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皇妃第29部分阅读
暴虐皇妃 作者:肉书屋
暴虐皇妃第29部分阅读
的钳制。
蓦的,花容的身体微微的一震,突然整个人瘫软下去,跌倒在地。
“女人果然麻烦。”莫邪垂着眼帘,淡然说了一句。
花凌月看着跌倒在地的花容,她显然是已经被点了位晕过去了。花凌月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小王爷,你处心积虑的设计了这一切,实在是煞废苦心,我家王爷若是不来此一趟,确实对不住你这若干年来所受的折磨。”丛山将手中的长剑在一个“盅血人”地尸体上抹了抹,笑着说道。
花凌月没说话。
“事隔多年,很多人都忘记了云妃了。”华南翊轻叹了一声,慢慢走到花容地身边,低下头,看着她,“那个曾经先皇最爱的一位妃子,专享独宠近四年地云妃,云南王的妹妹,突然因怪病撒手人寰,令先皇痛不欲生。特许云妃回归故里,风光大葬。却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死,非但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几月以后,还诞下了一个男婴。那就是你,小王爷,花凌
花凌月冷冷的扫了一眼华南翊,“你早就知道了?”
“我家王爷自然早就知道你!”鲁笑哈哈大笑,“只是我家王爷根本没把你你这种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小王爷,本王知道你是想用我们所有华南一族人的血,来祭云妃的亡灵,但是很可惜,就算是我们华南王族的血都流尽了,你也一样坐不上王位。”华南翊顿了顿,“因为你的身体里,流的根本就不是华南王族的血。”
“哦?”花凌月饶有兴趣的看着华南翊,“你又如何知道,我身上流着的血。不是华南王族的?”
华南翊淡淡一笑,转身,看着那株怪异地茶树,说道:“云南王府在很久以前,也不过一个普通的宅坻。花姓是很古老的姓氏。据说花族的祖先曾经出过一桩很令花族蒙羞的事情,那就是。有一对兄妹,违背了世俗的伦理相恋了,并且产下了一个婴儿。”
花凌月地身子微微的震了一下。
“族人们自然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更不会接纳这个孩子。那对可怜的兄妹被执以火刑,活活烧死,而那个孩子也被丢在深山里。多年以后,突然闹起了狼灾,而据人说,这群狼之首。是一个狼人,面貌竟如多年前兄妹的那个兄长。这对于村民们来说,自然是一桩祸事。所以就有请村里的壮年男子联合上山对狼群围猎,一时之间,人与狼都死了无数。哈哈,小王爷,这故事很有趣,有趣就有在,狼人率领众狼偷袭村庄之时,却意外的与一名女子产生了肌肤之亲。这女子,恰恰也是花族的一位姑娘。”
“这传说由来已久。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已经无法考究,不过,这花族倒果真似中了诅咒一般,每一代地男子,几乎都会爱上自己的同胞姐妹。云南王如此,小王爷你更是如此。我说的没错吧?”
花凌月抬眼,冷冷地看着华南翊。
“当年皇上来云南游玩,遇上了云妃。一时惊为天人,召至宫中宠幸。云南王深深的爱着自己的妹妹,却无奈皇命难违,只得送自己的妹妹入宫。然而却又实在忍受不住相思的折磨,制造了云妃死亡的假象,又上皇上对妹妹的哀痛之情,想要按着习俗将妹妹的尸体运回云南。这云南王屡立战功,又有兵权在握,先皇只得准奏。让云南王带走了云妃的尸体。可怜这云妃清醒地来之时。却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云南王府。并且,遭到了云南王地囚禁与强行的占有。”
“云南王妃听说了此事。十分盛怒,以上皇上为名,逼云南王送走云妃。云南王便只得在离云南不远之处,建立了一处宅院紫云轩,将云妃藏匿在这里。在诞下男婴之后的第五年,云妃又诞下了一名女婴。云妃已然被云南王这段畸形的恋情折磨得痛不欲生,她抱着女婴求云南王妃收养,而后自杀了。这女婴,便是玉妍郡主罢?”
“玉妍郡主之所以离开云南跑来中原,想必,也是想要躲开你这个令她心烦意乱的兄长了。小王爷,本王说的没错吧?”
花凌月看了华南翊半晌,慢慢的站起身来。
“华南王爷,小王早知道你对这龙位觊觎已久,想必,对所有华南一族人的底细,你也都会查得一清二楚。”花凌月的眼中精芒一闪,“你很清楚,我并不姓花,我身体里流地血与你一样尊贵。”
“哦,是这样的?”华南翊黑亮的眼睛眯了起来,“何以见得?”
花凌月的眼眸微转,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乌兰。
明月当空,映着她发上所挽的明月银饰,玫瑰花般的脸庞,妖冶的琥珀色金眸散发着魅惑神采,令人怦然心动。
“呵呵……呵呵呵呵……”花凌月突然大笑起来,双臂骤然张开,身形有如鬼魅般迅速旋转起来。
“王爷小心!”莫邪大叫,急忙纵身飞奔而来,而花凌月,却急速的转向那株茶树,消失不见了。
“奶奶地,让他给跑了!”鲁笑一拍大腿,懊悔不迭。
“无碍,”华南翊眯起一双黑眸,微笑着持手而立,“本王喜欢这游戏,很有趣……”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知何处是相逢
更新时间:2009730 17:49:09 本章字数:3672
若大的紫云轩,自云南王年轻之时起便花尽了心思,为了他心爱的女子,所建成的几乎可以与皇帝的行宫媲美的宅院,却在这一刻,燃成熊熊的大火,映得眼前火红一片,致使黑夜亦如在燃烧一般。
“烧吧,烧吧!”花容一双泪眼,朦胧的看着正在燃烧着的紫云轩,“这里面藏了太多的丑陋,藏了太多的邪恶,烧了好,烧了好!”
乌兰看着花容,这个清秀而又古灵精怪的少女,却原来背负着这么多的悲伤与心痛。或许,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一样,在欢乐的笑容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与悲伤。
她轻轻的拍了拍花容的肩膀,花容转过头,看了乌兰一眼,然后又倔强的扭过头去看着天,拼命的眨着眼睛。
“我说小妖儿,你接下来要去哪儿?”鲁笑把手中的金环大刀扛在肩上,发出“哗啦”一声脆响。
“你才是小妖儿呢!”花容急忙擦了一眼眼睛,狠狠的瞪了鲁笑一眼,“我要回云南去,看看我父王的病情如何了。那妖孽行事古怪,手段毒辣,只怕我父王凶多吉少。”
鲁笑张了张嘴,却瞟见莫邪的一双黑瞳微睁,带着制止的意味瞄了他一眼,便只得住了口,不说话了。
“如此,玉妍郡主倒要保重了。”华南翊拱手。
“多谢你,华南王爷。”花容此时的语气倒也客气起来了,她浅浅的笑笑,施了一礼,“多谢王爷非但没有与我计较,反倒使莫邪解了我腹中的毒盅。只是没有想到那花凌月如此恶毒,会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玉妍郡主,”莫邪淡淡的笑着说道,“玉妍郡主忘记了,这种毒盅。在苗疆,只有女人擅长使用。给郡主下毒的,并不一定就是花凌月。”
花容当即愣住了。
“此事郡主回云南后可以慢慢去查。相信很容易就会查得清楚。”华南翊笑道。
花容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向众人抱拳。真诚地说道:“感谢各位对花容地照顾。//shudao书道//此番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聚。不过。若是有缘相逢。或是有任何用得着花容地地方。请各位放心地来找花容。花容一定在所不辞地帮助各位!”
“好说!好说!”鲁笑率先打着哈哈还礼。
花容笑着点头。然后奔向远处。亮出手中地玉笛。放在唇边吹起。
夜风骤起。远处地丛林里突然出现了两条人影。看样子好像是身强体壮地大汉。快速地朝着花容奔来。然后两人地胳膊相互搭成一条直线。让花容坐在上面。飞似地消失在黑夜里。
“以人为坐骑。这些苗疆蛮子还真是古怪得紧!”老七摇头。
“幸好莫邪这小子聪明,先把这玉妍郡主给打晕过去,不然,给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和这里面的真相,不痛苦死才怪哟。”鲁笑也跟着摇头叹息。
哥哥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这是那云南王府世世代代的诅咒?
乌兰有些狐疑的颦起娥媚,兀自思量起来。花凌月消失前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有几分古怪和深藏不露地了然,那到底代表着一种什么?
初听华南翊对于云南王府事情的讲叙,乌兰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她疑惑地抬起头,视线却与华南翊相遇,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带着狡黠和了然,含着笑看着自己。
被火焰衬得妖娆诡异的夜色给了华南翊一种格外令人心悸的俊美,那种王者身上特有的阳刚与霸气,似有君临天下的气魄。
这……又是错觉吗?
何姑被花凌月所派去的苗疆歌女所伤。需要些时间调养,自然不便去打扰,老七引着花南翊等人来到一处小客栈休息。依莲早就等在那里,见了乌兰回来,喜极而泣,哭得像个泪人
乌兰好生的安抚了依莲,又由依莲服侍着沐浴了,方才睡下。
空气里好像若有若无的游走着淡淡地香气,丝丝缕缕钻进鼻孔。shudshubao2像是神秘的情丝。牵引着乌兰心头的情愫,隐隐而动。
乌兰的心。仿佛在悸动。
“乌兰……”轻声的呼唤,带着冰冷的气息,拂过耳畔,却激起乌兰心底的一股热流。
“嗯……”乌兰闭着眼睛,舒舒服服的调整了一个位置,继续睡着。
“乌兰……”熟悉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地梦境,一双冰冷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
“啊……”乌兰的身体微微的一颤,睁开了眼睛。
一缕黑发垂在她的眼前,这股淡淡的清冷的味道,好像,曾经是自己特别的熟悉地。她迷惑地伸出手来,把那缕黑发抓在手里,然后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它地主人这个,正在吻着自己耳畔的……男人。
“怎么会是你?”乌兰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此刻她的感觉甚至完全称得上是“震惊”。
“我来接你。”
又是那句话,又是那句话!
乌兰的心底猛烈的一动。
“我是来接你的。”他再一次的重复着,冰冷的双手,抚上了乌兰的颈子。
“苍羽,真的是你。”乌兰难以置信的看着苍羽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柔软的唇,压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乌兰含糊不清的问着,却不妨他的舌一下子钻进自己的口中,一路探寻、翻转,挑逗着纠缠,激起乌兰身体深处的炽热与渴望。
冰冷的手,抚着曲线玲珑的背,上下滑动,然后慢慢的绕到身前,由那纤细如柳的腰,上移,握住了高耸的饱满。
乌兰的身体轻轻颤抖。头脑一片空白,连思考的能力都已然消失。
辗转吮吸着自己的唇突然抽离,吻上自己地脖子,一路向下。身上渐凉,雪白的中衣慢慢滑落,露出如玉般细腻香滑的。一股炽热,包裹住了玉峰上殷红的蓓蕾,舌尖辗转挑逗,撩拨着乌兰的,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啊……”乌兰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苍羽地黑发。
苍羽突然低吼一声,布帛的破裂声传来,乌兰修长而匀称的裸露出来。苍羽的吻,慢慢的印在这条之上。朝着最隐秘的地方前进。
乌兰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直到那坚挺刺入身体,痛胀的感觉令乌兰的意识清醒了一半。
“苍羽?”
乌兰骤然睁开了双眼,映在眼里地。却是一张清瘦的脸庞。白瓷质地的皮肤,像是有璀璨星辰在旋转着转动着地神秘眼眸低垂着,淡淡的看着自己。“莫邪?”乌兰立刻坐起身来,然后低头打量自己。
雪白的中衣,青丝垂下,几乎铺了半张床铺,锦被也好好的盖在自己的身上。一切都没有改变,难道,刚才的完全是一场梦?可是。却又为何这梦是如此的真实?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里?”乌兰皱起眉,警惕的看着莫邪,“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莫邪站起身来,有如白瓷上地一笔胭脂红的嘴唇微微向上一扬,“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来看看你。”
“看我?”乌兰冷笑,“好端端的为何到女子的卧房探望?莫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莫邪歪着头,看了看乌兰的脸。然后再次笑了起来,“我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包括想要你。”
说罢,一把托起乌兰的脸庞,深深的吻下去。
放肆!
乌兰扬手便要打,但是手却被莫邪捉住了。她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脱。乌兰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瘦弱无比地少年的力气竟然是这样大的!
她重重的咬在了那张唇上,莫邪的嘴唇离开了自己的。但是身体。却奇怪的动弹不得了。
那张薄唇上,已然渗出了点点的血丝。
“你竟然咬破了我的嘴唇。”莫邪无奈地摇头叹息,“你难道不知道,我地血是有毒的么?”
有毒?
乌兰心里愈发地感觉到了慌乱。
“莫邪,你到底是谁?”
“你果真记不起了么?”莫邪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的遥远和可怕,“你连自己的承诺也不记得了么?”
承诺?
“我对你有什么承诺?”乌兰问。
“不是我,是我们。”莫邪突然露出一抹异样的笑容,这笑容,带着乌兰极其熟悉的感觉。
这笑容,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的呢?
“不用急,慢慢想,”莫邪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温和,“我不急,我会等着你慢慢的想起来。”
乌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依莲将崭新的衣裳放在架上,静候着乌兰醒来。
头有点沉,乌兰抚着额头坐起身。
“公主,您昨夜睡得可是真香甜呢!”依莲笑着举过脸盆。
“昨夜?”乌兰愣了一下,抬起头,“你是说昨夜?”
“是呀。”依莲有些奇怪的点头。
“昨夜你在我房里?”
“是呀,我怕公主您在紫云轩受了惊吓,就在您身边守着,谁想您呀,睡得好生的香甜,倒是我,天快亮了才睡着!”依莲笑着说。“你一直守在这里?”乌兰心底愈发的不安起来。
“是的,公主,怎么了?”
“没什么。”乌兰在盆里洗了脸,又拿过手帕擦了擦。
这个莫邪,他到底是什么人呢?而苍羽,不,华南灼,又为何出现在自己的楚里,他与自己的肌肤相亲,为何是这样的真实呢?想到苍羽,乌兰的心底就轻轻的一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依莲,吩咐道:“依莲,替我更衣,我要出去转转。”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情盅
更新时间:2009730 17:49:11 本章字数:3626
“公主,您才刚醒,便要出去么?”依莲一边服侍乌兰更衣,一边问,“刚儿才叫小二弄些吃的过来呢。”
乌兰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依莲替她穿上水蓝色罗裙,束上宽宽的腰带,又将一头青丝挽成高髻,佩上简洁的珍珠发簪。
因为不是在外面,所以便也用不着以面纱蒙面,乌兰匆匆走出了房间。
入住之时,没有看得仔细,只当这是一间普通的客栈,眼下走出去,才赫然发现,这间客栈倒是有几分别致的。下了楼,便是正堂,向左有一道小门,穿过去,竟然是一间小院儿,不大,却种植着各色的花草,草舞莺飞,墙边有一处以草木搭成的凉亭,一个小小的石桌,几个精巧石椅,虽然看似普通,却也令人感觉到质朴。
而那凉亭里,却有一个人伏在石桌上,手支撑着头,好似正在小憩,一头黑发垂在肩头,铺散在桌面上,一袭白衣胜雪,阳光从凉亭顶部铺着的草的缝隙里洒下来,照得那白衣有如在徐徐发光一般。
莫邪!
乌兰心念一动,便迈步迎上前去。
莫邪的眼睛闭着,完全是昏然入睡的模样。
乌兰看着这张脸,消瘦而尖俏,虽然美极,却总还是一个少年罢?这样的一个少年,难道真的会做出那样诡异之事么?可是,又思及见到莫邪以后的一幕一幕,无论是花容还是花凌月的诡异招数在他的面前都被他化解得开了,又狐疑这虽是一介少年,却为何年纪轻轻就有此高超的身手,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乌兰正在看着,莫邪的眼,突然攸的睁开了。黑色的眸子,像是浩瀚的星空。转动着耀目地光芒,看着乌兰。
“有话要对我说?”莫邪的唇微微上扬,笑着问乌兰,仿佛刚才他根本就没有睡着,而是一直在观察乌兰似的。
“你到底是谁?”乌兰后退了一步。
“你想起了什么吗?”莫邪站起身来。淡淡地笑着。
这莫邪虽是一介少年。但是终归是要高出乌兰很多地。站在那里。倒给了乌兰几分地压迫之感。
“你想让我想起什么?”乌兰一双澄黄地眸子。盯住了莫邪地脸。
莫邪。却微微地挑了一下眉。
“你……”他上前一步。伸手。抓起乌兰地手。
“放肆!”梦中的情形顿时浮现在眼前,乌兰用力的甩开莫邪的手,然后另一只手迅速的甩向他的脸。
没有见莫邪动。但是自己地手却攸的落了空,那只已然挣脱了的手,再一次被莫邪抓住了。
“放开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乌兰怒叱。
莫邪也不说话,只是扼着乌兰地手腕,眉头微皱,眼睛里精光四射,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莫邪,果真有么?”
华南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乌兰诧异的回过头,瞧见华南翊穿着一件白色长衫,外罩宝蓝色的宽袖长袍。一头漆黑的长发随意的系在脑后。这与平素里的华南翊完全不同,平时的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精悍有力的样子,而这会子,却更具一派慵懒中地华贵。
“有什么?”乌兰甩开莫邪的手,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华南翊,又看了看莫邪,“你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回王爷,如果属下没有看错的话,乌兰公主。确实是中了那花凌月所下的盅。”莫邪没有回答乌兰的话,只是朝着华南翊施了一礼,回答道。
中盅?
乌兰心中一紧。什么时候,自己也中了盅了吗?这种东西,虽然乌兰不甚了解,但从这几日所经历的种种,苗疆人的古怪和盅物的可怕,她还是见识了不少地。
“莫邪,你在说什么。花凌月给我下了盅?”
“难道公主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莫邪意味深长的看了乌兰一眼。////
不对劲的地方。
是呵。昨夜,何以会做如此旖旎之梦?
乌兰的脸上。微微的泛起了红晕。
“你可知是什么盅么,莫邪?”华南翊问道。
“情盅。”莫邪答道。
“情盅?”乌兰有些错愕。
“这情盅,乃是苗疆人为了得到心爱之人的心,所下的盅。”莫邪垂下眼帘,不急不缓的说道,“苗疆人,无论男女,都视男女之情比天还要重。若是有了心爱之人,而对方却对自己并不中意,苗疆之人便会使些不择手段地方法企图掳获对方,把对方栓在自己地身边。即使不能得到对方的心,也要得到对方地人,这便是苗疆人对于男女之情的信仰。”
“情盅,便是这种毒辣的手段中的一种。”
华南翊的唇,微微的抿在了一处。
“这种盅可有所解?”
“回王爷,在中原,实无药可解,只能任由此盅在公主体内慢慢成长。”
“那长成以后呢?”乌兰逼近莫邪一步,“长成以后我会怎样?”
莫邪看了乌兰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就会日日夜夜为所迷,除非与下盅之人结合。”
一抹冷光,在华南翊的眼中闪耀而过。
“如果不与其结合会怎样?”
“就会吸取任何一个与此女结合之男子……使其精血全失。”
乌兰惊骇的倒退了一步,然后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男女之情,男女之情,这苗疆人果然好生的痴情,痴情到要以这样的手段来栓住女人么?”
莫邪没有说话,华南翊的一双黑眸却深沉下去,静静的看着乌兰。
“无论如何,用尽一切方法,也要解开此毒。”华南冷冷的说着,转身拂袖而去。
“是。”莫邪轻施了一礼。
乌兰止了笑。看着华南翊愤然离开的身影,心中,却是一股子连自己也说不出的苦涩。那样的一个梦,梦到自己魂牵梦绕地那个人,那样真实的碰触,那样的悸动。令人伤痛欲绝,醒来时,不过是南柯一梦。然而,却要这种与心痛一直延续下去么?直到与那个下盅之人结合?
苗疆人所谓的男女之情,便是如此的残忍,如此的痛苦么?
然而,莫邪却又为何出现在自己地梦里?
乌兰看向莫邪,莫邪却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自己。唇边,绽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莫邪,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是我没有想起,而且,又是你不愿意向我提及的?”
莫邪,慢慢的转过身子,看着院中的一片恰然景色。“我不是说了么,你可以慢慢的想,我不急。我会等你,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听到过这番话的?
乌兰实在是记不起。
而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则是令人迷失和迷惘的可怕。乌兰醒来地时间越来越短,沉浸在梦境里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华南灼的脸,在她地眼前越来越清晰。他的眉,他的眼,他那张薄唇上含着的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低沉的声音一遍一遍响在耳畔,竟然,让乌兰不再想要醒来。只是。每一次的与爱抚之后,那突然抽离的空洞感让乌兰感觉到痛苦万分。她轻声的呻吟,双颊微红,柳眉微皱。
“公主!”依莲轻摇着乌兰,却只换来乌兰地一声轻哼,不见她醒来,也不见她有任何的反应。
“这可如何是好!”依莲跺脚,“这个煞千刀的花凌月,怎么就使出这么阴毒的招数来!若是给我遇见了。非千刀万刮他不成!”
华南翊静坐在乌兰的床边。黑亮的眸,静静的看着她。
那张樱红的唇。张张合合,仿佛圈成一个音符的角度,发出地,却都是些含糊的音节。
在你的梦境里,到底是在与谁缠绵?
他伸出手来,拨去粘在乌兰唇边的发丝,“莫邪。”
“属下在。”莫邪应道。
“那解药,果真难寻么?”
“倒也不难,”莫邪垂下眼帘,说道,“只是这药引非中原所有。而且,即便得了,也是极难得才能配成的。”
“哦?”华南翊挑眉看了一眼莫邪,“有多难得?说与本王听听。”
“回王爷,这药引,名曰天蝉,乃是产在云南的一种蝉的变异,通体呈纯白之色。有养盅之人捉之每日喂以甘露及花蜜,养至七七四十九天,方才养成通体透明之成色。若想要解此盅,需要以男子之血每日喂养天蝉七日,这天蝉的胃口一日比一日大,七日之后,胃口更甚,若是身体不强健者,很可能就被天蝉反噬,全身血脉尽失。而若是养此了天蝉,便可以以天蝉引出情盅。”
“怎地如此邪性!”依莲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简直是一桩以人性命做赌注的险事!”
“依莲姑娘,苗疆所谓地盅,完全是以毒攻毒而来地。想这情盅最喜血味的盅物,唯爱天蝉地一身血气。那天蝉引了情盅出来,也不过是一口吞噬下去而已,只是自身也会中了情盅的毒,到头来不过是两败俱伤而已。”
依莲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摇头,站在那里,面带忧郁的看着乌兰。
“寻找天蝉需要几日?”华南翊淡然问道。
“若是快马加鞭赶赴云南,只消三日便可寻得。”莫邪答道,“属下可唤门中弟子火速前往,只需一日半便可寻得送到此地。只是……”
华南翊伸出手来,制止了莫邪的话,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触到乌兰的唇瓣之上。一声轻轻的呢喃发自乌兰的口中,落入华南翊的心中。
“尽快去办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若问情重重几分
更新时间:2009730 17:49:13 本章字数:2924
身体的炽热,慢慢的平息下去,仿佛有股清冷的风,在轻轻的吹拂着身体,乌兰感觉到了真正的放松与舒适。
这竟然是第一次,梦里没有再次出现他的身影。那个表青色的身影呵……曾经是怎样走进她的世界的?又与她有着怎样抵死的缠绵,竟然说离开,就离开了么?真的,不会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
身心得到了真正的放松,心,却为何还有着隐隐的疼痛?这漫无边际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为何它还在一点点的扩大,蔓延了整个世界,恨不能,一口将自己吞噬,陷入不着边际的殒落……
幽幽的长叹一声,乌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公主,您可醒了!”依莲急忙奔过来,“我可要担心死了!”
“我这是怎么了?”乌兰扶着额头,头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有些难受。
“您呀,您中了那花凌月的暗算啦!”依莲扶着乌兰坐起身来,“花凌月的招数好生的阴毒,给公主您所下的这盅,却是要用人血饲养的虫子来解的!”
“用人血饲养的虫子?”乌兰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是莫邪说,有一种蝉,要用人血来喂七日,华南王爷差他去寻了一只来,果真喂了七日,才救下了公主。只是那华南王爷也因此元气大伤,想必,要休养上一阵子呢。”
以自己的血喂养蝉?喂了七日……
华南翊……
“依莲。你说地可是真地?”
“当然是真地!”依莲点头。“听莫邪说。这蝉地胃口。是一日比一日大地。若能炼成它。又不被它反噬。可是真真儿地不容易。公主……那华南王爷。倒是对您一片痴心地。”
乌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由依莲扶着。乌兰慢慢地走进华南翊地房间。
华南翊正斜倚在床上。乌黑地发垂下。铺散在床塌之上。浓重地眉微颦。紧紧地闭着眼睛。似是已经睡着了。
乌兰静静地看着他。”鲁笑策马跟在后面,咂着嘴巴摇头。
莫邪只是轻轻牵动嘴角。并不答话。
“莫公子。那对虫子,就这么死了?”依莲好奇的问莫邪。
莫邪只是点头。
乌兰。转过头,看向莫邪。阳光从树与树的缝隙里倾斜下来,照在他那白瓷一般的脸上,竟然有一种毫无温度的冰冷质感。
“绕过这道山,再有不出五日,便可与邓将军汇合。”丛山指着眼前的一座大山说道。
绕过这道山,便可见到乌吉了么。
乌兰抬起头,心头有一种欢喜的雀跃,这一回,终是要重逢了么?
所谓邓将军地藏身之处,实在是一个很险峻地地方。
华南翊在前方引领着众人,绕过一道又一道崎岖山路。乌兰看着脚下的羊肠小道,心里都有些捏把汗,但好在“战奴”很是通晓灵性,跟在华南翊地战马身后,灵巧的走着。
刚刚走到一片平地之上,便忽的有几枝冷箭朝着几人飞来。
乌兰忙不迭旋身,长剑出鞘击飞冷箭,华南翊等人亦是出剑还击。
“呔!”鲁笑高喝,“哪里藏的不懂事的娃娃,不看清来人就发箭!”
从前方的树上探出了几颗脑袋,归接着便有几个士兵从树上跃下来。
“属下不知华南王爷驾道,得罪得罪!”说着,便跪下来。
“起来罢。”华南翊收了剑,笑道,“你们邓将军在做什么?”
“邓将军……”两名士兵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回答。
“哈!”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吼,引起阵阵回音,这几个士兵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哈哈。”华南翊大笑,策马快速的朝着前方奔去。
“跟我来罢。”丛山笑着对乌兰等人说道。
那几个士兵方才看到了骑在马上的乌兰与依莲。
端坐在马上的乌兰蒙着面纱,婀娜多姿的身材被水蓝色的罗裙衬托得格外的高挑飘逸。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地显得流光溢彩,美得令人窒息。
“跟邓夫人一样的眼睛……”
“一定也是个美丽的女人。”
乌兰在骑马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听到他们这样议论着。
听到他们提及自己的母后,乌兰的心里升起一股子温情,她感觉到地,自己离亲人们。更近一步了。
再往前,便可见一片树林,一位身着银色铠甲,身披大红色披风的男人正在挥舞着手中的大斧,在树林间穿棱,随着他嘴里喊出的“嗬荷”声,他周围的三棵大树树身均是木屑翻飞,并且慢慢的倾斜,高耸入云的枝叶压着旁边的小树。发出断裂的声响。
轰!
那三棵树竟然先后砸倒在地上。
“邓将军好身手!”华南翊笑着鼓掌。
那男人回过头来,看到了华南翊一行人,忽地哈哈大笑。
“原来是王爷回来了!”说罢。朝着华南翊走来。这人声如洪钟,气宇轩昂。
渐渐的走得近了,乌兰才看清,这是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身材魁梧,狮鼻虎目,几缕墨髯垂在胸前,一身正气,不怒而威。一看便知其气度非凡。
这。便是收容了母后和乌吉,与洪远山大将军齐名于朝野之中地邓子超邓将军么?
“华南王爷请了,赶问,你要带的人,也都带回来了?”邓子超乐哈哈的问道。
“带回来了。”华南翊侧了侧身,让出了端坐在马上的乌兰。
邓子超看向乌兰。
四目相对。
乌兰的眼里,是对这元大将的欣赏与敬仰,但是思及与自己的父王恩爱的母后与眼前的男人携手,乌兰地心中。还是颇有些微酸的。然而,说到底,眼前的男人,才是给了母后以温暖与真诚的爱意的男人罢?况且,乌吉能够有今日,亦多亏了他的照顾,乌兰对于这位邓将军,到底还是多了几分感激的。
于是,便跨下马来。拱手对邓子超说道:“邓将军。”
邓子超哈哈一笑。点头说道:“果然不愧是金枝玉叶,到底还是有大家风范。公主还请去看看你那顽皮的混小子去罢。”
乌兰露出会心的笑容。
大气、豪爽。却又不失体贴。乌兰点头,朝着邓子超所指地方向奔去。
穿过这片树林,前方有一片帐篷,最中间的,很明显是主帐,乌兰一挑门帘,走了进去。
帐中,一员小将惊讶的从长案上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这是一名十岁的少年,既年轻,又英俊。
一身银袍衬着有如满月的脸庞,剑眉下,一双狭长的眼睛,明亮得有如年轻的骏马,目光烁烁的盯住了乌兰。
“乌吉?”乌兰轻唤着,伸出手来,摘下了自己的面纱。
“皇姐?”乌吉有些难以置信,“真地是你,皇姐?”
“是我,是我!”乌兰连连点头,声音里,有一点点哽咽。多年未见,当年,他还是一个毛头小子,而今站在自己面前地,却是个高大健壮的少年了。
“皇姐!”乌吉喜不自禁,连忙站起身来奔向乌兰。眼角眉梢,与年轻时地父王是那般的相像!只是更加的意气风发,英俊挺拨。
乌兰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了许多的小伙子奔向自己,手中的剑却突然出鞘,刺向乌吉。
乌吉迅速的闪身躲过,诧异道:“皇姐,你要干什么?”
“小子,”乌兰提着长剑,再一次挥向乌吉,“给我露两手,让我看看你长了多少能耐?”
“哈哈,”乌吉旋身,朗声笑着,将腰中的佩剑拨出,迎上乌兰的剑,“皇姐,那就休怪皇弟不客气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赶赴苏丹国(一更)
更新时间:2009730 17:49:15 本章字数: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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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其实最是久别重逢的欢喜,最是令人愉悦。
虽然身处深山之中,但久别了多年的亲人相聚在一起,乌兰捧着乌吉的脸看了又看,杯中的酒,斟了又斟。
“王爷,这朝中的事情如何了?”邓子超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问华南翊。
“现在民心所向,对新皇倒很是拥护。”华南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洪远山那老小子怎样了?”
“据说,”丛山沉吟着,说道,“洪远山将军率兵奋力抵抗,拒不拥护新皇,被新军围攻一举攻破,洪老将军拨剑自刎了,其家中老小亦均被查抄,斩的斩,杀的杀,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了。”
一时之间,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沉默下来。
乌兰想起了洪梅那爽朗的笑脸,想着她忠君忠国的风姿,想着无论是敌是友,洪远山洪老将军终究是一个忠君爱国的好将领。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是让人心有不忍。
邓子超牙关紧咬,端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随后猛然甩出,霍然站起身来。
“好!好!好!”他突然哈哈大笑,声若洪钟,震耳欲聋,“好你个老匹夫,竟然先走了一步!我邓子超与你做了一辈子的死对手,竟然到底还是不如你能做得到如此气节!哈哈哈!”
笑罢。又一拎举起酒瓶。仰头喝下去。酒水顺着嘴边流淌下来。溅得衣襟湿了大片。
“好你个华南灼。好小子。跟你老子一样心狠手辣!这华南王朝若是由着你们。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邓将军。自古江山。都是如此争来夺去罢了。”华南翊笑道。
“话虽如此。但这等窝囊之事。我邓子超还是头一回遇到!为夺江山不惜牺牲朝中老臣地性命。这等以人为棋地君王又会做成何等大事?”邓子超冷笑着说道。“他华南灼小儿莫不是也想凭着他老子当年地名号坐拥江山不成?哈。他骗得了天下地百姓。可骗不了我!当年地真相。我可是一桩桩一件件。记得清楚着呢。想要落井下石。哼哼。他还嫩着呢!”
“父帅。”乌吉站起身来。年轻地脸庞在酒力地作用下愈发地显得神采奕奕。他举起酒杯。朗声说道。“我定当与父帅一起。夺回江山!”
“好!”邓子超欣赏地拍了拍乌吉地肩膀。“好样地!”
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华南翊说道:“王爷,赶问小皇帝如何了?”
“宏儿他在云南王所建的紫云轩里吃尽了苦头,担惊受怕,一再向本王说不再做皇帝了。并且,”华南翊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澄黄的布包,递与了邓子超,“他交与了本王这样东西。”
邓子超接过,还没有打开布包,脸上,便显出了惊讶,但随即,又慢慢的转成了释然。
“也罢。”洪远山走向帐外,看着天空。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天空像是被浓烈的重彩涂抹,目光可及之处,均是一片血红,连云彩也披上了瑰色显出了几分厚重。
旷野之风,潇洒而不羁。
“所谓得天下者,亦是注定的真龙天子,强求不来,强求不来!”
邓子超仰天大笑,将手中的酒喝个干净,然后“哗”的一声砸到地上,笑着看它碎成千片万片。
“王爷,凭着老夫的直觉,那华南灼小儿势必不会放弃寻找我等的
暴虐皇妃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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