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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记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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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美人重托
许久以前,我从我那变态老爸身上,学会了很多东西,其中,关於如何在人群中求生,我学到的最多。
选择好自己要的果子,不要犹豫,以最直接的路线走过去,把果子摘下,这是最符合实际利益的做法。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套用在实际人生上,却变成了无法实现的难事。
当我对卡翠娜出手时,心里确实存着找机会去兽人大营救她的念头,但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所以就没有明说,现在听她完全料到我的想法,说不被吓到,那绝对是骗人的。
那种有过深切觉悟,所以显得沉静而冰冷的语调,或许就和她说的一样,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吧。
“我想求你一件事。”
“……只要我找到机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的。”
我走到卡翠娜身前,但没有揭下遮住她眼睛的那条腰带,在这种时候看着人眼睛说话,那感觉并不好过。
“不用管我,我要求你的事,是关系到整个羽族的大事。”
我皱起眉头,怕她如果提出要我把大批羽族俘虏偷偷解去束缚,让她们逃走,这种事难度实在太高,我几乎没可能做到。
“羽族的人太多,我……”
“我不会要你把我们放掉的,是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卡翠娜低声道:“楼城被破,兽人们一定会去搜索,我们为了预防这种情形,在重要所在装了炸药,假如有一天,你听到爆炸声,并且看到红色浓烟往上冒,那时候……”
“那时就怎么样?”
“在白楼的地下,有一个秘密通道,从那里头进去,我想请你毁掉里头的一切东西,半个都不要留下。”
说到这里,卡翠娜的声音变得很焦急,彷彿这件事情比什么都要重要。我为她揭去遮眼布,看到她眼眸中隐然泛着的泪光,便晓得此事非同小可。
“那里头是什么东西?”
“求求你,不要问……我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口,但是请你帮我们这个忙,所有羽族人都会感谢你的……绝不能让那些东西落到拜火教的手里,尤其是蛇族,如果落在蛇族手上,羽族就没有希望了……”
说到后来,卡翠娜的声音颤抖起来,显然此事真的非同小可,令得她这般坚强的女x,也在恐惧与压力下,没法再镇定下去。
“好,我答应你。”
感染到她的心情,我点点头,答应了她。听到我的允诺,卡翠娜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多开心,只是尽快告诉我进入那条密道的方法与路径,并且万分叮嘱,一定要抢在蛇族之前。
我不好告诉她,如今蛇族已经佔据史凯瓦歌楼城,要抢在她们之前,几乎是不可能,只有心下苦笑了。
一口气把该交代的话说个清楚,卡翠娜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跟着,我们两个陷入一段尴尬的沉默时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特别是,其中一方还是个赤身裸体的美人,这种情形下,没搞在一起,好像满没道理。但在刚刚那样一番对话之后,我却没了x交的兴致,只想给这位族主应有的尊重……可是,假如我们两个什么事都没发生,等会儿又该怎么向外头的熊人交代呢?
“不用犹豫了,就做你现在该做的事吧。”
卡翠娜有些哀伤地看着我,但是面上却浮现了微笑,我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让我们彼此都好过一点。很多时候,当一些事情已经没法避免,就让它在笑靥中度过吧。
这是很奇异的一个情境,当我开始进入卡翠娜的身体,肌肤相亲时,我觉得这辈子好像还没有哪次x交,心情是这么样地沉重。
卡翠娜是个别具风韵的美人,我之前也曾偷偷对她动过非分之想,但是我却讨厌现在的这种感觉。虽只有一点点,可是这种在进行r体交欢时,两颗心灵开始交流的感觉,让我……非常地讨厌。
撇开这种恶心的感觉不谈,这也实在是一次满扫兴的x交。由於我不可能把卡翠娜身上的锁链解开,所以也没可能做些什么前戏,甚至连接吻都没法做到,直接从后头捧着雪臀就上了。
不过,为了彼此好过,我仍然使用了习自y术魔法书的催情手法,在短短时间内,把卡翠娜挑逗至湿润的状态,这才进入她体内。像这类催情手法,本来对她这种心智坚强的女x效果不大,但因为她主动配合,放松身心警戒,这才快速出现效果。
“族主,抱歉了。”
我告罪一声后,老实不客气地c入进去。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卡翠娜仍是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叫声,听起来非常地激动。
如我料想的一样,卡翠娜已经不是处女了,像她这样在时代动荡中出身的女x,通常很早就非自愿地失去了童贞。不过,牝户里头紧窄的感受,也说明了这些年来她并没有什么x交机会。
“咦?”
本来因为内力耗竭,效果开始慢慢减弱的兽王拳劲,在两具r体接合的瞬间,赫然起了波动,一道道热流开始往四肢百骸流去,暖烘烘地甚是舒服。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要证实这个想法,我用着野兽般的姿势,开始侵犯身下这具成熟丰腴的女体。随着晶莹的蜜y不住自花房溢出,我的快速出入也变得顺畅起来。
承受着冲击,卡翠娜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从那近乎是哀鸣的呻吟声,让我知道她并不是很享受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这也让我大概猜到,她失去童贞的那个经验,并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轻、轻一点……别那么用力,啊!”
卡翠娜小声地哀求,但却改变不了什么,屁股被我不断地高高捧起,然后在猛力挺刺中放下,形成对r壁的双重冲击。
雪白臀r发出“碰、碰”的响声,卡翠娜摇着头,一声声压抑之后的闷哼,从紧绷的唇间不住泄出。
“嗯嗯……啊啊啊嗯!”
“不用太过压抑啊,族主,如果你一直抗拒下去,往后日子是很辛苦的,那些熊人们可不会干什么好事啊。”
这句话实在是有够没人x的了,不过我并不是在讽刺,卡翠娜也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别、别再叫我族主了……嗯呜……啊啊呜呜呜!”
卡翠娜的发丝散乱,柳腰开始左右摇动,尽管不甚愿意,但却试着放松身心,让r体单纯地接受男女结合的欢愉。
“那么,我就冒昧一些,叫你的名字了,卡翠娜。”
不用花心思在抱稳下身,我索x把手往前伸去,攫住一双前后波动的雪峰,挑逗r球顶端的红色花蕾。
没有错,本来已经让我神倦力竭的兽王拳劲,在x交的脉动中渐渐活x化,将j力重新注回我体内。这是一种和y术魔法书里採y补阳技巧不同的感觉,我大量流着汗,浑身散发着野兽般的腥味,喉咙也好乾。
我紧紧抓住手中的饱满r峰,让柔嫩rr在掌心变形,心里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好像除了x交,我还想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但究竟是什么事,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嗯、啊、哼、啊!”
卡翠娜的双手不住在空中挥动,连带扯得锁链叮噹作响,手腕上的青紫虫体更形浮凸,狰狞无比。
“拜托……你一定要记得,地下密道的事……绝不能让蛇族接近到那里……”
仍不忘提醒那件委托,卡翠娜努力地低语,光滑的屁股表面渗出汗水,粉背因腰部向上窜升而波动,接着后弓弯曲。
搁浅在x中的炽热感受,烧得越来越旺盛,我chu暴地抽动腰部,抓住左右晃动的柔嫩双r,用力揉搓丰满的r房,左右拉动,手指使劲,揉捏尖尖俏立的r头。
“啊啊啊啊啊!”
美丽的脸庞,因为多种情绪交杂而扭曲,长长的鸣啼在帐棚内回响着,听在耳里,与发情的母兽叫声有些类似。
“卡翠娜,我、我……”
受到一股说不出的凶暴兽欲驱使,我双手不能自制地移到卡翠娜白皙的颈项,用力地扼了下去。
难以克制,想要这么做的感觉,就是无比炽烈,我一面扼着卡翠娜,一面顶住身下的肥美r臀,疯狂的摆动着屁股,迎合着手里的动作。在此同时,兽王拳劲像是山洪爆发一样,在体内激烈冲击,连平时行进缓慢的关节都通行无阻。
“我、我透不过气了……轻一点,我没办法呼吸……”
没法喘气,卡翠娜大声地咳嗽,雪臀却激烈地夹紧、蜜壶痉挛,让深陷她体内的我,有一股不断被吸往深处的感觉。
在一种极度兽x的催使下,尽管只有短短一瞬间,但我的双臂确实变chu、变壮,更生长出像猩猩似的浓密兽毛。
“s了……s了……我要s了,里面好好接住吧。”
我在腰部不停的痉挛下sj了,yj埋入最深处,大量的jy往许久未曾污染的内部玷污。
最后再抽送一次,我稍稍清醒过来,连忙放开紧扼在卡翠娜颈间的双手。
“哼……嗯……咳……咳……”
好像已经半昏迷了过去,卡翠娜侧着头,不住咳嗽,身体无力地倒向一边,如果不是给锁链固定住,一定会软软地瘫趴在地上。
在确认她平安无事后,我的视线往下瞥去,见到那还受到余韵影响的浑圆r臀不住抖动,粘稠的白浊y体倒流污染了大腿内侧,一种说不出的複杂感受,再次爬上了心头。
◇ ◇ ◇
一夜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与原本打算的敷衍了事不同,直到我离开帐棚之前,我和卡翠娜就几乎没有分开过。
彷彿化身成一头发情的公熊,我永不满足地痛享身下的雪白女体,将所有欲望恣意发泄。每当发s在她温暖的密壶中,就像是把体内浊气一次排空,由更充沛的兽王拳内劲充塞於经脉,令得全身无处不快。
但是那股炽盛的亢奋也是越来越激烈,除了x交,我还有一种想要撕杀生物,饱嚐热血的雄x兽欲,想要干掉阻挡在我前头的东西,想要藉着破坏的动作来得到发泄,最后,卡翠娜被我弄得j疲力尽,雪白胴体佈满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瘫软在钢架上,昏睡过去。
我则是j力充沛,全然没有连续多场x交后的神倦力竭。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因为我既没有运功调息,也没有採y补阳,将近耗竭的内力更没有任何回复迹象,但一直耗用我内力的兽王拳劲,却似乎从别处得到了补充,就好像那种狂暴的交欢可以助长兽王拳修为,可以让我……强。
(兽王拳该不会真的是这样练吧?不倚靠内力,而是另闢捷径获得发功能量,所以不适合修习内力的兽人才会……)
我并没有能够再想下去,因为,当第一道曙光亮起,驱走黑暗,帐篷帘幕也同时被掀开,一大群迫不及待的熊人冲了进来,拍拍我的肩膀,直说我够本事,为熊族挣面子,把羽族族长搞得死去活来,连他们在帐外听了都觉得骄傲。
“客气了。”
我这样说了一句,跟着就只能坐视事情的发生。在我踏出帐篷的那一刻,一头毛茸茸的黝黑巨熊,扑上了那具半昏迷的赤裸女体,震耳熊吼与一声悽楚的女x哀鸣,同时送入了我的耳中。
刹那间,我觉得头有些昏,而一句被我遗忘许久的话语,重新在脑里回响。
“身为男儿身,如果想要强,就要练到天下第一强,为所欲为,无人可挡,令所有生物都敬畏、恐惧,可以杀一切可杀的人,干一切可干的女人。”
这是爷爷一生快意行事的座右铭,虽然我不曾听过他的声音,但仍想像得到,这必定是一个自傲自信,不把一切世俗规则放在眼里的高歌狂徒。
但这句话却很快就变成了另一句低语。
“人类的敌人,本来就是人类。生下来就是为了竞争,如果没有抗拒的力量,就只能任人夺走你的一切,杀你亲友,辱你妻儿,这就是人世了。”
变态老爸的声音,不管什么时候听都那么刺耳。我讨厌他的观念,讨厌他那种把力量当作是一切的处世理论,希望过着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人生,但为何……有些时候我仍是希望自己有着力量了?
人生就是充满着无奈与矛盾,或许,只有这一点,是无论强者或是一般人都无法避免的吧。
我低头走着,试图压抑x口的不快。由於兽王拳劲的极度充沛,我起码八、九个时辰内不用担心被人识破的问题,但对我这个冒牌熊人来说,现下我又无处可去,只好在熊人营地里头游荡。
刻意避开还在配种大会的那一边,我本想走向僻静地方,却没想到还是被几个熊人拦下,看他们一个个龇牙咧嘴,不怀好意的模样,我还以为马上就要动手廝杀一阵,谁知道他们却拍着我肩膀,拉着我一起喝酒去。
熊族的酒非常烈,但酒质也是极劣,辣中带酸的感觉,让人怀疑他们的舌头究竟是什么做的?用的也不是杯子,而是chu大的竹筒,或是剖空的树木,大口大口,光从外表看来,倒是很够豪气。
大家围在火堆旁烤火,除了我之外,那些本来动作豪迈的熊人,都变得畏畏缩缩的,留意看了一下,发现他们的目光都盯在火苗上,火焰稍稍一下吞吐,他们便忙不迭地移动身体,显然对这团火是害怕之至。
想想也对,一堆毛茸茸的熊躯,离火苗这么近,稍有不慎,引火烧身,死得比什么都快,也亏得他们好兴致,烤得身上熊毛一条条分叉乾裂。
“你们既然怕火,为什么还要来烤火呢?天气不冷,现在又是白天啊。”
熊人们的解释令人喷饭。因为自古以来所有的冒险故事,里头的英雄强者都会一面烤火,一面作出重大决定,他们为了缅怀这股豪情壮志,所以即使是温暖的白天,自己心里又怕火怕得要死,仍然是要在这火堆之前无畏无惧,大方地烤火、喝酒。
很好奇他们会谈些什么话题,以前在军中,同袍们的闲聊无非就是谈论哪家青楼妓馆来了新姑娘,哪一家的小娘子长得够俏,哪一家的千金小姐屁股又圆又大,说到心痒难耐,便一同相约去嫖妓,假如酒喝得多了,兽x大发,可能还蒙上头脸,冲入民房,见到美丽闺女,扯下裤子就奸。御林军是国王亲军,又多半出身贵族,素来在首都横冲直撞惯了,只要不弄出人命,有谁敢多问一言半语?
不过,这些熊人们的对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当酒过三巡,有人开始拍手唱歌之后,他们就不约而同地提起了仍在部族中等候的家人。
兽族之中,男尊女卑,提到妻子似乎是一件颇为可耻的事,所以他们多半是自夸所豢养的女奴有漂亮、多温驯、多听话,又多么会生孩子。与人类社会不同,熊人们并没有把女奴生下的孩子当成奴隶,而是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在养育。
这一点,我很容易就可以听出来,因为他们在谈到自己的孩子时,充满了自豪。这一个吹嘘自己出征前,女奴刚刚生下第十二个儿子﹔另一个又骄傲地说,家里的老三已经有力气生撕虎豹,将来一定是熊族的勇猛战士。
除了个人武勇,x事似乎也是熊人的勋章,除了炫耀自身经历,甚至也还夸耀自己儿子的“战绩”。
“我家老三那可真是不同凡响啊,这次出阵之前,他去摘下了十颗虎心当定情礼物,搞上了灰爪他家的熊妞,这次回去,说不定已经有熊崽子了。”
“那算得了什么,我家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甚是兴高采烈,我在旁默默听着,想多了解一些兽人的风土文化,直至听见了这句话。
“……哪比得上我家的小熊崽子厉害,上次我回去,他和我家的几个熊妞搞在一起,热烈得很呢,连我都吓了一跳。”
何只他吓了一跳,就连我这个旁听的,都险些一口酒呛到喉咙里头去。熊妞,在熊人语法里头,是女儿的意思,他家的儿子和女儿搞在一起,这个作老爹的倒是笑得龇牙咧嘴,好没道理。
但听久了也就明白,兽人们虽然r体强悍,但受伤之后的痊癒速度,却比人类要慢,加上南蛮地区医疗技术落后,一但在战事中受了什么伤,死亡率可以说是极高。偏偏这些把强者故事当成生命意义的兽人,又深信“强者为战而生”那一套,动不动就找理由发动械斗或是私人决斗,不然就一起袭击外族,这样子搞下来,族里人口当然y盛阳衰。
为了要补充战斗力,每一族都鼓励族人生育,结果就造成了高度开放的x观念,兽人们成日滥交,生下一堆儿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了,更别说顾到他们的教养。十几个到几十个兄弟姊妹,全部睡在一个帐篷里,整日耳濡目染,不做出事来才是奇怪。
兽人们对这等事也不是很在意,只要这些小鬼头别动自己女奴的主意,挑战父亲在一家之中的权威,喜欢怎么搞就随他们,反正后代越多越好。
对於这个价值观,我说不上什么,毕竟兽人世界有他们的风俗,用人类观点来判断,徒增其扰而已。就好比家里的母猫无故怀孕了,我才不会无聊到去追究是不是牠的公猫兄弟搞大牠肚子。
只不过,聊到后来,气氛明显地沉重了起来,这些一直自夸武勇的熊人战士们,在提到儿女时,声音变得低沉,大家的笑话也说得不来劲,看得出来,他们是想家了。纵然自命为强者后裔,英雄豪杰,可是想到好一阵子没见面的家人,挂念起他们是否安好,熊人们的表情仍是黯淡下来。
一名熊人问起我的家人,我自然不会坦然相告,就说我的父亲给人乱刀分屍,母亲不知所踪,自己出生不久就被人类抓去做奴隶。
哪知道,这句话才一出口,熊人们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一个个站起身来,横臂x前,大声唱歌。
我听不懂歌词,只依稀分辨出那是某种已经失传的古老语言。整首歌谣以四字、五字的长度为一句,用兽人的低沉语音来唱,分外显得苍郁雄浑,内中更有一种深沉的悲怆,令人直欲仰天而啸。
十多个熊人就这样站着唱歌,虽然毛毛的熊头看不太出表情,但我却感觉得到他们的虔诚与专注,是以一种近乎祭拜神明的尊重,全心全意地唱着这首歌。
一直到他们唱完之后,我才从他们的解释里头明白,这首歌叫做“天问”,又叫“逆天之歌”,歌词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只晓得这是拜火教长老代代相传的歌谣,每当有族人过世,为了表示哀痛与追思,兽人们便会一起唱这条祈祷歌。
刚才,他们听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幸,感同身受,所以一起唱歌祈祷,愿死者安眠,同时也向我致哀。
而当他们以极为沉重的表情,向我表达他们的哀思,并且保证回到羑里故乡之后,我不会再受到任何不公平对待时,我心里的感觉只能用百味陈杂来形容。
大家后来又重新痛饮烈酒,没过几下,酒兴大发的熊人们,纷纷挥舞兵器,说要去痛宰人类,为族人的屈辱复仇,看他们认真的样子,幸好阿里布达王国距此万里,不然若是只在隔壁,这些傢伙真的会一口气冲过去,见人就杀。
片刻之后,我想要找理由脱身离开时,一个熊人来到我面前,说白澜熊少主要召见我。
在一间牛皮大帐里,我又见到了这位熊族少主,他除了当众奖励我的功绩,并且也保证回去之后将对我大大地封赏,给我牛羊、金银,还有美丽又会生孩子的女奴。
不过,白澜熊也问了我一个问题。由於熊族里没几个受过教育的,所以也没什么人识字,白澜熊自己也仅仅识得几个大字,所以现在处理公务时,感到很麻烦,他说我既然是从阿里布达王国逃来,那边文化水平高,我是不是通晓文事?
如果是,可不可以暂时当他的书记?
我好歹也是贵族出身,虽然不可能像方青书那样文武双全,但是一点墨水倒还是有的,就眼下来说,也不可能有什么机会比这更好,便即欣然答应,开始在他手下工作。
“太好了,我族这次出征的数千战士里,终於有一个识字的了。”
白澜熊显得很高兴,就要找我出去大醉一场,老实说,尽管相处时间还不长,但是我已经非常感慨,这些兽人没事就是喝酒,为了一点点小事也要痛饮庆祝,整天都弄得醉醺醺的,这样子的搞法,当然不会有什么文化发展,没醉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这份工作给了我很多的方便。熊人们见到我都敬之三分,白澜熊因为找不到几个肯用脑的族人商量,也只好把我当作幕僚,让我弄清楚了几件急於知晓的情报。
果然,就如同我们事先所想,在我们和拜火教承诺停约三日的第二日,兽人大营忽然发生大火,虽然很快就被扑灭,却仍是造成了伤亡,而当他们定下神来,确认损伤状况,几个噩耗连续传了出来。
虎族、熊族、蛇族,各有十多名好手负伤,都是听到大火,赶出来察探状况,在混乱中被人偷袭,但最让兽人们震怒的一件事,却是豹族族长塔力班在族人前往探视时,赫然已被刺杀身亡,连脑袋都被割去,身首异处。
在整个被偷袭的过程中,都有人看到羽族女战士的身影,最后甚至还有两名羽族女战士被从空中s下来,虽然落地时已然气绝身亡,说不出什么话,但这已经把凶手来自何方解释清楚了。
一人之痛,等若是全族之痛,更何况是族长被刺杀这样的剧痛。虎、熊、蛇三族同仇敌忾,以恸愤有加的豹族为前锋,朝史凯瓦歌楼城发动最猛烈的攻击,誓要给予这群卑劣的鸟女人惩罚。
而楼城内部因为停战时间未到,整个掉以轻心,g本没来得及防范,就在这股怒涛般的攻势下,落得现在这样的淒惨状况。
我向白澜熊询问那一战究竟擒到多少重要人物,结果却是相当诡异。除了城主卡翠娜被熊族所擒,几个羽族的核心人物被抓,最令所有兽人摩拳擦掌想要生擒的霓虹姊妹却不知所踪,就连身受重伤的方青书,也在乱军之中失去踪影。
“不只是这样,这一战中羽族人有四成逃了出去,算起人数,怎么样都有近两千人,伤疲交加,不可能跑出多远,我们把方圆百里都团团围住,严密搜索,居然连半个影子都找不着,真是没有道理。”
白澜熊拍着桌子,愤愤不平地说着。如果是单单数十人走脱,这还说得过去,但是整整两千人,这么多的人,居然会遍搜不着,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要是让这些人就此遁走,斩草不能除g,迟早又是个祸胎。
大军的停留也是一个问题。兽人们一向没什么耐x,当把敌人堡垒佔据之后,思乡的情绪,便让他们催促着要回去,享受本次战争所掳获的成果,这声浪会越来越大,如若要他们硬是停留在此,早晚会出现暴动。
但是虎、豹、熊三族的领袖,却对蛇族霸佔史凯瓦歌楼城,不许其余三族入内的举动,感到非常火光。虽然说蛇族祭司娜塔莎以“出借”所有女俘虏,暂时平息了三族领袖的怒气,可是当他们私下商量,都觉得蛇族霸佔楼城,定是在里头大肆搜索金银财宝,说不定还会拿到一些羽族的兽魔术秘诀,那可比女奴重要得多了。
当日羽族能制霸南蛮,实是在兽魔术上头,有远超诸兽族的水准,族主凤凰天女能以一人之力,同时c控十二只强力兽魔,简直是骇人听闻。今日羽族虽然人才凋零,却又焉知族中没有传下秘诀,若是给蛇族掌握,日后就要头痛了。
只是,蛇族佔据楼城的态度十分强硬,如果各族强要驱离,恐怕要爆发战争,这一点,却又让三族首领老大不愿,所以现在局面僵持不下。
听白澜熊这样说,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
第八章 营中遇险
之前,茅延安曾经有过推测,拜火教进攻羽族,极可能是为了大日天镜而来,虽然说白澜熊现在的样子,似乎对此一无所知,但蛇族鬼鬼祟祟,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个,所以才霸佔楼城,极力搜索。
考虑过这样做的危险,但我还是付诸行动,告诉白澜熊,我以前曾在人类那边看过一些古书,里头有些记载,或许用得到,跟着就把茅延安那天所告诉我和阿雪,有关创世七圣器的传闻告诉他,并且还顺便提到,让羽族众人打开包围的那场大爆炸,那个头顶绑白布条的女子,好像就是使用大日天镜。
白澜熊身躯剧震,道:“有这样的事?!大日天镜……这么说起来,万寿武尊他老人家确实有交代过,要我们留意七圣器的消息,而我也听父亲提过,当年羽族曾经掌握七圣器之一的圣者手杖……”
兽人们极度敬重万兽尊者,向来称他为“万寿武尊”,白澜熊自不例外。听完了我的描述,他一双熊目中j光四s,重重一拳捶在桌上,交代几句后就出去了。我自己亦是心中狂跳,从刚才听见的话语来判断,圣者手杖果然曾经落在羽族手里,茅延安并没撒谎,要是能够设法得知下落,我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走到外头,白澜熊已经为我安排了个人营帐,算是对我这专业人才的礼遇,我还没来得及休息上一会儿,大批熊人就冲了进来,要找我一起去喝酒庆祝,难以推辞,结果又被带出去痛饮一番。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跟随白澜熊办事,并且留心史凯瓦歌楼城那边的动静。
卡翠娜要我注意的那个爆炸并没有发生,听说蛇族的挖掘进度出奇缓慢,因为具有灵智的雌蛇不愿干chu重活,负责挖掘的雄蛇没有智慧,也不能用工具,纯靠身体硬盘硬钻,进度当然不快。
仔细想想,蛇族女x还真是一种很倒楣的生物。那天看娜塔莎的样子,腰部以下整个是蛇身,没有人类女x那样的生殖器官,无法享受合体交欢之乐﹔蛇族的雄x又是完全蛇体,换言之,每次要繁殖后代,她们就只能和雄蛇交配,对於有灵智、能思考的她们来说,想必很恶心与屈辱吧。
兽人们每次说到蛇族的女x,那种又艳又骚的妖媚,都是一副垂涎三尺的急色样,可是不久就会转为憎恶,不喜欢蛇族的一些残虐作为。我想说不定就是因为她们身心不能配合的痛苦,导致平常作为特别变态。
不过,要说变态,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既然是在熊人军中,我伪装外表所遇到的技术难关当然存在,就算再怎么减少消耗,每次顶多撑到近两个时辰,我就觉得气空力尽,丹田像被千针乱刺一般痛。
如果是一般状况,那我可以停下来,运气凝神,待内力有所回复之后,再重新凝运兽王拳,无奈我现在的状况是一刻都不能停。我敢说,所有兽王拳的修练者,绝对没有哪个人像我这样的,因为除非是绝世强者那样的惊天之战,否则不可能有哪场决斗打个几天都还没结束,要连续几天拼命催运兽王拳劲的。
我内力不足,倘使不是在与卡翠娜的交合中另有发现,早在进入兽人阵营的第一天就给人发现。这几天,每当兽王拳劲难以为继,不得不散功时,我就到广场上去,随便找一个没人搞的羽族女战士,拿桶水一沖,接着就掏枪上马,搞了起来。
当然不只是x交而已,在交合中,我的动作极为chu暴,与其说是渴望发泄,我觉得更像是想要撕碎、毁灭某些东西的强大欲望。到了后来,往往神智不太清楚,醒来之后,发现身下的女体伤痕累累,最近的一次,甚至在裸背上留下数十道狰狞血痕,那都是我在极度兴奋时,双臂兽化,用熊爪撕勾的伤痕。
为了这一点,我还受到看管女奴们的管理人责怪,说下次再玩得那么激烈,就不让我搞了。
只是,在每次交合之后,那种j力充沛,全身每一处都像是有力量源源冒出的感觉,实在是无比畅美,甚至比房中术的採y补阳还要痛快。奇异的情形,让我觉得很讶异,可是偏生又找不到人谈,只好把这疑问放在心里。
有空的时候,我常常想到阿雪、龙女姊姊、大叔,还有那头不知所踪的豹子。
因为答应过卡翠娜,我现在必须一直留在这里,不能离营他去,这实在是很伤脑筋。
这天,在帮白澜熊料理完几件公务后,我回到休息的帐棚里,才刚刚喘了几口气,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还没来得及多想,脖子上一凉,一柄雪亮亮的匕首已经架在上头。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叛徒!以正义之名,我今天就要为族主讨回公道!”
命在顷刻,我脑里却一团混乱,除了想着要如何逃生,就是在猜测这人的身分。
“别、别乱来,有话慢慢讲,刀剑无眼啊……”
南蛮各兽族中,大概只有羽族人才会找我为族主讨公道。说话的人是女声,又以正义之名为口号,我就算想猜不到都很难,当下颤声道:“羽二捕头,羽二小姐,你不明白事实真相,不要乱讲话啊,很多事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
霓虹姊妹的个x不同,如果是羽霓,可能话都不多说一句,直接就把我宰了﹔会这样子先斥责我一句再动手的,多半是羽虹。这是我猜测的g据,而听完我这句话后,她迟疑片刻,移步到我身前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人虽然移动,手上的匕首可没松开,就这么贴着我颈上皮r绕了半圈。匕首锋利,皮肤上立刻浮现一串血珠,缓缓地流了下来。
她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只要稍微施力,我喉咙立刻就要开个大窟窿,但是让我受活罪的意图,亦是非常明显,我只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省得拿脖子去撞匕首,脑袋给切下来当球踢。
出现在我面前的,确实是羽虹。和分别时的印象相比,这位羽族名捕明显地狼狈、憔悴许多,尽管还说不上蓬头垢面,但是一张俏脸上却满是泥尘与秽渍,金色秀发上染了许多青苔,衣衫褴褛,可以想见这些时日来她的苦状。
当时卡翠娜打晕她之后,便将她安置在树洞中,因此瞒过兽人们的追查,之后我分身乏术,也没空再去找她,以为她醒来后找不到我们,自然会离开,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碰头。
“你这奸贼!当时我在树洞里,把一切都听清楚了,如果不是你暗算族主,她又怎么会被兽人抓去?”
要命,没想到当时卡翠娜打晕羽虹时,手劲已弱,她被塞进树洞后不久就有了朦胧意识,将我与卡翠娜的对话听在耳里。
匕首贴近着我,羽虹的声音虽然不大,眼中却是逐渐闪耀凶光,看来我这次很难用三寸不烂之舌混过关,得要想点办法了。
用武功解围?我对自己功夫可没那么有信心,特别是脖子上一把匕首贴着,我自问不可能瞬间击倒这丫头脱险。
想不出来有什么靠实力解围的方法,我趁着浑身发抖的机会,手也悄悄在怀里乱,想要找些什么帮得上忙的东西。
“你全都看到了吗?哎呀,这件事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事实是有些内幕的……”
“这几天我一直潜伏在附近,想从那堆熊人里找出你来……”
“这么有本事?也亏了你了,一堆毛茸茸的动物长得差不多,你居然还真的能找出人来。”
“所以我看得很清楚,你这奸贼,对我们的姊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无耻下流的事!”
羽虹的俏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得太厉害,还是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羞惭画面。但我可以肯定,如果她把这些天来我奸y那些鸟女人的种种都看在眼里,她要杀我的决心必然非常坚定。
在怀中掏的手,忽然到一样东西,轻轻一捏,这才惊醒身上还有这东西,菲妮克丝留下来的“从心所欲随身罐”,可以从里头变出我需要的东西。
小心地摇晃了两下,希望像上次被兽人军包围那样,能从里头冒出大量浓烟,给我脱逃的机会。无奈,菲妮克丝这个臭婊子一定不希望我好过,摇了几下,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该死的女恶魔,一定是想要趁火打劫,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如果我不正式许愿,菲妮克丝大概会继续装聋作哑,但想到上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不到生死关头,我绝不愿意再和菲妮克丝交易。
脖子上越来越痛,虽然仍要装出一副贼笑嘻嘻的无畏表情,心里却实是焦急,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罐子里倒在我的掌心。是某种粉末,但是颗粒很chu,不像是能迷人眼睛的石灰或是迷香,从触感上判断,倒很像是chu盐或者chu糖。
那个女恶魔也许会见死不救,却绝不会拿我开玩笑,既然罐子里会倒出粉末来,就表示我可以利用这些粉末来制造生机,问题是……该怎么做?
“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族里的姊妹们出一口恶气。”
“等一下!”我忙道:“你现在杀我,就真的是坏了大事,会变成羽族的罪人。我、我……是卡翠娜族主牺牲自己,要我潜伏在熊族里,等待机会,伺机救人的。”
羽虹的动作一顿,这样的说辞应该不能说服她,但也会让她有所怀疑,延迟下手,再争取到一点时间。
糖或者盐?这两种调味料为什么能派上用场?
我脑里无数念头飞转而过,却没想到一个有用的。最后,是脖子上伤口一痛,这才让我想到,这些天来羽虹要躲躲藏藏,腿上伤口多半还没有癒合,动作也受到拖累,如果这粉末是盐,那么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不过,菲妮克丝真是小气,有心帮我的话,给我一些可以喷出火焰的魔法粉末不是更好?变出一堆廉价的chu盐,如果羽虹受到刺激后动作太大,我脖子上的脑袋就不太稳当啦。
羽虹脸泛怒容,道:“你花言巧语,骗得了谁?你说是族主要你潜伏在熊族里,有什么证据?你对姊妹们……这也是族主要你做的吗?”
“羽二捕头,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当奸细会主动留个证据给人抓吗?什么叫做苦r计你知不知道?我混在熊族里头,如果不做和他们一样的事,能撑到现在还不给人发现吗?”
虽然命悬人手,但听着这些白痴问题,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叹气。能够从众多熊人中把我找出来,这证明羽虹确实是有不凡的追踪本领,不愧是缉捕方面的专业人才,但是在个人见识上,却是让人想对心灯居士教徒弟的本领悲叹三声。
这样一番对话后,羽虹咄咄逼人的气势减少许多,但眉宇间的杀气虽有增无减,看来即使在理智上採信我的话,但情感上对我的厌恶,仍然让她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
我把目光偷偷瞥向她的小腿,只见几块破布胡乱紮在右小腿上,微微斜倚的姿势,正是右腿剧痛、施力不便的最佳证明。
“说起来,我们大家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应该同舟共济才对。你想想,就算你杀了我,只凭你一个人,救得了你的族人吗?不行吧?族主也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牺牲自己,重托於我,要我混进兽人军中想办法的。”
这段话半真半假,但我只是要让羽虹的心神略分,不再注意於她手中的这柄匕首,而趁着这个机会,我便吃惊道:“看,是谁来了……”同时便洒出握满手里的chu盐。
可是这声叫喊却是我最错的一个决定。也许在思考上有许多问题,但是能在江湖上闯出偌大名气的羽虹,绝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雏儿,更不会被这种低级谎言所骗。我的话才一出口,她的眼神就倏地变得锐利,匕首也握得更紧。
在这一瞬间,她完全掌握了我的x命,只要匕首一推,我便理所当然地身首分家。
可是,她虽然握紧了匕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在我看到她眼中那丝犹豫,我就知道,她终究是对我的话有几分相信,为了这份族人的最后希望,她不敢轻下杀手。
一份错误的决定,导致了她的失败。就这么一迟疑,我手里的盐巴已经洒到她腿上,在接触到犹自淌血的伤口后,引起了剧烈反应。
“啊……!”
菲妮克丝这个女恶魔还有点职业道德,因为那团“盐”在接触到血y之后,赫然爆亮成一团暗青色的火光,燃烧了起来。
羽虹惨叫一声,矮蹲了下去,却仍然没忘记要反击,手里匕首往我喉间一送。
生死胜败,就决定於顷刻,她身子下跌,手劲又不能集中,匕首虽利,杀伤力却减低许多,而我在此时急运兽王拳的婆罗象皮功,强化肌r弹x,虽然最后仍是裂r见血,脑里一昏,却也成功逃离断头之厄。
“臭小婊子!”
乘胜追击的战斗,再是容易不过。我不顾自身伤势,将一道兽王劲猛运到手上,化为金刚猿臂,重重地连轰出去。
羽虹的武功毕竟高我甚多,在这当口还能反手一封,巧妙地阻住我的攻势,却终究因为腿上剧痛,又要分心去灭火,此消彼长之下,被我突破防禦,一记重拳打在她小腹上。
“呜……”
强烈的痛楚,羽虹弯下了腰,俏脸疼得扭曲起来,而我跟着又是一拳,正中她小巧的下巴,将她打得跌撞出去,摔在帐篷一角,滚了几滚,就此昏了过去。
◇ ◇ ◇
“妈的,好险啊,差点就没命了。”
脖子上的血痕,我心有余悸,回思刚才的惊险,真箇是九死一生。看羽虹昏迷在那边,我还不敢大意,慢慢走过去,小心踢了两脚,确认她是真的昏了后,才松了一口气。
但麻烦的事却紧接着来,刚才我们一番缠斗,弄出声音,外头的熊人又不是聋子,怎么会没听到?现在连串脚步声朝这边快速靠近,马上就是一群熊人要冲进来了。
“臭婊子,连昏过去了都要给老子添麻烦。”
毯子什么虽然能盖住人,却瞒不过兽人们的嗅觉,帐篷里也没其他地方可遮掩。情急生智,我也不多费事,俯身将羽虹翻趴过去,用被子遮住她上半身,再把她穿着的那件短裤拉下,连带已经泛黄的白色亵裤,一起褪到膝上,露出那光滑白皙的玉臀,两腿分开,看上去就活像是一副刚刚被奸y过的样子。
翘臀如雪,我看了暗自吞了口馋沫,还来不及伸手去,帐幕就已经被掀开,几个熊人闯了进来。
“不二熊,你没事……事吧?”
担忧的询问,在见到帐篷内的景象后,立刻变成暧昧的呼呼轻笑。昏黄的烛光,一个被头散发的少女,光裸着雪白屁股,昏厥趴在地上,腿间站着一个握着她脚踝的“熊人”,任谁见到这幕光景,都会做出理所当然的联想。
我不知道在熊人眼中,自己的确切样子为何?但既然他们也把我当熊人,想来也是看见我胯下毛茸茸的一堆,没有穿不穿裤子的问题。
“刚刚听到你这里这么大声,我们还以为你……想不到你是一个人在帐篷里风流快活?”
熊人们看着我,一个个意有所指地y笑起来,我则像是被撞破好事一样,扫兴地叹息着,将他们带出帐篷去,不给他们多待在帐内看出破绽的机会,并且拜托他们当作没看到。
目前,除了卡翠娜,所有的羽族女俘虏都被集中起来,防止她们脱逃,而为了维持纪律,除了立下大功的熊人外,是不允许把女俘虏带回私人营帐里的,我虽然受白澜熊赏识,给予我这种特权,但为了怕身分外泄,从来没留女人在我营帐里过夜,现在却刚好以这理由解释过去。
熊人们告诉我,白澜熊有急事要找我,要我赶紧过去。对此我自无异议,只是先回帐篷内摆平一下可能发生的问题。
如果羽虹给人发现,后果非同小可,我与她都要完蛋,可是藏身在这帐篷里,却是远比别的地方都要安全。兽人世界的社会规则相当原始,既然这女人在我的营帐内,就是我的私有物,旁人如果垂涎她的美色,想要掠有,就必须堂堂正正挑战、击败原先的拥有者,绝不会偷偷跑进旁人营帐奸y女俘。
目前熊人都与我友好,虽然知道我营帐内有女人,但是一来没看见她的俏丽脸庞,二来对我保有几分敬意,自然不会趁我不在,入我的营帐。
我行囊里还带着一些药草,里头自然不乏强力迷药。我把羽虹的小嘴撬开,喂她吃了两颗,估计会让她一个时辰内醒不过来,再用绳索捆绑,作暂时处理。
对付武学高手,这样的措施并不够,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只能这样chu略处理一下,只要确认她一个时辰内维持现状,那就没问题了。
准备妥当,我离开营帐,去见白澜熊。
路上,我想起一件事,就是关於我头上这顶石头帽的使用。当初茅延安说,把这帽子戴在头上,虽然不能隐身,但是周围的人看到我,都会把我当成是同类,或者把我当成是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对我视若无睹。
我从来不曾对这段话深思过,但是现在想来,确实是有点古怪的。当我置身於一堆兽人群中,羽虹看到的我是兽人,这是因为在一群兽人中,变成兽人最不起眼吗?那如果是兽人和羽族两军对战,我在双方眼中看来又是什么模样呢?这点就很让人纳闷了。
而当我离开兽人群,孤身一人独处帐篷内时,我看起来又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因为这样子才露出破绽,被羽虹发现呢?
羽虹既然能识破我的伪装,当然其他人也有可能,如果在这一点上大意,说不定就会让我葬身南蛮。
见了白澜熊,只见他神情紧张地,要我准备一次筵席。
“为了要商议目前的局面,我要和虎族与豹族的首领人物密谈,所以要准备筵席,你是从阿里布达来的,应该知道一些比较有文化的接待方式吧?”
看他说得慎重,我点点头,开始想该怎么去吩咐这里的大厨准备菜色,而白澜熊似乎还怕我不懂,看看左右无人后,在我肩头一拍,低声道:“我们的交情非比寻常,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p友,你明白吗?”
再清楚也不过了。所谓p友者,一起打p的朋友,用浅显一点的话来说,就是和我、巴闭、阿巫一样,常常一起去嫖妓、搞女人的酒色朋友,虽然说从小打p打到大,这种事讲来实在是泯灭廉耻,不过想到兽人世界的风俗,我也就不以为怪,很善解熊意地点点头,预备帮他弄一顿打p餐出来。
妓馆里的噱头,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样,总之是让一个裸女躺在桌子上,身体洗擦乾净,然后在她身上摆食物。简单一点,就是随便在身上摆几样料理,遮r蔽y,供人享用﹔牺牲得重一点的,就是把食物塞进y户里,沾着女x蜜汁出来。
视觉和触觉效果上,固然是噱头十足,但是那些东西入口味道究竟如何,这就见仁见智了,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要享受美食的,也不会用这种形式吃饭。
白澜熊看我答应得这么爽快,开心得很,跟着就说起熊族的打算。
其实,不只是熊族,虎族和豹族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就是不能在这里多浪费时间。补给、族人们的反应都到了极限,虽然说现在从早到晚的奸y大会,多少为兽人们无处宣泄的j力找了个出口,但是时间一长,情形仍然是不利。
然而白澜熊与其他两族首脑,却都心有不甘。史凯瓦歌楼城一战,三族确实都掳获了为数众多的女俘虏,补充族里的劳动人口,算是不虚此行,但是羽族收藏的奇珍异宝,却一样都没拿到,眼看着蛇族霸佔史凯瓦歌楼城,三族首脑皆是心中不平,一面怀疑蛇族可能暗扣起部分女俘虏没有交出,一方面又担心蛇族取得羽族宝藏后,就此坐大,压在各兽族头上,这几天只要一谈起来,都是背后咒骂。
特别是,当白澜熊从我口中得知创世七圣器的情报后,三族与蛇族的摩擦就更形激烈。若是让蛇族取得大日天镜,又参透其中秘密,后果之严重,没有任何人承担得起﹔即使没有参透里头秘密,只要蛇族把大日天镜献给万兽尊者,这件大功也足以让她们从此在拜火教中横着走路。
为此,三族近日动作频频,纷纷派使者向蛇族质疑,她们是否违反当初协议,还私藏了一些羽族女俘虏在楼城内。
g据种种迹象来看,此事大有可能。而由於生理构造不同,羽族人落在蛇族手里,即使被活活奸死,也不可能生出后代,在各兽族眼中看来,女俘虏在蛇族g本没有用处,她们佔着这些女俘虏无疑就是一种浪费。
(真是好笑,当初蛇族以借出手上所有俘虏为条件,取得史凯瓦歌楼城的独自搜索权,如果真的那么不满,当初就别答应啊……)
这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但我也明白,指控蛇族扣着部分俘虏,只是藉口,为的是进入史凯瓦歌楼城搜查,即使本无此事,三族也会另外找理由的。
“娜塔莎一直避不见面,我们的使者也都被挡在城外,交涉没有结果,本来我们很伤脑筋的,不过幸好我们手上也有筹码。”白澜熊在我肩上一拍,笑道:“不二兄弟,多亏你了,若不是你擒住羽族族主,我们在这场交涉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我登时醒悟。史凯瓦歌楼城内机关、法阵不少,蛇族的寻宝工作肯定不怎么顺利,当情形陷入胶着,她们就需要一个解谜的关键:羽族族主。
在这边沦为军妓的卡翠娜,顿时奇货可居,成了熊族手中最有利的筹码。从白澜熊的谈话听来,她一时间是安全的,因为谁也知道,如果卡翠娜落到蛇族手里,等於是一张活的宝藏图,蛇族就大可为所欲为了。
只是,如果蛇族私下提案,让熊族进入楼城,以交出卡翠娜为条件,两族合力取得城中秘宝。在这样的利益下,白澜熊会如何处理呢?
答案实在太过於明显,我表面上开心大笑,暗地里却不由得为卡翠娜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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