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3
虎姬 作者:玹菟
1723
☆、十七、逛市集
虎姬拉著泷宗盛的衣袖,好奇地东张西望,看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热闹市集,人声鼎沸的气势让她有些怯懦,但在偶然一瞥下,发觉各个摊贩里摆放著好多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顿时吸引著她的目光,连脚步都舍不得移开。
摊贩老板见到虎姬一身华服,身旁又跟著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想必身分不凡!他的心中马上响起生意进门的零钱吭铿声,连忙凑过去发挥他的嘴上功夫,招揽客人的注意。「哎呀,好美的姑娘!只可惜一头乌丝未著以装饰……来来,这发簪很适合您,盘上您滑顺柔细的发丝後,定会更增添姑娘您的靓丽!」
她咬著唇,慌张而不知所措地看向泷宗盛,不知该如何应对。
「嗯,买了。」泷宗盛豪不犹豫地丢钱给老板,买了他们踏入热闹市集後的第一样战利品。
虎姬看著泷宗盛的动作,与老板跟著欣喜的表情。
疑惑的她,模仿了泷宗盛的动作,手轻轻一挥,抛了个什麽都不存在的空气给老板。
「啊?」老板见到她的动作,不明白地张大了嘴。
倒是泷宗盛马上了解她的动作,将一贯钱串放到她的掌心。「选个你喜欢的东西,再把这给他。」
她低下头,凝视手中有著沉甸重量与冰凉触感的物品。「我喜欢这个。」她举起手中的钱币,漾开嘴角,甜笑地说著。
这是他给她的,所以喜欢。
「……」老板眼巴巴地紧盯著那贯钱,脑子盘算很快地拿起摊上的另一样物品。「这!这个编织腰饰,搭配姑娘您的衣服色彩恰到好……」
「不必了。」泷宗盛摇摇头。给虎姬钱币,只是让她学习要如何用这种东西去购买她喜欢的物品,但既然这摊位没有比钱币还要吸引她的物品,那就换个摊贩试试。
老板的话被这句话给硬生生打断,嘴巴还张著,金主却已远去。
在晃过几个摊贩後,泷宗盛注意到虎姬虽然每个都兴致勃勃地想、想看,但要她拿那串钱币付帐时,她却坚决地摇头拒绝……这让他不甚明白,那串毫无趣味x的钱币,为何她会如此地喜爱?
他思考了一会,眼角馀光瞄到一角卖著童玩的摊贩,旋即拉起虎姬的手,走向那个摊贩。
就算很喜欢那串钱币,她还是会想买她说想玩的陀螺吧?
「陀螺!」虎姬一见到那安静置放在桌上的陀螺,马上开心地凑近观察。「好漂亮。」
「嗯?姑娘,你喜欢这玩意?」贩卖童玩的摊贩老板相当诧异,因为像这种男孩子气的玩意,通常不受女孩喜欢,更别说是成年的姑娘,应早过了玩童玩的年纪。
「喜欢。」她点点头,拿起其中一枚陀罗,青、白、朱、黑的色彩,缤纷地令她看了爱不释手。
「嗯,拿钱付了吧。」泷宗盛拉拉她手中的串钱,示意她交给老板。
「咦?」虎姬瞪大眼,旋即握紧钱币说:「不要。」
他皱紧眉头,不解地问:「为什麽?你不是喜欢这陀螺吗?」
她愣了愣,低下头来回看著左手的钱币与右手的陀螺,然後举起左手说:「比较喜欢……大人送的。」
「……」他总算明白她的心思,原来她并不知道手中的东西是交易时所使用的货币,单纯地认为这一贯钱是他送她的一样东西。
既好笑又无奈地勾起唇角,一股油然而生的满足与得意缓缓倾盪於心……他送的礼物,是她比较重视的那方。
「老板,这陀螺多少钱?」他问向那名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他们互动的老板。
「啊?喔、喔……五十文钱。」老板倏然回神,匆忙地回答他的问题。
「嗯。」泷宗盛递给老板五十文钱後,再次牵起虎姬的手,离开摊贩。
「那两人的对话可真特别。」老板将钱收入箱子内,将刚才的事视为今日最特别的有趣事件。
一名喜欢钱的美艳少女,与一名帮她洒钱的伟岸男子。
泷宗盛继续带著虎姬到处逛著,陆陆续续地搜刮进战利品,包含两串团丸子、清茶、桧木发梳、人偶雕饰……她所喜欢,她有兴趣的,他全帮她买入手。
就像著魔似地,无法停止想要疼护她的念头。
「喔?这不是泷大人吗?」
一道男x嗓音由他们身後传来,熟悉地让泷宗盛心中一突,连忙悄悄呼唤妖鸟·燕遮与燕现,命令它们展开围住他和虎姬的近身防护结界,并监视附近状况。
「哎?泷大人怎不理人呢?」原本温润的男x嗓音,多了几分隐隐的嘲弄。
在安置好後,泷宗盛回头看向那人。「羽田大人,许久未见。方才未听闻到您呼唤在下,是在下失礼了。」没想到会在这遇见羽田秀之……如果虫足还在的话,使用它的预知能力,他就能避开这种败坏他游兴的人了,唉。
「是吗?」羽田秀之斯文的面容,浮现一丝与其不相符的扭曲。「先前不是忙得不可开交,约了宴会也全部退辞?现在倒有閒情逸致和女人相约逛市集……这是怎麽了呢?」
果然来者不善。「前几日方忙完交办事务,今日抽空上街采买罢了。」他轻巧地拨开敏感的话题,忽略掉羽田秀之言下之意的明显抱怨。
「嗯哼。」但他依然不想放过眼前的男人,继续说:「今日也是来散心。遥想昔日狩猎游玩皆未少某人一份,怎知某人前把个月的飞黄腾达,竟抛之旧情於不顾,唉……触景伤怀啊。」他随言之某人,但实指泷宗盛的暗喻,任何人都听得分明。
──除了虎姬。
「大人?」虎姬拿出怀中的手巾,体贴地帮泷宗盛拭去额上渗出的少许汗珠,完全地将自己处於两人之外的状况外中。
「你……」羽田秀之原先并未仔细看清那女子的面貌,但在看清後,愕然清楚地浮现在他的脸上。「你、你是妩姬?」
「不,她是虎姬。」泷宗盛马上将她拉至身後,挡住他探究的目光。
「那模样分明是……」羽田秀之眯起眼。「对了,之前传出妩姬未死,但却失去了记忆,宛如初生的婴儿。」
「未死?意思是你明确地知道她一定会死?」泷宗盛锐利地抓住他的语病,一般人对於病重或受重伤的人活下来一事,会使用获救或逃过一劫,不可能用未死一词。
羽田秀之脸皮一颤,旋即狼狈地大声斥驳:「你、你在说什麽?胡乱栽赃!」
泷宗盛并未回话,只是以莫测高深的深幽眼眸凝视著他不放。
「你……算了,我要回府忙碌。」羽田秀之衣袖一振,离去时不著痕迹地瞥了虎姬一眼。
泷宗盛叹了口气,牵起虎姬。「我们继续逛吧。」
「好的,大人。」虎姬漾著大大的笑容,依然不明白刚才所发生的事。
☆、十八、饵食
『主子,这玩意怎办?』妖鸟燕现瞥了眼燕遮嘴里的小侍神,用侍神与y阳师专门沟通的特殊暗语问著。
泷宗盛目不转睛地凝视著虎姬在摊子前的兴奋身影,淡淡地回:『那是羽田秀之用来监视的侍神,可别吃了。』不愧是有一定实力的y阳师,临走前的那一眼,即对虎姬播下了监视的种子……只不过正巧他的专j是这类能力,羽田秀之所做的小动作,不过是暴露了他的愚昧无知与瞧不起人的自大骄傲。
『嘎,不能吃啦?』燕现失望地停下拍打的羽翼,缓缓飞落於泷宗盛肩上。
『差不多……该让虎姬现身了。』他脸色沉然地说著。
让虎姬转生的代价他还有一点仍不清楚,然而转生的目的,他从未忘过。强制让动物的灵魂降生於人类r体之内,这在y阳术中是何等的违背伦理……不顾禁忌铤而走险的作法,为得是达成自己的愿望。
──不断地往上爬,才不会被别人往下踩。
走往这条道路後,无论前头是圣地或是深渊,他都已无法回头。
泷宗盛略为沉吟。
这次羽田秀之的目的,应是让虎姬再度暴露出来。
方才的对话,已经清楚地让对方明白他对之前的事,几乎是已掌握住了全貌,而这个事实对羽田秀之来说相当不利,所以才会冲动鲁莽地扔了个低阶级的侍神企图监视虎姬的动向。
狗被逼急会跳墙,人被逼急则是自寻死路。
这次他将利用这侍神,洒下名为陷阱的饵食……
虎姬回过头,笑著正要说些什麽时,旋即被泷宗盛y沉的神色所惊骇。心头一阵惊慌的她,不经思索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大人?」
泷宗盛回过神,眼中的狠戾逐渐退去,恢复到虎姬印象中那平稳无波的眸光。「怎麽了?」
她疑惑地看著他,然後摇摇头说:「没、没事。」大人恢复原本的样子了。
他抚著她的头,轻声说:「累了吗?我们再去买些衣服发饰後,再回府。」
「好。」她乖巧地回应,不知自己的命运将从今天开始转变。
不……或许该说,是从遇见泷宗盛开始,即未变过的注定。
「唉……果然是靠女人爬升官职的,到现在都没发现我下的侍神呐。」羽田秀之凝视著眼前的铜镜,铜镜四周贴著四道符咒,藉以连接起他所释放的白玉侍神之眼。
「话说,刚才为止仍是一片黑暗,怎现在才突然出现画面?」他稍一思索,旋即耸耸肩膀。「罢了,八成是刚好碰到干扰,或者是视线不清楚吧。」
他的白玉侍神,外型如其名,是颗不太起眼的白色珠子,中央有处黑点,即是白玉之眼。白玉之眼能透过施术者的咒力作连结,将远方的影像传递回来,是相当方便的侦查侍神。不过缺点是白玉之眼之视角范围有限,且自身咒力不高,容易受到干扰而无法传递画面。
但偶然奇遇的情况下,也只能先扔出那种低等侍神。原先还担心会被识破抓出,现下暂时应是不用再担心。
镜中的画面一晃,转到了蒸汽蒙胧的入浴情景。
女子裸露的洁白躯体出现在画面上,婀娜多姿的曲线,穠纤合度的腿肚,脆弱纤细的水蛇腰,雪白柔嫩的xr与那柔媚勾人的豔丽脸蛋,犹如凝聚了世上所有女子之美好,叫人无法转移视线,仅能轻易地被夺去身心与思考。
直到进入浴桶的水花声响起,羽田秀之才怔然回神。
「那真是……以前的那个妩姬?」迷茫浮现於他的眼底。
方才所见之女子,比他以往所碰的妩姬还要诱人……那股无意间散发的婉约纯洁气质,一点也不像曾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受个伤,竟会导致一个人有这麽大的转变?另外泷宗盛那家伙另外帮她更名为虎姬的用意,也是让人匪夷所思。确实名字会影响到人的部分x格,亦或是命运,然而虎这词,怎麽想都不适合这女孩。
他就这麽地发愣好一会,眼神直直地盯著女子入浴图,一时也望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啥。
一抹黑色身影忽地入了铜镜中,为原本的旖旎风光c入了杂质。
他皱起眉头,认出那人是泷宗盛,而他低头在女子耳畔说了些什麽,女子点点头,起身出浴,让随侍而来的侍女擦拭身体,然後穿上一层层单衣,华丽且美得不可方物。
他深吸一口气,将更多咒力施放在与白玉侍神之间的连结,除了画面外,隐隐的声响由符咒中透出。
『到了青原大人府中後,记得我之前敎过的事,好好服侍青原大人。』泷宗盛的嗓音。
『是的,大人。』陌生却有些熟悉的女子嗓音,由画面中的动作来判断,应是虎姬。
而两人的对话也仅止於此,他们一同步出房间,而家仆们则开始收拾沐浴完之後的衣物。
啪唧。轻微的碎裂声响由符咒中传出,铜镜的画面瞬间切回原本的面貌,映照出羽田秀之y沉的神色。
白玉已经没用了……所以他直接下手毁掉,以免留下後患。然而刚才泷宗盛所说的是什麽意思?青原大人难道是……那位?
如果真属实,那家伙终於要开始和之前一样的肮脏升官手段了吗?
羽田秀之俊俏的脸蛋扭曲出一抹狞笑。「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称心如意。」
☆、十九、本能
「虎姬回府了吗?」泷宗盛凝视著远方刚泛白的天空,停下手中挥洒的毛笔,问向随侍的恭一郎。
「回少爷,尚未回府。」恭一郎忍不住也顺著泷宗盛的视线望向窗外。
少爷从昨晚至今晨,至少问了这个问题几十次有之,而他也不断地回答相同的回覆。关於妩姬……不,是虎姬,他一直有著一份难以抹灭的歉疚与心怜。那种感情并非来自於对她有任何非份之想,是单纯就同为人的角度而言,她所承受的事情,比身为男人的他来的异常沉重。
但是,少爷的心思他也不明白。
为何一向不同流合污的少爷,会从一年前开始,突然积极地参予那种高官爱玩的权力游戏,甚至到了现在,扯入了无辜的女子後,也毫无收手的意思。
「……郎……恭一郎?」
少爷疑惑的呼唤,让恭一郎回过神来,连忙回应:「是、是,少爷?」
泷宗盛若有所思地睇了他一眼。「我在问你问题的时候,你竟然闪神了,是因为这问题不好回答?」
「什麽问题?」恭一郎茫然地抓抓头。「虎姬回府没的问题?」在他的印象中,少爷只问过这个。
泷宗盛叹了口气。「不,方才我是问你,对於升官与权力的看法。假若今日你的职位比我还要高,那你认为做些什麽事,才算是符合自己的身分与职责?」
背脊顿时滑过冷汗,恭一郎紧张地胡乱挥手说:「哪、哪有可能!少爷别笑我了,我这辈子只想在您身边做事。什麽职位的,g本连想都没想过!」
泷宗盛见状,不禁哑然失笑地说:「随口问问罢了,别紧张。」
「喔、喔……少爷您别吓人啊。」恭一郎吐出憋著的那口气,让紧张缓缓纾解下来。「我对少爷别无二心的。」他再次强调。
「嗯。」泷宗盛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他那心血来潮的问题。只不过内心突然升起一股烦躁,是因为恭一郎,还是因为自己那让人厌恶的卑劣思绪?
轻微的答、答马蹄声在雾气颇重的晨间响起,似有若无地,带著不真实的虚幻感。
「虎姬回来了。」泷宗盛闭上双目,是松了口气,但同时也窜起一抹忧郁的担忧。
被那样对待後的虎姬,会恨他吗?
一想到那双清澈美丽的眼眸,将染上与妩姬相同的恨意,他的心竟不自觉地抽痛起来。
她……会如何看待这样的他呢?
「虎姬小姐,请。」家仆小心翼翼地牵扶著她下马车。
虎姬的眼眸轻轻扫过府院四周,轻易地发现了那名站在远处凝视著她的男人。她美丽的眼眸中迸出光彩,匆匆地往他的方向快步跑去。
翻飞的华丽衣袖裙襬,让背著光的她,彷佛滚著花浪般地朝著他直扑而来。「虎姬……」泷宗盛还未看清楚她的神情,柔软的身子旋即扑入了他的怀中。
「虎姬?」察觉到她身子的些许颤抖,他轻抚著她的头,心也跟著沉闷起来。
「大人……」她的脸颊仍埋在他的怀中,声音被埋的低低闷闷地,嘟嚷似地说著:「还是大人抱、抱起来舒服。」
抚著头的手一僵,他由紊乱的思绪中努力整理出一丝结论:「青原大人待你如何?」难不成她是在比较他们两人?
埋在他怀中的头颅左右摆了摆,说:「不、不舒服,chu鲁、会疼……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他和大人一样,看起来喜欢。」
「这样吗?」他低头看著怀中的她,右手勾起她的下巴,凝视著她的眼眸。
依然单纯、清澈的双眼,她……
他忽然不知该自嘲自己,还是该庆幸如此。
她从头到尾,完全不懂这种事是有多麽的y秽不堪,退去了世俗的眼光,单纯地只是用感觉去评断自己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动物的本能行事。
「先去休息吧。」他不著痕迹地退了一步,让她脱离自己的怀中。
「嗯。」她乖巧地点点头,转头往自己的阁房走去。
「虎姬还好吗?」站得较远的恭一郎并未听清他们之间的对谈。
「很好。」泷宗盛凝视著晴朗的天空。「接下来……静待鱼儿上钩。」
作家的话:
写的好纠结,np什麽的,果然还是写不太下手
☆、二十、舍得舍去
泷宗盛将处理完毕的卷宗交由官府的人後,忍不住抹了一把疲惫的脸。一夜未眠,眼眸的酸涩与疲惫的困意袭上,总是j细盘算的脑筋反常地放空了起来。
懒得思考什麽,现在的他仅想依照自己的直觉行径。
迈开脚步,走往那熟悉的阁房,只不过他没发觉自己的脚步竟轻快了起来。
拐过一个木廊,一扇木制拉门半掩著,他凑上前,由缝隙中瞧见窝在洁白被中的一团隆起。
他嘴角勾起笑容,想起小白虎的睡姿,它总是喜欢咬著竹篮的被单,打滚个好几圈,把自己缠成个布捆才玩累似地乖乖入睡。
她也一样吗?想到一名美艳的女人咬著被子酣睡的模样,就让他忍不住失笑摇头。
轻轻拉开拉门,他悄悄走入房内,走到她身旁,低下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纠疼了心。
她已入睡,只是模样看起来不太好。
苍白的小脸,眉头委屈地微弯著,眼眸紧紧闭上,两扇眼睫刷出深深的y影,嘴唇紧紧抿著,两双手十只玉指结成十个小环,不安地紧扣住身上的棉被。
一抹黯然闪过他的眼底,不断泛疼的x口蔓延开来,连指尖也因而冰冷麻疼。
手背轻轻摩娑著虎姬滑顺的脸蛋,却抹不去她那苍白的脆弱与自己翻腾的难受心绪。
她漾著的天真笑容浮上脑海,那是他最爱看的表情,每看一次,就觉得心底涌过一道清澈流水。
她与以前的虎姬是如此的不同。一个笑起来豔冠群芳,透出无尽的沧桑风尘;一个笑起来娇憨天真,毫无防备地尽信於他,让他每每想起对她未来的安排与打算,心就蒙上一层y影。
有些恍惚地想著、思考著,他劝告自己不该如此,不该在狠下心利用她的同时,却又对她产生怜惜之心。
他是绝不可能放弃现在的权势,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作法,他很清楚这些不该有的情绪都是他的阻碍,应该要趁早拔除,以免影响到未来的发展。
他不该犹豫……
很简单的……只要继续把她推出去,只要忍耐一段时日,他的目的就可以完成……
对,只要忍耐一段时日……
他不断地在心中说服著自己,深吸口气,让吞吐的气息平缓x口的滞郁。
「唔……」或许是脸上的抚触惊扰到她,虎姬缓缓睁开迷蒙的美目,对上泷宗盛深黯的眼眸。
美眸顿时泛出明亮的波光,眉弯眼笑地漾出甜甜的笑容,软软地喊著:「宗盛大人。」撑起身子,双臂揽上他的脖子,整个人软若无骨地依靠在他身上,脸颊贴在他颊边,撒娇地摩蹭著。
一如她还是小白虎时的习惯。
「虎姬……」他低喃著她的名字,抚她柔顺的黑发,苦涩与怜爱相互纠结著,闷闷地,无处发泄。
虎姬偏过头,凝视著他的神情,兽类的直觉让她嗅闻出他的不对劲,他就像受了伤那样,很不舒服的感觉。
「宗盛大人?」她亲腻地用鼻子蹭蹭他的,想安抚他,却没想到自己天真的动作,对他而言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泷宗盛未多想,直接将薄唇贴於她丰嫩的唇瓣上,先是唇与唇相依轻摩,而後探出舌尖,轻画、刺探著她的唇,待她耐不住地喘息时,他一举将舌喂入她的嘴里,舔吮她甜美的津y,与她湿热的小舌厮摩交缠著。
「呜……嗯……」她闭上眼,羞涩地回应著他的侵入,舔著他舌尖。两人间灼热的气息交缠著,男x强烈的气味,让她敏感的身子轻颤,忍不住摆动身子摩著他健壮的身躯,私处更无法控制地发热动情,逐渐泛出湿热的花y,深深的渴望如波澜般涌上。
当他结束热吻时,她甚至依恋地凑上前,贴著他的唇,索讨著一个又一个她喜欢的亲吻。
作家的话:
想睡,所以想说”稍微”写一下这篇,结果还是打到很晚……
☆、二十一、要大人(18x)
泷宗盛放任怀中的人儿模仿他亲吻的方式,小巧软嫩的舌尖探入他的嘴里,怯怯地磨蹭著、舔吮著,y糜的吸吮声啧啧交融於他们的唇舌里。
他的双手缓缓由她的锁骨滑过高耸的x前,拇指隔著衣服,刻意地用力搓揉了那两只已然挺立的r尖,惹得她急喘两声,芙颊更为酡红。
「呜……大人……」她低低轻喊,眼眸里尽是醉人的朦胧迷魅。
那股子媚态,竟一时间让泷宗盛分不出她是妩姬还是虎姬,更让他诧异的是,她柔嫩的小手突然抚上他勃发硬挺的男x,隔著裤子握紧,缓缓地上下移动。
「嗯!」他闷哼一声,全身的感知倏地集中於下腹,舒服快意窜过背脊,不自觉暗哑地低喃:「虎姬……」
晶莹的美眸瞬间闪过一抹异色,她低下头,隔著裤子舔上男x的顶端,轻轻打转著。
他眯起眼,看著她头顶的发旋。「看来青原大人把你调教的挺好的。」说不清心底复杂的感受,只觉得有点气恼,又有点安心,又觉得不该如此,万般杂思充斥,不太好受。
虎姬一脸无辜地半抬起头看向他,一丝唾y仍与昂扬的顶端相连接,纯真全然成了邪恶的诱惑。
见状,他深吸一口气,迅速退下上身与下身的衣物,赤裸chu壮的男x顿时耀武扬威地呈现在虎姬的面前。
她自然而然地跪趴在男人的双腿间,再度低头,深深含住那chu硬灼热的热铁,小手上下摩擦著无法完全含入的男xg处,软舌又舔又吮地,勾起男人沉重的chu喘。
他拉开她和服的衣带,指间探入她敞开的和服x襟里,搓揉起硬挺的嫣红。
「呜嗯……」含著物体的她发出模糊的呻吟。
敞开的和服披挂在她身上,姣好美丽的身躯,随著她身子按耐不住的摇晃而若影若现,他的手往她身下滑移,一寸一寸地抚过她细滑的肌肤,感受她敏感的细微颤抖,最後探寻到她最为隐密的花x,发现早已湿润泛满花y,手指不客气地顺著柔腻的花瓣,c了进去。
「啊、啊!」虎姬娇躯一震,腰际软下,粉嫩的臀部翘得更高,彷佛渴望被怜爱,跟著他的手指上下摇晃著。
「y荡的小东西,吸的这麽紧?」他轻柔笑说,染上情欲的黑眸邪魅炽人,满意小x的紧搐。
「呜……」她喘息,微抬起头,眼眸带著哀求,嘴里却仍含著硬挺男x的一部份,模样y荡诱人。「要……」
「嗯?要什麽?」他一边享受著她唇舌的服务,一边旋著手指揉按著她湿淋的花径,挤出更多晶莹的花y。
「要大人……虎姬要大人……」她撒娇地娇喃著,握著男x的双手不自觉地更为用力,圆润的双眸闪著渴望。
「好乖。」他勾起微笑,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让她背紧贴他的x膛,被舔的湿亮的灼热男x,来回磨蹭著她脆弱的花瓣。
「大人……」虎姬不依地扭著腰,小脸上写满了欲求不满的潮红。
「真x急……」他摇头,俊脸上依然泛笑,毫无预警地一个挺身,由背後深深地进入她。
「啊、啊啊!」花x受到激烈的刺激,立刻紧紧搅住体内的入侵者,让男人舒服到差点爆发出来。
「坏东西。」他眉头紧皱,停驻在她体内一会,才抓紧她软绵的大腿,开始一上一下用力地顶弄著花径顶端。
「呜……好胀……嗯啊……大人……」嫣红的花瓣紧含住赤红的硬挺,随著抽出带出许多透明花y,沾湿了两人交合的腿g深处,令男人上下抽c的动作更为顺利。
「来,看看你贪婪的模样。」他放开抓著她大腿的一只手,抚上她胀红的花瓣。
虎姬顺著男人的指引,看向正被激烈侵犯的私处,略为肿胀的花瓣中央吞吐著一gchu壮的男x,男x强硬c入时,花瓣被推挤著,往内缩紧;当男人抽出时,花瓣像舍不得男人抽出,可怜兮兮颤抖地吸吮住男x。
「真美。」他也看到她花x那y荡的模样,也发现她看了也很有感觉,在他深深c入时,几乎是颤抖般地紧缠住他,x内的皱褶推挤得他舒服极了,他忍不住大起大落地直往深处顶。
「唔……哈、啊……难过……嗯……好、好舒服……」男人激烈的动作让她克制不住地喘息娇吟,她紧抓住男人有力的手臂,整个人晕陶陶地摇摆,只觉下身既舒服又难受。
他拉开她的手,把她摆成趴姿,捧紧她粉嫩的臀部,用力地挺入男x,整g完完整整的没入。
「啊、啊!大人!」她如遭电击般地狠狠颤栗,花径不断紧搐,小x倾泻般地涌出高潮的蜜y,温热地浇在男x的顶端。
「真舒服……」他叹息,一手往前抚弄著摇晃的双r,下身则依然维持著凶狠的气势,狠狠地进出她高潮中的水x,囊袋撞击著她粉嫩的屁股,发出啪啪的激烈声响。
「大人……啊……呜……」虎姬发出近乎哭泣的娇喊,像是承受不住,又像是喜极而泣,男人chu嘎的喘息与女人柔弱的娇喊融为一片春意盎然的y荡。
男人激烈的进出,很快地将她再次推上另一波高潮。
在虎姬沉浸在失神的高潮时,男人朝著不断紧缩的水x撞击了数十下,最後双手紧紧握住她软绵的腰际,狠狠地将浓浊的白y灌入她的体内。
「嗯、啊……啊……」她失神地低吟,感觉热鼓鼓的y体充塞住下体,在他的男x缓缓抽出後,才汨汨地沿著细白的大腿g处滑出。
作家的话:
一阵子没写h了,写起来心情好复杂
☆、二十二、模糊的灵魂(18x)
深夜,月色朦胧,众星蒙尘。
蛙鸣虫鸣此起彼落地响起,打破万籁俱寂的黑暗。
虎姬浑身一震,忽地睁开眼,圆亮的眼眸怔怔地看向躺在自己身旁熟睡的男人。
梦里,交欢、交欢,还是交欢。
她和好多不同的男人做著同样的那件事。
她想起来,她叫做妩姬,一名妓院的红牌,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买下了她。
不……好像也不太对,她记得她出生於一片蓊郁的树林里,印象中,一头有著美丽白毛的白虎温柔地照顾她,用温热的舌头舔著她、安抚著她;夜凉时,她窝在白虎怀里,温暖入睡。
不,不是,她长大後,就被卖入妓院,她没有看过什麽美丽的白虎,只看过对她垂涎的众多恶心男x面孔。
但记忆里那温煦的阳光,泛著金黄流光的绿叶,浓厚到彷佛鼻尖紧贴著土壤的潮湿气味……又是谁的?是谁的?混乱的思绪让她呆滞放空地望著前方的x膛。
许久,远方天际露出一抹初白,缓缓映入y暗的房内,身旁男人的面孔在微光中清晰了起来。
「宗盛大人……」她怔怔地吐出这彷佛已在舌尖滚上百遍的称呼,脑中恍恍惚惚地想起男人似乎总用溺爱的语气称她为虎姬。
那眼神,陌生又熟悉。
她对他的印象,很复杂,总觉得他应该是风流无情的男人,偶尔不经意流露的温柔,是令人眷恋的珍贵时刻……眷恋,但不能沉醉,她很明白自己不能放下感情。
但在一段记忆模糊过去後,她发觉自己变了,他也变了。
在之前,她深深恨著自己的身世,恨著自己只能玉臂千人枕的命运,恨著这男人买下她,却是将她推入另一个火坑中……然而,这些烈火般的感情,却奇异地被一股n般的洁白掺入,搅和融合後,成了连自己都不懂的柔软,觉得傻呼呼的也好。
不懂,很不懂,理应世故的她,偶尔会有著天真的想法、愚蠢的应对。
而他,却在她如此愚蠢时,对她露出笑容,对她百般体贴、百般呵护,让她不自觉地有了个想法,如果……她能放下一切,纯纯真真的面对他,他会一直如此疼爱著她吗?
她挪了挪身子,更为贴入他的怀里,围绕在男人的体温与气息里,心里觉得又暖又舒适,还有一股……淡淡的骚动。
凝视著男人沉静的睡容,垂下的眼帘遮住那双锐利的黑眸,脸部线条也因著熟睡而软化,像孩子般无邪。
她突然想看他刚睡醒的模样。
扬起头,鼻端爱娇地蹭著他的挺鼻,软嫩的唇瓣轻贴、啄吻著他的薄唇,贪心地玩了一会,小手滑过他j实赤裸的腹肌,然後,意外地碰触到已然硬挺的灼热。
「咦……」她一怔,从挑逗的情迷意乱中回过神,停下动作,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对上他深邃如黑夜,却含著朦胧光亮的眼眸。
他醒了,正深深的凝视著她。
「调皮。」沙哑淡然的语气,隐隐含著情欲的嗓音,透入她的耳里,窜入她的心里,引起身子的一阵轻颤。
她不自觉地无辜看向他,像刚才的挑逗只是不小心的意外碰触。
他轻笑,刚睡醒的他,犹带著一抹无防备的稚气,但他的动作却反应了他与表情不符的邪恶。他抓住她的手,带往硬挺,懒懒地说:「继续。」
她眨了眼,听话地用小手握住那清晨勃发的灼热,讨好地上下套弄著,感受手中的灼热越来越chu硬,甚至在她的手心里放肆跳动。
他将头埋入她的肩颈,啃咬那片柔嫩白皙的肌肤,藏起自己舒服的咕哝声,但藏不住逐渐发热的身躯与逐渐浓重的喘息。
他的手滑过她细滑白皙的背脊,探往最敏感的花x,顺著凹陷的细缝,来回画弧轻扫著,诱出里头藏著的蜜y。
「大人……」她轻轻喘息,在他不轻不重的挑逗下,勾起欲潮泛滥,下腹难受的搔痒起来。
「乖。」他偏过头,吻住她微启的朱唇,舌尖探入娇嫩的口内,一寸寸吸吮舔弄著她柔软的内里,同时将爱抚她的手指埋入花瓣,规律地上下抽动著,另一手则颇有馀力地揉弄她硬挺的嫣红r峰,逗得她浑身燥热难受。
「唔……呜嗯……」她卷起小舌,回应男人的亲吻,下身忍不住跟著他的手指来回移动,花径紧紧吸吮不放。
男人的热吻让她有些思绪漂浮。她的印象中,在他刚买下自己的那段时日里,他从未在她房内过夜,也未曾吻过她的唇瓣……她甚至觉得他是个相当自制的男人,比她还不愿意投入过多的情感。她只有在与他交欢时,才感受得到他对她身体的一丝迷恋,就是那样的错觉,让她以为跟了他後,她能过比较好的日子。
现在,掌心里不断向她轻顶的灼热,彰显出对她的渴望,让她好迷惑,但也无法克制想满足他的念头,更为努力地套弄、时而用指尖揉过硬挺的顶端。
没多久,男人似乎是受不了挑逗,翻过她的身子,让她伏在床上,而他则跪在她身後,抓住她的腰,灼热的硬物在滑溜的花瓣处滑了几下,慢慢地c入了花x里。
「呃嗯……」她忍著花径被硕大慢慢撑开的异样感,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内壁传来,不自觉地涌出更多的花y滋润甬道,後来更忍不住男人刻意的慢步调,蹶高了白嫩的屁股,狠狠地往他的方向挺去,瞬间被灌满的快乐让她发出像是高潮的轻喊。
隐约听到身後的男人轻笑,而後他俯下身,x膛贴著她的背,手臂紧贴在她的玉臂旁,劲腰开始前後摇晃摆动起来,由一开始的轻抽慢移逐渐加快、加重,最後狠狠顶入她的深处。
「啊、啊啊!不……大、大人……会、会坏……啊……」虽然花x里已经湿濡一片,但他的劲道让她吃不消,破碎的哀求哼哼地溢出她的小嘴。
他没说话,只是拨开她的黑发,轻吻著她的後颈。
那动作是如此的眷恋疼爱,然而身下的动作却又是如此的霸道侵入,令她的心向被打开侵入般,甜甜蜜蜜又酸酸楚楚的,难以自制。
忽地,他双手抓住被他顶得一晃一晃的玉r,揉著已经硬挺的红梅,她发出急促的娇喊,上下被同时刺激的快感冲上,花径更为用力地含紧他的男x,颤抖的不能自己,他则享受著她花径里近似抽搐的推挤,像小嘴不断贪然吸吮的快意。
「嗯……嗯哼……啊……」她不住地喘息,隐约察觉男人异常的沉默,不像之前会故意用y秽的字句调戏自己,但这样把专注力全集中在r体的厮磨碰触上,让人无法忍受,而这种野蛮的交合姿势与沉默,更让她觉得自己像头母兽,正受到公兽的凶猛侵犯,两人间只有肢体交缠与热烈的喘息。
像是反对她心中所想,他突然慢下抽c的速度,改为旋著、磨著,不急躁地缓缓以不同的角度挺进。这速度虽然让她舒服,但又矛盾的渴望,只是这男人会如此听话地缓下速度,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大人……」她疑惑地轻唤著他,偏头往後看他,发现他眼底一片赤裸欲望,嘴角则勾著不怀好意的笑容,那模样令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在体内探索的rb忽然擦入到敏感的那点,她瞬间揪起身体,差点瘫软地埋入棉被中,而他没放过她如此明显的反应,开始恶狠狠地抽c,一次一次重重地进出磨蹭那一点。
「啊!啊!不……行……大人……停……不、啊……停下……」比刚才更激烈数倍的快感袭上,她不禁娇声哀求他放过她,再这样玩下去她会被他玩坏。
而男人兴在头上,怎可能放过嘴里的肥r,抽c不到十几下,她就按耐不住地达到高潮,整个人失神晕眩、软软地倒入棉被中,但身後的男人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继续著挺入挺出的动作,尽情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当她回过神时,体内的花径依然被填的满满,花y随著男人的动作挤入挤出,飞洒在两人的腿与棉被上。他的x膛依然抵著她的背,沉重的呼息熨烫著她的耳廓,引得她颤栗不已。
空气里尽是欢爱的气息,交缠的水声响起,但不用听也知道现在她的x里有多水嫩,男人几乎是毫无阻力地整g埋进抽出,大肆地顶入花径的顶端,那力道与热烫,酥麻地像是要把她融了……事实上,她也几乎热到快溶化,低吟低泣已经无法宣泄,只能在他的攻击下一次次高潮,陷入极致欢愉的昏迷之中。
作家的话:
回头看过虎姬到现在的文,庆幸这段时日的沉淀
因为卡在np的关系,所以很多次都想夭折这篇,而事实上,这篇剧情也很糟糕,也因为糟糕,所以有了新的想法。原本小白虎的灵魂是真正占了妩姬的身子,而在看过前面妩姬矛盾的心思後,突然发觉当初抛弃这个角色实在不太对,然後,就把他们融合了,然後,就且战且走,走一步算一步了(汗)。
☆、二十三、交易
木廊道旁,一名清秀的男子与样貌美豔的女子围著一张小木桌,木桌上打转一颗彩色陀螺,而女子正用力地把手里的陀螺打出……
「唉唉,虎姬,不是这样拉!」见到她再次豪迈地把陀螺扔入土堆里的动作,恭一郎只能傻眼以对。
没教过这麽笨的学生呐,唉唉。
「唔?」虎姬歪著头,纳闷地看著土堆中的陀螺,再看向一只在桌上不断旋转出漂亮色彩的陀螺,神情明显地不懂自己错在哪里。
恭一郎一脸挫败地说:「算了、算了,我只求你能把陀螺丢到木桌上就好,拉绳什麽的,之後再说。」
虎姬垮下脸。
桌子明明很大一张,她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丢不准,不是直接丢入土中,就是咚咚跳出桌面……看著恭一郎挫折的表情,她也好挫折。
「不过是个孩子玩的游戏,别太勉强她了。」
低沉的嗓音由木廊上传来,虎姬眼眸一亮,身子立转,如翩翩彩蝶般轻盈地踏上廊道,扑入男人怀中。「大人……」
泷宗盛噙著宠溺的笑意,轻抚怀中人儿的头颅,眼眸淡淡扫过那颗正陷入土堆的陀螺,然後将视线定在恭一郎身上。「那陀螺品质太低劣,改天换颗更好的再让虎姬试试。」
这一颗已经是府里品质最好的啊……恭一郎苦脸点头,回:「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吗?
虎姬窝在泷宗盛的怀中,闭上眼,无法克制地让自己淌入男人的温柔里。
这是一种无法c控自己的怪异感觉。
见到他时,会打从心底感到快乐;碰触到他时,会涌上想碰触更多的渴望。
心头扑通扑通的乱跳著。明明知道该远离,却完全无法控制想与他亲近的冲动;明明知道该冷漠以对,却总在他靠近时,流露出纯粹快乐的笑容。
泷宗盛没发觉她的不对劲,将手中的竹叶包递给她。「来,嚐嚐看这冰糖米团子。」
「冰糖……米团子?」她接过竹叶包,打开来,两g竹签子串著数粒白嫩嫩的团子,表面泛著水亮晶莹,甜甜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眼儿一亮,禁不起诱惑的拿起来咬了一颗。
「好甜。」眼睛眯成弯月,忍不住啧啧嘴里甜腻的滋味,再三回味。
她喜欢这些孩子爱吃的小零嘴,但以往的身分让她与这些零嘴无缘,仅能用空乏的脑袋想像著……现在,身旁的这名男人意外地完成了她的小小心愿,让她很开心,但心情又更为复杂。
泷宗盛怜爱的用手背轻抚她红润的脸颊,瞧著她满足舔嘴的诱人模样,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住她红嫩的唇瓣,深深吸吮,分享她口中的甜蜜。
「呜……嗯……」她乖巧地承受男人的唇舌侵入,两人无视他人的热情亲吻,让站立一旁的恭一郎尴尬不已。
恭一郎搔著头,决定背过身,眼不见为净……只不过,他觉得有点不安。
其实少爷和侍妾如此暧昧亲密并非不好,但以往少爷对於女人的态度总是一副可有可无,不甚在意的模样。就算是美豔动人的妩姬初来的那段日子里,他所见到的少爷,依旧是相当自持,不放纵沉溺於享乐之中。
然而这几日,少爷几乎夜夜与虎姬共枕同眠,甚至还纡尊降贵的买些小玩意、小零嘴讨好她,那宠溺的姿态,疼爱的语气,让他错愕地差点误以为有人假扮成少爷,或者凭空多出个双胞少爷了。
少爷说,他只是想补偿虎姬所受的苦……但是恭一郎怎麽想,都觉得少爷似乎太过投入了。这样後面的计画,还进行得下去吗?
「恭一郎、恭一郎。」
忽地,左侧传来呼唤他的嗓音,小声的像是怕扰著了别人。
恭一郎望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一名家仆正面有难色地朝他招手。
恭一郎走到家仆身旁,低问:「怎麽了?」
「那个……森兴作森大人来访,他说,要和少爷谈一场交易。」
「交易?」恭一郎愣著。
依过去经验,这些大人们特意上府拜访的交易,通常是……交易侍妾啊……怎麽少爷等待的羽田秀之还未上门,就先来了个閒杂人等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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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