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分
媚杀 作者:疏影簪(湿手摸电门)
第十部分
媚杀 作者:疏影簪(湿手摸电门)
第十部分
卷二 初绽 062
叶朵澜是被吻醒的,嘴里那湿腻肆虐的长舌像一条有毒的小舌,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她忽视。
“我怎么睡过去了?”
她错愕,望望天色,出来时还是清晨,如今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
“唔,你醒了……”
香川含着她的甜香小舌不放,口中含糊不清。
“你太累了,刚才睡了过去……”
她气急,羞极,张口就一口轻咬住了他的舌,试图推开他。
那微微的刺痛感,反而使香川愈发兴奋起来,不但不松开她,反而搂得更紧,那吻也更狂放起来。
“你乖乖听话……我便允了你和那小道士,不然……”
他冷笑一声,气息缭乱,喷薄在她的耳垂上。
“我就杀了你们俩这对奸夫妇!”
狞笑中,香川俊美的容颜和这样邪恶放肆的话语极不匹配,他略带惨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犹如鬼魅一般。
“嗯……”
她老老实实地憋闷了一声,小小的脑袋被他控制在前,她垂着头,便无法看见他邪佞的胜利笑容,丝丝漾开在唇边。
这一次,温柔地捧起水,轻柔小心地洗着她的身子,为她除去一身的疲惫和酸软。
丝丝的热气,呢喃的轻语,这一双璧人,各怀心思,却看上去如同天地间最契合的爱侣。
低低地呜咽一声,他固定好她的身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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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川少爷,我可以回去了么……”
“嗯?”
环住她的手臂,渐渐收紧,原本柔情蜜意的眼底,也隐隐翻腾着暗含的怒意。
“汲香川,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想怎样?你莫要忘了,我身上还有任务,耽误了,你也不好向主人交代吧……”
半哄半诱,朵澜主动凑上,将那水汪汪的粉唇贴向他棱角分明的脸。
她一开始便错了,每每遇到不公与虐待,只想着凭借逆来顺受来应付,却忘了女人原本的优势。
叶朵澜终于懂了,原来上天还是给了她最大的眷宠,那就是她美,她媚,她可以用身体让男人*。
不是么?
柔柔一笑,她抬起粉嫩的手臂,主动攀住他的颈子,带着一种娇羞的神色,主动地去啄着他的薄唇。
一下、两下、三下……
香川的怒气,居然真的被压制下来。
他眼中一抹惊奇飞逝,却抵挡不住她的妖娆,一把抓下她的手,将她顶到岸边,手捏住她的手腕,高高固定在头顶。
“你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看来我真得看牢你一些……”
他勾着唇,半真半假。
“香川……”
她嘴巴撅起,嗔着唤他的名字,说不出的委屈。
快速吻了下她的锁骨,在上面已经布满痕迹的地方,又重新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香川歪过头,似乎在思考。
“让那个傻小子跟在你身边,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不放心……”
他故意慢悠悠的,留意着她的神色,一字一句,带着常年以往的狡黠和戏谑。
“香川,我觉得那个不嗔在这个观里地位不低,我刚好可以用来掩护身份……”
香川笑着,不应声,只是那样盯着她,似乎能看破她的全部心思。
朵澜嘟了嘟嘴,手臂滑开一圈涟漪,见他不出声,就要*。
“慢着!”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将她抵在自己前,悠声道:“我没有责罚你与他偷情,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还想放一头狼在身边不成?”
“我不管!”
朵澜趁机耍赖撒娇起来,眼儿媚,脸儿娇,“你若不答应,我就……我就……”
他目光灼灼,在她身上流连,将她的头按在自己前,“你就如何?”
他的温度好烫,似乎比那喷涌着热水的泉眼处还要烫上几分,她躲着那游移在前的唇,嘻嘻地笑着,躲着。
“我就……我就……就不给你了……”
越到最后,声音越轻,她害羞,脸上飞过*,这样羞人的话,她还是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出口。
用自己来做砝码,她是第一次主动,有些忐忑,却也有着莫大的信心。
他刚才,不是好享受的模样?!
“朵朵,你说了什么?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呢……”
香川笑着,诱哄着,就是要逼她再说一遍。
他的朵朵,也会主动勾引了呢,这是件喜事,还是件坏事?
他不敢肯定,可是,这一刻的缱绻缠绵,饶是他一向明多疑,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放过温存。
“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她趁他不备,挣脱开来,一转身,像一尾灵动的鱼儿,游远了。
“跑?你跑得了?”
香川不急,看着她游到温泉的那一头,一低头,将身子埋入水中。
“嘿……小东西,你别想耍赖……”
一掌击在水面,激起无数浪花,犹如滔天的浪,香川身子还在水中,一股绵厚的内力彷佛是无形的手一般推动他,霎时接近了她。
从水中捞起她,扣住她的四肢,他邪笑,“你今天偏得喂饱我不可!”
“香川!不要……下面还痛得厉害!”
叶朵澜惊慌失措,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能重整旗鼓,大惊失色,尖利地叫喊起来。
她不怕,只要有人接近,方圆几里之外,凭香川的功力,便能听见,而她完全有时间整理自己。
“这儿的温泉有活血化瘀的奇效,洗了这么久,不会有事的,叫我看看……”
说完,他扳过她的腿儿,细细查看其间,说道:“你看,已经不那么红了,我可以弄了。”
朵澜羞愤,这样的闺房私话,他竟然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你……真是……”
说不出话来,她只好拼命想要夹紧双腿。
俯身亲了亲,香川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眼中几乎要滴出水来,妖孽的瞳孔叫人不敢逼视。
“朵朵,这次我先放过你,太久了,我怕那小道士生了疑。来,我帮你洗干净,送你回去……”
换了正经的神情,香川洗刷着她的娇躯。
她将脸埋在他臂弯,笑意渐渐敛去。
身子做筹码,好人家的女儿,怕是要不齿的吧。
可是做一次,和做两次,又有什么分别,如果能够争取一丝一毫的自由,她不在意。
再次回到不嗔的房间,朵澜已然浑身清爽,穿的还是不嗔给她拿的那套小号道袍。
她没束发,一头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深蓝色的衣衫,袖口,脚踝处,长了一些,被她松松挽好。
肤儿白,身子软,五官灵动,活脱脱一个灵古怪的小道士。
就连香川也有些讶异,他的小朵朵,还真的颇有些仙风道骨呢。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一会儿有人发现了就糟了。”
朵澜下着逐客令,小手往外推着他。
“呵,等不及会你的小道士,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闷笑一声,香川一个纵身,消失在她面前。
窗棱颤了颤,她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刚想出去转转,打探下这盘龙观的地形,门忽然“吱嘎”一声开了。
朵澜惊得猛回头,见是不嗔推门而来,不由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香川走了么,他们是否见到了?
“小叶子,你怎么站着,不困么,困了便去歇歇,到了午饭时辰我再来唤你……”
松了一口气,朵澜心中滑过一丝苦涩,这个少年,是真的关心自己呢。
毕竟是在清修之地,到处都是修行之人,不嗔再不舍,见她无恙,也只得转身欲走。
她慌忙地冲过去揽住了他的腰,力气大得,不嗔险些被她推开。
“不嗔,不要走……”
嗓音里夹杂着哭意,她紧紧地从后面抱着他。
为什么,给了她无尽温暖的,却是一个刚刚认识的人,为什么,现在她只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小叶子……哭什么……”
不嗔回过身来,有些诧异,却不由分说地紧紧拥住了她。
“你去见到你师父了?”
朵澜抽抽鼻子,带着哭腔,水盈盈的眼儿望着他。
不嗔似乎震了一下,有些嗫嚅,他本不是生来会撒谎的人,这一迟疑,她明白了。
“他老人家……是不是……是不是……”
她猜得到,宝贝徒弟一身修行,本可得道,却被一个不知身份背景的女子给阻隔,无论是谁,怕是都不会愿意的吧。
几乎是同时,酸涩的眼眶中,似乎有晶莹在涌动着。
“不要乱想!”
不嗔似乎急了,直直地吻住她的小嘴儿,生怕她自己说出什么残忍的话语来。
不嗔轻吻去朵澜不断滑落的泪珠,随即含住她的唇瓣眷恋缠绵,略微苦涩的味道在两人的*处蔓延开。
“没有不同意……我说服他……我本就只是火居道士……师父不会为难我……”
她似乎放下了悬着的心,还未擦干泪,已是笑了起来。
“小猫撒尿,又哭又笑!”
他伸出食指,刮着她的小鼻梁,嘲笑着她的多变。
“哼……”
朵澜轻哼着,主动地探出小舌回应他火热的吻,轻易叫他失控起来。
隔着衣衫,他的手已经来到她的前。
“等,等等……”
用力将他推开,朵澜轻喘着气,有些含羞道:“不可以在这里的呀……”
老天!是他太好撩拨,还是她天生媚骨,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他就想在这里……
她羞得简直不敢再想,这个道貌岸然的小道士,怎么狂浪起来,和香川寒烟没有分别?!
确实,在这里亲热,太容易被观里的小师侄们看到。
不嗔深吸口气,凭着最后的一丝理智,飞快地将她打横抱起,脚一勾房门,向内室走去。
卷二 初绽 063
室内燃着香,使人袅袅欲醉。
只有几步远的路,他因为动情,而险些踉跄。
朵澜被不嗔一路抱着,乌发全都倾泻下来,*在他的手臂,前。
“不嗔……”
她高高扬起头,用尖细的小牙齿轻轻咬着他青青的下巴,往下,依次是喉结、脖颈、锁骨……
这是他和她之间的小秘密,不嗔的敏感处,她记得很牢。
“娘子又心急了……”
他嘴上是笑着,可嗓子眼儿里忍不住轻哼着,她的小牙齿,力道掌握得刚好,不痛,却叫人心底直痒痒啊。
扯着他宽大的衣袖,朵澜貌似无辜而甜美地轻笑着,“谁心急啦?”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刚毅的侧脸,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这个傻孩子,为什么要来招惹自己,他难道不知道,她是个祸害……
看着她一脸的稚气,不嗔腾出一只手,点住她的小鼻尖,哼道:“小祸害!一见到你我就乱了方寸……”
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朵澜噗嗤一笑,小手顺着袖子往上拽,一直攀到他肩膀,借着力气,上半身紧紧靠着他的上身。
“我就是祸害,祸害你了不成?”
一双明眸,果真善睐,晶亮的眼仁儿,似笑非笑地映着他的瞳孔。
不嗔不动了,定住脚步,大手从腰际往下,一直到了那挺翘的臀儿,用力捏了一把,低语道:“你祸害我了,我这二十年的功,都叫你给破了……”
半真半假的话,不知藏了多少深情。
朵澜吃痛地低低呜咽了一声,眸子里都是涟漪,像是炎夏里被日光照耀的水面,一片波光。
“还进不进房啦……怎么不动了?”
她娇声催着,率先把头埋入了他的怀中。
他一定也洗漱完毕了,头发微湿,身上是淡淡的皂荚香气,像他一样,干净,清爽。
终于走到了床畔,这么短的距离,他和她说说笑笑,竟耽搁了这么久。
有些野地将朵澜摔在床上,不嗔假装做出凶恶的样子,猛地压上去,恶声道:“小娘子,你这般细皮嫩,哈哈,等会儿我要好好吃了你的,喝了你的血……”
她咯咯地笑着,东躲*着,却无论如何躲不开他的桎梏,最后慌慌张张地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投怀送抱是不是?小爷我洁身自好,不吃你这妖的这一套诡计……”
话虽如此,可他却嘻嘻笑着,凑上前,亲着她粉嫩嫩的脸颊。
她被他青涩但多情的吻,吻得头晕目眩。
原来,吻,不仅要靠技巧,还要有情,需要动情才能品尝到甘美。
她不禁狠狠地抱住他的腰,仰起头,加深了这个吻。
他和她唇齿相依,彼此*着对方口里的蜜津。
不嗔清新的味道,在她的口中升腾,蔓延,她不知为何,有了落泪的*。
第一次有了一种,全新的,全然的,被人呵护,被爱着的感觉。
一滴泪,无声地滑落,滴到两片黏合的*。
不嗔睁开眼,身子猛然间一震,焦急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哪里不舒服?”
说罢,松开一些距离,担忧地上下审视,手也搭*的脉。
“没有……没有不舒服……”
朵澜抽噎着,泪眼朦胧中就看见他一脸担忧的神色,心里一动,主动贴上他的前,一双小手,狠狠地揪扯着他的衣服。
“咳咳,刚才还嫌我心急,这会儿又比我还急……”
见她无碍,不嗔才放下心来,手指拂过她水盈盈的媚眼儿,忧心道:“不要吓我,我胆子小,我跟师父说了,这一次清风县的窃尸案子一破,我们就成亲。”
成亲?!
朵澜猛抬头,因为动作太急,无数颗小星星在眼前闪烁,她哀叹一声,连忙用手捂住眼前。
“怎么这么急?成亲,你都不问问我的意思……”
她有些慌乱。
弃命山庄的人,会把盘龙观夷为平地的!
朵澜不敢再想,只想着先把不嗔这一头安慰好再说。
“小叶子,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
大眼中流露出担心,还有着淡淡的哀伤,不嗔握住她冰凉的手,迟疑地开口,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不嗔……”
她好为难,甚至在心底,隐隐滑过一丝动摇。
告诉他,告诉他,她的身份,她这么多年的遭遇,然后,问他可否愿意同她一道,隐姓埋名,过着幽居山野的日子?!
就在她刚要艰难出声的时候,不嗔忽然莞尔一笑,一扫之前的霾。
“我想好了,我们一起去查这桩案子,你的师父还在那妖人手里,我们定要救他出来!”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将朵澜拉回了黑暗冰冷的现实。
第五鹤,她心中隐隐地冒出丝丝涟漪。
他那样潇洒的人,一向风流不羁,况且武功盖世,可怎么就偏偏落在了胡岱远的手中。
天意不可测,造化弄人。
刚要逸出口的话,就这样生生憋了回去。
见她咬着唇,目光有些流连,不嗔心疼了,忙抬起她的腿儿,将她放平在床上。
轻柔的指尖拂过她渐渐迷离的双眼。
看着她那令人心疼的表情,不嗔原本清澈的眸子,已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雾霭和水汽。
“乖乖娘子,叫我好好疼疼你……”
不同于香川的霸道,他温柔得像是一阵风,夹杂着春天的花香与青草香,拂过她的面庞,将她的心底都融化掉了。
他唤着她,慢慢将那有些过于宽大的衣袍解开,玲珑的身段乍现,娇小的美体在深蓝色的袍子里显得更加莹白。
衣衫被解开的一霎那,朵澜分明听见了不嗔吞口水的声音。
“好美……”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又酥又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让她轻颤不止。
她感到一丝凉意,也感到体内奔腾的本能在流淌着,想躲,躲不开,想避,避不了。
将她的身体扭成诱人的形状,她柔软得不可思议。
整个身子,像是一汪水来,在他的掌中肆意流淌。
男人感的薄唇移至前,含住了粉嫩的顶端。
*的粉色,叫人怜惜,叫人疯狂……
*轻柔地打着圈,偶尔重重咬一口,直到那抹粉色在嘴里完全硬起,绽放。
他的呼吸渐变急促,大手游移着曼妙的娇躯,所过之处,点燃她身上的一寸寸火焰。
朵澜的雪肌,经过那高温的*后,逐渐变成了一种瑰丽的色彩,淡淡的,流转的光泽。
就在不嗔再次欲吻住她的小嘴儿时,朵澜忽然仰起头,直直地盯着他的眼。
那原本清明的眼中,满是对她的*。
“不嗔……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美丽的皮囊……”
她睁圆了眼睛,清澈的双眼直视着他。
不嗔撑起自己,生怕压疼了她,他皱眉,有些受伤般。
“你在说什么痴话?”
他抚平她紧皱的眉间,因为心里难受,而手劲儿加重。
“你怀疑我的心……”
她却只是笑,笑着,缓缓摇头。
“既然不怀疑,看来我要好好证明一下才可以……”
不嗔低下头来,毫不犹豫地含住她的耳垂。
他格外偏爱这里,因为每每爱抚这里,都会引来她不可遏制的轻颤。
果然,她给了他回应。
感受着身下人儿的轻微颤抖,不嗔狡黠地笑了。
“不要折磨我了……”
她嗫嚅着,唇儿抖着,求他。
“折磨?”
薄唇滑至她的耳边,他对她轻声低语着:“我才刚开始呢,娘子。你不喜欢么……”
他彷佛变了一个人,陌生,又令她害怕。
“不……不喜……欢……”
她摇着头,合上眼。
直到此刻,叶朵澜仍不知道,他是否爱她,还是,和其他男人一样,只钟爱着她诱人的身子?
不嗔却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食指毫无预兆地刺入。
朵澜尖叫连连,痛得眼泪逼出来,手指抓住身下的床单,因他的突如其来而感到惊讶。
眼前的男人,和方才在温泉与她痴缠的人儿似乎纠缠在一起,在眼前晃着,叫她辨不清。
她的失神被他发现,似乎在埋怨她的不认真,不嗔嘟哝了一句,然后将头埋在她的前噬咬着。
“在想什么?”
男人的暗哑嗓音中,有一丝勉强压抑的不悦。
“没,没什么……”
朵澜回过神,温柔地回吻住他的喉结。
他一震,由着她的小舌头来回洗刷着自己的喉结处,心底像是爬了一只蚂蚁。
“我们什么时候下山?”
她停住,忽然偏过头去问他。
不嗔仍是沉浸在极大的*中,模糊地问道:“什么?”
“我要去救我师父……”
他的眼睛突地睁开,里面盛着复杂的情绪。
“小叶子,在我的身下,你还要想着别的男人么……”
深埋的手指,在话音刚落之际,大动起来。
这个小气的男人,明明是他用救人来引诱她,却此刻又翻了脸。
原来男人嫉妒起来,和汲家那两位难缠的少爷,没什么分别呵。
脸色一白,她懵住,为什么,再一次想起了香川那张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来?!
卷二 初绽 064
梦醒时,已是正午,两个人竟是一晌贪欢。
“快起来,好丢脸啊,叫别人该怎么想……”
从不嗔的怀里挣脱出来,朵澜红着脸,弯腰从地上拾捡起四处丢弃的衣服。
眼前一花,只见一截白花花软绵绵的细腰在自己眼前扭动,不嗔不由分说地支起上身,双臂一揽,抱住她。
“哎……”
朵澜娇娇媚媚地叫了一声,索抛开满脑子的烦乱思绪,轻靠在他身上。
敏感地感受到他的昂扬,火烫,灼热,刚猛地抵着她的后臀。
大手揉捏着指间的丰盈,彷佛能挤出水来,他干脆将她如婴孩般抱在怀里,双手一用劲儿,将她掉转身子,两人面对面。
托高她的小蛮腰,他刚好够得着她的粉颈,细细地噬咬起来,却小心地避开那领口处。
夏日里的衣衫薄透,她还未嫁人,他生怕露出爱痕,令她在外人面前不自在。
草丛已然微湿,一丝晶莹的粘腻被他的指尖轻触到,男人的笑容带着一丝邪恶。
她虚软的身体,被熟识的情潮很快席卷,可是……
真的不能再做了……
“小懒猪,不能再睡了。”
不嗔吻吻她的脸颊,无限爱怜,“我知道你累,可是到了午饭时间了,大家都等着呢。”
他拿过她刚刚捡起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帮她穿上。
先是亵裤,然后是水红的肚兜儿……
免不了,又是一番耳鬓厮磨,脸热心跳。
刚要开口,不嗔的眉头忽然皱起来,扬声道:“外面是谁?”
门口有慌张的脚步声,还夹杂着跌倒的声音,一个狼狈的声音响起:“小、小师叔……我……我来喊你用午膳……”
不用看,就能想到,那小道士一定是红了整张脸,慌里慌张地在门口绊倒了。
“知道了,去吧。”
这边,不嗔仍旧是气定神闲,手上动作不停,将外袍的带子帮朵澜系好。
那边,朵澜大气也不敢出,一张小脸儿绷得紧紧的,生怕被人听见了去。
幸好,门边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想必已经走远了。
“你要吓死我了……”
她险险地开口,拍着*,望向不嗔。
这一抬头,她忽然怔住了。
不嗔的额前,似乎有一团煞气,在隐隐流动,而他原本清明的一双眼,也彷佛透着一阵骇人的光芒来。
“不嗔……不嗔……”
她紧张,忙伸手在他眼前晃,唤着他的名儿。
“嗯?没事……”
他的脸色忽而和缓过来,那黑气也似乎在一瞬间消散了,眼中的妖光,收敛起来。
朵澜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午膳时,静谧的斋堂之内。
《道德经》有言:“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道士们齐聚在斋堂内,按照规定献祭后,依次坐好,无不是细嚼慢咽,津津有味。
作为出世之人,不得沾荤腥,包括葱姜蒜一类,更遑论杀生。
故而饭桌之上,不过是清粥,馒头之类。
令朵澜真正惊讶的是,就连德高望重的仙人——灵葆真人,竟也同观中弟子一同用膳。
她被安排在一个极隐秘的角落里,因为毕竟男女有别,又不是观中之人,可是她仍旧被灵葆真人那目光震慑到。
仙风道骨,出尘入化。
他若有似无地向朵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未开口,而是像寻常弟子一样,安静地坐下用餐。
寡淡的饭菜,朵澜食之无味,然而比起口腹之欲,她更担忧灵葆真人对她和不嗔的态度。
到底是世俗之人呵。
放下竹筷,她擦了擦嘴,四下里偷偷望去,不嗔在前面几排的桌子前,同其他人一样,默默不语地吃着饭。
偶尔一颗饭粒落下,他都会连忙拾起,放在嘴边吹吹,然后放入口中。
她默然,只觉得在盘龙观中的他,有些陌生。
她在这一刹那,竟有了罪过的念头,这样一个清修之人,难道她要拉他入魔不成?
正想着,忽然耳边响起一声脆响!
“咣当!”
接着,便是瓷碗落地,碎成几片的声响传来!
“小师叔!”
“不嗔!”
缭乱的脚步声,混着焦急的高喊,朵澜眼前一花,已经有不少蓝袍的道士冲上前。
等叶朵澜反应过来,冲入人群,挤到前面时,只见躺倒在地上的不嗔一只手紧紧地掐着前的衣襟,一只手用力地按着自己的一侧太阳。
脸色泛白,*乌青,眼眶深陷,已是昏死过去!
不等她接近,细细查看,只见灵葆真人进抿双唇,出手急如闪电,封住了不嗔前几处要!
有两个年长的道长,手脚麻利地轻轻抬起不嗔的身子,在灵葆的授意下,慢慢往外走。
“你们要带他去哪?”
朵澜再也顾不得其他人的眼光,拦在那两个道士面前,挣扎着出声问道。
“你也跟过来罢。”
灵葆幽幽叹息了一声,捋了捋雪白胡须,一甩拂尘,疾步向外走去。
踏入灵葆真人的寝房,那两个人将不嗔请放下,虽不放心,凡无奈不能忤逆师尊,躬身退下。
房间正中,是一幅苍劲有力的书法,上书“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可惜朵澜没有心情欣赏笔法,她只忧心着不嗔的生死。
“叶姑娘,稍安勿躁。”
灵葆真人缓缓吐出一句话,转身向床边走去。
朵澜不敢多言,只得跟了上去,刚走一步,只觉得脚下一空,定睛一瞅,原来方才灵葆站立的地方,竟有了两个深深的脚印。
她心底一抽痛,知道这次不嗔,在劫难逃。
那是方才灵葆站的地方,他站着时气定神闲,指挥若定,朵澜原以为他心境空澄,一尘不染,却不知他也已经在心中惊涛骇浪,以至于藏不住浑身的内力,将地上踏出两个深深的印记来。
她吸了一口凉气,暗道不好。
“道长,您快医治好他啊……”
走到床畔的朵澜,见灵葆真人,居然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心急如焚,止不住出声哀求。
“琳琅振响,十方肃清,河海静默,山岳吞烟……天无氛秽,地无妖尘……”
灵葆真人比了个手诀,低低诵道。
她听不懂,便愈发焦急起来。
“叶姑娘,贫道给你讲个故事吧。”
灵葆真人一掀衣摆,缓缓坐下,微微合上眼。
朵澜虽满腹心火,但无奈并不懂医术,也暗自揣度,他是不嗔的师父,应该不会害了他吧。
于是,她只好站直身子,恭敬道:“但听教诲。”
灵葆点头,瞥了一眼无知无识的不嗔,慢悠悠道:“道与魔,本就一线之隔。一旦走火入魔,修行之人立被心火反啮,马上会化成一团焦炭。”
走火入魔?
不嗔是走火入魔了?
她不敢出声,屏息聆听。
“贫道当年,曾亲眼见过一事。师祖曾有一日,在松下修行时,见到一采桑女,心火一动,八十年苦修化为乌有。”
灵葆叹了一声,继续道:“贫道当时年幼,只见得眼前一亮,一棵方才还葱葱茏茏的松树立时被炼成了木炭。如今过去了已有近百年,偶尔想起,贫道仍然有些心悸。”
话音未落,朵澜已经脸白如纸。
“今日一早,小徒与贫道提及与你叶姑娘的种种,贫道便已心生忧患,未曾料到,这劫数来得竟是如此之迅疾。”
朵澜摇摇欲坠,勉强扶住手边的木桌,颤声道:“是……是因为我……”
灵葆真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将头转向一边,看了看不嗔,这才轻声道:“与你无关,也与你有关。这是迟早的事儿,不过,你的出现,加速了这一恶果。”
还来不及问清,这话里的含义,只听得一阵沙哑的闷咳,从不嗔的腔前闷闷地发出。
“咳咳……”
灵葆疾步上前,探着他的脉象,常年不动声色的脸上,也滑过一丝诧异与担忧。
“他……”
灵葆真人迅速地放下不嗔的手腕,似乎颇有些难以抉择。
“叶姑娘,贫道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能……”
“我愿意!”
她咬着唇,大声打断他的话。
若是她能使上一分力,只要能救他……
“今日之后,还望叶姑娘,离开小徒,天大地大,再不相见!”
朵澜愣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我答应……”
灵葆真人似乎未料到她竟答应地这般轻松,也愣了半晌,这才继续道:“不嗔年幼时,贫道在盘龙山脚下拾到了襁褓中的他,当时,他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强大真气,贫道只好用内力封住,这样纯阳的真气,使得他天赋异禀,练功事半功倍……”
他停下,再一次一声长叹,“他与我提及你二人的事,贫道便忧心,你的至气血与他交融,会不会乱了他全身的气流,哎……”
不知从哪一句话开始,朵澜已经抑制不住满眼的泪水。
他为了救她,竟是连命也不肯要了么。
不嗔,你好傻。
“我能做什么……”
纤细苍白的手指颤巍巍地伸出,拂过不嗔已经变成青白色的脸颊,垂下眼睫,一滴几不可见地泪,滑落在他的眼角。
灵葆真人再次叹息,“叶姑娘,贫道是修行之人,你该知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如今他体内阳紊乱,你……”
朵澜点头,爱怜地用手指*着他的脸,“我懂了,道长,请您移步,您的寝房,我要借用一会儿……”
灵葆点点头,慢慢转过身去,似乎在一瞬间,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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