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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纭皇家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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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一年
芙乐二十四年,一人感情的转折点。柯薇十四岁。
一切突如其来,毫无预兆和警示。
紫烟绘雪,倾世美男邀请在东沁g玩闹的五殿下来福乐坊做客。
柯薇替沁王批阅完折子,亲了亲睡梦中沁王的额头,随即出门跟着侍者离开。
十四岁的柯薇,十六岁的体貌,犹如一支蒙纱的蔷薇,迷朦韵味十足,秀美不失纯真。静雅端庄的秀丽,沉稳平和的气韵,chu看惊愕,细揣着迷,深入失心。
沁王如是说,柯薇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爱了十四年已成一种习惯,一种沉淀,是酒般醇香浓厚。
沁王说,薇儿,你的眼睛瞬息会变,却永远可以从中看到自己。
柯薇眯眼,那是自然,因为这双眼从来就关注皇父一人。
福乐坊,芙天荒政留连後g的居所。
紫烟绘雪,一身浅紫,薄如蝉翼,内力肌肤如雪,袭人春梦。
柯薇见过他,却记不清他的容貌,唯记得银铃的笑声和“倾世”二字。
“殿下,绘雪仰慕殿下已久,今日得以相见竟是做梦一般,绘雪一生无憾了。”紫烟绘雪轻转茶盏,茶道技艺唯有“j湛”形容。
柯薇冷笑,“你我谈不上仰慕,一生无憾?我们……熟吗?”
“殿下这么说,绘雪也不强求。这是紫云烟,绘雪最爱的茶,不知是否合殿下的口味?”指如削葱跟,丹蔻亮甲红似鲜血。
茶色纯净微紫,柯薇占起茶碗轻嗅,清香淡雅带甜,略转头看眼前人,脂粉未施,峨嵋淡扫,额前梅花贴妆,眼亮如星,黑似如珠,鼻、唇圆润可诱,不似凡人亦是凡人。
放下茶碗,柯薇轻笑,“你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
“殿下,何以见得?”绘雪如珠眼眸含笑带嗔,挑拨心弦。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花草亦有情?”
绘雪抿唇抚发,“真亏殿下还记得,绘雪以为殿下早已忘怀。”
“那时你的表情如烟罗云雾,邈然无影。如今似真亦真,似幻亦幻,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得到有似得不到般。”柯薇撇开眼抚上云影戒,笑如和风。
“殿下观察入微,绘雪佩服。”紫烟绘雪端起茶碗浅抿,“殿下不尝尝这紫云烟?”
“你如此催我,”柯薇凑近,微抿唇轻笑,情韵十足,“我会觉得……你有y谋。”
“呵呵,”绘雪开怀,“殿下,还是如此有意思。”
“是么?”柯薇端起茶碗,玩于指尖,“我到觉得绘雪更有趣,不知把我请来所谓何事?”
“品茶。”绘雪伸手拿过柯薇指尖茶碗,冰凉指腹轻划过手心,轻柔麻痒,即触即离。
柯薇猝然起身,出手抓住绘雪颈项,听得他惊呼一声,轻笑:“肤如凝脂,该是形容你这般的吧。你知不知道,女人最讨厌的是什么。”
绘雪虽被抓了脖子,亦镇定如常,双手覆上握着脖子的手,沿着衣袖蜿蜒而上,随着柯薇用力的增加,面色越发红艳,眼睛越发晶亮,似隐有期待之意。
“你很想死?呵呵……”柯薇为自己这一想法摇头,突道,“你这么好心请我喝茶?皇阿娘不用照顾吗?她不在你这会去……”
瞬间变脸,柯薇甩下紫烟绘雪,沉声道:“皇阿娘在哪?”
“咳咳……殿下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绘雪回头一笑,如雾。
柯薇瞬间转身夺门。
“殿下,你还未告诉绘雪,女人最讨厌的是什么?”
柯薇出门的脚停住,回头冷笑,“女人最讨厌比自己的美的物什,尤其是人,特别是男人。”
快步出了福乐坊,柯薇心中气恼,『芙天,你要做什么?前段日子看我缠着皇父气的摔碗,今日让紫烟绘雪支开我,你想干什么……』
柯薇想用轻功赶路,可路上的g侍似乎特别多,又不能暴露。
g侍看着柯薇路过,匆匆跪地,请安。
甩也不甩,直冲进东沁g,见到李连和女皇近侍站在阖门的寝殿口,柯薇从头凉到脚,冷的发颤。
冰冷过后的岩浆袭来,血内灼热翻滚。瞬息间,柯薇拽下身上玉饰,往前跑去,喊道:“皇父,皇父,你看,我找到什么了,快看,别拦我,走开……”
柯薇推开大门,冲进屏帷,虽有准备,可心还是在刹那停止跳动。
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水r交融,缠绵悱恻,罗纱似随着俩人的动作轻颤晃动,演绎着刺眼的一幕
柯薇踩着重步上前,笑道:“皇父,看,我找着什么了?”
一字一步刻进心里,滴出一路的血迹。
“站住。”沙哑的声音,出自女人。
柯薇掀帘的手刹那顿住,收回时心下发狠,微用力一扯,罗纱飞落,毫无遮拦。
瞬间,柯薇面色微变,惊恐恍然之色出现在脸上,跪地慌乱道:“皇……皇阿娘,我……我……薇薇……儿不不知,皇皇……阿娘恕罪。”
一如十年前的口吃,断续、惊恐、发抖浑然一体,毫不费力的演绎,一切犹如刻入鲜血、骨子般。
“啪~”
柯薇愣得睁大眼,由是不可相信,『打我的是……皇父,皇父……你说叫我放心,叫我相信你,可你现在在做什么?在做什么……』
内心激烈的狂吼,面色垂泪,趴伏在地上卑微如草贱。
“滚出去。”冷冽的声音,冰冷的眼神,那是对待别人时才出现的神情。
“沁,薇儿还小,不懂事。”女人披着锦被从后包罗男人入内,似不要外人看到专属于她的风景。
心在沉浮要死了,却还存留着口气,柯薇冷眼看着锦被包裹着两具赤裸的身体。
“薇儿,出去。”女人似已不耐,被下的手已经覆上男人的身体,锦被倾斜露出紧靠在一起的身体,刺目令心碎。
“谢皇阿娘、皇父不罪之恩,薇儿告退。”柯薇站起转身向殿外走去,嘴上噙抹冷笑。
出殿,李连和皇帝近侍女官,大气不出关上殿门。
柯薇强笑:“李公公,请转告皇父,薇儿去华法寺为他和皇阿娘祈福。”
李连诺诺,不敢应声。
柯薇快步离去。
竹林,练武的地方,静气的地方,发泄的地方。
大风肆虐,绿叶纷扬,一柄寒剑,一腔愤怒,御剑九式以从心境直至魔境,飞剑在人一出,树倒林崔,剑气回击,直冲心脉。
“唔……”柯薇吐出口血,仰躺在地。
『呵呵……哈哈……走火入魔……皇父,好痛,皇父,薇儿,好痛好痛,你怎么不来……呵呵,你不会来……哈哈……呜……呵呜……』
噗!怒急攻心,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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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贪吃无赖说道。
“呵呵,要什么都自然化,还要七情六欲做什么?”柯薇冷笑,“春蓉,把这不速之客赶出去。”
“主子~”春蓉为难,『主子,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你的伤还是人家治的呀,你能不能别这么做啊?』
挑眉、嗤笑,“怎么?这是我的院落吧?悠游老头,别以为救了我一命就可以赖这骗吃骗喝,没门。”
“哎,殿下以己度人,实在小心眼。”悠游抚须,接过侍菊端来的茶,“好香的茶,姑娘好手艺。”
“侍菊多谢大师夸奖,大师不弃,可常来这院子,侍菊会代我家主子已茶相待。”侍菊笑咪咪一揖,对春蓉使眼色。
“主子,身体差不多了,要不要出去走走?”春蓉忙和柯薇聒噪,免得主子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不去。让侍竹做桌素斋招待骗子。”柯薇笑嗤,“是素斋哦。可别记错了。”
“哎呀,殿下小儿开窍了,要请贫道吃东西了?侍竹姑娘的素斋可让我华法寺的大厨都敬佩的很。”悠游大笑,转而看春蓉道,“春姑娘,你快去让侍竹姑娘做吧。老道可是饿的很。”
“是。”春蓉抿唇,对俩人一揖离去。
“丫头,到底听谁的,谁才是主子。”柯薇气不过。
侍菊笑道,“当然主子是主子啊,主子尝尝这云针,可是开春采来的新茶。”
“哼哼,你跟他们四个一个鼻孔出气。”柯薇哼唧,端过云针牛饮。
“殿下小儿,你这是浪费啊。”悠游扼腕哀叹,伤心的跑出门去。
“主子,大师可被你气走了。”侍菊掩嘴偷笑。
『笑吧,笑吧。谁不知,他是被我折腾烦了,跑路了。亏我当初还感激他救命来着,哪知出口就是如是观,天天一遍遍的念叨,也不嫌烦。涣阳在竹林发现我,就该把我藏起来么,怎么就尊了那女人的旨意,送我来华法寺静养了。哼哼,我现在知道芙喜那丫头的恨意了,的确可恶可恨。』
以前老是用内力混乱气血,终于遭报应了,加上剑气回击,气急攻心,导致走火入魔,修养的半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柯薇窝在华法寺半年,天天对着的后山也看腻味了。g里的绯闻消息也不听,有消息都在瞪眼下收回。柯薇醒来明白了状况就道:『g里的消息一切都别跟我讲,否则后果自付。』
五人看在眼里,心里急也没用,『只盼着悠游大师能把主子念正常了,虽然现在也正常,但……那股子不对劲,谁都看的明白,体会的出来。』
入夜,柯薇放了无夜,夏华、侍菊俩人头一歪倒桌上睡着了,起身换衣跃出华法寺。小悠也成了大悠,枣红色的马毛益发j神,长成了美马。
斜里跳出匹白马,哼哧哼哧的对着小悠喘气,小悠见状,头一甩自个开跑。
柯薇抿唇,『迟歌的这马倒好,放野了。整日在城外蹓跶来去,一日见着野放的小悠,就追着来,现在是专陪着小悠,也不知迟歌急不急。』
心里想着,面上无动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寺里呆久真闷,趁着月色偷溜出来,散心也好,抒情也好,总是可以一个人静静。
驾着小悠,后跟着个风舞,向脉丘川的山林跑去。
月朗星稀,林子的虫鸣夜啼可以入耳。柯薇坐在马上,小悠缓步踏着。风舞在旁边哼哧,偶尔转头噌下小悠,听小悠出声哼哧,风舞转回头咧嘴嗤牙,估着偷笑。
柯薇见了它俩,想起小祈川农宅那次,『风舞骗自己上马,撒腿子开跑还把自己颠下了马背,暮迟歌那厮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正巧那时出现。他当时怎么说来着,‘马儿偷跑了,我循着蹄印追来’……呵呵,也不知真假。迟歌得罪我的地方还真多,第一次在他那吃大亏,啊,自己的身体也是被他看到的……后来,他安慰了我次,请我喝酒,勉勉强强当是个朋友吧。』
心里建设一番,柯薇对风舞道:“风舞小白,我们家小悠可是大美……马,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就把你主人吊起来打啊,哦,你不在乎,那我就帮小悠介绍许多许多帅……马,倒时小悠可就不是你一个……马的马了。”
风舞哼唧几声,跑来噌柯薇的腿,有讨好的嫌疑。
柯薇暗笑,跳下马背,扯着小悠道:“小悠乖拉,人家风舞看来还挺专情的,比人好多了。你跟他混混,早偷个小白马出来,让我乐乐。”
一拍马脖子,小悠哼唧往前跑了,风舞追上,转头朝柯薇哈嗤几下,貌似是感谢。
马没了影儿,柯薇回神四顾,抽抽嘴角,『这么个野地方,我怎么回去?』
茫茫然的循着夜色慢走,野外生活的日子锻炼的有水平,月濛濛下窜出只夜猫子,也不是那么怕。
柯薇指尖拿着片细叶,也不续力,只防万一。
听到水声,拨开丛叶,平静的一个圆湖,映着轮月,安静的很……
『安静?那刚才的水声哪来的?』
心里颤了颤,『三更半夜屋子不呆跑野外来看山灵j怪,我真是白痴来着。』
柯薇骂着自己,心往后退着,脚往前走着,低头一看到水边了,对月一白,『这该死的好奇心……好奇腿……回去非折磨折磨你。』
大半夜的深山老林,你希望水里蹦出个什么来?
水面哗啦啦荡出圈圈涟漪,咕噜噜冒着……
心颤啊颤,眼儿睁啊睁,柯薇边咒边转起细叶:『美女就算了,美男不要是妖j都行……算了,只要不是怪物……什么都能接受,神仙来了也恭迎……』
“美吗?”
背后一声。的
“啊~”柯薇转身跳开,一瞧身后的东西……一袭黑色长发盖脸,一身泛着月光的水珠肌肤……半身布满了类似鳞片的反光物……
“噗通~”落水。
柯薇忘记背后就是湖,看着那东西伸出只疑似手的长指甲,落水就是明智的选择。
“哎~”不明物体轻叹,拿爪子拂开发,『没抓着,不知道会不会游泳呢?』
水中的柯薇触不及防,吸入口水。忆起上次的落水经历,吸光了柯雪的空气,看着她从挣扎变的毫无动静。
想着,心里压住的恐惧就开始冒出来,浑身在烧般的难受,一时忘了憋气浮出水面。
“哗~”
“咳咳……咳咳……”柯薇惊魂未定,眼前柯雪的神情益发鲜明,有些反应不过来,手脚犯冷发颤。
“怕?”
“这么说你不是妖不是仙了?”
“是人的话三更半夜跑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喂,有胆来就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莫非,你怕水?”
“看你抖成这样,难不成你害过人?”
“哦,你一定把人家推水里了?”
“呀,还是真的拉。”
“啧,有胆子杀人,怎么没胆子承受呢?”
“你还真是胆小鬼啊!”
“天可怜见,我以为遇着仙了,不是仙,妖也行啊,至少一样的美,可没想着遇到个杀人犯。”
“哎,……”的
柯薇愤恨,起身骂道,“你完了没?罗里罗唆,那人还没死呢,活的好好的。”
“哟,这么说来,你真杀人了?难不成出现在这是畏罪潜逃?哇,来山里自杀的?”
气的发抖,柯薇把他从上看下,『头发弄开了,半张脸都是鳞片,好长不长还长上半张,纯天然一面具,露着双疑似眼睛的眼睛,赤裸的身体半边都是鳞,连某个地方也不放过,指甲长的媲美吸血鬼。靠,到底谁才不是人啊。』
“你不怕?”的
抽抽嘴角,“是人是妖?”
“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仙?好歹人家问你是仙是妖来着。”
额头青筋跳,手上拳头痒,“神仙长你这幅德x?人不人,妖不妖……”想到个词,冷笑,“半妖,不……人妖才对。”
人妖亦笑,“没错,我是人妖,专吃人的妖……”说着做了扑的动作,见柯薇提起脚,摆手道:“嗨,刚才还吓得发抖,现在怎么就不怕了?”
白眼送你,“本姑nn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吃人的妖?这年头,妖才不可怕。”
“没错,妖不可怕,吃妖的人才可怕。”人妖慎重的点头。
柯薇觉得这人妖不光罗唆,脑袋也抽,“哈欠~”,抖了抖,连忙盘腿就坐,用内力蒸干衣服。
人妖好奇,『这年头的女子多少也有些害羞,这人见到男人裸体,啥反应也没,见到自己满身鳞也不怕,还能当着奇怪人的面打坐,不怕我突然出手吗?嘿嘿,有意思。』
(— _ —!!!,要是女人对一身鳞的东东有了除害怕外的其他反应,只能说明这人太强了,神经至少也是强忍型的。无忧最怕的就是蛇类,写这么个人妖纯属脑子发热,自己吓自己,外加害了我们薇薇,哎。)
柯薇睁开眼,半张长鳞的脸出现在视野里,心一跳,提手一掌拍去,人妖鳞眼一弯,没影。
“嗨,我以为你不怕呢,原来还是怕的。”人妖出现在背后。
柯薇学乖了,直接转身出击。
人妖伸指一点,柯薇动弹不得。
“聪明是聪明,可惜实战经验太少了。”人妖迷着鳞眼,勾唇暧昧的笑。
“喂,你能不能先去穿件衣服?”柯薇眨巴眼,笑容真挚。
人妖呆了呆,大笑:“哈哈,人家说五皇女的脸是禄丰城的天气,说变就变,今日见了果然了得。”
柯薇眯眼,冷笑,“我这样的会是五皇女?”
“嗯,我知道你哦。半年来,五皇女住在华法寺,这消息人尽皆知。这林子是华法寺的地界,山下最近的村落也离了五里,一般人是不会来的。嗯,还有个可以断定,五皇女身边的五个婢女都上二十了,你么,瞧着十六、十八,实际才十四吧?”人妖凑近,长鳞的鼻子触着柯薇面颊细细磨着。
心里有些怕,面上却不显露,“呵,如此就断定了?你未免也太轻率了。”
“啧啧啧,不是哦。知道皇族的一个通病吗?”人妖晃着指头,见柯薇迷惑,笑道,“自视甚高,有股子磨不去的气势,如你这般现在被制,却还能强自镇定与我周旋。这是一般人学不来的,也不是十六、八的丫头可以表现出来。”
人妖绕柯薇转了一圈,站于柯薇背后,“要知道是不是五皇女,我只要说个事,她势必破了这身气势。”
“哼。”柯薇看不到人妖,反而更加害怕,感觉跟被猫捉到耍玩的老鼠似,“我不是什么五皇女,也没这福气,只是今日去寺里求神留宿的香客罢了。”
“嗯,很好的理由。听说,女皇怀孕了。”人妖慢慢道,“你发抖了。”
柯薇一颤,『怀孕?又怀孕?这女人与皇父……不行,不能让人妖看出什么……他太厉害了。』
“想知道孩子是谁的吗?”
『不,不要告诉我……我不要听……』
“我还没说,你就这副表情。”人妖转到身前,眼神闪了闪,“你还不承认自己是五皇女?”
“孩子……是……谁的?”柯薇咬牙,瞪着人妖,『不是不想知道吗?为什么出口的就变样了。只要点滴关于他的,就无法克制。』
“呵呵……你应该要难过,爱上生父这种事,真是常人无法想象,何况还是两情相悦。”人妖见柯薇发颤,似很高兴,继续道:“我好奇,你怎么会爱上自己的父亲?这凡俗女子可没这么大的勇气去爱,还敢承认,还能去表白,还能欣喜愉悦?”
“死人妖。你到底想怎样?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动物不是动物,四不像一只,专在这谣言惑众,装神弄鬼……”
“哈哈哈哈……”人妖大笑,笑够了直接盯着柯薇瞧。
柯薇头皮发麻,讪讪的停住骂人的嘴,“你放开我。”
“你真美!”
“……”柯薇气结,『这人脑子打结,怎么不能用正常思维想事呢?』
“唔……”被吻了。柯薇瞪眼咬牙,奈何这人功力超高,腋下一挠,柯薇一抖张嘴,顺利伸舌入内,用牙咬,躲的快回的快……
『呸……呸……滚出去。人妖……神经病……』
到后来,柯薇也不咬了,脑子骂着,嘴里任他动作。
人妖笑了,很低沉魅惑的笑声,比涣阳的笑好听,比皇父的笑惑人,“我看你忍不忍的住。呵呵。”
“放开……唔……”
柯薇心里趟泪,人妖吻技太高了,快不能呼吸了,还能及时送空气。如此一来,一吸一入更深,感觉舌头顶着喉咙,又难受又舒服。
人妖的手也不安份,长长的指尖探入衣内,比指腹坚实,若即若离撩拨人,堪一调情高手。一手翘开指甲,拿指腹揉捏着柯薇的细腰,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撩拨的人直想靠上去,让他揉个够。
“嗯……”放开。『唔……我才十四,未成年。不对,我要给皇父……天,怎么办?』
“那孩子是你皇父封林子,沁王爷的种。”
惊雷炸响。『皇父……的孩子……芙天怀了皇父的孩子……』
“把这吃了,乖。”人妖看着迷离的人,笑的邪气。不知从哪弄来的红果,咬碎了哺到柯薇口内,伸舌一送全进了肚,唇边红红的汁y滑下,y绯的引人手指大动。
柯薇呐呐:“那孩子……是皇父的?”
人妖眼神微眯,笑道:“是。已经有个月了,大概就是你离开不久怀上了。”人妖手一扯,用腰带蒙上了柯薇的眼,“这样你的感觉清醒些,不会想其他了。”
柯薇全然沉入了自我,尽管身体开始灼烧,感官开始放大,触感刻入神经,可意识却陷入了无限的漩涡,那日寝g一幕回放再回放,芙天双腿缠着皇父的窄腰,俩人严丝合缝,相互亲吻……然后皇父走了下来,打了自己一巴掌,冰冷的说“滚出去”,芙天披着被子裹了皇父,被子里的手还不安份的动着……
“啊……”撕裂般的疼却夹杂难以言语的灼热和快感,一切合着心上的裂痕无限的扩大扩大……似一个填不瞒的黑洞……想要……想要填满……
“要……呜……还要……快……痛……唔……”,泪无限制的掉,一切都混乱了,言语随着感官一致,皇父清冷的眸子越来越遥远,唯一的神智随之消失。
人妖探舌舔着身下人,膜拜着每一寸凝脂,身体不断的律动带起身下的人一阵阵战栗,听着一声声的低呼和呻吟,扯起唇角……
“好热……热……”
“乖……过会就不热了……”人妖浅笑,吻上红似牡丹的双唇,『你是上天送来的,这就是命运。』
鸟儿脆响,晨露滴嗒,清新的早晨,命运的转变。
柯薇睁开眼睑,入目的是树叶高空,撑身坐起,“啊……腰……”,忽的僵硬不动,低头看下,衣裳滑落,遍布的红痕和青紫,还有下身难言的感觉。记忆回笼,昨夜的放浪、呻吟,无限入云端的快感一击击敲打心鼓……
“人妖。”柯薇一手抚额,跌回地上,一手抓紧身下衣垫。良久,愤然起身,“此仇不报非君子……死人妖,莫叫我寻到你,否则……碎尸万段。”
“啊……”大叫一声以示发泄,惊飞鸟雀无数。
柯薇拖着难受的身子站起,查看了下,貌似洗过了,一件件穿上衣裳,低头再看被当作垫子的衣服,冷笑:“哼,有了这衣服,我还怕没线索寻你。”
愤恨的踩了几脚,赫然发现衣服破了个洞,抓起一看,气更是不打一出来,猛然挥出一掌,水面破裂飞溅开去,“死人妖,休想羞辱我。”
提着件破衣,踩着深浅不一的步子走回原道,瞧见小悠和风舞耳鬓厮磨,亲热恩爱的令人嫉妒。小悠看见主人,舍了风舞跑来噌噌柯薇。
柯薇无心玩闹,上了马就往华法寺赶去。
原处,人妖索着手中的衣块,轻嗅一下,笑道:“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可得永远记着我。哈哈……”
鸟雀再次被惊吓。
(坦白下:本来是将人妖和薇薇作个朋友认识下而已,哪知一写就控制不了,把薇薇的初夜给写没了……抱头……其实写着有感觉最不错拉……)
寻死人妖
柯薇偷回进寺,跃进院落,刚入房,就见五人齐齐跪地堵人。
微蹙眉,冷声:“起来。昨夜闲闷就出去了趟,忘了时辰在外睡着了。侍竹,准备沐浴。”
五人担忧,却也知主仆规矩不能逾越。『以前的主子,会端架子却不当真。现在的主子不会端架子,却不知何时就当真了。主子变了,或说主子越发像个主子了。』
几人一揖,留下春蓉、侍书都离开。
春蓉眼尖,“主子,这衣服……”
“别问,拿个包裹了。”柯薇眼未抬,趟上床假寐。
不假手他人,一切都收拾妥当,柯薇趟在床上合眼,“蓉蓉,皇阿娘是不是怀孕了?”
春蓉一惊,与侍书对视一眼,轻声道:“是。已有个多月了。”
“知道是谁的孩子吗?”柯薇很累,每鼓起一分力问出一个字,心里那股子空洞就在扩大,漩涡般的要吸入一切,包括灵魂。
“是……”春蓉不知该说不该说,总觉得说出来会伤害主子,可却没有不说的理由。
『女皇肚子里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是主子的妹妹或弟弟,那是亲人,有什么不好说。可为什么感觉就是,若说出来,主子会伤心难过呢?』
“侍书,你说。”
侍书垂首未答。
“为什么不告诉我?若说了还有分不是的机会,不说,连唯一的理由也没了。”柯薇侧身面朝里,“都出去吧,我想静静。不会出去了。”
俩人掩下担忧一揖告退离去,外头夏华守着房门。
身体爽利了,柯薇说要进城办事。春蓉让夏华陪着去好照应,柯薇点头应了。
夏华也有二十几了,在芙国算是老姑娘,但女子娶夫或男子能娶妻,都是自由数目,看当事人而已。柯薇不再问她们的终身问题,有些事问了也没用,就像她们几人虽然发誓效忠柯薇,可让她们发誓效忠的人是沁王,所以,总归都是有些隔阂来着。何况经过人妖一事,这五人中总有一个有问题,却难以看出来。
柯薇驾着风舞,夏华坐着小悠。俩人先到的地方是石林庄园。
门口守卫一见柯薇,迎上来作揖,牵过两马。
柯薇问道:“今日,斗魁和璇玑都回来了吗?”
“回小姐,两位管事今日个回来学习,正在屋内。”
柯薇点头,领了夏华进庄。
“夏华,你去把斗魁和璇玑找来书房。”柯薇提了个包裹,往书房方向走去,路上迎来了庄里的小管事白灵。
夏华笑应离去,白灵领着柯薇笑道:“小姐,前些日子槐花茶做好了,你要不要试试?”
柯薇点头,“槐花吗?你去忙吧,叫书房的逢春招呼就行。”
“是。属下忙去了。”白灵一揖离去。
柯薇踏进行书斋,逢春迎上要接柯薇手里的东西,边道:“小姐来了。这月的账目,几位管事已经放书房了。”
柯薇罢手拒绝,点头道,“斗魁、璇玑来了,就请她们进来。你去沏壶槐花来。”
“是,小姐。”逢春一应招呼个同伴离去。
柯薇进房关门,把包袱仍在书桌上,睁大眼瞪着。
忍了几天,怒火越积越旺。想起那天竟然被个满是蛇鳞,人不是人的东西给上了,还有自己竟然是痛着享受……的
“哗啦啦……啪啦……”东西摔了一地。
“混蛋。”柯薇拽紧了拳头,恨不得拔光那妖的鳞,放热水里煮,然后拿去喂狗。
这几日在华法寺,柯薇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春蓉几人都是心细之人,一点不对劲都能窥一知全,为了不让事情扩大只好瞒着。
现在石林庄园,就像自己的天地,所有的不满和愤恨都可以发泄。几日下来的火气和委屈就忍不住爆发,想起那日的情形更是怒火中烧。
柯薇抓着破衣想撕又不能,扔地上踩几脚泄忿。
璇玑和斗魁进屋,看这情形,面面相觑,却也知不得虎须。
斗魁接了逢春的茶放在几上,璇玑对逢春使了眼色让他退下。
俩人加上面色复杂的夏华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忽的,柯薇抬头,笑道:“夏华,出去院里指点下孩子们的功夫,我要知道她们现在的底子。”
夏华眼神闪了闪,却不敢把担忧、疑问表露,笑道:“嗯,夏华这就去。”
柯薇见夏华走了,冷下面色,拾起地上的破衣,“你们看看这衣服。”
璇玑接过,与斗魁相看。
斗魁道,“这衣服质地上层,触手光滑,该是南锦。”翻着衣角,“有个标记。”
柯薇上前辨认:“不是字,是图。”
璇玑道:“看着像花又像六菱星。”
柯薇愣神,“哪家铺子制衣,用绣花作标记的?”
璇玑和斗魁相看,摇头。璇玑道:“这针脚像大户人家专制的,不像世面上统一的缝制,这花么,京里几家铺子也没有以六菱花作记号。”
柯薇一拳砸向桌子,疼的轻呼一声。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斗魁忙上前拉了柯薇的手,轻柔呵气。
柯薇抽回手,『人妖男知道不少g里的秘密,更甚至知道我的秘密。那日,难不成是专门在等我?既然知道g里的秘密,那人一定在京城。衣服既然不是京里铺子做的,该是大户。身上长鳞?是天生,还是后天?若是天生,这人又知道那么多事,不露面是很难的,肯定要带面具。若是后天……』
“你们调动京里所有眼线,帮我查谁家的标记是这样的花。还有留意京里有没出现过一个带面具的男人,身高有一米八以上,就是五尺六到六尺左右,肤质近玉……”
柯薇想着那人的模样,越想越抖,“总之,帮我查到这个男人。”
斗魁和璇玑听了莫名,应声道:“是。”
璇玑道:“小姐。京里的大户,基本上有自己的族徽,要查有些难办。”
“我不管你们花多少代价,都帮我找到。璇玑,你让人绘了这花样,银楼的客人女眷居多,你就向她们打听这花,华云楼客人如云,斗魁就帮我留意又没这样的男子,只要身高差不多的,体型j干,薄唇的都给我记下。对了,那人的头发……”
『那人的头发到脚踝,发质光滑略chu,指甲长有厘米还多,又不像假的。可有人会这样出来吗?难道是故意装扮?』
璇玑和斗魁面面相觑,璇玑道:“小姐若见过那人,可画出来。”
柯薇一愣,嘴角微抽,“画?怎么画,半张脸都是鳞,画了也认不出来。”
璇玑和斗魁惊愕,『鳞?这还是人吗?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柯薇说出后也愣,压在心里更难受,言道,“我前些日子闲家里闷,就出去山里晃了晃,哪知……遇上个人不人,妖不妖的东西。我功夫不敌他,就被他……混蛋。”
璇玑、斗魁明了。璇玑听得柯薇的话,忆起自己在白垣城的经历,愤恨之情再起,上前抱住柯薇道,“小姐,不怕。璇玑一定帮你找到那人,将他剥皮抽筋,扔河里喂鱼。”
斗魁上前抱住俩人,“喂鱼太便宜他了,我看该下油锅,凌迟。”
柯薇一听,心里顿时暖暖,靠在璇玑怀里吸了吸气,“呵,谢谢。”
“小姐,就当被狗咬了口。”璇玑柯薇的前发,恨声道:“我一定帮小姐找着这人。”
“人是一定要找到,到时,你们也不要打草惊蛇。找到了通知我,我会让夏华来探消息,还有这事不能让夏华知道。”柯薇正色,恢复了沉静。
斗魁和璇玑退开些,心里些许失落,却又安慰,『小姐,该是这样的人,什么都打不倒她。』
“斗魁/璇玑,明白。”俩人正色,随后去拣地上的东西。
“小姐,这账还看吗?”璇玑把几本账放在书桌上,笑问。
柯薇扫一眼,“这几年,华云楼,银楼,茶茶庄三店,你们也培养了不少人,让她们接手吧,过些日子,我要你们带着人出去。”
璇玑、斗魁一凛。
“等那人找到了后,我想该联络京里的商士办商会了,等商会落成就可以开钱庄。你们也做些准备,把银楼的钱和账目都理顺。到时,等调查的人从其他城回来,你们就该去联络了。”
“小姐,这几年,我们与各大商户关系都不错,银楼的口碑更是京里出了名的,到时与商户统筹一下,让她们加入商行,主子发行银票的想法肯定能行。”璇玑笑道,言语中的期待和自信不言而谕。
“嗯。这账目也该放下了,本来就说只看季度的利润表,因为石林庄园的事,一看好几年。以后,你们各自心里有数,原账目都留在行书斋,其他,你们自己备份放在身边。另外,石林庄园的声誉日渐大了,你们择个地方再建个隐秘的庄园方便商议。”柯薇顿了顿,“涣大人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璇玑、斗魁听了点头一一应了。末了,璇玑笑道:“涣大人帮银楼介绍了全国首富萧家,银楼和萧家家主定了协议,萧家在南方大名城都有首饰铺子,愿意空出个柜台卖我们银楼的首饰,这样,银楼可以先借着萧家的名声在南方郡留下口碑,到时等探消息的人回来,我们再自己开铺子。”
柯薇点点头,“这赢利如何分的?”
“按小姐以前的意思,我们出货,萧家出人、铺子,四六分账。让了些利,算作是先头的铺垫吧。”璇玑笑道。的
皱眉,“这萧家很难弄?怎么成了四六开?”
璇玑无奈,“萧家是首富,在南方的影响很大,若是我们硬c入是很难办的。我也知道,银楼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品,可……不让点利,真的难以把萧家搞定。”
“全国首富萧家,算了,让就让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些年,生意经也没少教你们,个个都算的上商场高手,以后生意的上的事,我也不会过问太多了。”柯薇一叹,想起g里的一堆麻烦,头疼,心也疼。
“小姐,你放宽心。近些年,我们也学着了,教了不少人。以前,我们太依赖小姐,处处给小姐找麻烦。现在,我们想保护小姐,让小姐依赖我们,我们会做小姐最坚强有力的后盾。”斗魁笑答,递上茶。
“呵呵,”柯薇失笑,接过茶碗,“是呢。以前稍微说点放任的话,你们就以为什么,老哭,比我这孩子还能哭,现在个个都长大了啊。”
“小姐什么话?小姐才是小的那个呢。”璇玑大笑。
三人再说了会话,柯薇让人喊了夏华来,就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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