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仙姬第2部分阅读
暴力仙姬 作者:肉书屋
暴力仙姬第2部分阅读
了什么?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摇了几下没能把老头摇醒,于是只好去问水流觞。
“水影迷梦大法,十天后解除。”水流觞一个不愿多说的样子。
“能不能现在把他弄醒,我有事情想问他。”
“我们要赶路,到了水族后再说。”
宁禹疆真的觉得,这个杯子男(觞是古代的一种杯子)是在故意刁难、拿乔耍大牌!
发泄地握紧拳头,忽然发现手上还拿着那个皮囊,想起里面还有一本书,刚才没来得及看的,既然老头一时不能清醒,还是先看看书上写什么吧,说不定上面就有答案。
那书看来就是薄薄的一本,翻开只有五张白纸。宁禹疆伸手摸摸,白纸上忽然出现一行娟秀的字迹。
宁禹疆吓一跳,揉揉眼睛,连本书都这么灵异?!
她的手离开书册,那行字迹便快速淡去,阳光下还是白纸一张。
宁禹疆试着再把手放上去,纸上她触摸过的地方又再出现字迹:
本书为风族第九十六任族长风静语所记,仅继任者可见。各页依次载有风族历史、族长生平、族中秘辛、法器及诸般法术修炼之法。
好神奇!宁禹疆兴致勃勃的开始“人书对话”。
多了解一些这个世界的事,也许就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心里其实隐约有感觉,这个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但是眼前这一切太突然,让她没有半点真实感,更难以习惯。
宁禹疆此刻满心想这要怎么回去原来的世界,所以按照指引,先去看最后一页的法术修炼秘诀,自己既然是通过某种法术来到这里的,自然也要从法术里找出路。
手指在书上抚摸一阵,却发现内容之多完全超乎想象,一行行字迹流水一样在手指旁变换,简直像连了电脑一样,仿佛无穷无尽。看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不由得大为沮丧。
水流觞在一旁休息,但一直暗暗注意宁禹疆的一举一动。
看着她从随身皮囊里拿出书册坐在一旁看得入神,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走过去道:“准备一下,应该起程了。”
语气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冰冷调子。
宁禹疆心情正低落,闻言动也不动。
水流觞不想浪费时间,伸手就打算把她拉起来,冷不防被宁禹疆一手甩开,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小姑娘忽然趴在一旁的大石上放声大哭。
水流觞十分错愕,更有万分无奈。
明明一个已过百岁的成年女子,一个长不大的样子就算了,连性子都跟小孩一样阴晴不定,明明刚才还娇纵狡黠、精灵得紧,一下子又哭得肝肠寸断,毫无形象,难道人界跟这里的差别就那么大?导致养成的性子也这么……怪异?
在他一百多年的修炼生涯中,还真没碰过这么情绪化的人物,如果是个普通人,用法术弄晕了或者用定身法晾在一旁不管就是了,偏偏自己在没有彻底解决那个该死的约定前,这个丫头跟自己是纠葛定了的,真要对她施法,父母面前那一关就难过了。
水流觞难得地束手无策地站在当地,看着宁禹疆山洪暴发毫无断绝之势,冷冷开口道:
“追赶的人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踪迹,你哭够了就出发吧。”
宁禹疆本来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一听到这句“毫无人性”的话又爆发了,不过这次爆发的是怒火!
据说眼前这位也是自己的表哥,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呢?如果是她的宁家表哥看到她哭得这么凄切,不,只要看到她皱个眉头,早就使出十八般武艺来哄她开心了!
“你没看见我正忙着伤心吗?你装着一个很厉害的样子,这么急着逃跑干什么?觉得害怕你就走好了,我又没拦着你!”
“你……”水流觞怒极反笑,转身拂袖而去。
他的两名随从刚向老族长发信回来便看到宁禹疆对自家少主呼呼喝喝,不禁大怒,他们跟随少主游走天下,就是其他几大族的族长长老见了,也是客客气气地说话,何曾见过有人如此谩骂嘲讽!
“你以为我们想理你吗?如果不是族长夫人念在亲戚一场,叮嘱少主照顾你,我们何苦千里迢迢赶来看你脸色?不识好人心!我们家少主法力之高各族公认,哪里轮得到你这个流落异界什么都不懂的丫头来说三道四?”
其中一个开骂的随从声音娇滴滴的,竟然也是个小姑娘。
“会耍点法术就得意么?我什么都不懂,他就什么都懂了?财经证券懂么?工业设计懂么?生物化工懂么?审计精算懂么?国际法懂么?国际舞懂么?公关传播懂么?……”宁禹疆劈里啪啦倒出一大堆家里天才们的拿手专业和爱好,一下子把对面的小姑娘震懵了,这些东西在这里听都没听过,怎么可能懂?
“懂这些在这里有什么用?”同伴吃瘪,另外一个赶紧支援。小男生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杯子男”久了,也是冷冰冰的,而且夹枪带棍。
“好,那我现在说个简单的,生孩子他懂吗?”臭男生,跟我斗?!
“你你你!”小姑娘出离愤怒了。
“不会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他,你激动什么?身份不能当饭吃。”宁禹疆凉凉地说。开玩笑,我难道吵架还能吵输给你?
被这么小小一打岔,宁禹疆的低落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开始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办。
如果真的一时走不了(小宁同学还是坚信能来就能走),那就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日子,想到这个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在这里勉强算熟人的,一个昏迷不醒,另外三个都被自己得罪了,据说还有不少不认识的人准备找自己麻烦……走一步算一步吧,正好可以玩玩自己的异能,想到这点又小小地兴奋起来。
宁家的孩子,从来生性乐观,见了棺材也不爱流泪的。
水流觞虽然生气,却并没有走远,一众人等尚在险地,不能掉以轻心。只是冷静下来也觉得好笑,自己素来自傲的自制力,竟然轻易被一个小丫头激得粉碎,想来是从前面对的“试炼”只是小巫,今天终于碰上了大巫了。
只当是心性修炼好了,如果连这么个小丫头都能随意激发他的情绪,那日后如何在修为上更进一步?
想通后,水流觞安然转身返回原处,宁禹疆正在有悔意,看他回来讪讪地开口问道:
“水族在什么地方?还有多久能到?”
“水族在云梦泽,以御水术带上你们二人大概要七天方可到达。”
宁禹疆的主动示好搭话,颇让水流觞意外,两个刚刚吃了瘪的随从还想开口讥刺,但想少主一向御下甚严,不敢多说,只好干瞪眼了。
沉默一阵后,水流觞建议出发,这次宁禹疆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行人回到湖边,像刚才一般潜入水中。
如是每潜行一段,就上岸休息一阵,在第三次上岸时,宁禹疆终于忍不住了。
“饿死人了!还有没有吃的,干粮也行。”
看天色,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快一天了,除了第一次出水时吃了几块老头房子小皮囊里的石头一样的干粮,基本上就没再吃过东西,水倒喝了不少,没办法,路上最不缺的就是水,而且大多是无污染纯净地下水。
“饿?”对面三人神情怪异,显然觉得她说肚子饿是件很新奇的事情。
“对!都一天了,难道你们不觉得饿?”
“修炼之人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以补充自身,无需每日进食啊。”还是小姑娘比较憋不住话。
“我不是修炼之人。”
“你明明会御风之术。”
“御风?哦,控制风的能力吗?可那不代表我吃西北风喝白水就能饱啊?”
“你未曾修炼过,为何可以御风?”这次插话的是水流觞。他一开口,小姑娘就自动消音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几岁就会了,不过很少用……拜托,我真的饿了,如果你们没带干粮,我去找点野果什么的。”宁禹疆觉得对一群不用吃饭的“神仙”实在无话可说,只能自力救济,转身就往旁边林子里走。
水流觞向小姑娘使个眼色,小姑娘扁扁嘴随后跟了上去。
虽然灵识感应附近并无另外几族的气息,但此刻天色已暗,还是不要放宁禹疆一个女子落单的好。虽然她会御风术,但却连最基本吸收灵气的方法都不懂,实在让人不敢对她的“实力”有任何期待。
既然还有好些日子要相处,宁禹疆觉得还是应该跟身边的人好好认识一下,趁机多打探点消息也好,于是路上主动和跟来的小姑娘聊起天来。比起那边两个冷冰冰的男人,这个小姑娘明显比较话多。
“你叫什么名字?也是水族的人吗?”
“我叫白灵,我不是水族的人,我是少主座下的神兽。”小姑娘虽不乐意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神兽?你不是人?”话一出口,惊觉说法十分不礼貌。
“哼,人算什么,我们神兽一族世代侍奉仙家,比人强多了。”白领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沾沾自喜。
“仙家?那么说水流觞也不是人?”
003 隔空斗法与液化实验
“你们凤族也一样啊,风族是木族的分支,金木水火土五大族都是仙家后裔,天生就具有法力。不过在五大族的年轻一辈里,我家少主的法力是公认最强的。”
宁禹疆咋舌,明明一天前自己还是个人类小女生,结果现在不但流落到这个奇怪的世界还成了神仙,这这这……变化不是一般的大啊!
之前虽然隐约觉得自己与普通人不同,但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神仙级别的!
至于“杯子男”法力到底强不强,那也不关她的事。
“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品种的神兽吗?”
“我和白精是双生白蛟,是最尊贵的水族神兽!”白灵句句不忘自吹自擂。
“白精?哦,原来你旁边的家伙叫白精啊。精灵精灵,你们的名字真有意思。我叫宁禹疆。”
“少主说,你应该叫风映慈。”
“笑话,我叫什么名字,应该我自己比较清楚吧。”
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一棵野生李子树,果实累累,看起来甚是诱人。
宁禹疆两眼放光,顾不得跟白灵多说,上前去利落地爬到树上一手拉过一丛果子,在衣服上擦擦,送到嘴边就咬。
嗯……好香,这么甜的李子还真少见啊!
一连吃了七八个,才发现树下白灵正痴呆地看着她。
“你要吃么?好甜的!”宁禹疆很大方地说。
“你……你竟然爬树!”白灵结结巴巴。
“爬树很奇怪吗?我说你们怎么看我做什么都觉得奇怪啊,分明是你们有问题好不好。”真是莫名其妙。
“你身为风族的嫡系不会吸取灵气就算了,竟然还爬树?太,太不讲礼仪了!”
“不爬树我怎么摘李子吃啊,我又不是长颈鹿!再说爬树怎么不讲礼仪了?!”
白灵口中念念有辞,伸手一招,一束白光闪过,几个李子应声从树上掉下来,落到她手上,抬头再看宁禹疆的眼光就只有“鄙视”两个字。
对哦,刚刚怎么没想到可以用风刃将李子削下来呢?宁禹疆忽然醒悟,其实也不能怪她,毕竟当了普通人十多年,很多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不过宁禹疆依然觉得白灵太过大惊小怪了。
“吃个果子还要用法术,杀鸡用牛刀,无聊不无聊,再说树上风景好空气好,我爬上来吃觉得特别有味道,特别有感觉!不就爬个树,你激动什么?”边说边故意靠上树干,晃着双脚,吃得更加嚣张得意。
“你这个没教养的女人,竟然是我们少主的未……未,表妹!”白灵激动得有些异常,话音竟然很有点悲愤的味道。
怪人,不对,是怪兽!年纪轻轻的就有学校训导主任那个变态道德先生的歇斯底里风格。可怜!明明长了个可爱小姑娘的模样。
宁禹疆一边在树上安心大吃,一边心里暗暗摇头。等她终于吃饱了,爬到树下,白灵的脸色已经从红到青,从青到黑,从黑到白的转了一轮。
“走吧!”宁禹疆才不理她什么表情,伸个懒腰,心情大好地往来路上走。
路上白灵气鼓鼓的一言不发。
宁禹疆暗自盘算,自己跟杯子男的关系恐怕不是表兄妹那么简单,老头和白灵的吞吞吐吐,白灵的激烈表现,按照连续剧和言情小说的思路,十之八九杯子男跟自己有婚约之类的东西……想到这个就不爽,虽然并不是说想跟杯子男发展什么关系,可是杯子男明显的抗拒隐瞒态度,还是让宁禹疆心里很不痛快——小女生也是有虚荣心的。
“不对劲!”前面的白灵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啦?”宁禹疆显然还没什么危机意识。
“有人在这里做了施了法,我们走不出这个树林!”白灵回了一句,双手举到胸前,十指快速曲张成一个别致的姿势,一个白色的光球从指尖缓缓升起,光球不断增大,将两人罩在其中。
宁禹疆在光球内四处张望,发现球外的林子里不知何时弥漫着重重绿雾,绿雾经过的树木都成为了活体,张牙舞爪地伸展枝干狠狠地向光球砸来。
盘绕在树间的藤蔓也如毒蛇一般向光球游来,着甩动藤条用力抽打光球。
一时间星月无光,怪影憧憧,树林仿佛成为人间鬼域,枝叶狂躁的沙沙声与藤蔓挥舞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交织成一片。
白灵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光球虽然不断被攻击,但一时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有没有办法反击啊,这么站着挨打,好没劲啊!”刚开始的震惊过去后,宁禹疆很快又恢复镇定,全拜从小受各种恐怖奇幻电影的“试炼”所赐,发现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后,没吃过亏的小女生马上想到的就是以牙还牙。
“对方的法力太强,我的灵识冲不出去找少主。不过少主看到我们一阵子没回去,肯定会来找我们的。”白灵试了好几次集中灵识外送均告失败,只好祷告自家无所不能的少主快点来找她们了、
“你是说,我们只能在这里挨打干等?你的光球能支持多久啊?”
“一个时辰没问题。”
宁禹疆从来不是挨打不还手的软柿子。敢放化学武器是吧!脑中灵光一闪,将手贴上光球,引动意念……
那边厢白灵试图驱动地下水脉带引光球离开树林再次失败,正在沮丧,忽然眼前的景色再现剧变。
林子里的树木像遭遇飓风突袭,本来集中向光球袭击的枝叶忽然不受控制地疯狂摇摆,弥漫的绿雾像有生命的实体一样快速向一个方向纠集。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绿雾已经缩小成一个大概有一个人高的球体。
白灵目瞪口呆,看着飓风范围随着绿雾的聚集缩小,树木不再受绿雾的影响,纷纷恢复正常静止。被飓风围困在半空中的绿雾仿佛不甘心就此被压制,胡乱地左冲右突,然而最终还是被强劲的飓风所压制。
绿雾团越缩越小,发出一阵阵嘶哑怪异的鸣叫声,绿得越见浓烈妖异。
白灵转头看看身旁的宁禹疆,宽松的衣衫无风轻扬,额上的风族图腾现出晴空般清澈的蓝光,一张俏丽的小脸竟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清灵美感。
宁禹疆的双手扶着光球内壁,并没有什么施法的动作,也没有念诵任何咒语口诀,却将光球外的飓风控制得如同掌心的面团一般,分寸拿捏轻松无比。
虽然不久之前还在心里唾弃这个所谓的风族嫡系,但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法力好厉害啊!
“少主的御水术从出生起修炼到90岁才真正突破咒诀法印之限臻至大成,想不到她竟然也可以,看来她之前是装样子逗我们呢,她确实是配得起少主的人!”这么一想,白灵心中不禁对宁禹疆生出无限崇敬。
宁禹疆看着不断悲鸣缩小的绿雾团,忽然有了做物理实验的冲动——不晓得能不能就这么压缩压缩把绿雾液化了,嘿嘿!
百里之外的另一端,正在施法的木族术士窑也可没这么轻松了。
原本只是想以法术暂时封锁树林,以便于自己使用木族法术把传说中的风族新族长抢回来,没想到……窑也看着面前地上慢慢焦黑的木八卦,一口鲜血直喷而出,本来不停震颤的木八卦忽然着火,瞬间烧得连渣子都不剩。
奶奶的,这个风族新族长明明应该只是个刚满百岁的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强的法力?!早知道老子也不会托大跟她斗法,白白损耗了自己得来不易的神木八卦,还无端受了一身内伤!
窑也恨恨咒骂,却也无可奈何。
宁禹疆正在兴致勃勃地做着液化试验,忽然绿雾嘭地爆出一团火焰,把她吓了一跳,所幸爆炸之后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异变,绿雾剩下一缕黑烟,三两下消散不见。
白灵看没事了,收回光球拉住宁禹疆快步跑出树林。
林外湖边,水流觞悠然凝望湖水,若有所思,白精在一旁神色怪异地打量着宁禹疆。
“少主,刚刚在树林里有人施法袭击我们。”白灵一看见主人,马上向前报告。
“我知道,应该是木族的术士,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跟上来了。”水流觞一副我早知道的淡漠神气。
“少主……”白灵欲言又止,很奇怪少主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出手?让她白白虚惊一场。
“凤姑娘法力惊人,自然无需我多事。”水流觞转头看了宁禹疆一眼,眼光颇有深意。
宁禹疆回赠他一个大白眼,心里骂道:好啊!这个杯子男故意袖手旁观探我的底来着!
“只是不知为何不直接用风刃穿透法阵重创对方,而要费力压制对方法阵呢?”水流觞看似随意地问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看绿雾太讨厌,试试能不能把它压成液体……”不懂装懂从来不是宁禹疆会做的事情。
水流觞深深看了宁禹疆一眼,不再多说什么,示意准备出发。
一行人正准备热身跳水,忽然……
“哎呦!”
“怎么了?”已经将宁禹疆添加入偶像名单的白灵马上关心地问。
“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
“刚才那些李子好甜的,我忘记弄些带着路上吃了……”
白灵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回味的宁禹疆,心里默念:她一定是故意假装成这样的……她其实是很圣洁很厉害的仙女……仙女又怎么会这么馋嘴贪吃?!
按照正常的故事情节,亡命天涯的路途一般不会安然无事,总会有大大小小的波折意外点缀,所以在第二天中午,一行人遇上了火族的其中一路追兵。
当时大家正在宁禹疆的强烈要求下找到一处水源附近的小茶棚吃午饭……
吃饭的只有宁禹疆一个,就在她为重新吃上阔别两天的鸡肉青菜白米饭而感动不已的时候,火族的人出现了。
来的明显是几个刚出道的小角色。
结果那顿饭,宁禹疆吃得十分开心,虽然饭菜味道不怎么样,但配上白精白灵的精彩消防灭火表演,就不能不令人身心愉悦了。
“看不出来,你们挺厉害的嘛!”宁禹疆酒足饭饱之余不忘夸奖拼力演出的神兽两兄妹。
白精还好,白灵得到偶像夸奖,一张小脸都笑开了,真是纯洁的小姑娘。
“看来我们的行踪另外几族都已经知道了,后面的高手很快会到,你们两个要事事小心,不是每次都能碰上这么好对付的。”水流觞果然尽得水族真传,习惯性一开口就泼冷水。
“其他几族的人为什么要找我?我又没得罪他们。还有,怎么不见风族的人来呢?不是说我‘母亲’是风族族长吗?”
“母亲”这个词套到一个传说中的女人身上,让宁禹疆十分不自在。
“其中缘故说来话长……”水流觞话说到一半打住。
“你能不能长话短说?”咬牙切齿g。
“到了水族自然会详细告知。”水流觞怡然自得。
如果眼光能像箭一样,杯子男此刻已经变成筛子男。
其实这个问题,宁禹疆曾经趁上次上岸的时候查过那本“无字天书”了,可惜它自从风族的那位“母亲”过世后,就再无记录,这一百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靠问人了。
14年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宁家的孩子,从小无父无母曾经也觉得伤心委屈,不过外公外婆姑妈表哥表姐们的加意呵护让她从来不缺少爱,甚至过得比同龄的孩子还要幸福快乐。
比起在这个世界忽然冒出来的异界母亲,代表着与宁家人亲缘纽带的宁争锋显然要亲近熟悉得多,虽然宁争锋同样在她出生的那天就不幸死去,来不及培养深厚的母女感情。
但是现在纠结烦恼这些也没用。
自己对这个世界完全缺乏了解,如果不想连回家的方法都还没找到,就被人抓住害了,最好还是暂时跟着这个对自己虽然不友善,但也不像有恶意的杯子男。
她偷偷查看了一下那位传说中的母亲的生平纪录,确实提过她有个姐妹,也有提到跟风族族长交情甚好之类的事情,但并没有提到两人后来成为夫妻,这些记录应该是在自己出生前就记下的,如果眼前的杯子男是自己的表哥,算算时间,那莫非风族族长跟那位传说中的阿姨竟然还未婚先孕?
这种隐私事情,是没有办法直接去问的,不但不礼貌,也非常不识相,所以宁禹疆只是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就不再多想。
004 天才穿到哪儿都是天才
“还有五天才到云梦泽,如果路上这么一批批地来人找茬,烦都烦死了,有没有办法引开追兵,或者能够隐藏我们的踪迹的……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宁禹疆知道一时不可能撬开杯子男的嘴巴,于是转而考虑其他事情,免得郁闷。
“其他几族应该是分兵多路,然后驱动各族所辖的精怪打探我们的行迹,除非我们一直藏身水中,可以通过御水术彻底封锁我们的真元气息,避免行迹外露。”水流觞难得地耐心解说。
其实这两天下来,尤其在昨天树林遇袭之后,水流觞对宁禹疆的态度已经算是明显改善了,至少不像开始时那么冷冰冰,也不会动辄命令指使。
像今天中午,宁禹疆坚持要找地方吃饭,水流觞也让步了。
其实宁禹疆并非娇生惯养分不清轻重,她也知道尽管水流觞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实际这一路怕是危难重重。
之所以这么坚持要“冒着生命危险”地外出觅食,是心里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表哥无法绝对信任。
虽然已从“无字天书”中证实了自己应该是有这么一门亲戚,可是他的态度怪异,加上老头昏迷前曾经说过几大族对自己都没什么善意……这个老头是否可信不知道,但是对于初来咋到的宁禹疆来说,还是小心为上。
趁着号称觅食的机会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自己至少可以溜为上策,不至于非得靠这个“表哥”不可,寄人篱下的感觉,从小当惯了公主女王的宁禹疆可没兴趣尝试。
幸好,自从树林事件之后,宁禹疆发现自己的实力应该不弱,从水流觞几人明显的态度改变可以看得出来。
不过现在被追杀过程中,多个杯子男做挡箭牌,也是不错的。
宁禹疆的如意算盘已经打好,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带上无字天书跑掉,书里的内容虽然有点out(一百年的历史空白不是随便能填补起来的),但是了解一下革命家史,学点应用技术——也就是法术口诀之类的,应该还凑合。
至于那个老头子,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找他算账不迟。
对于追兵,水流觞显然自有一番打算,一行人入水后,再次出来是在某个小镇车马驿站旁的小湖边。
几个人到湖边的树林中休息,白精到驿站中买来一辆马车,与白灵一起将老头搬上马车。水流觞招呼宁禹疆一起到马车上。
马车很是宽敞,四个人坐着,一个人躺着仍是绰绰有余。
水流觞取出一面小铜镜对着脸庞仔细照起来,宁禹疆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本以为六表哥的自恋称得上空前绝后,想不到马上碰到一个不相上下的!
水流觞没有理会宁禹疆的怪异表情,照了一阵后,将镜子转向白精,白精双手接过,仿照主人的动作上下左右地照起来。
宁禹疆终于察觉出两人是在进行一种奇怪的易容法术,白精面向镜子的那张脸正在发生惊人的变化,越变越像水流觞,连衣饰神态也毫无分别。
如果此刻俩人走到一起,估计就是他们亲妈都分不出谁是谁了。
等白精完成施法后,便把小镜递给宁禹疆示意她也来照一下。
宁禹疆当即明白了水流觞的打算,既然躲不开敌人的追踪,干脆兵分两路故布疑阵。
等白灵完全变化成宁禹疆的样子后,水流觞拿了一块随身的水晶环佩交给白精,又向宁禹疆要常年随身佩带的饰物,说让两人带着可以让气息改变,更具有迷惑性。
宁禹疆扁扁嘴,依依不舍地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细金链,那是她唯一随身佩戴的饰物,是那个世界的母亲的遗物。
“你记得要小心哦,这条链子对我很重要的。”
“我会的我会的!”白灵兴奋地接过。
在一般人看来,那只是一条普通金链,但在修炼之人却能感受到金链上散发的属于风族的纯粹真元气息。
一切准备停当,水流觞与宁禹疆乘马车离去,白精白灵两兄妹则带着昏迷的老头继续走“水路”。
宁禹疆想到不用在水里进进出出,心情大好,水底景色她看了两天也看腻了,能在陆地上走走正好可以仔细看看这个世界究竟长得怎么样。
就是可惜旅伴太闷了……
路上水流觞使用法术暂时将两人的强大灵气镇住,一边告诫宁禹疆不要随意使用风族的法力,一边特意一路走走停停暴露行迹,制造一种错觉,他们才是假扮目标引开追兵的小角色。
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不少不长眼的找上门来。
为了避免露馅,次次都是水流觞以其他低级法术御敌,虽然有些狼狈,但是确实没有遇上真正的强敌威胁。
大部分的追兵似乎都被引到白精白灵那边。宁禹疆每次想到这个,都有些担心,虽然跟这两“兽”认识不久,没有太深感情,但想到他们可能因为帮助自己隐藏行踪而受伤,就觉得有些不安。
忍啊忍,终于忍不住向水流觞打探一下那边的情况。
“他们不会有事。”水流觞又是一副“我懒得跟你多说”的臭德行。
宁禹疆心里极度不爽,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水流觞说过,四大族都有驱动辖下小精怪窥探消息的本领,说不定身边的一棵树都会把他们的谈话详细记录回报给上头的主人,所以路上两人交谈极少,每每说话水流觞都要以灵识确认附近没有可疑生灵才愿开口。
恨恨瞪了杯子男一眼,宁禹疆拿出无字天书,背过身去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决心用知识改变命运。
经过这些天看无字天书的内容与日常所见,宁禹疆对这个世界有了大致的概念。
这个世界与自己之前生活的地方环境十分相像,不同的是这里的人热衷于通过修炼获得法力,改变生活。
无法修炼的人每天与自然抗争,过着类似古代人或农耕、或田猎牧渔的简朴生活,也有凭借成为修炼者的臣民仆从而拥有简单法术的初级修炼者。
如果说她本来的世界以金钱权力衡量人的地位,这里则是凭借法力的高低来衡量,简单点说,也就是谁的拳头硬就谁说了算。
如果不是挂念着原本世界里的亲人朋友,爱好使用暴力的小萝莉宁禹疆还真想了解一下自己的拳头究竟可以有多硬……
金、木、水、火、土是这个世界里的五个神仙族群的后裔、代代相传天生拥有不同属性的法力,其中嫡系血统的族中成员法力更高。
每一代的族长都在嫡系之中产生,上一任族长去世后,天命会选择出下一任的族长。
作为仙族,他们拥有至少三千年以上的漫长生命。
这个世界里的大部分普通人、修炼者以及精怪妖魔等生物,都依附于五大族生活,形成了五个没有固定国土却具备强大统治实力的国家,
五族由于各自利益,历来分分合合,争端不断。然而偏偏这五大族的存在对于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安定十分重要,一旦有其中一族断绝,其余四族也会随之灭亡。而一族强大,则少不得试图压制号令其余四族。
风族是五大族中的木族支系,但由于连续几任的风族族长都能力超群,所以到了宁禹疆的那位母亲风静语手上时,已经隐隐有凌驾于木族之上的气势和实力。
无字天书中并没有提及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风静语要为族人牺牲救急,让宁禹疆十分郁闷:“连幕后黑手都不知道,娘啊,你也太对得起我了,敌暗我明,被害死了都不知道找谁。”
抬头瞄一眼同在马车里闭目盘膝而坐的杯子男,除了长得帅,人还算聪明,据说法力高强之外,实在没有什么优点,整天冷冰冰的对自己爱理不理。
呸!姑娘我就稀罕你么?什么未婚夫,十之八九也是想借我打风族的主意。等我找到平安回去的方法就写封休书贴到你脑门上把你牵出去游街示众!
宁禹疆一边幻想着杯子男吃瘪的情景,一边忍不住偷笑起来。
水流觞睁开眼,正正看见宁禹疆灿若桃花的笑靥,不由微微一怔。
当初听说自己与风族去世族长之女有婚约,心里并无感觉。
他从小所见的水族男子向来妻妾众多,他自己虽然成年不久,也已有六、七名水族各部送上的私宠,多一个血统高贵的妻子对自己而言只有好处。
父亲及族中长老的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够借着这个未婚妻控制风族,两族联手,将木族控制住,进而震慑其余三族。水流觞自恃法力出众,不屑于此,反而因此对婚约产生了一点抗拒,也不愿旁人提起。
第一次见到宁禹疆,水流觞受到很大“震撼”,本以为跟母亲同族又是血亲的未婚妻应该是个与母亲差不多个性的美丽少女,结果……
确实是个美丽少女,可是实在“少”得有些过火!
美则美矣,却分明一个没有成年的青涩模样,而且刁蛮无礼,行为怪异,偏偏自己碍于父母的交代,还不能对她怎样。
在他过往的百多年人生中,所碰到的女子从来没有一个像宁禹疆这般……这般肆无忌惮的。
他的母亲风聆语是风族嫡系幼女,与宁禹疆的母亲是同胞姐妹,身份高贵,人如春风,温婉文秀。
父亲的其他妻妾以及自己的私宠,有的妖媚,有的冷艳,有的雅致,有的活泼,春兰秋菊,各具擅场,总的来说还是十分知礼温柔的。
自己的同族姐妹偶然也有几个比较刁蛮傲慢,但是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曾放肆成这般。
开始以为这是因为宁禹疆在异界长大,不通人事加上年纪幼小,娇纵成性所致。吃些苦头,认清自己的境遇自然知道收敛。
谁知这看来大咧咧的小姑娘,竟然遇强愈强,没吃半点亏。
想起宁禹疆轻松御风吹干身子还有对抗木族术士的手段……水流觞眼中冷意一闪,这么一个看似对修炼之法一无所知的小姑娘,竟然能轻松达到仅凭意念即可御风的大成境界。
自己苦苦修行到九十岁成年前才初窥御水术大成之境。
这已经是五族公认万年难遇的少年天才,莫非自己的这个表妹竟然还能胜过自己?!
车外远山近水悠悠向后流逝,车内两人相对无言、各怀鬼胎。
他们都没有想到,从彼此相遇的那一刻起,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向着未知的方向转动……
陆上旅程要比水路花时间,水流觞估算一下,原本还剩五天的水程,走陆路大概需要八天,如果算上宁禹疆一路每日三餐外加饭后散步养生、解决“重要人生问题”的时间,十天到达云梦泽也算乐观。
无奈之下,水流觞主动提出教导宁禹疆修炼基本入门知识——吸取天地灵气以为己用。
这个决定让他深刻体会到叛逆期学生有多难搞!
“吸取自然灵气,是修炼入门的基础,普通修炼者有小成后,即可维系三数天不饮不食,修炼达到大成境界,便不再依赖于饮食,可与天地共生。”
“这里找吃的也没有很难,我发现这里的东西味道还不错。”
“只有那些没有法力的贱民才需要靠食物维持生命!”
“大家生存方式方法不一样罢了,至于贱来贱去地骂人么?做人要厚道!”
“……”
“灵气好吃么?”
“……”
“看你这个表情就知道肯定不好吃,调理食物虽然有些麻烦,但是吃东西是多好的享受啊,如果修炼是为了不吃东西,还不如不修炼了。”
“……”
水流觞一脸漠然地闭口不言,宁禹疆看唐僧攻势凑效,得意洋洋地一笑,鸣金收兵。
怎么吸取灵气当然要学!
将来如果孤身流浪,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只是即使要学也不要跟这个冰块脸杯子男学,学了也不能让他知道!
宁禹疆隐约感到水流觞一直在暗地里估量她的底细,对于这个被她认定为“不怀好意”的所谓表哥,她不得不小心提防。
这几天除了查阅无字天书关于这个世界的基本知识,也不忘从书上学来不少法术修炼法门。吸取灵气这个口诀,她已经熟记在心,并且趁着餐后散步的时刻偷偷试验过。
只是那些修炼法门看得越多她便越是疑惑。
就以吸取灵气化作己用这个来说吧,按无字天书上说的,一般仙族后裔从三十岁起学习这个法门,逐步脱去肉胎,正常需要到六十岁方可完成。
此后才开始根据本族法力本质各自修炼驾驭金、木、水、火、土的五行本源法力。
视资质不同,有些人终生都必须靠特定的咒语或指诀驱动法力,有些人则可以修炼到大成境界,仅凭意念就能驱动法力,据说万千年来能在百岁前达到大成境界的仅有聊聊三两人。
如此说来,自己的情况就很怪异了,自己根本没有学过什么吸取灵气,从小肉眼凡胎依靠人间烟火健康成长,脱去肉胎云云对自己完全是个笑话,按说这种情况是没有办法修炼御风术的,可偏偏貌似自己现在就可以用意念控制风。
这个问题,无字天书上也没能给出答案。
宁禹疆想了又想,最后得出结论——天才穿越到异界也还是天才啊!
005 邂逅土地怪
不知不觉,宁禹疆到这个世界上已经七天,碰到奇奇怪怪的“恐怖袭击”共计十三次,其中四次是路上碰到的饥荒流民,其余八次都来自金族、木族、火族和土族。
明明应该算是亲人的风族成员却一个都没见到,宁禹疆心生疑虑,为什么会这样,莫非风族内部发生了什么变动?有人自立为王或者因为族长不在一百年,已经败落溃散到这个份上?
尽管心里疑问很大,但用膝盖想都知道,杯子男绝对不会为她解惑的,所以宁禹疆干脆不问不管,一旦发现身边有异状就大喊一声,水流觞马上会赶过来解决问题。
哎,真比阿拉丁神灯还好用!
例如现在,宁禹疆正心血来潮地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感受策马扬鞭的古典驾驶乐趣,忽然路面剧烈震动起来,“啊”的一声惊叫才出口,水流觞已经从马车里一跃而出,落到马车前方。
本来平直的官道中间凭空断裂,尘土飞扬中,隐约看到三个老人一字排开站在裂口另一方。
地面的震动并没有停止,反而越加厉害,地面仿佛忽然变成柔软的面团,而且是正在被人狠命揉搓的面团。
宁禹疆见势不妙,拎起装了无字天书的小皮袋子从马车上跳下来,人还没落地,就看见马车在马匹的嘶叫声中翻倒在地,那匹可怜的马也被扯倒,摔在地上的时候被地上突出的石块狠狠撞上马颈,咔一声脆响,惨死当场。
宁禹疆怒了,她刚刚跟这匹温驯的马培养出点感情,还想着以后带它浪迹天涯的。
前面对峙双方还未发话,就听一个甜腻娇脆的女声喝道:“你们几个老不修,找茬就找茬,干嘛伤及无辜!”
三名老者被骂得一愣,竟不知如何反应。天知道他们已经有上千年没被这么指着鼻子斥骂过,即使是敌对的魔族,见面决战之时对他们也是戒慎警惕,从不曾开口谩骂。
他们是名闻五大族的长老级人物,虽已多年未有在外行走,但五大族族长见了他们也要以后辈之礼相见。
水流觞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比起对面这三个两千岁以上,在五大族当中备受尊重的土族长老,他忽然
暴力仙姬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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