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绝色宠儿第27部分阅读
暴君的绝色宠儿 作者:肉书屋
暴君的绝色宠儿第27部分阅读
巨大的宫殿里,身边有无数人的仆人围绕,她用的一切,应是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他拉着她穿过人流,来到镇中心的开阔地带上,那里有一个戏班子在吱吱呀呀地唱戏。
他们驻足,看着那那些人唱戏。
唱得真不怎么样!戏服太粗糙俗艳,戏子的扮相也不漂亮,头上的凤冠还缺了一角,他们的嗓子倒还不错,却是有形无神——他以前似乎经常看戏?而且是很精彩的戏?
莫非,他以前出身有钱人家?如果真是这样……他转头看向她,他一直想不起过去的事,让她陪着自己在这穷乡僻壤生活,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感觉到他的注视,她转过头,道:“怎么了?”
他道:“你跟我在这里吃苦,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她笑笑,反问:“你觉得在这里很苦么?”
他摇摇头:“不苦,有你在,一点也不苦。”
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也是。”
两人互抵额头,都微微地笑了。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来,他们惊醒过来,看向前面,原来,戏已经结束了,不过十几岁的花旦拿着个盘子,捏着尖尖细细的唱腔,向观众们讨赏:“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姐,小女子向各位问好,有钱的请打个赏,没钱的请鼓掌,小女子及戏班子,感谢不尽……”
“沙”将手伸出袖子里,摸了摸,蹙了蹙眉。
“难”明白她的意思,掏了几粒碎银塞进她手里,她微微地笑,大步向前,准备将碎银放进盘子里。
然而,几个男人从人群里走出来,一把抓住那个花旦,一把夺过那个盘子,一个大声道:“这是我的地盘,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唱戏,可有问过大爷的意思?现在戏唱完了,这钱归我了,你嘛——也归我了……”
人群纷纷露出惊慌之色后退,戏班子的人则惶然地走过来,赔礼道歉:“这位大爷,我们初来宝地,不知贵地的礼仪,多有得罪之处请包涵,这点
意思不成敬意……”
一看便知纨裤子弟的男人拿过红包,甩了甩“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们,你当我们是叫花子吗?看你这丫头还有两分姿色,就跟随本大爷回去玩几天,本大爷就放过你们……”
说罢,他伸出手就朝花旦的胸部摸去。
小花旦被吓得脸都白了,尖叫:“啊——”
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啊——”
小镇上的居民向来民风淳朴,与世无争,很少见到这种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压良民的事情,更很少见到这么凶狠霸道的小霸王,一时间不敢再看,纷纷闭上眼睛,暗暗为这小姑娘祈祷。
“啊——痛死了——救命——”在凄厉的惨叫声中,伴随着“咯”的……什么断裂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女孩子的声音啊?
众人纷纷睁开眼睛,看过去,俱是先吓了一跳,然后又是一震——那个小霸王竟然被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痛得五官都移位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踩着他的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地上,还翻倒了过来,显然已经被折断了!
好可怕好厉害好强悍的女子!
“你干什么?竟然敢欺负我家少爷——”几个随从一看到主子受伤,立刻朝这名女子扑上去。
砰——女子侧身,左手一个凶狠的直拳,直直捣在一人的脸上,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鼻子已经歪了,鼻血横流,论谁都看得出来,那只鼻子算是彻底被打烂了!
咚——女子接着稍微矮下身来,曲起右手手肘,一个有力的肘击,正中另一人的腹部,那个一声闷哼,抱着胸部倒下来,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直抽搐。
另一人走形势不对,就想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女子右腿往后一踢,身体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右脚脚尖击中这个人的下巴,这人眼睛一翻,倒在地上,下巴和嘴巴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眨眼之间,她就解决了三个男人,令观众们大开眼界,惊叹不已——这样的身手,比刚才那出戏,精彩多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仿佛从天而降,不会是上天派来收拾这几个恶徒的吧?
马上有人认出来了:“这不是难小哥的媳妇吗?”
众人齐刷刷地朝“难”看去。
“难”看着站在中央、脚踩恶少的“沙”,眼睛一眨不睡,眼里闪着隐隐的、灼热的火焰和痴迷!
太美了!这样的她——太美了!浑身散发着刺痛人眼的光芒!就像是战神一样!
“沙”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盯着脚下的恶街,一脸高傲和杀气!
这种恶少强抢民女的把戏,实在是太难看了!既没有创意,也没有看点,比刚才那种乡土戏剧还难看一百倍!
这种贼眉鼠眼的男人,竟敢用这样的演出,来弄脏她的眼睛,来破坏她的好心情!
她只听这恶少说了两句狗血的台词,怒气和杀气就冒上来了,一个箭步冲出来,抓住他的手臂一扭就折断了他的一只手,然后再一脚将他踢飞,踩住他的脑袋——这一切,就像是本能和习惯,连想都没想过的!
恶少痛叫半晌后,尖着嗓子叫:“我爹是李坑——在县里当大官……我要杀你全家……”
他在县里惹了大祸,为了逃过官司,才躲到这种破地方来,没想到才第一次犯老矛病,就被打了……气死他了!这破地方,也敢跟他作对?
他的话,再度激怒了“沙”,她的眼里,闪出骇人的杀气,声音也变得阴森起来:“那我就先杀掉你们全家好了——”
她的脚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脖子上,踩紧。
恶少的脸开始发青,然后发紫,慢慢肿胀,呼吸急促,双眼也慢慢凸出来,像一条濒死的鱼。
而他眼里的恐惧,所有的人全都感受到了,似乎也感染了这种恐惧,声音都吓得发不出来。
一片死寂。
眼看那个恶少就要变成一只死鱼了,“难”突然上前,抚了抚“沙”的肩膀,道:“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不如留着他,让他以后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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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沙”移开脚,盯着恶少。
恶少用仅剩的那只手捂着脖子,拼着最后一口气,颤巍巍地爬坐起来。
虽然动一下就痛得全身散架,可是,他总有种感觉,只要躺着就会死掉,就像死人一样——死人都是躺着的!
太可怕了,只差一点点就死掉了——还好,他福大命大,这个女人的同伴及时阻止了这个女魔头,等他的伤好以后,就可以抓到这个女人,到时就可以随便折磨她玩弄她……
然而,这个女人的同伴,一个俊俏得过火的男人,却并没有马上带走这个女人,而是蹲在他面前,微笑地看着他:“你还好吧?”
他既妒忌又庆幸地点点头,然后摇摇头,用眼神说“知道错了的话,赶紧道歉送我就治……”
俊俏男人笑咪咪地道:“你爹一定很疼爱你吧?为了你什么都肯做吧?包括杀人放火,对不对?”
他拼命点头,没错,他爹在县里当大官,为了他,他爹什么国法都可以枉顾,什么违纪的事都敢做!总算有一个人知道欺负他的严重后果了!他真的得救了!
没想到,这个笑咪咪的俊俏男人却道:“我是她夫君,我也很疼爱她,为了她我什么都肯做,包括杀人放火!”
他急促的呼吸停了片刻,这话什么意思?
俊俏男人笑得倾国倾城,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隐隐透着刺骨的凛冽:“你竟然威胁我娘子?还说要杀了她?你以为,我会放过想杀我娘子的人吗?”
他的眼眶猛然撑大,瞳孔却迅速缩小,恐惧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怎么回事?这个美得不同凡响的男人,这个笑得倾国倾城的男人,为什么眼神和表情,与他的容貌和笑容彻底相反?
他以为那个女人是魔鬼,但现在才知道,这个男人只怕比那个女人更像魔鬼——披着神仙外衣的魔鬼!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俊俏男人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张开嘴巴,另一只手捏着小刀,慢慢朝他嘴里伸去。
这个男人想、想干什么?恶人心里升出不妙的感觉,拼了命地想后退,可是,没用!他的一只手断了,脖子还在抽痛,下巴被捏着快要碎掉了,他根本逃不掉!
他的手下呢?他惊惶地朝四面看去,看到的,只有倒在地上呻吟的手下,以及四面惊恐、同情而不安的目光。
俊俏男人手指一划,刀刃一闪,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将他的舌头给割掉了。
半截舌头,带着淋漓的血,掉在地上,而俊俏男子在挥刀的同时,已经放开手,身上不沾半滴血迹。
恶少半晌才回过神来,才感到嘴里剧烈的疼痛,凄厉地尖叫:“啊——啊——”
然而,舌头被割掉以后,他已经发不出这么响亮的声音,只有模糊的呜呜咽咽之声。
俊俏男子将带血的刀子,轻轻地放在他的衣服,一边擦拭,一边微笑地道:“如果你还想杀我全家的话,我会在你们杀掉我全家之前,先杀掉你们哦!不怕死的话,就来找我们吧!”
小刀被擦得铮亮,就像没见过血一样。
俊俏男子将刀子收起来,仿如无事一样走到“沙”的身边,道:“抱歉了,本想让你玩得开心一点,却被人破坏了心情!”
“沙”偏头看他,嫣然一笑:“谁说我玩得不开心?我玩得很开心哪!”
说罢,她将唇凑到他身边,眼泪流转:“回去以后,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他盯着她,唇边泛出魅惑的笑容,声音沙哑而性感:“不许食言!”
她道:“那么,我们赶紧买东西,然后看看我会不会食言吧!”
他拉起她的手:“好!”
然后,两人就当别人不存在,手拉着手,亲密地扬长而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知为什么,“难”觉得刚才的事,让他感觉很舒畅,很痛快,好像……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很正常的事。
在对恶少那么做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犹豫和顾虑,也没有任何不安和害怕的感觉,更没有在乎过结果,总觉得,只要他在她一起,就能天下无敌——天下无敌?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而且,他也很欣赏她的作风——简直爱得不得了!
玩了这样一场以后,他们的事,马上就传遍了这个镇子,无论他们走到哪儿,众人都退避三舍,看着他们的目光,除了惊艳和仰慕,还带了几分畏惧和不安——这种带着敬畏的目光,远远比羡慕和爱慕,更令他感到习惯和自在!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的发现,令他又有点在意自己的过去了,在过去,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的过去,是不是很习惯血腥和战斗?
一转头,他看到了她的笑容,于是,他又忘了这些问题,跟着她一起笑,一起买东西,一起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宛如普通夫妻一样,披着余晖,回家。
回到屋里,他迫不及待地拥住她,吻着她的脖子,低语:“请你马上兑现你的承诺!”
她笑道:“出了一身的汗,也还没吃饭……”
他道:“做了再洗再吃……”
她道:“你不怕汗味么?”
他反问:“为什么要怕?难道你不喜欢我的汗水?”
她微微一笑,揽过他的肩头:“喜欢死了!”
真的喜欢死了!那是力量与激|情的证明,为什么会不喜欢?还有血,也是!
鲜血与汗水,都是她所热爱的东西,似乎这两者,长年都在伴随她,她是那么习惯它们的味道!
又是疯狂的纠缠!总是不够!
直到夜幕降下来,他才道:“真想被你吃下去!”
她也道:“真想把你吃下去!”
他吻她的唇:“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要分开的话,你就把我吃了吧。”
她抚着他的脸:“如果那时我还咬得动的话。”
说到这里,两人都微微地,笑了。
起来,一起去河里沐浴,一起在河边烤鱼,然后偎在一起,看着星空。
他:“在过去,我们是怎么过的?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一起做饭,一起洗衣服,一起看天空?”
她:“大概是吧……如果不是这样,那我们就太蠢了。”
他:“说的也是。我们在这里过得这么开心,只是,会不会有人在想念我们?”
她:“我不在乎。”
他:“我也不在乎。”
他们相依着,脑袋靠在一起,看着星现星隐,月沉日出。
但愿这样的生活,就这样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但这种平静的日子,出现了第一次波折。
“沙沙,不好了——沙沙不好了——”几个孩子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对着正在洗衣服的“沙”叫个不停,“你快躲起来,有人来抓你了——快躲起来!”
“沙”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衣服,道:“你们别急,慢慢说。”
孩子们气喘吁吁地道:“村口来了好大拿着的刀,大人们说是当官的,他们拿着你和难哥哥的画像,在找你们,想把你们捉走……你们快逃!”
“沙”微笑:“是吗,他们现在在哪儿,我过去看看。”
来者不善啊,真是太有趣了,虽然现在的生活很不错,但偶尔来点刺激,更不错。
孩子们抓着她的衣服:“你别去别去!他们好可怕,他们你们犯了罪,抓去要坐牢的……”
她摸摸他们的头:“别怕,我不会有事的,只要把道理说好,我就可以回来了。”
孩子们:“可、可是,村里的人说不可以让你被发现……”
她笑起来:“如果我不去的话,他们会把你们的爹娘捉走,这样也不好吧?”
孩子们被这话给吓到了:“……”
她环头四顾,侧耳聆听一会,道:“你们在这里玩,我去去就来。”
孩子们还是紧紧抓住她的衣角,一脸担心。
她道:“放心吧,我最迟一个时辰就回来,我向你们保证。”
她的话,就是具有这种言出必行的力量,孩子们终于放开她的手:“沙沙你一定要回来哦。”
她笑笑,洒脱地大步离开,顺手将剜鱼的小刀,握在手里。
一个时辰,足够了!
没走多远,她就看到几十名捕快,围殴着几个村民,怒骂:“人在哪里?快把人交出来!”
“有人说人就在这个村子里,你们胆敢私藏犯人,小心诛你们全村……”
“不说出来,就把所有人全抓走……”
她大步过去,朗声道:“你们是要找我吧?”
捕快看到她,俱是愣了一下:这个女人,好惊人的……气势,完全不似一介无名村姑!难怪老爷大老远地将他们从县府派到这破地方来抓人,这镇上就几个衙役,怎么镇得住这恶妇!
她也不多说,伸出双手:“你们抓我罢,我跟你们走,你们别为难他们!”
捕快们面面相觑,她倒是一点不反抗,跟小少爷的说法不一样啊!
她催促他们:“请快带我走罢,要不然天黑后,就看不清路了!”
捕快转头:“喂,你们几个,这是犯人吗?”
世外桃源6
几个人从后面战战兢兢地转出来,指着她:“没、没错,就是她……”
原来是李坑之子的随从们,全都上门送死了,真是太棒了——她看着他们,微微地笑了。
几个人被她的笑容惊得头皮发麻,迅速躲到后面,不敢正视她,只道:“就是她害的少爷,赶紧把她捉走……”
听他们这么一说,几名捕快上来,将手铐戴在她的手上:“那就跟我们走吧,你的夫君呢?他也是案犯!”
她微笑:“他去山里打猎了,要天黑才回来,你们不必等他,他很疼我,知道我被抓走,一定会主动去找我的,到时你们再捉他就好。”
几个捕快想了想,又问那几个人:“喂,是这样么?”
几个人不敢露出脸来:“是是是这样没错……”
捕快挥挥手:“走——”
她跟着这群捕快,走得很安静。
捕快们边走边抱怨:“只是捉两个人,又不是江洋大盗,还大老远地将我们从县里派过来,累死老子了……”
“这个女人也没啥厉害的嘛,老爷太小题大做了……”
“这个女人将少爷弄成哑巴跟残废,这次死定了……”
“喂,你们几个走快点,老爷要我们悄悄把她带到县里,别让人发现了,你们几个明天一大早就将她带走!”
她边听边微笑,这个所谓的老爷,是想绕开律例,动用私刑吧?
真是正合她意!这样,她也可以绕开众人的耳目,动用私刑了!
想到这里,她的唇边浮起狰狞的笑意。
从村庄到镇上,以他们的脚力,大约要走一个时辰,将近小镇时,路边有一处险峻的山谷,山谷不大,又深又直,四面全是茂密的丛林,从上往下看,根本见不到底,就像一个无底深坑。
就让他们埋身在那些坑里好了!
走了大半个时辰以后,天已经暗了,而那个山谷,已经出现在视线中。
她动了杀意,手伸进袖子里,握住刀柄——杀掉这十几个人,大概只需要眨十几次眼的功夫!
但是这时,她隐隐听到后面传来野兽般的脚步声——轻悄,无息,是个高手,绝非属于这些捕快,如若不是她的内功深厚,耳力过人,绝对会听不出来!
紧接着,她感到走在身后的八个捕快的脚步声,少了一个人的脚步声——是最后一个人的脚步声。
再接着,又少了一人的脚步声——还是走在最后的脚步声!
接着,又少了一个——从最后面开始,一个接着一个捕快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
她估计,他们大概是无声无息地被干掉了!
而除了她,其他捕快都没发现异样,只是不住地抱怨又累又饿,抱怨路太远太难走,而这种抱怨走,更混淆了他们的听力,他们完全听不到像鬼魅一样跟在他们后面的“杀手”。
一口气少了五个人的气息,她身后的捕快,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转头叫了声:“咦——”
说时迟那时快,她猛然转身,伸手,十指如钩,猛然掐住那个捕快的颈项,收紧十指,那个捕快闷哼一声,没了声息。
她动手的同时,一条人影也出手如电,两手紧扣另外两名捕快的颈项,用力一捏,两名捕快的身体,立刻瘫软下来。
她与那名“杀手”相视,微微一笑——果然是他!这里除了他,再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身手了!
然后,两个齐齐地朝前面那十几名捕快看去,眼里都闪出凌厉的杀气。
他低声道:“别弄出血来,省得留下痕迹。”
她点点头,收起刀子。
两人同时朝走在最后的捕快闪去,一手挟住他们的脖子,一手捏住他们的脑袋,一扭,他们的一切便结束了。
几个眨眼的功夫,这些人便全倒在了地上,间或有人发出几声惨叫,但在这样的夜晚,在远离人烟的山路上,没有人会看到和听到他们的结果。
将这些人全部除掉以后,他们将这些人抬起来,丢进路边的山谷里,不留一丝痕迹。
再然后,他们手拉着手,披着满天星光,乘着夜风,悠然而回。
他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步伐,是完全一致的!
一天天的,他们不断地发现他们的共同点——与常人不同的共同点!
一天天的,他们过着这样的生活,不知时间的流逝。
在他们在山村里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时,镇上,又来了一批人,他们的穿着打扮都很普通,带了一些货物到镇上售买,并住在镇上唯一的客栈里。
他们还带了一幅画,画上是一名异常俊美的男子,他们问客栈里的伙计:“你们见过这名男子么?”
这镇子上,几乎所有人都认得这名美得让人一见难忘的男子——他就是“难”!
傍晚,“沙”做好饭菜后,坐在饭桌边,将盐抹在野猪肉上,腌制腊肉。
“难”还没有回来,她会等他回来一起吃饭,一个人吃饭,再美味的饭菜,也索然无味。
她腌得很用心,一心想将他们的饭菜弄出最美的味
道——一起吃美妙的饭菜,感觉实在太棒了!
这种时候,家家户户都已经全家回屋,呆在屋里做饭吃饭,屋外没什么人,四周只有她一个人,最近的屋子,离他们的茅屋也隔着好远。
但是,几个人出现了,看到了她,然后朝她走来。
她听到了脚步声,但并没有在意,以为是村里的人路过,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不太对劲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还会功夫?而且全是高手?
她眯起眼睛,抬起头来:难道又是来送死的家伙?
从四面八方,先后出现了好几十个人,一个个穿着都很朴素,隐在人群里,毫不起眼,可是他们的眼神,她一看就明白了——那是战士的眼神!
沉着,冷静,谨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带着隐隐的杀气!
她淡淡一笑,拿过抹布,一边擦拭沾着盐末和油腻的双手,一边看着这些人。
好多人,一眼看出,足足有三四十个,而在看不到的地方,恐怕还隐藏着不少人,一个个都是高手,与上次的那些捕快,不可同日而语。
看来,她可以好好地大干一场了!
那些人,站在四面,封堵了她的退路,并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静静地看着她。
他们把她当成猎物了吗?她在心里冷笑。
她的手边就有一把砍柴的大刀,对付这些专业的战士,赤手空拳,或是小刀菜刀,恐怕对付不了,她就拿这把砍柴大刀,对付他们吧!
那么,先从谁下手呢?
就在她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女人,从大树后面慢慢地走出来,慢慢地走向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的目光,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这个女人,就是这些人的头头吧?
好厉害的女人,竟然敢与她的目光对视!
她唇边泛出玩味的笑意,盯着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鬃角有不少白发,眼角有不少细纹,但容貌清秀,气度沉稳,目光黝深,虽然穿得像平民百姓,却是贵族的派头,看起来城府很深、头脑很好的样子。
至少要跟这样的家伙作战,才有点意思哪!
中年女人走到她面前一丈开外,静静地看着她,道:“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苍天有眼!”
这个女人似乎认识她的样子?而且对她抱有强烈的敌意和杀意?她冷笑,不说话。
中年女人道:“你有什么遗言?有的话,我会替你传达。”
她阴森森地微笑:“应该留下遗言的,是你吧?”
中年女人道:“独孤九劫,你还是这么有自信!此时此地,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从何而来!”
独孤九劫?那是她原来的名字么?这个女人,果然认识她啊!
不过,就算这个女人认识她,她也不打算向她打听过去的事情,更不打算手下留情!
中年女人目光一低,看到她兴奋得隐隐抽动的双手,道:“你很期待这种时刻吧?看到我,你一定很愤怒吧?你一定很想将我碎尸万段,不留尸骨吧?”
“哈哈哈——”她猛然大笑起来,那张原本温婉睿智的脸庞,一瞬间扭曲成魔之狰狞,眼里散发出无尽的怨恨和杀气,“我也一直在等待这一刻!我也一直想着将你碎尸万段,不留尸骨!”
说罢,她又大笑数声,指着“沙”道:“今天,你绝对不会再有那样的幸运了!不可一世的独孤九劫,今日将死在我的面前,我要拿你的人头,祭祀卫涯!”
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卫涯,你等着,虽然这一天来得太晚,但是,你的幽魂飘泊了这么多年,总算可以安息了!
“沙”冷冷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疯了么?先是一副清高的模样,转眼就扭曲成那样?
管她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她们只需要用刀与血来说话!
于是,她拿起那把砍柴的大刀,道:“这就是你的遗言吗?说完的话,我就送你上路吧!”
世外桃源7
中年女人的眼里,闪着火焰:“还是我来送你上路吧!”
说罢,她环顾四周,对着那些战士,大声道:“各位,这个女人就是杀我无数同胞的独孤九劫!现在到了我们为死去的同胞报仇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将取下她的首级,告慰同胞的在天之灵!”
她话音刚落,那些战士,就像被点燃的篝火一样,一个个散发出誓死杀敌的气息,原本宁静的这片净土,立刻变成了一触即发的战场!
这样才有意思——“沙”不再啰嗦,闪电地朝最近的战士冲去,一刀横劈!
她的身手很快,她的刀也很快,但是,那个战士,竟然接住了她的刀!
同时,其他战士也从不同的方位涌上来,封住了她所的去路。
她翻身一滚,就像一条蛇,以极快的速度,从战士的脚边闪过致命的攻击后,逼退几名战士,打乱了他们的阵型。
很快,她和他们陷入混战之中。
中年女子退到战士后面,站在土堆上,看着眼前的混乱。
她这次带来的,都是以一挡百的死士,独孤九劫身手再高,想全身而退,万万不可能!
只是,依照这样的战局,只怕会拖至晚上,而且己方也会损失众多——毕竟,她这次带这么多死士出来,目标并不是为了除掉独孤九劫,遇到独孤九劫只是意外的收获,如果为了她而折损太多人手,恐怕舍本逐末。
想到这里,她对身边的助手道:“传我命令,准备使用迷雾!”
助手领命,一一吩咐守在外围的战士,那些战士会意,纷纷隐到暗处,戴上面具,准备药物。
此时,“沙”被数十名战士团团围住,无暇顾及外围的动静,不知一个巨大的陷阱正在设置之中。
约莫一刻以后,一个低沉而悠长的声音传过来,传入所有战士的耳中。
那些与“沙”酣战的战士知道这声音的含义,迅速往四面撤退。
“沙”脸沉下来,他们准备干什么?
她刚想追上去,从四面八方就射过来无数支细细的银针,如漫天花雨将她包围。
准备得可真充分——她在心里冷笑,扯下晾晒的衣服,翻转如一阵阵旋风,将这些银针全都卷住、扫飞。
然而,这些银针只是为后面的攻击作准备!
她才将银针全部封住,从全面八方就涌来一阵阵的雾气,她一嗅到这种味道,就知道这是迷yao!
她迅速摒息,伏在地面上,借着雾气的掩护,朝风的方向行进。
在这么开阔的地带使用迷雾,需要的剂量很大,而且迷雾散得也快,她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好。
然而,她小看了对方的杀意,对方不断喷射大量迷雾,浓重到她辩不清方向,而且这迷yao的效果极为强烈,她不小心吸了几口,就感到头晕眼花。
就像她所猜测的一样,迷雾很快就散开了,变淡了,但是,她也因为吸入的迷yao而四肢无力。
在慢慢散尽的迷雾中,那些战士戴着防毒面具,从暗处现身,慢慢包围过来。
那个中年女子,脸上蒙着面纱,缓缓走过来,对她道:“独孤九劫,你逃不掉了!”
为了对付独孤九劫,这几年里,她想尽了各种作战的策略和方式,刚才所使用的战术,就是针对她独自一人而地形开阔时开发的——效果果然不错!
“沙”咬着双唇,撑着身体站起来,努力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她能想象如果自己落入对方的手里会发生什么事,士可杀不可辱,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得那样的下场。
中年女子也不急着下手,道:“你继续负隅顽抗吧,你绝对逃不掉的!”
对付独孤九劫这样的人物,她当然不会掉以轻心,这些迷雾里的药剂,极其珍贵,药效很强,她毫不吝啬地使用在独孤九劫的身上了,就只为了让其逃不掉!
真的很糟糕啊!“沙”身体晃了两晃,视线也有些模糊起来,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失去意识!
怎么办?她咬了咬牙,拿起柴刀,准备朝大腿上划去,时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想办法逃入山林之中——“逃”这个词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会在生死关头逞强!
她还有“难”呢,怎么能就这样死掉?为了他,她必须要努力活下去哪!
她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举刀划下去——
然而,一条人影,如大鹏收翅,无声无息地落在她面前,道:“我来晚了!没事了!”
“难”终于来了!——她安心了,倦意也迅速涌上来,她靠在他背上,手中的刀掉下来。
“难”转身扶住她坐下,温柔地道:“你好好地休息一会,我收拾掉他们再叫醒你。”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可以像平时一样一起吃饭,然后听蛙鸣看星星了!
看到她只是昏迷过去,“难”稍微安下心来,转头看向其他人,眼里闪着凛冽的杀机:“你们——死定了!”
那些战士看着他,一动不动,他看不到他们面具下的表情。
而那名中年女子,一看到他就全身颤抖,眼里还慢慢流出泪来。
面对他的杀机,她上前几步,哑着声道:“殿下,您——忘了我吗?”
“难”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与我无关,你们伤了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中年女子扯下面纱,流着泪道:“殿下,我是曲瘦兰——兰姨啊!我们已经整整找了您半年,好不容易才找到您……”
自从殿下离开本营,她无一日不担心他的安危,虽然已经说好不联系,但她还是暗中关注着他的行动,但半年前,他突然下落不明,没有任何有关他的消息或踪影,而且连独孤九劫也一同失踪了,她就隐隐感觉到他出事了!
为此,她特地带上这支精锐之一的死士队伍,循着殿下的痕迹,不断寻找殿下的下落。
两个月前,她终于在一个城市里发现了殿下随身戴着的玉戒,追随着这枚玉戒的来源,她一路找到了这个小镇,并打听了玉戒的主人,从而找到了这个小山村。
只是,她最先见到的并不是殿下,而是独孤九劫,但接着,殿下就出现了!
看到殿下安然无恙,她真想跪下来叩谢苍天——他是整个青国的希望,他亡则青国亡,他在则青国在啊!
然而,面对她的脸和眼泪,“难”无动于衷:“我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任何事了,就算你我过去曾经相识,现在也不过是陌路,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曲瘦兰震惊得身体又是晃了几晃,半晌才抖着双唇道:“殿下……您、您说什么?”
“难”面无表情:“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只想跟她过平静的生活,你们若是伤害她,就是与我为敌!”
曲瘦兰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妻、妻子?殿下居然称整个青国、整个族人的血仇为“妻子”?
他——支离弥殇疯了吗?他怎么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天地不容的事情?
半晌,她才勉强冷静下来,道:“殿下,您只是忘了您的身份和她的身份,所以才会产生这种错觉!既然我们已经找到您,就不会再这种错误再延续了!请您听我一言,您本是青国的二皇子、支离一族仅存的王位继承人支离弥殇皇子,而您口中的‘妻子’则是……”
“够了!不许再胡说!”“难”眼里喷出火来,大声吼道,“无论你怎么说都无法求证!我不会相信你所说的任何事情!我也不想记得那些事情!我只想跟我的妻子在一起!你们快给我滚!否则我全杀了你们!”
看到面前这个女人的眼泪和脸庞,他的脑海就有一些非常模糊的影像划过,虽然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心里却隐隐升起一种……近乎恐惧的预感,总觉得,不能听不能想!
总觉得,一旦知道了某些很可怕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就要崩塌了!
曲瘦兰没有退缩,冷声道:“殿下,无论您何时才会想起过去的事,可是,您的身份和负责都是命中注定的!而且,你也命中注定了不能与这个女人在一起!不仅不能在一起,而且你们还是……”
“我叫你别说了!”“难”大吼着,挥刀,如一道闪电,从她面前的战士中间闪过,直劈她的门面。
当——两名战士及时拔刀,架住了他只离她几寸的刀。
曲瘦兰脸色惨白,没有恐惧,只有震惊和心碎——她从小教导和爱护的二皇子,背负国仇家恨的王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仅跟一生的仇人以“夫妻”相称,居然还要杀掉自己?——难道仅仅因为是失去记忆,他就可以彻底忘记国仇家恨,就可以彻底忘记那些为了他牺牲的人们,就可以安然杀掉那些誓死追随他的部属吗?
她的表情,就像一把大锤,猛然打在了“难”的心口!
世外桃源8
他看着这张饱经沧桑的脸庞,眼里的杀气消淡下来,握刀的手,也不由地松开。
为什么呢?为什么看到她震惊和心碎的脸庞,他会隐隐感到……不安和内疚?
而且,为什么他越是看着这张脸,越是觉得这张脸……如此熟悉和温暖?还有心痛的感觉?
莫非——他和她真的认识?还是很亲近的人?
可是——可是为什么,她会如此痛恨他的妻子?还一心想杀了他的“妻子”?
还有身边这批一个个宛如死神的人,他们又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非要杀了他的“妻子”?
不能——真的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后退一步,拿下刀,盯着曲瘦兰:“天要黑了,我要吃饭了,你想跟我打架还是带这些人回去?”
拜托,回去吧!他们统统回去吧!别再出现了!别再破坏我们平静的生活了!
曲瘦兰看着他:“殿下……您真的什么都不想起来了吗?”
他道:“是的。”
曲瘦兰:“您……真的想杀掉我们吗?”
他道:“只要你们不再来打扰我们,就不是我的敌人!”
曲瘦兰把眼睛闭上,不让更多的眼泪流出来。
半晌,她才睁开眼睛,道:“我知道了,殿下,我会马上离开,不会再打扰您,但是请您记住,我,还有所有的人,都在等您回去!”
说罢,她拉上面纱,缓缓地转身离去:“所有人都回去!”
那些战士们,全都跟在她身后,离开这个山村。
“曲太傅,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殿下,而且还找到了独孤女帝,为何要空手离开?”路上,助手问。
曲瘦兰道:“殿下的性格极其刚强,不喜受人摆布。他现在不仅失去记忆,而且还心向独孤女帝,如果我们执意杀掉独孤女帝或者非要将他带走,只是逼他与我们为敌而已,万一真起了冲突,要么是我们损兵折将,要么是他身心受伤,就算日后他恢复了记忆,这段纷争只怕也会给他、将士们的心理留下阴影,不如暂时先顺了他的意离开,等来日再作打算。”
“但是,万一殿下的记忆找不回来,那可如何是好?”
曲瘦兰淡淡道:“殿下的记忆一定会恢复的!最多一个月时间,如果殿下的记忆不自行恢复,我也会想办法让他恢复!只要他恢复记忆,一切就好办了!反正,他们哪里都不会去,而我们也哪里都不会去。”
“您的意思是?”
曲瘦兰道:“从今夜开始,所有人都乔装打扮成平民,隐藏在镇子上,暗中保护殿下,伺机而动。切记勿让中朝的人马发现他们的踪影,如果有中朝的人马潜入镇上,就暗中除掉他们!总之,一定要将独孤九劫控制在我们的视线之内!”
“是,下官知道了!”
曲瘦兰心里道,殿下和孤独九劫会这样生活在一起,大概也是孽缘吧,毕竟,殿下小时候就一直生活在独孤九劫身边,不可遏制地对她产生依恋和仰慕之情,一旦有了这种机会,这种感情是控制不住的——如果这种感情得不到满足和发泄,殿下,会始终放不下那个女人吧?
但是,她的唇边浮起冷酷的笑意,他们之间这种不正常的关系,绝对不会维持太长时间,只要其中一人恢复记忆,他们——还有退路吗?
静观其变,暗中谋变,将不利的形势扭转为有利的形势——仇人就在眼前,她要耐心!
在村子里,“难”看着他们离开,将刀收起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快要抽光了。
幸好他们都走了,要不然真的打起来,恐怕是两败俱伤、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转身抱起“沙”,让她靠在石头,然后去井水舀了一桶水,从她的头上浇下去,并用毛巾擦洗她的脸。
她只是中了迷yao,呼吸平稳,眼睛唇部也没有发青发紫的迹象,应该会很快醒过来的。
半晌以后,“沙”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呻吟。
他关切地问:“你刚才中了迷yao,现在感觉如何
暴君的绝色宠儿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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