人笑咪咪地凝视满脸羞红的沈雁容。

    娘生病不喝药,还消遣人家……沈雁容可没忘记来上官家的任务。

    妳回来看娘,娘的身体就好了一大半,哪还用得着吃药?老妇人转头找帮手,齐小子,你说对不对?

    南g思齐微笑不说话。

    不行!哪有人生病不吃药?沈雁容抿着嘴,绝对不同意。

    我现在真的好多了……所谓人逢喜事j神爽,老夫人虚弱的嗓音里含着无比的喜悦,回应着她的关心。

    还是要吃药,身体才会恢复得更快。沈雁容眼神流露出坚决,一定要病弱的老妇人喝下药汁才行。

    那妳每天都要来跟我作伴。上官老夫人开出条件。

    好,我每天都过来看您有没有吃药。沈雁容允诺,因为她喜欢这个慈祥的老妇人,她的手心跟母亲同样温暧,

    会让她忆起出嫁前的无忧时光。

    那我就每天喝一碗……

    不是,是每隔一个时辰喝一碗。她用力纠正。

    这么多啊?

    嗯。

    听两人讨价还价,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站在沈雁容身后的南g思齐连忙示意大丫鬟把熬好的汤药送上来。

    这汤药好苦,坏柔儿还要我喝这么多……上官老夫人边喝边念。

    人家都说『良药苦口』嘛。沈雁容笑咪咪地看着喝药的病人,心里充满感动,没想到她真的有能力帮助这个

    伤心的母亲。

    上官柔一定很溃憾吧?这么多爱她的人……环视满屋看她看到呆的人,沈雁容突然为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子感到悲

    伤。她一定很舍不得放弃道一切吧?

    紧紧握拳,沈雁容在心里向那张相仿的容颜发誓,她一定会好好地活在人间,连同上官柔的份。

    代她赏尽繁花叶落……

    西风飒飒。

    沈雁容闻着空气中清冷的菊花香味,独自站在上官家的庭院里,两手紧紧交缠,感觉天气越来越寒凉。

    夫人,小心风大。秋霜为她披上绣花披肩,抵挡越吹越狂的风。

    嗯。

    夫人以后就要天天过来了。方才站在厢房的最外沿,秋霜也听到上官老夫人的要求下。

    对。

    人言可畏,夫人要小心啊!忠心的婢女低声劝告。

    我知道。

    那您还答应?

    我回去跟爷儿提提看。沈雁容摆摆手,淡淡应付贴身婢女的关心。

    她神色迷惘地凝视院落里的秋菊,没想到这里也是菊香满园,遥遥映衬她与南g思齐的相遇,在这个『每逢佳

    节倍思亲』的季节……

    如果当初爹不是允诺了杜家的亲事,她现在做这些,不都是理所当然吗?如果当初……

    唉!

    千金难买早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虽然她知道他真正喜欢的是与她面容相仿的上官柔,但比起难堪的现状,她不能光明正大地与他共效于飞,g

    本算不了什么。所谓『世事古难全』,美满的事不是常有,但这刻的圆满也够了。

    至少她可以帮他。

    现在她觉得只要活着就不算绝望,她可以用这种方式与他心灵相契,共度白首。

    啧啧啧……南g思君边摇晃折扇,边发出奇怪的啧啧声,搞得在旁边喝茶的兄弟们都皱起眉头。

    你又不是第一回看到,有什么好啧的?南g思怀瞄了么弟一眼,口气不善。

    上回看到是躺着,这回看到是站着,不管做什么动作都跟柔表姊相像,还不够稀奇?南g思君不同意三哥的说

    法,合起折扇,指向在庭院赏

    花的曼妙身影。我怎么看,就感觉怎么像……

    不然,老二怎么可能一头栽进去?南g思远截住么弟的话尾。

    唉!南g思怀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因为兄长祭出重点,也道出他心中的隐忧──坏就坏在长得太像了。

    我看也没什么不好。上官家的独子上官凌风慵懒地打圆场,我看大伙儿都顶高兴的,连我娘都乖乖吃药,早

    知通柔儿的脸这么好用,我就回山上请师父易容来诓我娘,省得说到嘴角起泡还劝不动她吃药。

    这年头,好儿子难当啊。

    这倒是。南g思远为自己倒了杯茶。

    大哥,你怎么可以同意?抽口冷气,南g思怀严肃纠正。要是连掌管南g家的老大头壳都坏去,那……

    思齐这回患的症头可就真的无药医了。

    为什么不能同意?南g思远怪异的瞄了老三一眼。除了管生意和管自己的女人之外,可没什么事该他南g思远

    管的!

    大哥!南g思怀差点被兄长的实话气得吐血。

    听听看这是什么话?!

    他的弟弟缠上一个有夫之妇,不但把人强掳到自己的别苑去住好几天,还很有可能坏了人家的贞c,而他居然

    不担心,也不管这段不伦之恋传出去后,会对南g家的声誉造成多大伤害!

    他了解蛮生兄弟的x子,知道思齐一定会纠缠到底,管那个沈雁容到底是嫁人还是没嫁人……老天!这可比老大

    跟江家独了闹绯闻更恐怖啊!

    再怎么说那朵芙蓉花总是独身,没人会上门喊冤。但沈雁容不一样──

    她是个有夫之妇啊!

    这样的女人是一般男人可以碰的吗?看看,老二一走到庭院就赶走所有下人,还紧紧搂住她的腰,贴在她耳边说

    话,这种事传出去……大家还要不要做人?

    喔!气死他了。

    别为这种小事心头不舒畅。上官凌风连忙劝道,老二只是带个女人回来振作娘的j神,哈哈……哈哈……

    唉,这回他的立场真尴尬。

    平常他是没那么多事的,但思齐发现沈雁容,把她带来上官家,让病重的娘亲提振j坤,这是全上官家都千万

    感谢的事,即使明知道思齐跟那女人的关系不单纯……

    他也无所谓,反正他不会让风声走漏出去。

    阿风!这怎么会是小事?!大家的头壳都坏掉了吗?南g思怀不相信这是他们会说的话。

    老三,你太紧张了。南g恩远替弟弟倒了杯热茶,示意他喝下。

    我……一肚子的怨气无法发泄,又得不到众人的认同,南g思怀只好把茶当成酒,赌气狂喝好几杯。

    唉!其实三哥是因为二哥最近不陪他下棋,心里不高兴才找麻烦的。南g思君凉凉地说。

    老四,你最近皮痒欠人抓了?南g思怀恨恨地瞪了么弟一眼。

    我说的是实话。对于这件事,他可是看得非常清楚,所谓事不关己,关已则乱。这件事要不是扯上二哥,你

    绝对是凉凉看戏,不然去年大哥闹得事也够j采了,怎么没见你生气?

    对于之前『涉江采芙蓉』的事,大伙儿可都记忆犹新,南g思君这么说也足以左证当时状况,所以……

    上官凌风听了频频点头。

    而去年扬州城的风云人物却脸色一黯,没说话,因为他的芙蓉花已消失无踪,他找不到、看不到,连派人搜遍

    大江南北,也无法得知她的消息……

    放屁!这个死小子竟敢扯他后腿?!南g思怀怒视着么弟,却无法反驳。

    你自己清楚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南g思君笑嘻嘻的,拈起一块枣泥山药糕往嘴里塞去。

    老四的分析越来越成样了。上官凌风微笑,高举茶杯遥敬南g思远。

    扬起眉,南g思远微笑,敬我干嘛?老四有进步,该敬酒的人是老四,与我有何关系?

    怎会与你没关?老四成材,你就不用担那磨重的担子。

    上官家只有他这个独子,所有的产业都是他在管理,基本上,他是很羡慕兄弟多的家族。

    欠人手可以来跟我借,你相中哪一个,我都出借。南g思远大方表示。

    这可是你说的喔。哈!改天一定麻烦他。

    嗯。南g思远嗑了几颗葵瓜子。才对苦着脸的南g思怀说话,老三,人生短暂,所求不过顺心而已,如果老

    二觉得没有这女娃陪他,他的人生就不顺心,你又何必阻挡他呢?

    如果真有麻烦,二哥会来找我们帮忙。南g思君也补上一句。

    唉!南g思怀重重地叹口气。我会注意自己,不要枉作小人,只是这种状况,教我怎么不担心?

    他们是孪生子,出生前骨血相连。

    思齐这一年来不开心,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柔儿已经病逝,人没理由只活在过去,他连新的对象都找个神似

    柔儿的女子,那个被他相中的女人会高兴吗?他这样就叫顺心了吗?

    讲到要替老二要这女人,也不见得有那么困难。上官凌风俊挺的脸庞浮现诡谲笑容。

    真的?南g家三兄弟的眼睛为之一亮。

    呵呵,我说给你们听……

    四个大男人缩在亭子的角落,听上官凌风描述在某次酒宴上遇到的鲜事,而后几个纵横商场的男人撑着下颚,

    开始考虑怎么帮兄弟『要』女人。

    如果凌风提供的消息正确,这场好戏就真的有得唱了。

    要顺思齐的意,也不见得真有那么困难,不过他们得再斟酌、斟酌怎么做……

    唉!伤脑筋。

    第六章

    “我回去了。”

    沈雁容走出上官老夫人住的院落,上官凌风和南g思君恰巧迎面而来。

    她曲膝对两人福了个身。

    “辛苦杜夫人了。”上官凌风礼貌x地微笑。

    “不会。”柔美的脸庞挂着端庄的笑容,沈雁容对神情慵懒的男人点点头,便与贴身丫鬟跨上停在门口的马车。

    “驾!”家了挥动马鞭,将载着主仆二人的马车驶离。

    等马车远离视线,南g思齐才缓缀从迥廊走出,眸中带着y影。

    “怎么没留人家吃饭?”嘴角浮现完美的微勾,上官凌风打趣道。

    抬头看看,天色快暗了。

    不提他们亲密的程度,就光凭沈雁容每天到府,诚心慰解娘亲的思女之情,留她在上官家吃顿便饭也是他们应

    尽的礼貌吧!他上官凌风可没那么小气,连这顿吃的都要省下。

    “她自已要回去的。”板着臭脸,南g思齐说完话,转身就走。

    “你可以留她呀。”

    “爱回去就回去,杜家的饭也不比我们的差,她才不希罕吃这顿。”夜风中独留低沉的嗓音,但南g思齐已不见

    人影。

    他们刚刚吵架了吗?

    上官凌风搞不懂这两个人,明明每天在没人的地方打得火热,偏偏就要在这时耍个x?杜段秀既然肯让结缡的妻

    子每天过门看老夫人,又怎会在意晚膳在谁家吃?

    “二哥讨厌离别场面,要他送人走就不可能了,怎可能留她吃饭?”到底当了二十几年的兄弟,南g思君很清楚兄

    长的脾气。

    “啥?”

    “留了,还是会走,他才不干。”因为他会伤心。

    是这样啊……

    没想到行止潇洒的思齐竟然如此善感,只因为来者会走,所以他绝不挽留,也不送别。

    上官凌风叹口气。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思齐独钟那张酷似柔儿的脸孔了。因为感情下得重,所以他强求远去的人儿,即使多数的

    人会选择遗忘,让时间冲淡逝去的幸福,但他依旧选择追忆、沉缅……

    看来,他的妹妹很幸福啊!

    想通之后,难受的感觉压在上官凌风的x口,而他心中也有了新的认知――让思齐快乐成了他的使命。

    他坚持。

    夫人……秋霜欲言又止。

    什么事?

    转过头,沈雁容的眸光从马车外调回,虽然已看不到上官家的宅子了,但她一想到心上人在那个方向,她的目

    光就不禁要往那里望去。

    再这样下去,会被发现的。秋霜不是瞎子,她已看出这段不伦之恋,若不赶紧停止,迟早大家都会知道的。

    所以她决定要出声劝诫,不管南g二爷对女主人有多好,都不能心动,不能再继续跟他胡来了。

    妳……妳认为我们做得很明显……沈雁容的嗓音有些颤抖。

    她知道他们这样是不对的,但每天入睡前,只要想到明天要到上官家,可以见到南g思齐,她的心就禁不住狂

    跳,充满期待。

    所以,她控制不住自已的脚步,每天午后都想借着过府看上官老夫人的名义来私会意中人,即使他生意忙,不

    可能每天见到他,但只要跟上官老夫人谈他,她都非常高兴。

    她就像个初初坠入爱河的少女般傻气。

    爷儿不是瞎子,他早晚会看出来的。秋霜苦口婆心地劝诫。

    我……我只是看看他,我知道今生跟他无缘……她娇柔的嗓音微微颤抖。

    那您就不该每天都出门。秋霜斩钉截铁宣布。

    我……我答应上官老夫人每天来看她……她的声音微弱,而且这事爷儿知道。

    老夫人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我们也该停了。

    好,我知道。随意摆摆手,沈雁容知道秋霜说的是实话。日日过府探望的举动再不停止,不利于她的流言就

    要在城里传开了。

    爷儿虽然爱男人,但他对您也还算可以,也从没亏待过您。我爹以前脾气不好时,会打我娘,我娘还要做很多

    事补贴家用,才把我买到杜家来帮佣,爷儿虽不怎么理您,倒没做过这些事……秋霜红着眼眶,把市井里的姻

    缘真相告知主人。

    世间事没有十全十美的,七分如意就够了。

    秋霜记得女主人是需要杜家的聘金才出嫁的,那时的她非常认命,怎么现在变这么多了?

    我都知道。沈雁容挥挥手,示意秋霜不要再说了。

    揭开婚姻真相的薄纱,她才知道难堪。

    原来她的存在是如此可笑,为了得到杜家高额的聘金,她成为一个样品女主人,即便夫婿不在意她,她纯洁的

    身体、无瑕的心灵还是得献给他,因为他买断了她的一生。

    她还得感谢杜段秀算是善待她的……

    这样的人生岂不可笑?

    夫人,秋霜太大胆了。明白说实话会引人伤心,秋霜轻声道歉。

    不,妳说得对。摇摇头,沈雁容勉强微笑,妳都说对了,是我没有想清楚。

    她明白自己跟以前大大不同了。

    以前她会甘于命运的安排,即使当个有名无实的妻子,她也心甘情愿;但经历过x爱的洗礼,她开始沉溺在南g

    思齐带来的快乐,体会到何谓彼此相属的感觉,这不是单纯的挂名夫妻可以拥有的。

    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她享受到被宠爱的感动,被人视为珍宝的感觉……

    只是这种美好就像梦一般易醒、易碎,到头来只有绝望的荒凉,她好伤心啊!

    她不该再继续沉溺下去了,虽然这样的抽离让她难过,但是越晚离开,她会越难过。

    呕……

    走进厢房,沈雁容看到桌上摆了几样油炸的食物,不由得一阵反胃,连忙捂住嘴。

    发生什么事了?秋霜端着火腿鲜笋汤进来。

    我吃不下这么多,可以不用再送了。她脸色惨白,挥手要婢女把几样江浙小点都送走。

    厨房刚来个新的师傅,您不先试试味吗?

    不用了,爷儿要吃不惯会说,我最近胃口不好,油腻腻的,看了就反胃,妳拿去和其它丫鬟一起吃。沈雁容强

    打起j神,催促秋霜把螃蟹小饺儿、油卷儿、蟹黄汤包全送走。

    秋霜听到有小点心可吃,高兴得眉飞色舞,但又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夫人不吃,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我很好。沈雁容猛摇头。妳全拿去吃。

    那您多少喝点汤。听完主人的保证,秋霜才笑嘻嘻地放下热汤,快速把装着几碟小点心的食盘端走。

    直到秋霜的脚步声远了,沈雁容才全身无力地坐下。

    她怎能让这个j明的婢女请大夫来,再发现她身体的秘密呢?她没生病,只是怀孕而已……这是她的秘密,是替

    上官夫人看病的大夫告诉她的,

    而她也请大夫千万保守秘密。

    这孩子是她一个人的,事实让她高兴得想流泪。

    因为她终于跟他有关系了!

    在她决定要远离南g思齐之际,她发现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她应该难过吗?想办法把孩子拿掉,当作没这一回

    事?不……

    别这么残忍!别剥夺她当母亲的权利。

    她想替南g思齐生下孩子,即使这辈子已与他无缘,她都想生下他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他爱过她的证明,

    是她曾热烈活过的证据,她不是任由命运摆弄的木偶……

    她,非生不可。

    谁来劝她也没有用,这个孩子让她变得坚强,让她知道即使风雨无情,她还是会守护着这个小生命,直到他降

    临人间……

    这是她小小的期望。

    最近怎么很步过来?男人的大手握住沈雁容娇嫩的雪峰,并用适中的力道搓揉两团柔软,感受掌心下的红梅变

    得硬起,她的呼吸也逐渐急促。

    不要……咬紧牙g,她强忍着在x口翻搅的欲望。

    看起来不像不要的样子啊?他的手指邪气地逗弄着肿胀的花蕊,引得她的身子不断颤抖。

    啊……她的额头已渗出汗水,红唇微微张开,逸出断断续续的吟哦。

    南g思齐露出调皮的微笑,张口含住她尖挺的r尖。

    哦!沈雁容惊声尖喘。

    南g思齐毫不理会佳人的抗拒,继续用火热的舌尖逗弄敏感的小点,贪婪地吸吮着,而另一手则用力地捏揉另

    一边,直到她白嫩的肌肤因激情而泛出迷人的樱红色……

    阵阵快感似潮水般冲击着她。

    她的发丝散乱,星眸微闭,柔弱的模样诱惑着男人对她为所欲为。

    放了我……南g思齐……求你……她受不了男人强力的挑逗,强大的空虚在她体内蔓延。

    叫我『齐』。沙哑的嗓音命令她。

    齐,快……放开我……她不停蠕动着诱人的胴体,口中发出的呻吟 轻柔又y荡。

    最近为什么很少来?南g思齐再次质问,火热的吻却随着伊人凌乱的衣衫渐渐往下移。

    瘫在躺椅上的她全身无力,雪白的身躯渐渐印满男人狂热啃咬的痕迹。

    娘的身体有比较好了……

    那还是得每天来。他强硬命令佳人得每天出现,否则,他就直接上门要人。

    南g思齐将沈雁容的亵裤褪下,再将她的双腿扳开,锐利的眼眸审视着红嫩的花瓣。

    嗯,很美。

    我们这样不行……会被别人发现的……

    我行就好了,妳躺在床上享受快乐,哪会不行?男人邪魅的嗓音在空气里迥荡。

    呜……

    快说好,我的耐x不多。手指不断在伊人的私处磨蹭着,不断爱抚她幽禁的谷口。

    好……下腹传来一阵热流,让她狼狠地倒抽一口气,可是会被别人说闲话……

    南g思齐浮现满意的微笑。管别人怎么说!

    不要这样……她的娇吟声在室内流泄。

    你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南g思齐的嗓音带着嘲讽,从她的身底下传出。

    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她的嗓音里已包含哭音。

    等一下妳就会很快乐,不会说『不要……两手紧紧抓着伊人的脚踝,他的舌尖不断在她的私密处舔舐着,引

    爆她即将燃烧的热情。

    啊啊啊啊……男人对她的所作所为有如万只蚂蚁在她心里钻动,让她无所适从,只有借着娇喊纾解心里的激

    动。

    可以再浪一点,我喜欢!南g思齐轻笑着。

    他没忘记佳人因为他人的目光而拒绝他,他要她的脑袋里面只有他,没有别人!

    双手紧扒着她的大腿,他的舌头不断在她的x口攻城略地,并且不断抵住她敏感的小核,直到她的嫩x缓慢流

    出晶莹的爱y。

    唔……沈雁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声留流泄出去,但身体却也稍稍拱起,似乎准备好与南g思齐合欢。

    见时机成熟,南g思齐将她的双腿抬起,等待已久的傲然猛然进入。

    不要啦……嗯嗯……汗水涔涔滴落,她无意识地呻吟着。

    南g思齐对伊人的抱怨充耳不闻,继续不断的冲刺,因为他知道当自己占有她时,她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他绝不让她疏远他。

    南g思齐狂野地冲刺着,让强烈的欢愉包围着她。

    你别这样……人家的头晕了……沈雁容一点力气都没有,自从被这个男人缠上,她发觉身体似乎不再是自己

    的,因为当他欺上身时,她明白自己g本不想反抗,才会任这男人予取予求。

    即使窘困的状况出现,她也不想真心抵抗,所以才放纵他趴在身下,让他扣住自己的双腿,进行更亲密的r体

    接触。

    直到蜜y源源流出……

    她才恍然惊觉原来自己早已沉沦,她的身体已完全陷落在男人带来的快感里,贪求着欲望盈满的时刻!原来她是

    这么y荡,这么贪求r体的欢愉……

    她离得开他吗?

    我还要不够。南g思齐简单宣布,他似乎变成一头j力过剩的野兽,即使如此疯狂地占有她,仍然欲罢不能。

    声音……会被人听见……沈雁容万分羞愧地哀号,但高峰一个接着一个,令她感到头晕目眩。

    有谁敢来偷听?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要好的事了,又不是不要命,谁敢来打扰?

    南g思齐猛力地冲刺,再快速退出,一次比一次猛烈地占有,让沈雁容的情绪游走于崩溃的边缘。

    哦……无力探究情人言语里的真相,她只有任凭情潮的摆动,带着她自天堂、地狱来回一圈,直到他倒在她

    身上,让她无法动弹。

    雁儿,陪我一辈子……紊乱的语气里有绝对的寂寞。

    我会的……在被男人狂野的爱过后,沈雁容神智不清地吐出隐藏在心中的话。

    已经管不着了……双手环在南g思齐的颈了上,她迷迷糊糊地合上眼,很快就陷入睡眠里。

    她无法理会这个被各种私欲搅乱的狂野世界了……

    真情只在梦里才能投递。

    每月一万两?

    沈雁容莫名其妙地重复着杜段秀的话,秀气的眉头已皱起,她无法理解夫婿为何叫她跟南g思齐要这笔银子。

    即使有生意上的往来,货款也不该由她催讨吧?

    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借他每天用,每个月只要这些银两并不过分。杜段秀吊儿郎当地邪笑。

    什么?沈雁容俏脸刷白,瞪大眼凝视夫婿。

    何必那么惊讶?我知道南g思齐看上妳很久了,让他试用到现在才开口,也不算过分。杜段秀得确定人家对他

    的娘子有多满意,才能盘算要多少遮口费。

    对财大势大的南g家而言,每个月一万两,算是九牛一毛吧?

    他杜段秀可是很有良心的呢,也没狮子大开口,不过也不能让他亏太多吧,万一他们有孩子了……

    他还得帮南g思齐养哩!

    若非知道生意要做得长久,而且日后要仰赖南g家的地方也不少,否则他的处子新娘只值一万两?简直是笑话。

    你……早就知道还……沈雁容的话几乎说不完整了。

    为什么眼前这男人的游戏规则她完全不懂?

    他不生气、不告官,只要她去跟南g思齐每个月收一万两?那……他的意思是,他的妻子是买进来的,自然也

    可以再租售出去,只要他愿意,买主又出得起适当的价码?

    这样她与青楼的娼妓有何差别?

    我们各取所需,大家都得到快乐,有啥不好?我开价得当,他买得爽快,妳在里头快活,又何必为了礼教的虚

    名把自已的青春耽误?他也是看

    这小女人乖顺,才出借得那么爽快,她可不要不识好人心。

    沈雁容无法置信地瞅着她交托终身的良人,原来,她真的不懂他。

    妳要是明白了就赶快去,我欠那笔银子买木材。随口交代完之后,杜段秀转身离去。

    沈雁容怔怔地站在原地。

    她的价值观在与夫婿一席话过后,完全毁灭。

    原来,她是嫁给这样的良人?原来,她要和这样的男人携手到永远?

    紧紧环抱住自己,沈雁容知道自己在发抖。

    她的贞洁、她的良心、她的名声都可以让他随意贩卖……

    呵呵!她想笑。

    她想为自己的命运大笑几声,但下一刻,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洒出眼眶,落在掌心里。

    她不是他,他不知道她的眼泪也有温度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糟蹋她的心?

    怎么可以……

    第七章

    “少主,南g四爷『万福客栈』有请。”小石子禀报。

    “知道了。”坐在容家荼坊喝茶的上官凌风随意摆摆手,叱退紧张兮兮的家仆。

    反正老四在那里有吃、有喝,也累不到他,就让他等一下吧!难得遇上会说故事的说书人,听故事比较重要。

    “上官大爷,您点的清香乌龙来了。”茶博士把好茶迭上,顺道把店主招待的花生米也放置桌面。

    “谢谢。”上官凌风笑嘻嘻地看了小石子一眼。

    点的东西都才刚送上来,他怎么走得开呢?还是先让他听完这段故事再说吧!

    少主……

    正当茶坊二楼的主仆为该不该离开计较时,上官凌风的视线突然被不远处的一个纤细身影给吸引。

    随手把几两碎银放在桌面,他丢下一句,你跟老四说我有事,不去了。

    小石子反应不及,上官凌风已飞身拔起,施展轻功追人去了。

    少主!小石子只能目送主人背影,急得跳脚。

    哎,走得这么匆忙,也不交代一声回不回家吃饭。 今天杜夫人会来看老夫人呢,也不知厨娘会做什么好菜款待客人?不过,刚刚那位姑娘的身形倒跟杜夫人真像

    哩……

    人为什么会不见?南g思齐瞪大眼,对着以秋霜为首,满屋子的上官家奴仆怒吼。

    禀南g二爷,我也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会不见。秋霜哭丧着脸,只因女主人在与她一同前来上官家的路上失踪。

    她的十指绞紧,极为紧张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们会看在夫人帮过他们的份上,帮忙找人吧?

    上回夫人失踪的时候,杜家人没半个着急的,今天她在城北大街帮夫人买珠花,由于首饰有瑕疵,她跑回去

    换,没想到一走回轿子,才发现夫人不见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

    可恶,再多派几个人去找!他不信人会平空不见!

    全派出去了,我……我也去……南g思君丢下一句话,转头就溜。

    不想留在这儿当p灰。

    可恶!可恶!南g思齐高声怒吼,眼里的熊熊烈焰三丈高,只差没有喷出来,所以识相的家仆全都闪得老远,

    得令便往外头跑,没人想在厅内

    听被激怒的黑熊狂吼。

    向来文质彬彬的南g思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发火了?

    这件事,让待在花厅的南g与上官两家人感到非常惊讶,原以为没有事可以让他皱眉,没想到,不知从哪里冒

    出来的小女人,顶着神似上官柔的脸孔,却让他一向隐臧得当的喜怒哀乐全流露。

    这实在太可怕了!

    英雄所见略同,或许有其它人认为杜夫人跟他们死去的姊姊、妹妹相

    像,只是请她过府作客也说不定啊,何必这么着急……上官凌风凉凉的打趣声响起。

    真的吗?急昏头的秋霜睁大汪汪泪眼,开始思索有无这种可能。

    混蛋!没这回事就别乱说!南g思齐愤怒地咆哮,恨不得把上官凌风那张嘴撕烂了事,而他英挺俊美的脸庞则

    因为嫉妒而扭曲。

    很难讲喔。风凉话再起。

    妈的!一脚踢翻身边的凳子,南g思齐缚头就走。

    想到有人跟他一样垂涎沈雁容的美色,南g思齐全身寒毛竖起,马上出去找人。只要让他知道是哪个人干了这

    件事,他铁定让那不长眼的家伙有一辈子吃不完的牢饭!

    杜段秀敢要雁儿传这种话?

    空气中传来喀喀声响,显然是有人正在舒展筋骨,打算要大干一场。

    嗯,爷儿当时是这么说的……秋霜频频抹着擦不完的泪水,点头。

    当爷儿跟夫人在花厅谈要遮口费时,她人刚好就在偏厅,多少听了点消息,不过有钱的爷儿们向来不把丫鬟当

    人看,即便她人在他们面前,爷儿大概也是照谈不误。

    所以秋霜不认为自己听到什么重要的讯息……

    只是夫人不见了,她的夫人怎会无缘无故不见呢?

    上官、南g两家派了多少人出去也找不着,她这才意识到夫人的消失不是那么简单,斗胆来到南g思齐面前,

    她只是想讨回点公道。

    至少,她可怜的夫人没带任何东西离开杜家,她不能让爷儿再去跟她家道中落的娘家要任何东西,或说任何羞

    辱人的话,夫人来自书香门第,跟了这样的爷儿算她委屈了,她在家乡的爹娘怎能再承受那些不三不四的流言?

    可恶!南g思齐咬牙切齿。

    他的x中有一股郁气悲愤无法化解,原来是他害了她,让她左右为难,

    最后选择失踪以了却夫婿无理的要求。

    为什么不跟他说?

    他买!

    这几年为南g家赚的钱够他买几条城西大街了,每个月一万两就可以打发那个男人,为什么不买?最好杜段秀

    还可以标好买断的价格,他可以连她不堪的婚姻都买下来……

    如果停妻有价,他买。

    如果金钱可以换得她灿烂的笑靥,作为他们天长地久的凭据,他绝不会感到惋惜。

    只是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就独自走了……

    走去他看不到、不到的地方,留他一个人在原地追悔……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爷儿说如果找不到夫人,就要立休书,跟沈家追回聘金……秋霜泪眼汪汪地告状。

    他敢?扬起眉,满腔怒火的南g思齐把箭头转向杜段秀。

    我们爷儿没有什么不敢的。在杜家帮佣多年,她早知道杜段秀的习x,今日事情会搞成这样,面前这男人要负

    大半的责任,所以她得到消息就往上官家冲。

    她要帮她可怜的女主人讨回一点公道。

    敢就好!俊逸的脸庞浮现邪魅笑容,他正愁没人发火呢!

    那……南g二爷,秋霜可以斗胆询问您打算怎么办?看到这样愤怒的男人,她红唇打颤,却还是鼓起勇气询问。

    激赏的眸光淡淡看了忠心耿耿的丫鬟一眼。

    我会做到大家都满意的。他锐利的眼神逼视小丫鬟,冷漠的口吻下了绝对的结论。

    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

    没得到男人拍x脯保证,但看到眼神如此恐怖的他,秋霜也不敢多说话,只有含泪退下了。

    希望老天保佑她的夫人,千万让这个男人记得替沈家赔聘金,不然夫人就太可怜了。

    凝视秋霜黯然离去的背影,隐藏在南g思齐眼底的怒气才完全呈现。

    很好!

    这个杜段秀只为自己喜怒而活的样子表现得很好,让他有泄怒的机会,让他也可以有样学样,反正伊人已经不

    见踪影,他也母需顾虑她的感觉,只要能让众人快意,他什么事不能干?

    呵呵呵……

    南g思齐怪异的笑声迥荡花厅。

    锥心刺骨的疼痛在他的心里蔓延,他曾发誓要好好守护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却没想到在他的犹豫中,幸福消

    逝得无影无踪,他连抗议都不能,只能目睹它的逝去。

    上天是在惩罚他的独断独行吗?所以收回赐予他的幸福?

    他早该跟她谈怎么处理出轨的情事,他们该怎么名正言顺的相守,没想到却因为他的迟疑而错过机会。

    哈哈……天谴啊……

    南g思齐抹去眼角的泪光,收起心被撕裂的痛苦,这分滋味他领受了,但在这之前,他决定要好好替伊人报

    仇。婚姻可以买卖是吗?人格自尊也可以用金钱衡量吗?杜段秀能这样想最好。

    因为南g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钱最多!

    他会先帮雁容要回单身权益,再来好好处理他不长眼的惩罚,身为男人的便宜他都占光了,也没道理不计较雁

    容从婚后就守活寡的……

    哼!大家就称斤论两,全来算个清楚好了。

    他算盘准备好了。

    一年后 石家庄

    中秋圆月,照耀中庭。

    飞舞的萤火虫在竹丛中飞来绕去,光线时而疏淡、时而明亮,替这草枯天寒的时筋增添一股生气。

    夫人,该休息了。小石子打着灯笼,从屋内走出来。

    秋儿睡了吗?坐在中庭的人儿抬起头那张安详清丽的脸庞,正是去年无故失踪的杜家少妇──沈雁容。

    逢秋少爷睡了。小石子尽忠职守地报告,他是等婢女确定小姓娃睡着后,才出门找女主人的。

    呃……也不完全是主人啦,这位杜夫人跟去世的小姐很相像,他是被派来保护杜夫人的,所以说她是主人,也

    没错。

    那我再坐一会儿,困了就自己去睡,不用等我。沈雁容淡淡微笑。

    这……

    知道小石子的为难,沈雁容不想让帮助她的人难办事,我再坐一刻,赏完月就进屋睡觉,别替我担心。

    好吧!既然女主人如此坚持,小石子叹口气,走到迥廊守着。

    他是非得等到女主人进屋了才能睡,谁教他是男人呢?上官大爷会把他派到这儿,就是为了好好保护女人跟小孩的。

    所以他绝不会比主人先睡!

    看到这样忠厚老实的小石子,沈雁容心里既感激又感动,如果是平常,她早顺他的意思回房歇息了,但是今天

    不同,所谓月圆人团圆,她虽然人在异乡,也要借着明镜般的皓月寄托她对故里的思念。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g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

    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

    合,月有y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宋苏轼水调歌头

    是啊!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为什么她对人世的体悟总得经历过一些事,才了解个中滋味?初

    嫁杜段秀时,还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不懂情爱刻骨,偏爱说『欲将沉醉换悲凉』……

    那时她只为自己的遭遇忿忿不平,想不透为什么自己会比不上男人?相公为何只喜爱男人,不爱她?

    与他的世界相距遥远,只觉难堪,也不觉难受,哪有什么断肠的感觉?可现在与儿子在异乡,想着所悬念的男

    人……天涯此时共明月,他现在也跟她一样望着这圆月吗?

    虽然她还有个儿子聊以慰藉,但如果他也在身边,该多好?

    良辰美景,应是虚设。

    沈雁容总算懂得这个刻骨铭心的遗憾了。

    只是她不能说,也无法回去扬州,因为他们的儿子──她生了个像他的儿子,南g逢秋。

    可她不能抱回去给他看,除了怕所谓『奸夫y妇』的骂名挂在他们身上,更怕他为了自己,每个月都要付一万

    两银子给杜段秀……多大的一笔钱啊!怎能浪费在她身上?

    只要人能长久,他们可以千里共蝉娟,她就无悔无憾了……

    所以,她设供案,摆供品,对着咬洁的明月诚心祈祷,希望故乡的亲人安好无恙,没有受到她失踪的影响,快

    乐过节。

    不知道女主人的心事,坐在栏杆上的小石子倒自说自话起来。

    逢秋少爷有杜大爷那种爹,还是不要回去跟他团圆好了,住在我家这儿,大伙远比较清心,省得还要跑大牢

    探监……

    小石子,你说什么?沈雁容诧异地转过头。

    嗯,就是大家都在传城西杜家要败了呢!杜大爷收买朝廷命官、鱼r乡民的事在年初被人揭发,巡抚老爷非常生

    气,严格查办这件贪污案,封了杜家家产,听说杜家所有男丁都要被分发到边疆服劳役……

    啥?她惊讶到说不出话。

    看我多嘴的,少主要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您哩。不安地搔搔头,小石子这才想起主人的交代。

    没关系,我早已不是杜家的人了。虽然为杜家的命运感到错愕,但她还没傻到回去跟大家一起当阶下囚。我

    的儿子是我一个人的,跟杜家没有关系,所以我不会难过的。沈雁容虽然这么说,但眼泪还是掉下来了。

    夫人,您还是哭了啊!小石子赏了自己一下耳刮子。真是多嘴多舌,不说话会死吗?

    我是想到秋霜……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摇摇头,沈雁容想到自己在杜家的唯一知己,她也被贪婪的主人牵连

    了吗?

    霜姊姊早被上官大爷从杜大爷手中买过来,她现在伺候老夫人,年底要嫁给苏州管事,跟着到苏州去过好日

    子,她没事的。原来是担心这个

    啊,早说嘛!他小石子什么都知道不多,就是八卦知道最多。

    那就好。沈雁容微笑点头。

    原来她们都多亏了上官凌风的帮忙,下次看到他得好好跟他道谢才是,谢谢他照顾她们,给她们新的生活。

    可恶!南g思齐握紧拳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那个他向来熟悉的颀长身影,竟然笑容满面地和他朝思慕想的女人在田埂间散步,而她抱着孩子,温柔地对他

    微笑……好个全家团圆、和乐融融的景象!那他这一年来的辛苦算什么?

    他使劲扳倒杜家,为情人复仇,结果他的女人竟然跟别的男人一起生活,还有了小孩!他这么努力究竟是为什么?

    实在太可恶了!

    上官凌风!你给我站住!南g思齐怒吼。

    哈?原本神态优闲话家常的男女吓了一跳,诧异地看向气急败坏、往他们直奔而来的男人。

    他怎么知道要来这里?

    我……我回房了……沈雁容结结巴巴。

    太久没见到心上人,乍看他怒气腾腾的模样,她不禁手脚发软,搂着怀里的小姓儿,转身就要逃走。

    还有妳!沈雁容!妳好胆走一步看看?威吓的声音又响起。

    我……沈雁容被吓得一步都不敢动,只是抱着儿子,眼巴巴看着南g思齐飞奔上前,揪住上官凌风的衣襟大

    吼大叫。

    你这个叛徒!愤怒的男人大声责骂。

    看你怎么想。上官凌风简单明确地回复。

    很好!他敢这样说?那他就来问个明白,省得说他冤了他!

    去年是你带走雁容的?

    是我带她来这里生活。灵活的眼珠转动,上官凌风切中要点。

    可恶!南g思齐抓狂了。为什么不说?耍着他团团转很奸玩吗?他派那么多人出去找算什么?

    怒吼声响起,他重重挥出一拳。

    有什么好气的?上官凌风可没有被打的嗜好,头一偏,马上闪过表哥的攻击。

    你藏了我的女人还问我气不气?南g思齐暴跳如雷,左手抓住表弟的衣襟,右手扬拳,寓霆万钓地朝他端正的

    脸孔挥去。

    你又没娶她,算哪门子你的女人?上官凌风一手隔开表兄的攻击,一边凉凉响应。

    你……他眼目火光地瞪着面前的混蛋。

    我怎样?上官凌风嘻皮笑脸地看着整年来乌云密布的酷脸,心里深深庆幸娘亲坚持送他上山学武。她一定早知

    道他会跟表哥狼狼打一架,为免他受皮r之痛,才坚持要他学成才能下山。

    我早就要娶了!不准你碰她。南g思齐瞪着表弟。

    啊……抱着小孩的沈雁容眼里充满泪雾,美丽的双瞳紧盯着男人。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恭喜啊!上官凌风笑嘻嘻庆贺。

    哼!放开表弟的衣襟,他转身去拉沈雁容的手,勾了就走。

    她愣愣地让男人拉着走。

    慢聊啊!上官凌风凉凉挥手。呼!总算大功告成了。

    南g思齐虽然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不过他知道这整年神秘兮兮的表弟,肯定做了些隐瞒他的事。

    算了,只要不跟他抢女人,什么都好商量……

    只是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他要拉着心上人,好好到没人打扰的地方谈谈他们的事,她必须诚实说明到底跟凌

    风干了什么好事,为什么凌风会安置她的住处,而他却被排除在外……

    她必须搞清楚谁才是重要的,这回不许她再把他摆在后头。

    他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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