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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 作者:那个小顾
队长好,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挂了。”
欧阳陵说话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能用一句话概括的时候标点符号都不会多出一个。秦致笑了笑,说道:“好,这次多谢你,有事情我们再联系。”随即挂断了电话。
车里统共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唯一的“司机”又很安静,肖云鹤耳力尚可,已经把两人间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心说欧阳陵果然没让他们失望,她这个潜质做侦查员都绰绰有余了。一面又从书包里掏出秦致常用的平板电脑,等了差不多有小五分钟,就传来了新邮件到达的“叮咚”声。
秦致点开附件,发现里面是一份pdf格式的文字资料和一段时长大约在五十分钟的对话录音。正文里也没有什么长篇累牍的解释,看来前因后果应该都在音频里了。此时车程已经过半,夫夫两个也没有着急去听,而是先打开那篇文档粗略浏览了一遍。从体裁和内容上来看,欧阳陵发给他们的应该是某篇论文的初稿,引言罗列了一些近现代文物流失的数据,差不多就是乔源调查到的那个课题的一部分了。肖云鹤大致看了看,这篇文章无疑是出自椿的笔下,抛开那些研究背景和研究意义的套话不谈,椿小次郎以战争流失这一途径作为切入点,在文章中描述了一个很有些独特性的案例。
这个案例的发生地点被简化为河南省安阳县的x村,时间是在一九四零年前后,一支日军的补给队占领了x村,并对全村进行了封锁。当时周边战事吃紧,上级指挥部对此十分重视,于是紧急联络了一支即将进入安阳县内的步兵连队,要求他们尽快摧毁补给点,给日军来一招釜底抽薪,再与前线部队互相配合,争取将整个日军联队一网打尽。
收到命令的连长感到此事事关重大,完成隐蔽后立即通知了当地的民兵队长。两人商议观察了几天,摸清了日军的换班规律,终于制定出了一个还算周详的突袭计划。但就在他们准备实施行动的前一天清晨,负责观察的队员回来汇报,说天快亮的时候x村里似乎发生了什么骚动,日军刚刚抬出了几具尸体架在一起,点了把火正在烧呢。
连长怕是村民们自发抵抗,日军一怒之下开始杀村里的老乡泄愤,当即决定把行动提前到今天下午进行。但就在他们紧急调整安排的时候,侦查员又赶来回报,说这支补给队似乎是打算立即撤离村子,现在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连长这时候就一脑袋问号了,因为x村的地形不错,易守难攻,作为补给点来说是很合适的位置,日军的无故撤离无疑是个很反常的信号。民兵队长担心其中有诈,便又拉着连长多等了一会儿,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就见一支不到十人的日军小队推着手推车匆匆离开,村口的岗哨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连长一方面派人去拦截这支日军小队,一方面继续在观察点位蹲守。但直到日上三竿,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村子里还没有煮饭的炊烟冒出,连长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当机立断,率领队员冲进了村里,却只见到了满地残破的尸体和一个突然多出来的深坑。
但最为奇怪的是,死伤者中不仅仅有x村的村民,更多的竟然是负责看守补给的日军。他们的表情都惊骇莫名,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十分恐惧的事物。没过多久,负责追击的排长也回来汇报,说那支小队在绕进了一个山坳之后,莫名其妙地就全体消失了。
连长没有多说什么,只安排手下紧急救护伤员。而那些被救起的村民的口径也空前一致,都说自己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最终这起事件被定性为村民奋起反抗后的两败俱伤,x村也因此变成了一个死村。
当然了,综上所述只是一个比较笼统的官方版本。在实地调研的过程中,村民间口口相传的还有另外两种说法,一种是“瘟疫说”,另一种则是“恶灵说”。
“瘟疫说”呢,顾名思义,就是说当年占领x村的并不是日军的补给部队,而是伪装成补给部队的细菌部队。他们利用x村的村民进行了人体实验,最终却造成了无法自控的后果,所有人都因为细菌在几天内相继死亡了。这个说法貌似要比“两败俱伤”更科学一些,因为当时村子里剩下的以老弱妇孺居多,她们就算战力再彪悍也很难徒手干翻百十来个鬼子,也很好地解释了日军为什么要焚烧尸体,又为什么会多出了一个深坑。但疑点也不是没有,比如那段时间里安阳县内完全没有瘟疫流行的记载,以当时的卫生条件和医疗水平,如果这种细菌真的猛烈到能在几天内全灭一个村子,不可能不引发其他更为严重的后果,没有任何记载是根本不现实的。
而另一种呢,就是“恶灵说”了。据x村隔壁村的老王头的二姨姥姥的表弟妹的曾孙女说,她曾经听家里老人提起过,说在抗战爆发的初期,为了躲避日本兵的搜捕,各家各户都开始修建地窖藏身,在这个过程中呢,x村的村民从地下挖出了一口锈迹斑斑的古鼎,因为出土时有天女现世,所以就被当成一件神器供奉起来。但这件神器似乎并没能保佑x村的村民,很快,最先发现古鼎的人家遭遇了不幸,他家的小儿子莫名出现了昏厥和呕吐的症状,高烧过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痴傻,不久后就在水井旁失足溺亡了。
男主人自然十分伤心,又很惶恐是不是自己挖鼎的举动触怒了上天的神灵,很快也因为精神恍惚意外离世。之后村子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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