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附神巫女 作者:唤儿
79
☆、(41鲜币)第七章 月神巫女
第七章 月神巫女
回程的路途中,夏德拉不时低头看着陷入沉思的莫妲儿。
看着她那时而纠结,时而不知所措的表情,让他原本放下心中大石的心情,再度不安了起来。
夏德拉像是在确认似的,问道:「你不会离开我吧?」
莫妲儿沉默了会儿,不太确定的说:「应、应该吧……」
夏德拉眉头一皱,不满的说:「为什麽不给我肯定的答案?」
不知道该找什麽理由,莫妲儿只好低头不语。
见状,夏德拉停下脚步,盯着莫妲儿道:「你是在骗我吗?」
「呃?」
「你在想着该怎麽回到阿迪南身边,是吧?」
莫妲儿愣了下,喃喃的说:「我……没有。」
夏德拉直觉认定她就是在想阿迪南,话越说醋意越重。
「你明明是属於我的巫女,为什麽总是要想着阿迪南?他到底有什麽好,会让你不顾一切牺牲自己去成全他和他的巫女在一起?」
莫妲儿微张着嘴,有点逃避心态的说:「我才没有牺牲自己……」
「你有。」夏德拉不容她逃避的说,「你一直都是这样护着阿迪南。」
莫妲儿缓缓垂下眼帘,看似镇定,实际上却是被戳破了心事,使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奇怪,她的心干嘛跳那麽快?想了想,莫妲儿忍不住望向夏德拉,感觉他现在的状态似乎可以好好谈一谈,便要求他将自己放下来。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莫妲儿蹙着眉,「没记错的话,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大神巫女,为什麽你会坚持说我是你的巫女?」
闻言,夏德拉微扬着嘴角,轻抚她的脸庞道:「那是因为只有你……能跟我共鸣。」
「共鸣?」莫妲儿不解地望着他。
「就是这个。」
夏德拉牵起莫妲儿的手,忽然一股与阿迪南相似的电流窜入体内,使她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惊讶地望着他。
「我曾试过阿迪南的巫女,可惜她与我的共鸣非常差,但是你却在那天跟我不经意的碰撞时,带给我强大的共鸣,所以你是我的巫女。」
莫妲儿困惑的说:「可是……我不记得有碰撞过你啊。」
夏德拉别过脸,表情有些古怪的说:「那时候你在逃命,并没有注意到我。」
逃命……莫妲儿低头努力回忆,一段时间後,脑海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她刚来到这个异世界时,为了逃命而跑进小巷子时,曾经意外撞到一对男女,那时他们正在进行──热吻行为,原来,那个男子,就是夏德拉……
顿时,莫妲儿终於领悟到夏德拉为什麽会说是他先遇到她了。
那种错过的相遇,g本不算是相遇,偏偏他又认定他比阿迪南先找到她,看来想劝他改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再说,他所谓的共鸣,依当时的情况来说,也是她与阿迪南的共鸣较为强烈,而他所谓的共鸣反而是他单方面的感受,她g本没感觉到那股电流。
只是……为什麽现在才与夏德拉有了共鸣?
感觉上,打从她吸收了米佧谛体内的负面气息之後,她对夏德拉的恐惧感就越来越微弱。
虽然夏德拉身上冰冷的气息依然存在,但是她已经不再有抗拒的心理,这让她有些不安……
不知莫妲儿在想什麽,夏德拉眼珠子一转,忽然牵起她的手,边走边说:「老实说,我很担心你的身体状况。」
……并不只有你担心,我也很担心自己的身体异常。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的身体快速恢复。」
莫妲儿眉头微蹙,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什麽方法?」
「你得先同意,我才能告诉你方法。」
有陷阱!
莫妲儿充满警戒的问道:「这方法……该不会与上次要求陪同认证是一样的意思吧?」
夏德拉眼神微动,摇摇头的说:「我只不过是想徵求你的同意,免得过程要是让你太不舒服,会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莫妲儿微眯着眼,g本不相信那方法会像夏德拉所说的那麽简单。
「同意,或不同意?」夏德拉再问一次。
莫妲儿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说:「我可以不同意吗?」
「不行。」
……那你徵求同意是问爽的吗?莫妲儿忍不住在内心大声吐槽。
夏德拉深怕莫妲儿真的当面拒绝,忽然加快脚步,直往另一个方向前进。
没会儿,他带她来到一间有人看守,并且不断散发出古怪气息的独栋石屋前,当她看见房门正上方刻着黑色月亮,四周写满古怪的符号时,她忽然很不想踏进里面。
直觉上,这里跟熊族圣地所见到的异族祭物有着同样的气息,说不定里面就是某种仪式的专用房间,如果她踏进去,总觉得会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脆弱,如同待在迷g与伊奈堤囚禁自己的那间房间的感觉是一样的。
偷瞄那些看守的牛族人,莫妲儿小声的说:「这是什麽地方?」
「这里是专门与月神沟通的祭祀室,近日才建成的。」
闻言,莫妲儿马上挣脱夏德拉的手,本能地退後,远离石屋。
夏德拉疑惑道:「怎麽了?」
莫妲儿摇摇头的说:「我不要进去。」
「为什麽不要进去?这里是特别为你设置的,是能帮助你恢复健康的房间。」
「不……」莫妲儿抗拒的说,「我宁可回到先前的房间,也不要进去那里面!」
说完,莫妲儿转身逃跑,脑海中更是忆起尼诺那句关键的话语。
现在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不然你的心智会被伊奈堤控制,甚至企图将你变成……
一想到那句话没听完的部分,莫妲儿忽然懊恼起来。
她到底有什麽样的能力可以让四圣以及其他人这麽需要?甚至想控制她的心智以便成为什麽?
回过神,夏德拉已经抢先跑到莫妲儿面前,并趁着她来不及反应,顺势将她拥入怀中,接着右手触着她的腰椎,黑光一闪,她便瘫软地依靠在他身上,露出晕眩不适的表情。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麽?」
莫妲儿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稳住无力的双脚,她抬头望向夏德拉,却发现自己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只知道他那双混浊的金色眼睛隐约散发着异样光芒,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感受怀中人儿的颤抖,夏德拉轻轻一笑,异常温柔的低语:「别怕,我又不会伤害你。」
莫妲儿恐惧地摇摇头,她宁可他表现出疯狂的模样,也不要他用这种令人猜不透的态度对她。
想到这,莫妲儿用力推开他,整个人一下子跌落在地,即使如此,也不放弃挣扎地想要远离他。
夏德拉低头注视着莫妲儿的一举一动,轻喃道:「果然……」
没来得及听清楚他的话,莫妲儿就被他chu暴的扛在肩上,直往月神祭祀室前进。
早已看见两人异状的牛族看守人,神情有些紧张地与夥伴对望了一眼,便向夏德拉恭敬地行礼。
「异族长特地来此,请问是有什麽事?」
「我要进行仪式。」
闻言,牛族看守人有些为难地瞄了莫妲儿一眼,婉转拒绝。
「很抱歉,族长曾说过祭祀室还不能使用,所以……」
「让开!」夏德拉态度强硬地将其中一名牛族人推到一旁,作势要进去里面。
见状,牛族人也不客气地进行反抗,却没想到已预料到这一步的夏德拉出手将他们定住,只能乾瞪着眼看着他们进去里面。
被扛在肩上的莫妲儿,看准时机伸手抓住其中一名牛族人的手臂,打算利用对方来拖延时间。
只可惜,才一下子就被夏德拉扯掉她还没抓稳的双手,直往室内踏入。
刚穿过门,莫妲儿瞬间感受身体陷入了冰冷之中,眼前弥漫着漆黑的气体,犹如熊族圣地所见的情况,只是室内昏暗的光线加上黑色气体让她成了睁眼瞎子。
突然间,她被丢往一处半软不硬的地方,接着一股重力将她压制住,不让她有机会逃走。
曾被推倒不少次的莫妲儿当然清楚对方的企图,她奋力挣扎,直到夏德拉对着她的x口轻轻一搓,身上所有力气顿时消失。
此时,她感觉到衣服被人用力拉扯,布料撕裂的声音阵阵响起,没会儿,全身赤裸地暴露在冰冷空气中,害得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泛起皮疙瘩,颤抖不已。
注意到她怕冷,夏德拉轻声道:「再忍耐一下,待会你就不会冷了。」
闻言,莫妲儿忍不住瞪大双眼,虽然看不见夏德拉的位置,但是从他脱衣服的窸窣声及刚才那句话来判断,很明显,夏德拉正准备对她……不、不要,她不要遇到这种事!
当对方高烫得吓人的赤裸肌肤触碰到自己时,莫妲儿忍不住害怕地哭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莫妲儿哽咽的说,「我求你……别做我不愿意的事。」
夏德拉轻轻拭去她的泪水,轻吻她的唇瓣,亲腻地与她的鼻尖互相触碰之後,轻声低语:
「这都怪你不好,只想逃离我回到阿迪南身边。」
「我没有……」莫妲儿摇头的说,「我只是不想进来这里……这里让我很痛苦……」
夏德拉轻笑道:「说谎,这明明是能让你快速恢复健康的最佳场所,怎麽能说是痛苦?」
「我没有说谎……如果这里真能让我恢复健康,为什麽从我进来这里开始,体温就不断下降,甚至视力丧失,就连你现在露出什麽表情,做什麽样的动作,我都看不见啊!」
莫妲儿虽然苦苦哀求着,但是她内心却很明白以前所遇到的奇迹,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这次,她真的逃不过最不想遇到的事了……
夏德拉蹙着眉思考莫妲儿话中的真实x,心中更是有声音对他说:她的话是对的,趁现在还没执行仪式,还能挽救彼此之间的感情,要是真的强迫了她,恐怕再也没机会可以得到她的心了。
就在他快被心中的声音说服时,莫妲儿x口的太阳项链忽然发出淡金色光芒,像是在保护她,自动形成了一道透明墙,隔绝夏德拉对她的触碰。
这样的结果,使得原本劝他放弃的声音瞬间被他忽略不计。
夏德拉运起力量突破太阳项链的保护,并且用力将项链扯断丢到远方角落,在她耳旁轻喃了些话语之後,不顾她的强烈抗拒,决意进行他早已想进行的仪式──
同一时间,身在熊族的阿迪南,正怔怔地看着地上的太阳图腾围巾,虽然围巾掉落在地并不是件稀奇事,但是他直觉反应到:莫妲儿出事了!
同样碰上相似情况的马萨库,则是一脸愣傻地看着松脱的幸运带,好像它会掉落是非常神奇的事情,因为他很清楚这条幸运带绑的是死结,就算刻意松开它,曾打过死结的痕迹也不可能消除得一乾二净。
想到这,马萨库不太确定心中所想,神色担忧地拿着幸运带来到阿迪南身旁。
阿迪南神情凝重地盯着围巾以及马萨库手中的幸运带,缓缓的说:「她的气,消失了。」
马萨库倒抽口气,语气微慌的说:「那巫女大人……」
阿迪南皱紧眉头闭上眼,试着去感应莫妲儿的气息。
这时,米佧谛匆忙地跑了过来:「尼诺回来了,但情况很不乐观。」
阿迪南猛然睁开双眼,不等米佧谛继续说下去,直往尼诺所在地前进。
踏入石屋一看,尼诺一脸焦急地向熊爸及其他人解释什麽,却没有人相信他的话,直到他见到阿迪南,彷佛见到救星般,马上冲到他面前大喊──
「大神血脉,你一定要现在去救巫女大人,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
阿迪南眼神微动,故作镇定的说:「冷静一点!」
「没时间冷静了!再不去救巫女大人,她真的就要成为月神……邪神巫女了!」
闻言,阿迪南整个脸色都白了,这让在场熊族人都为之一震,实在不敢相信。
大神血脉居然会信这种荒唐的事情!
一旁的马萨库同样脸色苍白,忍不住开口道:「王,该不会刚刚巫女大人已经……」
米佧谛见两人似乎明白了什麽,对尼诺道:「快把你所知道的事说出来!」
尼诺一想到莫妲儿为了保护自己安全离开才牺牲自己,深吸一口气之後,说出了事情经过。
在祭祀室外面被定住身体的牛族看守人,忽然感觉到困住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本来想进去祭祀室查探情况,但是来到门口时,身体却本能地拒绝踏进去,他们面面相觑,当下决定向牛族长通报此事。
得知夏德拉强制执行仪式的伊奈堤,匆忙赶到祭祀室。
当他踏入室内,强烈的寒气直扑而来,随即看见一幕惊人的画面──
莫妲儿全身赤裸地背向伊奈堤,低垂着头,站在绘有黑月图腾的软垫中央。
不知从哪来的风,将她披散的长发吹得向上四处飘扬,却很巧妙的挡住她的脸庞,让人一时之间看不清她的表情,全身沾满血迹的她,不断散发出令伊奈堤心底发毛的诡异气势。
而她低头望着的,正是躺在地上,同样赤裸着身体,全身布满伤口看似已死的夏德拉。
意识到这一点,伊奈堤有些紧张地观察夏德拉,见他x口仍有微微起伏,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幸好只是重伤昏迷不醒罢了。
这时他瞄到夏德拉所流出来的血,像是被某种力量吸引似的朝四周扩散,这才惊觉到整个祭祀室被人用鲜血绘满了奇怪的符文,却跟太阳图腾及黑月图腾有着相似的原理构造,就像是──星之图腾。
此时,莫妲儿像是才发现伊奈堤的存在,缓缓转头望向他。
就在彼此目光交会的刹那,伊奈堤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完全不敢乱动。
事实上,伊奈堤并不是真的恐惧莫妲儿,而是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人在露出空洞的眼神时,还能拥有如此摄人心魄的气势!
更重要的是,她的双眼,竟然在此刻发出淡金色的光芒!
这是怎麽回事?眼睛能散发出金色光芒的人不是只有大神血脉吗?为何连她这种假冒的大神巫女也能拥有金色光芒?
莫妲儿缓缓转身面向伊奈堤,他赫然发现,她的x口居然出现了黑月印记!
伊奈堤不由自主惊讶地想:原以为刻印仪式失败,想不到夏德拉强行举行仪式的结果,竟避开了月神所说的「失败」。
当下,伊奈堤跪伏在她面前,恭敬地喊道:「伊奈堤拜见月神巫女。」
才喊没多久,一股强劲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撞飞至一旁的圆柱。
仔细一看,原来是莫妲儿伸出右手对着伊奈堤做出「陷」的动作,之後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没会儿,莫妲儿微偏着头道:「你也是来强迫我的吗?」
伊奈堤强忍着渐渐加重的、压制身体的力量,疑惑道:「……什麽强迫?」
「你是跟他一样来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的吗?」
莫妲儿垂下眼帘地重复,手中的力量更是加重了几分。
伊奈堤感觉自己全身骨头已有裂开的迹象,情急之下大喊──
「我们并没有要强迫您!反而非常需要受到您的帮助啊!」
莫妲儿眼神露出一丝茫然与不解,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收起力量,在他摔落地面时,伸手轻触着自己x口唯一的黑月印记,目光盯着昏迷不醒的夏德拉。
「说谎,你明明是因为看见那个人将不属於我的印记刻在我身上,才说需要我……」
如此天真的口气,却一针见血地戳破伊奈堤的谎言,令他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加上本能不断发出强烈警告,面对个x捉不定且拥有异常强大力量的人,他绝对不能依照平日的态度去应答。
不知不觉,他对她的敬畏程度,已经达到与月神同一等级了。
「实在非常抱歉,迫於族内即将逼近的战事,才会犯下如此不敬的大罪,请您见谅。」
闻言,莫妲儿像是被触动了什麽,原本淡金色的双眼开始转变成深紫色,情绪上也有了变化。
「你说……战争?」
见状,伊奈堤赶紧解释:「是的,与我族对敌的熊族居然破坏里迦瓦大神规定,夥同大神血脉及鹰、狼二族企图歼灭我族,也不想想我族是为了争取应有的资格,才迫於无奈与熊族敌对,面对如此强大的势力,异族长逼不得已,只好对您进行刻印仪式。」
莫妲儿沉默了会儿,问道:「你是什麽族?赌上全族冒险争取的资格又是什麽?」
「我族为牛,是原本应该继承里迦瓦大神土元素之力的部族。」
「喔……原来是地牛啊。」
莫妲儿很自然地说出牛族应该有的称呼,换来的,却是伊奈堤目瞪口呆的反应。
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是出自月神口中,为什麽她却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是因为成为了月神巫女的关系?不,应该不是这样……为何她的感觉,已经越来越有神明的气势?
「既然被不符合资格的熊族夺走了土元素之力,还召集人马要来灭掉牛族……」莫妲儿绽放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歪着头的说,「但是,那与我有何关系?」
伊奈堤怔了下,低头的说:「确实与您无关,但是我们需要您……」
「需要我?呵,我只有一个人,g本没办法打过那一大群人,你会不会把我想得太厉害了?」
伊奈堤忽然灵光一闪,小心翼翼地提议。
「您什麽事都不用做,只要出现在他们面前,挫挫他们的锐气,自然就能帮助到我们。」
莫妲儿思索片刻,似乎觉得这样的方法挺不错,便爽快答应伊奈堤的要求。
松了口气,本就冒着冷汗的伊奈堤感到身体变得更冰冷,目光移向全身赤裸的莫妲儿,忍不住开口:「您……您不冷吗?」
莫妲儿像是刚注意到这个问题,朝x口黑月印记附近轻轻一抹,一道刺眼的火红光芒一闪而过,黑月印记周围多了一圈火焰般的印记。
「不冷了。」
「……」
紧盯着那圈赤焰印记,伊奈堤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解下身上的披风,温柔地披在她身上。
这时,伊奈堤无意间瞄到她的大腿内侧居然有血迹!
他不由自主地望向不远处的夏德拉,心想:难道是因为夺走她的初夜,仪式才得以成功?
不对,如果他真的夺走了巫女的初夜而使仪式成功,那麽容器本身的个x并不会有太大的转变,但是眼前的女孩不但个x大变,散发出来的力量也超乎想像,不太像是巫女应有的模样……
顿时,他想起月神所说的关键话语──她不用等到满月之夜的到来,也可以举行仪式。
难不成她还有另一个未知的身分?
本来还有点恍神的莫妲儿,顺着伊奈堤的目光低头往自己下半身一看,表情瞬间大变,像是意识到什麽,马上抬头四处张望。
出乎意料,当她看着四周墙壁以鲜血绘满的奇怪符文,再看见躺在地上受伤的夏德拉时,便抱着头发出崩溃般的尖叫,彷佛刚才她所散发的气势全是幻觉,而现在的反应才是真正的莫妲儿。
见状,伊奈堤立即动手击晕她,以防她做出更危险的事情。
看着昏迷的两人,伊奈堤皱着眉,将室外待命的人叫了进来,简单交代完夏德拉及祭祀室的後续处理之後,便抱着莫妲儿离开。
他心里盘算着,她的j神状况显然还不稳定,应该能利用这个空隙来弥补先前没进行的「调教」,再怎麽说,他可不能让珍贵的「月神巫女」受到任何一点闪失,要是惹来月神的一丁点不满,他好不容易要完成的梦想可能会就此幻灭──
「……所以邪神故意夺走大神巫女,除了让里迦瓦大神没办法进行附神降临实施百年之初仪式以外,还要利用大神巫女的容器优势,将她转化成邪神专属的巫女,这就是他们的月神巫女计画。」
听完尼诺的叙述,阿迪南原本惨白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扯出一个谈不上是笑容的笑容,轻喃道:「呵,原来这就叫做月神巫女计画……」
米佧谛怒道:「难道夏德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明明自认是大神血脉,偏偏做出来的事情却是去增加邪神的力量,这会不会太可笑了!」
说到这,米佧谛灿烂的蓝眼化成赤红,浑身更是散发着火热气流,让不少人向後退避。
「冷静一点!」马萨库劝道,「在场最有资格生气的人是王,别将你的怒火波及到其他人。」
闻言,米佧谛马上揪住阿迪南的衣领,露出尖锐的虎牙怒吼:「你为什麽不生气?她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要』,那麽我将视同你已放弃她,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再碰触她!」
「米佧谛!你怎麽可以这样对王无礼!」马萨库大声斥责。
「我这是在替莫妲儿表达不满!」
米佧谛一改「巫女」的称呼,反瞪着马萨库,「你应该明白,就算她特殊到能够拥有我们的印记,也不代表她可以无视那条规则!」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太明白米佧谛所指的「规则」是什麽,反倒是马萨库和阿迪南听到这段话,脸色变得很难堪。
这时,一旁沉默的熊爸向族人解释:「这是只有族长之间才知道的事情。如果有人抢在大神血脉之前夺走巫女的初夜,那麽巫女绝对会失去大神巫女的身分!那麽,若是身为邪神代表的异族长夺走了巫女的初夜,或许月神巫女计画真有可能成功。」
「那可不一定。」
一句反驳的话语,众人惊讶地望向门口的人。
「姆鲁拉尔大人!」尼诺一见到莫拉克,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伤,情绪激动地扑向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听信伊奈堤的话,害了您和巫女大人……」
莫拉克拍拍尼诺的头:「别自责,我倒是该感谢你才对。」
尼诺一脸疑惑,实在无法理解他犯下这麽严重的罪,为何还可以得到「感谢」。
阿迪南仔细打量莫拉克,发现并没有莫妲儿形容的那副惨状,不禁好奇的问:「你是怎麽逃出那座迷g的?」
莫拉克神秘一笑:「这事说来话长,先讨论该怎麽呼唤小姐才是最要紧的事吧!」
众人满脸困惑。
由於话题过於机密,莫拉克只留下阿迪南、马萨库、米佧谛及熊爸,其馀的人就请他们离开。
这时,莫拉克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阿迪南的身体,眼神中隐约透露着诡异的笑意。
如此明显的动作,阿迪南眯起双眼道:「你在打什麽主意?」
莫拉克笑了笑,继续打量的动作,「没什麽,只是在评估老兄是否能完成费尔熊神所说的『祭舞』罢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错愕地瞪着莫拉克,阿迪南更是蹙着眉质问:「你在说什麽祭舞啊?还有,你能听见费尔熊神的耳语?」
「之前可以,现在已经听不见了。」莫拉克有些惋惜的说,「费尔熊神还说,小姐因为夏德拉错误的刻印仪式,导致体内的『调和之力』失控,如果不赶快平息,她将会是我们最危险的敌人。」
「调和之力?」阿迪南望向其他人,大家一样对这个新名词感到困惑与不解。
莫拉克刻意忽略众人的疑惑,一脸正经的说:「总之,费尔熊神要求老兄尽快进行仪式,呼唤小姐降临。」
阿迪南沉默了下,反问:「这真的有用吗?莫妲儿只是个巫女,并不是神明!」
早预料到会有这种回答,莫拉克不慌不忙地将费尔熊神的解释搬出来使用。
「费尔熊神说过,虽然小姐并不是神明,不过以她现在的状态足以受到仪式的影响,只要老兄遵照费尔熊神所指示的『祭舞』进行仪式,就能成功呼唤小姐的降临。」
「……慢着,为什麽一直强调要我跳祭舞?」阿迪南隐约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
「因为小姐身上有老兄的印记呀!」莫拉克理所当然的说。
「那他们呢?莫妲儿身上也有他们的印记啊!」阿迪南指向马萨库与米佧谛。
莫拉克轻笑一声,摇摇头说:「老兄,你这样不就承认他们是小姐的夫婿了?」
「……」
被莫拉克堵得说不出话来,阿迪南只好勉为其难同意进行仪式,接着才开始认真讨论该如何攻下牛族──
☆、(36鲜币)第八章 名为「战帖」的伤痕
第八章 名为「战帖」的伤痕
莫妲儿的意识深处中,布满了破碎的古怪符文,以及满地的鲜血与残缺的肢体。
那一幕幕赤红的画面,让想逃避的莫妲儿立刻闭上双眼。
──只可惜,仍旧阻挡不了那一声声令人心寒又恐惧的悲鸣。
哭闹的女童以及成年女子痛苦的尖叫,伴随着男人的猥亵与怒骂,那是人x最黑暗的悲剧……
当她睁开双眼,那一幕幕赤红的画面再度映入眼帘,心情瞬间就陷入了混乱之中。
眼前的景象随心变化,随即变换成她与夏德拉在祭祀室的一切经过。在看见全身赤裸的夏德拉将她压至身下的刹那,悲伤痛苦的情绪瞬间涌出心头。
为什麽……她还得看到这种画面?
此时,那些布满莫妲儿意识深处的、破碎的古怪符文在发出闪耀的银色光芒之後消失不见,那些锁在她记忆底层的记忆碎片随即浮出台面、拼凑完成,占据整个脑海。
她终於想起来了,为什麽自己会那麽害怕看见血腥画面,那是发生在年幼时,曾遭受到坏人绑架的一场恶梦。
小小的房间,关满了同样被绑架的幼童及少数几位大人,而她被主导一切的男人关在铁笼里,被迫看着他们的杀人游戏,不管是凌迟或是奸杀,几乎可以想像出来的残忍手段,都一一呈现在她眼前,就算闭上了双眼,也抵挡不住那令人闻之胆寒的惨叫声。
当她明白那些人的死,全是要引发出她身上的未知力量时,理智线瞬间断裂──她记得自己当时失去了意识,隐约之中,她似乎在进行一件无法控制的事情,直到意识恢复,自己已经站在血泊之中,地上满布着难以辨识的r块,以及,整个房间绘满了由鲜血所绘下的古怪符文。
──与自己在祭祀室所见到的符文一模一样。
这让莫妲儿又陷入了混乱,为何当时那些坏人会变成r块?就连夏德拉……也死了,而她再次见到那些古怪的符文後,居然产生了分外亲切的心情,难道她真的不是普通人?
不……其实她早就怀疑过了,不是吗?
在还没被绑架以前,她早已察觉到体内藏有难以解释的力量,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她知道,那股力量并不会危害到任何人。
那是能让任何冲突消失的力量,无论是吵架或是暴力冲突,但也只有瞬间有效罢了,并不能说每一次都能成功,没想到会有人看上那种力量,甚至强迫她运用在不好的地方……结果,她失控了。
就算她没有那时候的记忆,她也明白那些人的死跟自己脱离不了关系,那麽她跟那些任意杀人的刽子手又有什麽两样?早知道,她就不该有反抗的念头,夏德拉……也不会被她害死了。
顺从的念头一闪而过,莫妲儿的意识开始溃散,周围的声音与影像也开始模糊不清,隐藏在黑暗中的黑线缠住她的身体,渐渐的她已经被包覆成茧,往黑暗深处沉沦。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身充满灰黑的人影出现在她的意识深处,「他」低头望了一眼脚底下的黑暗,便朝意识的上方离去。
此时,陷入意识之中始终无法清醒的莫妲儿的房门外,正传来伊奈堤与巫医的交谈──
「族长,那位……巫女的身体状况并不太乐观。」
「怎麽说?」
「她先前的病还没完全康复,而现在又被迫承受过多的力量,恐怕『容器』会有崩毁的迹象。」
「这怎麽行!她可是月神亲自交代要使用的『容器』,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医好她!」
「这……族长,这已经超出在下的能力范围了。」
「不管!否则下一个死的人是你。」
「族长,您逼在下也没用啊,以她现在的状况,能够医好她的只剩蝎族了,所以……」
巫医没再说下去,两人陷入了沉默,伊奈堤脸色极为难看,他无法相信莫妲儿的身体状况居然严重到需要靠蝎族才能复原。
「那异族长呢?」
「异族长虽身受重伤,但是她似乎有刻意避开他的要害,只要好好休养几个月就能复原。」
「几个月吗……」
突然间,房内传来了一声巨响,伊奈堤冲进去一看,正好看见莫妲儿飘浮在半空中,身下的床已经被毁,她正眼神空洞地望着某个方向,手里则拿着不应该存在在这个房间的──太阳项链。
她垂眸注视手中的太阳项链,隐约可见它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这时她注意到伊奈堤的存在,身体很自动地飘到他面前,轻喃的说:「……我听见呼唤声了。」
「呼唤声?」伊奈堤困惑的说。
莫妲儿脸色一变,整个人摔落在地上,像是剧烈头痛般用力抱着头,情绪激动得不停大喊:「够了!够了!不要再叫了,住口!快住口!」
见状,伊奈堤朝发愣的巫医使了个眼色,巫医立即从怀中掏出小瓶子让莫妲儿闻,没会儿,她终於冷静下来,微微吐出了一声叹息,之後巫医整个人便被震飞到一旁的柜子前。
「……连你也想控制我。」
莫妲儿起身俯视着巫医,想伸手做出「掐」的动作时,伊奈堤赶紧出面阻止。
「巫女大人,请您息怒!」
莫妲儿轻笑一声,对他所说的「息怒」很不以为然。
「有空阻止我,倒不如赶快召集人马来对付熊族吧!他们都已经来到这里了。」
伊奈堤倒抽口气,正要招人来确认情况时,一名牛族探子匆忙赶来,神情慌张的禀报。
「族长,熊族与鹰、狼二族已经聚集在边界地带,正准备向我们展开攻击。」
「你确定?」伊奈堤问道。
「是的,领导者是前任熊族长──克洛鲁.亚维伊斯库。」
闻言,伊奈堤皱眉的说:「大神血脉及鹰、狼族长呢?」
「属下已派人确认过了,他们并没有出现在行列当中。」
「没有?」
伊奈堤望向莫妲儿,只见她扶着额头露出厌烦的表情,忽然散发出浓厚的邪气,眼中更是亮起了淡紫色光芒,一股无形力量从其中散开,让在场的人背脊发凉,看着她像任x的小孩般用力跺脚。
「吼,烦死了!这麽喜欢在我耳边说悄悄话……很好,要我过去就要有心理准备!」
说完,她朝某个方向一挥,一道光芒一闪而过,彷佛想隔绝一切干扰,接着,她无视众人的疑惑,很自然地踏出房外,开始朝某个方向前进。
见状,伊奈堤连忙道:「巫女大人,您要上哪去?」
莫妲儿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找人算帐。」
「找人……您要找的人是?」
莫妲儿拿出太阳项链的说:「这条项链的主人。」
闻言,伊奈堤马上以眼神暗示站在一旁的牛族人,等对方会意快速离去後,他才微笑道:「既然巫女大人要找他算帐,那麽也让在下陪您一起教训教训对方,如何?」
莫妲儿似乎没什麽意见,头也不回地朝向目的地前进。
时间回到莫妲儿苏醒前──
熊族与牛族南方边境的交会地,矗立着一座临时搭建的祭祀台。祭祀台上绘有巨大的太阳图腾,阿迪南与其他三人,像是要举行神圣仪式般站在图腾中央,脸色凝重地互相对望。
没会儿,阿迪南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道:「莫拉克,你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
「老兄,你可以质疑我没关系,但是这方法是费尔熊神提供的,我不可能会故意开这种玩笑。」莫拉克一脸无辜的说。
阿迪南有些别扭地别过脸:「就是这种方法才让我觉得你在开玩笑……」
「王,不如这个仪式就由我来进行好了。」马萨库体贴的说。
「交给你,跟交给我进行有什麽两样?」米佧谛白了马萨库一眼。
阿迪南瞪了米佧谛一眼,叹了口气道:「好了,你们都退开吧。」
等到所有人离开太阳图腾的范围,阿迪南运起力量让脚底下的太阳图腾发出金色光芒,深吸一口气,明显露出豁出去的表情,踏跳着连他自己都觉得丢脸又奇怪的扭腰舞。
每跳完一小阶段扭腰舞,阿迪南便会双手拍打两下再向上举高大喊「嘿啦嘿厚」,大约跳了十几分钟,又在太阳图腾上方旋转三圈之後,开始高唱暂时会令他想死的「召唤咒语」──
「亲爱的莫妲儿~~噢噢我最b最可爱的莫妲儿,请仔细聆听我的呼唤,仔细感受我的舞蹈,快快接受我的呼唤降临於此吧!喔啦啦啦~~」
就在阿迪南努力进行「召唤仪式」时,一旁无所事事的三人开始低声讨论。
「莫拉克,你确定你真的不是在整他吗?」米佧谛见阿迪南越跳脸色越黑,心里难免同情。
「我倒是很想说……这种召唤仪式……真的有效吗?」马萨库疑惑的说。
才刚说完,马萨库马上感受到阿迪南的杀人目光,他身子微缩,小心翼翼地望向莫拉克。
「我说过了,这是费尔熊神教我的,我怎麽敢整老兄啊!」莫拉克赶紧澄清。
「那你最好快点祈祷这方法有效,否则这场仪式结束,他绝对会来杀你。」米佧谛道。
「不会的,我相信费尔熊神的话,小姐一定能听到老兄的呼唤!」
此时,阿迪南忽然停止舞蹈,双眼紧闭,手朝天空勾绘出简易太阳图腾,对着图腾喃喃自语:「对,是我在呼唤你……快来我这。」
见状,莫拉克高兴的说:「看吧!就说……」
话还没说完,就见阿迪南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勾绘出来的太阳图腾也变得模糊不清,彷佛彼此的联系出现了阻碍,在场的其他人开始紧张起来。
「莫拉克,费尔熊神有说仪式只能一个人进行吗?」米佧谛问道。
莫拉克摇头道:「没有,只有说仪式由大神血脉进行会比较好……等等,你该不会是想……」
米佧谛给莫拉克一个「你明白就好」的眼神,可惜他并不赞同,态度也变得严肃起来,叹了口气,米佧谛解释道:「你不是说只有在莫妲儿身上刻下印记的人才能进行仪式?」
「我是有说过,但是你现在干扰老兄正在进行的仪式,不怕伤害到他吗?」
「伤害?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如果不趁现在帮他,要是联系断了,他刚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马萨库也赞同的说:「对啊,与其让王一人努力,还不如结集力量一起呼唤巫女大人!」
闻言,莫拉克沉默了会儿,仔细观察阿迪南的状态後,妥协地摊手。
「我只能建议你们别做得太过火,否则苦的人不只老兄,连你们也会一起受苦。」
米佧谛点点头,便和马萨库一起踏进太阳图腾的范围内,同时绘出鹰、狼图腾,与阿迪南的太阳图腾连结,刹那间,他们都感受到了莫妲儿的存在,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是充满疑惑。
怪了,虽然确定联系到莫妲儿本人,可是她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不像是她……这是怎麽回事?
疑惑归疑惑,他们还是很卖力地呼唤莫妲儿,希望能如费尔熊神所言,让她顺从圣物手链及太阳项链的力量,降临於此。
忽然一股令人厌恶的力量自阿迪南身上扩散,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声怒斥传来,三人所释放的召唤力量因此被破解,临时搭建的祭祀台也跟着被毁掉,承受最大力道的阿迪南还因此内伤吐血,莫拉克赶紧上前扶住他检查伤势,所幸没有大碍。
「老兄,还撑得住吧?」
阿迪南点点头,勉强站起身,米佧谛与马萨库则神情凝重的来到他身旁,那股令人厌恶的力量以及仪式中断前传来的怒斥声,在在都说明了,此时的莫妲儿已经踏上了歧路。
看出两人眼神中的担忧,阿迪南淡淡的说:「放心,我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达成?」米佧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阿迪南,「你没看见仪式失败了吗?」
阿迪南则是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道:「你用哪只眼睛看见仪式失败了?」
米佧谛眯起双眼,很有耐x地指着被毁掉的祭祀台:「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加上你所承受的反噬,这麽明显的失败,你又是怎麽认定仪式成功了?」
阿迪南耸耸肩,悄悄地将右手放置身後道:「那又如何?至少我们达成了目的。」
眼尖的马萨库上前抓住他的右手,摊开一看,掌心竟是简易太阳图腾的烫伤痕迹,它此刻正散发出淡淡的邪气。
见状,所有人倒抽口气,担忧地望着他。
「王,您怎麽不说中了邪毒的事呢?如果不赶快处理的话,恐怕会影响您的……」
阿迪南毫不在意的说:「紧张什麽?这点毒算不了什麽,再说,刚才要是莫妲儿没有中断我们的联系,连你们也会一起中毒。」
「可是……」马萨库想继续劝说,却被莫拉克制止。
「老兄,你确定身体还撑得住吧?」
阿迪南哼了一声道:「怎麽,想试试我的力量还在不在?」
「欸欸,别试,算我相信你。」莫拉克举起双手投降,「不过老兄有说目的达成了……你确定小姐真的会来?」
阿迪南泛起一丝笑意,摊开手掌心的伤痕道:「如果说,这是她以邪神巫女的身分对我下的『战帖』,你们信不信?」
邪神巫女,如此沉重的称呼让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似乎这已经是个无法否认的事实,随即,每个人坚定地互望着彼此。
「也好,反正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小姐远离战场,防止她看见死伤而丧失理智,对我方进行无差别攻击,这个战帖就当作是引走小姐的附加条件吧!」
莫拉克状似轻松的说词,无疑暴露出他们最忧心的一点。
──绝对不能让异族破坏莫妲儿仅存的理智,否则她将会是他们最危险的敌人!
莫妲儿来到熊族与牛族南方边境的交会地,第一个映入她眼中的,就是被毁的祭祀台,她微眯着眼,一语不发地走到祭祀台前打量,没会儿拿出太阳项链,找寻起项链主人的下落。
此时,大地传来轰隆声响,部分地面开始往下凹陷,渐渐形成某种轨道,如果站在高处,就可以明显看出,以莫妲儿的位置为中心,周围的地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太阳图腾。
远方待命的伊奈堤见状,赶紧指挥牛族人破坏地面的轨道,就在他们准备下手的刹那,太阳项链连同地面的轨道忽然一起发出耀眼的金芒,将莫妲儿包覆其中。
见状,莫妲儿缓缓闭上双眼,轻喃道:「式开,破。」
刹那间,金光化为细小碎片,消失在空气之中,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石堆内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和几人的惊呼,似乎对方受了很严重的伤。
彷佛在召唤什麽,莫妲儿口中快速咏唱未知的语言,身旁随即浮现出数十道若隐若现的图腾,那些图腾既像太阳图腾,也类似黑月图腾,当然也存在几个让人一时无法辨识的图腾。
睁开双眼,莫妲儿缓缓伸出食指对准石堆,轻喃道:「式开,束。」
食指微动,若隐若现的图腾发出数十道光束直往石堆方向,爆炸声阵阵响起,碎石弹跳甚至波及莫妲儿身後的伊奈堤与牛族人。
此刻,一声鹰啼,四周吹起强烈狂风,将爆炸的烟雾吹向莫妲儿,企图阻挡她的视线,突然间,狂风停止,烟雾消散,石堆之中,一块绘有熊之图腾的巨大石墙伫立在众人面前,并且散发出淡淡的褐色光芒。
见到熊之图腾的巨大石墙,伊奈堤露出几乎变态的喜悦笑容。
──是莫拉克.亚维伊斯库!
这时,众人注意到,莫妲儿脚旁多了个人影,仔细一看,那个人居然是鹰族长!
只见他忍痛抱着肚子,一脸不可思议瞪着莫妲儿,似乎没料到她会有反击的动作。
莫妲儿垂眸注视马萨库,轻笑道:「本来想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跟其他人一样,找死!」
说完,莫妲儿伸手虚空一掐,无视地心引力的,将马萨库高举在半空中。
马萨库涨红着脸,痛苦的想挣脱莫妲儿的束缚,心里不断回忆莫拉克刚才所说的话。
「马萨库,待会面对小姐的部分,可能要辛苦你一下。」
「辛苦?」马萨库不解的说。
「虽然老兄说小姐是以邪神巫女的身分下战帖,不过,我相信小姐并没有堕落得那麽严重,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封闭了自己的心灵,当然,行为举止也会跟我们熟识的她完全不一样,所以呢,你接下来的任务就非常重要了。」
马萨库点点头,神情专注的听从莫拉克的指示。
「我需要你拖延小姐的时间,要击昏她也好,或是做其他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也行,总之不要让她踏出阵图一步,当然,我也会请米佧谛阻止伊奈堤的干扰,直到我与老兄做好准备,知道吗?」
回过神,马萨库注意到远方的伊奈堤正忙着应付突袭的米佧谛,见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他不禁为自己接下如此艰难的任务苦笑三分。
如果他就这样死在她的手中,那也算是完成了对她的誓约,只是……当她清醒之後发现她杀了他的事实,可能会让他们的努力付诸流水,使她的心灵完全崩毁。
不!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彷佛回应马萨库的决心,天空飞翔的猎鹰突然高声啼叫,接着鹰身亮起了绿光之後脱离了实体,化为纯粹绿色能量体的猎鹰,往莫妲儿的方向直冲。
见状,莫妲儿马上移动马萨库的身体,想将他当成r垫,不料,那道绿光居然穿过他的身体,直接进入她的体内。
莫妲儿感到强劲的力量在体内流窜,就像在破坏什麽,她难受地揪住x口跪在地上。
解除束缚的马萨库不解地看着莫妲儿,忽然身後传来炙热的气流,回头一看,米佧谛全身燃起熊熊火焰,他一脸讶异地看着火焰不受控制地脱离身体,化身成一只巨大的炎狼,如同刚才的情况一样,炎狼也迅速奔向莫妲儿进入了她的体内。
此刻,莫妲儿身体开始散发出丝线般的淡淡黑气,她错愕不已,神情慌张,双手拍打着黑烟,似乎认为这样就可以阻止身体的黑烟继续散去。
这时阿迪南从巨大石墙的後方缓缓走了出来,嘴角还残留着先前力量反噬的血迹,直视莫妲儿的金色眼睛闪耀着光芒。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每踏出一步,地面的巨大太阳图腾便会闪烁一下金光,随着两人距离越拉近,金光便闪耀得越强烈。
反观莫妲儿,当她见到阿迪南时,脸色瞬间惨白,宛如见到鬼般,恐惧得想退後,突然间,她痛苦地抱着头,彷佛受到什麽刺激般的拼命摇头。
好痛,她的头好痛!那些讨厌……强迫她的画面……
为什麽夏德拉会出现在她面前?
为什麽要让她想起被他侵犯和她杀了他的画面?
不要再逼她了!不要再逼她了──
就在莫妲儿心中的呐喊突破临界点时,x口的衣服忽然自燃,露出了散发黑色光芒的黑月印记,但是在它周围的赤焰印记却像在排斥它,居然扩张起赤焰印记的大小,使得原来只刻印在背部的双翼印记也扩散到x前,与赤焰印记一样,企图覆盖黑月印记的存在。
见状,後方的莫拉克大喊:「老兄,快趁现在!」
闻言,阿迪南迅速冲上前,摊开的右手掌心,那原本焦黑的太阳图腾现已充满耀眼金光,直往莫妲儿的x口用力一击!
顿时,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划过天际,在场所有的人都睁不开双眼。
过了一段时间,光芒散去,众人缓缓睁开双眼,却被眼前的画面给吓得目瞪口呆。
莫妲儿飘浮在半空中,眼神比方才还要空洞的直视天空,而地面不知何时已遭到破坏,呈现出凹凸不平的崩毁状态──唯独阿迪南的位置仍有好几块巨石包覆保护着。
没会儿,巨石向外倒落,露出隐藏在里头的人,只见莫拉克喘着气,缓缓放下布满新伤痕的双手,他的身後则是千钧一发之际被他救下的阿迪南。
阿迪南跪在地上,一手捂着x口不断咳嗽,甚至咳出血来,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充满惊愕,回头望着飘浮在半空中的莫妲儿,心想:何时,她的力量变得如此强大了?简直是……神明降临!
如果这就是邪神巫女的实力,那麽他只能选择一条路,那就是……
「老兄,别做这种选择。」莫拉克神情严肃的说,「小姐还没完全陷入邪神的掌控。」
阿迪南别过脸,难受的说:「难道还有其他办法?我们已经照你的指示去进行封印,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莫拉克忽然表情有点尴尬的嘿嘿一笑。
「老实说,还有一个步骤要做,只是……我怕老兄会生气。」
阿迪南皱眉听完莫拉克的说明後,表情明显不悦,但他最後还是妥协了,不过──
「你要是敢做出多馀的动作,就算是为了她好,我也一定要让你嚐嚐『神之灭绝』的威力!」
闻言,莫拉克拍拍x膛挂保证。
「吾以莫拉克.亚维伊斯库之名,向费尔熊神起誓,如有邪念,愿受『神之灭绝』惩罚。」
☆、(46鲜币)第九章 邪神的诅咒
第九章 邪神的诅咒
夜幕退去,清晨的曙光渐渐照亮众人所处的空地。
当金黄色的光芒照映在飘浮半空的莫妲儿身上,她缓缓垂下眼帘,面无表情地俯视大地,庄严神圣的气势,令所有人心中一致产生「里迦瓦大神降临」的错觉。
不知是谁将这句话说了出口,原本平静俯视众人的莫妲儿,眼神忽然一变,低声喃喃自语,只有距离她最近的阿迪南与莫拉克听到了她所说的话。
因此,他们也听到非常关键的话语,不禁面面相觑,眼神交流着彼此心中所猜想的事。
突然间,她怒视着阿迪南,从喃喃自语变成大声斥责。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全都是你害的!」
莫妲儿周围旋起了一阵冰冷寒风,一道闪耀银色光芒的陌生图腾出现在她面前,她从图腾中抽出了一把刻满古怪符文,造型相当特殊的半透明长刀,指向阿迪南。
「既然你那时候没死,那麽,这次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闻言,阿迪南灵光一闪,他瞥了莫拉克一眼,後者会意地马上离开,行为上看似在攻击牛族人,事实上却是在等待机会,为彼此的生命做最後的一搏。
阿迪南嘴角上扬地抬头凝视莫妲儿,挑衅的说:「就凭你那种拿刀的姿势想将我碎尸万段?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吧!」
此话一出,成功激起莫妲儿的怒气,她忍不住握紧刀柄,杀气腾腾地从空中冲向他,当的一声,阿迪南不知何时抽出腰际的长刀挡住她的攻击。
莫妲儿瞪大双眼,随即微眯着眼,动作迅速地朝他猛砍,口中还不断怒骂。
「可恶,企图夺走我的第一次还敢这麽嚣张,上次没将你分尸实在太可惜了!」
阿迪南眼神一沉,不慌不忙接下她的攻击,甚至有意无意地划开她的衣裙,却没伤到她半g汗毛。
渐渐的,衣裙残破不堪的景象映入众人眼中,清晰可见她白皙的大腿以及随着她行动而若隐若现的少女禁区,让不少应该专心攻敌的牛族人分心注视着她所泄露的春光。
见状,伊奈堤讶异不已,这点小小的诱惑居然会造成族人分心!虽然连他自己看到那少见白皙的肌肤也会兴起添增赤红伤痕的邪念,但是还不至於忘记自己现在正在进行的任务。
看来,是他太小看她无意间散发出引人虐x的本能。
反观阿迪南,他在抵挡莫妲儿攻击的这段期间陷入个人思绪,脑海不断回想她刚刚所说的话语。
从他刻意割破她的衣服检查身体,发现她身上只拥有黑月、赤焰及双翼印记来判断,黑月印记应该仍如同以往那样,只是认证过後的证明痕迹,不过夏德拉带给她的伤害,却造成她意识上的错乱,并且意外激发隐藏在她体内的神秘力量。
只是,他却是对她说的那句「企图夺走我的第一次」──非、常、介、意!
阿迪南突然打飞莫妲儿的长刀,不管她的挣扎,伸手强制将她拥入怀中,藉此挡住她几乎完全曝光的身体,当然,这举动让在场不少分心的牛族人纷纷咒骂他挡得真不是时候。
阿迪南情绪恶劣地瞪了牛族人一眼,朝莫拉克命令:「马上给我架起石墙!」
莫拉克叹了口气,向同样分心的米佧谛和马萨库露出歉意的笑容。
「抱歉啦,接下来就请你们挡一挡他们的攻击,直到小姐身上的邪神印记被封印为止。」
说到这,莫拉克像想起了什麽,马上朝同样听到这讯息而慌张的伊奈堤诡异一笑。
「伊奈堤,虽然当初是你毁了誓约,但我还是很感谢你让我与小姐相遇,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至於族人的仇嘛……就等小姐恢复正常之後再跟你算吧!」
「我不会让你们有机会夺走巫女!」
伊奈堤激动大吼,身体爆发出浓厚的邪气,程度居然不输夏德拉!
莫拉克早在伊奈堤爆发邪气前,迅速运起力量唤出五、六个厚重的大石块将他包围,并且在石块外围刻下熊之图腾与符文,暂时压制伊奈堤的邪神之力爆发。
「莫拉克──!」大石块内传来伊奈堤的怒吼,一想到自己的失误,他不禁更加用力使出邪神赐予他的力量攻击,大石块发出阵阵巨响,开始出现细小裂痕。
「是是,我有听到,不用喊那麽大声。」莫拉克一脸无奈的说,却是脚步加快地来到米佧谛和马萨库身旁说悄悄话,「听着,这东西可没办法困住他很久,要是石块破了,你们可要小心他会使出奇怪的招数断绝你们和四圣的联系,知道吗?」
「那你为什麽不直接杀了他?」米佧谛不解的问。
莫拉克神情落寞的说:「我跟他还有些事得解决,不能太快杀了他。」
米佧谛和马萨库面面相觑,点头之後,转身攻击那些试图破坏石块的牛族人们。
见状,莫拉克暂时放下心地回头望向阿迪南,却是看见惊悚的一幕。
莫妲儿居然将阿迪南压倒在地上,双手握着一把造型同样特殊刻满古怪符文的匕首,往他的脸庞刺下,所幸被阿迪南抓住双手。
彷佛用尽全身力气在阻止莫妲儿,阿迪南脸色惨白地盯着匕首一点一滴靠近自己,心惊着她怎麽会使出如此邪门的招数吸取自己的大神之力?
直到尖端刺出一滴滴血来,他终於忍不住被她误认是夏德拉的妒意,涌出更多力量来抵抗莫妲儿异常强大的力气,大吼:「莫、妲、儿!你到底要逃避到什麽时候?看清楚我的模样!」
当莫妲儿对上阿迪南那闪耀灿烂的金色眼睛,身子一震,神情痛苦地摇头像在抗拒什麽,喃喃自语:「不要,明明保持这副模样对大家比较好,为什麽要叫醒我……我不要醒来!」
见机不可失,莫拉克冲上前将莫妲儿架离阿迪南,趁她还没回神时捧住她的脸庞低语。
「小姐,虽然我不晓得你过去到底经历了些什麽,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绝不轻言伤害别人的女孩,所以别再勉强自己变成一个连你都很厌恶的人,好吗?」
彷佛说中了她的心声,莫妲儿怔怔地望向莫拉克,似乎有将他的话听进去,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抗拒气势渐渐减弱。
见状,莫拉克轻声说声「失礼」,谨慎地低头亲吻她的眉心之後,莫妲儿感觉到一股熟悉又稳重的力量涌入体内,就像费尔熊神的气息那般的感觉,心灵上的负面心态随之消失。
束缚莫妲儿心灵深处的黑线在此瞬间断裂,潜伏在她体内的三大力量与第四个新力量结合,将她体内的邪气压制封印,断绝了她与邪神之间的联系。
此刻,她的身体发出银白色光芒,身上的刻印也有了变化──
背部依旧是双翼印记,赤焰印记改变了形状,由x前的圆圈化成了腹部的v形火焰。
令人在意的黑月印记,不知是不是封印的力量还缺少了一部分,居然与太阳印记重叠,成了日月印记停留在x口同一个位置的奇异情况。
最後,莫妲儿的双手手臂各自出现了褐色环状图腾印记之後,那道银白色光芒才跟着消散。
大概是没料到这种结果,莫拉克和阿迪南不由得皱起眉头,直瞪着莫妲儿x口的「印记」。
没会儿,莫妲儿睁开了双眼,神情有些茫然地看着两人,当她注意到一身衣服破碎不堪时,惊恐地检视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她误以为被玷污的身下。
见状,阿迪南以眼神向莫拉克示意,莫拉克明白地松开手,留下两人,独自去解决牛族的问题。
阿迪南解下自己的外衣温柔地包覆莫妲儿的身体,并且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安抚。
「没事……你没有被夏德拉得逞。」
莫妲儿身子一震,咬紧下唇的说:「你又没在场,怎麽知道他没有得逞?」
「是你自己亲口对我说了『企图夺走我的第一次还敢这麽嚣张』的话。」
阿迪南见莫妲儿一脸不信,牵起她的手轻轻抚道:「当初里迦瓦大神为了避免巫女得到太阳认证之後,自以为能对所有事物为所欲为,心态轻浮y乱,所以他下了一道禁咒。
「只要巫女在附神祭祀仪式结束前失去纯洁的话,她将会被认定失去资格,身上的印记全部消失。反之,交合对象是大神血脉,那麽巫女便不会失去资格,印记也不会消失。」
闻言,莫妲儿忆起那时失去意识前,夏德拉对她所说的话。
──我的巫女,为了证明你不会离开我,以及为我大神血脉的身分正名,唯有夺走你的初夜,才能让我们之间的牵绊永远断不了……
这段话,让她很想吐槽阿迪南,他的双胞胎弟弟夏德拉也是一名「大神血脉」啊!
虽然她不会因为失去第一次而难过到想自杀,但是任谁遇上这种事也很难平静的接受吧!可是刚刚他却明白的告诉她,她曾亲口说出她没被夏德拉得逞……
不可能,她明明看见自己大腿上有血迹……难不成这又跟自己失去意识有关?
脑海再度闪过夏德拉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光是他身上的伤口和整个祭祀室布满怵目惊心的血迹,就令莫妲儿脸色苍白了起来。
不管自己有没有失身,夏德拉是因为她以及她曾遗忘的罪孽,而失去生命……
想到这,莫妲儿几乎是绝望地望着阿迪南,颤抖的说:「已经无所谓了。」
察觉到不对劲,阿迪南不禁开口问:「怎麽忽然这样说?」
「就算没失身又如何?夏德拉已经死了!是我害死的!」莫妲儿看着自己的双手,彷佛上面沾满血腥,「尽管我没意识,但是我知道,夏德拉跟幼年绑架我的那些坏人一样,全都死在我所不知道的力量之下……明明有罪孽,还自以为天真的要求你们不可随意夺走他人x命,我g本是个冷血刽子手!」
莫妲儿情绪激动的大吼,自暴自弃的要阿迪南认清她的本x。
阿迪南平静地望着她,见她身体不断散发出乌黑邪气,不由得叹了口气,果然是所中的邪毒太深了。
正视着莫妲儿,阿迪南语气异常坚定的说:「夏德拉没有死,他还活着。」
「你骗人!他流了好多血,身上的伤口严重到我几乎无法肯定你们这里的医生可以救活,你凭什麽说他还活着?」
「就凭我们是双生子,虽然不能知道对方的下落,但是我们可以感应彼此的『生命』联系。」
闻言,莫妲儿愣住。
是啊,她怎麽会忘记双胞胎之间的神秘感应?但是那又该如何证明夏德拉还活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的她……很想见夏德拉一面,哪怕是被牛族抓走,她也无所谓。
察觉到莫妲儿的企图,阿迪南强迫她正视着他的双眼,语气严肃道:「你想见夏德拉?」
「我想确认他的生死。」莫妲儿皱眉的说。
「不行。」
「为什麽不行?」莫妲儿露出少见的狰狞,愤怒地用力推开阿迪南,更因负面情绪身体涌出了更多邪气,「单靠这种感应却不想亲眼见证他的死活,你真有这麽无情?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阿迪南蹙着眉,有点抵抗不了莫妲儿散发出来的邪气,随即咬紧牙g,伸手将她强迫拥入怀中让她聆听自己的心跳,接着身体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低声吟唱起某种奇妙的旋律。
彷佛是在平抚莫妲儿的情绪,渐渐的她不再露出愤怒,就连内心异常烦躁混乱的悲愤也跟着平静下来。
不料,却在旋律快结束时,阿迪南突然激烈咳嗽,甚至吐出血来,莫妲儿吓得赶紧搀扶住他,同时讶异自己刚刚怎麽会情绪失控,向他发飙?
一想到他吐血的模样,她的双手不禁颤抖起来,害怕的说:「阿、阿迪南……你要不要紧?」
阿迪南随意擦拭嘴角的血迹,瞥了一眼莫妲儿的表情,苦笑道:「别再往坏处想了,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可是没办法再压抑你的邪气了。」
莫妲儿怔了下,心惊:她……她身上有邪气?!
此时,她脑海闪过被绑架以及在牛族时产生记忆空白的那段期间内,自己运用那股神奇的力量的所做所为。
虽然不晓得她是如何使出那股力量的,可以确定的是──接触过多的负面情绪会让隐藏她体内的神秘力量暴走,进而控制她的意识,对周围进行残忍的杀戮。
但是,「过去」与「现在」这两次的爆发心态却有些不同。前者是她充满憎恨,恨不得对那些坏人降下严厉的惩罚;後者则是绝望,对自己的无能反抗而感到失望,却不会有想杀人的心态。
所以说……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态区别,夏德拉就会像那些坏人一样化成一堆堆模糊的r块了吗?
想到这,莫妲儿不顾阿迪南身上是否有伤,猛然扑入他的怀中,希望能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平抚心中的寒意。
对於莫妲儿的主动,阿迪南先是愣了下,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拥住她,这时远方传来一声巨响,两人一抬头,正好看见米佧谛和马萨库被伊奈堤打飞的画面。
莫拉克趁对方的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立即运起力量集中在双手拳头,二话不说直接揍伊奈堤,当然,不甘示弱的伊奈堤也运起邪神所赐予的力量,全身不断闪耀着黑色光芒,回敬莫拉克的攻击。
犹如电影特效般,两人发出激烈的撞击声,每挥动一次拳头,便会划出褐色光芒与黑色光芒残留的光轨痕迹,令一旁看傻眼的莫妲儿忍不住张大嘴巴,说出内心的评语。
「能跟这麽恐怖的莫拉克互殴成这样,真不亏是地牛的现任族长啊……」
「地牛?」阿迪南皱着眉反问。
「啊,没事。」惊觉这是敏感话题,莫妲儿指向受伤的米佧谛和马萨库,企图转移焦点的说,「你不去帮他们,这样好吗?」
阿迪南怀疑地眯起双眼,瞥了一眼狼狈起身的两人,淡淡的说:「不必帮。」
「咦?」
此刻,莫拉克一招右钩拳直击伊奈堤,趁他脚步不稳,伸手扣住脖子顺势将他推倒在地,膝盖顶压着x口,另一手则是抓住他企图反抗的手。
牛族人一见到自家族长被宿敌压制在地,正想上前解救,却被莫拉克威胁。
「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众人面面相觑,伊奈堤反而发出不屑的笑声。
「莫拉克,你不是希望在你这一代结束掉这场战争?怎麽不快点杀了我?」
「我们之间有约定。」莫拉克认真的说。
「哈,约定。」伊奈堤笑道,「为什麽你还那麽天真?难道你忘了我亲手杀了你族人的事吗?甚至封住你的力量,不让你有机会逃过我的追杀……为什麽你还会相信那种可笑的约定?」
莫拉克沉默了会儿道:「尽管我们的约定在那时候解除了,但是,你现在的所做所为,不也是与当年约定一样,希望结束两族之间的战争,难道不是吗?」
「别妄想太多,我族长久以来的宿愿一直都是歼灭熊族,夺回属於我族的土元素之力,像你这种理所当然继承土元素之力的人,g本不了解我族的痛苦!」
闻言,莫拉克苦涩的说:「伊奈堤,你也是被邪气影响极深的人吗?」
「这是我真正的心声,少把我当成愚蠢的狼族长那样受人控制。」
「不,你的心已经扭曲了。」莫拉克直视着他,「你忘了当初对我说的话吗?」
伊奈堤鄙视笑道:「那种屁话你还真信?」
莫拉克眼神一凛,将伊奈堤腹部的衣服用力撕开,露出了人为留下的、还带着严重焦黑的伤痕,仔细一看,那伤痕似乎是混合两种部族以上的图腾形状。
见状,莫拉克举起右手,运起褐色光芒往伤痕压下,顿时,伊奈堤发出极为凄惨的嘶吼声,让人不由得怀疑这一掌是否打算要他的命?
没会儿,伊奈堤的惨叫声变得微弱,莫拉克将手拿开之後,原本焦黑的伤痕居然变成比肤色还要深一点的伤痕。
如果有人注意那伤痕的模样,大概可以判断这伤痕已经存在很长一段时间,是旧伤。
「伊奈堤,你现在有没有清醒一点?」
伊奈堤像是头疼般睁开双眼,当他见到莫拉克时,表情变得怪异,转眼之间,强而有力的拳头击中了莫拉克的腹部,接着一个侧踢,将人踢到一旁。
趁莫拉克还来不及反应,伊奈堤运起力量直接震裂他所在的地面,威力居然不输给拥有土元素之力的莫拉克!
在莫拉克差点跌落地面裂缝时,阿迪南马上出手帮忙,这时,独处的莫妲儿瞬间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x口传了出来,她不禁拉紧披在身上的外衣,恐惧地四处张望。
当寒意达到最高点,耳旁突然传来一句激动的声音,刹那间,她的双手自动朝向阿迪南的上空方向,用力摊开手掌,瞬间她的周围出现数十道散发光芒的图腾,其中,以众人熟悉的四大部族图腾及太阳图腾数量最多。
接着,她那不受控制的嘴巴脱口说出令在场所有人愣住的话语──
「可颂,我不准你伤害他们!」
彷佛解除某种咒术般,所有人的双眼顿时疼痛不已,原来,四周早已产生了异变。
原以为晴空万里的蓝天早已乌云密布,黑线也早已布满阿迪南他们的周围,犹如熊族圣地所遭遇的情况,黑线正企图束缚他们。
一股强劲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使得天色昏暗加重,此时,天空中开始聚集起一团浓厚的黑色烟雾,隐约可以看出一个人形,但是在莫妲儿眼中,却是对「那个人」的模样感到非常惊讶。
妖异的紫色瞳孔闪烁着光芒,脸颊两侧各有一小串卷曲的白色卷发,他的衣服让她感到眼熟……
啊,那不正是被大家戏称「印度f4」的那位歌手daler hendi所唱的那首《tunak tunak tun》歌曲v当中四大元素的穿着吗?
这还不是最令她惊讶的地方,他那一头白色长发的卷度,简直就跟面包中的可颂一样,难怪刚刚「自己」会脱口说出「可颂」的称呼,确实挺像「可颂」……这算是在取笑他的发型吧?
不过……总觉得那位「可颂」带给她的感觉,跟某人很像……
「伊奈堤,我曾说过不得在完全驯服她以前进行仪式吧?能让这麽难得的机会,搞得异族长元气大伤,甚至连你也被对方断了与我的联系……你说,你要我如何看重你?」
轻淡的语气,让伊奈堤脸色难堪到极点,赶紧跪趴在地面。
「这都是我的错,请月神降罪。」
一句「月神」的称呼,所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邪神亚奇冯……降临了?
「嘛,既然她已经觉醒到这种地步了,想再夺回也得费些工夫……」
此刻,徘徊在阿迪南他们周围的黑线瞬间钻入他们体内,顿时四人痛苦倒地,身体像被诅咒般,开始出现古怪的黑色符文。
见状,莫妲儿心中涌出一股怒意,她指挥图腾向亚奇冯发动攻击,数十道光束集中攻击,却被他轻松一挥,全部反弹s至地面,同时也引来他的狂笑。
「凭你半调子的攻击,还不如乖乖的当我的容器。」
「想都别想!」
不受控制的嘴巴替莫妲儿大声拒绝,手指更加快速度指挥图腾攻击亚奇冯,不过这次有绝大部分的光束攻击锁定牛族人,特别是集中在伊奈堤身上。
原本一副轻松模样的亚奇冯,居然异常慌忙地接下攻击伊奈堤的光束,彷佛受到重伤,他身上的黑色烟雾明显减弱许多,因此阿迪南他们身上的黑色符文停止了增长。
见计谋得逞,莫妲儿微笑道:「可颂,再这样下去,你可是会被我这个『半调子』给消灭喔!」
亚奇冯眯起双眼,不悦地「啧」了一声:「哼,算了,凭你们身上都中了我的诅咒,想摆脱我可没那麽容易,特别是你……我们很快会再见!」
语毕,一阵强劲的沙风吹起,扎得让人睁不开双眼,直到沙风停止,天色恢复正常,现场唯有邪神与牛族人消失不见。
好一会儿,确定亚奇冯离开後,那股c控莫妲儿身体的力量瞬间抽离,在她快失去意识前,看见阿迪南一行人朝她奔了过来,就在她被阿迪南拥住的刹那,袭卷而来的黑暗中断她的意识──
当莫妲儿醒来,映入眼中的画面是房间墙上的各式各样武器,她便知道她回到了熊族,同时,她感觉到屁股底下多了熟悉的厚棉布,顿时明白她的生理期来了,而且来的时间至少有两天了。
「睡了三天,可终於醒了?」
莫妲儿愣了下,这才发现阿迪南慵懒地侧躺在一旁,似乎早就算好她会在这时候醒来。
凝视了她好一会,阿迪南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缓缓的说:「在你昏迷的这段期间,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你的身体了。」
闻言,莫妲儿红着脸,惊讶大叫:「你干嘛趁我昏迷的时候,仔细检查我的身体啊?!」
「当然是替你确认是否失去纯洁……」阿迪南垂眸低语,「想知道结果吗?」
莫妲儿哑口无言地看着他,随即别过眼,僵硬道:「不管有没有失身,那件事已经伤到我了。」
「放心,你还是纯洁之身,只不过……」阿迪南强迫莫妲儿正视他,神情诡谲的说,「你要是再回想那件事,就别怪我毁约,不顾你的意愿在百年之初仪式前提早占有你,好让你忘了夏德拉……对你所做的一切!」
莫妲儿对他的话感到极为震惊,内心更是充满质疑与不解。
彷佛听见她的心声,阿迪南亲腻地在她耳旁响起恶魔的呢喃:「我说你啊……该不会一直以为我会遵从古老规则,对你只是开开玩笑,有事没事就捉弄你一下,是个对你没兴趣的人?」
莫妲儿瞪大双眼,慌张地避开他的目光,任由心扑通扑通乱跳。
可惜,她的理智拼命告诉她,就算阿迪南真的对她有意,她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因为她不是「真正的大神巫女」,这可是费尔熊神亲口证实的!再说,她不会去当别人的第三者,更别提娜雅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他未来的伴侣!
想到这,莫妲儿坚定地望着阿迪南,正打算开口时,只见他叹了口气,起身背向她道:「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得赶在初夏来临之前抵达蝎族才行。」
虽然不懂他为何说的是「夏季」而不是「春季」,不过她还是赶紧起身,没想到,她居然提不起半点力气,全身瘫软在床上。
见状,阿迪南轻喃一声「果然」,便主动去搀扶一脸错愕的她,帮她换衣服。
当她着装完毕,莫妲儿忍不住问:「阿迪南,你知道我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吗?」
阿迪南沉默不语,只是握紧拳头避开她的目光,似乎很自责。
就在莫妲儿心里古怪地想继续追问时,门外传来莫拉克的声音──
「老兄,有时间与其耍y沉,倒不如让给我们见小姐。」
阿迪南瞪了一眼房门,对莫妲儿道:「你……要见他们吗?」
莫妲儿狐疑不解的说:「当然好啊,为什麽要这样问?」
不等阿迪南回应,早在门外很久的三人陆续走进来,见状,莫妲儿惊讶地指着莫拉克、米佧谛以及马萨库三人:「你、你们的脸上那黑黑又奇怪的符文是怎麽回事啊?!」
这时,三人身上的黑色符文突然脱离了他们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窜入莫妲儿体内,令在场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连她也跟着傻眼。
彷佛想打破凝重的气氛,莫拉克突然叹了口气,耸肩道:「老兄,这下子可不能怪我们罗?」
闻言,莫妲儿困惑地想说些什麽,却又再度昏倒在阿迪南怀中。
事後,她终於知道原因了。
自从邪神离开後,她的身体变得异常容易吸收邪气,身受邪神诅咒之一的阿迪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抱住昏倒的她,结果她的身体自动将他的邪神诅咒吸入体内,使得她x口的黑月印记像树苗扎g般开始向外扩散。
这样的变化,阿迪南立即禁止其他三人接触她,甚至不让他们去见她,只是出乎意料,她的身体已经进化到不用接触,也可以吸取他们身上的邪气……天啊,她的身体是怎麽了啊啊啊!
另外,熊族与牛族之间的战争暂时宣告停止,原因是那天邪神带走伊奈堤的那一刻,原本和三族打得你死我活的牛族人突然消失,就彷佛他们不曾存在似的,要不是他们的住所还留着来不及带走的东西,真有些怀疑他们是否真的存在。
当然,她也见到前来探视她的尼诺。
见到他扭捏的模样,让一旁看不下去的莫拉克揶揄笑说,都已经是「二十三」岁的男人了,怎麽还一副小鬼模样,实在有违熊族人的名誉。
如此惊人的真相,莫妲儿只能苦笑的看着这位「超龄正太」,同时安慰自己在这异世界并不是唯一可怕的娃娃脸,更庆幸自己并没有对他「以大欺小」。
不知是否对莫妲儿有愧,莫拉克曾趁着阿迪南不在时,主动找她坦白说出那段令人难以忘怀又充满苦涩的儿时故事,同时将一桩不为人知的事情也告诉了她。
──伊奈堤身上残留着一部分费尔熊神的力量。
当年为了回应伊奈堤的誓约以及救他的x命,莫拉克打破里迦瓦大神的规定,将刚继承不久的土元素之力,取出一小部分力量给了伊奈堤,期望他能够撑过危机,并且实现他们之间的约定。
不知情的伊奈堤,正巧被邪神识破他身上拥有少许土元素之力,结果就如他们所知的遭到邪神的控制,当然,从那次对打中,莫拉克有尝试清除他身上的邪气,只可惜,从那短暂的清醒来判断,除非将邪神消灭,否则要他恢复本x脱离邪神的掌控是不可能的了。
过了几天,莫妲儿终於能够自行下床行动,在阿迪南的带领下,前来送别的熊族人向她表示谢意及道别,直到抵达出口,她看见熟悉的三人身上已经背满了行李,纷纷向她露出笑容。
不知为何,莫妲儿忽然心情忧郁,忍不住道:「你们不是应该要回到自己的部族?为什麽还要陪我去蝎族?这已经不是你们该做的事了啊!」
三人望了阿迪南一眼之後,笑笑地转身离开,毫不理会她的「柔x劝离」。
这时,阿迪南缓缓的说:「蝎族,是一个非常神秘的部族,除了部族实际位置不明确之外,蝎族人是个『热爱研究』的族群。」
他瞥了一眼莫妲儿,「凭你身上的邪神诅咒,还有异族巫师的邪毒,如果没有他们三人在场压制那群变态,你觉得你还有命活着离开吗?」
「……」
就这样,莫妲儿感叹之馀,与心事重重的四人一起朝着蝎族前进。
目标除了继续进行巫女认证考验之外,最重要的是──
希望个x捉不定的神秘蝎族,可别真的把她当成医疗实验品啊!
79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