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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作者:女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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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作者:女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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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葬礼结束回到加拿大的第四天。
那天和依芽一起出门,却被绑架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
那群绑匪为首的是一个被蓝家收购的公司的前总经理不满蓝家的拒绝与霸道,
绝对出此下策绑架蓝家的公主,没指望能让蓝依芽活下去。
而蓝桥离只是附带品。
蓝家在生意上的手段, 蓝桥离不曾知道。
所以当那个叫安德烈的男人将她们分别绑好后将她扔到一边,对依芽怒骂道:
“那两兄弟最疼爱的妹妹蓝依芽蓝家的公主,我要让他们尝到后悔的滋味!”
依芽面色不惧的冷嗤道: “如果你碰了我你会后悔的。蓝家的人不会放过你
的。”
“哼!蓝竟的大儿子是我派人撞死的,你认为我还会害怕吗?”
以为只是一桩单纯的交通意外,突然冒出的事实真相,令蓝依芽和蓝桥离当场错愕
不已。
依芽见惯了大场面很快的反应过来:”你早就计划好了的?”
安德烈邪一笑得意道:“我已经联络过那个蓝家老大了,我相信他现在会当那
对双胞胎是仇人了”
“你真卑鄙”
蓝桥离忍不住的斥骂他。
安德烈脖子一扭浓眉一挑, 手中的鞭子抽下,在蓝桥离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偌大的
口子那皮开绽中带出鲜血。
安德烈收回鞭子只见那黑色铁鞭上尽是尖尖的钢刺,带着红色的血。
“本来这鞭子该用来对付公主的,公主,你瞧,有人当了你的替死鬼了!”
他神色相当森的低喃着。
“公主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知道啊。”依芽面不改变的冷哼。
“不怕吗?”他面色微微的狰狞,一副被扭动了的笑脸。
“怕了你就会放过我了吗?我有个条件,别对那边那个女人下手,她可是蓝家最可
怜的女人。”
“哦?”安德烈听了不怀好意的瞄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蓝桥离。
“我听说她是你们老大的妻子,这种姿色,蓝决是瞎了眼睛吗?”
他话中有着满满的鄙夷之色。
“啊是啊。我也这么认为我大哥他真是瞎了眼睛才娶这样的女人呢。”
啪!
一巴掌扇下依芽的脸被打偏,安德烈怪戾的叫声:“你说得对那个混蛋就是瞎
了狗眼!”
嘶~~
衣服被撕得支离破碎依芽却只是冷冷的瞪着他。
那一鞭, 传来的疼痛让蓝轿离支撑不住晕死在地,等到她醒来,看到的是依芽赤身
裸体被他压在身上。
安德烈在她身上耸弄尖刻的嘴里吐出兴奋尖叫:“真爽蓝家公主的
味道就是好啊——哈哈 ”
依芽紧咬着唇瓣,她额上冒着冷汗脸色显得相当的痛苦。
蓝桥离眼眸沉重,被绑的四肢连呼救也叫不出来只能无助的看着。
安德烈在她身上发泄情欲后起身提了裤子。
他捡起那条鞭子一鞭挥向那被他折磨得动弹不得的蓝依芽。
皮开绽一条血淋淋的伤口由她的左肩膀顺着右腰划开那雪白高耸的右也
被裂开。
他下了十足的力就一鞭一鞭挥下,让蓝依芽晕死过去。
小房间里透着血腥味她流着眼泪看到那个男人朝她走来。
然后在她身下蹲下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九小姐,我可照十少爷的吩咐办事
了啊你们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他在说什么?
她震惊的瞪圆眼想开口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发不了声。
他脸上露出一抹难过望着她身上的伤口,抱歉道:“你身上的伤口没她的大哦!
作戏也不能引人怀疑嘛。那么,为了不让双胞胎起疑,我还是得再帮你一下。”
伤口疼痛传来时她慢半拍的察觉到,安德烈正在撕扯她的伤口。
用他的手拈挖弄那些被翻开的。
她疼得晕死之时看到了安德烈低下的头颅那嘴角勾起的一抹诡戾~~
危险——
一觉醒来天与地变了颜色。
那两个待她如宝的男人突然间翻脸不认人。
冰冷的面孔冷肃的黑瞳里透着一股杀气。
真的杀气啊。
蓝桥离是第一次看到七哥和八哥如此不曾掩饰的愤怒。
那两双欲杀人的目光让她将一切的疑惑吞进了肚里。
“你满意了吗?”
八哥面色冷的问她。
“?”
她神色一怔思维跟不上脑袋。
他将那柜子上捡起一柄录影带扔向她,盒子一解不慎砸伤了她额头。
当一丝湿润顺着额头流过眉毛滑进眼睫,最后淌至眼睛时,她眨眨眼疼痛中!不
解的望着蓝肆。
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无辜的表情让他转过身一拳击向洁白的墙面,鲜红的血瞬间流出。
她错愕惊呼中蓝决抓起她腿上的盒子,将它塞进播放器里。
画面很快的转到一个她熟悉的场景,和一段她模糊的对话。
九小姐, 我可照十少爷的吩咐办事了啊,你们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她神色迷茫的盯着电视, 慢半拍的想起,这段对话,是在她晕迷前感到怪异的话
啊。
她当时本来是想为什么安德烈叫她九小姐,还提到了堂杰呢
“蓝桥离,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们吗?!沉默这么久扮演一个乖女孩,让我们放
下戒心之后给我们最沉痛的一击你是不是认为,在伤害了依芽后你就可以趁
乱逃离?!”
当蓝肆的质问咄咄逼人而袭来时。
她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反应想开口解释但发现自己发不了声。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是哑巴一样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开不了口。
“现在我们成全你。”
她疑惑的望着蓝决听到他启嘴: “让你自由。但代价用一只手臂来换。”
109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用一只手臂来换。
那是个很黑很暗的房间空气中充满腥臭味。
那个味道中,有什么在黑暗中游移滑行一闪一闪的光然后发出啧啧的响
声。
她的眼晴被蒙上了黑布他们牵着她走进那间黑暗的房间里。
她感到身上的鞭伤好痛, 但他们丝毫不怜香惜玉。
她不安的站在那个房间里她听到蓝肆的犹豫声:”哥真要这样做?”
“这是为了对父亲和依芽的交待。”
她听到蓝决如此回答。
她的心口好痛即将面临的危险令她不安着,她想尖叫,但她出不了声。
她的手被蓝肆牵着在大怒后他恢复了平静,虽然语气温柔,但没有她曾经感受到
的温暖。
“别怕你知道蓝家出现背叛者的下场。失丢一只手臂,换来一条命很值。”
她知道!
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她害怕!
她一定被他们带进了那间暗房子
那个里面喂养着蓝家千百年一直存在的虫!
她的右手臂即将被植入那种虫,让它们寄生在她右手臂上,她的手臂将废掉。
如果不定期的取得蓝家独门解药,她会被它们吸干鲜血而死...
不要 不、要
救救她她不要被植入那种恐怖的虫子!
她满脸恐惧压不下颤抖的紧紧抓住蓝肆的手臂,乞求他的饶恕。
但她没法开腔她的求饶在这间黑屋子里他们看不到。
他们只能感受着从她身体里传出去的恐惧。
“害怕吗?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我们给过你机会的,但你不乖啊。为什么不安份守
己的当我的妻子呢?明明什么问题都不存在了,仍是不听话啊...”
她听到蓝决的叹气声那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她没有不听话啊
她乖乖的当他们的妻子她乖乖的呆在家里,她甚至连逃跑的欲望也没有了!她怎
么没有不听话了?
她没有——她没有找人来报复依芽——
她痛苦的无声啜位瘫滑在男人的脚边,紧抓着他手臂的小手缓缓松开。
她想哭流出来的眼泪却没有哭泣的声音。
为什么没人去调查?
她本就什么也没有做啊
当蓝决将她拽起时将她强行拖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当冰冷的刀子划开她的右手腕时,她忍不住抽手,却被蓝肆紧紧抓住。
“别动要是虫子钻进血管可就完了。”
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圆睁的黑瞳是一片黑暗,在黑暗中五
官敏感得能听到那些虫子发出的啧啧声。
她想尖叫, 她甚至吓得心脏急速的跳动她多想在这一刻晕厥,但却清楚的感受
到了虫子钻进里的刺痛那皮被翻开的恐怖,那虫子在她里钻动的恐怖——
它停住不动,就窝身在那块里它不会再钻向其它的地方。
这一切她都清晰的知道。
那份痛楚不下于被铁鞭抽打的那一瞬间。
他们为她缠上纱布,就此结束。
“不能把它弄出来你知道的,要是去碰了它,它会不安份的到处跑, 到时候不
知道跑到你身体的哪个地方 ”
不真实不真实她的世界充斥着不够真实的现实。
没有任何现实的感觉但是还是好痛哦~
她为什么发不了声?
那只虫在她里蠕动她好害怕——
鞭伤让她好痛哦哥哥们为什么不来帮她治疗...
一定只是在做噩梦等她醒来了,就什么事也没发生了——
依芽没有被强暴不大哥的儿子没有死,她只是在睡觉,这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所以她要赶快醒来醒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哥哥们——为什么不放小离儿走呢——”
未开灯的晕暗房间内女人蜷曲在黑色大床上,一条薄被盖在她膝盖上。
她的左手臂上有一道很深很恐怖的伤口,微微发着火,散发着恶臭。
她的右手腕上绷着几层纱布她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抚着。
她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已经两天了。
他们不准她解开黑布她一直蜷缩在房间里半步未出。
因为外面好可怕只有呆在房间里才是最安全的。
外面的人们总是端出一张对你很好的脸孔,就连对她最好的哥哥们也是。
“为什么在我喜欢上你们时要再一次将我椎入地狱呢...”
她爱上了自己的堂哥 蓝肆。
然后又喜欢上另一个蓝决。
因为他们对她最好了他们为了得到她做了一切事情。
所以堂杰叫她就这样吧不要再想着逃开了,双胞胎是真心对待她的
知道吗 当时她有多高兴?
她听到的第一个瞬间念头是可以放弃一切。
不再离开哪里都不去。
她会乖乖的呆在他们身边。
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其中一个男人。
而另一个也是如此专心的对待她,并像她许下承诺不碰任何女人。
最令她感动的是金碧儿绑架她时,他们不顾自身危险去救她。
她真的相信了相信他们是最爱她的,相信兄妹间
也可以产生爱情的。
然后是狂喜,她恋爱了而且比任何人都幸运她爱恋的对象也是那样喜爱着
她。
再然后她又接受了爱人的兄长。
因为他对她也好温柔,他学会了在她面前放下身段。
她开心得想告诉全世界的人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人珍惜她的,相反的是深爱着
她!
不是没人爱她哦她比谁都幸辐哦。
那为什么又要打破她的梦呢?
在她想要告诉那两个男人她有多爱他们时,为什么,将她从天堂扯进地狱里
呢——
110
她的房间被人拧开了,来人没有开灯,就着月光的余晖上床。
那不是哥哥们的气味,令她头一扭,当来人跑到她床上掀了她被,缩进她被窝里时,她想开口,忘了自己不知为什么而成为了哑巴。
安静的等待着来人的举动,她可以肯定是女人,因为有香水味。
那味道,像依芽的......
“知道吗?我很喜欢大哥哦。早在很小的时候,我就最爱大哥了。大哥不像二哥那样对任何人都笑,他只对我一个人笑,让我有被特别对待的虚荣.......”
依芽的声音,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顶,将自己窝进被子里,只露出头和手。
她的手轻轻的抓着被子,嘴被被子盖住了,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被里传出来。
蓝桥离的身子因她的陈述而僵硬着。
“我一直以为,大哥只会对我好。他只爱我......我好羡慕你哦。”
她的声音带了一丝鼻音,微微的哽咽中,她继续道:“我的大哥是亲兄妹,我们本就没办法结婚。所以无论我再怎么爱他,也得不到他......”
抚着纱布手停了下来,按在那凸起上,那皮肤里是一只虫子。
很恐怖的寄生虫。
女孩的哭泣声是如此的脆弱。
“我的哭哦,从小到大我只哭过一次。那一次是大哥给幼稚园的一个女孩吃糖。那颗糖是我的最爱哦,但大哥都没有给我。因为那个女孩子长得很可爱,我想大哥一定喜欢上她了。”
蓝桥离的脖子一扭,蒙着黑面的面孔转向了蓝依芽。
依芽吸吸鼻子,借着被单直接将鼻水抹去。
“我最讨厌大哥对别人好了。你知道我怎么对付那个女孩的吗?”
不,她不想知道......
她瑟缩了身子,在蓝依芽倾述自己的秘密中,她害怕得开始颤抖身子。
“我叫保镖去打断了她的腿,画花了她的脸,让她勾引大哥。”
她微微的抽气,身子忍不住向旁边摞动,因为被子不再温暖,身边有个像冰山一样的人吸走她的所有温度。
“大哥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件事呢,他相信了我说的话,那个女孩转学了。”
哭泣转为得意的大笑。
再然后,女人起了身,抹掉脸颊上的眼泪。
“我第二次哭,就是大哥娶你的那晚哦。他明明就答应了人家,在他的心里,永远是我最重要。但是他食言了,所以我要惩罚他。”
她伸出手去抚蓝桥离的脸,在她的手指触上了蓝桥离脸颊后的下一瞬间,蓝桥离撇开了头。
而依芽微微不悦的拧了眉头,她一手抓住她的左手臂,将她那炎的鞭伤挤出浓水。
她皱眉,脸上闪过厌恶。
立即放开她,将浓水抹到蓝桥离的衣服上。
“你不要害怕哦,惩罚已经结束了,我会让哥哥们把你送走的。你得感谢我没有要了你一条小命哦。毕竟都是哥哥们的错啊,是他们强迫桥离跟着他们的呢,桥离没有爱上他们对吧?”
她的呢喃寻问中,手指再次触上蓝桥离的脸颊。
身子止不住的颤意,让她慌张的朝后缩,直到缩到床沿。
被蓝依芽一把扑上来,将她按在床沿,她的脑袋掉在半空中,身子在床上。
依芽的手指在她的脖子间。
“桥离没有爱上哥哥们对吧?依芽很相信你一直是被逼的哦,所以桥离能活下来......”
她似乎是在向她索求承诺,纤长的手指微微收缩,让女人因紧窒而感到呼吸困难。
蓝桥离被吓得就算能说话也说不了了。
她的恐惧卡在喉咙口,生命在面临着威胁。
“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了。”
她突然松开了她,她因为失去了那份重心而朝床上倒去。
头栽到地板上,疼痛中她身子以怪异的姿势倒下来。
她的脖子咔啦一声,形成了一个怪异的曲线。
“啊呀,你扭到脖子了,等我去叫人哦!”
她状似慌张的翻下床,拖鞋哒哒的在地板上拖着,在打开门后,她想到什么回头说:“因为我相信桥离,所以我连自己也惩罚啰。嫂嫂,等着哦,我马上去叫人......”
当哒哒的声音越行越远,她的身子弓在板板上,从表面上看来并没有怪异,但右脸颊是整个服帖在地板上,被扭曲了一百八十度......
....
“幸好伤得不严重,只是扭到了筋......”
医生的回复,让蓝依芽松了口气。
“太好了!”
蓝依芽偎进蓝决的怀中,一脸难过的轻斥蓝桥离:“你翻什么窗嘛,也不想想这里是几楼,掉下去怎么办?幸好这次只是摔到脖子,上天保佑。”
蓝桥离蜷缩在沙发上,她眼中透着恐惧的瞪着依芽。
蓝决微眯了眼,让依芽离开,他有话对她说。
依芽离开后,他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左手拽起来,让她被动着身子抽身沙发。
“你认为你离开了蓝家,你能活下来吗?记得你手里的虫子吗?”
他手指在她腕上的绷带处,让她清楚的看到上面有个凸痕,像疙瘩似的。
“等长了,这东西就会永远留在你体内,别以为动手术能拿出来,它会钻进你的血管内!”|
他一脸鸷,大掌掐上她的脖子,”你只能乖乖的呆在这里,吃着解药抑止它产卵。”
因为卵会四处钻,最后钻进血管,吞噬她的体......
她的脸上闪过深沉的恐惧,她双眸噙着泪用另一只手扳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按在在小虫上,那呆在里面的它不乱动,那份疼痛刺激了她,她痛苦得真想把它挖出来!
“如果你不听话,它就会代替我们教训你。”
她呜咽着直点头,表示顺从。
眼里恐惧的是泪水,他伸手,擦干她不停滚落出来的泪珠,恢复了温柔:“别怕啊,依芽发生了那种,你总得出来交代对吧?乖乖的呆在我们身边,你是我们最爱的女人啊,伤害你,我的心也会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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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为何能一再的伤害她?
不争,不求,甚至连最初的怨恨也放下了,让自己适应新的身份新的生活,以为能一直走下去,到头来却被最深爱的男人们伤害。
是男人都无情残忍吗?
在他们心中她不是最重要的吗?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对待她......
...
当手中的绷带被拆开时,她看到那一条淡淡的线。
今天医生会来帮她将线取出来,而这意味着,虫子将一辈子留在手腕上。
她瞪着手腕上的小疙瘩,这个时候将它取出来还有时间,如果不想一辈子被寄生虫控制,如果不想为了脱离,而将手腕给截掉......
她的脸色由平常逐渐转为怨恨,手指颤抖的上那个疙瘩,可以感觉到虫子的蠕动......
无数夜里的恐惧着,还会跟随她未来的恐惧......
医生来了,蓝肆领着他进来,他们的谈话声惊醒了她。
她猛然抬头间,脸上还有残留的恐惧。
蓝肆走过来,落坐在她旁边,将她搂进怀里。
“小离儿,医生等下要拆线了,不要怕,不会疼的。”
疼?
她早已经历过被翻开被撕裂的巨痛,这种小小的伤痛,她还会怕吗?
黑眸一敛,她柔顺的偎进他膛。
她的右手被医生擦上了消毒药水,她的头颅靠在蓝肆怀里,听着不再温柔的心跳声。
八哥救救我.......我不要,小离儿不要啊————
乖,没事的,一会儿就不疼了......只是虫子被放进去而已,很快就好了.......
不要不要,好痛哦,八哥,好痛哦!七哥求求你,好痛好痛!不要把虫子放进去————
任她哭喊求饶,他们也无动于衷。
这就是最爱她的男人们啊......
。。。
线扯完后,再过两天就会结疤,当疤掉了之后就会好转。
过程需要一个星期。
蓝肆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她变得很安静。
她一直没开口说话,他能理解,也很体谅,所以一直问她缘由:“小离儿为什么还要想着逃呢?不是很爱我们两个了吗?”
她抬头,满脸的疑惑,回应他的自顾自说:“小离儿最爱的是八哥对不?”
不用问,他也能从她眼里看到满满的爱恋。
她有一张不会说谎的脸,可以显示任何的想法。
他和大哥总能轻易看穿她。
他们爱看着她的脸说话,所以哪怕她不开腔,受了伤以来十三天都不开腔,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小离儿还在怪我们的无情吗?大哥已经知道了,是我们把你保护下来的。让寄生虫留在你体内也是不得已的啊,一切都只为了让小离儿的伤害降到最小而已......”
他的解释,她的眼泪,是委屈。
她张着嘴想嚎出痛苦,却只有无声的眼泪。
“小离儿,拜托你,不要再逃离我们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头颅埋在她的心口处,那一声声无奈的叹息,他的痛苦感染了她。
“为什么你就是学不乖呢?难道真以为能离开我们吗?以前我们没有追究,只是因为爱你啊......但你现在,偏要学不乖与我们对着干,落得这种下场,是你活该的呀。”
活该?
她神色恍惚,眨眨眼睑,眨去那泛滥成灾的泪水。
是她活该吗?
她做错了什么?
她乖乖的呆在他们身边,没有捣鬼过,因为她知道自己赢不了他们,因为她知道木已成舟,因为她知道为了爱可以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她只是,唯一的不甘愿是他要娶别的女人,都在他的安抚下而消散。
她乖乖的呆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她就是一个完美的笼中鸟,任他们豢养着,就算这样,祸事来临了,他们第一个怀疑的还是她?!
她的木讷在因为怨恨而情绪失控中,抓上他的手臂,她用满眼的恨面对他,让他错愕。
她紧紧的抓着他,她无法开口,他可想过有其它原因?!
不是因为心虚,不是因为默认,不是因为赌气啊!
是因为她的声音被蓝依芽剥夺了!
他们有想过吗?!
“啊啊啊啊啊——”
她悲鸣的呜咽,为无法开口而嚎叫。
她一把推开他拉门而出,任他的叫唤留在身后。
为什么这样对待她?!
她不安份,咎由自取无悔!
但她安份,他们却冤枉了她!
他只要调查,只要多想想就该明白,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要怎样才能绑架依芽?!
他们连求证的念头也没有,这就证明了......
她奔下了楼梯,不慎打翻了楼台上放置的蜡烛。
今晚没有电,没有月光,只有蒙蒙的小雨。
屋外黑鸦一片,当蜡烛掉到纱布上燃起来时,她只看了一眼,便跑去了厨房。
在这之前,她疯狂的将桌上的蜡烛扫倒,任它们燃烧桌布。
她奔进了厨房里将门反锁,她找到了水果刀,她双手颤抖的抓着那把水果刀,瞪着它的眼里是满满的怨恨。
门外,是蓝肆急切的拍打声:“小离儿,把门打开!”
她不再犹豫,最后一眼瞪着右手腕那粒疙瘩,她将刀尖抵在那凸起上,狠狠的往里刺!
“啊啊啊——”
她的惨痛声响彻了整幢别墅,让蓝肆一把将门撞开。
他为眼前的情景而震惊在当场。
光洁的大理石上大理的血中一块很大的被挖了出来。
那被染上鲜血的块上只有一只虫在蠕动,它贪婪的吸食着那堆血,在他的注视下渐渐将它们吸光......
地上,刀上,全是血。
顺着窗台滴落到外面。
他俊脸闪过恐惧的跑出去,“蓝桥离——”
他的咆哮,伴随着突然而临的倾盆大雨。
“为什么不相信我——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是你们——一而再伤害我的又是你们——蓝肆!我蓝桥离不再相信你们了——永远都不要了——”
112
雷电,轰然而至。
总是在雨天,总是发生这么多怪事。
她的悲鸣怨恨从二楼传来,伴着那狂肆而舞的火焰,她在楼上发了疯的推倒所有的蜡烛,让它们肆意的吞噬这幢豪宅。
她的手上流着血,她的脚下满满的血,她甚至为自己的血而滑倒在地。
她的哭泣,她的疼痛,她的脸色苍白,她的绝望。
“如果只有死了,才能解脱,我不介意——该死蓝家人,我恨你们,该死的双胞胎——啊啊啊——”
她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当火焰吞噬她的衣服,吞噬她的长发,那为蓝肆而留的一头宝贵乌发,随着火焰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她的头好痛......
她的身子好痛......
她在任火灼烧,四周全是火焰,她的耳边模糊的听到蓝肆的咆哮,她恐惧的爬起来,她向楼下跑去。
她的脚印带着血,她的皮肤有烧焦的气味。
但都无所谓,恶魔的声音在逼近她,她好害怕,她必须逃开这里——
她跑出了别墅,当雨水洗涮在她身上,将她被烧焦的皮肤溅得刺痛时,她忍不住的呜咽声中,跌跪在草地上。
那头美丽的黑豹飞快的奔跑而来,她看到了别墅内熊熊大火燃烧。
它舔着她的伤口,她的手腕已经麻木,那腕上三分之二的没有了。
她甚至挖掉了她的血管,她的头开始晕沉,她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她很快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她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但是她在笑。
像傻瓜一样无声大笑。
她将毒虫挖出来,它来不及产卵,它不会遍布在她全身。
她一辈子不会被囚禁,面临无尽瓣恐怖。
用生命做交换,原来,她能做到.......
其实并不可怕哦,生与死也只在一念之间。
疼痛算什么?
也不过只折磨她一时,她用生命做代价换来未来......
很值得啊......
好痛好痛......
她身子抽搐着瘫在草地上,她想伸出手去拥抱她的伙伴,她想扯出一抹笑安慰它眼中的恐惧。
它嗅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急躁的在她身边团团转,并舔她伤口。
她的全身无一处不痛,当一阵剧痛传来时,她发现自己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她好累,她想睡一觉,她看到妈妈站在远处朝她招手。
她要过去,她想让妈妈抱抱她,她想感受那份温暖.....
活着好累哦。
妈妈,原谅阿离的软弱,早知道死亡只痛一会儿,她会早早去找她的......
她的黑眸怔怔的望着那片火海,她想瞌上眼,但没有力气。
她的耳边听到一声声的嘶吼,声音令人耳熟.....
她的身体被邀翼拱了起来脱到背上,它带着她消失在夜色中......
。。。
她听到有人在开口,说她快要死了。
她把毒虫挖出来,令她的血管被挖起了一截,她的血在流失,她马上就会死的......
“救活她——”
她听到谁的声音在咆哮。
“喂喂,别激动,我只能尽力。
她全身有百分之三十的烧伤,你看她的头皮全被烧焦了,必须重植皮肤才能令头发生出来......我不能保证她会活下来......
她的脸也被烧烂了,就算恢复后也会留下疤的......”
“一句话,她还能救吗?!”
“能是能,但机率不大,堂杰,你必须做好准备,我们不能去大医院,我这里的设备太差了,我不敢保证能救活她......”
“如果你救不活,我就要你的命!”
“喂喂,就算这样,我也不能保证能救活她啊。你看她被烧得成一个破娃娃,全身上下都得缝补......比如说脖子上,这里就需要将烧焦的皮肤连同一起割掉......”
。。。
蓝家的大宅被葬送在火海中。
就连草坪也被烧焦了,将那片血迹被烧得干干净净.....
蓝家两个人,蓝桥离被烧死了,在现场找到了被烧得粉碎的骨头。
还是一具完整的骨架,却在蓝肆颤抖伸手去碰触的同时化成了灰......
双胞胎病倒了。
如果没有见到尸体,可以欺骗她活了下来。
但是蓝肆亲眼看到的,她的头眼被火焰吞噬,她的身体包裹上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的屋子里四处奔跑......
他去抓她,她拼了命的逃跑。
他被屋顶掉下来的木头而阻去了跑,下一瞬间,他已失去了她的身影......
他听到她凄厉的惨叫声,他听到她对他们的怨恨......
为什么不相信她?!
她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她?!
他痛苦的闭上眼,眼中是深深的懊悔......
金碧儿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她趴在他身上,他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她抱着他,一脸难过的叹息:“我发誓哦,你妹妹的事直的不是我干的哦。人家只是帮你把蓝竟的大儿子撞死了而已......”
因为这个男人说大哥太不识好歹了,本该是他娶的妻子如今成了别人的。
所以为了报复。
他的手一抬,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看到他眼中的泪花,和悔恨。
“我不该答应老头子,植入毒虫的.....”
因为怀疑她,因为没有相信她,所以愤怒。
她的离开冲昏了他的理智,让他对她做下了最失败的一步......
“她说...她恨我们.......”
他的声音颤抖着,轻轻的呢喃像花了全身的力气。
她敛眸,一脸疼惜的舔去那滑落的泪珠。
“爱哭鬼.....你已经很久没让我看到你的眼泪了......你真的很爱那个女人......”
他轻点头,淡淡的扬起笑纹:“我爱她啊,我一直都爱着她,我比大哥还要深爱她百倍千倍......”
他轻轻的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她的羞涩笑容,她的结巴胆怯,她的信任爱恋......
“都是大哥不好.......都是他,要不是他也唆使我,我不会伤害小离儿的......”
113
是不是每对双胞胎都不能免俗的被别人拿出来对比?
他们是双胞胎,出生于富贵之家也从来没有免俗过。
被大人们有意无意的比较,虽然看似不会有人在意,他们的父亲与母亲也慈爱的一视同仁。
他们应该是最幸福的一对。
但就是因为太幸福了,认为理所当然,从不知道自己比别人有多么幸运。
所以老天爷也会公平,不会让人十全十美,总有那么一点小遗憾。
他们之间的小遗憾,就是被比较。
被那些讨厌的嘴脸拿来开玩笑。
人哪怕外表一模一样,内在也有少许的差异。
从小蓝决就比蓝肆优秀。
蓝决更像母亲,蓝肆更像父亲。
母亲是很冷酷的人,但家人她总是面带微笑。
而父亲则是温柔的人。
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不同的格下,却是出了名的相亲相爱。
他们视对方最重要,任何的流言蜚语也无法离间他们的感情。
但是,哪怕这样,小孩子毕竟不如大人还要坚定,被长久的攻击后积累下来的一点点的怨恨越滚越大,最终爆发了。
双胞胎整日黏在一起,也会有不在一起的时候。
那个时候,就是蓝肆偷偷躲到公园去哭。
那个时候,有个女孩跟他一起哭。
她是想念过世的母亲,他是因为被用来与大哥比较而伤心。
时间长了,他们认识了。
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当时的他们是最正常的,和所有孩子一样。
除了富裕的家世所造就出高人一等的格。
她爱骂他爱哭鬼,其实她不知道,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哭的。
他也爱骂她爱哭鬼,同样的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哭。
那就是金碧儿与蓝肆成为好朋友的起因。
他们是最好最好一对,如果说世上有所谓纯粹的男女友情,就是他们。
可以说是兄妹的感情,在他们之间环绕的是友谊与亲情。
知道彼此的秘密,分享彼此的秘密,鼓励彼此。
而这份秘密,也是蓝肆与蓝决之间的每个私人秘密。
不是有心,只是无意,没想过能要掩藏,但就这么差阳错一直到现在。
蓝决不会知道金碧儿与蓝肆的关系,蓝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是旧友。
...
又爱又恨,是什么样的感觉?
从小哪怕受了委屈,也不会觉得是兄长的错。
他仍旧尊爱着他。
他们是最好的兄弟,从来没吵过架。
直到蓝桥离的出现。
她教会他什么是又爱又恨。
她给了他快乐与希望。
她让他体会到,有一种东西只属于他。
那就是爱。
她爱他,另一张相同的面孔她却是惧怕。
别怪他暗的有着暗爽在心里,毕竟那是属于他的,所谓的爱情。
女人是不能与兄弟分享的,虽然知道,仍旧要给蓝决。
他厌恶蓝竟,因为他伤害了他的女孩。
他一直知道她有多渴望亲情,这是她一直缺少的,所以哪怕他们对她不好,她仍会习惯于从他们身上找寻亲情的温暖。
那就是他们的堂妹,一个胆小怯弱没有得到亲情关怀过的女孩。
其实,最初只是出于同情与怜惜,接近她。
他没大哥那么喜欢她。
那样一个普通的小女孩,第一个让大哥在意的女孩。
当他对他说要她时,他惊讶,尔后是接受。
因为双胞胎就该喜欢一样东西。
所以他代大哥去接近她。
逐渐的爱恋上,离不开她。
他的温柔总被人鄙视,却吸引了她。
兄长被大家喜欢的冷酷却在这刻成了缺点。
所以上天是公平的。
要对小离儿很好很好,她做错了再多事,他都愿意体谅甚至纵容。
大哥不会。
明明那个时候比他更爱她,却选择用残忍的手段留住她。
小离儿越亲近他,大哥便越生气。
但大哥也没有讨厌过他,因为从来不会想过,就如他从未曾想过那样的事。
直到,小离儿爱上了他。
大哥将她关进房间里的几天里,他说:“她会爱上你,她也一样会爱上我。肆,告诉我,让她爱上我的方法。”
他那个时候有多么的不情愿,“温柔,给她属于你温柔。”
心脏在一瞬间停止。
他的秘密被公开了,他害怕他的女孩会爱上哥哥。
那就是第一次心生的怨恨。
为什么不能给他?
但他连如此质问的理由也没有,最初看上小离儿的是大哥,是他偷偷的跑到前面,他没权力斥责。
但是.......
就让他任一次吧。
就一次,他想抓到只独属于自己的东西。
把小离儿让给了吧。
他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会宠她,爱她一辈子。
哥哥再找一个吧......
啪。
那是第一次,兄弟俩当面吵架。
他被扇的脸颊,隐隐生疼。
蓝决冷的面孔,脸上透着背叛的愤怒:“肆,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自己钟爱的女人最先爱上的不是他,而现在,最疼爱的弟弟也说着任的要求。
他会答应吗?
“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今天只是你喝醉了!她将永远属于我们俩,永远!”
是威胁,也是承诺。
他恍惚一笑,无奈却不得不妥协。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了......”
如果只能注定要共用,那只能认命对吧。
反正,她仍旧是他的宝贝啊........
。。。
命运是多么的可悲?
当她从无尽的晕迷中醒来时,眼前清俊的男人,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为什么,要伤害大哥的儿子.......”
“那种事不是我干的。”
“真的?”
“真的。”
“......”
“九姐,你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上被正式宣判为死亡的人,从今以后,蓝家兄弟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是吗?
她轻轻瞌上眼睑,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114
当浴火的凤凰重生后,会是何等的美丽?
可惜她不是凤凰,无法成就美丽。
她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一个被命运的无奈牵引着,一个想逃离命运的安排却始终无能为力。
为此,她付出了代价,投于火焰中,重新成长......
。。。
四年后。
人有多少个四年?其实挺多的。
但人有多少个年轻的四年?
在大家还能任的时候,分离多久都能再重逢。
意大利的蓝家,是意大利的华侨首富。
在这个上流社会,乃至全世界,蓝家的“奥索斯集团”是世界排名百强的大企业。
最近在上流社会中,一对孪生双胞胎特别受瞩目。
蓝家双胞胎,大哥以做事明冷酷,二弟以处事圆润而闻名。
这两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蓝家兄弟进入社交圈的时间极短,也不过短短两年。
他们相当的低调,极少参加富豪们举办和各种宴会。
因此,个个视能邀请到蓝家掌门人而自豪。
而今晚,身为开罗数一数二的大富豪遗孀曼利莎夫人非常的高兴与自豪,原因在于她请动了那两位年轻有为的神秘企业家能加这入这场化妆舞会。
蓝冒董事长的孪生子蓝决与蓝肆。
这两位格互补的双胞胎,虽年仅三十二,却生得俊美高大,贵族气质与洁身自好是各家有女待字闺中的富豪们眼中的一块大肥。
而曼利莎夫人决定将自己的侄女雷切儿与蓝家的双生子之一送作堆。
在这个夜晚眼看她的梦想即将实现之时,她好不得意,却发生了一场闹剧。
一个女孩被她引以为傲的侄女雷切尔推入了泳池里,原因不过是为了争夺与孪生子之一的老二蓝肆的跳第一支舞。
曼利莎夫人瞬间被沦为众人的笑柄。
“雷切尔!你的家教去哪了?!”
曼利莎夫人当场冷了脸,大声怒斥自己的侄女,并且叫人将女孩救上来
她所举办的宴会一直找寻那些高雅的人士,特别是年轻的淑女们,个个出身富贵之家,为此也是蓝家孪生子愿意出席的理由。
他们需要在这场宴会上找寻一位未来的妻子,而这位妻子绝对能与他们的身世匹配。
“我......不是故意的......”
被成为笑柄的那个原本优雅的女人一瞬间怯懦如小白兔,呐呐低头不安道歉。
纵使眼中有着不屑,但顶着淑女光环的她是绝不可以任骄纵,让蓝家孪生子看笑话的。
那个没有蒙任何面具的俊美男人,微弯身伸出纤长的手指拉起了那个落水的女孩,在少女羞涩中举起她的手背落下一吻。
温柔的嗓音带着些微的沙哑安抚着那个女孩:“没事了,为了我而让两位淑女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作为补偿,就让我请安琪小姐跳第一只舞吧。”
他的话令那位狼狈的女孩破涕为笑,怯弱点头答应了。
她是安琪,像天使一样美丽乖巧的女孩。
蓝肆眸中氤氲着温柔,这个乖巧的女孩似乎让他很喜欢。
女孩被带下去换衣裳,作为宴会的主人,曼利莎夫人出来打圆场,并且试探情况:“看来蓝肆相当的喜欢威尔家的千金呢。”
“嗯,是个好孩子呢。”
温柔的蓝肆,他继承了从父亲那里得到一切温柔,简直就像第二个蓝冒。
他对所有人温柔,特别是女孩子。
听说他喜欢那种长相乖巧的女孩们,对待她们尤比任何人还要珍视。
只可惜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有特别喜欢的对象。
这让大家一致猜测他是否是个同恋,与大哥的形影不离,让那些包裹着金钱下的腐败思想越发的放肆,更甚至默认了这项事实。
所以,她今天出现在这里。
当众人都注意厅外泳池时,那豪宅内的二楼上,一位带着蝴蝶面具的短发女人盯着场下的那位主角。
他是耀眼的,和窝在角落一心只想与富豪们谈生意的蓝决不同,他的温柔令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却又心碎。
他喜欢温柔乖巧的女孩,但他从来没有和其中的任何一个女孩谈过恋爱。
他和那个每隔三个月换一个女人,且必定是处女的孪生哥哥不一样。
他的温柔与洁身自好便是让她来到这里的主因。
在短发女人的旁边,还有另一个同样带着面具只是不同款式的女人咬着手指,盯着那泳池边已经与安琪跳第一支舞的蓝肆,恨恨的说:“他一定是鸭子!你用你的能力去证实,如果他对你的挑逗没有任何的反应,我赢到钱分你一半!”
她与许多男人女人打了个赌,那个赌越滚越大,赌金高达一亿,所以短发女人来了。
“嗯,我知道。”
那个短发妇人黑眸清冷的盯着场中的那位耀眼的华侨男人。
他真的很俊美,他的五官很深邃,一点也不输给任何的欧洲男人。
“你和他都是中国人,西方女人不合他胃口,那就东方女人!记住,千万别曼利莎夫人发现你不是千金小姐!你必须优雅的接近他,绝不容许有任何的......唔?!”
当她在喋喋不休的叨唠中,短发女人伸手捂住她的丰唇,黑眸一眯,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女人身子瑟缩了一下。
“我的出生,可并不比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富家千金们差呢......”
好歹,她所出生的大家族,也是能左右中国政府的权贵呢。
短发女人勾勾唇,一抹戾笑浮现,她手指向那个带着温柔面具的男人道:“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呢。果然我还是更喜欢老大多一点呢......”
话落,伸出舌头轻舔干裂的唇瓣,眼中划过嗜血般的兴奋,缓缓的转身朝楼下走去。
女人盯着那个短发女人的背影,心里头闪过一丝害怕。
她甚至有丝后悔,应该从盘生另外挑一个容易掌握的女人才是.......
115
优雅的淑女,一件黑色紧身超短裙,勾勒出她的傲人曲线。
丰满的脯,圆翘的臀部,修长结实的长腿,五公分的高跟鞋。
她像个女王般,充满无数诱人的魅力。
她嘴角挂着迷人的浅笑,哪怕那双美丽的眼睛被掩盖在蝴蝶面具下也掩不去的灵动。
微嘟的丰唇涂着时下最流行的大红色,像血一样鲜红的晶亮。
她是个尤物,从她的骨架,她的皮肤,她的头发,她的眼睛颜色,都显示着她是东方人。
曼利莎夫人邀请的东方人中,除了华侨蓝肆,便是在场中的日裔佐藤家的女人。
最后一个,便是同样来自亚洲中国香港的吴华小姐。
只是,吴华小姐有这样出众吗?
她像只优雅的猫,而且是猫儿中的女王。
她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如履平地,以低柔的鞋跟声音朝他翩翩而来。
她的身姿挺得直直的,从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高人一等的贵雅气质。
当场中所有的人都为她的出现而惊讶时,她扬起轻嘲般的微笑朝那个双目发亮的蓝肆走去。
在走到他面前一步之距时,她的眼尾微微的扫向不远处的另一张同样面孔的男人。
那个浑身散发着冷气息的蓝家掌门人,此刻正与他的胞弟一样,黑眸倏地发亮盯着她。
很好,她知道她引起了他们注意。
她的得意暗藏在心里,缓缓的伸出手,递向等待她的男人。
是邀舞。
她想与他跳一支舞。
当蓝肆了解到情况时,他欣然的扬起更浓的笑纹,执起她的小手,一双很白很嫩的手掌。
他带她滑进舞池,他们的动作都是如此的优雅。
她有一双极适合踩着高跟鞋的美丽脚足,小巧而白皙。
夜晚,她是替身,代替香港台的大富豪之女吴华来参加这场化妆舞会。
她轻灵的在他怀中,被他带动着跳那亘古不变的华尔兹。
她的视线至始至终没有离开男人的脸孔,她想近距离看这张脸,在无数个夜里,她都想念的脸。
他和记忆甚至相片中都还要更美丽了。
这张让她爱到深处便是仇恨的脸,支撑着她一路活下来的动力之源。
破败的腐会被割掉,可以重植,但有些伤痕仍旧存在。
比如,被缝补的身体,在被布料掩盖下是如此的丑陋。
连自己也会吓到残存身体,唯一完好的是那张脸.......
她的心脏狂跳着,当优美的华尔兹带领她与男人共舞出那曲快乐时,她的小脸绯红着。
为嗜血般的快乐而叫嚣,她的身子越发的轻盈,像美丽的蝴蝶,在他的手上飞舞。
当舞曲结束时,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她的下颚,俯下了身,将温暖的唇印上她的。
四周传来一串抽所声,那是震惊,那是羡慕,那是嫉妒,那是不可置信。
她是如此热情的回应他的吻,甚至为了配合身高而垫起脚尖。
她被他紧紧的搂在怀中,他的吻是如此的狂肆而热情,像一只被饥渴折磨已经的狼,终于找到美食想要一口吞下。
当在场所有人为这对拥吻的男女而惊愕时,那个在舞池边缘的男人,一张与舞池中的男人相同的面孔,深沉的面孔中,一又幽冷的黑瞳划过如火般的狂热......他们记住了她。
在多年后引起他们强烈欲望的第二个女人,这个来自于香港的吴华小姐。
...
要深信,无论何时何地,他们永远都会眷恋她的体。
所以换个身份,不变的面孔,为了复仇而来。
她望着镜中的那个残破不堪的女人。
那具雪白的胴体,在白皙的肌肤下交织着浅浅的疤痕。
很多,从房下缘开始直到腹部,像被扯碎的玩偶重新被缝合,她的背部更是多。
她花了四年的时间,在无数次的重植肌肤中重生。
她忘了自己经历过多少疼痛,她只知道自己活下来看唯一理由。
她不是为了成为别人手中的玩偶而出生,只为了自己而存活。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用手腕上的作品而发誓,她将让他们偿还给她!
他给她带上了一只五厘米长的手镯,那个手腕上有碗口大的伤疤,它和身上其它地方都不同,它有一个凹洞。
因为里面的被挖空了,当年这块差点置她于死地。
但她活下来了,这个丑陋的疤痕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受过的罪。
当他将手镯装上时,执起她的细腕,抚上那只华贵的手镯说:“不用担心了,它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她伸手抓抓她的短发,因严重烧伤头皮也重植了,遗憾中四年来也不过掩耳的程度。
曾经拥有一头长及腰的美丽乌发,在大火中遗失了。
她用带着手镯的那只手抚她脚下那只庞然大物。
有一身光亮的黑色毛发的像豹子一样的宠物。
她坐在那个红色的椅子上,后背足有一米之高。
她像女王似的端坐着,嘴角噙着的抹对男人来说,已经是高深莫测的笑。
那是深不见底的面具,就如四年前当她醒来的那一抹笑,如出一辙。
人会长大,她让他强烈震憾的充分理解了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堂杰,我们的游戏,要开始啰。舞台,准备好了吗?”
她伸出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那样优雅的执起另一只手,让男人接着。
“已经好了,带上这只戒指,你就是吴华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古老陈旧的戒指,套上她左手无名指。
她轻轻的笑了,笑容是那样的美,哪怕她的面孔只不过是清秀,却如上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端详着左手上的戒指,微笑着舔舔嘴瓣:“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我的两位哥哥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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