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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纭皇家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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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似梦
若说黑灯瞎火迷路情有可愿,若说灯火眀晃,有人带路,还跟丢则是不可原谅,跟丢也就罢了还能顺路回去,可回头就是往不知什么方向走了,就是错上加错。
柯薇回忆一路跟来的情景,出了雅厅门,问了小厮,赏了从涣阳那顺来的银子,让他带着去茅厕,路过一个花池,一座假山,小厮没了,连柯薇自己人在哪也不知道了。东拐西拐出了这叫“揽金楼”的后门,在后门处打算回去,竟是看到了一辆飞奔的马车,马车上的帘子被风带起,瞄到了似熟人的人。
柯薇脚下不由自主就跟了马车去,踩上房顶弯起身,岁的孩子本就小,即使灯火闪亮也未能引人看出个所以然。
几经周转,马车停在了一栋宅子大门前。此处静谧幽暗,对柯薇来说是藏身的好地方,对下车俩人来说则是幽会的不二之选。
俩熟人中披黑色斗篷的高大者敲着一长三短的音。院里迎出俩人,一男一女俩侍者把俩熟人引进门去。柯薇壮着胆儿翻墙进院,藏于树后。
俩熟人遣退下人,娇小者拉起高大者斗篷下的手飞奔向内院,边跑边扯高大者的斗篷。柯薇一路尾随前进,仔细着不弄出丁点儿声音。
房门大开,屋内灯火已燃。高大者的墨色斗篷被娇小者一扯而下,面容映着橘色灯火明暗不定。
柯薇拿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高大者洒然一笑,亦扯下娇小者斗篷。俩人在门口已脖颈相交,互相拥吻。
柯薇倒退一步,转身背靠树,努力压下心头惊惧。『那女人……那男人……怎么会?天……』
柯薇偷眼再看,想证实心中想法。俩人却早已入内锁门,身影由光映在窗户上,身形融为一体。柯薇跃身猫腰贴于窗下,听着屋内阵阵娇羞狂热的喘息呻吟,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人,『这俩人……真是这俩人……』
此刻,柯薇无比讨厌自己的耳朵,练功后五感比常人敏锐,此下的呻吟更是一声不落撞入耳内。柯薇所见一幕,再听屋内之声,心下慌乱,提气飞身出院。
莽莽撞撞间似有听闻“零落玎玲”之声,断断续续入耳。柯薇循着邈然之音,急步而行,用以驱逐刚才所听的麋音。
“梦~”柯薇稳住身形,看向亭内烟纱中人,不由自主嚅嘴。
音无形有情,似入云端苍茫之巅,开阔清朗;似入渺无边际平静之海,一叶扁舟顺流而行,无忧无虑。
琴音陡转,忽地动山摇,云巅泯灭,山崩地陷,烟尘一片无明镜;忽骤风炸起,扁舟晃动,海怒浪翻,风雨遮目无明光。
琴音稍转,云山不再,大海远去,竟是一池活水,点点滴滴流淌千里,绵长不绝。
夜静,风过卷起烟纱,奏琴之人如雾一笑,恬淡轻盈:“一梦醒来万事空,对明镜愁恨不减,白发徒增。姑娘明白?”
柯薇眨眨眼,缓步上前,边行边唱:“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今日一见,古人诚不欺吾。”
“以秋水为姿……姑娘好才情,在下不送。”奏琴人起身拱手,欲离去。
“等等。”柯薇闪身拦于人前,笑道:“我失礼了。刚才遇到不快之事,闻得公子琴声,竟不觉寻来,冒犯之处请见谅。”
『美少年啊,十几岁吧?~口水~救不成迟歌算了,能遇到如此美少年也不赖啊。嘻嘻……』柯薇暗笑。
“不必。姑娘小小年纪能入秋水府,功夫可见非凡。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奏琴人淡笑,擦过柯薇身侧离去。
『秋……秋水府?我怎么来这了?……』一个时辰内,连受两次打击,柯薇不免发颤。
“迟歌。”柯薇见前行之人顿住脚,转身看来,心下肯定。『这叫什么?缘分天注定,本以为看不到的人出现在眼前,自己莫不是做梦?』
“姑娘知道在下?也对,能入秋水府岂是泛泛之辈。”迟歌微微一笑,绝世之姿清妍明动。
“佳人……倾城……倾国……呃……呵呵。”柯薇干笑,差点就背出来了。
“呵……姑娘还是快快离去的好。”迟歌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柯薇注视迟歌远去,良久才回神:“涣阳会杀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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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阳在雅厅等柯薇,久等不回,难免担心。起身问了小厮道是丢了人,更是气愤,甩飞小厮奔上大街。在人群中四处收寻未有人影,心下越急越气,担心柯薇,气自己为何不同她一起去,若是遇上什么……涣阳此刻认清柯薇在心上有如此重要地位,明了自己日日放不下她的原因,原来早已在一岁初见时,那孩子已留在心上。日日于她相处,教授武艺,与她玩笑,了解她的x情、脾x,她的狡猾、愚笨、睿智更是吸引自己情g深重,不可自拔。
此刻,涣阳想起与柯薇两年内的点点滴滴,脸上喜怒交替,如痴如醉。众人见之纷纷避道遁走,视为毒物之流。
涣阳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今日,『素把官场做戏场,把众官玩于指上的紫金光禄大夫竟也有今日,为一个毛还未长齐的岁女娃串街走巷,担心至此。“情”之一字果然耐人寻味,毫无理由。』暗自苦笑,步子却未停,循着走过的路再此寻去。
涣阳突见一鸟雀停于屋顶,忆起赠与柯薇的云影戒,自语道:“俗语说:‘关心则乱。’一点不假。”
众人本惊惧看着大街上伫立的白衣人,突大风袭来迷眼,白衣一闪逝去,众人纷纷四顾再不见人影。
涣阳由醚蝶带领进到一处宅子内院,醚蝶扑扇欲离去。涣阳断续听得屋内传出麋音,顿起疑惑,唤回醚蝶,飞身上瓦。从瓦棱中,涣阳看到铺于地上的衣裳,再配合屋内之声,心下笑道:『丫头思春了?可这声音……』
只听屋内女声含泪断续:“我求你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不能没有你,我可以没有皇位,但我不能没有你。”
“傻瓜,我也不能没有你,会等,会等你娶我的一天。”男子浑厚低沉之声。
涣阳不再细听,心下明了。放出醚蝶,再次寻去。
『醚蝶寻着丫头身上云影戒中无夜而行,此下醚蝶飞去,丫头是无恙离开此地了。那她定是看到了院内俩人,此刻不知如何了?得快点早到她。』
※※※※※※
柯薇出了秋水府上了行人疏落的大街便傻了眼,『丹阳偌大一个城市,乱走肯定是回不去,那个“什么楼”该如何走呢?』
醚蝶扑棱翅膀绕柯薇飞舞一圈后停在云影戒上不动。柯薇张张嘴,吐字:“冬天……还有蝴蝶?”
“去如厕能从东市穿过西市跑到秋水府来?”早在醚蝶飞向柯薇时,涣阳已瞧见她傻站在路边,见她无恙松了口气,似放下了一座大山。本欲上前,却见四处地势较为熟悉,细看竟是“秋水府”地界,放松的情绪再次提高,气闷难忍,出口就是嘲弄。
“呃……呵呵,涣阳~”柯薇不了解丹阳的道路,听涣阳的话竟是跑了这么远?心下已明白是蝴蝶寻着云影戒找来,本想指责他给自己装了个跟踪器,可见涣阳y晴不定的脸色,略有些怕意,遂干笑,暗道:『完了,涣阳生气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涣阳略皱眉,不等柯薇言语抱起她,瞬间飞身离去。
柯薇安静窝在涣阳怀里,几次张嘴却被迎面的风堵住,暗叹:『来的时候还带个斗篷遮遮,现下是喝西北风。哎~自己刚才见到的要不要跟他说呢?貌似也不关自己什么事。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夏华说自己轻功是绝顶中绝顶,如此只能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涣阳的功夫比起夏华的巧,更显俊,如人般洒脱自在,如神般挥洒自如,拿他使起的《御剑九式》来说,自有一股无形之气,使人臣服,自惭形秽。
柯薇早已背出《御剑九式》,却迟迟不在涣阳面前练习,实在是基于涣阳使的那次映象过于深刻,终觉得自己若学了这剑法口诀是对它的侮辱,可心有不甘,每日深夜涣阳送她回薇叶苑后,柯薇就自己练习,发誓定要把《御剑九式》学的如涣阳一般,豪情中带着洒脱,自然中带着刚毅,身于剑相容,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回神了?”涣阳拍拍柯薇面颊。
柯薇从涣阳神诋般的剑法中醒来,瞧见俊容,疑惑道:“怎么了?”
涣阳额头青筋一跳,忍道:“去睡觉。”
柯薇眨眨眼,见他转眼离去,再看四周,已是自己寝殿。窗外g灯透过琉璃窗镜,把寝殿照有三分光亮。 柯薇换下衣裳自语:“生什么气呢?不就迷路了,小气鬼。衣服也不拿走,我藏哪去啊。”
妆台边有一带锁木柜,眼珠儿一转,把衣服藏在木柜内,于一堆金石玉器、古玩字画作伴。钥匙就柯薇自己有,谁叫那是柯薇的小金库呢。
混乱七岁
芙乐十七年初。芙喜十七岁,芙弩十四岁,柯华十二岁,柯雪十一岁,柯蓝、柯英九岁,柯薇七岁,柯善四岁。
卯时未到,天还黑漆漆,各g的灯火已然,男、女g侍纷纷起身忙碌,为主子准备更衣梳洗。
今日是大年初一,按规矩女皇众夫之间均要给大皇夫请安“拜年”,然后互相串门送礼,名曰“联络感情”。皇夫拜年自然要带上自己的孩子,众皇女、皇子也不能闲着,跟着自家皇父去给皇阿娘、高位皇父拜年。然后,煌王会在g里请几人用饭,各g未被邀请的主子回自家别院接受侍者的拜年,发发红包之类的年利。
柯薇刚睡下,就被春蓉挖了起来。
春蓉一见柯薇迷糊的连眼睛也睁不开,惊讶道:“主子,您怎么了?”春蓉怕主子病了忙让侍菊把侍书请来。
侍书一来,见柯薇脸色有些苍白,心下担心,忙坐于床沿,拉了柯薇的手把脉。
良久,侍书在春蓉期盼担忧的眼神下抬头:“主子受了惊,染了风寒,甚好不严重,开服药调理下即可。但……”
侍书颇为难,想着词汇:『主子昨日筵席未散就回g睡下了,怎么会……还受了惊吓……染了风寒……』
春蓉似也想到了些,抿抿嘴,低声道:“侍书,你先去配药吧,让侍竹熬了药端来,主子再歇息会,我们都把东西准备好,过会主子醒了直接过去。”
侍书未语,向春蓉点点头:“那你好好陪着主子。”
柯薇并未熟睡,半醒半梦间知道春蓉、侍书等人来过。柯薇暗下叹气,翻身继续睡觉。
昨夜,柯薇躺于床上想了许久,丹阳暗宅里一幕,涣阳的言语,心道事情大条了。g里已平静一年,而去年也就几月前太极殿里传出女皇有喜,平静的水面又起波澜,何况女皇称孩子是光悦王霄凌的,而霄凌从未被传临幸过,这下平衡的政权又隐隐失衡。
这一切有关无关都会波及各g的皇女,尤其暗宅一幕,为了避免将来的纠葛、麻烦,柯薇想出了这个法子——装病。
从此g里五皇女传闻渐低又起新闻,五皇女除夕之夜染恶风,成为个病秧子,此乃后话。
春蓉接了侍竹端来的药,却如何也叫不醒柯薇,喂下去的药又被吐出来,来回折腾了数趟,看着柯薇越渐苍白的面容,落下泪。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好歹把药给喝了不行吗?”春蓉忍住泪,看着一旁架上淡粉的新衣,心下难过:『那是主子新年的衣服啊,好不容易,主子答应穿喜庆点的粉色,可今日……』
“蓉姐姐,夏华来了。”侍竹领了夏华进门。
“蓉蓉。”夏华闪身进门,刚才侍竹已经把事情说了,心下担心,跑到床前:“主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你昨夜怎么看人?主子怎么会染风寒?我……我真不该把主子交给你。”春蓉心烦意乱,看到夏华神采奕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夏华也纳闷:“昨夜我守在房里寸步不离,今日寅时二刻离开。主子一夜都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会……”
“我看你是偷懒了。你功夫好,我们大家都承认。你不觉得这两年来,每日早上不睡够二个时辰,j神也很好吗?以前我就奇怪,你需要睡足两个时辰才能清醒一天,也就是我们交接班过后的一段时间,现在你不睡照样j神,你说,夜里是不是偷懒了?”春蓉把众多疑问提出来。
这事在两年前就有蹊跷,奈何夏华否认偷懒的事情,且柯薇一直也没出过事,所以大家都以为是夏华的功夫长进了,不睡两个时辰也能挺过来,现在出了事情,夏华自然推脱不了。
“我真的没偷懒,你们不信问那个人。”夏华急道。
这事夏华也奇怪好久,奈何百种试验也发现不了问题,才搁置下来,自个儿作息该最清楚,夏华深信自己没有偷懒。
“罢了,蓉蓉。我们瞎猜没用,依我看还是通报主上吧。”侍书阻止春蓉开口,语气略微沉重,毕竟这事让沁王知道后,后果可大可小。
众人默然,良久春蓉吐出口气:“夏华,你去通报吧。沁王应该在去煌秦g的路上,你速度快兴许赶的上。侍竹,再去熬药,等沁王来了端上。侍书、侍菊和我留在这照应。”
夏华一闪没了人影,侍竹默默掀帘出门,三人对视一眼均看向床上之人,暗道:『主子,你这次又要玩什么?』
夏华并未如约带了沁王回来,出门时已将巳时,回来已近午时,悻悻然回来时带来了柯蓝、柯英两姐弟。
柯英一进门直奔柯薇床前,嚷道:“五妹怎么病了,昨日个还好好呢。”
春蓉等人白一眼垂头丧气的夏华,对『沁王没来』这一事实难以接受,各人心里压了块大石,惴惴不安。
众人给柯蓝、柯英请了安,伺侯一旁。
柯英握了柯薇的手,对身后不语的柯蓝道:“蓝,你,五妹的手好凉。”
柯蓝上前一探柯薇额头,皱眉回头看向春蓉等人,语气冰凉,“这是怎么回事?昨日还好好的人,过一晚上怎么就病了?”
众人心里一凛,早知四皇女柯蓝是冰山美人,不怒则已,若发起火来和女皇有几分相似,足以憋死人。
平日柯蓝见着二皇子和主子才有丝笑意,她们俩人可说是在这g里唯一的挚友。现下,柯薇卧床,柯蓝着实不舒服,释放了平日盛少显露的皇女气势,逼的众人垂下头。
春蓉等人不是泛泛之辈,能让她们垂头恭敬之人甚少,几乎就俩人,一个沁王,另一个柯薇,连女皇面前亦能不卑不吭,现在柯蓝的盛怒下,竟感到无颜抬头。
“五妹平日宠你们,你们就这么回报主子?主子半夜染了风寒也不知道?”柯蓝继续怒问,转言:“侍书医术高,你怎么说?”
“回四殿下,主子昨夜着了凉,若能喝下汤药歇息,不日就好。现下,主子咽不下药。”侍书垂首直言。
“药呢?端来。”柯蓝一听,点点头。『薇儿平日就爱喝甜的东西,苦的肯定不喝。』
侍竹出去不一会儿端了药进来,递于柯蓝。
柯蓝一尝,皱眉,『这药不苦!』转而看向侍书:“你主子只是着了凉?”
春蓉等人眼角余光一瞟,心下叫苦。侍书道:“主子挑食,不爱吃的东西一向不进口,即使下了肚也能吐出来。”的
“对啊蓝,上次五妹吃了那个什么国进贡的水果,吃了口就吐了半天。五妹真的好挑食……”柯英的话被柯蓝一利眼瞪了回去,吱唔着回头,替柯薇擦去额上的汗。
“侍竹,去拿些新鲜水果。”柯蓝见侍竹出去,端起药向床走去。
“蓝,我来喂吧。”柯英见柯蓝拿汤匙搅拌药汁,跃跃欲试。
柯蓝眼神也不给柯英一个,冷笑:“你喂的下去?”
“呃……”柯英虽习惯柯蓝的语气。可这『喂的下去?』着实刺痛了柯英,愤然起身:“怎么喂不下去了。我来。”
柯英欲夺柯蓝手中药碗,被柯蓝一闪身躲过。柯蓝瞪一眼柯英,吓得柯英一缩,坐于床尾去了。
春蓉自觉要上前帮忙,柯蓝冷然看她一眼,淡淡道:“把水果拿来放几上,都下去。柯英,你也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柯英只知柯蓝发怒时才会叫他全名,现下听了身子一抖,嚅嘴:“我干吗下去啊,我要看着五妹喝药。”
柯蓝转身,冰色眼眸一扫,众人心下一凛。春蓉几人对视一眼,『主子与二皇子、四皇女相处甚好,可说是朋友吧,应该没什么事,可四殿下喂药做什么遣退我们呢?』
柯英心有气却不敢言语,无力瞪一眼柯蓝跑出门。众人作揖也退下去。
柯薇睡的很沉。梦里,柯薇看着煌秦g里的众皇父和皇女,心下感叹:『涣阳所言非虚,亲自体验了下无夜的效果,竟感觉在平日里一样。今日初一,本就要到煌秦g拜年,这下人还真在煌秦g了。幸好自己知道这是梦,可以在煌王脸上画上几道狐狸须,在涣阳脸上画几只乌g,在皇父俊比天神的脸上偷香……嘻嘻。』
柯薇此时正窝在沁王怀里,只感觉亲了一下不够,还想再亲一口,亲了额头不够,还逐渐下移。双眼就锁在了沁王如刀削般淡粉的唇,想象中凉凉薄荷般的气息,微甜软软的口感。
“咕隆。”的
柯薇咽下口水,抬眼见沁王温柔含笑的眼神,喃喃:“皇父……”
唇与唇相印,凉凉的气息,温暖柔软的触感,柯薇渐渐又不满足这样的接触,微微探出小舌撬开唇瓣,深入对方口内,辗转吸允甜甜的汁y,欲罢不能。
“呜……皇父……”呢喃之声溢出喉口,神智微微复苏,迷蒙下愕然睁大眼,近处一对冰凉透着痴迷的双眸略睁,口中丁香舌翻滚,淡淡冰凉的触感渐热,『这是什么情况……』
柯薇双手带力一推,把压于身上之人推翻下床。柯薇坐起身看向从地上优雅起身,整理衣衫之人,哑声:“柯蓝,你做什么?”
柯蓝淡淡一笑,冷色眸子丝丝柔软:“你醒了。”
柯薇有些蒙,听着柯蓝的语气是再正常不过了,可刚才她在做什么?
柯蓝伸舌舔舔嘴角,弯起比往日更大的弧度,眸中复杂的晶亮:“你怎么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柯薇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此刻的柯蓝竟觉得有些不认识,猜不出这九岁的小女孩在想什么。
“喂药、喂水果。味道不错。”柯蓝笑笑,又舔了下唇,似味道真不错。
柯薇抽抽嘴角,干笑,内心哀号:『天,她用嘴喂?那刚才的感觉是她在吻我?喂东西用得着翻舌头吗?好像是我先……og,怎么说,我都被个女生,还是个九岁的女孩给……给吻了?味道不错?什么味道不错啊?皇家的孩子怎么这么t?』
柯薇咽咽口水,看了眼四周,差点晕倒,『春蓉她们呢?这孩子故意的吧,把人都遣退了。晕,人小鬼大是形容她这样的?泪~刚才梦里以为谁来着……是……是……皇父。』
“薇儿,薇儿……”柯蓝急步上前,见柯薇仰躺在床一副有气无力样,气愤道:“你莫不是怕了。放心,我不会对谁说的。”
柯薇一颗心都在抽着,转眼看面色微红、皱眉气愤的柯蓝,嚅嘴半天,无力:“说什么?”
柯蓝斜眼,转而一双如皓雪般洁白的玉手抚上柯薇脸颊:“我不会跟人家说……”
柯薇悬起了整颗心,感觉此刻的柯蓝诡异的很,不知她下半句。柯蓝伏低下身,快速在柯薇唇上一啄,抿唇偷笑:“我不会跟人家说,我吻过你,还很喜欢这种感觉。”
“滚。”柯薇猛然起身,推开柯蓝,吼道:“你是皇女。”
柯蓝瞬间垮下脸,眸子冷意翻涌,y沉道:“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才九岁。”柯薇头疼,对面的孩子才九岁,可皇家的女孩十三即可娶夫,男子十三岁即可嫁人,十五岁即可成礼,纯粹一堆早熟早恋儿。
“当然,我当然知道在做什么,要不也不会遣退她们。老实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呵呵……我喜欢你就没错。放心,既然你不喜欢,我自不会对你再做这事。”柯蓝转身,掀帘时顿道,“我九岁有了喜欢的人,你岁……想吻你的生父。”
“叮噹铛铛~”珠帘互相撞击的脆响伴着柯蓝的言语再次把柯薇砸进了地狱。
春蓉等人听得动静,还未进屋,只听屋内吼声:“谁也不准进来。”
众人只得在外殿踌躇不前,暗自担忧。
柯薇心下混乱,明明只是装个病,弄出点风寒,来个小感冒,再闻了点无夜睡大觉,一醒来事情怎么就变样了呢?的
『无夜~~解药~~口水~~混蛋涣阳,自己就说可以睡上一天,怎么就睡了半天。柯蓝她……哎……不醒来就好了。现下,柯蓝喂个药成了蕾丝,自己的春梦主角还是皇父……何止一个乱字。』
柯薇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低声骂道:“丫的岁就做春梦,什么社会啊。”
柯薇一顿,『我都三十好几了,搁现代就一老处女,做个春梦有什么奇怪。封林子又是大帅哥,是个女人都会爱上这种温柔多金的帅哥,自己不爱上只能说自己有问题。可问题是,封林子是这个身体的老爹,晕……』
『柯蓝呢!丫头过完年才岁,懂得什么叫喜欢不?爱慕帅哥也就罢了,竟喜欢上我?天,我才七岁,还是个女孩。这时代的x启蒙教育怎么教的?呃……这国家有x启蒙教育吗?若没有,男、女一起也是人的本能吧。呃……也不对,自己还是个同人,专喜欢看男男恋……可这也不能说自己不正常吧。不正常的是柯蓝……呃……喜欢一人没错……她喜欢的恰恰是个女生罢了……可这女生还不叫女生,只是个小孩……吼~』
柯薇眼前一片黑色,胡思乱想到未时,发现饿了,暗自打气:『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对策,解决这乱麻。』
“蓉蓉~蓉蓉~”
春蓉等人全都静默跪于外殿,听得屋内叫声,心下一喜,再偷眼瞧上座之人——面无表情,暗下泣血:『主子~救命啊!』
柯薇吼了半天,不见半个人影进来,不免气道:“丫的,这年头连丫鬟都气我。”
“哗啦啦”珠帘脆然滑响。柯薇转脸朝内,没好气道:“哼,我喊你半天不理我。等你主子饿死了,看你怎么向皇父交代。”
来人坐于床沿,静默不语。
柯薇略感不对,春蓉等人来无声也不会有这么低的气压,转头对上头顶一双暗黑冰眸,瞬间瞪大眼,心一颤,哀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流年不利啊。』
“饿了?”沁王冷面严峻,深墨色的眸子瞧不出丝含义,只觉浑身似在压抑什么。
柯薇垂下脑袋,慢慢爬起身,刚才眼儿瞄到沁王的嘴唇,薄薄的淡粉色,添了眼前男人一丝温暖,凉凉的薄荷气息,梦里那种欲罢不能的触感……柯薇脸色斐红,心下使劲对自己说道:『不能想,不能想……』可惜越说越往那处想去,整颗心翻滚的厉害。
沁王见柯薇斐红的脸色,微蹙眉,一手探上额头,心下松口气,语气却严厉:“你瞒了我什么?”
柯薇心一抖,刚沁王的手探上额头时已是僵硬不敢乱动,冰凉的触感到了心里就是火热般的灼烧,听得沁王一声,却是掉入无底黑渊,『瞒?我瞒了很多啊?天……呜……』
柯薇一急,用上了功夫,换脸如翻书,泪眼朦胧,面色哀凄,喉咙哽咽,口齿不清,怎一个“凄”字:“皇父,我没……没瞒你啊。”
“哦~”拖长音,似不以为意,有似随便问问。
柯薇最怕沁王这一招,似是而非,似假却真,捉不定,无疑是个陷阱大坑,难以招架住,而这翻书功夫对沁王似乎免疫,“皇父~我真没有什么瞒你。”
“那你告诉皇父,刚才……谁吻了你。”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一手抚上柯薇红肿的嘴唇,来回轻柔摩擦。
柯薇一抖,神色不定看向皇父,『他怎么知道了?不会怀疑自己春梦吧?柯……柯蓝……他知道刚才柯蓝……吻了自己?』
“呵……你不说,皇父也猜到。”无表情的脸突地一笑,如冬日雪融,看似温暖却无比冰寒,“即使女人,皇父……也不允许。”
“你若想病就病好了,但不能不信皇父。记住,皇父不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沁王甩开衣袖向殿外走去,留下一脸呆滞的柯薇。
『皇父……知道了?怎么可能?』柯薇愣怔,突地想起屋里其实还有个人,还有那个从未见过面的黑衣少年……
王道之始
柯薇装病已过数月,期间涣阳拒绝了柯薇元宵出g的提议,柯薇为见不到迟歌生气,连续几夜没去竹林练武。
沁王自那日后,对外宣称:五皇女夜染风寒,恶疾缠身。各g主子均奇怪,稍染了风寒怎么就成了恶疾,可沁王在女皇面前领了旨,道是众人不得打扰五皇女养病。
煌王等g内地位颇高之人探望柯薇,被拒在门外。柯蓝、柯英这些了解内情的人保持缄默,去了薇叶苑几趟却是闭门谢客。g里谣言四起,道是五皇女出生就多灾多难,此刻身染恶疾恐时日无多。
尽管g外风言风语,薇叶苑一如以往的平静,只除了她们的主子整日闷不吭声,拿着笔苦练封少傅布置的帖子。
连日,天气温暖,冬日的懒散渐去,人人都有兴致梳妆打扮,各个神采飞扬。可若人见着柯薇,均是大叹一声,道:『这人还在冬日梦游。』
柯薇浑噩过了几月,与沁王也就疏离了几月,俩人见面是规矩的礼仪,互不多谈一句话。薇叶苑众人知柯薇与沁王闹别扭,却无人敢劝。薇叶苑外殿是暖暖的春天,薇叶苑主子寝殿和书房则是水溶溶冰渣渣的冬天。
清晨,封清辉打发了几波前来打探消息的人流,循着时辰进了薇叶苑。封清辉暗道:『五殿下在多事之秋生病,不知为何?东g派出的人日日守着道,询问五殿下病情。自个儿也按着沁王的嘱咐回答,道是:‘五殿下没什么大病,只是受夜猫惊吓,养几日就好了。’可明显大家都不太信,更是瞎猜,谣言传的满天飞。』
摇摇脑袋,拂拂衣袖,跨入苑内,『丫鬟都道,五殿下与沁王生气。我看着更像五殿下一个人魂不守舍,沁王倒是如常。不过,殿下的字是越写越好了。』
封清辉想:几月来,薇叶苑挺冷清,沁王前后来过一次未说一句就离开了,而经常串门的柯蓝、柯英被拒了几次就不常来了。偶尔只见柯英悻悻然的来,悻悻然的回,g本见不着柯蓝的影子。
五殿下面色时常恍惚,一来笑一来哭丧脸,见大家都摇头叹气,她干脆拿了东贵妃光禄王送来的面具往脸上一戴。众人见如此,发誓不在她面前叹气,她也没拿下面具,听春蓉道是,她连睡觉都再着面具。
“奴俾见过封少傅。”侍菊一揖,端茶进书房。
“侍菊姑娘,你家主子呢?”封清辉是极喜欢柯薇的四个丫鬟,一个个技艺高超,拿这侍菊的茶来说,更是一绝,沏出的茶香味长存,入口爽心。
“主子就来了,请少傅稍后。”侍菊一笑,退出门。
柯薇如往日般戴着面具进门,面具很大遮着整张脸,估着柯薇岁了还能带,只要面具没坏。
“少傅早。”
声音闷闷,连日如此,封清辉已习惯,心道:『哎~权利这东西真是耐人寻味,沁王为保女儿,官场周旋,女儿闷气不断,不知是否明白。』
“殿下早,这是今日的帖子。”封清辉把帖子放于桌上,端看柯薇面容,黑色彩绘面具质量不怎么样,到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看不出半点面色,只留了两只乌黑大眼闪着光,时而晶亮时而无神,难辨其意。
柯薇无言,拿起春蓉递来的蘸墨毛笔,开始临字。
去年需要一日的十张字贴,今日只需半日不到时刻。临完字柯薇又开始发傻,支手于桌前,偶尔瞄向一人高的花瓶,偶尔看向拿书的少傅……
今日封清辉亦静不下心,想起昨日深夜的访客,与他谈论朝政动向与治国之道,深深为他折服,加上这人的身份,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哎~大位不以智取,半由天意半有人。如此一句,五殿下的一生也就定下了。』
“殿下……殿下。”
“少傅何事?”柯薇回神,见封清辉淡笑立于身前,起身询问。
“殿下,你习字已有一载,今日更是勤奋,清辉斗胆给殿下说个故事可好?”
『呃……我不想听。』
柯薇微扯嘴角,『幸好看不到表情。封清辉什么时候要尽职了?不会要讲教育故事了吧?想他也说不出什么可塑x故事,哎……这日子过得……』
眼里笑道:“少傅请讲。”
封清辉点头:“殿下若不喜微臣故事,但可与周郎会于仙境,树下对弈,亦是趣味无穷。”
“少傅难得讲故事,我怎可能不识趣与周爷爷见面呢。少傅请讲。”柯薇额头青筋跳动,『你要真有诚意,刚才就不该叫我。』
“今日微臣就讲一个典故与殿下听。南园遗爱,故剑情深。
芙国第代女皇名芙簪,是一位来自民间的女皇,是第代女皇芙欢在民间游乐时留下的孩子。芙欢死时g里只有一名皇女,而这位不幸的皇女在继位大典前三天因病去世。重臣中一位名上官秋荻的托孤大臣,是知道女皇在民间还遗有一女,遂领了重大臣前去迎接皇家仅剩的血脉。
芙簪当时名金簪,在民间已生活年,娶有一夫名沅,沅当时已生有一女即代女皇芙峁。金簪本是体弱之人,家中大事均是沅来做主,与当时社会中女子当家主外,男子相妻教子实乃相悖。因而,当上官秋荻领百官到金家时,赫然发现金家男子正与帐房先生(女子)核实账目,遂勃然大怒斥责他霍乱体统,令人把他收押大牢。
当金簪得知消息出房门时,接受的是百官迎贺之声。懵懂之下,金簪还未提及沅的去处就被接进了g。此后,金簪渐进明了原由,在上官秋荻的支持下顺利登基。继位数月后,众官都道女皇称帝该册封第一皇夫,百官上书太尉上官家长子上官白屏乃皇夫不二人选。芙簪乃灵秀、聪慧之人,上官家在朝势力颇大,且上官本家亦是此意,遂不敢直言拒绝,于是下一道旨:‘乃召求微时故剑’。众官猜测圣意,心下明了,女皇是希望找到自己贫贱时的一把旧剑,众官遂把沅放出监狱与芙簪相会。此乃故剑情深之意。的
随后对于册封第一皇夫之人,众官据认为沅才德身份不够,担不起第一皇夫之责。芙簪力排众议,言道:‘朕与沅共患难载(岁娶夫),若连生死皇夫都要抛弃,一国君主何以为君,何以面对天下百姓。’众官闻之不语,太尉上官秋荻率先出列推荐沅为第一皇夫,此时百官才响应立沅为第一皇夫。”
封清辉顿语,笑道:“殿下觉得上官秋荻此人如何?”
“识实务者为俊杰。深明大义,明了形势。”柯薇扯扯嘴角,憋下哈欠。
“好景不长。沅当上第一皇夫三年,为芙簪又生一子,名金衡,而沅在生产中死去。”
“等等……你说沅在生产中死去?”柯薇猝然起身,大叫。
封清辉淡笑:“不错。第代女皇芙簪继位年后,芙国再没有男子生育一说,有关男子生育的书籍药监全部被烧坏、禁闭,全国上下懂得男子生育药理之术的医者均被流放或……杀害。”
“你的意思是代女皇之前都是男子在生孩子?为什么?女子生育那么痛苦,为什么不让男子生?”柯薇快语出口,愤然不平。
“芙国在芙簪之前,的确都是男子服药孕子。至于严禁男子孕育一事,若殿下处在芙簪立场兴许能明白。芙簪为沅在生子中难产死去,深感痛苦,遂立誓:‘天下将再无男子产子一说。’
誓言容易,芙国千年传统岂是说毁就毁。此下,芙簪在众官奏请之声下,立上官白屏为第一皇夫。上官白屏深受上官秋荻宠爱,更在芙簪的帮助下,成功进入仕途,这也是芙国第一位参政的男子,打破千年来“後g不得干政”的禁忌。
上官白屏是一位不亚于上官家任何一位先贤的才俊。他在官场大刀阔斧实行改革,虽遭百官忌狠却因上官秋荻的忍让,芙簪的支持,众官也只能忍气吞声。
如此数年,朝政中出现一批男子,这些男子专心为国,提出利国善政之策,使得芙国千年来已步下途的基业重新有了活力。此后,芙簪在位第年,芙国在男子赞同声中颁下一道圣旨,‘男子禁用孕药,子嗣均由女子生产。’
芙簪把处理此事的权利交由上官白屏。上官白屏全面革除了为男子生育的太医,并下令全国收查书局,关押懂得为男子孕育的医者,史称:‘簪屏之年’。芙簪在‘簪屏之年’初,即追沅的步子逝去,同葬在沅的墓地——南园,南园正是芙簪与沅初识之地,也就是南园遗爱,故剑情深的由来。
上官白屏再芙簪去世后联合众官,一年内未立女皇,一人独揽大权,执行芙簪临终圣旨。在芙簪年后,无人再敢言、敢听男子孕育,遂扶持皇太女‘芙峁’继位,并册立诏书,道:‘芙国至第代女皇芙峁起,芙国君主为凤,芙国皇夫为凰,女乾男坤。男、女同朝为官,共为社稷。’纷然天地唯一凤,纭临九州独有凰,这句涵盖纷纭皇家未来的诗句正是出自上官白屏之口。这旨诏书的彻底执行者即是第代女皇芙峁。”
封清辉言罢,甚想看看柯薇面容,奈何尊卑有别,不能逾越,笑道:“殿下认为上官白屏这人如何?”
柯薇沉默良久,似还在回味故事里的人物,突听少傅一语,道:“革旧从新,力挽狂澜,是个人才。可惜……”柯薇还在想:『这上官白屏做什么要废除男子生育呢?芙簪下了旨,但上官白屏那时权利应该很大,若想阻止还不容易,除非这人也不想生小孩,也不想想女人生就容易了……』
“可惜什么?”
“可惜……少傅,你说还有没人知道男子生育的法子,或是书籍之类。”柯薇眨巴眼睛,面具下的脸奸笑着贴向封清辉。
“呃……呵呵,这个恐怕难了。上官白屏为人心细,做事滴水不漏,断不会给人留下漏处,他扶持芙峁登基之后,人去无踪影,新皇出国力寻他数年也未找到,可见他的处事能力。”封清辉暗笑,『殿下莫不是希望男子生育,可现在女子生育,男子比女子更是紧张数倍,女子生育也不见得是坏事。唉……殿下似乎更关心这些杂事,那人所选真的是对的吗?』
『这个混蛋。芙簪简直是女人的恶魔,她自己没生过就让别的女人来生……太过分了。』柯薇对芙簪的怨念由此生成。
“殿下不觉得,男子主外,女子主内更适应形势吗?一般男子比女子魁梧有力,若起战事,他国男子出战,我国女子迎敌,不觉得太弱了?且女子心灵手巧更适于在家绣花作诗,男子孔武有力更适于出外活计,女子……”
“停。那么你认为女子不如男子?”柯薇挑眉,语气危险。
『现下有些明白状况了,这社会纯粹是在过渡阶段,从母系皇族到父系皇族过渡。天,封建社会也能从女子开始以男子结束?不要,绝对不要。
女子当道,我没什么意见,男子沙文主义,我绝对有意见。封清辉显然是步入沙文主义的男子。天啊,上官白屏这位先驱知不知道日后的国家会因为他的参入变成什么样?也许他预见了,上官白屏不就希望女子生育嘛,所以大力执行了芙簪的旨意,让女子待在家中养胎,削弱女子的社会地位。
在生物进化论上,芙国又代女皇过来了,现在芙天是第代,可说又一个千年了,女子的体格从比男子魁梧见趋于比男子弱势,尤其是皇家的变化……靠,好有先见之明的人啊。现在芙天就是个握着皇权会替男子生孩子的女皇……大部份朝政均被男子把持……若干年后……芙喜当皇……她的下一代……迟早成了男人当皇帝了。』
“怎会?女子与男子各有优劣,如当朝御史大夫惠阳,太常卿若胡,此两位大人均是当世才女。在芙乐年,俩人领旨前往罗山边城,救济灾民,乃人人称道的清官。”封清辉笑道,“朝中,男、女官员的入取额为男女,女子比男子多出不少。殿下不必担心女子地位将不如男子,芙国的女神是蛮荒,蛮荒又是凤凰化身,曾言女子是她的血统继承,芙国在的一天,女子必是国君无疑。”
“呵呵……”柯薇干笑,竟让封清辉看出自己的意思了。『的确,芙国对蛮荒的信仰g深蒂固,但信仰这种虚无的东西也是可以破除的。只要有其他更合理更被人接受的信仰出现,人们就会去朝圣膜拜,这是人x的一大弱点。道教在中国的历史远比佛教长远,但被大多数人接受的还是佛教,且道教被佛教吸收,两者互相融合,玉皇大帝还得年年去听佛祖讲经。这蛮荒女神凤凰化身一说迟早也是要被淘汰,只是时间长短、各人利用而已。』
“殿下,今日不早。微臣先行告退。”封清辉见春蓉进来,淡笑。
柯薇还沉浸在佛教、道教融合之中,对封清辉的话随意点头,下意识道:“春蓉,送少傅。”
次日,封清辉再来给柯薇教学,都会在习完字后讲些典故,如芙国历史上的明君如何治国吸取官员、百姓意见,有名的大臣如何向女皇谏言,小人又是如何谄媚取利,贪官又是如何贪财结党等等。封清辉每每讲完故事,会询问柯薇对故事中人的看法,但不予点评。
柯薇整日无所事事,夜里练练功,白日就借封清辉的故事打发时间。柯薇发现,封清辉很喜欢或说崇拜上官白屏,对他所作的改革和政策均是足一点评,有赞同的地方也有说他偏激。就凭他是眼高于顶的封清辉唯一品头论足的人物,柯薇深夜去女皇读书的甘露殿查了史料,发现上官白屏的历史评语才寥寥几笔,并因芙峁的关系,几乎把他淹没在了历史洪流里,结尾还有注释道‘后人不可擅评白皇父’。如此,封清辉又是如何知道上官白屏这人?
别恨离g
这时代女子学琴棋书画不少,兵法谋略者甚多,擅战擅谋擅权者更是多如牛毛,芙国一女子大国为何能在男子当主的东嵋国、铁骑骠悍的鹰邪国下三足鼎立,正是因为人才多。
交替的时代有其独有的魅力,如芙国男女同朝为官,他国尚有志气的女子纷纷进入芙国各地。士、农、工、商无一不参与,无一不作出政绩。如此,芙国在各国眼中是个传奇的国家,是一个受天神庇护的皇朝。
柯薇现下被看的紧,足不出户半年,日日写字看书,调戏丫鬟。夜里于涣阳过招对练,《御剑九式》已能融会贯通,熟练运用,轻功更是炉火纯青,已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追找的夏华。
半年下来,g里对五皇女的谈论日渐不闻,取而代之的是光悦王霄凌的传言。
七月蝉鸣,华法寺寺主入g为刚出生的皇女、皇子祈福。四皇子柯亨、六皇女柯敏作为光悦王霄凌的第一对孩子诞生在纷纭皇家,是芙天至柯善出世三年来的又一对孩子,是孪生兄妹。
g里热闹非凡,煌王与沁王因东六郡山道强匪政见不和。此时女皇又为霄凌添了皇女,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霄凌圣宠正盛,而他是煌王和沁王一直拉拢的对象。此下,霄凌为避嫌提出为新出世的皇女、皇子积福,愿亲自带领纭西大军前往东六郡剿灭盗匪。朝堂一时哗然,支持霄凌提议人数颇多,更有些一直是事不关己的官员,如此,霄凌作为武将后妃正式浮出水面。
柯薇听完涣阳的解说,白他一眼:“霄凌本就掌有实权,不若复季红”,看一眼月下带笑的俊容,嗤道,“光禄王,你们都是毫无大权,他此时挺身而出也不无道理。”
柯薇想起去年年底丹阳宅邸一幕,晃晃脑袋甩去猜测,“我只是奇怪,霄凌入g年一直无波无澜,此下如此大举是为何?”
月下余辉,树影斑驳。涣阳举手接住飘落的竹叶,玩于指尖,“薇儿,复季红虽是文弱书生也有大志,他能在白乐天和皇上的斗争中爬上凤床,让女皇生下柯善足见他的城府。霄凌和我同期入g,虽是武将但也难说不是个会争风吃醋的人,这背后的玄机也只有当事人明白。”
柯薇抽剑耍出剑花,瞄眼见涣阳随意斜靠竹子,指尖竹叶如飞刀快速旋转,懒懒道:“若有玄机定是出于皇阿娘手,看,竹子开花了。” 语落,柯薇提剑直刺涣阳。
涣阳听柯薇一语抬头看竹,耳畔剑风袭来,怡然一笑,纵身而起,身姿犹如月光般华丽俊秀,在空中几下翻飞躲过柯薇连环剑招,不急不缓道:“薇儿,你上次说猪在天上飞,再上次说流火飞逝,此下是竹子开花……呵呵……兵不厌诈,可事不过三哦。”
“废话。反正能让你分心就好。”柯薇此下正借竹子压弯之势飞身直上,扫向立于树顶的涣阳。
“呵呵……今日教你个新的招式。”涣阳指尖竹叶飞出,瞬间一叶成万千如密直袭柯薇,意图把已到眼前的柯薇直直逼下树顶。
柯薇眼见就能刺到涣阳,却见一枚竹叶变成叶雨,叶中气劲如实,暗骂一声。本该借势侧身飞离,可甚有不甘,挺直而上。
涣阳本是料定柯薇会退,此下却见柯薇不退反进,顿时起了冷汗疾呼:“退开。”
柯薇举剑横扫,却是无从下手,竹叶分布细密堪称无一破绽,脚下一挫,眼见就要被刺成蜂窝,顿时感觉足下竹枝跳跃,惊慌不稳直往树下坠去。
涣阳使力晃动竹枝,见柯薇掉下树,喜忧参半,暗道好险。竹枝大颤,叶影翻飞,涣阳飞身去接,抓住下落柯薇的腰腹使劲一带,抱于怀中稳稳落地。月光斑点下,佛开落于柯薇脸上叶子,望进一双明若星辰的笑眸,内心狠狠一颤,无名火烧起,“不知道危险吗?不晓得躲开?满天飞雨是你能接的吗?”
柯薇本是得意暗笑,却被涣阳劈头盖脸一通骂,也火:“知道危险,你还使出满天飞雨?你故意的是吧?”
涣阳一顿,差点忘记眼前这孩子才岁,苦笑:“短短年不到的时间,你就把御剑九式融会贯通,我都忘记你才岁,g本还是个孩子。”
“岁怎么了,我天资聪颖、天生丽质、天降奇才、天赋异柄,不行啊?哼。”柯薇提剑跃于场中,耍起御剑九式。
涣阳大笑,折下竹枝,跃于柯薇身侧于她过招:“薇儿,天赋异柄可不是形容你这女娃的啊。”
柯薇一趔翘,撞上了涣阳的竹枝,骂道:“你个没正经的,胡说什么。”
“哦~薇儿果然冰雪聪明,知道为夫在说什么。”涣阳竹枝当鞭缠上柯薇腰腹,揽于身侧,与她共同进退。
“就你嘴不干净,说过了不准用‘为夫’。”柯薇脚尖点地,旋身一转再刺涣阳。
涣阳侧身而过,躲开暗脚,再揽柯薇,“为夫怎么了?作为师‘夫’有问题?”
“你……满天飞雨。”柯薇气愤,剑尖挑地,一叶起顿化作万千利剑飞向涣阳。
柯薇呆愣原地,看向不远处c入地面的无数竹叶,暗暗咋舌。
“哎呀……薇儿,你这是要谋杀为夫呢。”涣阳也吃一惊,刚惊愕下险险避过满天叶雨,现又开始调笑。
柯薇回神瞪一眼涣阳,飞身到他旁边,痴痴道:“人的潜力果然无穷啊。嘿嘿……我果然是天降奇才……呵呵……”
“咚”,涣阳一敲柯薇头顶,微笑:“奇才,你是只能在这种气愤情况下才能发挥啊?上次的御剑九式第七式剑雪飘飞你也是这么使出来的,记得练了几月才熟练?”
柯薇抱头,无视涣阳嗤笑泼下的大桶冷水,嗔道:“你都没教,我自己领悟的。再多时间,我也要练熟它,哼。”
剑扫落叶,竹叶漫天,暗色j灵穿梭于纷纷叶蝶之间,形若飞鸿,动若游龙,剑势如虹。月下,涣阳斜靠竹杆,树影斑驳光点映照俊容,唇角斜勾,目色幽深。
※ ※ ※ ※ ※ ※ ※ ※
东边启明星渐升,柯薇掷剑于地,大喘chu气躺于竹叶上,透过枝叶望向稀落星斗。涣阳轻踩落叶,落步之声微不可闻,拉起柯薇打斜抱起。
“你做什么?”柯薇太累不愿再动,想来涣阳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地上凉,累了?”涣阳抱起柯薇靠竹杆坐下。
“嗯,练一夜,满天飞雨一次都耍不出来。”柯薇些许抱怨,眯眼靠进涣阳怀里,“涣阳,明儿我走了,没人陪你练剑了。”
“呵呵……你若不想走就跟东皇妃说,他定是听你的。”涣阳轻抚柯薇扎起的马尾,一手抵于柯薇腰侧,输入真气。
“你说皇父为什么在这时候送我去华法寺?霄凌要出征,打着先招安后剿的目的,即不得罪皇父也不损煌王的面子。事情该是解决好了,可皇父作何要送我出g?”缓缓道出心中疑惑。
半月前,华法寺寺主入g祈福,沁王在皇上面前请旨让五皇女出g暂住,希望能用《蛮荒经》助柯薇g除宿疾、早日康复。女皇开始不同意,后经沁王解说且在三日前举荐霄凌领兵出征,女皇才答应,并于今日随回寺的寺主离g。
“祸起萧墙,薇儿出g避避也好。至于霄凌一事,芙天让他站了出来就说明她开始行动了。”涣阳抱柯薇起身,暗道此情虽好,却不能太累了她。
柯薇一听,抓紧涣阳衣襟焦急道:“那皇父会不会有事?芙……皇阿娘会对付他吗?”
涣阳低头望进一汪碧潭,湛蓝流波,清澈见底,那是满满的焦急和紧张,『何时,你也能对我如此?哎……』
柯薇见涣阳幽深暗眸隐有无奈挣扎之意,心下微微一颤即镇定:“我担心皇父怕是预料会出事才把我支开,你……”
“呵呵……你这是在解释吗?别担心,芙天此下要对付的还不是你爹。”涣阳故意在“爹”字重了音,眼见柯薇淡下晶亮的眸子,于心不忍,“薇儿,东皇妃终归是芙天的丈夫,白乐天亦是,再如何,芙天也不会杀了他们。正所谓关心则乱,你不必如此担心。”
“……”柯薇心下更是惨淡,『丈夫?是啊,皇父是爹是爸爸,是女皇的丈夫,是亲生母亲的老公,我怎么能做第三者,更不道德的喜欢亲父。』
柯薇本一直回避的话题此刻被无意下提起,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耻之极,道德败坏无药可就,心下凄凄然更甚,连涣阳何时送她回g都不记得。只听得涣阳低声一句:“你若喜欢他,可否也喜欢我呢?”随即飞身离去。
躺于床上,想起半年来见到沁王也只于宴会和朝见,七个月下来也就见了五、六次,且次次说不上话更是连个眼神也无。柯薇内心钝痛,想起夜间迷梦均是与沁王相关,亦哭亦笑,酸酸甜甜,难受至极。
※ ※ ※ ※ ※ ※ ※ ※ ※ ※
清晨薇叶苑内来了轿子,是接柯薇出g的轻便小轿,轿众领头人正是太极殿沁王身边的许文。
许文一见春蓉,笑如春华,恭敬一揖:“春姑姑近来可好?”
“有劳公公挂心,春蓉一切安好。主子已经准备妥当,即刻可以出g。”此刻春蓉笑如和风,一点瞧不出她内心焦急忧虑。
『主子已经几天没笑过了,前日沁王来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也没同主子说话。哎……今日离g,沁王也没来送主子……半年来,俩人关系如迷雾般,看不出好也瞧不出闹腾,父女关系竟是如此微妙。』
“沁王早已吩咐马车在g外等候,华法寺寺主悠游也已动身。奴才特来请五殿下启程。”许文清俊秀容展颜一笑。的
“有劳公公。春蓉这就去请主子。”春蓉拂身一揖,即刻离开。
柯薇一袭素色云箩,面沉如水,见春蓉进来,起唇问道:“来的是谁?”
春蓉幽幽看一眼上座,敛去内心忧虑:“是沁王身边的许文公公,道是马车已经在g外等候,请主子上轿。”
柯薇低垂眼睑,口内干苦艰涩,把自嘲敛于唇角,抬头看向身边五人。此次去华法寺,按沁王的意思是把五人都带上,但柯薇另有打算早已吩咐春蓉、夏华、侍书随行,其余俩人留守g内。
五人面色静默,侍菊、侍竹眉宇间略带忧愁,夏华怡然,侍书静然如山,春蓉闲静却难掩眸中忧思。
“侍竹、侍菊,我这一去,皇父也未说明几时可回,你俩人在g里小心着点,若有事直接去找皇父。”柯薇把玩食指上云影戒,言语淡淡。
“是。侍竹、侍菊定好好料理薇叶苑。”侍菊、侍竹对视一眼出列作揖,俩人眸中迷蒙似有珠泪。
“小妮子,下次定也把你们带出去,可别给我哭鼻子,别人还以为我这病入膏肓的主子欺负你们。”柯薇在薇叶苑一住七年,这几人最迟来的也陪了四、五年,可说是一起长大的青梅,此下离别,心中亦是酸楚。
“呵呵……他人定以为我们是为主子……伤心呢,可没人会说主子欺负我们。”侍竹语意讳莫,众人明了。
大家互相对视数秒,一齐大笑出声,离愁之绪冲淡不少。
“主子,我们启程吧。听说g外有不少好玩的呢!”春蓉止了笑,想起柯薇尝尝念叨不能出g去玩,此下提醒。
“主子这一去就是笼子里的鸟儿上了天,该是要乐不思蜀了。”侍菊话语微酸,笑容真挚。
“就是。去年主子还一直闹着去丹阳城,听说华法寺就在城东二十里的脉丘川,离京还挺近,主子可由夏华带着偷溜啊,嘿嘿……”夏华偷笑,言语间是对g外的向往。
“就你馊主意多。主子此次去静养,可不是去玩的。”春蓉一指顶上夏华额头,使劲戳着。
夏华一溜烟串到侍书背后,偷笑:“我这主意也得蓉姐姐应啊,莫不是蓉姐姐不想看看那京里的俊秀雅士?”
春蓉一瞪眼,惹的大家再次笑闹。柯薇想起秋水府的迟歌,也有些许欣喜,『不知能否再见?』
另有g侍进来通报,道是许公公催人。夏华把许文对春蓉的暧昧态度添油加醋一番,惹得众人又是笑闹一场。众人见柯薇面色舒缓,递了眸色。
柯薇明白大家笑闹是为了自己,遂摇头道:“好了。莫要许公公等急了,把我们春蓉的淑德给降了级。”
“呵呵……主子说的是。”夏华嚷嚷,避了春蓉的粉拳往外跳去,“我去试试那许文的底,是否称的上我们蓉姐姐……_”
“夏华,你站住……”听得众人大笑,春蓉回身嗔道,“主子……”
“走吧。”柯薇抿唇隐笑,遮上披衣帽占,起身朝殿外走去。
几人出得后殿过了廊到前殿,再到苑口,见夏华正逗得的许文面色泛红,目光纷纷朝向春蓉,点点暧昧暖笑。
许文见柯薇一行出来,急忙舍了夏华过来作揖,“奴才许文叩见殿下,殿下金安。”
“免……咳咳……”柯薇气息微弱,由春蓉、侍竹左右架着,说一字即咳上许久。
“主子身体欠安,莫受累了。夏华,你抱主子上轿。”春蓉如此说,眼儿瞧向许文。
“是。”夏华应声抱起柯薇走向轿帘。
“殿下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动身的好。”许文侧身,瞧见帽檐下柯薇面色苍白,目光迷幻,心下隐痛。
柯薇透过夏华臂腕,瞧见春蓉和侍书嘱咐了侍菊、侍竹几句即跟上,身后侍菊俩人目中含泪,强颜欢笑,心下酸楚更甚,瞧一眼身后宅院,琉璃屋瓦,g廊朱颜,众多侍者已跪地高声辞送。
软轿起步,柯薇靠坐轿内,手抚食指戒子,侧眼从帘外看到纷乾g廊下一男一女站立目送,正是柯英、柯蓝姐弟,远远瞧着似蒙了层郁郁的纱。『哎……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柯蓝啊柯蓝,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已看清。』
柯薇轻抚唇瓣,想起那次荒唐事,笑意大于气愤。『皇父是察觉了吧,不然怎会说:“即使女人,皇父也不允许。”如此专断、占有,不正说明了他隐含的感情。呵呵……皇父,一颗种子落地,总要生g发芽一次,断不是避而不见、远离就可以除去,何况是种在了心这种地方。呵呵……』
“哎……如此,你要背负的远比我多的多。”柯薇张嘴,有形无声,目光看向指上戒指,喃喃不能语,“若我喜欢的是你,也许还好点。可惜……我之于他,之于你终归不同。”
“主子,你可还好?”春蓉紧跟软轿,微掀帘角询问,暗道:『主子今日比往日更是沉默』,心里惴惴惶然。
“咳咳……嗯。”弱弱之声,咳颤之音让众人均为之一颤,即是深知究竟的三人亦默然,悲怜之情浮上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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