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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填满我的身体 作者:安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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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填满我的身体 作者:安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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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冰凉的地下水浇在我的头和脸上,我的大脑瞬间冰凉并穿透我的心脏。人生,何时给过我温柔的面孔。

    可怜无趣的陶建就在我不远处站着。他很想替我的人生担待什么。我无处呻吟,就那一刻,他觉得他是我遭受侮辱的罪魁祸首,他只是以一种祭奠死人的心情画我,他祭奠一个快乐单纯的死人才描摹出笔下姜心瑶凄伤的姿色和眼神,他在画室见我的第一眼突然回到十年前的青葱岁月。他丝毫不想过跟我有什么纠葛。他让我死亡了纯真与美好,只留当下的模样。

    他走上来拉我,“心瑶,我不该搅乱你的人生,我以为你跟那些应征人模的女孩子没有区别,我不该把对美好的怀念挪加在你的身上。我看你的那一眼,心清触电般的战栗,我愧对你,我不该把对青春的思念转嫁到无辜的你身上并画下那副画。我以为你不是大学生,是缺钱花并且开放的女孩。我以为你是无所畏惧人。”

    我推开他的手,“我不需要你的借口,不要站在我的心上践踏。我厌恶你跟厌恶他们一样,我厌倦呼吸和活着。我讨厌你和我自己。”

    一辆的士过来,我没有走向湖水深处,我拦手上车,撇下他渐渐凝成一团凌乱的黑影。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七章:49温热的怀

    我还要生活。尽管学校更多的人见到我时指指点点。再有两个月就毕业了,我不能前功尽弃。我不能因为不如意的过往亲手夭折我灰色的结局

    第二天晚上去夜总会兼职时候,我先去了一趟玲姐办公室。

    “进来,”她说。

    “玲姐,做完今天,我就不做了。”

    她抬起盯住电脑屏幕的眼睛,我看见她低胸露着*的黑色连衣长裙外面披着一件紫色的绒衣开衫。她的脸上纹了眉毛,眼线,唇线,妆也化得浓艳,除了火鸡,你几乎看不清她的真实模样。

    “这样啊,攒够学费了吗?这样最好。虽然有客人因为你对我们这里不满,我也为难过,但确实希望你好好把书念完。要不是当初我家里变故,也不会过了这种命运。”

    她继续她电脑里和一个网号为菌子的聊天。

    “你等一下。”打完这一行。她停下来。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笔记簿。掀了几下,在其中有记我名字的一页停下来,口里念念有词的算着。“要不就做到这星期六吧,刚好二十天,我算70%的工资给你。”

    “就今天吧,算上今天十七天,按我50%的工资,我本来该提前跟你说的。”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

    “那你晚上一点多下班过来我这边领钱吧。”

    我关门就出去了。

    就在当天晚上,我陪几个来长春参加博览会的南方男人喝酒,其中一个被他们称作杨总的人喝了很多,我是他的陪酒,他使劲拽住我的胳膊不放。“阿紫。你长这么好看,又不喜欢笑,我倒要把你逗乐了。”然后去抓我的胸部。我扯着身子反抗,另外四个男客人开怀大笑,“老杨,这个不是你养在*苑包养的莉莉,这个不听话。”

    “杨先生,对不起,我是只喝酒的。请您自重一些。”我挪开和他亲近的身体。

    “喝酒,喝酒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我有钱。你以为我没钱,玩不起你?”

    说着,他从钱包里扔出一沓钱出来,钱散在桌子上,很多被酒水溢湿粘在一起,很多钱。他真的醉了。付了钱,他理直气壮着冲到我面前一把撕烂我上面的衣服。夜总会的女人穿的都是单薄裸露的裙装,因为撕扯,我右边的乳房惊慌着露在外面。我慌忙扯起垂下的衣服盖住。他已经第三次点我陪酒了。

    “混蛋,你以为有钱就可以随心所欲。”放在以前,我该有更多的耐心。我举起那只他身边那个打紫色领带男人刚斟满的一大瓶溢出泡沫的啤酒。一下子倒在他的脸上。

    “妈的。”

    旁边的姐妹吓得躲到墙角。

    那个胖男人气极败坏的拎起拳头。“婊子,活得不耐烦了。”

    我知道那拳头砸下来,必定会挫伤我半张脸。由他去吧,我就用戳伤的半张脸结束我不见天日的陪酒生涯。再用它们抵挡白天明亮日光的照耀。

    “滚开。不想死就滚开”一只手拦住那只朝向我的手。

    是陶建,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冲进来护我。“他妈的哪来的耗子多管闲事。”

    他们两个扭成一团。另外三个男人帮着那个姓杨的拦架,陶建被压倒在最底下,当玲姐领着几个保安进来时候,姓杨的正举着啤酒瓶砸他的头。我冲过去,挡住身子下面的替我挺身的无辜男人。“哐啷”一下,酒瓶狠狠砸在我的后脑勺上,那里长满我松软蓬乱好看的卷发,可依然也无济于事。我眼前一黑,终于昏倒在我身子底下我男人温热的怀抱当中。

    第十八章:50温柔的呵护

    等我醒来时候,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向第二天下午三点一刻。我躺在窄而单薄的病床上,屋子的气味跟给阿爸去长沙看病的病房一模一样,没有人陪在我身边。我床头的小桌几上放着一大把绿宣纸包裹住的白色百合和蛋白颜色的玫瑰花束。

    我想,如果是那位英俊的陶先生送给我的,我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位姑娘,你醒了,睡块三十个钟头了。医生说你是轻微脑震荡。把你男朋友都吓死了。从昨天进来一直到今天中午他都没合一下眼,就坐在床边守着你。还打电话让花店给你包一大束花过来。我看他眼圈都黑了。我跟我老伴说,要是生个女儿遇见他这种女婿,打着灯笼难找啊。当妈的就得天天坐大炕上嗑瓜子享清福。”

    讲话的是临床的大婶,她是陪男人的。另一个穿橘红色上衣中年妇女,在我的左侧,是陪她的女儿的。一直到我出院,也没见过她女儿的男人。

    “是啊是啊,你看看,我这闺女都二十八了,被车撞伤胳膊腿还让我这五十几岁的老娘陪护。他那个该死的男人,去南方做生意赚了一点钱,就乱搞女人,找了个小的。老婆撞伤住院都不回来,打十几通电话才接。就只是往存折里打五千块钱过来,我那老伴有高血压,还要带外孙,两岁,事多,难伺候。”

    “现在年轻人几个靠得住。我那女婿不跟我闺女离婚,可好,你看,女儿亲爹摔到腿住院,开车过来留两千块,屁股一拍就没影了,连个电话都不来。我们俩都有退休金,不缺她两千块。生个闺女都没个保姆有用。儿子就是个混子,更指望不上。”

    我床头的百合和白玫瑰,散发着清淡的香气。

    那个头发稀零烫成红卷的大婶正想接过话讲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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