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皇妃第16部分阅读
暴虐皇妃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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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很明显的,这家伙对于自己被差遣的差事有着十二分的不满。
香儿禁不住要笑出声来了。
见乌兰没有回应。香儿便只得将手中的盘子交与了秋水。径直接过了丛山手里的竹篮,那竹篮上盖着一块方布。掀开来,却赫然是一簇簇浅绿色的葡萄,颜色晶莹剔透,上面还犹沾着水珠儿,清新地颜色令人见之便生欢喜之情。
可叹这身在边关即将与敌国展开殊死之战地华南翊,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摘葡萄,千里送美人。这份情谊……倒真的很有侠骨柔肠地味道。
香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窃笑,用目光偷偷的看了一眼乌兰。
察觉到香儿的笑意,乌兰的脸上竟然不由自主的红了一红。
思及那日在茶花下华南翊的一番话,乌兰却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玉嫔娘娘,可有什么话托我带给王爷?”丛山嗫嚅了半晌,方才问道。
传话?
乌兰顿时怒中从来,霍然坐直了身子,怒视着丛山,厉声道:“那就请丛将军回禀王爷,琥珀乃后宫妃子,自有皇上照顾,不劳王爷他惦念。还请王爷好自为之罢!”
丛山有些错愕的看着乌兰,随即便脸涨得通红,他咬了咬牙,怒气冲冲的瞪着乌兰。
“想我家王爷在沙杀运筹帷握,调兵遣将,带领将士以血卫国,操劳之余还惦记着玉嫔娘娘。谁想却是一番心意被当成了驴肝驴肺。玉嫔娘娘,你果真是个知恩图报的!”说罢,也不请安,愤然拂袖而去。
“哟……”香儿瞧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子呆,无比惊叹的说道,“都说这华南翊的属下们个个牛皮哄哄,两角朝天。今儿见了,果然是与众不同。说什么驴肝驴肺,亏他想得出来!娘娘,这个人倒真是有趣呢!”
回过头来,却见乌兰似小女儿神态般的瞪着这蓝子珍贵的“玛奶葡萄”,恼怒不已。
正文 第八十章 惊变
更新时间:2009730 17:46:24 本章字数:3585
怕是要下雨了。∞↑
天空几点星光,被狂风吹得忽明忽暗,树木的枝叶随风舞动,暗夜里,似在疯狂的张牙舞爪的妖魔。
“您受累了。”轻轻柔柔的女声,几乎要被这狂劲的风声吞没了似的,只有细细微微的音符传到眼前穿着黑色夜行衣之人的耳中。
“无妨。”那人的声音沙哑,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对精光四射的眼睛。“查出来是谁下的手没有?”
眼前的女子摇了摇头。狂风吹乱女子的长发,衣袂翻飞。
“这吕芳林也着实可怜,成了刘婉娘的替死鬼不说,害得她爹吕源也丢了一个肥差。不能不说,刘婉娘的手段,比你要厉害出太多。”
“是。”女子低眉顺眼的应着。“那么,苏州节度使那边……”
“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刘承安不会将那肥差拱手相让的,这官位看似卑微,却关乎到全国运盐的重要枢纽,是人人都死盯着的美差。朝中的各派势利因此已经快要大打出手了。“蒙面人冷笑着说道。
“总之,你要尽快查出来到底是谁在暗中对刘婉娘下手的。竟然有不知名的势力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作怪,要小心提防,千万不能让这些没眼色的坏了我们的事!”
“属下遵命!”蒙面人满意的看了一眼女子,转身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女子亦转身离开。
身后有轻微的响动,眸里寒光一闪,女子的头微侧过来。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后。
不远处是一株大树,很粗,很壮,枝繁叶茂。只是偏巧露出了一角水纱质地地衣裳。
唇边绽出一抹冷笑,女子转回头来继续向前走去。
如月将吕芳林的消息带回给了乌兰。
轻轻的一声长叹,乌兰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自幼在宫中长大,这种事情,其实是屡见不鲜的。::junzitang.首发:
母后常常问乌兰,宫中地女人想要生存下去,最重要的是什么?
美貌?智慧?胆识?床帷之术?
都不是。身为女人,最重要的是要让自己强悍起来。01从心理到头脑上的强悍。想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爱情,保护自己的儿女,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强悍。就如同凶悍母狮,捍卫自己的爱情自己地地位自己的幼兽一样。
连自己和自己腹中的胎儿都保护不了的女人,还要同情她做什么?
如月将乌兰的一头长发散下,以梳子理得顺了,又从梳妆盒里取了一条珍珠抹额,系在她的额上。
温润晶莹的珍珠。衬着如雪的容颜、琥珀色的金瞳,却是那般地妖冶迷人。
“皇上快要到了呢。娘娘。”如月轻声说着。
是呢,自这件事发生以来,华南宏便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整日地窝在乌兰的“琉璃殿”里。每天乌兰都要用尽所有的温柔抚平他的忧虑和他地悲伤。华南宏对于乌兰的依恋,自是越来越深了。
宫中的女人们也没闲着,一方面对她们曾经忌妒得发狂的吕芳林报以极大的同情,一方面对险些小产的容德皇后安慰探望,一方面又在心里暗暗遗憾,为什么不连容德皇后也一并受那河蟹的连累,另一方面,亦是对那倒霉的明妃叹息不已。
那明妃倒也是确实可怜。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触怒了龙颜,被降为四品良媛。打入了冷宫,再难一睹圣颜。
那些嫔妃们只顾得上忙活这些,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她们地皇上,已然日日留宿在“琉璃殿”,几乎连哪个宫也不再去一回地了。
夜夜欢娱,红烛摇曳,帷幔飘飞。年轻君王苍白的脸埋在乌兰如玉地胸前,嗅着如兰的清香,平抚自己内心的痛苦。(junzitang首发)
自这河蟹之风波以后,华南宏几乎不敢再去吕芳林的“雅香殿”,那一夜吕芳林凄惨的叫声像是一场噩梦一样时时响在他的耳边。他开始庆幸自己听从了夏嬷嬷的告诫,没有走进去看吕芳林的惨状。这种痛苦让他夜夜难安,几乎想要逃得远远的。
其实,这君王,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乌兰幽幽的叹息。
夜已深沉。
思及曾经在苏丹国的快乐生活,乌兰第一次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回头审视曾经的这种所谓的单纯的快乐。
父皇亦是后宫佳丽无数,本国的、异国的,年轻的、美丽的,可是,哪一个都不曾威胁过母亲的后位。这到底,是父皇对于母后的深深的爱恋,还是母后的强悍手段?自己与乌吉的无忧无虑的生活背后,是不是母后所要付出的也就更多更多。
那么而今的母后,是不是远远要比当年更加的快乐?嫁给一个普通的将军,她所获得的平稳与幸福,或许,会更多些吧?
“皇上!”泽海的声音在帷幔外面响起,华南宏动了动,却只是将头埋在乌兰怀中更深了。
“皇上……”泽海有些为难的唤着。
“你看不到朕在休息吗?”华南宏厉声喝道,“你们想要累死朕、害死朕吗?滚!滚出去!”
“这……”泽海苦着脸站在外面。
“泽海公公,发生了什么事?”乌兰缓声问道。
这无疑是在给泽海找个台阶儿了,泽海面色一喜,急忙躬身说道:“回玉嫔娘娘的话,方才禁军侍卫长来报。说在御书房擒住了一名刺客。还……还是个女的。”
说着,抬眼瞟了一眼乌兰,眼神中有一抹古怪神色。
乌兰的心攸地一紧,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安。
“有刺客。交给顺天府查办就好了,大半夜的闹朕做什么!”阴柔的声音,带着孩子气地语调,愤怒的吼着。
“这……”泽海皱着眉,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瞧了一眼乌兰,又低下头去。
“泽海公公,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罢。”尽管心底已然微颤,乌兰依旧沉稳的说着。
“是,玉嫔娘娘。据说,抓住的那个刺客……是玉嫔娘娘的贴身侍女如月。”
“什么!”华南宏霍然坐起了身子,从床塌之上跳下,狠狠的甩了泽海一个耳光,“你们这帮不经事的东西!朕才好了几天,你们就又开始作怪?朕才在琉璃殿住了几日,就有人也想打琥珀地主意?”
“奴才不敢!”泽海挨了打。吓得全身都哆嗦起来,急忙跪下。不住的叩头,“皇上,奴才只是听禁军侍卫长来报,奴才自己也是吓了一跳。才慌忙进来启禀皇上的。还请皇上息怒呀!”
“皇上……”乌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琥珀有个不情之请,若是皇上方便,请带臣妾一并去看看罢……”
华南宏本是恼怒不已的,这会子听了乌兰的话,又开始疼惜起乌兰来。想这如月跟在乌兰身边也有段时日了,理应有些感情的。便叹了口气,伸出手牵着乌兰的手。扶她下了床。两个人一并更衣。上了龙辇。
御书房门前一片通明,一小队身着玄色劲装的禁军举着火把。两个人架起一名身着夜行衣地纤细女子。
她脸上蒙着的黑布被挑下,露出清秀地面容,一双明亮的眼睛怒瞪着周围的禁军。
“皇上驾到!”泽海的声音高昂有力,却还是尖尖地,带着怪异的味道。
除了那两个架着刺客的禁军,其他人全部呼啦啦跪倒了一地。
明黄的帷幕轻挑,露出年轻帝王苍白削瘦的身姿,和玉嫔娘娘婉若天仙般的容貌。
“禁军侍卫长孔林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虎背熊腰的男人上前一步,对华南宏深施一礼。
“孔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小小的禁军侍卫长自然是不配直接与皇上说话地,所以这些话,便由泽海来代劳了。
“回泽海公公,属下巡查之时,听到御书房有打斗之声,带人前来一看,却是两个黑衣人打在一处。属下带人捉拿,谁想这两人地武功都极高,只捉住了一个,摘下面纱,赫然发现是一名女子!经辨认,此女乃是我后宫之人。”
乌兰看过去,目光与如月相触。
乌兰眼中的担忧、忐忑与不安齐齐映入了如月地眼底。
在这一瞬间,如月眼中的愤怒与不甘却攸的平静下去了。
“如月,你到底是什么人?”华南宏厉声问她。
如月,却只是将目光慢慢的移到华南宏的脸上,轻飘飘的转了一圈,然后,棱形的辰瓣微微扬起。
“不好!”孔林大叫,“快扳住她的嘴!”
飞身扑上来,却已然是迟了,洁白的贝齿轻轻相错,眨眼的工夫,唇边便流出一抹血丝。
如月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轻轻抬眼,最后的目光,落在乌兰的身上,沾着血丝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乌兰的心剧烈的颤动着,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全部砸在她的身上,让她连气也喘不过来。
“真是没用的东西!你们就只会瞪眼看着吗!”孔林喝斥那两个架着如月的禁军,大手抓住如月,探了探鼻息,然后恨恨的将如月扔向其中一个禁军,“带回去!”
说毕转身向华南宏深施一礼,朗声道:“请皇上放心,属下一定全力追查此事!”
“罢了。”华南宏挥了挥手,恹恹的拉了乌兰,走上车辇。
正文 第八十一章 试探之始
更新时间:2009730 17:46:26 本章字数:3387
回了“琉璃殿”,华南宏的心绪一直不佳,召来泽海下旨一定严查此事。01
“这还得了吗?刺客都活动在朕的身边儿了!你们都是干什么的?真想朕快点死吗!”
“奴才不敢!奴才惶恐!”泽海点头哈腰,额上的汗珠儿一个劲的往下滴。
“皇上……”乌兰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眼睛里泪光涌动。
华南宏这才霍然想起,这如月乃是他心爱的女子的贴身宫女,一时之间,又开始怪自己言语莽壮,说得太过激动了。
“皇上,臣妾也十分惶恐,这如月是内务府分给臣妾的,在臣妾宫里做了亦有几个月了。这件事情传出去,要臣妾如何有颜面在后宫行走……”乌兰凄凄切切的说着,以长袖掩面,晶莹的泪,从面上滑落。
“臣妾不远千里来到中原,身遇险境,吃了很多的苦,能够有幸伺候在皇上身边,已经是臣妾的福气了。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臣妾就请皇上赐罪与臣妾,便是死,臣妾亦甘心了……只求,只求皇上不要将臣妾打入冷宫。臣妾宁愿死,也不能忍受再也见不到皇上的痛苦!”
说着,泪已成双,泣不成声。
“宁愿死……也不能忍受再也见不到朕的痛苦……”
华南宏喃喃的重复着。
眼前的美人哭得梨花带雨。晶莹如玉地容颜,在泪水的映衬下,更有几分凄切的柔弱。兀地令人心怜。
“琥珀,我怎能忍心让你承受这永不见朕的痛苦?琥珀!”华南宏一把将乌兰揽进怀里,深深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动情的说着,“琥珀,朕只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琥珀。朕会永远珍惜你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爱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皇上……”乌兰轻轻的哽咽着,泪水浸湿了华南宏地衣衫。(junzitang首发)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真是既动听,又可笑。
这么美的誓言,这么动听的情话,可惜,却是在这等场合。由这等身份的人说出的。如何,能使它原本的含义感动自己?
在乌兰的怀里,华南宏静静的睡着了。
乌兰却是彻夜难眠。
苍羽派出如月潜入御书房到底所为何事呢?为什么还会有第二个人在场,而且还与如月大打出手?
难不成,如月已经早就暴露了身份,被人盯上了?还是,在这宫中,还有着潜藏的第三种势力的存在?
如果真地是这样,以后自己在宫中的境地,可就变得很微妙很危险了。
思及如月那最后的回眸与微笑。乌兰的心,就像是针扎了一样的疼痛。
犹记那一夜,自己在承乾殿醒来的那一刻,走过来的俏丽身影。那个时时陪伴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整理妆容的灵秀女子,那个时不时的露出调皮的笑意,伶牙俐齿地女子,那个将一切心事都埋于心底,只偶尔方能露出纯真本性的女子。
却为何,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到底,她是为了什么给苍羽卖命的呢?
第二天一早,华南宏便去早朝。
香儿很自然地接了如月的职。替乌兰更衣。
“娘娘。如月的事情,在此时发生。倒甚是蹊跷。”香儿将水蓝色的贴身高腰长裙系在乌兰的腰间,又以深蓝色宽幅腰带系牢。
“香儿,你与母后取得联系,让她多加小心。如若不是有非常紧要之事,暂时不要相互联系。¥首¥发¥这段时间,你在宫里行事也要小心些。多多打探容德皇后与其他各宫里主子的动静。只怕是,我们的处境都将不妙了。”乌兰面色担忧的说。
“娘娘放心,香儿会做好地!”香儿取来百合花儿纹地水这袖纱衣,罩在了乌兰的身上。
说放心,如何会放心?
只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场即将到来地劫难,自己有几分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呢?
不多时,华南宏便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这刘承安简直是欺人太甚!”华南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案上的茶杯都跟着震了一震。
“皇上为何如此盛怒?”乌兰伸出纤纤玉手,替华南宏解了九龙珍珠冠,泽海接了,躬身退下。
“那老小子今儿在殿上跟朕说,此事定然是与琥珀有关。要朕下旨连琥珀一并查办。真是反了他了!朕的后妃也要归他刘承安管了么?他刘承安的手,还想要伸多长!”华南宏的脸,因为愤怒而微微的涨得红了,削瘦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指节泛白。
“皇上……”乌兰上前一步,紧张的抓住了华南宏的衣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华南宏,“皇上,宰相大人,要如何查办臣妾呢?”
华南宏低下头来,看着眼前这张怯生生的脸儿。
这么瘦弱,这么纤细,像是一棵弱不禁风的娇嫩的小花儿,想到昨夜所说的那番话,便是宁死也不能忍受不能相见的苦楚,华南宏不免心中大痛。
“琥珀,你放心,只要有朕在,就没有人可以对你不利!”华南宏紧紧的将乌兰揽在怀里。
“皇上,你对臣妾的情谊,要臣妾如何能够报答!”乌兰依偎在华南宏的怀里,感动的说。
“小傻瓜,朕最爱的,就是琥珀啊!”
最爱的?
乌兰心中冷笑。身为九五至尊,身边的女人无数,怎么会分得清哪一个是自己最爱的?
幸亏自己昨日便已经料得刘承安会顺着如月的事情将自己铲除,因而先一步为自己今日之事做好了铺垫。否则,自己岂不是会果真身陷险境之中了?
“皇上,那如月,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潜伏在臣妾的身边?”乌兰问。
“昨日顺天府的人来报,说在如月的右肩,刺着一只青鸾。这是民间的秘密暗杀组织的图腾。只是连顺天府的人也不知道,为何一个民间的组织会潜入进宫里。”华南宏的眉头深锁,“她去到朕的御书房,又想要去偷什么呢?”
“暗杀组织,”乌兰打了一个寒战,紧紧的将脸贴在华南宏的胸口,语气里是一片的担忧之情,“皇上,臣妾好怕!如月居然在我的身边潜伏了这么久,若是皇上果真出了什么意外,臣妾也不要苟活在这世上了!”
华南宏爱怜的摸了摸乌兰的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琥珀,都说身在高处不胜寒,朕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很寂寞,也很害怕。有多少人觊觎着这个龙位,恨不能用尽一切手段将朕至于死地。朕,其实也是每一日都过得忐忑心惊哪……略带着悲伤的语调,诉说着内心的悲凉,恰似乌兰心中的一般,竟使得乌兰的内心也攸的柔软起来。
“皇上……”
“不过,朕现在不寂寞了,朕有了琥珀啊。”削瘦的脸上浮现也些许欣慰的笑容,松开了乌兰,伸手托起她精致的脸庞,然后慢慢的俯下身,将唇覆在这张柔软的唇上,辗转吮吸,吸取着甘甜的香泽。
“所以,依老臣之见,此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刘承安抖着八字胡,八字眉亦皱在了一处。
“您是说那玉嫔,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容德皇后也感觉到了一丝蹊跷。
“皇后娘娘,难道你不觉得那个女人很不简单?趁着后宫混乱之时,怕是连皇上的魂儿都勾去了。”刘承安说着,端起茶杯来,咝咝作响的喝了一口。
刘承安的话确实有道理,自从河蟹风波之后,皇上确实一直都有留在“琉璃殿”,没有再宠幸过任何一名宫妃。而且,先前吕芳林跌倒一事,自己也早已经暗示了皇上这琥珀是有着阴险用心的,他却连听也不听,还在那琥珀醒来之后的第二日便封了嫔。这女人的头脑与手段,可当真不是普通女人可以匹敌的。
而且,为何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有着说不出的关联?这里面,莫非果真如刘承安所分析的一样……
“那如月经查,乃是民间的暗杀组织青鸾的成员之一。这青鸾素来以打探情报与暗杀为目的。很少与官府扯上关系,这回潜入宫中,本就不是一件寻常之事。况且,这如月听说又是那玉嫔身边的贴身宫女,若是能趁此机会顺着这线索查出幕后的势力来,对我们来说,亦是一件好事。”刘承安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便是与那玉嫔无关,但见他使的这些个手段,日后也必是大患。依老臣之见,还是尽早铲除的好。”
“您说的是。”容德皇后赞同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据说,摄政王华南翊亦与这玉嫔有些关联,您怎么看?”
“哦?”刘承安的眼睛顿时一亮,“皇后娘娘所说的,可是真的?”
“是有人亲见了摄政王进过她的宫殿的。据说,这琥珀亦是从摄政王府逃出来的。”
“如此说来……老臣倒是有主意了……”刘承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毒的微笑。
正文 第八十二章 遇刺
更新时间:2009730 17:46:28 本章字数:3412
世人都道锦上添花好,却不知唯有雪中送炭最为难得。
自如月出了事以后,宫女各嫔妃都对乌兰敬而远之,生怕与乌兰扯上半分关系。宫中的女人都清楚,最可怕的,就是与刺客扯上瓜葛。
无论多忠诚的臣子,只要与“叛乱”与“谋反”沾上边儿,那便是轼九族的大罪。无论多受宠的妃子,只要有半分威胁到皇室的安危与尊严的行为,也会失尽恩宠,抑郁而终。
毕竟,这年头,忠君的臣子有得是,等待恩宠的女人也有得是,只要上面有一个空缺,下面的人会前仆后继的涌上来,脑袋削了一个尖也要挤进去。
谁会在乎谁的死活与悲欢?
这阵子,泽海的钱袋子倒是被填得满满的,后宫的嫔妃们,一个个儿的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睛的,只盼望着皇上能赏光来自己的宫里一回。毕竟,皇宫三千佳丽,这小皇上便是转,也要转上个十天半月的,望穿秋水啊!
还有的,不住的在打听着顺天府那边的动静,偏偏这如月的案子,格外的扑朔迷离。“青鸾”这个暗杀组织,个个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摸到他们的影踪,倒是让官府费尽了心思。上面又交待严查,所以这班酒襄饭袋们个个儿的头疼不已。宰相刘承安怒气冲冲,大笔一挥,调了刑部的几员得力干将前来查办。但是想来,若是想要有消息,亦还要需要些时日。
让所有宫妃都感觉到意料之外地。这玉嫔依旧是盛宠不衰,年轻的皇上除了偶尔去到“广宁宫”住住,大部分的时间依旧是留宿“琉璃殿”。“琉璃殿”,通火通明,笙歌不断,只是妒煞了这些女子地眼睛。
乌兰心里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境地,宫中的女人本就相互妒恨,自己的处境如此微妙。若是再占据了华南宏大部分的时间,更会遭人憎恶。首发此时只宜低调,不宜张扬。又知,欲留还拒方是令华南宏对自己更加思念的妙方。所以她心可能多的,劝华南宏走别个宫里走走。
“皇上,臣妾原本就属异族。在这宫里亦无人待见,唯有皇上对臣妾的一片真情聊以自蔚。而今,臣妾本就已经处于如此尴尬之境地,如月地事情尚未查明,皇上夜夜留宿琉璃殿。恐会遭人非议,只求皇上多去探望一下皇后娘娘,抑或是去别个姐妹的宫中探望罢。就算是,为了臣妾着想。”
凄凄切切的哀容,琥珀色的美丽眼眸,婉若沾着露珠儿一般娇媚的脸庞,柔和温婉的声音有如泉水缓缓渗入华南宏的内心。01他依依不舍的牵着美人的柔荑,来回摩挲,推拒了几次,见乌兰的态度坚决。又觉得她说地有道理。便只得点头同意。
乌兰尚松了一口气。唤来香儿。
“替本宫仔细留意,这段时间,皇上留宿在哪里,又有什么人进出容德皇后的广宁宫。”
“是。”香儿应着。又顿了顿,问道:“娘娘,您是觉得此事与容德皇后有关?”
“便是先前无关,这会子也定然是有关了。”乌兰的唇边绽出一抹冷笑,“从刘承安对如月一事如此上心来看,我的处境相当的不妙。无论是谁让如月暴露在华南宏的面前,此人的目的,恐怕都不单单只是如月而已。”
“属下明白了。”香儿躬身而退。
不多时。秋水又来报。说燕昭仪派人求见。
“哦?”乌兰倒是有些意外,想来自那日一别。亦确实是有些时日没有见过洪梅了。在这个人人自危,恨不能敬自己而远之的时候,她还尚有心派人来见自己,倒是果真有其父洪远山刚正不阿的品性。
当下便欣然点头道:“请她进来罢。::junzitang.首发:”
粉色地对襟小袄,浅绿色百花裙子。来的人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宫女,手里提着一个红漆雕花儿的食盒。见了乌兰,急忙下拜。
“奴婢小芹儿见过玉嫔娘娘。”
乌兰细细看去,是个眉清目远地少女,看上去甚是爽朗明快。想来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婢,这燕昭仪的宫女,也应是个爽快的。
“起来罢。”
“谢娘娘。”那小芹儿站起来,笑意盈盈的举起手中的食盒,对乌兰说道,“我家娘娘常说最欣赏玉嫔娘娘波澜不惊的品性。我家娘娘说,荣尚能不骄,辱尚能不惊,是乃为人中君子。只可惜自那日相聚分别之后,总是没机会再能相聚。我家娘娘是个不爱凑热闹的,虽然心里头挂念玉嫔娘娘,可到底还是不知如何表示。偏这会子,先头封在坛子里的茶花酒倒是酿得好了。娘娘欢喜不已,就差奴婢给玉嫔娘娘送来了。倒叫玉嫔娘娘尝个鲜才好。”
“茶花酒?”乌兰亦来了兴致,秋水急忙将那食盒接过来,递予乌兰,打开盒子,却是两个小巧精致地青瓷瓶子,以红布封盖,瓶身绘着茶花儿图案,看上去甚为精妙。
举起瓶子,还未打开盖子,便已经有阵阵茶花儿地清香传递出来。
“都听说中原的酒多是以粮食酿地,这以花做酒的,倒是头一回听说。想是这酒香花香,瓶亦美,难得了你家娘娘的巧心思。”乌兰笑着将瓶子递给了秋水,香儿喜笑颜开的收了。
“你家娘娘,近日可好?”乌兰问小芹儿。
“我家娘娘可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会儿正在园子里练剑呢。玉嫔娘娘您若是得了闲,倒是抽空去瞧瞧我们娘娘,她虽是不好意思到您这里来,却巴不得您去瞧她呢。”
脆生生的话儿说得乌兰心中也免不得欢喜,便唤来秋水给小芹儿打赏。
“娘娘,依我说,择日不如撞日,还不如就趁着今儿天色也早,我们去燕照仪那里瞧瞧?”秋水亦是惯会看个眉眼高低的,见乌兰对这小芹儿十分的喜爱,又似是有心想要去探望燕昭仪,便走上来笑着说道,“娘娘您亦在宫里憋了好几日了,怎么也该出去走动走动。外面天儿甚是好呢。”
乌兰被说中了心事,脸上荡出了几许笑意。
小芹儿亦是个机灵鬼儿,听了这话,又见眼前的玉嫔娘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自知这玉嫔与自家的主子一样,有心想要结交对方,却只是害羞。便急忙笑着说:“秋水姐姐说的是呢!玉嫔娘娘,不如您今日且随奴婢去走走,一来您活动活动筋骨,二来,也替我家娘娘解解闷儿了。兴许啊,我家娘娘见您去了,一高兴就重赏奴婢了呢!”
“那好,本宫就去探望探望你家娘娘。”说着,乌兰便笑着对小芹儿说道,“你且先回去,待本宫收拾一下便去。”
“是!”小芹儿笑眯眯的领了赏,退下了。
这边秋水替乌兰替了衣,梳了头。乌兰又思量了半晌,亦不知带些什么去见那燕昭仪好些。将军之女,眼里必容不得些俗物,胭脂水粉都嫌太过庸俗,忽又想起华南宏送予自己的几枚苏丹国特制的簪子,便选了两样带在身上。由秋水搀了,慢慢向燕昭仪的宫殿走去。
初夏的天气尚且不是很热,一路上绿树如茵,草舞莺飞,百花齐放,看上去甚是讨喜,乌兰连日以来的阴郁心情一扫而光,脸上亦露出了几许笑容。
“娘娘,我看您也应时常出来走走。眼下正是好时节呢。”秋水体贴的说。
“是啊,是该出来走走。”乌兰笑着点头。
正说着,乌兰突然感觉到一股子阴风自身后袭来。
这股子阴风来得又急又狠,直逼向乌兰的要害。
乌兰心中暗自一紧,纵使她不是如苍羽一般的武林高手,但自幼亦研习过箭术与武功,自然知道,这一招,如果她不躲,必然性命难保。
但是,若是一下子躲开,也必会将自己通晓武功之事暴露出来。
火光石电之间,乌兰轻轻转身,伸手指向树上停着的一只鹦哥儿叫秋水看。
恰在此时,寒风一闪,一柄飞镖“嗖”的一声,竟然从乌兰的肩膀划过去,斜斜扎入地中。
“呀!”乌兰全身一颤,整个人向秋水倒过去。
“娘娘!”秋水起初只是以为乌兰不慎跌倒,急忙抱住乌兰,以自己为肉垫,免得伤了自家主子的身子骨儿。
“秋水……”乌兰呻吟着,伸出手去捂左肩,汩汩的鲜血由肩膀处渗出,滴在了秋水的脸上。
“娘娘!”秋水吓得连魂儿都没了,大声叫嚷。
“来人!快来人哪!”秋水喊着,急忙扶着乌兰坐起身来,却赫然看到不远处有两名黑衣人正迅速的向这边飞奔而来。
“刺客!有刺客!”秋水一边尖声高喊,一边急中生智,将乌兰迅速的拉过来,压倒在地上,以自己的身体护住乌兰,惊恐的看向身后。
这无疑是两个训练有速的杀手,只在秋水将乌兰拉倒在地的工夫便已经抵达了两人的面前。
其中一人已然亮出长剑,直冲着乌兰便刺过来。
“救命啊!”秋水紧紧抱住身下的乌兰,闭上眼睛尖声的叫着,怕是连声音都走了调。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洛枫
更新时间:2009730 17:46:30 本章字数:3516
秋水死死的趴在乌兰的身上,以身体护住乌兰,一边不住的叫嚷。尖厉的声音响在乌兰的耳衅,震得乌兰两耳嗡嗡直响。
从秋水的身上看过去,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亮了剑,直冲着自己便刺过来。或许人到生死攸关之时,都会变得异于常人的敏锐,秋水像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紧紧的闭着眼睛,将头埋在乌兰的颈间,哇哇大叫。
只怕是,自己还没有被刺客一剑挑死,就先被秋水的大嗓门震死了。
生死一线,琥珀色的眼眸定定的盯着这柄袭来的冷剑,黑衣人阴狠的目光里透着杀气他们绝不是试探自己那么简单!
长剑已经近,却被攸的一道寒光挑开去。兵刃相错的刺耳声音传来,乌兰只见一个玄色的身影飞身前来,迎上了黑衣人。
明明是手到擒来的暗杀,却被半路杀出的人给搅了。黑衣人自然恼怒不已,他急忙后退一步,但见迎上来的,是一名身着禁军短装的白面小生。
“哼哼,小白脸,也敢坏爷爷的事!”黑衣人冷哼一声,挥剑便冲上来。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知道此次行动要速战速决,皇宫本是是非之地,若是拖得久了,势必会对他们不利。于是亦亮出短刀,逼向乌兰。
“大胆毛贼,胆敢在皇宫行凶!”年轻男子厉声喝斥。旋身挡在乌兰与秋水地面前,挡飞短刀。施展身法,与这两人战在一处。
只见眼前寒光乱舞。人影相错,足以见得这年轻的男子身手与都两个黑衣人都已属不凡。且那年轻男人以一敌二,竟然将那两名黑衣人逼得步步后退。
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重,乌兰有种透不过气地感觉。转头望向身上的秋水,竟然发现这丫头已经晕了过去。
肩头的伤口阵阵发疼,血还在汩汩的流着,乌兰轻轻的颦了颦眉。
眼见渐渐落了下风,那两名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x首x发x虚晃一招,转身便撤。
“小贼,岂容你们逃跑!”年轻男子冷哼一声,便要去追。此时又有四名禁军打扮之人从远处赶来,将两名黑衣人团团围住。
年轻的男子见了,料定这两名黑衣人的身手也不过如此,便也没有急着赶上去,而是慢慢的回过身来,看着乌兰。
这是一个很年轻地男子。就男人而言,他的肤色倒显得有些白皙了。果真如那黑衣人所称,是个“小白脸”,且眉若远山,目若朗星,鼻直口阔,身材自是宽肩背挺,腰瘦体长。被黑色的劲装衬着,别有一番精悍英武之感。
初夏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明朗的笑容亦有如阳光一般。鲜活的直逼人的眼。
他的唇微微上扬,眼底浮上层层笑意,甚是温暖温和。
“现在,有好好吃饭吗?”温和的声音。透着阳光一般地温暖,“宫里的生活,可还习惯?”
乌兰的眉,微微的皱在了一处。
这男人,眉眼之间,有一种隐隐的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曾经见过呢?乌兰将脑海里的人搜索了一遍。却依旧觉得没有什么印象。况且。这男人的话问得古怪,眼下亦是多事之秋。还是应当谨慎一些。
见乌兰没有说话,男人只是淡淡一笑,双手抱拳,施了一礼,道:“禁军侍卫左司洛枫,参见玉嫔娘娘。”
禁军左司?
只听说禁军分为左中右三队,分别由左司、中司、右司三个小领班统领。这个洛枫,看上去年岁不大,便升为了左司,看样子,来历不浅。
看到乌兰眼中的警惕,洛枫只是笑笑。
偏巧孔林带领一阵禁军直冲了过来。
“给我抓活的!”孔林大着嗓门喝着,身后禁军一拥而上。
“禁军侍卫左司洛枫见过孔侍卫长。(junzitang首发)”洛枫施礼。
“嗯。”孔林似乎是不太稀罕这个眉清目秀的俊美左司,他板着一张脸看了看洛枫,问:“这是怎么回事?”
“回孔侍卫长,属下带人例行巡查,听到有人呼救,便赶过来,见两名刺客袭击这位娘娘。属下便带人围剿。”
孔林面色阴沉下去,举步走向乌兰。
乌兰心念一动,眼眸微阖,假装晕厥过去。
“是玉嫔娘娘!”孔林惊叫,脸上却阴晴不定。
“快点送玉嫔娘娘回宫!”孔林对洛枫吼道。
“这……”洛枫看了看晕倒在地地乌兰,有些迟疑,“孔侍卫长,属下乃是男人,如何送女眷回宫?恐怕多有不便……”
“少废话!”孔林瞪起一双牛眼,“这位玉嫔娘娘乃是皇上的宠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仔细了你我的脑袋!速速护送玉嫔娘娘回宫!”
“是!”洛枫应着,走了几步,又停下。
“又怎么?”
“孔侍卫长,这名宫女怎么办?”洛枫指指不省人事的秋水。
“女人真他妈地不经事!”孔林啐了一口,走上前去,粗手粗脚的拉起秋水,扛在肩上,然后歪了一下头,示意洛枫去扶乌兰。
洛枫自然知道这孔林是不愿碰后妃,怕惹是非,但自己官微言轻,只得依着孔林的话做了。
这孔林,便扛了秋水走在前面。
见这两名黑衣人是奋死抵抗,身上已然挂了数彩,却还在肉搏,料想也是与如月一般。抱着必死之心了。索性也不理,大步走向“琉璃殿”。
“主人说,要你好好照顾自己。如月地事情。他自会处理得不留痕迹。”洛枫俯在乌兰的耳衅轻声说道。
主人?
乌兰心里一动。他提到了如月,难道他是苍羽派来的人?
长长地睫毛微动,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睁开,看了一眼将自己横在身前地洛枫。
离得近了,却见这张干净而英气十足地俊美脸上荡着欣喜的笑意,明亮地眼睛看着自己,真好似久别重逢一般的欢喜。
这男人到底是谁?
鼻子里嗅到来自他身上的味道,无端地令人心安。唯有这双眼睛,似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柔情……元端的令人心生烦乱。
“我已经点了你的|岤位,血应该不会再流了。你不要怕,等到了宫里,再给你解开,没有人会知道。”
洛枫轻声的说。
乌兰没回答,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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