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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第19部分阅读

      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 作者:肉书屋

    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第19部分阅读

    借着一脚蹬力,青夏后来先至,一手猛然紧紧抓住秦之炎的手腕,另一手由后颈处狠狠插向漩涡的侧壁。

    一溜明烁的火花炸裂开来,青夏和秦之炎身体一顿,就向着下面凶猛的划下,锋利的匕首插在墙壁的缝隙里,将光滑的墙壁切出一条长长的刀痕,速度缓缓慢了下来,终于,只听嘭的一声,速度猛然停下,两人生生顿住,青夏一手紧握着匕首,一手紧紧的抓着秦之炎的手腕,就这样悬挂在半空之中。

    “依玛儿,你怎么样?”秦之炎皱紧眉头,仰着头看着上面的青夏。只见她面色苍白一片,握着匕首的手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可是另一只手却仍旧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腕。

    “秦之炎,扔个火石下去,看看下面是什么情况。”青夏面色虽然苍白,可是声音却仍旧透着一丝冷静。

    秦之炎用另一只手摸索到腰间的火石,艰难的打着火之后就向着黑洞洞的下面扔了下去。

    微弱的烛火霎时间照亮了下面的黑洞,然而沉目一看,两人的脸色却登时又白了一分。只见秦之炎下方三十多米的地下,盘踞着无数仰颈乞食的毒蛇,盘根错节,细的宛若小指,粗的却有大腿般粗细,色彩鲜艳,眼光凶狠,一看就全是毒蛇。燃烧着的火石掉落到蛇群之中,惊动了那些畜生,几条巨蛇惊恐仰颈吐芯,眼睛血红,狰狞可怕。

    俯身下望,万千毒蛇色彩斑斓,如一片五颜六色的滚滚洪流,在底部汹汹奔流跳跃,蜿蜒转折,恐怖摄人。海浪般层层翻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

    青夏手掌间不由得沁出几丝细汗,可是却越发用力的抓住秦之炎的手。

    然而,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声细微的声响突然在头顶响起。青夏和秦之炎同时惊恐抬起头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从插在墙壁里的匕首上传了出来。无数细小的飞灰扑朔朔掉了下来。尽管在这样黑暗的黑洞之中,可是借着上面传下来的微弱的光芒,青夏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在匕首的刀柄上,一道裂纹渐渐扩大,松动的感觉从手上传了过来。

    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这救命的匕首终于也时日无多。

    刹那间,两个人似乎都有些愣住了。

    仿佛是感觉到上面两人的窘境,下面的蛇群突然齐齐仰颈吐芯,嘶嘶声响彻耳际。青夏双眼大睁,紧紧地盯着手中那柄陪伴了她许久的寒铁匕首,指尖泛白,鲜红的血液从被石块划伤的手臂上缓缓流下,顺着青夏白皙的胳膊,一点一点的滴了下去。

    “噗”的一声,一滴血滴在秦之炎的额头上,在他惨白一片的脸颊上,显得十分的醒目。

    时间仿佛过了那么久,可是却又只是那么一瞬。秦之炎的眼神悲哀且宁静,他仰着头看着半空之中吊着的苍白女子,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惊慌失措,像是一只绝望的小兽一般四下的张望,可是在这样漆黑一片的黑洞之中,怎会有人对她伸出援助之手。鲜红色的血自她雪白的手臂流下,滴在自己的额头上,她的手和自己的手紧紧相扣着对方的手腕,那么紧那么紧,就好像两人生来就是这样长在一起一样。泛白的指尖紧紧的扣住对方的肌肤,红色的痕迹那样醒目的留在那里。

    嘭的一声,一块不大的石块从匕首紧紧插进的缝隙中崩裂而出,霎时间掉入蛇群之中,扬起不小的灰尘。

    “依玛儿,”秦之炎的声音空旷的响起,带着醇厚的回声:“不能亲自送你出去了。”

    男子的笑容淡漠遥远,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一直向着北边走,穿过青木神殿,就可以找到正殿,从正殿通途往外走,一路有十三道关口,一定要活着走出去,你还要出去好好的大吃一顿。”

    “秦之炎……”青夏的声音颤抖着,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秦之炎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不可置信的慌乱的摇着头,惊慌失措的喃喃说道:“不要……秦之炎,不要这样……我们还要一起出去,你还要给我做靠山,我还要仰仗着你去赚大钱,我要去秦都安家落户……秦之炎,你死了,我的力气就白费了,我不能做救驾红人,我一点功劳都没有了……秦之炎,我还没有地方住,我好饿,我怕黑……秦之炎,秦之炎,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嘭”的一声,又是几块石子轰然掉落,落入一片腥臭的蛇群之中。青夏的手更加紧的握着秦之炎的手,可是细细的汗珠却在缓缓渗透,掌心在微微的打滑,从秦之炎的手腕慢慢滑下,滑到手掌,然后,再渐渐的滑下去。

    “秦之炎,求求你。”青夏的眼泪终于大滴大滴的滚落,她疯狂的摇着头,语无伦次的哀声请求着,一滴滴眼泪全都打在秦之炎的脸孔上。

    “依玛儿,是长生的意思。”秦之炎淡淡一笑,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

    冰凉的指尖轻轻相触,好似有电流,在两人的指尖涌动传送,像是刹那相汇的流星,然而,也只是刹那相汇,短暂的温暖之后,两人的身影瞬间分道扬镳,越来越远。

    秦之炎的身躯好似一只破碎的瑚蝶,向着漆黑一片的黑洞猛然掉落!

    是谁,在黑暗中紧握着你的手?

    是谁,在苦难中站在你身边?

    是谁,在绝望中放弃一切,独自沉沦,将生的希望,全部留给你?

    “秦之炎!”

    声嘶力竭地叫喊回荡在空荡死寂的黑洞之中,从今以后,天地之间,再也没有这样一个能够伴着你的人。

    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找不到那抹淡淡的青色长衫!

    “秦之炎!”青夏紧握着匕首,悬挂在半空之上,衣衫飞舞,墨发齐扬,凄厉的仰天长啸。

    “嘭”的一声,身体重重砸在地面上的声音猛然传来,无数的灰尘冲天而起,被高高的扬起,青夏紧闭着眼睛,几乎听得见那些毒蛇吞咬在秦之炎血肉之上的骨肉碎裂之声。

    巨大的晕眩袭上她的头脑,无尽的悲戚和绝望潮水一般的袭上胸口,像是一块千钧的巨石,狠狠的压在胸膛之上,千万根刺一同万箭穿心而过,恍惚中,那张清瘦的面孔再一次浮现在她的面前。

    “别害怕,”沉静的双眼轻柔的望着她,“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秦之炎!你这个骗子!”青夏突然对着黑洞洞的洞底厉声尖叫,眼泪无法抑制的从眼眶大滴大滴的滚落,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你这个骗子!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空出来的手一把抹向腰间的钩锁,轰然扔向头顶的洞口,咔嚓一声,找到了抓点,绳索就笔直的垂下。

    青夏的身影霎时间好似一只轻灵的狸猫,双腿环绕,缠住绳索,双手敏捷的抓住,向着上面飞速攀爬而去。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看不到遍地的黄金,看不到满室的寒冰,甚至看不到遍地的烈火。她只是向着来路疯狂的奔跑着,紧紧的咬着下唇,眼眶一片血红,秦之炎纤瘦的身体被毒蛇啃食的景象不断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森冷的白骨下,是那双淡若远山的双眼。无限的惊恐,像是巨大凶猛的潮水,席卷了她的整个心脏。

    “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催眠一般的一遍一遍对着自己疯狂的念着,青夏脱下外衣,用湿淋淋的衣服一把抽住一框疯狂燃烧的巨大廊柱力那廊柱十分粗壮,堪比一个成年男子的腰身。青夏满脸泪痕,拖着那根廊柱,向着黄土神殿就疯狂的奔去。

    “嘭!”的一声震天巨响,沉重的廊柱一把被抛入幽深的黑洞之中。青夏擦干眼泪,将钩锁挂在黄土神殿中的宫殿栏杆之上,然后将几条钩锁系在一处,顺着钩锁就滑了下去。

    “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

    一片漆黑中,苍白的女子低声念道:“哪怕是你的尸体,也要跟着我一起出去!”

    嘶嘶声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青夏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听声变位一剑削断了一只狰狞的蛇头,腥臭的鲜血噗的一声喷洒在青夏的脸颊上,那蛇曲卷着落在地上,失去头的蛇身还在疯狂的抽动着。刚一落地,无数毒蛇就拼命的席卷而上,青夏身形矫健,一个飞跃,落在熊熊燃烧着的廊柱之旁,蛇群畏惧烈火全都在外围盘踞,却不敢靠近。

    “秦之炎!秦之炎!”青夏失声尖叫,声音破碎,尖若鬼哭。可是只是方圆不到五十步的地方,除了嘶嘶的蛇叫之声,哪里还有秦之炎的身影。

    青夏眼睛扫向那密密麻麻不知堆积了多少层的蛇群,眉头一皱,突然发起神威,一把抱起廊柱的一端,竟然挥舞着廊柱向着那些巨蛇冲了过去。

    毒蛇畏火,仓皇逃窜。

    左面没有,右面没有,角落里没有,到处都没有。

    青夏越跑,心里的绝望就越发扩大,她像是疯痛了一般,一双眼睛血红一片,只是这么大的一个黑洞,除了毒蛇一无所有,那秦之炎又会到了哪里,他的尸骨又在哪里?

    森冷的眼神突然瞥向一条青色巨蟒,小树般粗壮的巨蟒在青夏的这一眼下竟然也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它那巨大的肚子下方醒目的凸起,圆滚滚的和它的身躯及不相称。

    “是你吃了他?”青夏突然一字一顿的沉声问道,声音阴沉没有波动,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听起来,却好似地狱的冤魂一般,透着比这些毒蛇还要凶残的味道。

    “是你吃了他!”不再有疑问,而是肯定地说了出来。巨大的仇恨突然升腾而起,一道狠辣之色猛然划过女子凌厉如冰雪般的眼睛,青夏陡然睁大了双眼,指甲从血肉的手掌中拔出,一把抱起燃烧着的廊柱,向着那条大蛇就猛然砸了上去。

    其他的蛇群潮水般仓皇逃窜,廊柱正好砸在巨蟒的七寸颈部,蟒蛇厉声长嘶,狰狞咆哮,双眼血红阴狠,巨大的蛇头猛然张开,血盆大口回身向青夏咬了过来。沉重的蛇尾凌空倒卷,嘭的一声重重抽打在青夏的背脊之上。

    青夏脚下登时一个踉跄,唇角大口鲜血溢出,汗身上下都是腥臭的鲜血,鬓发散乱,一身早已辨别不出颜色的破烂长袍,活像地狱索命冤魂,猛然扑向那只狰狞咆哮的巨蟒!

    长剑一扫,血光冲天,巨大的蛇头就被猛然砍了下来。

    漫天的鲜血飞溅而出,洒在青夏的胸前,蛇尾在半空中疯狂的横扫着,巨大的灰尘腾空而起,青夏却完全不予理会。持剑跃上蛇身,一剑猛然切在了巨蛇的腹中!

    腥臭的味道冲天而起,无数腥臭的鲜血喷射成一条巨大的血雾,青夏伸出白皙的手,登时就伸入了恶心的蛇腹之中!

    “秦之炎!出来!”

    青夏厉吼一声,一把掏出了大把大把的肠子内脏,知道部位不对,青夏再一次拿起长剑,从头到脚,将那蛇腹刨成两半!

    “秦之炎!出来!”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青夏的声音越来越惊慌,带着巨大的恐慌和绝望,恶臭的食道里,竟是整只整只的黑毛老鼠,哪里有秦之炎的影子。大大的眼泪扑朔朔的落了下来。

    在一片血污的脸颊上流出白色的痕迹,廊柱上的大火已经将要熄灭,可是周围伺机而动的蛇群却没有一只敢冲上前来。它们畏缩着看着那名疯狂的女子,不敢有一丝异动。

    巨蟒早就已经死透,青夏半跪在地上,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手,呼吸渐渐沉重,渐渐急促,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她的身上腿上,都是从蟒蛇身上掏出来的内脏肠子,还有恶心的没消化的食物。可是,就是没有秦之炎的半点影子。

    她突然缓缓的回过头去,似乎已经麻木了,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绝望的痛苦,看着那一群躁动不安的蛇群。

    “是你们吗?”女子的声音很轻,好似怕吓坏了谁,又像是害怕得到肯定的答案,幽幽的声音在黑暗的蛇窟中缓缓响起,女子眼睛明亮,苍白的脸颊上沾满了巨蛇的鲜血,轻声地问道:“是你们吗?是你们,分吃了他?”

    好像是能听懂她的话一样,蛇群突然长嘶一声,集体惊恐的争相向后面退去。

    “啊!”绝望破碎的嘶吼登时响起,青夏抱着自己的头,跪坐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恶臭的血污,张大了嘴,凄厉绝望的失声尖叫!

    无尽的绝望和痛苦,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天地间的光彩在一瞬间完全失去,所有的信念,所有自欺欺人的安慰和希望,在一瞬间全部颠覆。她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肆意的奔涌在血污的脸上,颤抖的双手抱着头,周身都在无法抑制的抽动,嘶哑破碎的嗓子像是龟裂的铜鼓,发出可怕摄人的声音。

    原来,命运让她轮回重生,只是再一次体会当年的苦楚。

    原来,她的力量并没有想象中的强大,多年艰险努力,却还是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

    原来,所谓的生离死别就是这样一个含义,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原来,还是要一个人,躲在这漆黑一片的地下王陵之中,孤独的等待死去。

    怎么办?秦之炎,若不是我,你不会被雪崩所因,若不是我,你不会在火焰大殿受伤,若不是我,你不会跳入这万丈蛇窟,若不是我,你更不会葬身蛇腹。

    你已经死无全尸,可是,我却连你的尸首,都无法保全。

    怎么办?秦之炎,没有你,我根本走不出这巨大的地下皇陵。没有你,我根本没有在这黑暗中生存下去的勇气。

    秦之炎,怎么办?

    “依玛儿!”颤抖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猛然响起,带着巨大的震撼和无法言语的心疼。

    好似一只利箭,刹那间射中了青夏的心口。

    她登时如被雷击,惊愕的猛然站起身来,可是四下里一片漆黑,只除了她身旁那奄奄一息的着着火的廊柱。

    “秦之炎……”青夏的声音很小,她像是一个盲人般四下张望,小声试探着,生怕是幻听的迷梦:“是你吗?你在哪?”

    “依玛儿!”一个温暖的臂膀突然拥上前来,一把将青夏紧紧的抱在怀里,颤抖的肩膀带着一丝不正常的冰冷,挺拔的背脊都在轻微的抖动着,好闻的川贝香气从他的身上缓缓的散发出来,将青夏团团环绕。温暖的呼吸,在耳边沉重的响起,男人哽咽着,反复的叫着青夏的小名,清瘦的手臂越缩越紧,好似要将青夏勒进身体之中。

    “秦之炎?”青夏全身都僵硬了,她瞪大了眼睛,手几乎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她试探着伸出鲜血林漓的双手,想要去触摸秦之炎的眉眼、秦之炎的脸颊、秦之炎的鼻子、秦之炎的嘴角。可是她却终究不敢,只是伸着手,在上面颤抖着勾勒着,似乎眼前的一切只是一轮水中之月,轻轻一碰,就会烟消云散,她只是小声的,轻声的,微微颤抖着,缓缓叫道:“秦之炎?”

    “是我,是我,我在这,我还活着!”秦之炎哽咽的声音澈动的在耳边不断的响起,他心疼的捧着青夏的脸颊,不断的擦拭着青夏脸上的血污,让她的眼晴能够正视自己。

    苍白清瘦的脸颊,薄薄的唇,高挺的鼻子,狭长的眼睛……

    是秦之炎,真的是他。青夏的眼泪终于缓缓的涌了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绽放在她一片狼藉的脸颊上,可是却有着那样晃非人世的瑰美,她紧紧的抿紧了嘴角,鼻子一下一下的轻轻抽动着,缓缓地说道:“秦之炎,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被它们吃了,我以为就刺下我一个人了,我以为……”

    “傻瓜。”秦之炎眼眶泛红,突然将青夏的头狠狠的压在自己胸膛上,“我还活着,你听听,它还在跳,我还活着。”

    汹涌的眼泪潺潺而下,青夏突然伸出满是鲜血污秽的手,紧紧的抱住了秦之炎的腰身,放声大哭了起来。

    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 战地凤舞 第064章:温情

    章节字数:3566 更新时间:090527 22:07

    第064章:温情

    青夏浑身上下,几乎无处不伤。趴在秦之炎怀里大哭一场之后,就脱力的晕了过去。

    秦之炎抱着青夏,从青夏爬下来的钩锁上攀爬了上去。可笑的是那群毒蛇,可能是生平头一次遇到对手,即便没有了烈火的威胁,他们仍旧不敢对昏迷着的青夏轻举妄动,看着她在秦之炎的怀抱里,集体石化一般的目送她离去。

    宏大的黄金大殿之上,秦之炎看着青夏全身上下全都是毒蛇恶臭的鲜血和内脏的汁液,轻柔的为她脱去外衫,触目所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的双手已经伤的无以言表,原本在寒冰石室就有的冻伤,在漩涡里下滑时被石块和匕首割开的伤口,还有后来抱着燃烧着的廊柱时的大面积烧伤,再加上事后伸进了蟒蛇的腹部,被蟒蛇腐蚀的胃液浸泡,她那一双白皙的手,此刻已经全然面目全非。

    还有她的手臂,雪白的胳膊上,满是红色的水泡。她的肩膀被蛇尾扫到,大片的红肿。膝盖上是尖锐的划伤,脚踝也是肿的,背脊上,更是大片大片的擦伤,看着这个满身伤痕的女子,二十五年来,秦之炎第一次感到心痛的无以复加。从寒冰石室取来清水,从火焰神殿带回大量燃烧着的木柴,为青夏做了一番简单的梳洗之后,秦之炎坐在黄金打造的龙床前面,看着青夏苍白的脸孔上皱紧的眉头,不由得伸出手去,轻轻的抚上青夏清瘦的脸颊。

    她真的很小,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一张小脸巴掌般大小,常常的睫毛覆盖在上面,有着暗暗的剪影,勾勒其上。

    相识不过五天,这个娇小但却倔强的女孩子就像大树一样在他的心里深深扎根。

    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也许是从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沦陷。

    不然为何要嘱咐仲伯对她细加照料,赠送她大量的物品盘缠?又为何要在危险来临之际和她分道扬镳?

    这个看起来娇弱的少女,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从她策马冲回万马千军中取下颜平西首级的那一刻起,从她制造雪崩拉住自己手腕逃跑的那一刻起,从她扯住自己衣袖说不会走散的那一刻起,从她在火焰圣殿毅然回头解救自己的那一刻起,从她在寒冰石室将自己背在背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逃不掉了。

    朝野的冷箭暗算,宫廷的诡异暗涌,皇家的黑暗隐秘,他的心在百转千回下的千锤百炼下,他自认为早已坚硬如铁、冷若寒冰。却没想到,却还是抵不过她的灿然一笑。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在黄土圣殿的那个万蛇毒窟下所看到的那一幕。当他被挂在支楞的岩壁上,从昏迷中苏醒,看着下面那个满身血污、失声痛哭的少女时,他突然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巨大的震撼,巨大的感动,巨大的心疼,似乎还有,巨大的喜悦。

    秦之炎缓缓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住青夏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眼前又浮现出她明眉皓齿的笑容:“依玛儿,是长生的意思。”

    “秦之炎,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个名字送给你。”

    秦之炎微微闭目,沉沉了吸了一口气,声音舒缓,带着一丝大海般的温暖:“你的出现,就是我的依玛儿了。”

    “秦之炎……”细小的声音缓缓响起,青夏微微睁开眼睛,正对上了秦之炎充满欣喜的双眼,短暂的恍惚后,所有的记忆瞬间回笼。眼角一点一点湿润了起来,青夏声音哽咽地说道:“秦之炎,我梦到你死了。”

    “我还没有把你送出皇陵,怎么会死。”秦之炎淡淡笑道,身手轻抚过青夏的发梢。

    “这个皇陵,真的好可恶。”青夏突然咬牙切齿的沉声说道:“我们几次都差点被它害死。”

    秦之炎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本就是埋葬死人的地方。生人是不应该来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给盗墓者准备的,实际上,使我们打扰了死者的安眠。”

    “哼!”青夏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是你家的祖宗,你自然向着他们。”

    秦之炎哑然失笑,也不反驳。见青夏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沉声说道:“依玛儿,我们该走了,这里没有食物也没有能饮用的水,长时间的待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

    “好,马上走!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青夏连忙说道,刚说完就想下床走路。谁知脚还没有踏在地上,一阵刺骨的疼痛就猛然裘上心头。她的眉头霎时间紧紧的皱在一起,脸色登时惨白一片。

    “你的脚受伤了,怎么还这样莽撞。”秦之炎眉头一皱,严肃地说道。连忙按住青夏的身子,生怕她再动。

    早在火焰殿堂的时候,青夏就没了靴子,后来只穿着袜子在寒冰石室行走,双脚已经冻伤,后来为了救秦之炎又奔回了火焰殿堂,更是大面积灼伤。此刻被秦之炎层层包裹起来,像是两只粽子。

    将青夏的匕首和长剑都绑在身上,脱下晾干的外袍,披在青夏的肩膀上,秦之炎背过身来,沉声说道:“上来,我背着你。”

    “你背着我?”青夏一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疑惑。

    “怎么,你都能背我,我就不能背你吗?”

    “不是不是,”青夏连忙摇头说道:“我是觉得你堂堂一国皇子,屈尊降贵来背我,有点受宠若惊。”

    秦之炎苦涩一笑,看着满是伤痛的青夏:“没有你,我这个一国皇子早就灰飞烟灭了。”

    走到青夏身前,微微弯下腰去,将挺拔的背脊对着青夏。

    青夏嘴角霎时间喇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张开双臂,一下就窜了上去。

    秦之炎看起来很瘦,可是背脊却很宽,很温暖。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有多么狼狈,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好闻的川贝中草药的味道。他的脖子修长,青夏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小小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十分的妥帖。秦之炎双手拦过青夏的腿,带着两颗火石和一把宝剑一只匕首全部家当,就走出了黄土大殿的殿门。

    青夏小小的身体趴在秦之炎的背上,看起来像一只小猫一样,轻盈娇小,轻的几乎没有重量。

    “依玛儿,”秦之炎的声音暖暖的,轻声地叫道。

    “恩?”

    “你疼吗?”

    “不疼。”

    “哦。”缓缓点了点头,秦之炎默默的向前走。

    “依玛儿。”

    “恩?”

    “你累了吗?”

    “我又没有在走路。”青夏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她迷迷糊糊的趴在秦之炎的背上,几日的疲倦突然涌上心头,嘟囔着说道。

    “哦,那你饿吗?”

    “早就饿过劲了。”

    “依玛儿,等我们出去了,我一定请你大吃一顿,全天下的珍馐佳肴,你想吃什么都行。”

    “用不着什么珍馐佳肴,我现在看到什么都能生吞下去,就算给我一顿肯德基,我发誓我也能自己一个人吃完一整个全家桶。”青夏闭着眼睛,思绪迷糊地说道。

    “恩?”秦之炎微微一愣,沉声说道:“这个啃的鸡是什么鸡?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你们这边没有,那是一种西方的油炸食物,没什么营养,也不算很美味,但是却很方便。”

    “西方?可是西川吗?”

    “不是,还要再往西一点。”

    “再往西?那就是匈奴人的地界了。你去过匈奴王的地方吗?”

    “不是,是比匈奴再往西。”

    秦之炎眉头紧锁,努力的思索道:“再往西就是苍梧海了,依玛儿,你说的海上的食物吗?”

    “不是!”青夏有些气闷,瓮声瓮气地说道:“是在海那边,反正你这辈子是去不了了。”

    “去不了?”秦之炎眉梢一扬,少见的光彩自他的脸上散发而出,带着强大的自信和力量,“就算是为了你这只啃的鸡,我将来也一定要打败匈奴平定西川,收复天下,光复我大秦霸业,然后扬帆过海,抓一只这种鸡来给你吃。”

    “秦之炎,你到不了的。”一阵难过的情绪缓缓爬上青夏的心头,“就算你打败了全天下的人,也找不到。就连我自已都回不去了,秦之炎,我被我的国家抛弃了,我的朋友战友令都不要我了。”

    一滴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落在秦之炎的脖颈上,他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坚定的沉声说道:“依玛儿,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恩。”青夏困顿的点了点头,将头埋在秦之炎的脖颈上,抽了抽鼻子,轻声说道:“好,我早就想歇歇了。我想上大学,想谈恋爱,我本来也不想干了。”

    “好,你跟我回大秦,我带你去上书房读书。”

    “恩,”青夏搂紧了秦之炎的脖子,突然觉得十分困倦,她声音淡淡的,轻轻的答应着。

    “依玛儿?”

    “恩?”女孩子已经要睡着了,轻声的回应着。

    “你怎么了?很疼吗?”

    “没有,”青夏轻声说道:“秦之炎,我好累,我想好好的睡一会。自从来了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好困。”

    “好,”秦之炎点了点头,清淡的笑道:“你睡吧,出去了,我会叫你的。”

    “恩,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看见太阳了。”

    青夏声音闷闷的,渐渐睡了过去。

    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 战地凤舞 第065章:暖暖

    章节字数:5410 更新时间:090527 22:08

    第065章:暖暖

    秦之炎真的没有骗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真的看到了明晃晃的太阳。

    青夏张大了嘴巴,舌头几乎打结的说不出话来,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不可思议。她望着半空之中那轮硕大的,明晃晃的,散发着熊熊热力的圆形气体,只觉得生平的价值观被完全推毁,这一切都是那般的荒诞不羁、匪夷所思,让人无法相信。

    张口结舌的拉了拉秦之炎的衣角,好一阵子,才磕磕巴巴地问道:“这……这是哪里啊?”

    秦之炎淡淡一笑,伸手推开前面的青木小门,笑着说道:“东方青木神殿。”

    说是神殿,其实却没有半点大殿的样子。青夏看着眼前茂密的竹林,清幽的小桥流水,鲜艳妩媚的朵朵鲜花,蝙跹的飘逸彩蝶,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眼睛坏了,揉了半天才认清楚现实。

    原来所有的一切,竟然都不是幻觉。

    她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个叫做地心游记的电影,莫不成她也来到了地壳中心?

    这一切,又怎能仅仅用一个鬼奔神工来表达。

    上好的芝兰香气幽幽的传了出来,一扇精巧的竹门被缓缓推开,触目所见,全是一片碧色的海洋。

    竹制的长几,竹制的小椅,青色的帷帐在碧色的竹床上缓缓的飘荡,壁上是意境悠远的山水画,角落里,有白色的清雅烛台,箱子柜子全都恰到好处的摆放在屋子的角落里。小屋不大,可是却分外幽静,窗外的竹海在微风中发出淡淡的风声,清幽的香气从窗子弥漫开来。白色的花朵在竹林中飘曳摇动,像是仙境一般瑰美。

    竹床上,摇放着整齐的被褥,书架上,装着满满的书籍。门前,甚至还摇放着一只淡青色的木盆,可是看得出里面的水已经干涸,但是洁白的手巾,还是挂在木盆之上。

    整个屋子都是那样清静幽雅,只是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看起来像是尘封了多年的珍藏,被人小心的揭开了屏障。

    秦之炎大步走了进去,将青夏小心的放在床上,然后端起地上的木盆,转身就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叮咛道:“我去打点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巨大的疑惑和震惊从青夏的心底升起,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和秦之炎的叮嘱。她小心的站起身来,慢慢的挪向长几,长几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青夏一动,就有灰尘在屋子里升腾了起来。她被呛得一阵咳嗽,红着眼睛,好一阵才缓过来。

    长几上摆着一个托盘,上面茶壶茶杯齐备,是一套淡雅素净的竹制器皿,十分精致。

    托盘旁边,是落满灰尘的文房四宝,细细的毛笔狼毫摇在笔架上,旁边的镇纸上雕刻着一只洁白的玉兰花,十分典雅高洁。

    长几后,是一把竹制的椅子,青夏眉头不由得一皱,她记得秦朝的时候是没有椅子的,这里的历史从秦二世时就发生了改变,难道连带着也改变了这里的物产技术?

    椅子后面,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满满的都是厚实古扑的书籍。青夏走上前去,随便抽出一本,一阵呛人的灰尘瞬间浮起,青夏连忙掩住口鼻,可是还是被弄了个灰头土脸。

    淡淡的洁白上,有着细小的花纹,看起来不像是现代的纸张,可是却比现代的纸张更加光滑,一阵幽幽的香气扑面而来,青夏不由得微微抽了抽鼻子。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然这么多年都不见腐朽。

    青夏心中暗暗称奇,缓缓的打开书籍。只见娟秀的小楷书写其上,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三国大军会盟逐鹿,叟面而解调,言,不可战。

    川国曰:不战割城十五座,以为赔。夏国曰:不战钱帛五千骑,以为贡。秦国曰:不战留书乞降,以为臣。

    叟曰:不战,比酒,酒烈者,则为胜。割城十五座,钱帛五千骑,留书乞降,效忠为臣。

    三国曰:大可。

    川国有酒青花甘霖,抓一鼠,灌之。越一盏茶时,鼠醉,悠然而倒。川国使臣大喜,曰:吾国酒烈,无可比也。

    夏国有酒白川玉溪,抓一鼠,灌之,越半盏茶时,鼠醉,悠然而倒。夏国使臣大喜,曰:吾国酒烈,无可比也。

    秦国有酒名为烧刀,抓一鼠,灌之,鼠饮之无恙,奔回鼠洞。

    川夏二国其问:何为?

    秦使淡笑:莫急。

    果,未几时,鼠由洞奔出,手拿巨石,大呼:猫何在?猫何在?吾与之拼也!

    两国大叹:服。”

    青夏大惊,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看到这样文言文写成的笑话。而且,最奇怪的是,这笑话自己以前好像听过,说的是中国人、美国人和法国人比酒,难道这个笑话是从古代传承下来的?

    青夏一阵纳闷,接着往下翻,见全是那女手的娟秀手写小楷,所记的全是大段大段的笑话,有一些青夏曾经听到过,有一些却是闻所未闻。

    这时,门外突然一阵响动,抬起眼来,只见却是秦之炎沉着脸站在门口,颇有些着恼地看着青夏,沉声说道:“受了伤,怎么还四处乱动?”

    “秦之炎,这里好奇怪。”青夏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怒气,连忙说道:“你看,这里的东西器皿都是完好的,连书籍都没有破损,而且生活痕迹这样浓,难道是有人在这里住过吗?”

    秦之炎面色微微有些不悦,看了青夏一眼就走到一只木柜旁边,伸手打开。青夏有过经验,连忙伸手捂住口鼻,幸灾乐祸的在一旁等着秦之炎被呛的一脸土灰。谁知那箱子咯吱一声被打开,却没有半点灰尘飘散而出,就好像经常被人打理一般,干净清爽。

    “咦?怎么会这样?”青夏疑惑的伸长了脖子,巴巴的凑了过去。

    似乎是知道青夏在指什么,秦之炎从一堆布帛中拿出一颗明黄|色的珠子,对着青夏说道:“果然没有猜稽,这里有避尘珠,是用来趋尘的。你看那边的被褥,都是干净的。”

    青夏眼睛一扫,看了眼竹床上干净的被子。不由得好奇的伸出手去,将那颗明黄|色的珠手握在手里,大奇道:“竟然有这样神奇的东西,那不是比樟脑丸更好用?”

    “什么是樟脑丸?”秦之炎勤学好问地说道。

    “哦,和这个功能差不多,不过时效就差太多了,我家乡的土特产。”

    “恩。”秦之炎点了点头。

    “哎呀!”青夏把珠子对着阳光举了起来,突然惊奇地叫道:“秦之炎,你快看,这里面有只小虫子。”

    “呵呵,”秦之炎淡淡而笑,“有什么好惊讶的,这叫洁虫,天生以灰尘为食,雌雄共体,独自产卵生育,是以才能够千百年的保持这里的干净整洁。”

    “啊?”青夏大声惊叹道:“这么神奇,那不是跟清道夫一样。”

    “什么是清道夫?”秦之炎眉梢一挑,疑惑地问道。

    “是一种鱼,”青夏连忙解释,“专门吃别的鱼的粪便,把它和别的鱼一起养着,会很干净,省了经常换水的麻烦。”

    “是吗?”秦之炎淡淡笑道:“果然好神奇。”

    “哪有这个东西神奇!”青夏捧着那只黄|色的珠子,瞪大了眼睛趴在前面看,“有这么个东西就可以一辈子不打扫衣柜了,天啊,不是一辈子,是生生世世都可以不打扫房间了。秦之炎,我把它带走可不可以,我好喜欢这个东西?”

    “呵呵,”秦之炎轻笑出声,笑着说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我府中有许多,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全都给你。”

    “真的?”青夏开心的咧嘴大笑:“秦之炎,你太好了。”

    从里面拿出一件干净如新的白色纱衣,袁之炎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夏狼狈的一身装扮,笑着说道:“主人家已经什么都备齐了,你还是换下你这身衣服吧。”

    “啊?”青夏窘迫的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抽了抽鼻子:“是哦,衣服好臭啊。”

    “跟我来,林手中间有一处温泉。”

    “有温泉!太好了!”青夏喜的大叫一声,连忙说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能够洗澡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秦之炎屈指弹在青夏光洁的额头上,笑着说道:“注意身上的伤,来,我背你去。”

    不大的箱子里,满满的都是女子的日常衣物,干净素气,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青夏翻动了一番,竟然在底部找到一套男子的衣服。

    高兴的拿好衣服鞋袜,青夏就趴在秦之炎的背上,走出了清幽的竹屋。林子很大,一眼都看不到边,微风一吹,哗哗的声音响彻耳际。半空之中,是类似太阳一般的明黄|色气体,团团的围在一处,播洒着暖融融的光辉。遍地的鲜花浅草,清脆柔绿的一片,蝴蝶飞鸟穿梭在竹林花海之中,显得十分和谐。

    幽静的林子里,活蹦乱跳的兔子不时的探出脑袋,温顺的小鹿好奇的看着两人,很是惊奇的样子,各种各样的飞鸟叽叽喳喳的在林间鸣叫,声音清脆悦耳。青夏趴在秦之炎宽阔的背上,感觉一切就像是梦境般美的不真实。

    “秦之炎,这里住过人吗?”青夏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和不敢置信的恍惚。

    “应该是住过吧。”秦之炎声音温软,轻声回道。

    “我看也是。”青夏说道:“我看那屋子里的书,全是一个人的笔迹,看样子,似乎是个女子。”

    “恩,我想应该是大秦女帝在这里住过。”

    “什么?”青夏惊讶的大叫一声,连忙说道:“大秦还有女帝?”

    “你不知道吗?”秦之炎疑惑地说道,“这事天下人尽皆知,壬辰元年胡亥二祖即位,当政十五年,死于疾病。他死后,他的妻子秦点秋即位,是为大秦三世,是史无前例的唯一的一位女帝。”

    “秦点秋?”青夏惊异的喃喃道:“是谋朝篡位吗?一个女子竟然能够在封建社会当上皇帝?武刖天吗?”

    “什么武则天?”秦之炎疑惑的皱起眉头,缓缓说道:“女帝是二祖一生中唯一的一位妻子,癸巳二年以寡居的身份嫁入皇室,带着两名

    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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