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意料之外 作者:肉书屋

    hp之意料之外第4部分阅读

    着，与他父亲一模一样，连表情都维妙维肖，这两个柏金色的脑袋实在太耀眼了，咖啡馆里有一大半的人都在偷偷看。朱莉忍不住撇了撇嘴。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朱莉先快活地和德拉科打了招呼，才肃下表情，学着马尔福家特有的微扬下巴的把表情向卢修斯点了点头，看得卢修斯直皱眉头，却没办法。

    “朱莉～”德拉科保持着与父亲类似的表情，但眼睛一亮，明显开心起来，轻轻地喊了一句。

    卢修斯轻吸了口气，点头道：“霍尔小姐，请坐。”朱莉一点也不谦让地坐了下来，卢修斯非常绅士地道：“霍尔小姐喝什么？”

    “和德拉科一样吧。”朱莉指了指德拉科的奶，说着还向德拉科眨了眨眼调皮一笑，惹得德拉科一下就笑出来。

    “德拉科！”卢修斯面色一沉，低声一句，吓得德拉科赶紧恢复了与父亲相似的高傲表情。

    朱莉非常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道：“马尔福先生，这是我与德拉科的约会，请问您来……？”虽然明知道是为了那个无杖魔法，但就是看不惯他把好好的可爱的德拉科往面具化方面训练，不由口气就冲了点。

    “确实有事要与霍尔小姐谈谈。”卢修斯并不在意朱莉这点小把戏，表情一丝未变，依旧有礼地回了一句。

    “请说。”朱莉非常干脆，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与大马尔福较真上。这么久没见到可爱的德拉科了，说不想那是假话，两年的时间早让朱莉把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视为自己的亲人了。而且，这样懂事，又听话的孩子真是少见啊。

    “霍尔小姐，上次你寄给犬子的信，碰巧我也看到了。”

    碰巧？可真是巧～朱莉依旧在笑，心里翻了个白眼。转过目光，不意外地看见德拉科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去。果然还不够老爸脸皮厚啊。真是个好孩子。朱莉笑得更真诚了。

    “霍尔小姐关于无杖魔法与小巫师魔力失控的关系的理论，个人觉得非常有前瞻性。”

    前瞻性……是什么性？朱莉听着雾煞煞。

    “但是……”

    开始转折了，朱莉看见德拉科也集中精神抬起头来看向卢修斯，不过，余光看见朱莉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立刻脸红了起来，重新低下头去。在他的意识里，被父亲这样明目张胆地看了私人信件，还被约谈，实在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而且，父亲的强势他从小感受到大，而现在朱莉要因为自己的原因来面对强势的父亲，都是自己的错。于是，面对朱莉的时候就有了低头认错的感觉。

    “但是，巫师界的形势……”卢修斯顿了顿，见朱莉认真地看着自己，才满意地接着说了下去：“形势很微妙。这种前瞻性的理论如果现世，很可能会打破现在难得的平衡。”说完，卢修斯心中一晒，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深了。自己怎么可能对一个六岁的小姑娘说这些？再天才的孩子也还是孩子，更何况不过是个麻瓜的普通家庭的孩子，自己真是……太着急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朱莉看见卢修斯有些无奈的表情，想到他食死徒的身份，还有他悲情的命运。这个努力守护马尔福家园的男人，虽然性格中有太多不让人喜欢的东西，但不能不说，他也有他可敬的地方。而，一向最重亲情的朱莉就因为这一点，也无法对他产生太大的恶感。所以，见他为难，直接就把他想说的话说出了口。

    “除了见过信的人，我不会告诉任何其它人。马尔福先生，您尽管放心。我对巫师界的事没有兴趣参合。”

    见到朱莉之前，卢修斯已经在心里想过无数可能的应对，而且，以朱莉愿意与自己合作生意的观感上，这孩子年纪虽小，却是个财迷。实在不行，卢修斯甚至想过给她一笔钱当做封口费。不是没想过修改她的记忆，但是，以她的天份，能发现一次，自然能发现两次。如果有第二次，却未必就会寄那封信了，到时，事情就难以收拾了。

    卢修斯把人性想得太复杂，结果却出科他意料得简单，听见朱莉的信誓旦旦，卢修斯愣了一下，才有些木然地松了口气。卢修斯对于朱莉印象很矛盾，一方面对她的某些特质深恶痛觉，另一方面却让卢修斯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忍不住服气。而且，这小丫头虽然不招人喜欢，但是，她的信用度还是不错的。只要她应下来的事，没有毁约过。所以，得到了她的承诺，卢修斯就达到了目的。

    看着窗外如此蓝的天，卢修斯意外地发起呆来：如此……甚好。不知道斯内普的研究怎么样了。如果可能的话，把它当做是马尔福家与斯内普最后的杀手锏，也能多一份安心。这个世界……已经平静太久了。

    三人间一阵沉默。朱莉对着德拉科挤眉弄眼，把他逗得又想笑，又忍不住脸红。好一会儿，德拉科才鼓起勇气，对着似乎已经谈完“正事”的父亲请求道：“父亲，我想跟朱莉出去玩一会儿。”

    卢修斯愣了一下，抬眼看了儿子这两天累得都有削瘦了的脸庞一眼，又转过目光看向笑得灿烂如花的朱莉，心思微微一沉，还是点点头，道：“可以。出门要注意安全。”

    “是的，父亲。”德拉科几乎是立刻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嘴也咧开了，完全忘了自己要带的贵族面具。

    就是这样的，一见到这个麻瓜小丫头就变得失去控制力的儿子，让卢修斯怎么能不郁闷？！怎么能不忧心？！这可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竟然为了个小丫头失态！卢修斯再次皱眉，把刚才因为朱莉的明理而积累的一点点好感顿时消散。

    说了声再见，朱莉拉着德拉科蹦蹦跳跳地出了这个太有情调的咖啡馆。

    糟糕的开端

    整个周三，朱莉都过得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想的是晚上的……约会！是的，一个关于魔药学习的约会也能叫做约会，是吧？浑浑噩噩的情绪让朱莉连续答错了新朋友哈利的好几个问题，让这位救世主脆弱的小心灵颇有些伤感。朱莉不是没发现，只不过自己也没办法，这种兴奋又带着些恐惧的心情已经好久没有过了，所以，对哈利小朋友的安慰也显得有些敷衍。

    一直到下学，朱莉用跑地上了校车，沉默地回到家匆匆吃了饭，立刻就进了房间，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人来打扰自己。把自己这些日子来做的魔药笔记都带好，才深吸一口气站在了壁炉前。

    过了一分钟，朱莉还是站在壁炉前，只是眼睛瞪得老大，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炉膛。直到八点的钟声响起来，朱莉才猛地用一种非常压抑的声音大叫一声：“啊～～～～”

    声音很小，但很撕裂。朱莉抱着头蹲在地上……og，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第一次的约会，竟然，竟然就忘了买飞路粉？！

    那天与小龙玩得太high了，一周没见的朋友有太多的话要说，结果，结果就完全没想起来有这件事要办……好吧好吧，这根本怪不得小龙。是自己，自己被斯内普的要求惊住了，又从没用过飞路网，在自己的脑子里根本没有飞路粉这个东丁存在过，直到刚才……要用的这一瞬间才想起来……

    og……朱莉一下跳起来，翻箱倒柜把伦敦市的地图找出来，铺在地上，跪在图上细细地找：“蜘蛛尾巷，蜘蛛尾巷，蜘蛛……这鬼地方到底在哪儿啊？！怎么找不到啊～～”

    正在朱莉焦头烂额间，就听到耳边“轰”的一声，然后是斯内普压抑着怒气的冷哼：“什么鬼地方，霍尔小姐？还是说……”

    斯内普话还没说完，朱莉卧房的门就被叩响：“朱莉，朱莉宝贝～～刚才你房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声音？出什么事了吗？朱莉？开门，朱莉～”是妈妈玛姬的声音。

    听到这个温暖的声音，朱莉充满惊惧的眼光才勉强从突然出现的斯内普身上移开，身体有些迟钝地走过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僵硬地对玛姬笑了笑，有些干涩地答道：“没事的，妈姆。刚才只是一个小实验出了点问题。你别担心，我会管好自己的。我，我还有很多书要看，妈姆，晚安。”

    “真的吗？朱莉，你真的没事？”见到女儿确实没事，玛姬的声音软了下来，自家的天才女儿一直做事有分寸，却特别看重个人隐私，玛姬也不想让朱莉不开心，于是，就没有提出要进屋看看的要求，只是叮嘱道：“有事一定要叫妈妈，我和爸爸就在楼下。”

    “真的没事。谢谢你。你和爸爸做你们自己的事吧。”说完，目送着玛姬下了楼，才关上门，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头。

    斯内普已经坐在了屋里唯一的那张办公椅上，神色冷峻地看着朱莉刚才放在一旁的魔药笔记。听见关门的声音，斯内普抬起眼来，冷冷地看着朱莉，声音平淡地开口道：“霍尔小姐，你撒起谎来面不改色，看来是常做。”

    我改色了，只是你只看见我的背。而且，这一切还不是为了隐瞒你的在场？！

    朱莉缓过一点劲儿，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因为今天确实是自己的不对，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半个小时了。第一次约会就迟到这么久，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大大地不该，更何况对方还是以严谨出名的教授？！朱莉只能庆幸自己不是在霍格沃兹，不然，只此一项就足够教授同学关自己一学期的禁闭，外加扣分扣到死。

    朱莉小步移过去，刚想开口解释，就听到斯内普讥诮的声音继续响起：“或者，我此趟前来是多余的？霍尔小姐此举其实已经表明，并不想与我进行魔药上的讨教切磋？嗯？”

    “没，没有。”朱莉连忙摆手，被毒液喷得都有些结巴了：“绝无此意，先生。其实，我已经盼望这个周三盼望了三天了，请相信我的诚意。”这时候不解释清楚，这位精神特别敏感的先生以后绝无可能再看自己一眼了。

    “诚意？”斯内普勾起唇角，却没有半分笑意，眼角瞟了眼时钟，道：“如果霍尔小姐有这样东西的话，我是不介意相信的。但是，霍尔小姐，你确定你装满天才想法的脑子里真的知道诚意这个词如何拼的吗？”

    “good faith。g、o、o、d、f、a、i、t、h……”这些日子来小学的教育让朱莉反射性地拼了出来，说完的一瞬，朱莉立刻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这简单是挑衅啊，挑衅斯内普教授的权威……自己……今天犯什么傻啊～～朱莉一时间不敢抬头。

    空气凝滞了一秒，斯内普的声音沉下来，阴阳怪气地道：“我倒觉得与霍尔小姐更贴切的词正好相反！”

    正好相反？！朱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bad faith”，“不守信用”……还真直白，好无趣。虽然不同意斯内普难得的幽默感，但朱莉不敢反驳。

    “我可以解释，先生。”朱莉抬起头来。

    “不用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斯内普站起身来，用死亡射线扫过朱莉，拿着她的魔药笔记，直接进了壁炉，丢了一句：“今天我安排了很多实验，赶紧跟来。”

    “教授，我……”在朱莉还没跟上来的一瞬间，已经一道绿色的火焰在“斯内普家”声中燃起，转瞬，斯内普就消失在壁炉中，屋里除了少了自己的魔药笔记之外，没有任何变化，连同表情呆滞的朱莉本身。

    “……没有飞路粉……”朱莉呆望着人影已逝的壁炉慢慢把还没来得急说完的话说完，欲哭无泪。为……为什么教授你不肯听完我说话呢？教授，你一会肯定会后悔的。我，我也一定会后悔的，不，我已经后悔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把事情说清楚呢……

    朱莉已经可以预见再过个十几分钟之后再次见到教授时的场面了。应该是……冰风暴吧？

    打击与安抚

    “白痴！”

    （第十三遍了，教授，这个数字很不吉利……）

    “山怪脑子，章鱼手！”

    （章鱼手……很灵活的教授……）

    “霍尔小姐，你认为什么是魔药？”

    （“诶？”）

    “你学不会的就是魔药。”

    （教授……你的表情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

    “笨蛋年年有，没想到今天我竟然遇见了其中最厉害的一个。”

    （教授……我知道让你再接我一遍，你很生气，但，至于要如此拔高我吗？）

    两个小时后……

    “……算了，霍尔小姐。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斯内普抚着额头，叹息道：“这是天灾。”抬起眼来看见朱莉迷惑的表情，斯内普一挑眉，道：“霍尔小姐，你可真临危不惧啊。”

    “啊？”朱莉还是一头雾水。

    接着，一声“嘭”的巨响，坩锅炸了。朱莉跌坐在地上，脚上沾满了炸出来的黑糊糊的废药，一瞬间火辣辣的痛感就刺得朱莉直掉眼泪，一瞬间明白了斯内普口中所谓“临危不惧”的意思。

    “疼吗？”斯内普看着朱莉流着泪的眼睛，直接施个了“清理一新”，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

    来到刚才朱莉制药的桌前，拿起药材，迅速又熟练地切开，上坩锅，加火，加药，顺时针搅拌三圈之后，装瓶后，清澈透明的魔药就制好了。

    重新走到朱莉身边，道：“疼就记住了。这才是烧伤药的正确制法。”说着，把药递给她，接着道：“喝下去。”

    朱莉接过来，心中充满尴尬，这是自己这两个小时以来一直在追求的成果……大师就是大师，竟然用了不到三分钟就做好了。显得自己真是寒碜呢……没敢看斯内普的表情，也没敢闻魔药的味道，摒住呼吸仰头就咽了下去。

    魔药果然比普通药剂要有效得多，吃下去的一瞬间，就感觉一股清凉直冲伤处，痛感完全消失了。低头看去，被烫红的皮肤还在，但却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了。

    “明天早上起来就完全看不出来了。”见朱莉看自己的脚，斯内普站起来，冷冷地加了一句。

    朱莉赶紧站了起来，跟在斯内普身后，低着头，不敢说话。炸坩锅……还两个小时炸了两个！就算自己在家的成功率也没这么差过啊。朱莉懊恼地揪了揪头发，确实是因为太太太紧张了啊……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惜，这些理由……朱莉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错了就是错了，为错误找理由，那，是个教师都会讨厌的行为。更何况还是严厉著称的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没有在工具台前停留，直接坐到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朱莉，把朱莉盯得直发毛，才出声道：“好了，霍尔小姐，来，坐到我对面来。”

    等朱莉坐下，他才冷笑一声，吓得朱莉差点又跳起来。

    “别紧张。霍尔小姐。别紧张。”斯内普手在空中虚按，一边侧身在旁边的柜子翻找，一边道：“是我的错，是我幻想把一块朽木琢成金子，却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哼！”

    朱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自己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没被人说得这么差劲过。再加上，这辈子的父母更是视自己为天才，除了夸奖就是夸奖，虽然有着成年的思想的朱莉能够很平静地面对，可真被人损成这样，也一时气顺不起来。只是斯内普气场太强大，朱莉心里郁闷，面上却什么都不敢说，低着头，把手拧成麻花背在身后。

    “霍尔小姐，我们还是退回到你熟悉的领域里来，讨论一下你的这本魔药笔记。”斯内普拿出第一次就拿过来的朱莉的魔药笔记，摊开来，指着其中一条，道：“这个想法非常有创意。”

    “关于这个理论，我是这样想的……”朱莉面无表情，因为她现在已经不能判断这句“有创意”是真的夸奖还是只是反讽？

    如此在惴惴不安与纠结郁闷中过完了下半节课，一直到十一点半才被打发回家。朱莉从自家壁炉里爬出来，连来个清洁咒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爬到床上昏睡过去，做了一晚上被大鼻子黑头发的巫婆不停地用魔杖化出“笨蛋”这个词砸到头上，怎么躲都躲不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朱莉被镜子里憔悴凌乱污脏无神的自己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怎么啦？朱莉？从昨天你就开始不对劲，朱莉？朱莉，朱莉～～”

    “啊……啊？！”朱莉突然清醒，回过头就看见哈利担忧的眼神。无辜清澈好象小狗一样……与那双黑色的冷酷眼神比起来，真的好温暖……：“哈利……”

    “我在。朱莉，你哪儿不舒服吗？”被朱莉盯得有些尴尬了的哈利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朱莉的情绪问题。

    “哈利，你真是个好朋友啊。你太好了～～这么关心我，太让我感动了～～”朱莉发自内心的感叹，没看见哈利迅速红了的耳朵。

    “没，没有……”哈利满心欢喜，小小声地反驳。

    “哈利。”朱莉严肃地握着哈利的手问道。

    “怎么？”哈利也跟着严肃起来，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

    “你觉得我是笨蛋吗？”

    “诶？”

    “我是不是笨得象山怪，蠢得好比章鱼？”

    山怪？什么东西？章鱼很蠢吗？！这是什么比喻啊？哈利愣了一下，才连忙摇头道：“朱莉，你很聪明啊。是班里最聪明的！”

    “哈利，哦，哈利，为什么你要是哈利呢？”朱莉疯了，抱住哈利揉了半天。被伤得遍体鳞伤的心被真诚的哈利抚平了些，一直跳得乱奏的心脏终于算是有些平静了。紧紧握拳，下定决心，下周三之前一定要把烧伤药自己做出一瓶来！让那个家伙小看自己！哼！自己绝不是笨蛋！

    只是这时，朱莉还不知道，就算一周做出一瓶烧伤药，那也还是废柴……

    “霍尔，朱莉？霍尔！”

    朱莉放开哈利，就看见达力不怀好意地笑着，盯着自己。

    “你想干嘛？！达斯礼同学？”朱莉冷下脸来，哼一声，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口气有多象那个让她做噩梦的男人。

    “有人在校外找你呢。我好心来通知你。”达力被朱莉冷森森的目光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一步，口气上还是不肯认输地痞劲。

    找我？朱莉愣了一下，转头道：“哈利，我出去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害怕是达力的阴谋，哈利也跟着站起来。

    “好……”音还没落，朱莉就从窗户看见了那个来找自己的人，顿时失声，好一会儿，才连忙道：“不，不用了，哈利。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说着，就快速地走出去，迎向那颗铂金色的小脑袋。妈呀，难道两个小天敌现在就要见面了吗？不要啊，最少不要是因为自己啊～～

    第 16 章

    “德拉科，你怎么来了？”朱莉一阵小跑，来到德拉科身边，拉着他的手就想往外走。却不料，一拽之下竟然没拽动，朱莉愣了一下，回头看他。

    “那些……”德拉科没有回答朱莉的问题，而是微微扬着下巴，摆出让人看着很不顺眼的典型的马尔福家人的面具，看向朱莉的身后。拖着长腔，与卢修斯的口气完全相同，明明是淡淡慢慢的，听上去总觉得是讥诮：“是你的同学？”

    听了这话，朱莉有点僵硬，抬眼顺着德拉科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哈利正趴在窗边皱眉看着自己，见自己看向他，立刻回了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容。德拉科口中所谓“那些”这个复数词，是因为哈利身边还围了一堆“看好戏”表情的达力帮们。

    朱莉本能地对哈利回了个微笑，却没有笑到底，最后僵在脸上。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出声。既然自己没打算介绍二人认识，那还是不要多说什么的好了。

    “真傻。”

    “诶？”朱莉本来还在为这命运的会面感叹，突然听到德拉科用不屑的腔调暴出这么一句。虽然只有短短两个词，朱莉还是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正想教训一下这小子不积口德的时候，德拉科已经把目光调回来，看向了自己。

    “走吧。”德拉科没理朱莉的迷惑，反拉起她的手，道：“我找你有事。”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上课钟声敲响，朱莉脚上一顿，停下来道：“哎呀，刚才耽误的时间太长了，现在竟然上课了！德拉科，你等下，我去请个假。”说着，没理德拉科的表情，就往班里跑去。

    小学课程对朱莉来说，虽然没什么吸引力，但是，因为有哈利的存在，朱莉从未缺过课。请假的时候，和气的女老师特地看了眼窗外的德拉科，明显被德拉科少见的贵族气质吃了一惊，甚至没问朱莉原因就点头放了行。害得朱莉刚才在心里闪过的无数理由全都做废。

    “哈利，今天有事，这个先给你。”朱莉把为哈利准备的午餐拿出来递过去道：“明天再见了。”

    哈利接过来，有些呆呆的，想问什么，可是老师就在眼前，只能看着朱莉背着书包迅速地消失在门口。侧过头去看向窗外，朱莉与那个古怪小孩牵着手亲密又自然地离开了。手中的午餐放得太久，有些凉，哈利皱着眉把它收进包里，抱起书却神游天外。

    “你怎么会来，德拉科？”

    两个孩子要聊天能去哪儿？甜品店坐好，朱莉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纳闷问道。

    德拉科表情严肃，瞪着朱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你会在教父那里学习？”

    “诶？”这是什么口气？嫉妒自己抢了他的学习机会？朱莉愣了一下：“这有什么关系吗？你也知道我一向喜欢魔药的。”

    德拉科一听朱莉的回答，就撅起了嘴，道：“朱莉，这么大的事，你都没告诉我……”

    “这算什么大事？”朱莉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是教父……”德拉科说到这里，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今天一早在庄园例行看见了教父，本来这也没什么，一个月中的今天教父都会来，只是今天教父与父亲说话的内容却满满的都是“霍尔小姐”与“废才”两个词。德拉科索性就偷偷坐在不远处偷听到底。结果竟然得到“朱莉是教父的学生”这个惊人的信息。而且，最让德拉科吃惊的是，他竟然看见一向波澜不惊的教父竟然也会在在眼眸中露出几乎算得上是“懊丧”的神情。几乎在一瞬间，德拉科就想到了能引起教父除了“不屑”与“愤怒”之外的表情的那位强人－－朱莉，不知她在教父的死亡射线下是否还完整无缺？

    一想到这个，德拉科在家里就坐不住了，找了个理由就跑了出来。谁知道竟然看见窗外的朱莉抱着一个小个子男生亲密无间！德拉科抿抿嘴，不知为什么，很不喜欢那个小个子男生的样子，又脏又乱，完全不能看，真不知道朱莉怎么能忍受的！

    “朱莉……”

    “嗯？”一想到斯内普竟然把自己昨天的笨窘样子说给大帅哥卢修斯听，二人不知道会怎么笑自己呢，朱莉就想咬死斯内普。把蛋糕做为假想敌，恶狠狠地咬过去，一口一口，哼，下次一定要把面子挣回来！

    “昨天你……”没事吧？知道朱莉的魔药水平，德拉科突然觉得自己这么问是不是有点故意揭人短之嫌啊？于是，问到一半就结巴起来。

    天哪，对了，怎么忘了，斯内普给卢修斯，小龙肯定也是听到了的～倒霉啊，这么丢人的事……朱莉脸一红，咳了一声，道：“其实还不错啦，只不过是刚开始……以后习惯自然就好了。”

    “习惯……？！”果然是朱莉，竟然可以习惯教父的冷气毒舌和死亡射线！德拉科两眼冒出崇拜的光芒。自己可是习惯了四年多还是次次都发抖的啊～～

    朱莉再次心虚地咳了一声，道：“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德拉科，你不是找我有事说？”

    就是担心你，还想着，如果你实在受不了的话，自己还可能可以帮你回绝掉当教父学生的事呢，结果你却说什么“习惯就好了”这种话。于是，现在有事也变没事了……

    “刚才那个一直对你傻笑的你的同学是谁啊？”德拉科找不到事说，小孩子终于还是藏不住心事，问了出来。却不料把朱莉问得一惊，差点把嘴里的蛋糕掉在桌上。

    “诶……就是一个同学而已。”心虚，再次心虚，为毛从昨天到今天总是心虚啊……

    “可是朱莉对他好象特别好……”德拉科得理不让人：“我之前还看见你抱他呢。你……”最近都没抱我……后一句被已经学会一点控制情绪的德拉科咽了回去。

    ……这要怎么解释呢？

    朱莉扬脸一笑，道：“德拉科，你总问他干什么？想跟他做朋友吗？”转移重点，是转移话题的最巧妙的一步。

    “怎么可能？！”德拉科立刻摆出不屑的表情，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不过心底里留下了那双明亮的绿眼睛的影子。哼，让朱莉竟然回避回答自己的问题的家伙，这可是第一次朱莉对自己不坦诚！不能让朋友为难，但是，一定要搞清楚怎么回事！才不到两周的时间！竟然就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了！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太糟糕了！

    暴露哈利

    “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和麻瓜的父母一样，正在晚餐的卢修斯一看见儿子鬼鬼祟祟地想偷偷进门，直接出言打破他的幻想。

    德拉科脚一顿，僵硬地转过身来，想笑笑不出来，匆匆扫了一眼桌前悠闲的父母和教父，显然晚餐还在继续，没人因为他的归来而停下来。最近，父亲对朱莉的态度越来越古怪，似乎并不象之前那样对自己与她的友情保持放任的态度了。所以，德拉科此时并不敢说自己竟然逃出门去只是为了安慰朱莉。那样的话，不但暴露了自己过份重视朱莉的心情，也暴露了自己早晨偷听他们谈话的可怕事实。

    德拉科抿抿嘴，低着头，猛地想起刚才那段并不愉快的经历。不过是问下他的名字，那小子就敢挑衅自己！明明比自己还矮，却用那双过于明亮的绿眼睛瞪着自己，硬梆梆地说：“你又是谁？！为什么跟踪我？！”，哼，谁有耐心跟踪他？不过是因为他与朱莉太过接近，想查查他的底罢了。他以为他是谁？值得本少爷跟踪？！哼！

    不过，也不是没收获，最少，现在他就可以拿来交差。虽然你是个麻瓜，可谁叫你与巫师界名人同名呢？

    “父亲，今天我出去遇见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他说他叫哈利？波特，我一时好奇就……”德拉科没把话说完，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往下编。不过，大人们显然根本也不在意他后面的话。

    卢修斯与斯内普同时停下手中的刀叉，难得地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只是斯内普的表情还要复杂些，以至于眯起了眼睛。卢修斯开口问道：“哈利？波特？！”

    德拉科被突然逼过来的压力惊住，两腿有些无力，咬着牙撑着，点头道：“是的，父亲。”

    “与你差不多大？”卢修斯的声音拖得比平常更长，却没有任何讥诮的味道，倒更象是在犹豫什么。斯内普面无表情，一声不吭。而纳西莎则是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丈夫与斯内普的威压下苦苦挣扎，眼露不忍。

    “是的，父亲。”

    “长得什么样？”顿了一下，卢修斯才问。这一路问下来，卢修斯都没有看斯内普。

    “瘦小，绿眼睛，黑头发，戴个破圆眼镜。”德拉科想说“他穿得很破象乞丐”，但终于还是没说出口，毕竟父亲问的只是长相，而不是穿着。这时候多嘴，那是没错找错的行为。

    斯内普听到“绿眼睛”时，睫毛微颤，不再看着自己的教子，而是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你在哪里遇见他的？”

    “女贞路。”不敢隐瞒，也不敢说朱莉所在的小学，只好说一部分。朱莉曾经说过，说谎最高的境界是：说真话，让对方误会。

    “女贞路？”男巫卢修斯先生迷茫了，皱起了眉头。

    “麻瓜的伦敦郊区。”斯内普非常简洁地接口解释道。

    这一下，卢修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自从提到哈利？波特的名字之后第一次转头看向斯内普，小声道：“邓不利多那老头不是说……？怎么会……？！”卢修斯自己也说不清是在自语还是在问斯内普的想法。

    斯内普垂下的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手中无意识地用勺子搅着碗中的浓汤。知道那个人的儿子存在是一回事，从别人嘴里听到他鲜活的印象是另一回事。斯内普的另一只手在袖中不自觉地握紧了拳。

    “那个老蜜蜂的想法谁也猜不透。”斯内普冷笑一声，道：“我走了。”说完，向纳西莎点了点头，就已经消失不见。

    德拉科感觉压力一松，轻轻地舒了口气。果然，所谓救世主的名字还真是好用，哪怕是只一个同名麻瓜都能引起这么大的重视。这样，就没人追究自己今天出门的真正原因了。

    “德拉科。”卢修斯顿了一下，道：“这两天你不要出门。我会让多多盯住你的。”说完，没再理他，起身进了书房，任由妻子去疼爱这个已经开始会说谎的儿子。

    半个小时后，朱莉的房间。

    正在研究魔咒的朱莉被自家壁炉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捂着嘴，看着面色特别冷峻的斯内普从壁炉里走出来，朱莉暗叹，果然，还是麻瓜的窜门方式比较文明，最少……不会吓人。

    “斯，斯内普先生……”朱莉赶紧站起来，以为自己昨晚的行为造成了什么延时性失误到现在才发现。不由有些紧张。

    “霍尔小姐。”斯内普从上向下把朱莉盯得死死的，朱莉吓得不敢抬头，只能用头旋对着斯内普的目光。

    “在。”应得很利落。

    “你的同年级中，有一个叫哈利？波特的男生？”斯内普声音缓慢，目光一瞬不瞬。不意外地发现，哈利？波特的名字一出来的时候，朱莉的肩僵了起来。不等朱莉回答，斯内普冷笑一声道：“看来我没猜错，霍尔小姐知道这位救世主的事。是啊，当然，救世主先生如此有名，博览群书的霍尔小姐怎么可能不知道？说不定，那个无杖魔法的模仿者也是那位救世主先生？是不是？”

    我没有博览群书，确实只看过几本零零星星的《哈利？波特》……朱莉苦笑之后，突然愣住，抬起头来，纳闷地道：“斯内普先生是如何知道……哈利？波特与我同级的事的？”

    斯内普当然没有向一个小姑娘报备的可能性，听到这个问题连个冷哼都没给，就兀自移开目光，慢慢坐在沙发上，表情抑郁地想自己的事情去了。一句话，完全忽略了答题器朱莉小姐。

    朱莉也不是笨蛋，联系到早上德拉科见到哈利时的不屑表情，还有死活想从自己嘴中套话的情形，猜也能猜到，一定是那小子得到了情报回家泄密去了。而这位注定要与波特家纠缠不清的斯内普先生正好在场，于是，就有了自己被无辜质问的情节。

    不过，朱莉没想到，自己错怪德拉科了。德拉科虽然确实泄密，却并没有在斯内普面前提到自己的名字。这一切不过是斯内普拿着伦敦地图之后，联系德拉科的行为，猜出来的结果。

    两人一坐一站，都想着自己的事。斯内普突然抬起头来，重新盯住朱莉，沉声问道：“那个哈利……”说到这里，突然加重了语气：“波特先生如何？！”

    如何？！什么如何？！朱莉暗自翻了个白眼，可以理解教授纠结的心，但是实在不欣赏他的不坦诚。咳了一声，朱莉道：“哈利住在他姨妈家，不过，过得不怎么样，看起来他姨妈非常不喜欢他，经常让他干活，不给他吃饭，而且，他表哥还经常欺负他，还会打他。他的样子看起来只有我三岁时候差不多高，特别瘦小，成天穿着他表哥的旧衣服，一付没吃饱的样子，我很同情他。跟书上写的那些救世主什么的一点都不象。先生，你确定他就是书中的那个哈利？波特吗？”

    朱莉可劲儿地把哈利往惨里说，虽然大半真实，但现实中的程度远远没这么可怕。朱莉盯着斯内普，试图看见他能露出一丝半点的同情不忍的表情，可是，没有。面色复杂难懂，眼眸一片深沉，让人恐惧。

    朱莉见斯内普只顾想自己的事，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不过，他的绿色眼睛真的很漂亮。明亮温暖又清澈。”

    对峙

    朱莉虽然对《哈利？波特》的印象并不深刻，但林林总总的人物总还是记得，记不清细节，也记得他们的命运。说起印象好坏来说，朱莉不得不说，对于哈利的母亲，那个叫莉莉？伊万斯的女人，实在印象不佳。

    不喜欢她，不是因为她不爱斯内普。谁都有爱谁不爱谁的权利，这完全算不上错，只能说斯内普倒霉，爱上了个不爱自己的人。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悲剧，两情相悦琴瑟合鸣的童话在这世界毕竟是少数。大部人都在将就，对爱将就，对生活将就，最后将将就就地过一生。斯内普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不肯将就。所以，他才成了悲剧。

    不喜欢这个名字叫百合的女人，只是因为她对待的朋友的态度，实在不象是对待朋友。自私得可怕。完全配不上这个纯洁的名字。

    设身处地地想像，如果自己是莉莉，又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对自己的朋友一再羞辱的男人？！而且，羞辱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态？爱情绝对与正义与邪恶无关。什么因为立场不同而去爱其它人，那全是屁话。婚姻可以如此，但爱情绝对不可能。如果这样都可以，就不会有那首隽永的《卡萨布兰卡》了。就不会有《罗密欧与朱莉叶》了。

    看过书中斯内普的回忆，朱莉一直很纳闷，如果没有自己爱的女人的纵容，那个叫詹姆？波特的男人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让心爱的女人痛恨的事？！当然不可能！更何况那种公然的挑衅，根本已经不是因为嫉妒而偷偷报复的事情了。如果，莉莉真的是个对友情忠诚的人，这种事就是最值得痛恨的事，詹姆？波特打死也不可能得到莉莉的爱情。可是，结果却是另一回事。这一切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莉莉的反对都虚浮的，甚至在某些时候表现出了男人为自己争斗让她很欢喜的模样，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女人很多吧？她们把自己的爱情当作战利品，只有强者胜利者才能得到它。如果那场争斗的结果，是斯内普最后获胜，朱莉很怀疑那个爱情的结果是什么，还能是詹姆？波特成为哈利的父亲吗？呃，当然，也许就没有哈利了。

    朱莉没办法喜欢莉莉，只能说，自己没办法容忍她那样的朋友。斯内普为她默默做那么多她不记得，只为一句气话“泥巴种”，就以受害者的姿态对斯内普弃如蔽履。姿态摆得如此美妙，让每一个人无法责备她。把斯内普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个女人……让斯内普的感情变成了笑话。

    朱莉盯着斯内普，一瞬间想了许多。虽然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爱情只是一个人的事。但是这个阴郁的男人……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太深沉了，他体会过快乐吗？亲情是伤害，爱情是伤害，友情……他有友情这种东西吗？莉莉利用他，卢修斯也未尝不是在利用他，邓不利多更不用说，伏地魔呢？一切的一切……能利用他的人都在利用他，他付出了一切，却没有人给他半分真情。他活着……其实是在……等死吧？

    “绿色的眼睛……”听了朱莉的话，斯内普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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