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绝色宠儿第21部分阅读
暴君的绝色宠儿 作者:肉书屋
暴君的绝色宠儿第21部分阅读
喝:“兄弟们,给我将这个目无王法的狂妄之徒拿下!”
明明只是几寸的距离,为什么他的刀尖没有碰到这个人?这个人为什么能在他的刀尖之下,悠然地饮酒?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怎么突然眼花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前、身边飞窜,晃动?
几声哀叫,他转眼间已经和其他兄弟一起,倒在地上。
身上不见血,也不见伤口,却痛得像散了架一样,到底怎么回事?难怪是中了魔咒?
他惊惧地看着眼前那名从容优雅的男子,吃力地爬起来,指着“他”道:“你果然是恶徒,饶不了你……”
独孤微微抬眼,唇边浮现一抹阴森的笑容:“我现在不想杀人,但喝完这杯酒后,就不一定了。”
说罢,她举杯,放到唇边,啜饮。
官差盯着“他”,咽了咽干涩的咽喉,想喝,却喝不出来。
独孤把酒饮尽,放下杯子,抬起头来,眼里闪过杀气。
他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你你等着……”
其余的官差,也狼狈地随他跑出去。
青青等惊魂未定,小声地嘀咕着怎么办,这时,花大姐匆匆地从外面进来,对独孤道:“沙公子,实在抱歉,今晚出了些事情,扫了您的兴,为了您的安全,还请您暂且回府,免得被牵连……”
独孤淡淡道:“让弥香来见我。”
花大姐愣了一下,道:“沙公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独孤目光凛冽:“你以为你有资格拒绝我吗?”
圆滑世故的花大姐,竟然被她的眼神和口气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您、您误会了,我只是为了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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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冷笑:“为了我好?就凭你?”
花大姐被她的气势震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丫环惊慌失措地跑进来:“花大姐不好了,外面、外面围了好多官差……”
花大姐惊道:“什么回事?说清楚点!”
丫环喘着气道:“外围来了好多官差,把咱们院子都包围住了,说要捉拿逃犯,谁都别想逃出去……”
花大姐惊得脸都白了:“怎、怎么会这样……”
她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一个丫环冲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官差们冲进来了,拦不住……”
花大姐道:“你们去通报老板,我这就出去拦住,快去……”
里里外外乱成一团,独孤却还是无动于衷,盯着云青青等人道:“你们在磨蹭什么?我有说叫你们停吗?”
云青青等人惊得抖了几抖,对视几眼,怯怯地回归原位,继续吹拉唱跳起来。
在丝竹歌声中,独孤听到外面冲进来一大批人,全都带有兵器,将后花园包围住了。
真是太有趣了!没想到会遇上这么有趣的事情!
她的唇边泛出愉悦的笑容,连目光都闪闪发亮,完全没有之前的兴致缺缺。
大批官差的突然杀入和包围,惊动了整个后花园,与独孤所在的百花楼相隔不远的一栋楼阁里,一个人站在窗边,从窗帘的缝隙里,盯着楼下的动静。
平时不轻易现身的老板出去处理情况了,楼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官差,暗道:难道他的身份透露出去了?还是他和盟友的密会,被发现了?
如果真是这样,也太突然了!明明一切都进行得这么隐秘,官府怎么会知道?
要静观其变,还是马上逃离?如静观其变,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如马上逃离,则不异于自暴身份!
怎么办?快速思索之后,他告诉自己,必须要沉住气!
没过一会,花大姐匆匆进来,道:“弥香姑娘——”
他转头,道:“花大姐,那些官差,可是来捉拿弥香的?”
花大姐摇摇头,低声道:“应该不是!听说是有一位客人今天下午打伤了某位官老爷的亲戚,官府就派人来寻找和捉拿这位客人了,弥香姑娘不用担心,不过,弥香姑娘还是小心不上,切勿露了马脚。”
“我知道了!”他拉上面纱,整理裙摆,“如果他们冲进这里,我会小心应对。”
花大姐道:“如有不对劲之处,还请弥香姑娘从秘道逃走。”
他点点头,问道:“那名得罪官府的客人找到吗?”
花大姐轻抬下巴:“找到了!就是百花楼里的那位客人。”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道:“区区一名客人,居然会劳动这么多官差前来捕捉,这各客人还真是不一般哪。”
花大姐点点头,小声道:“这位客人确实不一般!我在这行做了十多年,除了您之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气势的人,一个眼神,就能把让普通人吓破胆!虽然他只带了一名随从,但来找碴的官差,搞不好会踢到铁板!”
他来了兴趣:“难得花大姐会这样评价客人!你可知道这位客人是什么来历?”
花大姐摇摇头:“如果是这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没有猜不出来或看不出来的道理!这位客人是第一次来这里,自称姓沙,似乎非要见到弥香姑娘不可。”
他目光闪了闪:“非见弥香不可?他可有说为何想见弥香?”
花大姐仍然摇头:“我看他对女色并没有丝毫兴趣,却一来就指名弥香,穿着平凡却出手异常阔绰,言谈间不显山不露水,我实在看不透他的心思!总之,这位客人非常神秘,在他面前大意不得!”
他微微一笑:“听你这么说,我反倒有几分兴趣了。”
花大姐道:“那弥香姑娘是否要见见他?”
他沉吟:“我是有几分兴趣,但对方来历不明,还是不能轻易见面,先等我静观其变。”
花大姐点点头:“我也有此意。”
百花楼里的马蚤动越来越大,他们安静下来,盯着楼下的动静。
十几名官差围住百花楼,喝道:“大胆狂徒,马上跟我等回衙门受审,否则罪加一等!”
独孤又饮尽一杯酒,盯着青青等人道:“怎么不跳了?你们的职业水平就这种程度吗?”
都这样了,这位客人还想着欣赏歌舞?青青和几个姐妹互视了几眼,勉强地扯扯嘴角,像僵硬的木偶一样,乱七八糟地跳起来。
“够了——”独孤猛然拍案,站起来,吓得她们哆嗦了几下,瘫倒在地。
“唱得这么难听,跳得这么难看,也敢拿出来卖!”独孤拂袖而起,“我还是去找弥香罢!”
她大步来到外面,目光一扫,盯着一个中年艳妇问:“弥香住哪里?”
正在阻挡那些官差的中年艳妇微微讶异,这位被官差盯上的客人,怎么会如此淡定?又怎么一眼就盯住她?
她是美人宫的大老板,很少露面,为什么这个男人——是男人吧?一眼就
知道她是“头儿”?
虽然心里疑惑重重,她还是反应非常快地道:“弥香现在不在院里,请客人稍安勿躁,待各位官大爷解决事端后,我再向您赔罪!”
“花老板,上头有令,我们也帮不了你,你不想惹火烧身的话,就别管这事,我们将人带走完事!”
几名官差一把推开她,将刀架在独孤的脖子上:“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束手就范,马上随我们回衙门!”
独孤淡淡道:“我犯了什么罪?”
官差道:“今天傍晚,你在十里飘香大酒楼,无故重伤一名男子,随后逃逸,犯了伤人逃逸之罪!刚才,你不仅拒绝逮捕,还打伤了我等的同僚,这抗命和打伤官差的罪,可是很重的!两次犯法,罪上加罪,足以治你的死罪了!”
“治我的死罪——”独孤哈哈大笑起来,“我犯的死罪,何止成百上千!不过——”
她脸色一沉,眼角一挑:“就凭你们,治得了我的罪么?”
这些官差的等级,比前面几个看来要高,面对她泰山般的气势,他们没有失态,冷静地道:“我们知道你武艺高强,目中无人,所以出动了百名官差,已经将这里包围,你逃不掉的!”
独孤又哈哈大笑:“百名官差?”
她随即又脸色一冷:“区区百人,就想捉到我?”
官差道:“虽然这次来的只有一百多人,但这城里城外的官差士兵,何止成百上千!你越是拒捕,罪名越重,到时就算发动全城兵力,将你就地正法,也无可厚非!”
“说得好!”独孤甩了甩袖,大步从他身边走过,“那我非得看看你这城里城外的万千兵力是什么个模样了!”
竟然无视他们的存在!几名官差伸手欲抓住她,然而,她就像是透明一样,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从他们的手边、身边走过去,他们硬是碰都碰不到她!
看看她的背影,他们忍不住张开十指,再看看自己的手,明明离得这么近,他们为什么碰不到她?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花大姐和身边的男子,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花大姐道:“弥香姑娘,你觉得这位客人如何?”
男子紧紧盯着外面,一眨不眨,似乎没听到她的话。
她又道:“弥香姑娘——你怎么了?”
男子这才回神,转过头来:“哦?”
花大姐道:“我出去看看情况,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可好?”
男子道:“你去吧,我一个人没事。”
花大姐道:“那我就先告退了。”
花大姐离开以后,男子扯下面纱,异常俊美的脸庞十分凝重,目光更是犀利紧迫:那位客人,不会是独孤九劫吧?
距离有点远,光线不太好,视线还被挡住了,所以他看得不太清楚,但遥望过去,他竟感到一股隐隐的迫力——那个“沙公子”的身上,有独孤的影子!
如果独孤九劫真的出现在这里,事情就麻烦了!
他必须去确认“沙公子”不是独孤九劫才行!
想到这里,他迅速束紧长发,换下身上的华衣,拉上黑色面罩,从秘道里钻出来。
秘道的出口,是美人宫斜对面一面不起眼的店铺,他趴在店铺的屋顶上,紧紧盯着下方的动静。
仅仅是为了追捕一个初来乍到的“沙公子”,衙门竟然出动了这么多官差,“沙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美人宫大门起了马蚤动,“沙公子”大步走出来,站在那一大批官差面前。
可恨的是,重重官差半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没能看清那个“沙公子”,但“沙公子”那股唯我独尊的气势,他倒是清楚地感受到了!
美人宫前面,沙公子——也就是独孤九劫,背着双手,淡淡地看着眼前一票如狼似虎的官差,道:“谁敢第一个上来抓我,我饶他不死!”
好大的口气!一大票官差面面相觑,这个男人,被重重包围了,还敢口出狂言!
虽然他们都觉得不被放在眼里,很没面子,但听她这么一说,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近在咫尺5
独孤目光一扫,目光所及,那些官差都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开,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
沉默半晌后,一名强壮的官差大吼:“就由我将你这狂徒拿下!”
他拿着手铑走过去,就往独孤的手腕上套,但眼前突然一花,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不知怎么回事,就被重重地摔到几尺外的地面上。
官差们受到了惊吓,纷纷亮出兵器,从四面向独孤包抄过来。
独孤还是背着双手,迎着夜风伫立,一动不动。
“大家一起上——”伴随一声大吼,一票人如潮水地朝独孤涌上去。
“啊啊啊——”一阵惨叫声,那些官差,就像井水喷涌一样,从中心处,一个个被抛飞出来,场面极其壮观。
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场面就平息下来了。
独孤仍然站在原地,背手迎风,悠然不动,唯一不同的只是,她的四周,倒了一地的官差。
那些没有扑上去的官差,站在外围,惊异地盯着她,再也不敢贸然前进。
独孤扫视四周,冷笑:“就这点水平,也敢治我的罪!真是太没劲了,我要走了!”
她才走了几步,一群官差就举着兵刃,如临大敌般拦在她的面前:“援兵马上就到了!你休想逃!”
“逃?”独孤大笑,“这话说得太有趣了!我就耐心等等,看看你们的援兵是不是比你们强一点!”
话音刚落,街道另一端就传“得得得”的马蹄声,朝这里疾驰而来。
官差们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援兵来了!”
随着马蹄声临近,官差们纷纷让开,一批骑马的士兵,没过一会就直抵独孤前面。
面对这批直杀到眼前的士兵,独孤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批士兵停下来,为首的头儿喝道:“何人敢目无王法,公然抗捕?”
“就是他——就是他——”一匹马从后面冲上来,停在独孤的面前,马上跳下一人,指着独孤道,“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把我伤成这样!还说他就是王法!朝廷和官府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算!”
原来是今天傍晚在酒楼里打伤的那个纨裤子弟!独孤盯着他。
他被独孤这么盯着,打了几个寒颤,迅速退到头儿的后面:“李营长,这个恶徒很危险!如果不抓住他,全城百姓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哦,区区一个纨裤子弟,竟然能动到军中的营长!独孤冷冷一笑。
李营长盯着她道:“你原来只犯了伤人之罪,罪不至死,但若是继续抗命,必酿成不可收拾之祸!看你也是聪明人,还是快束手就擒罢!”
独孤狞笑:“有种的事,就来擒我看看!”
李营长叹气,挥手:“不管你来历如何,但这青城,容不得你嚣张!来人,将其拿下!”
几名士兵,举着刀扑上来——他们的身手,可不是普通的官差所能比拟!
刀影闪动,身影闪动,只听见几声凄厉的哀叫穿透夜空,士兵们举着刀,全停了下来,不敢妄动!
因为,那些原本冲着独孤去的刀,全砍在了那名纨裤子弟的身上!
他们完全不明白这些刀是怎么砍到“受害人”身上的,但所有人都明白,他们遇到了深不可测的高手!
独孤狠狠地揪着纨裤子弟的头发,将他踩在脚下,对着众人狞笑:“谁还想砍?尽管上!”
纨裤子弟一身的伤,一身的血,面容扭曲得几乎不成|人形:“你、你放开我——我我家绝对饶不了你——”
独孤笑道:“你怎么不把你的家人一起叫来?光玩你一人,实在太无趣了!”
纨裤子弟痛得不断哀叫:“李、李营长,救我——救我……”
李营长也被震到了,但还是很冷静:“大胆狂徒,你可知你在藐视王法?快放开这位公子,要不然我等就不客气了……”
他话音未落,独孤猛然脚下使力,纨裤子弟哭着喊着,更凄厉了!
李营长怒了,喝道:“统统给我上!别伤了安公子!”
人影再度翻飞,刀光再度闪烁,在刀光人影中,始终只有一个人的哀嚎——安公子的哀嚎!
“啊啊啊——救命……我要死了……别再砍了——救命啊……”
李营长一看不对,赶紧道:“所有人快住手!退到一边!”
士兵们全停下来,退到一边,而场上的形势,更让所有人心惊胆颤!
独孤还是抓着安公子的头发,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和一滴鲜血,气定神闲,而安公子全身是血,刀伤无数,活脱脱就是一个活着的血人!
安公子已经喊不了了,奄奄一息地哀求:“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罢……我我要死了……”
独孤狞笑:“死?没那么容易!杀了你易如反掌,但如你这种无知愚昧之徒,杀了你就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身上中了几十刀,她故意让这些刀避开他的要害,让他活下来,但他这辈子,必定残了身毁了容!
李营长再也不敢小觑,跳下马来,对着副手道:“看来我等是镇不住场面了,你赶
紧回营,向上禀报,派军前来捉拿此人!”
副手点头:“我马上就去!”
这时,一名脸色发白的老士走过来,颤着声道:“营长,且慢,我看此事不妙……”
李营长瞪他:“当然不妙!所以才要向上禀报!”
老兵拼命摇头:“小的意思是,这名犯……这名大爷,可能、可能是位大、大人物,惹、惹不得……”
李营长大怒:“再大大得过整个青城么?我在朝廷也是有人的,怕他做甚!他若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来到这里,我等又怎会没有消息……”
老兵不住摆手:“营长,怕就怕、怕朝廷的人也惹不起他哪……”
李营长冷哼:“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一派胡言乱语,还不快给我闭嘴!”
老兵更急了,也顾不得,低声道:“我怕他是当今皇……皇上……”
李营长脸色一变,随即笑起来:“你竟敢跟我开这等玩笑!传出去的话可是欺君之罪,要砍头的!”
老兵偷偷瞄了独孤几眼,道:“营长,您有所不知,我曾经在京城禁卫军中呆过,见过皇上几次,要、要捉的这位大、大爷,很像皇、皇上……”
李营长的笑容凝固了,颤着声道:“你、你可敢确定……”
老兵摇摇头:“小的不敢确定,毕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皇上又是这身打扮,可是,这般的容貌、气势、口气,真的有六七相似……我怕万一真是皇上,那我们……可是要全部倒大霉的啊……”
李营长和副手们的脸,全都白了,惊疑不定:“可皇上到此……怎么会没有消息……”
老兵叹气:“皇上本就是奇人,无法以常理测之,就算皇上独自出宫,微服私访,也并不意外……”
李营长战战兢兢:“我们……不会这么倒霉吧……”
老兵一脸沉重:“小的虽不敢打包票,但看那位大爷的气势,来头一定不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
李营长转头看向副手:“你们……意下如何……”
一位副手擦了擦汗,涩着声道:“关于皇上的传闻,没有人……不知道吧?真惹了皇上,九条命都不够赔……何苦为了朋友的情谊,冒这样的风、风险……”
老兵拱手:“营长,请看看那位大爷,他可曾有半点畏惧之色?如若不是有足够的本事,敢这样么?”
副手也道:“我听说皇上不怒自威,兼具男女之貌,我看那位大、大爷,雌雄难辩,气势不凡,就算不是皇上,说不定也是皇亲国戚……”
李营长的脸全僵了:“那我们怎、怎么办……”
老兵道:“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撤吧,把所有的事全推给衙门就好!本来,捉拿犯人的事,就是衙门的本份。”
副手也道:“是啊,营长,咱们赶紧撤吧,别冒这种风险了!”
李营长咬牙:“那——我有事先撤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处理!”
说罢,他拉住战马,转身就走,走出人群之后,迅速跳上马背就走——希望“皇上”别记得他的容貌啊!
他一走,副手也大声道:“军中有急事,大家速速回营,切勿耽搁!”
他刚跳上马背,衙门的官差就抓住他的衣服:“哎哎,你们怎么能这么走了……”
副手甩开他的手:“这是你们衙门的事,我们只是路过罢了,与我等何关!”
说罢,他也迅速跑掉!
转眼间,一批士兵全走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批伤的伤、倒的倒、傻眼了的官差。
独孤将士兵们的举动看在眼里,冷笑:终于有人发现苗头了吗?才刚刚玩出一点乐趣,哪能就这么结束?
想到这里,她一把丢开手中的蠢货,伸出双手:“请带我回衙门罢。”
官差们迟疑不定,迟迟不敢上前,她微笑:“如果各位不收的话,那我可就走了!”
带头的壮了壮胆,拿着手铐上前:“你敢玩花样的话……的话……”
他说不出来了,独孤笑道:“我不会玩花样的,赶紧带我走罢!”
官差带着她,从店铺下在走过,那个被花大姐称为“弥香”的男子,看清了她的面容,一脸震惊!
真的是独孤九劫!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近在咫尺6
天还未明,弥殇就已经回到凌宵阁,坐在议事厅里,陷入沉思。
曲瘦兰手持烛台,走进来,惊讶地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会商讨一整个晚上的!”
一年前,她以寻找“难儿公主”为由,申请离宫,独孤九劫就让她一个人出宫了,丁嬷嬷则已年老体弱为由,仍然留在中朝宫中担任内应。
离开中朝的皇宫以后,她就像真的在寻找公主一样,四处飘泊,足足熬了半年,才来到北方,回到支离弥殇的身边,全力辅佐他。
弥殇道:“昨天晚上,美人宫出了意外,这次会面没有成功,所以,我提前回来了。”
为了方便与各地对抗朝廷的首领们的商谈,他以“弥香”的身份,不时出没于青楼酒肆之中,实行危险的秘密合作——有什么比“大人物与青楼美人相会”,更合情合理,更不被怀疑的?
曲瘦兰道:“出了什么事?有没有危及你和对方?”
弥殇摇摇头:“除了推迟会面,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
曲瘦兰敏感地道:“只是什么?”
弥殇沉默半晌,才抬眼,缓缓道:“独孤九劫,出现了。”
叮——曲瘦兰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一脸震惊:“难道,她发现了我们的行踪?”
弥殇摇摇头:“她是来找弥香姑娘的,估计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来一探虚实,不过,她这次似乎是微服私访,还惹出了麻烦,被官府缠上了,没能见到弥香姑娘。”
曲瘦兰的手指微微颤抖:“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弥殇道:“不知道!昨天晚上,她被官差围堵,却没有暴露身份,闹了一场后随官差走了,我这才得以脱身,先赶回来。”
曲瘦兰冷静下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弥殇道:“我认为,一定要弄清楚独孤九劫来青城的目的,同时,我们必须隐藏和停止一切活动,绝对不能让独孤九劫发现我们的存在和秘密!有必要的话,我们要做好转移和撤退的准备……”
“为什么要转移和撤退?”曲瘦兰打断他的话,激动地道,“这大半个青城,都在我们的暗中控制之下,既然独孤九劫敢孤身闯进我们的地盘,我们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杀了她?”
弥殇吃惊地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叫我们正面作战?这怎么可能!”
曲瘦兰道:“就算不是正面作战,但杀掉独孤九劫,总可以吧?”
“杀掉独孤九劫?”弥歼倒抽一口冷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怎么可能杀得了独孤九劫!”
“为什么杀不了?”
“为什么?这还用说吗!她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同样厉害的幽风!再说了,她是皇上,必然护卫重重,咱们去杀她,不是自投罗网吗?”
一向淡然的曲瘦兰,眼里闪着狂热之色:“你不是说她微服私访吗?你不是说她的身份没有暴露吗?既然这样,这就是我们杀她最好的机会!你一个杀不了,还有铁瑛,两个人杀不了,还有数十、数百、数千的高手!我们费尽心血磨炼了这么多精锐,难道是摆着好看的吗?”
弥殇被她的话堵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确实是杀独孤九劫的好时机,历经三年,他早已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思难公主”,他也渴望着与独孤九劫一较高下,甚至,就像兰姨说的一样,即使他一个人不行,集众人之力,也有这种可能。
可是,现在就杀掉独孤九劫?他想都没想过。
在他沉默的时候,曲瘦兰又道:“我这就去安排人手,一边去调查独孤九劫的行踪,一边集中最精锐的高手……”
“兰姨,不要操之过急!”弥殇拉住她,沉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这么多年来,也想过无数次要杀她!可是你想想,现在杀了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曲瘦兰很激动:“怎么没有好处!她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多少人恨她入骨,杀了她既可以报仇,又可以除掉最大的敌人……”
弥殇道:“可你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重建青国!我们若在这里杀了她,必定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到时我们的存在就彻底暴露了,然后是朝廷数十万大军围剿,我们将会全军覆没……”
曲瘦兰吼道:“那就跟他们决一死战!我们的战士这么多年来并不是在白白浪费时间……”
弥殇也激动地吼道:“中朝有多少士兵?我们有多少士兵?我们集一切人力,不过区区四五万,能挡得住独孤九劫的数十万大军吗?是,我们的战士一直在进行魔鬼训练,可你又知道独孤的战士又是怎么磨砺出来的吗?你没有见过,是无法想象的,那样一支军队,要灭掉我们,易如反掌……”
曲瘦兰几乎失去了理智:“还没有开战,你就怕了么?怕的话就没资格充当……”
“我没有怕!”弥殇怒吼着,一掌扫掉桌上的东西,“我只是在忍,忍到我们足以与独孤九劫抗衡为止!你饱读诗书,应该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羽翼未丰,却妄想取代雄鹰,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而且……”
他深
吸一口气:“杀掉一个独孤九劫,除了一时痛快之外,能对中朝有何损失?一个皇帝死了,新的皇帝会马上登基,中朝的强大仍然令我们望尘莫及,中朝的大军仍然严阵以待,而我们却因为暴露自己,成为朝廷必除的目标!这样下去,会有多少人白白牺牲?复国的希望何在?难道你想为了个人的仇恨,而让过去的悲剧再度重演吗?”
曲瘦兰怔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眼泪,却不断流出来。
弥殇看着她悲伤的脸庞,撇过脸去:“兰姨,请您忍忍!独孤九劫欠了我们那么多的血债,我们就这么简单地杀掉她,太便宜她了!至少要打败她的军队,颠覆中朝的政权,将她所有的一切都毁掉或夺走,让她在一无所有中悲惨死掉,这样才能略为消减我的心头之恨!”
曲瘦兰流泪了半晌,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缓缓道:“殿下,我明白了,我会耐心等待的,请殿下原谅我刚才的无知与无礼。”
弥殇摇头:“兰姨,委屈你了,我向你保证,我总有一天会向独孤九劫讨回所有的血债!”
曲瘦兰鞠了躬,低着头快步离开。
弥殇一动不动地站着,站了很久。
如果可以,过去那么多年,他早就杀掉独孤九劫了——就是下不了手啊!
可是,总有一天,他会下得了手吧——因为,越像帝王,越是无情啊!
很久以后,他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叫来左右手:“昨天晚上,官差在美人宫带走了一名姓沙的客人及其随从,这个客人极有可能是皇亲国戚。你马上去联络安插在衙门里的人,打听这名客人现在的状况,越详细越好,但要切记,宁可一无所获,也不能打草惊蛇!”
左右手领命出去了,他站在露台上,看着眼前的奇峰山峦,久久不语。
三年时间,他卧薪尝胆,韬光养晦,将大大小小、零零星星的反抗组织整合分编,并全面隐藏起来,实行着最严厉的魔鬼式训练,将一个个士兵磨砺成最强大的勇士!
同时,他将最精锐、最出色的士兵,分散、安插到一切所能触及到的地方——衙门、军队、商贾富豪以及茶楼、酒楼、客栈、妓院、商会等,建立起强大的情报网络,一方面收集任何有利的情报,一方面笼络人心、招兵买马,一方面散布种种对中朝不利的言论,并煽动百姓对中朝的不满。
而在这片位于青城郊外的绵延群山,就是他的“青军”的基地,无数的士兵,散布在这片山里,做着不为外界所知的事情——当他们全部从这里出去时,就是他与独孤正式决战之时!
在中京之时,她见识这天下最繁华强盛的气象,以为这就是中朝的全部,然而这几年来,他全面接触了中朝的方方面面后,才知道中朝各地的发展、民心不一。
在独孤九劫看不到、管不到的地方,有太多的苦难与不满,因为十几年前那场残酷的流血政变而引发的仇恨,仍然在蔓延着,不知有多少人想除掉独孤九劫!
同样,这么多年来的战争,也耗掉了太多的国库,民心,并非都向着独孤。
——这就是他的机会!
走出凌宵阁以后,曲瘦兰越走越快,甚至小跑起来。
直到跑累了,她才扶住树干,不住地流泪,心里的悲伤与仇恨,一样的汹涌。
离开中朝皇宫以后,她偷偷去了传说中的乱坟岗,想拜祭卫涯,然而,她所看到的,是堆满了白骨的山谷,从上往下看,一片骇人的景象,谁是卫涯?根本分辨不出来!
她揪着心口,放声痛哭,几乎都要崩溃了!
那一眼的噩梦,持续至今,支撑着她活下去——带着对独孤九劫无比的恨意!
近在咫尺7
“弥香姑娘,衙门有紧急消息!”花老板轻轻地敲了敲门,道。
弥殇道:“进来罢。”
花老板走进来,关上门,低声道:“刚才收到消息,说是衙门师爷暗中安排人手对昨夜收押的沙公子下毒,想除掉他。”
弥殇道:“可知道他们计划何时下毒?”
花老板摇头:“只听说要寻找机会,尽快下手,但没有说明具体的时间。”
{文!}弥殇道:“那位沙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人!}花老板道:“听说那位沙公子及随从被单独关押在天牢里,表现得极为从容,未曾吵闹或惹事。”
{书!}弥殇暗道,凭独孤的本事,要离开那种牢房易如反掌,但她却不动声色,到底她想做什么?
{屋!}而且衙门那帮蠢货,竟然以为这样能干掉独孤,实在可笑之至!
想到这里,他道:“衙门打听到沙公子的来历了么?”
他没有告诉花老板“沙公子”的真实身份,独孤九劫太敏锐了,如果让花老板等人知道她是当今皇上,言行举止间必定或多或少地显出不自然之处,而一旦独孤九劫发现到这些细微的变化,一定会对美人宫起疑!
没错,美人宫也是他的秘密据点之一,处于他的“青军”控制之下!
花老板道:“衙门还未提审沙公子,所以不知他的来历,不过,听内线说那些官差似乎非常忌惮他,不敢要他换囚服,不敢搜身,也不敢大声喝斥,是位很特别的嫌犯。”
弥殇听了,在心里暗道,就凭这些小小的官差,哪敢与独孤对视!
虽然他不认为独孤九劫会被毒死,但是,衙门这样处置独孤,迟早会引起独孤的怒气——独孤一旦发怒,后果必定非常严重,如此一来,独孤的身份会暴露,整个青城一定会围着独孤转,这无异于将官府的注意力引到“弥香”身上来!
这是必须要避免的!
沉思半晌,他招招手,示意花老板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花老板点点头,快步出去。
弥殇转头看向窗外,暗暗道:独孤九劫,你是来找“独孤思难”的吗?真的是为她而来的吗?你还没有放弃对她的寻找吗?独孤,现在还不是我们应该见面的时候啊!
衙门里,几名官差打着呵欠,懒洋洋地朝狱牢走去,准备去值班。
其中一名官差手上还端着饭菜,据师爷说,这个沙公子可能小有来头,不能让其拿钱收买上头逃过惩治,所以要暗中除掉此人,他去捉拿这人时被打得不轻,心中也对这个沙公子心怀怨恨,加上师爷有赏,自然答应下来。
他们来到牢前,准备打开铁锁进去时,外面忽然匆匆跑过来一个人,一看到他们就道:“你们几个等等,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
他们停下来:“什么事?”
这名同僚往四周扫了一眼,压低声音对他们道:“你们昨夜是不是抓了一个神秘的嫌犯?”
“是啊,是抓了一个狂妄的暴徒,上头准备让他在天牢里坐几天,等他只剩一口气再提审他,你问这干嘛?”
同僚看起来脸色有点发白:“我有一个亲戚在军营里当小头头,昨天晚上,他也去帮咱们衙门抓拿这个嫌犯了,但不知何故,军营的人马半途突然离开。他偶然间听到一个惊人的传闻……”
“什么传闻?”
同僚声音压得更低了:“听说……听说有人曾经在京城见过这个人,这个人跟、跟某个大人物长得很像……”
“嘁,咱们什么大人物没见过?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老爷在朝廷有人,在这青城,谁敢跟咱们衙门作对……”
同僚道:“可、可是,这个大人物是当、当今皇、皇上……”
“你说什么?说清楚点,结结巴巴的……”
同僚顾不得了,大声道:“听说这个人长得跟皇上很像!”
一群人顿时呆若木鸡,形同木雕:“……”
妄图下毒的官差,手中的饭菜更是掉到地上,而不知道。
良久,才有一人张嘴:“你、你、你再、再说一、一遍……”
同僚低声道:“我那个当兵的亲戚跟我关系很好,但我被连累,才连夜请假过来告诉我的。他说啊,他们头儿就是发现这个人跟皇上长得很相似后,才中途撤退的!而且,啊,昨夜帮你们抓人的几个头儿回去后全都病倒了,你们不觉得这事古怪么?我那个亲戚还建议我,如果苗头不对,让我赶紧辞工回老家……”
几个官差冷汗涔涔:“不、不会有这么巧的事……事吧……”
同僚也擦了擦汗,道:“我也这么想,可是,听我亲戚那么说,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啊!听说那位大爷很不一般,万一真是……真那样的大人物,咱们、咱们要全部砍头的啊……”
几个人都慌了,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那……怎、怎么办……”
同僚急道:“你们有没有……唉,不是,咱们有没有对那位大爷做出什么事来?那位大爷……没事吧?”
几个人腿都软了,互相搀扶着才没有倒下来:“就、就是坐牢,饿、饿了几、几天……”
同僚道:“他有没有被用刑?有没有受伤?有没作出血?”
几个人都快哭出来了:“谁、谁敢对他用刑啊!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犯……不不,大爷……”
同僚道:“皇上的传说,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他出了血或动了怒,我们有一万条命都赔不够……”
有人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妄图下毒的官差则硬着嘴道:“只、只是听说而已!你有什么证据?再、再说了,如果真是皇、皇上,怎么会没有消息……”
“所以,我才赶紧来看看情况哪!”同僚道,“在这位大爷的身份未明之前,咱们千万别乱来啊!还有,咱们这里不是有人也见过皇上么,让他来认认就知道了!总之,千万别乱来!”
“对对对……”几个人擦着汗,“咱们赶紧去禀报知府大人,让他安排这事……”
“没错没错,赶紧去赶紧去……”
几个人慌得眼前发昏,方向都搞不清楚了,互相撞到几遍后,才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那名来“通风报信”的同僚也跟在他们后面:他这算是把消息透露出去了,得继续观察事态如何发展!
——这是弥殇安排的!
弥殇让人把“沙公子跟皇上长相相似,说不定是皇上微服私访”的消息透露给衙门,免得青城衙门激怒独孤九劫!当然,他并没有说明“沙公子”真的是皇上,只说其可能是皇亲国戚,自己不想令青城引来朝廷关注。
这个消息一传到衙门,没过多长时间,知府就带着几个人,匆匆赶到狱牢前,但他没有敢进去,而是抓住官差问:“那位……沙公子没有什么事吧?他现在在做什么?”
官差摇头:“他、他一直在睡觉和打坐,什么话都不说……”
知府团团转:“现在怎么办才好……”
一个官差道:“赶紧让人去认认是不是、是不是……”他指了指天上。
知府赶紧推旁边的一个人:“你赶紧去看看,要精明点,没惹人家生气了……”
那个人唯唯喏喏地进去了,半天没出来。
一群人在入口前不断打转,急得就像等待审判结果的重刑犯似的。
终于,那个人出现在悠长的通道里,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一出来就瘫倒在地,一脸惨白。
知府心生不祥,急问道:“怎、怎么样……”
那个人就像快死掉一样:“很、很像……”
知府踢了他一脚:“到底是还是不是?别这样吓我们……”
那个人哭丧着脸道:“我只是远远见过皇上一面,又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怎、怎么能确定?不过,真的很、很像……他、他只看了我一眼,我就吓死了,跟皇、皇上一样可、可怕……”
知府呆在当场:“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是皇……”他吞了吞口水,说不下去了。
那个人点点头后,猛然爬起来,在他面前跪下:“大人,求您赶紧
暴君的绝色宠儿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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