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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之后 作者:迷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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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鲜币)ch93 回营

    “明月?”

    来人正是骆明月,他带著一队兵,看到她身边有个负剑之人的时候有些紧张,居然也拔出自己所带的剑,“放开她!”

    庄十只是听著拔剑声,反手握住剑柄,看著他的方向。

    “哎,住手,我没事啦,他没那什麽……”荣华伸了手阻止,开玩笑,她可不想自己的新保镖才上任就闹出流血事件。

    “你都消失一整天了,”骆明月皱著眉,将剑收回来,快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双手,“州郡到处也没找到,你又不会武……”

    荣华心里微微一热,觉得骆明月这朋友果然没有白交,“没事,只是出了点小岔子,y差阳错的,居然按你说的路子走了。”

    骆明月说的那路子,同夏西泽献的计策一样,都是混上山,然後从内部攻破。他是个聪明人,荣华这麽一说,自然知道她这一天一夜是在什麽地方,不禁再看了眼庄十:“你没什麽事情吧,可是能走动?”

    额,他还真是了解自己啊。荣华瞅著左右没有马车也没有轿子,还是客气道:“能走能走,不过要再等等,於公子还在山上。”

    “妻主还真是无情,居然将若君给忘记了。”

    ……这人,这人还有脸跑到自己面前来?荣华瞥了他一眼,此人面色如常,她郁闷地转过脸去,“也带上他。”

    骆明月知道荣华的底子,她院子里有名份的统共也就三个人,承秋,承碧,还有最近新入的谢斯人,突然冒出一个长相颇为不俗的男人,自称“若君”,不禁有些皱眉。

    “荣华是哪里……”

    “他是一直在府里的,咳,内侍。”当著众人的面,她不能明说,只好公布他的官方身份。

    骆明月再看了这人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也以为自己是曾经在她府里见过的,又觉得奇怪,这样出众的人,若是见过,怎麽会忘记?可当下不容他想太多,又等了一会,於瑜终於也下来了。

    荣华仔细观察,他额头上g本不见汗,鞋子上面也没有什麽污泥,连衣服下摆也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想著此人果然是会轻功的,现在不用在她面前掩饰,连走路也不一样了。她的脚下,还能走几步留下几个泥印来。

    “走吧。”

    人到齐了,自然回营。荣华走了几步,就叫人瞧出不对劲来,她果然是走不动多少路的。骆明月再次问:“荣华,你可还能走?”

    不能,如果能不走自然最好。可这世界又没有的车,全靠人力,山脚下哪里来的轿夫?她好歹也是个识相的人啊,摇摇头:“还能走。”

    她嘴里硬著,骆明月也不能拿她怎麽样,可她走著路的时候那麽摇摇摆摆的样子实在让人心慌。於瑜干脆地走上前,要牵她的手,荣华甩了几下没甩开,也只好别扭地让他牵著。

    ……

    “这一天是上哪儿去了?”

    承秋半是关心,半也是焦急了一天,见著人了,有些生气。叫她不要出去,说是带了人安全无比,结果消失一整天。若不是想著,以她的x格断不会这样不告而别,还以为她已经回到什麽地方去了。

    荣华扶著桌子坐下,耐心许多:“只是出了些意外,到山上去了,好消息是,那人同意与我一起演戏,私下里的交易他会拟张纸来。”

    “私下里拟?”承秋也跟著她一起坐下,“你是把这事情都交给对方做了?”

    她想了想,点点头。

    “胡闹!我们现在整军驻守在山下,既不怕他动武,更不怕他闹些‘民意’骚动出来,这事情自然是要交由我们说了算,你怎麽能让对方拟交易?”

    承秋发火,也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荣华直觉地要避开他充满怒火的双眼,脑袋都转过去了,还是转回来同他对视:“我觉得,他也不会做些过份的要求,我的底线在那里摆著呢。再说,他若是有那能耐在这时候占到便宜,将来,对我们也好啊。”

    “好在哪里?”承秋这时候已经发现,这次回来,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他会站在我们这边,俗话说,不怕对手猛如虎,就怕队友蠢若猪……”

    “队友?”承秋哼笑,“你还真是不适合做这事,那些人,怎麽能拿来当队友,你要记著自己的身份,除了你自己,其他人都只能是你的属下。”

    “……”她的身份是个平民来著,荣华知道这种等级代沟一时间也不能跨越,干脆闭嘴,反正承秋懂自己的意思就好。

    “也罢,等对方的条件送来了,我们再看看可否。”

    “荣华是上哪里去了?”承碧急急地掀了帐子走近来,一见到坐在桌边有点儿傻笑著看向自己的小女人,愣了一下,“你的头发呢?”

    “……我只是把头发给削了些,又不是突然秃头了,听你问的。”

    承碧的手已经c到她的短发中间去了,“自己削的?难怪看起来乱得很,好容易才留得长了些,能够将头发盘上去了,怎麽又削掉了?嘴唇又是怎麽回事?”

    手指抚到她的唇上,看得出来,这地方是被人咬过的。

    “你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什麽?”

    承碧的脸色沈了下来,好像她若是回答自己在山上受了委屈,他会立刻灭了人家一样。当然,她在山上的确是受委屈,而且还是很受委屈,可这委屈不是山上的人给受的,而是自己身边的那两个。

    一想到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她还是笑笑:“没什麽,也就是过程曲折了些,结果还是好的,他们不但答应归顺,还送了我一个保镖。”

    “保镖?什麽镖?”谈到山上的事情,承秋立即追问。

    “……就是专门负责我安全的护卫。”

    “你也放心?”

    “我也在他们身边放一个。”

    “我去给你挑挑,找个擅长暗杀的。”承秋非常知情达礼,觉得荣华总算办了件划算的事情。

    荣华嘴角抽了抽,拉住他:“我已经说好了,是於瑜。”

    承碧倒不怎麽关心她的“公事”,他从来只关心私事,只是这公事同私事扯到同一个人,不由得他不皱眉紧张,早知道她对於瑜有那意思,可也不至於发展得那麽快啊。

    承秋关心公事多些,可扯到那麽个人,也有些不高兴,“为什麽?”

    ☆、(11鲜币)ch94 厌恨

    荣华将於瑜的身份说了,只可惜她只记得整个故事,名字倒是没记下来,只知道是个将军的。

    承秋与承碧两个人相互看看,这案子当年闹得很大,她只是提了个头,他们便知道了於瑜的身份。以於瑜的年龄,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弟弟,的确是与这番事对得上号。只是,“他怎麽会同你讲这些?”

    这个嘛,如果要解释清楚的话,还真的很麻烦啊。荣华思量半天,最後还是决定坦白一部分:“我被抓上山,是因为那谁,若君的原因。但是没想到於瑜居然也跟上来了,他自己一开始说是什麽蝴蝶香味的原因,後来我安下来了,觉得不对劲,就问他。结果他就说了。”

    感觉到不对劲是真的,追问他说了也是真的,只是省略了中间步骤而已。荣华一点儿也不觉得心虚,她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件事情给遮住了,一方面是g本不想回忆,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於瑜的名声。至於哪方面多一些,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承碧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也知道此时不该细问,还是说点别的更好。他总觉得这次回来,她改变的,不只是头发,好像整个人都有点不一样了。但怎麽看,都还是那个懦懦的,胆怯的,容易脸红的荣华。

    “荣华,可是累了?”

    她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是要求:“我要洗澡……”

    荣华爱洗澡,这癖好他们都知道,如果有条件,她是希望能一天洗一次,这回到了军营,三日洗一次已经是很配合了。这回从山上下来,不知道哪里受了委屈,要洗澡并不是什麽过分的要求。而且有些细节的问题,他们两个打算留到床上再问。

    她脱了衣服,钻到有热水的木桶里在,舒服地叹气,想了想,一手撑著木桶边缘,一手很自然地到下面,那里湿乎乎的,很不舒服。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成自然了。在这世界了为了不怀孕,情事之後若是还有体力,她总是会要求洗澡,好好地将下面清理干净。

    咬著唇红著脸,忍著难受,手指在里面又又挠,总算觉得干净些了的时候,突然看到营房里多了个人。

    “啊唔──”

    尖叫未出声就被人捂在嘴里,“都能与齐思定约了,怎麽胆子还那麽小?”

    这声音低低的很好听,荣华却觉得有点烦,一挥手甩开他,“你倒是神出鬼没,连这里都进得来,早知道,我肯定叫人守著。”

    “你以沐浴为理由独处,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吗?”夏西泽手指划过她的脸,“怎麽了,想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什麽,你应该清楚才对。”她钻到木桶里面,躲开他的手。

    “我是清楚,可问题是,你不也清楚了吗?”夏西泽端了把凳子,坐到她沐浴的木桶旁边,“还是说,你只是想要我侍候你沐浴?”

    “少来,於瑜的确是说过了,可是我想要你自己说,明明是你做的好事,难道连告知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夏西泽从来搞不懂她的逻辑,低头一想,道,“也好,说清楚些,以免你搞不清楚。”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夺回皇位这个想法,这一点你要记著。”

    “我一点也不意外。”当过皇帝的人,没有人会愿意放弃那把椅子的,荣华看著他,眼眸清亮,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

    “既然知道,还要问什麽的,我做的一切,自然是为了拿回那个位子。”

    “你觉得,”荣华皱著眉,“你觉得利用一个女人,就能够拿回位子?我就算再不懂政治,也知道只有手握兵权的人才能得到皇位,齐思手里的那些人,在正规军面前能算得了什麽?於瑜就算能使得动军队,又怎麽可能短时间内让那些热血野蛮的军人乖乖听话?你也不想这国家乱吧,那样的话,你的x别就是个大问题,连大义也没有,你要怎麽争?”

    夏西泽沈默地看著她,那眼神居然有些悲伤,荣华将其他的话吞了回去,有些疑惑不确定:“你……自己比我更清楚这点吧?那为什麽?”

    “总是要做些什麽才甘心啊。”夏西泽转过头避开她的眼神。

    “我都说过了,你要做什麽,尽管去做,我不干涉。可你为什麽,为什麽要将我扔到别的男人的床上?这样做,有意思麽,於瑜的事情,只要他对我坦白,能做的我一定会做,何必要用这种方式?”她越说越火大,“还是说,其实在你心里,还是觉得男人必须要依靠女人才能成事,而依靠女人的办法,只有陪人上床?”

    “你很生气?”

    她说了这麽一堆,夏西泽居然只是冷冷地回复了这麽几个字,她真是怒了,也觉得自己更加看不清眼前这人了。

    “你除了生气之外,是不是觉得有些伤心,有些难过?”

    “我不需要你分析这个!”若不是呆在木桶里面,她简直要气得跳起来了。

    夏西泽看她激动的表情,“是很生气,很伤心?就这麽点事情,也值得你这般气愤?说到底,不是你占了便宜吗?还是说,你是觉得我对你有意,却为了那种不堪的理由,对你用了药,赤裸裸扔到别的人男人那里,是对你的羞辱?哦,我说错了,”他微低下眼,嘴角浮起冷笑,“你对我也有意?所以才会这般。”

    “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明明什麽都不会,什麽都不是,不过占著一张同样长相的脸,什麽好东西都能有,从小在g里小心翼翼,就怕走错一步……那样走过来,苦熬二十余年,好容易大权在握,好容易坐稳皇座,好容易,找了方法将我那个无缘的妹妹给杀了,叫他们找不到正统的接班人,结果就因为你,将这一切都给败坏了!”

    “现在你倒好了,什麽都没做,什麽都没付出,却得到一切,还在那里像无事人一般,说什麽与你无关,大不了走人。镇日只知道风花雪月,为点男女私情苦恼半天,你有什麽用?”

    荣华被他说得涨红了脸,却无处反驳,只能听著他在耳边控拆,一句句像刀子一样;只能接受他的眼神,怨恨无以复加。最後坐在水里很是无力,明明她才是有理的那个,到了最後,她却成了顶会自做多情的那个。

    明明在山上已经将一切想清楚了,但当他将这些都摊开来讲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难过。什麽都不做,也是错的吗?不想接受那些原本不属於自己的东西,也是错的吗?

    木桶水面的热气渐渐地消散,她一动不动,桶里的水却漾著波纹。

    ☆、(11鲜币)ch95 约法不只三章

    “第一:夏王荣华须谨记自己在山中所说,则我齐思等兄弟甘愿为受人唾骂非议之标杆;

    第二:夏王所承诺之允男子参会考,须在两年内实行,则我兄弟甘愿为夏王座下走卒;

    第三:夏王所承诺之允男子带兵参战,须保证男子在自己所带军中有绝对权威,则我兄弟甘愿为荡除南寇之先锋;

    第四:夏王所做之承诺,我方须派人就近监查,而夏王不得以各种理由拒绝此人,则我兄弟愿意接受夏王所遣於瑜公子为军中参谋;

    第五:夏王须保证我兄弟对敌争战之时,不受国内各种谄害。

    第六:夏王须保证我兄弟在内施政遭小人非议诽谤时,不偏不倚。

    以上六点,则为我齐思及十万会众与夏王约,若夏王违背约定,则齐思等不惜一切代价迫其践约。”

    “真过分,怎麽就说我会违约,他们自己就不会违约吗?”荣华郁闷地看著那张薄纸上的飘逸字体。

    “同皇家比起来,谁都是弱势的。”於瑜站在她身後。

    “谁弱势了,我不是最好欺负的吗?”

    她鼓脸腮,盯著那大纸左下角一堆红手印,颜色有些暗,手一指:“别和我说,这是血印。”

    “你变聪明了。”承秋扫了纸上的字,一遍又一遍,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约定,你也愿意在上面盖手印?”

    她摇摇头,庄十站在她对面,有些紧张地握著剑柄。

    “有没有印泥,我个人比较不愿意见血。”

    承碧一听有些想笑,“这些都只是个形式,我且问你,你真的打算这样做?”

    荣华眨眨眼,房间里的几个男人都看著她,她缓缓道:“这是自然的,到这世界走一趟并不是很容易,总要做些什麽,证明自己存在过就好。”

    她看向庄十:“你们的要求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那样的要求,只怕谁也不会想到吧?或者说,只怕谁也没有胆子这样一字一句地写在纸上,在她看来,只是仅此而已?几个人看著她,都觉得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然而各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目的,没有对她的话表示置疑。

    “这东西应该是一式两份吧?”她继续问道。

    庄十迟疑了一下,点头,又从怀里掏出几张纸。

    荣华奇怪地接过,一看,吓了一跳,嘴角要抽不抽,“不带这麽耍人的啊。”

    “写著什麽?”

    承秋从她身後凑过来,看她手里一张纸写著,“若是见著这一张,方可看下一张。”他又看下面一张,字迹有些不同,“以上两张全是废话,大可不必理会,姑娘爱做什麽直接做去,齐思愿意为姑娘效劳。”

    “那首领叫齐思?”承秋扬眉。

    承碧看著纸,双手搭在她腰上:“他何以对你如此信任?”

    “那叫人格魅力。”荣华微微皱眉,转过身,正好避开承碧,对著於瑜道,“既然如此,还是要请於公子走一趟。”

    庄十神色淡淡,作为交换一方,他已经到这里了,於瑜自然也该过去,算是交易启动。

    “姑娘要写些什麽吗?”於瑜回过神,低著头问她。

    荣华看著他的脸,自己的两个脚後跟蹭了蹭,最後擦了擦鼻子,“你们几个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吩咐於公子。”

    承秋点头离开,承碧则拉了拉她的手,“过一会我来陪你。”

    她点头,等著两个人走了,她刚想说话,又转过来:“庄十,你怎麽还在这里?”

    听到这话,庄十似乎是很意外,抬头看她一眼,好像在确认刚才说话的是她。荣华觉得奇怪,照说功夫好,听力也会很好才对啊。

    最後庄十还是敌不过她的眼神,自动地朝外面去了。

    “姑娘有何吩咐。”

    “我没什麽要说的,你全权代表好了。”

    “是,姑娘。”

    ……

    荣华也不知道要说什麽,想来想去:“你知道的,我不是借机要把你调开或者什麽。”

    “我知道。”於瑜低著头看她。

    “嗯,我想过了,你的事情和他们的事情其实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你要和他们搞好关系,战场之事,我一点也不懂,只知道要记得军人的服气还是要靠实力,你……自己当心些。若有不方便同我说的,你自己同於追讲去,需要我提供什麽,不需要同我客气。”荣华也低著头,看自己的脚尖。

    “我知道。”

    “还有……”她欲言又止,於瑜以为她又羞到说不出话,弯了腰,低头在她面前倾听。

    荣华嘴张了又张,还是说了句大俗话:“一切小心。”

    “我知道,姑娘。”

    於瑜突然靠近了,将她抱在怀里,荣华一惊之下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离得远了:“姑娘,我先走了。”

    荣华咬著唇,他不是对自己无心麽,何必要这样做?营帐里空空的就她一个人,虽然觉得孤单了点,可莫名地,觉得更加有安全感。

    “哎,睡了睡了。”

    她边走,边将厚厚的衣服给脱了,准备窝到床上去,可还没钻进被窝呢,又有两个人飘进来了。

    庄十,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直直地走到她床头,将背上的剑往手里一抱,眯了眼睛似乎就要站著睡了。

    荣华抽了抽嘴角:“庄十,你这是要干什麽?”

    人家压g不给回答。

    倒是承碧视若无睹,往她床边上一坐,“晚上我陪你睡,你一个人是要冷的。”

    她想一个人睡……既不想有人睡在旁边,也不想有人抱著剑站在一边守著,这规格有点高,她小市民受不起。手揪著被子,纠结著开口,“晚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样的晚上,你一个人,会冷得睡不著的。”承碧握著她的手坚持著。

    想想,算了,如果他真的想要发生什麽,那她就叫庄十吧,不知道这方面的安全他管不管。荣华侧脸看庄十,他像是老僧入定,g本没有反应。

    “庄十,不若我让人给你安排个床位?”

    庄十的眼睛一亮。

    “不如就用於瑜的那张床吧。”

    他眼睛里的光暗了下去,摇摇头。

    想要床,但是又不要於瑜的?荣华再想办法:“那麽新弄个床铺,放在另外一个营帐中?”

    他眼睛又亮,但还是摇头。

    不是吧,荣华有些苦笑地问道:“不如在我这里再弄张床给你躺?”

    他整张脸都发亮了,用力地点头。

    她真怀疑他若是有尾巴,此刻会不会摇得很厉害。军中人马动作快速,荣华吩咐下去了,一张简易的行军床马上搭好,在庄十的坚持之下,这床离她的那张很近……近到站在床上一抬脚,就能踩到另外一张床上去。

    保镖才上任,她也不好意思将人踢出去守著,可弄到最後变成这样,也是始料未及啊。这孩子看上去,不是教养挺好麽,还是说,是教养的人有问题?

    作家的话:

    剧情啊剧情,节奏啊节奏。

    我想要尽早完结之。

    ☆、(11鲜币)ch96 顺势而为

    “演戏真难。”代表朝廷大义招安仪式结束之後,荣华叹道。

    “小姐演得很到位。”齐思站在下首,笑著回道。

    “别提这个了,哦,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对庄十嘱咐了什麽,他连睡觉都要在我的房间内,连床离我的远些都不肯。”

    这是两天来一直困扰荣华的事情,多个保镖是件好事,多个太尽职的保镖简直是折磨,吃饭的时候要跟,睡觉的时候要跟,连她上个茅房都要跟!

    连向来与人为善的承碧都觉得有些受不了,当然,他更受不了有个男人跟她跟得那麽紧。他只是说,晚上同她睡在一起,旁边还有个人,就觉得奇怪得很。

    齐思愣了一下,道:“我只是同他讲,要与你形影不离,且要g据小姐的实力,保证绝对安全。”

    难道是她的实力太差,他觉得必须要随时跟著才能保证安全?荣华苦了脸,但想著庄十的好处,又觉得弃之可惜。至少,有他睡在一边,那几个男人即使想要做些什麽,也要有些顾忌。不过这麽说的话,那个齐思功夫应该不错吧?好像最近庄十都跟在自己身边哪。

    “齐思,你的功夫怎麽样?”

    “足以自保。”

    只是足以自保?荣华皱著眉有些不信。

    “基本能在任何情况下自保。”齐思笑著加了一句。

    荣华展眉,又皱眉,五只手指轮流地在桌上弹来弹去,看起来很是忧愁。承秋微笑:“殿下,你又有什麽主意了?”

    荣华将这事情列为亲历亲为事项,并不假手於人,因此承秋与承碧两个人都不知道她想的解决方法。人招是招来了,她要怎麽将人安置在全是女人的军营之中?何况这军营里,并不忌军奴之类?

    “我本来想让你做个团校尉来著,直接往大营里一扔,让你立威,可是又怕你受伤……”

    “小姐果然心慈,若按这个计划,也不是不可以,我说过了,足以自保。”

    “嗯,要不要,我让庄十晚上没事的时候,去你那里逛逛?”

    齐思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庄十,笑道:“不必了,小姐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便好,我看庄十守在小姐身边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小姐务必让他继续守著。”

    他到底是怎麽从那张g本没表情的脸上看出心情不错的?荣华扁扁嘴,“好吧。”

    在军队里面挑战女x权威,也许真是件蠢事,荣华的命令才下去,十二军将军就进来抗议了。

    当然,抗议这词语用得有些过於激烈,她只是禀著军人作风,大步走进荣华的营帐,坦言夏王这一举措并不合适。

    “一来将一群男人置於女人当中,会影响军中风气,边疆是个苦地方,加上附近镇子的男人要麽投了山上,要麽基本不怎麽出门,实在没地方玩乐。这些人服役时间最短的也有一年了,将一堆嫩r置於狼群之中,殿下是否对此太过放心?二来,有些人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得来的功勋大也不都知兵马使,而那男人一来便封了团校尉,实在让人觉得不甚人公平。”

    这将军是少壮派,说话直接,荣华侧著脑袋看她半天,道:“将军治军严格,这我是知道的,我想即使是r示於前,将军也能约束住群狼才对。而且说实话,你也知道我没什麽本事,官衔称号并不是我给的,而是我来之前,g中的那位给定下的。”

    十二军将军叫骆时飞,是骆明月的姨娘,对於将要同自己结亲的夏王是有所了解的,风评确实是有懦弱二字。这也是当时她也在族里同意将明月这个好强小子配给她的原因。加上她常年兵马生涯,对於政事确实懂得少了,听她一说,也以为是g里重云殿那一位给安排的。他是个男人,自然对於同是男人的匪徒宽待些,这想法合情合理。如此一来,她的确是错怪这位夏王了。

    可这夏王年轻得很,懦弱得很,算来还是自己的晚辈,她怎麽也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好生硬地扯开话题:“约束自然是约束得住,但若有不服军纪的,虽有军法处罚,只怕也是事後了。”

    荣华给个很狡猾的笑容:“他们愿意进来,若是吃了亏肯定也不会声张。”

    这种上位者特有的无耻笑容让骆将军觉得一冷,却也更快地接受了这说法,毕竟真出了事,还有位王在这里顶著,便安心了。在帐中除了荣华,便尽是些男人,也算是内眷,眼看著继续坐著也是给人添堵,但要告别,似乎也有些急了。

    好在她还有个侄子在,骆明月像是看出她的尴尬,轻巧地转了话题:“姨娘近来也是辛苦,不知南靖那批鬼头鬼脑的先锋如何了?”

    南疆边境问题是十二军将军骆时飞的主要关注问题,她面容一整:“南靖这次用了孙福,此人最喜虚张声势,趁乱起兵,这一个月来,斥候已经是连著派过二十次了,然而在对方营中的探子又回报说,大军一动未动,一如寻常。此事有怪。”

    荣华是军事白痴,虽然这边境问题也是她此行的一大目的,可她早早地就将自己给划出来了。非专业人士c手专业问题只会害死人,不过她好歹培养出了点小聪明,c嘴道:“不若派那新任的团校尉处理这事情去?”

    这行为在外人看来有些无耻,即使是看不起男子的骆时飞将军也觉得不是个好主意:“殿下,他们就算再猖狂再惹人厌,也是我大夏子民,虽然占山为寇,可我不觉得他们有什麽本事,总得不过是批有点功夫的百姓罢了。哪里有让百姓打头阵当r盾的道理?”

    这将军是个直白人,而且在某些方面大女子主义过了头,不是觉得男人不适合,而是觉得这压g不是男人的事,不知道在这大夏朝里,有这样心思的女人还有多少?荣华抿著嘴,“将军说的是,可那一位说过的,匪乱未用重兵便已经是大恩赐了,让他们死於战场,也是个好归处。”

    骆将军觉得重云殿的那位简直不是人。她拱手:“既然殿下早有计策,我说得也是多余。只盼殿下多少存些仁慈之心,g中那位毕竟从来未上过战场,不知战争之恐怖,将这些人送上去,无异於送他们去死。”

    荣华有些敬佩道:“将军为人令人佩服,我自然听劝。”

    听劝?骆明月斜了她一眼,送他姨娘出营帐之後,回转过来找她:“虽然说你是为了他们能早些立威,可这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荣华小鼻子微皱,两只眼睛眯起来,笑得露出几颗牙齿,像小狐狸似的:“你们都是聪明人,如果你是他们,在接受招安之前,会不会已经将事情想到很後面去了?我只是顺势推一把而已。”

    她这一把,推得可有些过了。

    ☆、(9鲜币)ch97 夜袭

    骆大将军走後,荣华撅著嘴想了半天,又在营帐里踱来踱去,等把自己差点转晕了,才停住:“庄十,不如我们去那里瞧瞧吧。”

    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庄十是个话很少的年轻人,但是他很聪明,即使荣华说得那麽没头没尾,他还是知道了她想去哪里。略一低头,又对著她摇了摇头。

    “不去?”她有些不能理解了,“是怕我过去捣乱?”她像是那样不明事理的人吗?

    看著她一脸受伤的样子,庄十终於启金口,给了两个字:“危险。”

    原来是因为这个,荣华眼神黯了下去,可是扫到庄十的影子,又高兴起来:“呐,你的功夫很好的吧,保护我不受伤害地看戏应该是小菜一碟才是吧?“

    一直看著她举动的承碧简直要笑出来,她若是後面加条尾巴,那肯定是条摇尾巴摇得最勤快的小狗了。

    庄十有点苦恼,可是看著荣华期待的样子,估量了一下情况,叹了口气,点头。荣华高兴地要跟著出去,被承碧拉住,转过头,见他递了一件黑色大氅。

    “就只顾眼前的事情,连自己的身体也不会照顾了?“

    营帐里燃著柴火,温度自然要比外面温暖许多。她穿得少,到外面去,肯定会冻到。

    她还以为承碧不愿让自己去,荣华对著他笑笑,由著他替自己将厚厚的大氅穿好,“我就去看一小会儿,马上回来的。“

    “我在这里等你。“

    荣华说完话,觉得有点儿後悔,她不是还想著要自立的麽,居然就那样习惯x地说出要他等在这里的话。虽然有点懊悔,可都已经答应了,还能怎麽办?拉了拉衣袖,跟著庄十一起出去了。

    她走得有点慢,庄十摇摇头,还是将她打横抱起来,躲过岗哨的视线,最後轻飘飘地落在某个营帐地後方,然後将荣华护在自己身前,一g手指竖在她嘴唇前面,示意她不要说话。

    荣华这几日在军营里走得并不多,在她看来每顶帐篷长得都差不多,这回才发现,有几顶帐篷被围在中间,与其他的帐篷隔得有些远,很是明显。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是齐思他们的帐篷了,也不知道他这次下山到底带了几个人来,明面上是三十多个。她还在那里算,就看到有几个影子一闪而过,冲著中间的几顶帐篷去了。

    这是夜袭?

    她睁大眼睛,没过多久,就看到那几个影子被踢到帐篷外面了。咦咦咦,不是吧,用的时间好短啊!好像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啊。她又站著看了一会,感觉上,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好多次,而且用的时间越来越短,看得出来,帐篷里面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她拉了拉庄十的手,声音很轻:“回去吧。“

    庄十应该是早就知道他们的实力,所以才一点也不担心,呃,好吧,和他们比起来,她的确是需要二十四小时无间断地守护才能保证绝对安全啊。

    ……

    “看得如何?“

    承碧果然没和她客气,他已经躺到床上去了,只是看有人进来,才半坐起来。这种有些发红的火光里看,他j致的脸上那种妖气完全不见,只有温和的味道。荣华将大氅解下,自己也脱了外衣,爬到床上,觉得里面果然温暖。

    床头的小桌上,还有承碧放置的茶水,他倒细心,放了三杯,一杯是留给庄十的。庄十也大方,拿了就喝,喝了便躺下睡去。

    荣华喝完,滑到被子里,承碧跟著一起躺下,将她抱在怀里。她舒舒服服地靠著,才道:“他们很厉害,那些人去找碴,都被扔出来了。不知道明天骆大将军会不会说些什麽。“

    “她们打心底里瞧不起男人,此时被打败了扔出来,自然是没脸到处声张的。不信,你等著,骆将军就算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以此做出什麽文章来,只会加强c练。“

    “说得也是。”她一只手搁在承碧腰上,抱紧了,蹭了蹭,半闭著眼睛,“是我想得多了。”

    “你总是想得许多。”承碧抚她的侧脸,意味深长。

    荣华觉得脸上一红,没敢多说什麽,承碧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所以才用这样的话来安慰她?

    他的手也放下,一手搂住她,一手硬是拉著她的手不放,“我也说了,愿意等你。总得等到你能看见才甘心的。”

    她什麽也不说,只顾著装睡。

    第二日,果然如承碧所说,骆大将军并没有过来提什麽意见,只是明显的,c练的标准有所提升。那些军人一天下来,累得像条狗似的,她还有些担心人家是不是还会持之以恒地去找碴,结果果然是她想多了。

    “他们好像都很厉害,这样也好,我对於安排他们上战场也就更有信心了。”

    荣华在盘算著什麽时候开战,她记得古代正规战好像都要递什麽战帖,然後开摆下阵型,开打。

    “你个小笨蛋,”她最近变得“勤於政事”了,承秋倒觉得这是她主动融入这世界的一个标志,心情好了许多,加上她做的事情,实在也是他要努力的目标,於是对她宠溺无比,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打架厉害,可不代表治军厉害,你还以为万无一失了?”

    “我对他们有信心,更何况,还有个於瑜在呢,他也算是家学渊源,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上点儿?”

    她觉得自己用对了计策,有点小得意,脸上有些红。

    承碧瞧著她这样子,正想凑过去亲上一口,没料营外突然声音有些乱。

    “殿下,南靖袭营!”

    ☆、(10鲜币)ch98 好能装的小鬼

    荣华听著夜袭这话,就觉得一惊,南靖袭营,那不是,不是敌军打到大本营里来了吗?手马上被承碧握住:“别担心,十二军将军的军营不会那麽容易被破的。”

    外面果然有人回应:“殿下请安心,这不过是敌军的骚扰,打不到这里的。”

    虽然这麽说,於追骆明月他们,还是聚到她这营帐里来了,外面火光闪闪,看得到有一队全副武装的人将她的营帐转了起来。

    荣华先是觉得安心,然後又不安心了:“那麽多人守著,不就等於告诉别人这里有重要人物吗?南靖的人又不傻,肯定会攻我们这儿啊。”

    承碧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道:“别怕,骆将军是一代名将,这麽安排肯定是有用意的。”

    荣华说的其实挺有道理,这样派人重重守著,自然是为了将她所住的营帐凸显出来,可是这样,不是将她当作了饵?承碧看看承秋,两人相互在眼神中交换了彼此的意思。

    正在这时候,突然营帐外一阵吵闹,然後帐子被掀开,有个人影绕过大屏风跑了进来,先是停了一下,然後直直地冲著荣华的怀里扑过来。

    “殿下,我很害怕。”

    ……

    荣华自己还躲在承碧怀里求安慰呢,结果谢斯人将她撞得向後退了好几步。荣华两只手还抬在空中,有些僵硬地拍了拍谢斯人的背:“咳,骆将军是一代名将,自然会将大本营保护好,你放心便是。”

    她话说完,就瞧见营帐里另外几个人要笑不笑的样子,脸红了一下。怀里的这个抬起头来,挡住了她的视线,道:“外面火光动得厉害,吵闹得狠,而且还喊打喊杀的,真让人害怕。”

    谢斯人那张还显得稚嫩的脸上确确实实地有害怕的意味。荣华暗叹自己这要不得的母x啊,还是抬起手,又了他的脑袋,“我们都在这里,现在不怕了吧?”

    其实她也挺害怕的。

    突然谢斯人离她远了点,只是看他表情,好像是不大情愿的。原来是庄十拎著他的衣领将他拉到後面去了。

    荣华趁著这机会靠著承碧走了几步,手伸过去要拉住他的。承碧倒是大大方方地将她的手包起来,“不要怕。”

    “我才不怕……我只是不晓得十二路将军这是要做什麽。”这点时间,她也算想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不考虑我的皇族身份,我假假也是个钦差,她这一手,将钦差当作饵来使,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骆明月知道她内心害怕著,这话也是撑场面的,他自然也觉得这安排有问题。可是作为骆氏族人,对於家里这位将星是有绝对的信任的。有些苦笑地:“你的营帐扎在这里,四周安排了九个营帐的人来保护你,一个营帐里面住十个人。我来的时候也有算过,站在外面的也就二十来个,现在外面挺乱,二十几个也不算多。”

    “殿下,晚上若是安顿下来,我要睡在你身边。”谢斯人不管不顾,抱过她另外一只手臂。

    咳,她还想晚上抱著承碧睡,再让庄十守在边上来著。可这孩子,虽然说曾经在某个晚上试图对她硬上弓,可无论如何还是个孩子,碰上这种实打实的战争会害怕是正常。考虑到这点,她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咳,这要不得的母x。

    一般的女x见到比自己还要弱小的小动物,小孩子的时候,都会从内心泛起一股温柔的情意,不自觉地温和下来。这是母x的一种表现,好了,荣华一个晚上泛了两次母x,事後,後悔得不得了。

    外面的骚乱也就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骆将军亲自带著人到她的营帐里安抚了一番,称不过是敌军先锋的一次偷袭,完全在她预料之中,现在敌人已经打退,请她不要心慌。

    完全在预料之中还放那麽多兵在她外面?荣华自然不敢在将军面前怀疑人家的用兵问题,只是心里嘀咕。她营帐里几个人还站著,荣华看著承碧,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

    承碧挑挑眉,“荣华,你的床有些小。”

    因为是行军床,简单得很,平时都只是两个人睡在上面,她刚刚答应了谢斯人,若是承碧也按著她的意思睡下来的话,就会有些挤。她看了眼床,又瞅了瞅承碧,然後再看看承秋。

    被她扫到的两个人都挑了挑眉,摇摇头。

    荣华撅起嘴,眼角看到於追,“於追,你要不要多些人保护?”

    他原本是同於瑜一个营帐的,现在於瑜跟著齐思他们,自然没有再同他一起。他有些意外地看著荣华,摇头:“不碍的,骆将军说过敌军已清,那肯定是清了。”

    於追看起来年纪也不大,遇到这事还能这麽冷静,果然是将门虎子。荣华对比著看了看从刚才就一直抱著自己腰的谢斯人,觉得自己还是同他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於是营帐里的人该散的都散了,剩下她同谢斯人,还有庄十三个人。

    平时若是承碧或者承秋同她睡的话,这两人知道她怕冷,总会先一步上床,将被子睡暖了再叫她一起。现在换了一个,她摇头,决定自己先钻冷被窝。却不料谢斯人拉住她:“你可是已经洗漱过了的?”

    “嗯,连脚都洗过了,本来就打算睡觉了的,谁知道突然有人偷袭。”

    谢斯人点点头,突然转到外面,荣华听到他叫人再打些热水来。

    “这是要干什麽?”等他再转进来,荣华有些奇怪。

    他倒像是再正常不过,“你不是怕冷麽,隔了那麽久,刚刚洗过的脚,现在还暖?”

    不暖,被他这麽一说,的确感觉脚冷得像冰一样。这孩子倒挺细心啊,荣华有点儿感动。

    没料到,他还有更细心的地方。

    谢斯人将厚厚的棉衣给脱了,将她的被子给铺好,自己先躺了进去。这个,她没看错的话,他好像差不多把衣服脱光了。

    他躺下去躺得很干脆,只留了脑袋在外面,“你自己会洗脚的吧?”

    她木然地点头,刚刚那个害怕得要命的小鬼呢,哪里去了?

    作家的话:

    原来推荐是本周,我还以为是下周呢。。。额,明天两更吧。。不过可能会比较晚

    ☆、(11鲜币)ch99 无赖小色鬼

    虽然每日有人暖床已经成了习惯,可是突然换成一个这麽水嫩的正太,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荣华有些尴尬,等热水一送来,还问谢斯人:“你要不要洗洗?”

    那小孩本来连脑袋都钻到被窝里了,这时又探出来,“你自己动作快些便好了,我来之前就洗过了。”

    因为实在冷,她将脚泡在热水里泡了一会,脑袋清醒了:“来之前就洗过了?你不是因为害怕才跑到我这里来的吗?”

    谢斯人面不改色地点头:“对啊对啊,刚才南靖偷袭的时候我也正在洗脚,谁晓得他们来得突然,我就急急地擦干过来了。”

    她记得刚才,他的衣服很整齐啊,不像他所说的那麽急匆匆。荣华还是觉得他有些可疑,但就是没想到哪里可疑了。直到庄十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浸在热水里的两只脚,过了一会,道:“水冷了。”

    庄十的话很少,经常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通常很直接。她这时才觉得水挺凉了,马上提起脚擦干,顺道自己端了脚盆要往外冲。庄十拉住她,也不知道如何地将盆子移到自己手里,指了指她的脚:“冷的。”

    你又没到怎麽知道我的脚冷?荣华一句话才想出口,突然意识到的确很冷,她为了方便将棉袜扔在一边了。庄十动作比她快上许多,她去抓棉袜的时候,他已经倒完水回来了。她一只手抓著一只袜子,有点尴尬,显然这袜子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庄十摇摇头,自己坐到一边的床铺上去了。

    荣华扁扁嘴,“保镖太便能也会显得我无能啊,”低声抱怨一下,自觉地爬到床铺上。不得不说,十几岁的少年果然是热量十足,被窝真暖和,她刚钻进去,谢斯人就凑上来将她抱住了。他与她的身高差不多,这样一抱,正好两人面对面,眼对眼,鼻子对鼻子。

    她挣了挣,谢斯人就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

    “你干什麽?”

    “只是自那晚之後,好久未同殿下睡在一张床上了。“他幽幽开口,很有怨意。

    荣华并不觉得愧疚,若是真的经常同他睡在一张床上,她才会觉得愧疚呢。当作没听到:“这床又不怎麽舒服,我可听说你的床铺上的东西,都是自己家中送来的呢。”

    “殿下喜欢的话,便来我床上睡啊。”

    谢斯人声音很轻,也很含糊,他同她贴得很近,说话的时候脑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好像是想找个好位置睡觉。

    “你一人享用便是,我来这里可是奉旨来这里磨练的,太享受了回头会被父君教训的。”荣华总算腾出一只手来推他。

    可是她推一下,他躲一下;再推一下,再躲一下,弄到最後她还是没有推开。有点小恼:“别靠那麽近,我知道你不害怕。”听她的语气,好像就是想把他踢下床去一样。

    可这傲娇的小孩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赖皮,硬是凑上去,舔了舔她的耳垂:“你害怕啊。”

    “我才不害怕!”

    其实原本是害怕的,被他这麽一闹,居然连害怕的心思都没有了。荣华双手去推他,声音也渐渐大声了:“你不要闹,凑上来干什麽,干什麽……”

    最後的“麽”字都被他给吞到嘴里去了。像是饿了许久的小狗崽一样,他逮到她就吻,她正好张嘴呢,给他机会去含自己的舌了。

    两个人在床上,一个挣扎,一个要用强,最後声响大了起来,两个人才一齐停下来,谢斯人压在她身上,g本不让她动。

    灯早就熄掉了,两个人都瞧不见对方,只是凭感觉,看著某个方向。荣华使劲地瞪,声音压低了,可还是很恼火:“你搞什麽,这不是还有人在麽?”

    “你不动,不就没有那麽大声响了吗?”

    这无赖!荣华瞪得更加使劲,“我不愿意,你还指望我不动?”

    她端起夏王的架子,想让这无赖收敛些,没料到无赖一只手探到她底裤里面去,还了一把,疑惑:“你不是没在那个嘛,为什麽不愿意?”

    “……”她的手也移下去,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出来,低著声音骂,“谁教你这些?”

    “不是你麽?”

    “我什麽时候教过这个?”

    “就是那天晚上,你明明抱著我说想要,又不肯动,还在那里哭得厉害……”

    “闭嘴!”那是她努力想要扔到角落里去的记忆!

    “明明是你自己……”她马上捂住他的嘴,说起来,经过那个晚上,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也没什麽架子可以端了。他到底也算是知道那事情要怎麽做了,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

    荣华有些心虚,谢斯人则趁机再次将手伸进去,了几把,更加奇怪:“你不是说这个一月来一次,而且挺准时的嘛,这次怎麽还没来?”

    “你不要乱动!”

    她身子动得剧烈些,床就有些晃,薄脸皮的她只好小幅地动,可敌不过无赖没脸没皮,他还一边动,一边问她:“你想让其他人都知道?”

    她不想,当然不想!也不知道谢斯人为什麽对这事情这麽执著,她就是不愿意!咬著唇摇头,手指都掐到他手臂上。谢斯人的手在她衣服下面来去,最後低下头去吻她。

    好像这几个男人都喜欢深吻,每回都非得吻得她喘不过气才会松开些。她小口小口地啜气,觉得有点不妙,是不是例假快来了,身体好像很敏感的样子,已经有点湿了。难道是因为被他们得多了,所以身体很自然地就做好了准备?

    她皱起眉,正如这小无赖所说的,她这次的例假的确是晚了,平时很规律的。就连来的路上都挺规律,难道是情绪起伏得大加上水土不服,所以晚上?看自己这反应,应该不是怀孕。

    她正烦著,偏偏这小无赖得了便宜还卖乖,手指多伸进了一g,在里面转来转去,低著声音讨好道:“是不是想要?”

    荣华简直後悔自己那天晚上情绪没控制好,当时他问什麽,她就回答什麽。搞得好好的一个生涩的小孩对这事懂得很,连这种调情的话都会了。

    “不要!”

    谢斯人一直在她x前索的手又缩回来了,她松了口气,以为他是闹够了。谁料人家拉著她的手一直往下探去。

    “你怎麽连腰带都没系?”

    g本没什麽阻碍地就碰到了他正挺立的某处,她的脸发烫了。

    作家的话:

    我好像还挺喜欢这小无赖的。。

    ☆、(9鲜币)ch100 有点不安

    “我想要,你都没让我碰过你。”谢斯人耍赖撒娇,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在那一处,“我有点疼。”

    呸,疼还不老实?荣华半推半就,又觉得用手好歹比他直接进入好,在他的拉动下,轻轻地了几下。谢斯人的身体微微地弓起来,更方便她手的动作,呼吸也变chu了些。

    “用力些。”她得很轻,挑逗般地动作令他真的胀痛起来,谢斯人一只手按在她腰侧的褥子上,有些跪不住了。

    荣华意识到他的声音有些响,当下手放开了些,又被他拉著去那里。

    “你就不能不发出声音吗?”

    “我不舒服。”他答得很直接,没一点矫情的样子。

    荣华干脆就想放了手不理他,可是他手上力气比她的大,一定要将她的手放回到那里去。

    “你不是不舒服吗?”

    她想把手往回缩,可谢斯人哪里肯,半坐在她腰上,“。”少年人的清亮声音有些低哑,带著恳求的意味:“我真的难受,有时候想著那天晚上的事情,都会难受半天。”

    难受你就不要想啊!荣华咬著唇,总算知道他想尽办法混上她的床是为了什麽。哪里是因为害怕,g本是色心起了!她就不信承秋承碧两个人没看出来,居然都不提醒她,还是觉得她自己能处理?

    一只手不得不被他带著去安抚他挺得直直的那g东西,她还是有些不爽,更不爽的是,自己著他,腿间居然又湿了些。

    怎麽回事,不是晚上就要来了吧?

    她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可小无赖还有只手在里面,“你把手拿开。”

    小无赖不愿意,手指在那里钻来钻去,“你让我进去,我就拿开。好湿,是不是准备好了?”

    不要以为你准备好了人家就准备好了!荣华也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谢斯人呢,两只手一只被她紧紧抓著,她指甲都嵌到他的r里去了,他也无所谓地跟著她闹,偏要往里面放。另一只手抓著她的,放在自己胀疼的一处上下套弄,结果身体没有支撑点了,整个人趴在她身上。

    荣华更加处於劣势了,谢斯人虽然清瘦,可毕竟不轻,他的力气加上他的重量,她更没办法将他的手拉出来了。谢斯人感觉到自己这样做她是有反应的,於是手指动得更欢快。

    荣华身体被他压制著,连左右挪动下想要缓解躁热也不行,上半身抬起来要撞开他,可还是熬不住,最後又躺回去娇娇地喘气。

    她不由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听著谢斯人的气息越来越急越来越沈,手指在他的顶端动了动,还努力想著这个到底要怎麽做,小无赖突然低叫了一声,像完全没了力气一样地趴下来了。他那g手指都还在她里面呢。

    荣华觉得腿间湿湿糊糊的很难受,硬是将谢斯人的手抽出来,自己将底裤穿上,又把他给从自己身上推下去。谢斯人这会儿倒是缓过气了,抱著她不肯放,脑袋蹭了蹭,“好舒服。”

    “闭嘴!”

    想著庄十在旁边肯定是把这一切都给听去了,荣华就觉得脸上冒热烟,每回这小无赖和自己躺一张床上,她就没好事。

    小无赖舒服过了,不同她计较,抱著她软软的腰,枕著她酥酥的x,闻著她身上淡淡的味道,满足地眯起眼睛,打算睡觉了。

    虽然觉得他也未免太容易满足了,可对她来讲这是好事,只要他没别的意图,抱抱亲亲什麽的,她也放开了,荣华自我安慰道。这一天事情挺多,加上前几个晚上没睡好,这个晚上又惊又吓地,j神也有些不济,她也打算闭眼睡觉。睡觉前,倒没忘记在自己身下多垫了几块棉布。

    ……

    没有来?按自己昨晚的反应,不就是那什麽快来了的征兆吗?荣华瞅著干净的床铺老半天,又安慰自己,兴许就是这几天了。没等自己松口气,右眼皮又紧急地跳了好几下,她一只手揪著自己腰间的衣服,低头看看平坦的肚皮,不会是怀上了吧?

    “荣华,怎麽还坐在床上不肯起来?”

    她起得晚了,不和外面需要c练的将士比,就同其他驻军的文官比,她也算是晚的。承碧他们怜惜她昨晚被吓到,估计睡得不好,也没有早早来催她。可是身为钦差,她还是有公务要办,即使有些由承秋代理了,那群山匪的事务,还真得由她亲自督办。

    因为那山匪首领g本不愿意同别的什麽人报告,好像只认准了荣华这个主子一般。

    一早上他就站在这营帐前说有事要报,庄十出去摇摇头,表示正主g本没醒。隔了一个时辰他又来了,荣华是起了,但这时候也只能由承碧进来催催。他进来了,看到她坐在床上,一脸纠结的模样。

    荣华见是承碧,嘴巴一扁:“我的例事好像晚了。”

    荣华现在不想要他们的孩子,这点众人都知道。她嫌例事晚,自然是害怕有了。承碧将厚外衣披到她身上,安慰道:“你之前不是挺准时,这一个月都不肯同我们亲近,即使是晚了,也肯定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我可未听说过女人单靠自己就能怀上的。”

    她这个月的确都没同他们怎麽样,可在山上的时候,不是还几乎连著同两个人那什麽了吗?如果这次真的有了,岂不是就是那两人之中的某个人的种?那她宁愿相信是水土不服的原因。

    她伸著手让承碧帮她穿好衣服,将心底的不安压下去,洗过脸之後,便召见齐思。

    作家的话:

    晚上还有一更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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