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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媚杀 作者:疏影簪(湿手摸电门)

    第31部分

    媚杀 作者:疏影簪(湿手摸电门)

    第31部分

    卷七 果香 153

    武德三年夏,帝薨,谥号武,刚无欲,强不屈。怀忠恕,正曲直。

    帝崩,后殉葬数十人,其中位分最高的,是当今贵妃胡氏,据说她面无惧色,率领自己中的女殉葬。

    市井中传言甚多,最离奇的一个版本是,夏夜里皇帝正在里与美人纳凉,孰料刺客入得来,一剑刺入天子口,不仅如此,这刺客艺高人胆大,弑君之后,还把皇帝的脑袋砍了下来,到最后,文武百官只得用金子做了个人头模样,装殓入了皇陵。

    因为皇帝离世,并非寿终正寝,整个朝野,弥漫着巨大的霾,黑云压城一般。

    第五鹤膝下无子,朝中人欲立亲王第五鹏为新帝。

    却不料,因悲伤过度几度昏厥的总管李福康醒来后,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颤巍巍地踩着梯子,在澜濯的正东面一片瓦当下,取出一个小木匣。

    木匣启开,竟是皇帝手谕,将皇帝之位,传于前太子的嫡子,第五承业。

    “陛下……陛下早有安排,命老奴守着……守着……”

    七岁净身的李福康,面容枯槁,说完这话,将木匣与手谕递与礼部侍郎,便一头撞向朱红的柱子。

    “他死了?怎么可能?”

    乍听闻这一消息,锦霓懵住,双手捂住心口,只觉得那里一跳一跳,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她不信,干脆跑到街上,只见官道上都是白色的幔帐,举国服丧。

    不断有身着麻衣的官兵列队走过,面色森严,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上几乎看不到半个人影。

    此时,她已经怀孕约五个月,虽然经不嗔和望月两个人的联合诊脉,确保了孩子健健康康,可见她如此鲁莽,众人也都是吓得连忙追出去。

    远远的,他们瞧见她站在一树繁花之下,一身白色纱衣,绣着淡青色的槿兰花儿,素雅的衣衫,连带着整个人都淡了,像是淡在无边又飘渺的天地背景中。

    不嗔想要往前大步奔过去,却被望月一手拦住,身边还站着愣头愣脑,一脸不解的香川。

    “等下!叫她一个人静一静……”

    他深锁着眉,虽然看不见她此刻的样子,但毕竟相处最久,也熟知她的脾,看似柔软,却最是倔强,又容易钻牛角尖儿,现在去给她安慰,莫不如叫她自己平和心境。

    “也好……”

    不嗔点点头,如今他丝毫没有心情去与别的男人争风吃醋,只要她平安就好。

    然而,自己的徒弟,自己也是了解的,良灿的功夫,本杀不了第五鹤,莫非是他因为得不到心爱之人,心灰意冷,撒手江山,一心求死不成?!

    眸中一闪,不嗔缜密的心思乱作一团,所谓关心则乱,面对锦霓,他无法集中神,思考这中间隐隐的不妥。

    “莫将罗袖拂花落,便是行人肠断时。”

    捏落洒在袖子上的花瓣,早知花开不长久,总有凋落的一时,可总是要为那片刻的美丽,拼尽全力,尽君一夜欢吧。

    可她真的不愿意相信,那样的人,会死在刺客的手下,不管是怎样厉害的对手,第五鹤,终究都是第五鹤啊。

    她停留了片刻,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多亏路上几乎没有人,不然,以她现在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即使不撞到别人,也会被别人撞到。

    三人都是脸色一白,刚稳住的心神又乱了,怕跟得太紧惹她生气,只好不前不后地在后面跟着,保持着一段距离。

    转过一条街,又转过一条街,眼看着周围的景物愈发陌生,锦霓脚步却不停,寂静的周遭,忽然响起一阵声大气来。

    “你这个人真是好没道理,我家娘子的面,天下第一,你居然跑到这来挑三拣四?爱吃不吃,老子不卖你,滚,滚滚滚!”

    话音刚落,便是一个人“哎呀”一声惨叫,接着便传来清脆的几声响,像是杯盘碟碗摔碎的声音。

    正恍神的锦霓,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愣,刚止住脚步,肚子忽然动了一下。

    天啊,是孩子,是孩子在动!

    她惊讶,手浮上肚子,这还是她第一次感觉到!

    又惊又喜之际,那男人犷且带着沙哑的声音又响起,极为粝骇人,“老子就说,你们这帮文人,就是*.蛋,吃碗面还唧唧歪歪,皇帝死了干.我屁事?难道老子的面摊,就得关门大吉不成……”

    他愤声骂着,似乎旁边有女人在低低地劝着,一阵面香扑鼻。

    肚子又被孩子踹了一脚,这回比上次还要明显,锦霓动动鼻子,竟真有些饿了,她出随身带的小荷包,里面有几个铜钱儿,还有两小块碎银子,吃面是足够了。

    几步转过街角,热气腾腾的一角面摊出现在眼前,一对夫妇正一个揉面一个下锅煮面。

    “老板娘,要一碗素面,淡一些,给你钱。”

    锦霓挑了张干净桌子坐下,看见那挨骂的狼狈书生,正憋得脸通红,狼狈地擦拭着上上的面汤儿。

    她想笑,又觉得不好,一时间心情倒也好了不少,打量着低头揉面的汉子和那有些壮的女人,倒也有些羡慕起这样的恩爱夫妻来。

    咦,一侧袖管空荡荡的,再细看,男人竟只有一条胳膊,黝黑的一只手,按着白面团,真是黑白分明。

    她正直直地盯着,冷不防那背对着他的男人转过脸来,擦擦头上的汗,冲着那女人喊:“婆娘,面我揉好了!”

    锦霓的心,一下坠入冰窟。

    卷七 果香 154

    你从不入我的梦,而我亦捕捉不到你的魂,两两一方,各不相望。

    如果说与望月的相遇带着禅意,带着机缘巧合,那么,这一刻,与这个男人的再次重逢,便充满了苦涩。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都说文人酸迂,可这诗里所表述的那种无可奈何,如今,锦霓刻骨地感受到了。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只见他的脸上有明显的伤疤,一截袖管空空如也,嗓音听起来那样沙哑,一定是在火海里熏坏了嗓子。

    “揉好了就揉好了,喊什么?一会儿吃面的都被你吓走了!”

    女人嗔怪地埋怨了一句,举起一双筷子敲了男人的头一下,态度亲昵。

    说完,她捞起煮熟的面,盛进一个青瓷海碗中,又添了不少汤头,这才捧着碗,笑呵呵地捧过来道:“姑娘,趁热吃,俺家男人脾气急,吓到你了吧?”

    她将碗轻轻推到锦霓面前,歉意地在围裙上擦擦手,转身就要走。

    “老板娘!”

    锦霓脑子一热,竟然喊出声来,等她意识到自己喊住了女人,也跟着愣怔了。

    自己要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疑惑地看着这个漂亮的姑娘,见她傻愣愣地看着自己,老板娘心中不禁惋惜,这么好看的姑娘,难道是个傻子?

    “嘁,傻婆娘,你连筷子也没给人家拿,叫人家用手抓着吃不成?喏!”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只黝黑的手从半空中伸过来,抓着一副木筷,往锦霓的碗上一掼。

    锦霓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继而掀起眼皮,有些贪恋地看着寒烟。

    或许是她的眼神实在灼烫,男人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有些面红耳赤起来,脸颊上的肌*了几下,带动了几条伤疤,更显得有些狰狞。

    然而,她却恨不得,此刻能够伸出手,他的脸,是否温热如常……

    “嘿嘿,抱歉了,看俺忙乎地都忘了,你吃,你吃!”

    老板娘笑着说完,重新走回到热气滚滚的面锅前,继续招呼着新到的客人。

    锦霓收回视线,闷闷地低下头,握起筷子,挑着碗里的面,一,一,香得很,她又饿,可是,无论如何也夹不起来。

    他还活着,他少了一只手,他不记得了,他娶妻了……

    她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催促自己,快离开,快离开!不要打扰他平静的生活!他现在,很好,很好!

    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受,这么揪心,这么难放下,喉头堵得难受,她轻拍着自己的口,那种压抑,叫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今日的打击实在连绵,刚听说第五鹤的死讯,又再次遇见望月,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眼前有些模糊,锦霓以为是眼睛被这面的热气熏得难受,擦了擦眼,决定回去。

    她,不想告诉他,或者就让他在这,和妻儿开着一家小小的面摊,和和美美,多好,多好……

    手撑在桌子上,刚起身,*处忽然传来一阵疼痛,冷汗一下子就涌出来。

    孩子,你,你也在难受,是不是。

    锦霓咬着唇,她想,望月他们一定在不远处,要赶紧返回去,闭上眼想要稳一稳神,却不料眼前的黑雾更重。

    耳边似有刺耳的蜂鸣响起,她最后的意识是,她朝奔过来的寒烟凝了一眼,正对上他漆黑深邃,隐隐含着关切的一双眼。

    寒烟寒烟,你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

    几个人都有些懊丧,街上人这么少,三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把一个小女人给跟丢?

    不嗔怒视着香川,若不是他非要吵着解手,锦霓也不会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知道犯了大错的香川,怯怯地躲在望月身后,只敢探着脑袋。

    “算了,不嗔,我们沿着这街路一直往前走,她走不快的,不会走远。”

    叹了一口气,望月将香川从身后拉过来,大步向前走。

    香川嘟着嘴巴,垂着脑袋跟在后面,不嗔知道不能与一个心智为十岁的人计较,只得也加快了脚下。

    “大夫!大夫!”

    高大的身影冲出巷子口,直奔一条偏僻小巷而去,一个男人怀中抱着一名女子,正脸色焦急地拍打着一家小小的医馆。

    半晌,门才“嘎吱”一声开了,一个郎中探头探脑,如今皇帝死了,不知道天下还安不安稳,哪里还有人敢门户大开。

    哪知道,门只开了一条细缝,黑影便大力地挤进来,男人红着眼,声气道:“大夫,救救她!”

    说完,大手颤抖着*微凸的*,颤声道:“她、她是个孕妇!”

    郎中吓得赶紧叫来徒弟,将昏迷的锦霓抬入内室,说什么也不肯叫寒烟进去,他只好被拦在门外。

    他焦急地转来转去,像是有一张巨大的牛皮鼓在敲打在心头,慌、乱、急!

    不过是一面之缘的客人,为什么,他在看见她缓缓倒下去的一瞬间,心疼如斯,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锥子在扎你,下下见血!

    尤其是,看见她的眼睛里,映着自己那般担忧惶恐的模样,寒烟困顿了——

    这般熟悉,这般心悸,不应该的,他是,他是有妻子的人呵,虽然,虽然……

    虽然,他大病一场之后,便没有和家里的婆娘同床过,其实他谁也没告诉,那就是,他其实在心底,有些回避着自己的发妻。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涌起一丝渴望,只是似乎总有个影子萦绕在心头,抓不住,不着,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令他,再也不想与娘子欢好,一次次,总是以累了,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

    幸好,妻子凤兰并不强迫他,甚至每日早出晚归地撑着面摊赚取家用。

    握紧双拳,寒烟忍住那丝难耐的关切,从怀里掏出钱袋儿,数了数,拿出一些,想了一下,又拿出一些钱,放在桌子上,一咬牙,悄悄离开了。

    只能这样了,甩甩头,他试图忘记那双眼和那张脸,快步往面摊走去。

    远处一家面摊,不嗔蹙眉看过去,刚要转过头,却眼尖地在那长凳一角,看见一条熟悉的白丝帕。

    他冲过去,一把抓过那帕子,只一眼,就认出了是锦霓的手帕,猛回身问着那老板娘道:“大姐,刚才可有一位姑娘来吃面?”

    凤兰赶紧放下勺子,一脸急色道:“你们可是那姑娘的家人?噫,大着肚子咋能叫她一个人出来……”

    截断她的话,不嗔急道:“那她现在人呢?”

    一丝不妙,浮上心头。

    凤兰一指旁边不远的那条巷子,“俺家男人送她去医馆咧,就在前面转过去……”

    话没说完,眼前一花,那英俊后生竟然不见了,一眨眼功夫身子已在远处。

    “我眼花了不是……”

    老板娘喃喃着,紧跟着又是一闪,似乎又有人跟着过去了。

    不嗔身形极快,转瞬已经到了凤兰口中所说的医馆,顾不得礼数,他一把推开小院的房门,直直向里面奔去。

    不想,刚要去拉里面的一扇门,那门却忽而从里面开开,不嗔手一顿,眯起眼,瞪向来人。

    这一看,惊得他说不出话来,连手都忘了收回。

    恰好,望月和香川亦到了,二人甫一和面前的人照面,望月尚好,他看不见,却听得香川脆生生一声惊喜的狂吼:“二哥!”

    正陷在前所未有的慌乱和难舍中的寒烟,猛地抬起了头。

    卷七 果香 155

    “凤兰……”

    寒烟疾步走向正在发愣的女人,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迫使她看向自己,喷着灼热的呼吸,急急喊道。

    “我、我们……咳,刚才有人,说是我的兄弟,可是你不是说,我是个孤儿,父母早逝,也没有手足兄弟……”

    他满腹疑惑,那几个人看起来并非在撒谎,尤其是看见他时的那种眼神,分明就是亲人重逢的欣喜和意外,这是做不了假的。

    况且,他一个街口卖面的,人家能图他什么!

    “当家的,你、你说啥……”

    凤兰回过神来,嗫嚅了几声,斯斯艾艾,眼神却不敢与他相对视。

    看出她的游移,寒烟沉了脸色,将她一把推开,怒道:“凤兰,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可是,我不能当一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傻子!”

    他面上有伤疤,这么一吼,原本硬朗俊秀的五官,看上去便有些狰狞可怖。

    “当家的!你不能走啊!我、我也是怕留不住你……”

    凤兰明白过来,眼前的男人已经无法再被欺骗,心里一急,豆大的眼泪就落出来,双腿一曲,竟然在他面前跪下来。

    “当时你就剩了一口气,浑身烧得跟炭一样,我……我也是想……”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住地哭咽着,沾着面粉的手,死死地抓着寒烟的衣襟。

    李凤兰说的,倒不全是假话,她确实在当日同乡亲们从老家逃难出来,经过了无往城山脚之下,救下了当日从火海里逃出来的汲寒烟。

    他昏迷多日,凤兰便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等他能下地走动,这才一路到了京城,做些小生意糊口。

    她也纠结后悔过,只是,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自小便懂得,想要的,只能自己争取,不管是一口吃的,还是一个夫婿。

    所以,她不惜洒下弥天大谎,骗他,他们是夫妻,早就成亲了。

    “我……不能忍受,谎言,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凤兰,你起来吧!”

    寒烟叹了一口气,扶起她,放低了嗓音道:“凤兰,你对我有恩,我必定要报答你,可是,你不能骗我,说我们是夫妻。我……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心中原有的疑惑,终于浮出水面,怪不得,潜意识里,自己不愿与他同房,原来,他心底是知道真相的。

    蓦地,心底一刺,那个昏倒的女子,那个轻得像一片羽毛,在他怀里紧闭双眼的女子,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强烈的心悸,莫非……

    他不愿再想,狠下心来,将凤兰抓住自己的手指一掰开,急转身便向医馆奔去。

    “你、你们三个,到底、到底哪个是病人的夫君?”

    郎中擦擦头上的汗,面对着眼前三个同样高大俊美的男人,小声支吾道。

    “先生,她到底怎么样了?”

    望月和香川还未从与寒烟相见的巨大震撼中清醒过来,不嗔上前一步,礼貌问道。

    “这位夫人身子很虚,孩子倒是长得不错,还要注意一日三餐啊,另外,不要叫她多思多忧啊!”

    郎中说完,摇摇头,又转身取来纸笔,开始抄录药方,不时将注意事项交代给不嗔。

    “好了,你们进去看看她吧,估计也该醒了,我这里也没有别人,你们叫她歇歇再走。我去烧水,几位喝点热茶吧。”

    三个人进了里屋,看见锦霓平卧在床铺上,脸色虽然不复刚才的惨淡,但依旧没有*,双眼紧闭着,在眼睑处投下青色的暗影。

    听到声响,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醒来,待看清眼前的三个人,她有些吃力地挣扎起身。

    不嗔上前一把托住她的腰,焦急道:“不要动!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大夫……”

    谁料,锦霓反手抓住他,哑声开口:“不嗔,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我看见寒烟……”

    拍拍她的手,在她身后垫起枕头叫她靠好,不嗔这才安抚道:“你没看错,我方才也见到了,是他,是他……”

    这时,却见香川拧着眉,看着望月,不解道:“大哥,二哥看见我们,怎么好像很不高兴?还跑掉了……”

    望月摇摇头,将头转向窗外。

    二弟寒烟,怕是也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考验吧,香川说,他少了一条胳膊。

    “他还活着,真好,真好……”

    耳边传来锦霓的低声呢喃,将他的思绪唤回,望月忽然出声道:“莫非,你不愿与他相认?”

    脸色一白,锦霓咬着唇想了好久,这才狠下心点点头,强迫自己一字一句道:“对,我不要去打扰他,他现在过得很好,还有个勤劳的女人陪着他,对他好。我、我……就让他永远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吧……”

    话虽如此,她却是眼中含着泪,抓着不嗔的手,指节泛白。

    三人听了,都是好久的沉默,没来由的心酸。

    兜兜转转的缘分,难道注定了擦肩而过?如果现在的寒烟没办法想起来,或者不相信他们之间的过往,是不是,她就真的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屋里的气氛,一时凝滞了。

    单薄的木门,忽然被人推开,来人声气,吼道:“什么事不打算叫我知道?”

    卷七 果香 156

    夏去秋来,一山的枫叶也微微透着火红,远远望去,蒸霞焚火一般。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有些担忧紧张的声音扬起来。

    手里是一件薄披风,缀着几个毛茸茸的小花球,和男人高大的身形有些不配,看得锦霓回过身来后,先是噗嗤一笑。

    几个月过去,她原本单薄瘦弱的身体,终于在几个男人的悉心照料下,有些发福,尖尖的下巴都圆润了一些。

    素净的衣裙,衬得她肌肤更白,这一笑,将孕中女子那一抹幸福和娇柔,全都展现出来,看得寒烟一怔。

    他不记得过去的事情,然而,他这一刻只觉得,就算不记得旧事,他也会爱*,重新,爱*吧。

    为她披上披风,一只手不方便系带子,锦霓自己低头,灵巧地打着结,再一抬头,正对上他专注的眼神,不禁有些脸红。

    “你看什么?”

    她略羞赧,仰起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那里面尽是些她有些看不明的情愫。

    “为什么不能看,我,不也是你的男人?”

    他有些桀骜不驯地歪过头,声音依旧是暗哑的,也因为如此,两个人之间,就仿佛有一股浓情在涌动一般。

    锦霓想了一下,没有开口,其实,她到现在,也不确定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听说,那个凤兰,在明白过来留不住寒烟后,还是大病了一场,终于婉拒了寒烟赠与她的一笔钱,结束了面摊,离开了京城。

    而他们几个人,也在国丧后准许出城后,告别了这个令人心酸悲戚的地方,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此处,买了田地,置办起来。

    此时,正是一年中最舒爽的好天气,秋高气爽,想不通,索不想了,过去就是活得太累了,才那么反反复复,不得善终。

    抬手去摘了一片枫叶,火红的一枚,在她白皙的手上,显得煞是好看。

    “这里风大,小心孩子,快生了,我担心。”

    说罢,寒烟不由分说,拢住锦霓的肩头,依旧有些强悍,将她抱住,沿着来时的小径往下走。

    这孩子当真是福大命大,经历了这么大折腾,居然现在还老老实实睡在娘的肚皮里。

    这几天眼看着就要生了,可做娘的还是闲不住,出来走走玩玩,说是等到以后坐月子,便一下也不得动了。

    “他们几个把饭都做好了,一转身才发现你不在了,我赶紧出来找你,下回再乱跑,我就得找绳子把你绑起来,哼哼……”

    寒烟口中耍狠,手上却是轻轻柔柔,牵着她小心迈步。

    肚子已经很挺了,圆涨涨像是个皮球。

    小家伙儿太淘气了,经常半夜三更就开始伸胳膊踢腿,将锦霓从梦中惊醒。

    而她一醒,那四个也不要睡了,号脉的号脉,倒水的倒水,揉腿的揉腿,香川更是把耳朵贴到肚皮上听起来没完没了。

    “哈,你说了实话了,你就是想绑我呀!”

    她嬉笑着,推着他,两个人到了家门口。

    锦霓忽然腿有些酸,便耍赖地不走了,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竹席上,她最喜欢在门口坐着,总好像在隐隐期盼着什么。

    见她坐下了,寒烟自己也懒了起来,跟着坐在她身边,两个人一时都不再开口,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咱们都在了,其实,还缺一个人呢……”

    锦霓看着天边的一朵云,由聚到散,不由得心生感慨。

    寒烟抓住她的手,放在脸颊蹭着,皱眉道:“你别多想。”

    锦霓听了,干脆将身子全都偎在他的怀中,眯着眼似睡非睡,喃喃道:“还不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是谁的……”

    寒烟笑出声来,“是谁的又怎么?总之都是你的,你还会觉得,我们几个会在意这个?太低估人了……”

    忽然,锦霓面色一动,手抚上肚子,那里正是一阵扑腾,跟上一次,在面摊遇到寒烟的感觉,好像!

    “有人要来了。”

    眉一挑,极目向门口蜿蜒的那条小路望去,寒烟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没人啊!”

    锦霓却只是含笑不语,一下下着肚子。

    果然,不多时,极远极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在往这边走来。

    小黑点越来越大,走得近了,两个人看清,那是个戴着斗笠的高大男子,正朝着他们的院落走来。

    锦霓咬着牙,只觉得*处忽而传来一阵阵疼痛感,不禁用力抓紧了寒烟的手。

    “怎么了?”

    “寒、寒烟!我……我好像要生了……”

    女子痛苦地呜咽出声,眼睛却是盯着远处。

    “我抱你回房!再忍一下!”

    寒烟急急起身,就要将锦霓打横抱起,却被她伸手一拦。

    “等、等下……”

    那个人已经很近了,只是他将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一阵秋风吹起,风吹起远处的稻田,也吹起,那人背后披散着的一头银发。

    疼痛一阵阵袭来,锦霓拼命睁大眼,看着男人缓缓走到自己面前,摘下头顶破旧的斗笠,俯*子,大手擦去她额头的冷汗。

    锦霓被越来越急的阵痛骇得闭上眼,汗越冒越多,可是,心里却澄净一片。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她的生命,完整了。

    她眯着眼,看见他黑了一些,也瘦了一些,只是双眼更加黑亮,正在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我回来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我,你还肯要么?”

    寒烟托着锦霓,却见她勉强挤出几个字来,“除非……除非……”

    第五鹤动了动嘴角,急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先去烧一大锅热水否则你别想看孩子一眼!”

    女人拼命吼出一句,终于被听到声响,从房里奔出来的男人们抬上了床。

    (正文结束,期待彩番外,你们懂的)

    ps:终于把这个长长的《媚杀》正文部分写完了,是个圆满的结局哦!!我也好意思求月票了~鉴于后面的船戏太少了,电门决定在番外部分叫大家过上幸福生活,哇哈哈哈!!!

    (结尾)卷八 幸福 157

    我是与五个男人一同生活的少女,或许,已经有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的我,不应该再被叫做“少女”,但,奇怪的是,我依旧像是未婚的少女一般,面容娇俏如二八。

    孩子一看就是汲家的孩子,才三个月,就不像别家的孩子,总是不哭不闹的,吮着自己的手指,咯咯直笑。

    还没来得及起名字,大的就叫大宝,小的就叫小宝,这可气坏了三兄弟,直嚷嚷我没有文化,却也每天翻着辞典,得不出一个结论。

    前襟微敞,那被婴儿*过的雪*还散发着香,粉红色的顶端渗出一滴滴晶莹的*。

    我虽纤细瘦弱,汁却极丰富,两个孩子肚量都大,可每日还是会剩余不少,涨得我好痛。

    “张妈,烦你把孩子抱出去吧。”

    黑色的靴子走进来悄无声息,是望月。

    这些日子,望月终于被我劝说得接受了针灸,成效虽缓慢,却是有的,说能隐隐看见光亮,不再漆黑一团,其实,他也是想能够亲眼看看孩子。

    在望月面前,我还是像个孩子,被他宠溺呵护,一点儿也不像做娘的人呢。

    “望月,难受……好胀呢……”

    见外人都走了,我扑到望月怀里,委屈至极,口沉甸甸的,两个小家伙撑得都直打嗝了,可是我的水还是没有流干,胀痛难耐。

    望月轻笑,将我从椅子上抱起,自己坐下,我顺势伏在他口,嗅着他清香甘洌的味道,慢慢闭上眼。

    这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呢,虽然他曾伤我恨我,我亦害他怨他,如今过去都已经灰飞烟灭,我只知道,此刻恋着多好。

    “苦了你了……”

    望月闷笑,轻轻地搂着我。

    从生产到现在,我的子变了好多,有些爱耍小子,男人们对着孩子好,我既高兴又伤心,他们一定是嫌弃我了。要不然,那些阿妈们偷偷跟我说,孩子一出满月,夫妻就可以同.房了,一向饿狼一般的几个人,咋都约好了似的,晚上都不过来呢……

    “汲望月!”

    我嘟着嘴巴,眼角在瞬间泌出泪珠,揪住他的衣领,泪眼婆娑道:“是不是有了孩子,你们就都不要我了?嫌弃我身材走样了?不美了?”

    话是这么说,可昨天我沐浴时,里里外外将自己看了仔细,虽然丰腴了一丝,但是咱还是挺好的,就不信他们完全对我失去了“趣”!

    **删除***

    玩着他的一缕头发,我说出了自己的困惑,却不料,望月居然哈哈地笑出声来。

    “你是个小傻瓜!”

    说完,他一把抱起我,带我去洗净粘腻的全身。

    “至于为什么,叫他们去告诉你吧,哈哈,我才不说呢……”

    他难得的狂妄,捏了一把我的脸颊,好痛!我知道我的脸胖了一圈,可你也不要这么用力捏我!

    坏银!看我不把你全都榨干净!哼哼哼……

    (结尾)卷八 幸福 158

    我想,这世间男人有千万种,霸气的,高贵的,腹黑的,但我相信,有一种男人,其实是所有女人都无法抗拒的,那,就是温柔深情的男人。

    我何其有幸,竟然真的遇到了一个,我的男人,我的,不嗔。

    他将西域神教的教主之位,传给了方良灿,良灿那孩子,哎,真的是个别扭娃娃,当时那无辜又惊讶的眼神,真的叫我失笑——

    就好像,不嗔给他的,是个烫手的山芋一般,哈!

    “我要陪娘子周游世界,这个什么教主,还是你来当吧,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报仇的宏愿了。”

    不嗔也忍着笑,如是说。

    如今,他就伴在我的左右,像是一泉清泉,滋润着我,爱护着我,一如当年。

    可是,这样一个爱我怜我的男人,居然三个月没有碰我,我、我情何以堪……

    这天晚上,我哄睡了孩子,交给妈,还打发了偷偷溜进来的望月。

    哼,他倒是开了荤,我才不能被他轻而易举地再吃一次,干脆将他关在门外,自己却翻箱倒柜,找出一件红纱睡裙来。

    白皙的身体,依旧纤细有致,生产并未使我的身材走样,这也多亏了男人们的悉心照料。

    半透明的红纱披在身上,红白相称,嫩长腿,哼,我就不信,不嗔真的能做到坐怀不乱。

    心一横,发髻叫我散开,长长的发倾泻,直到挺翘的臀儿,拢紧了身上的薄纱,夜里真凉呢。

    赤着足,踮着脚,一直走到不嗔的房间门口,我已经冻得不行,哆嗦着敲了敲房门,果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不嗔手中握着一本书,轻轻开了门。

    “怎么了?”

    见我冻得面色发白,他大惊,我则是“顺势”将自己投入他的怀中,半真半假地嚷着:“冻死我了!”

    果然,不嗔愣怔了一下,还是抱紧了我,将我拥在怀中,一只手关上了房门,怕我受了寒。

    哇哈哈,既然来了,我就一定要爬上你的床,我是来劫色的……

    “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嗯?受了寒怎么办?”

    不嗔径直将我抱到床上,又拉过来一床被子,将我严严实实地包裹好,也跟着脱鞋上床,拥住我。

    “人家忽然想你了,睡不着。”

    我眨着大眼,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无辜样子,故意用如水的眼眸向他不停地放电,小手也从被子中探出来,抚上他的肌。

    嗯嗯,咱家不嗔的,真好,又滑又有,手感不是一般的好。于是,我卯足了劲儿,上下,左右,心里不断冒出粉红色的大泡泡。

    没多久,他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膛剧烈地起伏着,瞪着一双黑色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的眼,低哑道:“你……你身子好些了么?”

    窃喜,偷笑,鱼儿咬钩了!可是,我还不能得意得太早,于是我眨眨眼,疑惑道:“不嗔,我身子很好呀!你看,很壮的!”

    说完,我从被子里钻出来,试图展现一下俺的小肌,却不料,猛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果然,不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糟糕,他重新将我又包好,低吼道:“瞎胡闹!染了风寒怎么办?你想叫我自责死么?”

    我瑟缩了一下,每当不嗔少见地对我大呼小叫的时候,就是他真的在生气。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手,摇了两下,咬着唇瓣,小声道:“不嗔,那……那你让我热起来吧……我想你了……”

    果然,他脸红了,无他,只因为,“热”是我二人的床笫蜜语,专门是指,欢爱。

    ………………删除

    “舒服了没?”

    我蓦地羞红了脸,大眼睛瞪他,还是乖乖应道:“舒服了。”

    可是,我生产那晚,究竟怎么了呢?

    (结尾)卷八 幸福 159 【完结】

    依旧是第一人称,可能会有不适,但电门希望能够尝试一次,满足我吧,谢谢。

    我怀中的大宝和小宝一人咬着一个头儿,吃饱了也不舍得吐出来,含着头居然睡着了。

    这两个小东西,可乖巧,我喜欢的不行,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娘子是人家的好,娃娃是自己的好。

    可气苦了身边的男人们,无他,有了这两个娃娃,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牵扯住了,除了晚上的爱爱,白天俺几乎瞅也不瞅他们几眼。

    尤其是,不跟我说真话,真的气死我了。

    “哎,不行,你不能动这个……”

    “宝贝,你乖乖躺着,要什么我给你拿……”

    “不可以,现在外面冷,出去容易受寒……多穿也不行……”

    总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受不了了!!

    终于,我的恶婆娘潜质被尽数挖掘出来——

    这一晚,我洗香喷喷的,换上感睡衣,叫来五头*,叫他们一一站好,列成一排。

    “你们,啧啧……站好了,别动手动脚的!”

    我绷着脸,毫不留情面,哼,今晚我是女王!

    顿了顿,手里好像缺点什么,呀呀,这如果手里有条小皮鞭,哈哈,就完美了。

    虽然如此,可是他们几个似乎丝毫都不怕我,一个个嬉笑着,审视着,寒烟最可恶了,瞪着一双铃铛似的大眼睛,朝我声气。

    “赶紧歇歇吧,这又是搞啥幺蛾子?”

    搞啥?

    搞你们!

    搞死你们!

    我心里是这么想,不过嘴上自然是不会这么说,嗯,我打算重点突击,逐个瓦解。

    望月年长,心眼儿多;第五鹤那曾经的职业是皇帝,更不好搞;不嗔“清心寡欲”,不怕我的糖衣弹;香川心思细腻,比我聪明多了……

    忘了说一句,就在大宝小宝有一天浇了我们家香川一身童子尿之后,这男人似乎就转了,也不粘人了,也不撒娇了,时常拿鸷的小眼神死盯着我,我严重怀疑,他现在是否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果然,这两天听望月说,香川现在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他不好意思说,他清醒了,哈哈。

    等忙完手头这些烂事,看我不把他逗上一逗,专门拿他一度心智不全的事情糗他!

    想来想去,哈哈,还就是这个寒烟,突破口啊突破口!

    思及此,我勾勾手指,眨眨眼睛,小蛮腰一扭,柔若无骨的身子就贴上了他。

    “寒烟……”

    我故意娇嗲,小手乱。

    “嗯,你……”

    果然,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他们几个体力超好,又热衷于床笫之欢,这么久憋着不碰我,难受是肯定的,更何况我现在有意挑逗。

    “寒烟,我想你了呀,你就留下来嘛……”

    果然,三道寒光向寒烟,望月是没有寒光,但是显然脸色也很差,一副被战友出卖了的表情。

    哈哈,你们五个的“伟大友谊”,被我瓦解了吧。

    “咳咳!”

    “不行!”

    “那我呢?”

    “二哥你是小人!”

    四个人异口同声,八只手过来抓我。

    “等一下!”

    我大吼,他们五个暂时被我唬住了。

    我勾勾手指,五颗头跟着凑近了一些,“你们都想留下来?”

    男人们无一例外地点头,吞口水,喉结滚动,眼神冒火。

    “那好……”

    我故意拖长了音,在他们露出欣喜的表情时,又加了一句,“那你们说,我到底怎么了?我吃的好睡的好,为什么你们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皱了皱眉,不嗔率先出口道:“算了,我先说吧,不够的你们补充。”

    说罢,他清清嗓子,看着我的眼,认真道:“当日,我凭借你贴身的那块玉玦,想到你可能与南疆有关系,等我真的带着你的尸体找到了南疆圣女,我才知道,你是她的女儿。”

    这件尘封已久的事情,再次在脑海中开启,令我心中一痛:当年,一个汉人书生无意间闯入了南疆,被毒虫所咬,索圣女将他救下来,时日一长,两人竟然产生了感情,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就是我。

    这个孩子在族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而且就在这时,书生爹爹执意要回到中土,要去考举人,他不顾娘亲的苦苦哀求,竟然一去不返,族中长老们又气又恨,非要给他下蛊,娘拼死阻止了他们,可是只能答应,要将我送人。

    恰巧这时,广宋山庄的庄主夫人生下一女,却不幸夭折,遍寻婴儿的吕书辞遇到了我,将我抱回家中抚养,直到汲望月以为我是黎倩的亲生女儿,将我掳到弃命山庄。

    “*救了你,可是,你的身体,毕竟是巫蛊之术再造的,勉强支撑还好,直到你生产那晚……”

    不嗔说不下去,似乎心有余悸,只是忧心地看着我,眼底情愫涌动。

    我急急,追问道:“到底如何?”

    离我最近的望月,索着抓住我的手,安抚道:“好了,都过去了。只是当*昏过去了,却流血不止,似乎全身的血都要流光了,而且,你的血一流出来,就吸引了很多小东西,什么小蚂蚁小蚊子全都被引过来,吓得我们几个围在你身边,轰了好久。”

    一阵恶寒袭遍全身,试想,一个大着肚子的临盆孕妇,该生孩子的时候却哗哗流血,身边还嗡嗡地围着蚊子,我的娘亲呀,恶心死了!

    看出我的嫌弃,寒烟声道:“多亏娘估着你的日子也快了,特意从苗疆赶过来,来得也真及时,我们几个大男人吓得都不行,娘轰开我们,赶紧给你止血。”

    一直不吭声的第五鹤也凑过来,“是啊,说也奇怪,娘一出手,那些恼人的小虫子就自动离开了,退避三舍的,似乎忌惮着什么?”

    哼,当然了,苗疆什么毒虫子没有,那些苍蝇蚊子哪敢在我娘面前造次!

    我得意地看了他们几眼,哼道:“这下知道厉害了吧?以后谁不听话,一个蛊下过去,叫虫子们把你们吃光光!”

    我只是说着玩,下蛊我可没学会,在苗疆那段日子,完全是混吃等死,每天除了玩就是吃,我哪会呀,不过是吓唬他们几个。

    哪知道,我刚说完,这几个七尺男儿却真的吓得够呛,不由分说地退了几步,离我远远的。

    “嘿嘿,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相公们?”

    我*着,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步步紧逼。

    “呃,这个……我还有点活儿……”

    “对对,我的草药还没晒完呐……”

    “唔,侄儿有朝廷的事情还要向我请教,我给他回一封信去……”

    “我的胳膊有点疼,哎呀,这残疾人不能太累……”

    “我还是个‘小孩子’呢,这事不能做……”

    眼看着他们五个全都找着拙劣的借口,我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正想要说话,外面的房顶上忽然传来笑声。

    “傻姑爷们,我宝贝女儿逗你们的,她可是一点儿能耐都没学了去,我打包票,她看见虫子,跑得比你们还快!”

    “是啊,我虽然不是亲娘,可也养了她十几年,她的胆子最小了……”

    “嗯,夫人说得对,我们三个老不修,还跑到小六口的房顶上来偷看,真是丢死人了,快下去吧!”

    唔,我跺脚大羞,居然是我爹和两个娘!

    “你们怎么来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还小六口,难听死了!”

    哪知道,这三个人本不理我,嘻嘻哈哈地走远了,估计是跑到偏院看外孙孙去了。

    呜呜呜呜,被戳破谎言了,这下我吃不了兜着走了!

    果然,五个人反应过来我是在吹牛皮,这回*的是他们五个了!

    我将半脱的衣服飞快地穿好,笑着打算拖延时间——

    我可没活腻呢,我一个人对付五个?要我的老命啊啊啊啊!

    看准一个时机,我仗着体型较小,一猫腰就跑了出去,只听得后面几声高喊:“还敢跑!”

    嘿嘿,不跑的是傻瓜!

    可是,我真的能跑出他们几个的手心嘛?

    男人们,请驯服我吧,哈哈!

    恶搞:勿买,评论区有 《勿买,评论区有》现代版番外之望月

    【千万别买,评论区有】

    作为今晚酒会的主人,同时也是汲氏企业刚刚上任的*人,汲望月已经被圈中好友和同行们,灌了好些酒,饶是他酒量再好,此刻见到那金黄色体,也不免有些熏然。

    他的生意对手,吕氏地产近来与京城的八旗党们过从甚密,听说老谋深算的吕总裁竟承诺要把女儿送给第五家做媳妇,真是做梦都在抱大腿!

    第五家是什么势力?那是政坛的一把手,小儿子第五鹤,为人最是低调,在京城子弟圈中口碑甚佳。

    一想到此,汲望月便有些憋闷不堪。

    于是他避开那些老谋深算的商人,独自擎着杯,一一地冲着来宾致意,然后,悄悄踱到宴会厅的花园里,想在那儿散散酒气。

    刚站定身子,那茂密的灌木丛后面,便传来低低的娇音,声音虽刻意压低,却格外好听娇哝。

    汲望月剑眉一挑,不顾这行为有些不够君子,装作无意地向那声音处又行了几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在那小口地啜着酒。

    果然,离得近,那声音便清晰了一些,听上去,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少女吧?

    “哎呀,知道了,你可真是八卦呀,就今晚,今晚还不行么……你别催我……笑话就笑话……我就是不愿意随随便便就找个男人……怎么的……也要第一眼看上去,便喜欢吧……”

    那边絮絮说了几句,声音终于消失了。

    合上电话,叶朵澜拖着碍事的长裙慢慢站起身,一边嘟囔着死党啰嗦,一边整理着身上,免得被自家那古板的商业大亨老爸和商界第一美女老妈看见,到时候又是一顿臭骂!

    “呃!”

    她一惊,没想到,这么热闹的酒会,也有人像自己一样偷跑出来,而且,就站在自己方才藏身地的不远处。

    脑子飞快地转了几下,她不禁眯起眼,细细打量起这个男人——

    眉眼够硬朗,虽然乍一看上去有些“娘”,可那英挺的眉,坚毅的下巴,却是男人味道十足!

    她拖着裙摆,踩着高跟鞋,抢先一步,站到汲望月前面。

    “男人,今晚我跟你走!”

    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义无反顾,毫无礼貌。甚至都没问他是谁,有没有女伴。

    汲望月勾起嘴角,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美丽得犹如一只小豹子般的少女,略一点头,“我叫望月,你可以叫我月。”

    叶朵澜有些被他的淡然惊到了,却还是撇撇嘴角,“月,我们走吧,这真没意思。”

    嘴上冷冷,可她心中却是窃喜,太好了,今晚总算可以撕下老*标签了!

    身体已经在车里了,可是感觉依旧是那么不真实,身边的男人似乎看出她的挣扎,微笑一声,握住她冰凉的手。

    “其实,我不介意带你回家,客房很多,你可以选一间,睡个好觉。”

    他笑,自己并非是坐怀不乱,可是强迫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确实不是他汲望月的行事作风。

    闻言,朵澜撅起嘴巴,执拗道:“不行!我今晚非要和你睡不可!”

    前排的司机听了,吓得手一滑,差点没握紧方向盘,赶紧低咳一声,假装没听见,手一动,打开音响。

    霎时,清凉如水的女声倾泻而出,环绕在车厢内。

    告诉我啊,我的爱人在何方

    一把绢伞,遗落断桥旁

    告诉我啊,我的爱人在何方

    雾里水里,荷花暗香

    雨,雨啊

    雨,雨啊,你告诉我

    一千年前,失散的爱人啊

    坠入轻烟,飘在湖上

    我要再寻他,一千年啊

    我的爱人,你可等着

    (歌词来自于《印象西湖雨》张靓颖)

    待两个人听清那旋律和歌词,俱是沉默,不知为何,都有些隐隐动情,特别是朵澜,跟着轻哼,眼角居然都有些湿润。

    咳,一定是等待初夜的心情,太他么急迫了!她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站在玄关处,脚踝上传来刺痛,叶朵澜狠狠地脱下高跟鞋,穿不惯就是穿不惯,她已经很小心地不要崴脚了,结果就是被新鞋磨破脚!

    “怎么了?”

    望月脱掉鞋,正扯着领带,眼见那古怪少女在门口,动作诡异,就是不进门。

    “你、你有胶布么?我、我磨破脚丫子了……”

    她一手撑墙,小小的晚宴包还在手里抓着,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男人失笑,这还真的是个孩子,几步走过去,他一弯腰,打横抱起她,直直走向浴室。

    “先冲一冲,不然伤口会感染。”

    热水轻柔地浇在疼痛的地方,朵澜一缩,然而两只脚被望月紧紧抓在手里,认真地清洗着。

    于是,少女终于可以好好地打量一下,这个还属于陌生人的男人——

    暧昧的柔柔灯光下,男人的眼流光溢彩,好像有星子在里面闪烁,眉峰如剑,给他那比寻常男子更为致的五官,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坚毅。

    “原来,那个有着‘最年轻的成功地产商’美誉的人,就是你。”

    少女沉思了片刻,他的姓氏罕见,在酒会*来不及思考,如今静下来,便轻而易举地对上了号。

    望月已经拿来干净的毛巾,垫在她双足下,轻轻擦拭,那十个小巧的趾头,白*嫩,就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怀中。

    “传言多有不实之处,你眼前看见的,跟脑海里想象的,可还一样?”

    他含着笑意,笑吟吟开口,眼角细微的皱纹便无法抑制地显现出来。

    确实,传闻中汲氏长公子强悍冷硬,商场如战场,杀人不眨眼,一点儿也不像这个给自己洗脚的男人呢……

    这么一想,叶朵澜不禁有些羞赧,自己主动赖上人家,还叫人家伺候,哎,有些过分了。

    于是她“好心”地一挣,想把脚抽回来,却忘了,自己坐在浴缸边沿,这么一撤力,整个人便跌入偌大的浴缸中!

    她吓得舞动双臂乱扑腾,这可倒好,无意间一下扭动了水龙头,水流一下喷出来!

    望月站直身体,见她像个落水狗一样,简直是哭笑不得。

    看看,今晚他究竟捡到个什么东西!

    落地窗前,男人修长的身子映在玻璃上,他慢慢吐出烟雾,觉得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劲!

    他是怎么了,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跟个小女孩瞎疯胡闹!

    心中愈发烦躁,眼前竟然又跑出那十个小小的白净脚趾头,一下一下彷佛踩在自己心头,难受!

    狠狠掐灭烟,望月转身,不行,赶紧给这个小祸害送走,谁知道她是不是什么夜店里贪玩的疯姑娘,脏不脏,有病没病啊?!

    哪知道,他刚转过来,眼睛便对上了——

    她浑身湿漉漉地,头发也湿透,只裹了一块浴巾站在他身后。

    “你、你把衣服穿上!”

    望月忍不住咆哮了,优雅全都不见了,赶紧回身拉紧窗帘,生怕这一片住宅区有人看见。

    一耸肩,朵澜无奈道:“我衣服都湿透了,借我你的衬衫吧,等我的干了我就还给你。”

    开玩笑,都洗过澡了,隔夜的衣服还怎么穿,她家从来没有这恶习好不好。

    瞪了她好久,望月认命地从衣橱里翻出件自己的衬衫,扔给她,转身径直进了雾气缭绕的浴室。

    望月边擦头发边走出来,洗澡的时候,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赶紧要把她送回去不可。

    他静下心来,才意识到事情不那么简单,今天的酒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没有请柬是不可能混进来的,搞不好,这姑娘的家世和自己又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哪知道,这丫头竟然开了他的电脑,下了刚才那首歌,满屋子都是那略带空灵的女声,一遍遍重复着。

    告诉我啊,我的爱人在何方

    满天红霞,绿树苍苍

    告诉我啊,我的爱人在何方

    长啸一声,化蝶成双

    雨淋湿湖水,淋湿清风

    淋湿季节,淋湿传说

    我要再寻找,一千年啊

    我的爱人,你可~等~着……

    朵澜已经躺在了宽大的king size床上,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下摆刚好盖住大腿,见他出来,她顽皮地眯起眼睛,伸出手指诱惑道:“快来呀……”

    望月的脸色,登时铁青,几步窜到她面前,呵斥道:“起来!我送你回去!”

    朵澜嘟起红唇,有些幽怨地瞥了他一眼。

    天呐,谁来救救他,就那么一眼,他的心就俨然变成了一块黄油,眼看着就要融化了!

    “我对你、你,我没兴趣!”

    望月故意露出鄙夷的神色,强迫自己拒绝她的邀欢。

    似乎看出他的内心挣扎,少女决心再点一把火,索重新躺下,直直地翘起双腿,大胆地迎着他的目光。

    恶搞:勿买,评论区有 《勿买,评论区有》现代版番外之望月

    【千万别买,评论区有】现代版恶搞番外之望月2

    曾有网络社区对广大男同胞进行调查:你对女身体哪里最感兴趣?

    不是*,不是脸蛋,却是:双腿!

    一双细长,*,笔直的*,当真是勾魂难挡,尤其是,在暖色调的灯光映照之下,没有一丝瑕疵,糅合了少女的青涩和女人的妩媚。

    望月汗涔涔,他明明开了空调,可还是沿着背脊往下滴汗。

    他并非没有尝过*滋味儿的愣头小子,平日里向他邀欢献媚的女子多入欲跳龙门的鲤鱼,既是白来的便宜,有的时候他也就半推半就。反正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非要一份爱,我就只能给你*。

    可是现在……

    他竟然错不开眼了,面对这样的女孩儿,这样的腿儿,这样的眼神,无辜又带点儿放荡!

    纤长的手指,拉高衬衫下摆,慢慢往上卷起,望月这里没有女衣物,自然,她是没穿内衣的,少女最娇弱隐秘的地方就那样若隐若现……

    手里的毛巾顿时被狠狠扔下,缓缓走过去,望月一倾身,全数压在那*的身子上。

    顿时,她柔若无骨的双臂便缠了上来,拢住他的脖颈,呵气如兰,“要么?”

    全身轻微一震,他禁不住低下头,垂下眼眸,细细打量她年轻的脸庞,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拂过那致的五官。

    手指游移到她*上的时候,朵澜忽然伸出小舌,一卷,便缠住了那手指,*了几下,在他眼底变得幽深的一瞬间,轻轻咬了一口。

    “嗯!”

    望月不防,真真受了这一口,不疼,却痒得发紧,喉咙发干。

    再也没法自持,他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儿,立即重重地吻上那红滟滟的一张嘴儿,唇齿厮磨间,心头竟荡漾出一抹奇特的柔情来,慌得他自己都是一惊。

    胜比丝绸的滑腻肌肤,从里到外散发着沐浴的香气,淡淡的,却直入鼻端。

    坏心一起,男人的牙齿,从唇上下移到颈子,一含,便弄出几个浅粉色的印子来。

    罢罢罢,就只当是一次艳遇,书生夜读,女鬼上门,又有什么不好?!

    望月被她逗得迷迷蒙蒙,干脆直起身,抓过她的两条腿,却仍是口中迟疑道:“你过了18没有?”

    不怪他多心,这身下的小妞儿看起来实在稚嫩,像是个中学生,他可不想落上个勾搭幼女的罪名来。

    朵澜脸色呈现出玫瑰娇蕊的颜色来,双颊微红,呼吸稍急,点点头,又点点头,腻着嗓子一指沙发,“我包里有身份证的……”

    咳,这会儿子,就算是小不点儿,他也止不住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能说停就停。

    他握住她的脚踝,提了一提,刚要沉*子,忽然又想起什么,低哑道:“告诉我,你叫什么?”

    朵澜眼色如水,雾霭一片,朦朦胧胧回答:“朵朵,我叫朵朵……”

    望月点头,腰上一用力,将自己纳入,只觉得浑身都紧绷起来,后背上的肌纠结一处。

    朵澜无措地合上双眼,握紧拳头,指尖滑过身下的丝绸床单,绞做一团。

    外面忽然沙沙地下起雨来,起先还是轻柔细密的雨丝,很快便滂沱起来,哗哗作响。

    她觉得自己是一只蜷缩沉睡的虫茧,被身上的男人一层一层地抽离,剥开,她被那痛楚折磨得瑟瑟发抖,想要逃离。

    然而,他却不许。

    不由自主地弓起腰,她伸出手,胡乱地扑腾着。

    “做什么?”

    望月哑着嗓子,吻了又吻,才开口。

    “把灯关了……”

    “不行!”

    他强硬得可怕,一声拒绝,贴着她的额头。

    渐渐地,她那多余累赘的包裹被他层层去除,终于瑟缩地打开了尘封的身体,迷迷糊糊中,好似展开了一双翅膀,同他一道飞翔。

    她禁不住发出细小破碎的声音,楚楚可怜又使人心神*,她想要蜷缩起自己的双腿,却被他一把勾住,带着她驰骋。

    许久,望月才趴在她心口,听着那心跳由急促到慢慢平静,一抬头,对*湿漉漉的双眼。

    头发里好像都藏着汗水,潮热之中,疼痛锥心,朵澜慢慢抽出自己的身子,莫名其妙地泪流不止。

    “朵朵……朵朵?”

    望月从后面抱住她,吻着她的后颈,担忧地唤着。

    她抽噎了半晌,稍一迟疑,便被他抱在怀中,凉却的汗水蹭到她口,她气不过,一口咬住他的膛,来解恨。

    “哭够了?不哭了?”

    望月失笑,到底是个小女孩儿啊!

    想到这,他猛地抱起她,往浴室走,一撇头,浑身一僵。

    那深色的床单上,赫然是一朵微干的红花。

    怪不得她那样生涩无助,原来……

    心中顿时复杂起来,各种情绪胶着,然而,他不得不承认,是高兴,窃喜的。

    这一场春梦般的偶遇,便向那夜的雨一般,水一冲,再没有留下痕迹,以至于很多天以后,汲望月坐在办公室里,手肘支着额头,拼命回忆,也只记得那一夜,自己疯了一般,翻过来调过去,将她扭成各种稀奇的样子,直叫她哀声连连才肯罢休。

    他很懊恼,没有问她的其他信息,如今茫茫人海,那晚上酒会的客人不知几千,上哪里去找。

    却没想到,就在他几乎要忘掉这一切的时候,竟又见到了她!

    吕氏房产的总裁吕书辞五十大寿,业内巨头全数到齐,吕书辞是本市最早投身房产业的,算是这里的龙头老大,就算是新贵汲氏,也要尊称一声的,如今接了帖子,自然要亲自去贺上一贺。

    豪华宴会厅内,衣香鬓影,然而那么多名媛贵妇,汲望月却独独一眼看见了她!

    那晚上被他反复摩挲的那双腿,此刻就在一身高贵的小礼服的遮掩下,笔直地伸出来。

    男人的视线便一直黏在她身上,心中却是复杂的怒气涌动,她、她怎么可以,就这样露出来,不知道这所谓的上流社会,人渣更多么!

    于是,望月一边与众人寒暄,一边向她的方向迈步走去。

    他将酒杯放到她掌心的时候,她正在与一群中年贵妇交谈着,谦和有礼,丝毫不若那夜的调皮叛逆。

    “是你。”

    她灵动的双眼闪烁了一下,全身上下只在前挂了一枚玉玦,这样的搭配,丝毫不见冲突,却是堪堪得不拘一格。

    接过他手中的金黄酒杯,为自己的失陪感到抱歉,朵澜同那几位贵妇点点头,便与望月走到一处角落。

    “怎么都不来找我,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的。”

    他小声道,却不知道,自己的话语若是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却该是多么的醋意纷飞。

    朵澜牵起嘴角柔柔笑了笑,两个梨涡隐约,嵌在腮边好不动人。

    “最近有点儿忙。”

    她握着那高脚杯,手指瞎划着圈儿,望月呼吸一滞,仿佛忆起当夜她的手指,就是这般在自己膛胡乱勾画着。

    望月有些抓狂了,忙?你能有我忙?我、我可是搞房地产的呀……

    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那众星拱月的吕老爷子一身唐装,执着一杯白酒过来了。

    “原来是汲总裁,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吕先生今日寿辰,望月给您祝寿了!”

    两人略一碰杯,一老一少,眼神都分外凛冽。

    刚要仰脖将那酒全都饮了,冷不防,两人身边一直未说话的少女娇嗔一声:“爸爸,你是白酒,他是香槟,你全都喝了不合算呀!”

    望月猛呛了一口,金黄的体全都淋漓在西服上,难以置信地瞪着叶朵澜。

    什、什么?他不算老年失聪吧,这个曾与他一夜柔情的丫头,是、是……

    叶朵澜挑衅一般地,微扬起下颌,眯细了眼睛,看着他。

    倒是吕书辞,一脸闲适,“我这个宝贝女儿呦,小时候遭过难,名字嘛,就是个代号,谁也没法子否认这是我闺女,血浓于水,血浓于水呀!”

    说完,他笑了几声,拍拍尚在石化状态的望月,迈步与前面的宾朋客套去了。

    “你……我要是知道,我说什么也不把你带回家。”

    望月凑近了,咬牙切齿。

    朵澜玩着一缕头发,也凑得近近,在他耳畔娇哼:“你忍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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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日放上来,喜欢的亲还真的不少,嘻嘻。接下来的番外,全都是女主和几个男人的,而且一反正文中的虐,会比较欢快呦~嗷!!!接下来,乃们要看谁的?在下面告诉我,谁的支持者多,电门就先写谁的,每个人一小段,串起来一个完整的np故事,大家说好不好?

    恶搞:勿买,评论区有 《勿买,评论区有》现代版番外之第五

    你莫要羡慕,也无需嫉妒,这世间就是有一种人,是攥着金疙瘩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第五鹤是一个值得被人羡慕嫉妒却恨不起来的人,因为他身上,有一股贵气。

    这种气度,绝非是用钱堆出来的,虽然第五家不缺钱;这种气度,也绝非是用权磨出来的,虽然第五家,有的是势力。

    好了,咱们还是说说,这个第五鹤的情感历程吧,咳咳。

    某年某月某一天,第五家的小公子从国外归来,彼时他不过16岁,然已颇有玉树临风风神俊秀的潜质,当然,以他当时的汉语水平,是断断想不到听不懂这八个字的。

    想到这八个字的,是14岁的少女叶朵澜。

    那时她刚好情窦初开,整日不是张爱玲便是亦舒,张口严歌苓闭口张小娴,当她第一眼看见这个翩翩少年时,想的却不是那一段段痴缠纠葛的男女妙语,恰恰却是,这老祖宗留下的,文绉绉的酸言来。

    两家老人言谈甚欢,都说政商其实也是不分家的,更何况,第五家的老人,那官衔,叶朵澜只是从新闻联播里听过。

    她傻傻地终于反应过来,她要负责帮助这美少年,学汉语了。

    那只在新闻里出现过的官员亲切地了朵澜的头,叫她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地震洪水中失去家人的孤儿,却听那大官道:“是不是朵朵呀?以后要多多帮着哥哥,他是中国人嘛,在国外呆久了,连自己的话都忘喽!”

    朵澜呆愣了几秒,下意识地望向父亲,说实话,她很惧怕这个,父亲。

    因为,她曾经在外面住了几年。

    吕书辞面上含笑,心中却急道:傻丫头,还不赶紧应着!

    面对她的愣怔表情,大官倒也不生气,招呼着第五鹤赶紧与这个小妹妹来相互问好。

    用餐时,叶朵澜和第五鹤坐在一处,两个人都是花一般的年纪,可惜,第五鹤抿着嘴角,熟练地用着刀叉,却对筷子和勺子看也不看。

    “筷子在使用时,可以锻炼手部的各个关节和骨头,你试试?”

    朵澜眼中亮晶晶,友好地递过去一双筷子。

    第五鹤眉头皱了一下,很快松开,却见他接过筷子的手,又在餐桌下,偷偷勾住朵澜垂在身侧的那只手。

    小女孩儿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去。

    那少年的柔柔声音就落在她耳畔,呵得她耳垂一痒。

    you still virgin?

    朵澜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猛地抬起头,对上第五鹤戏谑的一双狭长眼眸。

    后者轻笑,为了达成目的而心情大好,开始试着使用手上的筷子,不禁感慨这东西好不奇妙。

    两个人一开始的关系,就是如此的不对等,以至于很久以后,叶朵澜才考虑,如今这个可以达到*着各地方言与当地人对骂的汉语水平的男人,是不是不需要自己在身边了?

    “我一直觉得她在身边挺烦的,唠唠叨叨,要不是长得还蛮好看,还知进退懂分寸,带出去不丢人也不多话,我真想叫她滚蛋。”

    第五鹤松了松领带,包厢里灯光昏暗,气息撩人,他醉眼朦胧地冲着身边的好友嘟囔了几句。

    “第五,你就知足吧,那么个可人儿陪在身边,还抱怨个啥呀!趁着年轻多玩玩嘛……再说了,你老子那边不是早就安排好……”

    友人倒是会拿捏,见周围嘈杂,也就住了口,嘻嘻地陪着笑。

    要命哦,眼前这个男人,可不是别个,他老子,咳嗽一声地球都要抖哦,如今的中国,那可是不一样了。

    推门进来的朵澜,含笑的脸,一下僵住。

    流转的光刚好打在她脸上,那一滞便一闪而过,快得险些叫人没有注意。

    她笑着,主动走到坐在角落的第五鹤身边,俯*来,轻柔地笑,“怎么,头疼?帮你按按?”

    于是,第五鹤身边的人,都很知趣地一边同朵澜打着招呼,一边让出位置,叫她坐下。

    你别管这是什么身份,这是什么关系,这些年,第五鹤身边的女孩儿海了去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学跳舞的学画画的学表演的什么样的没有。

    然而,铁打的叶朵澜,流水的各色小妞儿,这是个不变的定理!

    第五鹤点点头,刚才喝急了,这会儿果然头晕,索靠着闭上眼,叫她给揉揉。

    她的力道刚好,不疼,却也能舒缓疲劳,一直到家,那股黏在太阳上的感觉,都令第五鹤有些回味。

    “今晚别走了?”

    一进玄关,随意脱掉鞋的男人,一把从后面抱住正往厨房走,打算给他倒热水的叶朵澜。

    她挣了两下,反而将自己送到他怀里去,索不动了,转过来对上他的眼。

    “小鹤,你会不会有一天,讨厌我?”

    她扬起脸,眼睛里雾霭沉沉,那里面流动的光芒,看得半醉的男人心跳都跟着停了一拍。

    “说什么傻话!”

    他居高临下地拍拍她的头,就想低下脸来稳住她——

    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想吻她的时候,将她拽过来,反正,她在左,她在右,她总是在自己唾手可得的地方,近在咫尺,尽在掌控。

    朵澜下意识地闭上眼,睫毛颤动。

    他吻*,有些暴,不复习惯地温柔,也许在她面前,他不必压抑自己的心,随心所欲,犯不上伪装吧。

    将她抵到墙上,那冰凉感传遍全身,这才将也有些迷乱起来的小女人唤回神思,朵澜一抖,双手卡在两人之间,轻推着拒绝。

    “好晚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早上有课,不能缺的。”

    她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屑的理由,果然,第五鹤眼神一冷。

    “明早我开车送你,不会晚的。”

    他没再强迫她,却提了一个建议。

    在第五鹤的世界里,其实,建议,就是命令。

    每一次,叶朵澜都是绝对服从的一方,可是今晚,她不想。

    “不了,你也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回去了,有什么事你给我电话。”

    她整了整衣服,微笑着开口,小心地试探着。

    他不高兴了,她马上察觉到。

    “滚!”

    第五鹤转身回了卧室,瞧也没瞧她。

    微愣了一下,朵澜出了他的家,那是很隐蔽的小区,设备一流,特别是安全保密工作极好,听说很多领导的家属都在这边购置了房产,从未对外销售过。

    那样的话,听在耳朵里,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她一时片刻打不到车,打电话叫家里的司机来接,也要十几分钟,她只好蹲在路边等。

    正混沌着,一辆车飞快地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带起的风将她的发丝吹乱,朵澜认命地遮住了鼻子,受不了那尾气。

    谁知,车开出去一段,又慢慢退回来了。

    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比例完美的脸来,却很骚包地在大晚上,也戴着太阳镜。

    狠狠觑了一眼,朵澜这才懒洋洋地站起来,走上前,一把摘了这人的眼镜,随手卡在自己头上,这才笑嘻嘻道:“您这是打哪采花归来啊?”

    男人一咧嘴,自有一股风流态,状似委屈道:“大小姐,奴才偷吃,又被您发现了!”

    “三少爷,你就饶了奴婢吧,我哪里敢管您的风流事。同时*在众美之间,怕是比解决那国际争端都要难吧?”

    朵澜笑着开着这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的玩笑,这人正是她的大学好友,汲香川。

    “算了,看你可怜,上来吧。”

    香川朝某一处亮灯的窗口望了一眼,笑着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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