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万花苏茗 作者:肉书屋

    HP万花苏茗第15部分阅读

    往后退了一步，小天狼星怀中一空，他看向苏茗，他的嘴角带着笑，眼神却让人难受——

    “你不用感到抱歉——”他温柔地说，“本就是我强求。”

    小天狼星看着他，他不知道为什么指尖有些颤抖——

    “对不起，西里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有些坏毛病，太霸道也太自信。”

    “我总以为我能掌握一切，只要我愿意。嗯，这个毛病实在是自恋了点。”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问过你，只是自私的，把我以为你要的给你。”

    “我不是个好人，从来不是。”

    “你不用道歉，既然是我强求的，得不到，也不怪你……”

    “抱歉，总是那么对你。以后，都不会了……”

    今夜无月，如果不是他变成了吸血鬼，此时一定看不清苏茗的表情。

    可是，一片漆黑里，他看到苏茗漆黑的眼睛，看到他唇角的笑意，整个人像是被沉在冰水里，寒冷刺骨。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居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茗转身离开的时候，柔软的发被夜风吹起，有几缕拂过他的面颊，像是最后的温暖，都要离他而去，小天狼星几乎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苏茗的袖子，紧紧地抓住，一只手抓着，像是不放心，另一只手也死死拽住。

    苏茗停住脚步，垂下眼睑。

    ——是的，他的在乎。小天狼星这个人，爱憎分明，他总是太在乎所爱之人，只是这个爱，却不是苏茗要的那种爱，他爱过詹姆·波特，他爱着哈利，他的爱，是对他所承认的友情的忠诚与信仰。

    苏茗扯扯嘴，真是卑鄙，不是吗，明明知道，却仍是利用着他的弱点，利用着，他的不拒绝——

    “你——”小天狼星只说出一个字。

    苏茗没有回头，“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哈利回来了吧，我去看看他。”

    小天狼星忽然觉得心中一空，手不禁松开，苏茗收回衣袖，缓步离开，背影依然优雅，慢慢消失在黑夜里。

    小天狼星依然站着——神色空茫，捂着胸口。

    ——吸血鬼的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只是为什么还是会痛？

    不再是唯一

    小天狼星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而不远处的禁林幽暗的树林间，却有着一个黑影，唇角勾着一抹笑，显然非常愉悦。

    之前与斯内普说话的奇洛也从禁林中走了出来，那人没有回头，“嗯，这个人——是我的。”她指着小天狼星的背影，低声说，带着一声轻笑。

    “不——不过，海因里希小姐，那个人——是邓布利多一派的——”奇洛苍白着脸，嘟囔着。

    伊拉嘴角的弧度愈加深了，“那又怎么样。”她笑得魅惑，“邓布利多，哼。”她撇撇嘴，“怎么样，我还需要几只独角兽的尸体。”她之所以跟伏地魔合作，并不是因为信任伏地魔有多强大，其实以现在的伏地魔来说，实在是还不放在伊拉的眼里。虽然伏地魔时期整个巫师界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下，但是海因里希家族当时已经搬到美国，美国的巫师界并不怎么成气候，也远不如其他国家来得久远深厚，就算是伏地魔，也并没有把那里当回事，于是伊拉，也根本对伏地魔没什么畏惧感可言。

    她之所以答应合作——只是因为，杀死独角兽是会被诅咒的，虽然她并不是那么害怕这种诅咒，不过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种东西，她还是有些顾忌，对于家族派她来做这件事情，她也一直抱有怨言。

    “自然——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海因里希小姐答——答应的事——”

    伊拉甩甩手，“放心吧，没问题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把那个波特弄醒了，不过再来一次的话一定会成功的。只差一点点，这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意志力要是比我想象的坚韧地多。”事实上，伊拉也完全没有想到，精神上的魔法咒语在巫师界本来就不多，除了“摄神取念”、“一忘皆空”这种之外，“夺魂咒”其实也算是一种，无一例外的是，精神上的咒语比起其他魔法咒语而言，都要难解得多，而且十分有用。她所用的圣芒戈的治疗师都没见过的黑魔法，本来就脱胎于“夺魂咒”，却比“夺魂咒”更可怕，这种咒语会侵蚀人的意志，一旦成功，被下咒的人醒来，会觉得毫无异常，但是精神上已经被施咒者控制，最可怕的是，他自己都不会察觉。

    这种咒语非常凶险，一旦成功，不仅能够操纵一个人，而且是能让所有人都毫无察觉地操纵，就算是练习了“大脑封闭术”，这种咒语很大程度上依然能成功。不过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如此强大的一个黑魔法，需要耗费的也十分可观，而如果这个人本身的意志十分坚韧，这个咒语也很难成功，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伊拉给哈利施展这个咒语，耗费了她所有的魔力，三天之内，她都不能再用这个魔法，所以她对伏地魔的承诺，还要再等两天。

    奇洛见伊拉给了承诺，也就不再说了，“——斯内普已、已经怀疑我了。”

    “哦？你不是说，那个人也曾经是你的食死徒吗？”

    “是、是的，是我命令他来的霍格沃兹，只是——这么多年，不知道他还是否忠诚——”

    “不能完全信任，那——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暂时、暂时不要。也许，他、还有用处。”奇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些些微的嫉妒，显然，这是他主人的交代。

    伊拉耸耸肩，不再多问，她笑着说，“明天就是约好的同‘苏’的会谈了，真没有想到，那个麻瓜居然也在霍格沃兹——”她轻声说着，“我等着你的消息，黑魔王大人——”

    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的奇洛愤愤然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确实，以伏地魔和奇洛看来，伊拉·海因里希这个女人，无疑是太狂妄了一些。

    苏茗刚刚走进城堡，就见站在墙边的斯内普，他见苏茗走过来，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据我所知，现在邓布利多不在办公室。”他看到苏茗脸上的倦色，竟也微微愣了下，确实，苏茗这个人，从没有这个样子过，他一直是从容优雅，微笑淡定的——

    苏茗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没什么，想来你也不想和西里斯吵架。”

    “你——”斯内普居然出奇地没有反驳，似乎有点想问苏茗究竟出了什么事。

    但没等到他问，当看到走过来的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立刻朝苏茗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了。

    苏落走过来的时候饶有兴趣地看着斯内普的背影，才把眼神落在苏茗的身上。她眯着眼，“你怎么了，我似乎很久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了。”

    “上一次是多久前？”苏茗轻笑一声，“大概是我外婆去世的时候？”他停顿一下，“没事，我只是很累。”

    苏落倚靠在墙上，抬着头说，“苏茗，你是放弃了？”

    “也许。”苏茗的脸埋在阴影里，低声说。

    苏落挑起眉，“这个词很有趣。”

    苏茗无声地笑起来，“确实，不过你知道，我向来是一个决定了就绝不后悔的人。”

    “是，但是跟我不同，你是一个根本没有执念的人。”

    “对，也许是第一次，我对一个人生出了执念。”他说，“也许现在再让我看一眼厄里斯魔镜，不再是一片黑暗了。”

    两个人站在城堡的暗影里，久久沉默。

    “苏茗，我们回苏州去吧。”

    他轻轻地摇头。黑暗里，银质耳钉的光芒一闪而过。

    小天狼星不明白今晚苏茗的话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隐隐约约知道，只是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再也——

    不会亲吻他了。

    他和苏茗认识不过三四年，他从来都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像第一次见到詹姆，他就觉得他们能成为朋友，第一次见到斯内普，他就讨厌他一样，他相信自己的第一眼直觉。

    ——第一次见到苏茗，那种感觉，他说不清楚。

    他从来都不知道，第一眼生出的缘分，能有这么深这么沉重。

    他焦躁地在原地踱了两步，停下时安慰自己——至少，至少他承诺了的，他不会离开。

    想到这里，他稍稍松了口气，虽然心里还是沉沉的。

    第二天，当苏茗把手上的东西给小天狼星的时候，小天狼星发誓——他绝不是想对苏茗发火的！

    “这是什么？！”他的口吻里带着压抑。

    苏茗白皙的掌心上，躺着一枚耳钉，和小天狼星现在左耳上的那只一样，而这个时候，小天狼星发现，苏茗耳朵上的耳钉，已经不是只有左耳上的一只了，而是一对，完完整整的一对。

    ——这样看起来，与自己戴的那枚，却像一瞬间没有了关系。

    原本，他的那枚，与自己耳朵上的这枚，才是一对不是吗——就算，就算仍然能凭着耳钉感觉到他的存在，仍然能到他的身边，原本特别的只属于他们之间的东西，忽然像一瞬间变成了普通的门钥匙。

    苏茗微笑，“小天狼星，虽然只戴一只很个性，不过——以我们的年纪，也不是需要个性的时候了。”他的口味带着玩笑的意味，小天狼星却笑不出来。

    年纪吗？

    他仔仔细细看苏茗斜飞的眉，黑琉璃般的眼，那张清俊的容颜上，哪里看得出一点岁月的痕迹。他心中一堵，忽然想起那天苏茗跟他说不老不死时他淡然的口吻。

    苏茗见小天狼星不说话，依然那么温和轻缓的口吻，“不要吗？”

    小天狼星只是瞪着苏茗右边耳朵上那枚耳钉，像是那枚耳钉同他有仇，眼神里有着压抑的怒气。

    苏茗想收回手，“不要就算——”小天狼星却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把那只手抓在他的掌心。

    “你给我戴上。”他沉声说，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苏茗眉间一皱，“那你放手哪。”他微微一笑，“你不放开手，我怎么给你戴？“

    小天狼星迟疑着放开了手，这才发现，因为他握得太紧，那枚耳钉已经刺破了苏茗的掌心，他这一放开，掌心鲜红的血迹漫延的时候，小天狼星惊叫一声，又抓住他的手腕。

    苏茗无奈地扯扯唇角，“没事的。”他不在意地甩甩手，这种小伤口他甚至懒得去管它。

    小天狼星的手被他甩开，站在那里的样子有些无措。

    苏茗看着他，“西里斯，不要动。”他靠过去，左手拿着那枚耳钉，小天狼星静静站着，苏茗靠过来的时候，他又闻到那熟悉的草药香气，淡淡的，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环上眼前这个人的肩膀——

    右耳一痛——

    是的，他当然是没有耳洞的，左边原先也没有，也是苏茗给他戴上，只是那个时候，苏茗耳朵上那枚，也是他给戴的，他是那么笨手笨脚，弄得他耳朵上一直流血，苏茗还开玩笑说，下次再也不要他再做这种事了——

    结果真的，没有了下一次。

    右耳好痛。

    那个时候，左耳为什么一点也不痛？他疑惑地想着，思绪模糊。

    “那是因为，一般人都是一边痛一边不痛的。”苏茗在他的耳边说，气息拂过耳廓，熟悉的悸动。他在给他扣上耳钉后精致细小的搭扣。

    小天狼星这才意识到他把刚刚想的话说出来了。

    不，不是的。他想反驳他。眼神一瞥，却刚好看到苏茗右边白皙的耳朵，上面那枚耳钉戴得那样好——当然，不会像自己那样，弄出了血，还肿了起来。

    耳朵更痛了。

    苏茗退开了，那温馨熟悉的气息一下子离开。没有像上次戴完轻轻亲吻他的耳垂，甚至没有拥抱。

    他戴完了，退开两步，微笑着说，“嗯，很不错。”

    “西里斯，你感觉一下，你的那枚耳钉，我帮你连接到哈利那里了——”

    小天狼星一下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茗——

    “不过你放心，我知道，哈利还只是一个学生，耳钉什么的不适合，我让他随身戴着一条项链，把魔法施在他的项链和你右边的耳钉上了。花了我一晚上的功夫呢。”他微笑着，依然那么温和。

    小天狼星紧紧握着拳，深深地呼吸——

    一晚上的功夫吗？但是，苏茗，我并不想感谢你。

    只是不再是唯一，我却觉得像是你已经舍弃。

    我的耳朵很疼，苏茗。

    不过是戴一枚耳钉，看着那尖端刺破肌肤，在薄薄的耳垂上一穿而过。

    小天狼星的耳垂很薄，只要轻轻一按，就能穿过去。

    却看到那枚银质的耳钉，尖刺上一点鲜红，怕是自己的掌心留下的血迹。

    心中一悸，手下居然一缓，这一缓，他的耳垂渗出了一个小小的血珠，微微垂眸，那尖刺，刺破血珠，顺利地，戴好。

    无法再留恋这样的接近，退开。

    真正以一个朋友的角度为他思考，以一个朋友的方式来对待他的时候，才发现，是这么困难。

    西里斯，这可是你想要的？

    杯具引发的甜蜜

    苏茗与小天狼星对面而立，忽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似乎以前，就算不说话，呆在一起都能笑，但是现在，这样的相处却让他觉得有些憋闷。

    苏茗看了看小天狼星，他依然那么站着，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却那么死死盯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些许的不自在，想和他打个招呼离开，“那——我还有课，先回城堡去了——”还没完全转过身，却不想小天狼星抓住了他的胳膊，死死抓住，苏茗愕然回头看过去，却见小天狼星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

    他不说话，却拉着苏茗就走，苏茗被他扯着，长发划过一道弧线，皱着眉，就这么被小天狼星拉着胳膊，往远离城堡的方向走去。

    在他们之前站的地方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忽然冒出几个人头，却是格兰芬多三人组的哈利、罗恩和赫敏。

    “他们在做什么？”罗恩疑惑地问。

    哈利也觉得有些奇怪，他之前是在担心小天狼星是不是和苏茗吵了架，他们之间怪怪的，但是现在他们的相处，又觉得不是吵架。

    赫敏瞪着他们走的方向，“我们跟上去吧，西里斯的脾气看上去不怎么好，苏茗教授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说完她就站起来，想追过去，却被哈利拉住了胳膊。

    “还是不要了。”哈利出于直觉阻止了赫敏的行为，“赫敏，西里斯不会对苏茗做什么的，也许，也许他们只是有事要说。”

    赫敏还在犹豫，这个时候罗恩看了看时间，“啊！天哪，上课时间已经要到了！赫敏，如果再不回去，就赶不上课了，这节是魔药课！死定了！”

    这下连赫敏都惊呼起来，“哈利，快！”

    哈利却犹豫了下，“我还有些重要的事，赫敏，帮我跟斯内普教授请假，就说，就说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罗恩瞪着哈利，“哈利！你想害死我们！格兰芬多一定会被扣分的！”

    赫敏扯着罗恩的胳膊，“好的，哈利，不过，晚上的时候要把事情告诉我！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

    罗恩还在不情愿地嘟囔着什么，但是已经被赫敏拖走了，哈利见他们走了，从轻容百花包里拿出他的隐形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套上会比较好，然后匆匆往小天狼星拖着苏茗走的方向跑去。

    小天狼星根本就不是一个能闷得住情绪的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心里烧起了一团烈焰，各种情绪升腾翻滚，怒火炙得他的心脏疼痛，由于他心情的缘故，微蜷的黑发已经长过了肩膀，披散在他的肩头。

    他的手抓着苏茗的胳膊，他也不知道要上哪里去，总之是抓着这个人，紧紧抓着。

    “西里斯，你要去哪儿！”苏茗的声音虽然听上去还算稳定，但是紧紧皱着的眉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这人，现在算是什么——

    生气？为什么生气？

    耳——钉？

    难道，他想保有那个和我一对的耳钉，只想要那一对吗？

    苏茗的心中一动，竟是有了些期待，但随即又冷静下来——

    如果，如果真的期待了，又一次付出了，却依然是一场空的话，再连血带肉重伤一场，他怕是——再也不能在他的身边呆下去了，再也不能。

    心中有些沉，于是被小天狼星拖着走的脚步也有了些凝滞。

    小天狼星却不管，也不说话，只是死死拉着他，几乎用上全身的力气，大步往前。

    前面已经是霍格沃兹的湖，今天的天气很不错，蓝天下，宁静的湖面像是一面深蓝的镜子。

    小天狼星终于放开了苏茗的胳膊，站在他的对面瞪着他，苏茗皱着眉回望，眼神清冷。

    “你怎么了。”他口吻平静，压下自己微乱的心。

    “你问我怎么了！”小天狼星大声吼出来，“该死的我怎么知道怎么了！”

    苏茗眼神一凝，声音微冷，“西里斯·布莱克，你一定要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小天狼星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焦躁地踱了两步，把脚下的一颗石子狠狠踢到湖里去，他停下步子，却忽然扯下自己右耳上的耳钉，他就这么狠狠扯下来，不顾后面扣上的搭扣，一下子耳朵就被撕破，鲜血淋漓，他却毫不在意，拖过苏茗的手，“我不要！”他把那枚沾着血迹的耳钉，扔回苏茗的手上，像那枚耳钉上有什么他讨厌和害怕的东西。

    苏茗微怔，声音低下来，“……怎么了？”

    小天狼星深呼吸着，定了定神，“你的也摘下来！”声音恶狠狠的不容拒绝。

    苏茗几乎有些失笑，小天狼星瞪着他的样子像是他不取下来的话就亲自动手，带着孩子般的固执和坚持。

    “西里斯。”苏茗的声音温和，“我的这枚耳钉没有连到任何人那里，它只是一枚普通的耳钉，而你这个，是和哈利的那个——你，真的不要吗？”

    “取下来！”小天狼星大声说，右耳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下来，苏茗看着，眼眸一闪，安静地看着小天狼星燃着烈焰的眼睛。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小天狼星愕住，“那以后呢。”他沉声说，“以后你右边这枚，也不会有其他人吗！”

    苏茗有些好笑，“西里斯，所以呢？我记得，最初的时候，你还是有些介意的吧，一对的耳钉，同样戴在左耳，别扭了几天。你——其实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是那样的关系的，不是吗？”

    小天狼星瞪着他，“但是！”他说，“你怎么可以在我接受了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他似乎烦躁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他扯了扯头发，“苏茗——你知道，我只是、只是一时不能适应！”他似乎努力地想让苏茗理解他的意思，“并不是——并不是说——”

    苏茗安静地看着他，“西里斯，我以为昨晚和你说清楚了，看来并没有。”

    小天狼星一下子跨步向前，手一动就向苏茗的右耳伸去，似乎不想再让他说下去，直接上手了。

    苏茗微微一愣却反射性地一扭头，躲过了伸过来的那只手，小天狼星的脸上浮现怒气，就像一个执拗的孩子，“我不要这东西，你也不能戴！”

    苏茗并非没有脾气的，也被他这样不容拒绝的幼稚行为弄出了一点火气，“西里斯！”他瞪着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小天狼星却怒气冲冲，“还说什么！你说，是谁给你戴的，为什么舍不得！既然你说只是一枚普通的耳钉，你为什么不摘！”

    苏茗被他的态度气到，也不再维持他的好脾气，“关你什么事！”

    小天狼星跳脚，“怎么不关我的事！”他也顾不得苏茗生气这件事了，一下子就朝苏茗扑过去，什么魔法，什么能力，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的眼中只有那只刺眼的耳钉，他什么都不想，只是想把那个东西扯下来，扔得越远越好！

    小天狼星的近战是苏茗训练出来的，几乎小天狼星扑过来的瞬间，他就侧身一旋反射性地去勾小天狼星的腿——是的，原本这么做是没有错的，事实上在对练的时候，小天狼星是能敏捷地变招闪过的——

    但是，显然，现在气昏头的某人根本想不起那些东西，他居然没有任何其他动作的，就这么直愣愣恶狠狠地扑过去，左手执着地伸向那枚亮闪闪的在他眼里几乎像咧着恶意的笑的银质耳钉。

    于是——悲剧产生了，苏茗的战斗神经是已经成为本能的，所以他习惯性地这么做了，他对面的那个人却忘掉了原本该做的事情，而且他既没出拳也没伸腿，只是扑了过来，修长的腿被苏茗勾到不稳地要摔倒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执着地居然真的就给他转过了身子朝苏茗扑倒过去——

    更杯具的是——苏茗那么一旋身，后面就是——霍格沃兹那幽兰宁静的湖——

    ……

    “扑通”一声，苏茗居然就真的被小天狼星那么扑倒了，摔在以现在的季节来说冰凉刺骨的湖水里。

    幸好，他们是在湖边的浅滩上，水并不深，但是这么一摔，苏茗浑身都湿透了，他用手支起身子，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从湖水里捞起来，像是一匹浸了水的黑缎。小天狼星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双腿分开跪在苏茗两侧，倒是没完全倒下去，不过溅起的湖水仍然打湿他的衣服和头发，不过显然他自己也没预料到这个结果，所以一时愣在那里。

    “西里斯！”苏茗这回被气得不轻，几缕湿润的黑发贴在他的颊边，因为生气而变得微红的脸配着那双怒气冲冲却格外明亮的火焰般的黑眸，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去。

    湖水冰凉，他的衣服都被湖水浸湿了，紧紧贴在身上，苏茗的身体特殊，并不怕冷，虽然是冬天，他也只是穿着薄薄两层，而此刻一湿，却是整个身体都分外明晰。熟悉的宽肩和手臂的线条，平坦的胸口，微露的锁骨，他发间的水滴顺着脸颊滑下——苏茗正昂着头，那水滴滑过他微扬的白皙脖颈，就这么滑入他的领口——小天狼星的眼眸一闪，没有继续看下去。起伏的胸口表示着苏茗现在很生气，小天狼星却忽然平静下来，他似乎又闻到那淡淡的草药香气，看着苏茗呼出的白色雾气轻轻消散在寒冷的空气里，那香气——可是他呼出来的气息？

    “西里斯你——！”苏茗还没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还没来得及推开这个可恶的害他在大冬天摔到湖里的混蛋——

    他却忽然吻了上来。

    他的双手搂到苏茗的身后，那湿透的背，有着他熟悉的线条轮廓，他吻下去，感觉到苏茗柔软的唇瓣，感觉到他微凉的气息漫延到自己的唇齿。

    苏茗的黑发湿透，披散在背后肩膀，小天狼星感觉掌下湖水的冷和苏茗身上隐隐的温度。他亲吻着苏茗的唇，手抚上他白皙的颈脖，皮肤是他熟悉的柔滑，却偏偏微凉，愈加让他觉得自己的掌心灼热得像要把这个人烫伤。

    他深深地吻他，感觉苏茗的呼吸和那熟悉的香气，诱惑地他不能自已。

    这一刻，他根本忘记了所有的事情，甚至比第一次同苏茗亲密的那晚更加让他意乱情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现在他身下的这个人，是这么让他呼吸错杂，心思紊乱。

    搂着他亲吻，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吃下去。

    在感觉苏茗的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的时候，他心中忽然涌出某种滚烫的东西，烧着了他最后的理智。他紧紧抱着这个人，深深地吻他。

    小天狼星修长的跪着的腿一直到腰际以下，都浸在冰凉刺骨的湖水里，但是这一刻，他依然觉得，浑身都像是着了火，他紧紧抱着苏茗微凉的身体，但是那缠绵热情的吻，却让他无法降下温度。

    眷恋着，着迷着，这个吻是如此甜蜜——

    远远的，有一双惊愕的眼睛，呆呆看着在湖水里热情拥吻的两人，怔然失去了言语——身上的隐形衣半褪——是的，刚刚看见他的教父和苏茗跌到湖里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立刻就想剥掉隐形衣跑过去，但是不过是愣了这么一下——那两人——却——

    对于11岁的他而言，这个场景，未免冲击力实在是大了那么一点……

    应该是爱

    哈利悄悄地重新套上隐形衣掩上了身形，缓缓地往后退去，几乎比来的时候更小心十倍！但是，那两个拥吻的人，应该——呃，现在是没工夫顾及四周的吧。

    哈利仍在震惊中，于是当他退出了小天狼星和苏茗可以看到的界限之后，立刻拔腿狂奔起来，飞快地往宿舍跑去，心脏“咚咚咚”地狂跳。

    ——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哈利纠结中……

    天气正好，湖水幽静，树林这边的浅滩水中，两个人紧紧拥吻，衣衫湿透，却是那样的缠绵热烈。

    当小天狼星的手情不自禁地滑进苏茗的衣服下摆的时候，苏茗却半睁着漆黑深沉的眼睛，环住他脖颈的手慢慢滑下来，抵住了小天狼星的肩膀，一用力就微微推开了他，结束了这个甜蜜而漫长的吻。

    小天狼星喘着气，深邃的灰眼睛看着他，苏茗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似乎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似乎。

    苏茗被吻得水润红艳的唇慢慢扯开一个完美的弧度，那笑是如此好看，衬着他脸颊的微红和眼睛里些微的波光，当真诱惑得很——

    至少，在小天狼星的眼中是如此。

    苏茗一直是好看的，自从第一次见他，小天狼星就有了这个认知，他的身上有一种无关性别的吸引人的东西，但是小天狼星一直只是想站到他的身边，真正走到之后，却又似乎失去了转过头睁大眼仔细去看这个人的勇气。

    苏茗一直是一个用温柔的表象来掩盖霸道和犀利的人，他微笑着一步步迫来，小天狼星无处可退，却忘记抬头好好看看这个人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的情感，他真正想要的，他真正所等的。小天狼星从来没有意识到去看去想，就算是紧紧拥抱在一起，就算是肌肤相亲，他也从没有真正去想过苏茗的心。

    小天狼星是一个骄傲的人，他被动地接受着苏茗给予的情感，却始终没有真正地好好地看过眼前这个人。

    ——直到，他似乎要退开。

    小天狼星却不想。

    于是苏茗退，他却舍不得，只有看着盯着往前跨那一步。

    ——这个人，他怎么能放手！

    苏茗的手撑回背后支住身子，如果他要坐直的话必然和小天狼星呼吸相闻，这样的姿势让他感觉处于弱势，特别是现在小天狼星眼中的光芒亮得可怕……

    “那么，西里斯，你还要和我这样呆在水里到什么时候？”苏茗的声音有些暗哑，显然，那个吻对他并不是没有影响。

    小天狼星忽然笑起来，他忽然一把把眼前这个人搂到怀里，“我觉得这样很好。”他说，“这样，至少我觉得你离我很近，哪里也去不了。”

    苏茗愕然，小天狼星的动作有些突然，甚至他的大力让苏茗的下巴磕到了他的肩膀，微微皱起眉，贴得这么近，苏茗清晰感觉到小天狼星的某个部位的兴奋程度……

    于是……接下来是……某人支肘一击，隔开距离，瞬间揪住小天狼星的衣服以极大的力度快狠准地把他抛了出去，整个过程流畅迅速，小天狼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重重摔在了湖边的石子滩上……

    从缠绵浪漫到暴力冲突，不过眨眼的距离。

    小天狼星在一瞬间，从那样的动情热烈到天旋地转到背部狠狠亲吻大地……

    苏茗优雅地自水中站起，是的，此时的他衣衫湿透，长发也湿透披散在肩膀背后，紧紧贴在身上，不过他却并没有那样狼狈的感觉。

    小天狼星有些目眩地支起胳膊，看到的就是某人缓步走来，修长的身躯一览无遗，却偏偏还自在地像是悠然散步，那样的姿态与逆光中变得深沉的微笑，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性感魅力。

    他走到小天狼星的跟前，居高临下，低下头来，一缕湿润的黑发落下，水滴滴在小天狼星的脸上，带着些许凉意。

    小天狼星支着胳膊，怔怔看着他，“苏茗——”他低低地唤，声音沙哑。

    “你是什么意思呢，西里斯。”他的声音却已经变得那么清明淡然，“你知道——”他贴近小天狼星的脸，小天狼星感觉他呼吸里的热气混着湖水清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微微一怔，便听到苏茗说——“我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说服自己，放掉你这个傻瓜。然后，又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决定没有离开，继续留在这该死的巫师界？”

    他的气息是这么温热，发端的水滴落下，滑过小天狼星的脸颊，他看着苏茗的微笑，看着苏茗带着危险的眼，忽然就这么伸出一只手，扯住苏茗的头发，苏茗被他一拉，还没反映过来，发迹一疼，那人——那人居然又吻了上来！

    苏茗愕然愣住的时候，他的唇火热地摩挲着苏茗的唇，并试图加深这个吻。

    苏茗心中的火气“腾腾腾”地就熊熊燃烧起来了！这人是怎么了！今天是他的发情期吗！！他几乎毫不犹豫地想要直起身子结束这个吻，但是那个家伙的爪子居然执拗地扯着他的头发！

    苏茗直被气得头脑中有根称之为“理智”的弦轰然断裂，狠狠咬了他的下唇一口，就在他吃痛的瞬间，“砰”地一声，右拳毫不犹豫地揍上这个家伙的下巴，直把他打飞了出去！而这个时候，某人爪子里还抓着苏茗几根断掉的长发，苏茗沉着脸，一个蹑云逐月就到了小天狼星跟前，而某人这时候却比刚刚敏捷了很多，一下子就爬了起来，他揉揉被打疼的下巴，那瞪着眼睛的样子看着有点可怜兮兮，他伸出舌舔舔下唇边被苏茗咬破的伤口，那样子居然也是带了些魅惑的！

    “苏茗——”他笑着，居然又这么靠过来，苏茗紧紧握住拳，对于这个在此刻忽然像某种大型犬科动物向主人撒娇的行为感到一阵令人不爽的烦躁，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某种称之为“暴力”的冲动在即将爆发的边缘，在某人又自顾自地抱住苏茗，温热的鼻息吐在苏茗敏感的脖颈间的时候——

    又一次被苏茗打飞出去……

    于是，这究竟是感情戏码还是斗殴戏码，实在是让人不太容易判断——

    呃，貌似两人的行为波率，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幸好哈利没有看到这个场景，不然肯定会更加傻眼……

    吸血鬼的恢复能力是惊人的，就算被苏茗当成沙包打，其实小天狼星也不会真的受到什么伤害，而今天他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就一直这么执拗地粘乎着靠上来，然后被打飞……

    苏茗沉着的脸几乎要变成黑的了，暴力程度似乎也在见涨，他深深呼吸几次，松开紧紧握着的拳，隔着一段距离的浅滩边，小天狼星仰面倒着，这次居然没有立马站起身来。

    苏茗走过去，此时的他，发丝已经有些凌乱，衣服更是被某人扯掉了半片袖子，在刚刚的暴力运动中，紧紧贴着身体的衣服也变得不那么整齐，露出小片白皙的胸膛，他深深呼吸着，还没走到小天狼星跟前，大字躺在那里不动的小天狼星忽然说——

    “苏茗，消气了吗？”

    苏茗一愣，却就这么停住了脚步。

    “苏茗，我之前以为我懂，其实根本不知道。”他说着，停了停，“苏茗，我想，我应该是爱你的。”

    ……

    苏茗怔然站在原地，居然就这么站着，沉默着没有说话。

    小天狼星坐起来，脸上有些忐忑，“你——还在生气吗？”

    苏茗走上两步，站在他的跟前，“西里斯，有些话，是没有冲动的余地的。有些东西，更不是说一时想怎么样就蒙头去做，不去想过程和结果。”

    小天狼星的脸色沉下来，“你不相信？”

    苏茗轻轻摇头，“不，不是不信，而是劝你想清楚。”他低着头，发仍是湿的，却是不再滴水，垂落的发丝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片暗影，那双幽深的眼睛里，有着某种让人感觉可怕的东西，“因为，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最坏的结果，是连朋友都做不成，甚至——这样，也无所谓吗？”

    小天狼星沉默了。

    苏茗感觉，刚刚跳得有些快的心脏，一点一点沉寂下来，果然，还是不该抱有希望的——

    他正想着，冬日里浸在冰冷湖水里的不适感和没有休息好的疲惫感一下子涌了上来，居然让他这副现在非人的躯体第一次有了似乎生病的感觉，有些晕眩。

    却在这个时候，坐在他跟前的小天狼星却忽然伸手拽住他的手，那大力在苏茗正觉得虚弱的一瞬间袭来，他几乎是毫无防备的，就这么脚下一个不稳，被小天狼星一下子拉倒了下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摔在小天狼星的怀里，被他狠狠吻住！

    几乎是带着愤恨的证明意味，这个吻格外炙热滚烫。

    苏茗慢慢弯起了眼睛，恶狠狠地吻回去。

    西里斯，这一次，绝不会放过你。绝不。

    沉沦的幸福

    这天下午，从不缺课的苏茗教授，第一次放了满教室学生的鸽子。

    苏茗和小天狼星甚至没有回到霍格沃兹的城堡，而是直接回了格里莫广场12号。而去苏茗教授那里找他的三年级的学生代表只能失望而归。

    在这个地方，似乎格外有安全感。

    其实从少时开始，小天狼星并不喜欢这座古老而压抑的房子，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厌恶的。但是在苏茗彻底清理过之后，小天狼星忽然发现这个房子里原来有许多他留恋的东西，墙壁上的照片，抽屉里藏着的玩具，生日时候雷古勒斯送给自己的魔法钢笔，堂姐安多米达送给他的会变幻形状的别针，还有很小时候祖父给自己读的书。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外面呆上再长的时间，回到这里却是最有安全感的。

    那种不喜欢的情绪，已经慢慢地淡去了，也许是从那副布莱克夫人的画像不再尖刻谩骂开始的，也许是从克利切开始对他变得恭敬开始的——

    他已经不记得了。

    只是在这个他觉得安全的地方，从门廊开始，他就和苏茗拥吻着，丝毫不在意门廊的墙壁上那些古老的肖像画，那些人都惊愕地睁着眼睛捂着嘴没有发出惊呼声，甚至是布帘后面的布莱克夫人，也只是透过布帘的缝隙偷偷瞪着眼睛看着——

    热情的吻着，带着笑意和满足。

    苏茗已经干透的黑发披散在肩头，丝丝缕缕，柔顺如缎。小天狼星修长的指从他的发间滑过，按住他的脖颈，深深亲吻。

    比起以前，小天狼星这次几乎要用烈焰把苏茗吞没。

    第一次，他们在小天狼星的房间里zuo爱。

    小天狼星还是第一次如此急切地去脱苏茗的衣服，却是一用力，把整件衣服都撕碎扔在一旁，苏茗无奈地看了一眼，“你要赔我的衣服。”他喘着气，在小天狼星的耳畔轻轻地说，随后亲吻着他的耳朵，呼出的热气拂在小天狼星敏感的耳后。

    小天狼星倒吸一口气，在苏茗性感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不过一件衣服而

    HP万花苏茗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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