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有些兴奋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玩捉秘藏的游戏,在黑暗中看着越来越近的猎手,又心慌又充
满了莫名的兴奋。她跑到车旁,点火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点了两次才发动了车,刚把
车倒出两车之间,就见谭天凡背着简心到车旁了,他拉开车门把简心放在后座上,简短地说
:“我来开。”
赛尔赶紧爬到后面,还没坐稳,天凡已经将车开下了道,随便绕了一下
,竟然从一条赛尔也不知道的路绕开了警车。赛尔没时间追究他的欺骗,把简心抱在怀里焦
急地问:“天凡,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将简心送去医院吧?”
谭天凡从后视镜看了一下她,对她露齿一笑:“你放心,你的朋友我不会让她有丝毫
危险。”
赛尔刚要问他怎么回事,手机又响了,刚才是顾不上接,现在天凡开着车她赶
紧拿出来接。不出所料,电话是宗正宽打来的。
“赛尔,发生了什么事,简心的电话突
然打不通了,你们是在一起吧?”电话一接通,宗正宽的声音就急急传过来。
“阿宽,
刚才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简心她手臂上中了一枪,我们正送她去医治。”赛尔看了看怀中
的简心,不无抱歉地说。
“枪击?她有生命危险吗?你们?你又和谁在一起?”宗正宽
厉声问。
他的语气让赛尔一愣,有些难过,难道因为她害简心受伤,宗正宽就如此对她
吗?一时她恨刚才受伤的为什么不是自己,这样此时面对宗正宽也不用那么内疚。“她没生
命危险,天凡已经帮她止血了,我和谭天凡在一起。”她咬了咬下唇,淡淡地说。
“你
们打算送简心去哪医治?可靠吗?要不我过来处理算了。”宗正宽有些忧心。
“天凡说
他不会让我的朋友有丝毫危险,我相信他,也请你相信我。害简心受伤我很内疚,对不起,
把她安顿好我会给你电话,再见。”赛尔说完挂了电话关了机。
谭天凡从后视镜看看她
,微笑道:“你在生气吗?”
赛尔不置可否地扬扬眉,然后斜眼看着谭天凡,冷笑道:
“现在你可以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吧?”
谭天凡用手摸了摸下颚,浓眉微耸,沉思
了一下说:“这一切与你有关,你听了可别吓倒。”
赛尔点头:“我猜到和我有关了,
我惹了不该惹的人?”她隐约猜到是谁了,但不想确定真的是那人,否则麻烦应该不止这一
件,想到自己平静的生活即将被卷进波涛汹涌的大浪中,她不禁头痛地呻吟起来。
“怕
了?”谭天凡笑了。“早告诉你远离罗烈,你非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
赛尔朝他的
背影做个鬼脸,冷笑道:“我怕我就不是范赛尔了,从没做罗烈情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
类似的事发生,我只是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长时间的平静。”
谭天凡笑着摇头:“丫头
,你真以为有平静啊?如果不是罗烈一直镇着,你们何来平静的生活。现在只是无法镇下去
了,才爆发出来。”
赛尔有些吃惊:“一直是罗烈镇着?那现在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
事才导致爆发,是什么事?”
谭天凡赞赏地在后视镜里对她扬了扬眉:“你很聪明,马
上就想到了症结所在。确实是特别的事,你绝对无法想到的事。”他停住了,似乎想到了什
么摇了摇头,过一会又想不通似地摇了摇头。
范赛尔忍无可忍地叫道:“谭天凡,拜托
你说话说完整好不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谭天凡将车开进一个高档小区,在一家三
层楼的别墅前停下车,才按了按车喇叭,门就徐徐开了。谭天凡开了进去,才对赛尔说:“
在夜总会我不是告诉你罗烈要结婚了吗?婚期就在下个月十号。”
那么快?今天都二十
号了,没多少时间了!赛尔心里顿时就觉得满不是滋味,罗烈什么都不说,尽管她已经坦然
接受情妇的身份,但知道心爱的人即将结婚,心里总不会好受。
房间里出来了一个戴眼
镜的男人,谭天凡对他做了个手势,回头对赛尔说:“你如果在为他结婚难过的话,那可以
免了,罗烈悔婚了,这就是你为什么被刺杀的原因。”谭天凡丝毫没发现自己将一颗炸弹丢
给了赛尔,说完就下车去后座把简心抱了出来,跟着眼镜男走进了别墅。
悔婚?!赛尔
傻傻地下意识地跟着他们走进别墅。罗烈悔婚了!她无法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谭天凡一
向就不会是开玩笑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对她开玩笑。罗烈真的悔婚了?为了她悔婚了
?赛尔的心由刚才的空空失落瞬间被这消息填满了,满心都是喜悦,刚才的惊吓都抛到了九
霄云外。原来她在他心中也一样重要,原来他真如凌姨所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让
他心爱的女人受委屈呢!这么说,她确实是他心爱的女人,尽管他还从没说过那三个字,但
赛尔相信他做得已经比说得还多。罗烈,罗烈,赛尔要不是怕妨碍打扰他,早一个电话就打
过去对罗烈表示赞赏。
“丫头,想什么好事,一直在傻笑,不是听说罗烈悔婚了就开心
成这样吧?”别墅二楼,谭天凡不知道去哪进来,看见赛尔还坐在外间沙发上傻笑着,不禁
开玩笑似地在她头上拍了拍。
“天凡,过来,过来,你还没说清呢,罗烈什么时候悔的
婚?”赛尔想起什么,伸手拖谭天凡在身边坐下。
“时间重要吗?你们女人怎么就纠结
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天凡无可奈何地摸了摸自己的耳钉。
“说不说?”赛尔朝他威
胁地瞪瞪眼。
“我说,我说,怕了你。”谭天凡撇了撇嘴:“你生日那天了。开始不是
说好去给你过生日吗?谁知道戴柔突然跑来了,也不知道什么心里,就缠了烈哥一天。烈哥
和她说解除婚约的事,她让烈哥找她爸她哥去谈。烈这两天回去就是解决这件事的,可能不
会很顺利,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烈他不是常人,他的婚姻是关系到家族前途的,所以不是他
能说了算的。”
赛尔点头:“我知道,我能理解。他结不结婚我都会和他在一起,没人
能把我从他身边带走。”
谭天凡笑了:“赛尔,你能想开我很高兴,作为烈的好兄弟,
我知道他对你不是一般的感情,所以我也希望你们能开心地在一起。”
赛尔想了想说:
“跟踪我的是戴柔的人?刚才的事也是她做的?”
谭天凡无可奈何地点头:“是她
。那女人你最好别小看,她从小在其父兄的影响下,敢做的事可多了,在我们那,她名气大
的很,一般人都尽量避免惹到她。她连父亲和哥哥都不放在眼中,除了烈,烈算她的克星吧
!在烈面前,她像只温顺的猫。”
小猫也会咬人啊!赛尔哼哼冷笑,既然戴柔宣布开战
了,她没道理不应战。罗烈不管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接受,但戴柔如果真以为她好欺负的话
,那她就错了。之前发生的事她只是措手不及而已,如果有准备,相信戴柔绝不会有什么便
宜好占。
这时,里屋门开了,刚才戴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对他们点点头,说:“好了
,休息几天她就没事了。”
“谢谢。”赛尔激动地站了起来,看着眼镜问谭天凡:“天
凡,怎么称呼?”
眼镜笑了笑,自我介绍:“叫我小昆吧。一会你们可以进去看她,我
先去清理一下。”
赛尔奔进里间,看见简心静静地睡在床上,房间里整洁干净,诊疗仪
器一应俱全,全部都是最先进的进口器材。赛尔无心去想为什么这外表看似高档别墅的房间
里会有连大医院也无法比的完备器材,坐在简心床边内疚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朋友的手
有些凉,赛尔轻轻地握着,再次庆幸简心只是伤到手,如果害简心有什么生命危险,那她这
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赛尔低垂着头看着简心苍白的脸,胡思乱想着。她跟了罗烈,自是
从没考虑过危险,也相信有任何危险那人都会替她挡着。这是一个意外还是一个信号?罗烈
不是神,他也有疏忽的时候,罗烈如果真的悔婚,势必引起不小的震动,戴柔甘心吗?她可
不是赛尔,未婚夫跑了不追不闹,她可是军火商的女儿,听谭天凡的语气就可以听出她不是
什么泛泛之辈,她会同意将对家族有重大意义的罗烈拱手相让吗?派杀手来杀她?赛尔后怕
后有些恶毒地想,幸好这女人还不至于疯狂地使用汽车炸弹,否则殃及无辜的话她就不是现
在内疚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
“赛尔,烈哥要和你说话。”谭天凡站在门口扬了扬手机
。
赛尔跑了过去,接过手机激动地叫道:“烈?”
“是我。”罗烈的声音清晰地传
过来。“我听天凡说了发生的事,对不起,让你遇到这样的事。”
赛尔猛摇头:“不,
不要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不是你的错。如果要说对不起,只能我们两个向简心说对不起
,害她卷进了这件事。”
“等我回来亲自给宗正宽道歉吧!你别太担心简心,小昆是一
流的外科专家,他做精细的脑外科手术都没问题,一点枪伤在他不是什么难题。”
“我
知道,你身边的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不是优秀的吗?”赛尔本想讽刺他,说出口自己才发现罗
烈身边的人确实都是优秀的,连看起来有些木讷老实的孙铸都可以独挡一面。
罗烈喉际
发出了得意的轻笑声:“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挑的人。”
“事情很棘手吗?”赛尔终
于忍不住问了,既然知道了,也无法装沉默了。是福是祸,她都预备好要和罗烈一起去接受
了,没理由罗烈为他们的幸福而努力,她却躲在温室里做她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吧!
“天
凡告诉你的吧?”罗烈轻叹了声。“我本来想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你,不想让你平添烦恼。谁
知道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我还是太自信自己的威慑力了,我以为在我的威胁下她不会
做出伤害你的事,没想到她竟然置我的威胁于不顾。”
赛尔沉默了一下,突然问:“她
很喜欢你吧?”
罗烈沉默了,许久才说:“应该是吧!她曾经说过她十岁时就开始喜欢
我。”
“她现在几岁?”赛尔的牙齿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二十五,和你同岁。
”罗烈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有些苦涩了。
“十岁到二十五岁,罗烈,你未婚妻爱了你十五
年。”赛尔的情绪莫名其妙地低落了,刚才还正义凛然地仇恨戴柔的心此时为这份感情生出
了恻隐之心。她范赛尔爱韩君培也不过三年时间,这里有个女人爱罗烈却是十五年,一时她
茫然了,不知道自己的坦然将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她自以为两情相悦的爱能和这份深情相比
吗?
“赛尔,赛尔。”罗烈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有些意懒心灰矛盾地对罗烈说:
“无法悔婚的话就别悔了,我不介意你和她结婚。”
“你胡思乱想什么?”罗烈发怒了
。“我和她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但决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等有机会我慢慢告诉你。我的事
我自己会解决,你不用担心,你给我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把电话给天凡吧!”
“烈,
我爱你。”赛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大概受了戴柔的刺激。那女人那么小就喜欢
罗烈,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爱让赛尔想想就觉得有点害怕。这么多年,按现在社会的发展,
该有多少诱惑和机会,她都能痴心不改地坚持下来,这样的爱不能不让赛尔觉得自卑和害怕
。
“宝贝,我也爱你。”罗烈温柔地说。“相信我,我既然开了头我就不会半途而废,
不管有多难,我都会为你而战的。宝贝,把电话给天凡。”
赛尔机械地将电话递给旁边
站着的谭天凡。我会为你而战的!她的脑海里就想着这一句话,这句话的含义和带给她的震
撼甚至超过了她最想听到的三个字。与无力苍白的“我爱你”三个字相比,这话显得更有力
量也更打动她的心。这也是范赛尔和罗烈相识相恋以来,以罗烈的性格说得最r麻最近似情
话的一句话。
赛尔无力消化似地回身将后脑勺抵在墙上,无言地望着对面的墙顶。烈,
她的烈!这样的爱让她何以为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自以为坚强都无法承受,又怎能不
让其他听到的人死心塌地沦陷呢!赛尔再次感到了自己的卑微,她这样可恶的都市人啊,一
直习惯看惯的都是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几时了解人世间还有这样不计付出的爱,罗烈如此,
她的情敌戴柔如此。甚至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兄弟之情的谭天凡,小伍,孙铸,任义,三姐都
如此。都市人拿什么来和他们眼中的荒蛮之地的人来比呢?赛尔开始反思了!
某地。罗烈的故乡,一个地处金三角附近的城市,在郊外一个大别墅里,罗烈放下了电话,
静静地站在窗前。窗外已经是深夜,借助屋里的光,只能看到近前观赏植物的大叶子泛着得
幽幽绿光。叶子干净纯绿,得益于刚下过的雨。雨后的空气中混杂着树木和花的清香味,如
果没有再外面的罪恶或者其他不和谐的气味,其实他是很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中养老的。养老
?他自嘲地笑了笑,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烟,点燃,轻轻地吸了一口,再慢慢地吐出来。
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罗烈有个学位就是学哲学的,曾经一度他就迷失在这个问题中
,不停地寻寻觅觅着答案。他疯狂地翻看了大量哲学书,上至老子,庄子,外到柏拉图,黑
格尔,萨特等等。但他越看越糊涂,最后用叔叔的话说他直接是走火入魔了,需要的不是书
,而是一g子,把他打昏迷后最好昏睡个十天半个月再醒来他就找到了活着的真正意义。当
然叔叔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敢真的打他。最后是罗烈自己放弃了,既然文学大家,哲学大家
都不知道正确答案,他一俗人为什么一定要弄个明明白白呢,看世间混混沌沌的人不也活得
快快乐乐吗?
罗烈深深地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想起赛尔的话。“从十岁到二十五岁,你
未婚妻爱了你十五年。”十五年?他当然知道赛尔没说出来的话,十五年,难道他没有感动
吗?难道他悔婚不内疚吗?罗烈看着吐出的烟圈,想起曾经听过的某个女人对婚姻总结的话
,婚姻是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才知道。同样的话虽然并不适用在他和戴柔的关系上,但
对不了解情况的赛尔来说却很适用。只有在他身边,一直跟着他的人才知道他和戴柔的婚约
从头到尾只有利益而没有爱情这两个神圣的字在内,而其中最了解的当数跟他最久的谭天凡
。
爱?罗烈冷笑,戴柔知道什么是爱吗?如果她的爱也叫爱的话,他宁愿人世间没有爱
这个字。为什么同样姓戴,戴晗却和她不一样呢?想起戴晗,罗烈放纵自己时隔多年后第一
次深想她,而记忆深处记起的就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认识十六岁的戴晗时,罗烈才
十二岁。瘦瘦的戴晗个子却比罗烈还高,穿了一件碎花的衬衫,一条齐膝的碎花裙,黑亮的
长头发才洗了澡散披着,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亮,连同她左边脸颊的独酒窝仅仅一个笑容就
让罗烈情窦初开。那些日子应该是罗烈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什么都不用管,也不需要
接触黑暗,阳光地在学校和图书馆来去,放学跑去相邻的学校等戴晗放学,然后远远跟着戴
晗一路回家,偶尔采一束野花悄悄放在她必经的路上,然后看着她兴奋地捧着花回家自己傻
傻地笑。
那时的戴晗,是个纯洁的天使,是罗烈成长的动力,是他青春的一切希望。偶
尔回想到后来的戴晗,罗烈情愿时间就定格在他初识戴晗的那一天,永永远远只记得她甜美
纯洁的笑。
罗烈又点燃了一根烟,思绪飘到刚回来的第一天,当他在家庭晚宴上宣布他
解除婚约决定时的情景。
就像一颗炸弹投进了深水中,水花四溅下,水底震动不息。
坐在他下手边的罗江,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抬了抬眼,阴阳怪气地叫道:“解除婚约?你疯
了,你下个月就结婚了。”
罗烈对他的无礼报以宽容的一笑,随着岁月的增长,他的修
养已经快达登封境界。除了范赛尔那小女人时不时会让他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外,现在任何
人都不会影响他的情绪。他的目光扫过首席上的后母,认真地落在对面叔叔的身上。
罗
平生,罗烈父亲兄弟四人仅存于世的小弟弟,今年五十四岁的一矮个男人,外表很平淡,走
在人群中决不起眼的一小老头,不知道他身份的人看了第一眼不会回头看第二眼。而和他打
过交道或知道他历史的人能敢看他第二眼的除了他的朋友家人外也很少很少。这样一个看似
很平凡的人却是罗家的核心人物,虽然罗烈早已经当家做主,但重大的事还是要取得这貌似
退休的老头的同意。
罗平生似没有听见罗烈的话,低着头继续吃他的饭,喝他例行的每
餐二两白酒。
后母看了看罗烈,又看了看罗平生,不好不说话,只是明智地置身事外:
“这事你和你叔叔商量着办吧,我身体不好,又是妇道人家,也不知道什么适合,你们怎么
决定我都支持。”
罗江叫了起来:“妈妈你疯了,怎么能支持他解除婚约呢!人家戴柔
都快嫁过来了,罗烈却悔婚,这样戴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弄不好连开战的可能都有。”
罗烈的后母顿时吓得面色如土:“这样啊,那小烈你要好好想想,千万不要头脑发热做傻
事啊?其实戴揉那丫头也不错啊,嘴又甜又孝顺,虽然脾气有时不太好,但总是个好姑娘。
你们一向都很好的,你怎么突然想悔婚呢,有什么误会大家说清楚就算了嘛,何必闹到悔婚
呢!”
罗烈只是笑笑没说话,看着叔叔喝完了酒,才问:“叔叔,您的意见?”
罗
平生抬了抬老眼看了看罗烈,推开了手边的碗,双手合拢端正地放在桌上,说:“罗烈,你
今年几岁了?”
“三十一。”罗烈认真地回答,不敢有一丝不以为然。
“三十一啊
!”罗平生偏了偏头,似乎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半天才有些感伤地说:“没想到一晃大哥
都死了十五年了,而你也跟我十五年了。”他摇摇头,顿了一下,不悦地扫了一眼对面点了
一支饭后烟的罗江,轻微地咳了两声。罗江顿时紧张尴尬地将烟按熄在自己碗里。罗平生对
他报以微微赞赏的笑,又转向罗烈说:“你跟我时我记得很瘦小吧,没想到让时间一晃竟然
长得又高又大,还如此优秀。”
“全靠叔叔栽培,罗烈才有今天。”罗烈
正襟危坐,态度绝对的尊敬。不管过去这些年罗平生教育他的方式是错是对且不去深究,只
论他对罗家的贡献,罗烈都不能不对他表示尊敬。
罗平生摇了摇头:“栽培不敢,你有
今天很多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我只是起到协助引导的作用。这些年来,你为罗家带来了
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让罗家在这片土地上无人敢以小藐。我很欣慰我的眼光没错,当年坚定
地扶持你接手罗家的家业,事实证明你确实是罗家百年难遇的领导人才。我看着罗家的产业
在你的经营下一天天壮大,我的高兴是无人能表的,只有在清明时给你父亲烧纸时才能唠叨
下,他后续有人了。小烈啊,我待你如何?”
罗烈不假思索地说:“有如亲生。”
罗平生的目光定在罗烈眼睛上,似在审核他说的是真是假,半响才点头:“有如亲生!没错
,没枉费我一片苦心。这么多年,叔叔都是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养大,我那两个女儿,也视
你为亲哥哥。叔叔做什么都是想着你们几人,从没有害你们的心,一切都是为你们好,对吧
?”
“对。”罗烈在心里苦笑,这老狐狸绕半天原来是不同意。
“你这孩子,从小
就很善良,感情又很丰富,我曾经还担心这会成为你事业上的弱点,没想到你最终还是克服
了这弱点。当年戴晗你都可以放下,现在为什么又为情所困呢?那范家小姐比戴晗还好?”
罗烈霍然一惊,当年戴晗的事闹得他几乎失去了生命,罗平生知道不奇怪,但和范赛尔
的事除了他四个手下知道外,几乎没人知道,罗平生怎么知道的?
罗平生似乎看出他的
疑惑,意味深长地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罗烈,你不知道这句话吗?我就不明白了,
这些年你也有过不少女人,为什么却被一个弃妇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呢?”他的声音突然就
尖厉起来:“这些年我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到脑后了不成?你知道悔婚的后果吗?你想过可
能发生的事吗?为一个女人毁掉你辛苦创建的家业,你脑子喂猪了吗?我真没想到,你竟然
会做这样的蠢事,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再说。”他说完站了起来,冷冷地欲拂袖而去。
“叔叔,我已经想好了,我要解除婚约。”罗烈不动声色地随之站了起来。罗平生的态度已
经在预料中,反对好办,怕的是他不表态。
罗平生被他的话留住了,半响慢慢地转身,
眼睛若有所思地落在罗烈身上,半天突然冷笑起来:“我倒忘了,你一向不做无把握的事,
那么将会发生的事都在你的预料中了,你自信有能力处理好发生的事,能承受带来的损失了
?”
罗烈点了点头,坦然地看着罗平生:“我会将损失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尽量不给家
族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罗平生浑浊的老眼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即使我不同意你解除婚约,你也要这样做,对吗?”
罗烈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坚定地点
了一下头:“对不起,叔叔,我不想和戴柔结婚。”
罗平生扬着头盯着比他高很多的罗
烈,两道眼神在空中不平衡地碰撞着,让旁边看着的罗江暗暗佩服这个一向很少有机会接触
的同父异母哥哥,他自己是绝对不敢和罗平生对上一眼的,有罗平生的地方,他跑得比兔子
还快。有时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这外表像乡巴佬的叔叔,接近了却总有种不怒就威的凌厉感
,让他三伏天也会打寒颤。
对视了一会,罗平生首先移开了视线,也不知道是妥协还是
另一种形势的反对,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你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
我也不再令人讨厌了,你姑且去试试吧!想说服戴家两个男人接受你的提议,我想相比之下
说服我更容易些,试试吧!儿大不由娘了!”罗平生说到后面有些自嘲地笑笑,摆摆手,摇
着头有些落寞地出去了。
罗烈用手指弹了弹西服上沾上的纸屑,举步欲走。罗江却伸手
在他胸上拍了拍,挡住了他的去路,嬉皮笑脸地说:“老大,叔叔说的范大小姐是不是长得
很漂亮啊?”
罗烈莫名其妙的看看他,淡淡地说:“你想知道什么?”
罗江的手在
罗烈的西服上摸了摸,浑然没发现罗烈蹙起的浓眉已经像小山。罗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地忽
视了罗烈轻微的洁癖,没看见自己手上没擦干净的油渍已经引起了罗烈的不悦,依然自我地
嬉笑着说:“一定很正点吧,要不哥你也不会为了她不怕得罪叔叔。身材一定很火辣吧,床
上功夫怎么样?有机会的话让我也……啊!”
罗烈的怒火腾地就毫无预兆地窜了上来,
右手闪电般地钳住罗江的手用力反向后一撇,剧烈的疼痛让一向享福惯的花花公子罗江杀猪
般地叫了起来。这一变故惊得罗烈的后母惊慌地跑过来,一屋子仆人大眼瞪小眼,却没有人
敢为罗江求情。罗烈的保镖孙铸任义只是互相看看,若无其事地装看不见。
“有机会的
话你想怎样?”罗烈近他,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丝毫不管后母在旁焦急的表情。
“不
,不,不想怎么样!”罗江被罗烈狰狞的表情吓得几乎n失禁,结结巴巴地说着,求助的眼
神可怜兮兮地看向母亲。
“罗江,我刚才在反思,是不是我一向太忙,疏于对你的管教
,才让你这样糜烂地生活着,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学会。”罗烈的手微微松了点,想了想
,脸上的表情有些缓和,若有所思地说:“你今年二十五了吧,也不小了,也该为罗家做点
有用的事了。”
罗江见罗烈的表情有些松动,赶紧点头奉承:“是,是,哥,有什么事
尽管让我去做好了,我是罗家的人,是应该为罗家出力,你尽管吩咐。”
罗烈
听了他的话,又看了看他形似自己七分的脸,沉默了一下,放开了他,冷冷地说:“你不要
以为你做的事我在外面不知道,刚才我只是给你小小的教训,希望你收敛点,否则惹了大祸
我也罩不住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罗江另一只手捂着被罗烈扭伤的手,哈巴狗似地
直点头:“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改。”
罗烈摇摇头,径直走了。而身后两道仇恨的目光
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这就是罗烈第一天回来发生的事。回来两天了,
不赶巧,戴柔的父亲戴霖临时有事出外,明天才能回来,罗烈已经和戴柔的哥哥戴铁初约好
,戴霖一回来就去见他。此时让罗烈心烦的是戴柔的举动,她派人刺杀赛尔虽然在他的预料
中,但也在他的预料之外。
早在赛尔生日的那天,他就已经挑明了立场,婚约是一定要
解除的,任何不甘的打击报复都可以冲他来,但如果她敢动范赛尔一根头发的话,别怪他翻
脸不认人。他以为他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戴柔没道理不懂他的认真,现在这样做是在挑
衅他吗?真以为他不敢把她怎么样吗?罗烈想了想,反身拿了另外一个手机,拨了戴柔的电
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了起来,戴柔气喘吁吁的娇声传来:“烈哥哥,你找我啊!我正
忙着呢!”
罗烈皱眉:“那等你不忙时再打过来给我吧!”
“别,别挂,有什么事
你说吧,我听着呢!”
“停止你对赛尔的游戏,我只说这一次,没有下次。”罗烈的声
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怒意。
“啊……嗯,嗯……”戴柔发出的怪音让罗烈厌恶地把手机
移开了些,好像怕沾染上不洁的东西。
“烈哥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戴柔
的声音在罗烈要关手机时咋呼着传出来。
“如果赛尔再遇到类似的s扰,不管是来自任
何人,我都会还以加倍的颜色,清楚了吧!”罗烈说着,脸上的线条不觉绷紧了,鹰隼般精
锐的眼比窗外的夜更黑。
“烈哥哥,你不好奇我在做什么吗?”戴柔娇笑着问,不知道
她把手机对到了哪里,话题里传来一阵抽水似的怪声。
罗烈冷冷地笑:“你如果认为你
的行为可以让我戴绿帽,那你也太天真了,我们还没结婚,你的所作所为只代表你自己,嗯
,有点不恰当!要抹黑的话也只会给戴家。你告诉我,是不是想让我以道德败坏为由去退婚
?”
“你知道?”戴柔若无其事地笑了,丝毫没有被罗烈将隐蔽的事说破的尴尬。“烈
哥哥真是我的偶像,也不枉我从十岁就喜欢你。哎呀呀,你怎么能知道人家的事啊,这让我
更舍不得放开你了。烈哥哥,你别退婚了,我答应你也不找范小姐的麻烦了,我同意你也把
她娶进门,我们可以共同侍候你,3p,4p都可以……”
罗烈忍无可忍地直接关了机,
疯子!戴柔绝对是疯子!她的话她的行为让罗烈恶心得想吐,心里对她唯一的一丝内疚顷刻
都烟消云散。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罗烈闭了闭眼,对心底纯洁的戴晗轻轻念道,对不起
,我让你失望了。
第二天晚饭后,罗烈只带了任义,小伍过去戴家。戴铁初是很嚣张的
人,他上位后扩建了戴家祖产,把别墅弄成俄罗斯风格的宫廷型,老远就看到他家独一无二
的端正圆顶。罗烈第一次来时很喜欢他外墙的民俗浮雕,还为大老粗戴铁初难得的品味叫了
一声好,进到屋里才发现这声好说得太早了。屋里主厅由无数根金色的圆柱撑起了一个穹形
的屋顶,两具天使一样的浮雕立在长方形的落地窗半空,要仰望才能看见天使隐约的翅膀。
罗烈哭笑不得,戴铁初这装修还真是另类,不知道是想把家变成教堂还是想把教堂变成家,
反正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房子就整一俄罗斯教堂的变形。
此时走过长长的走廊,听着空旷
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发出回响,罗烈的心情很复杂,他并不惧怕戴家父子翻脸,也不怕损失些
金钱或利益来平息他想解除婚约给戴家带来的影响,但此刻他担心的竟然不是戴家,而竟然
是今天一天都不见的叔叔罗平生。罗烈总算知道了自己心神不定的原因了,就在刚刚走过宽
大的楼道前,在那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的镜子前,他看到了自己的侧影。他们罗家据说有欧
洲贵族血统,罗烈父亲的祖乃乃据说是某皇室的公主,和罗烈的祖父私奔到这里开枝散叶。
他们家的典型特征就是都有一管高耸挺直充满傲气的鼻梁,用罗烈亲妈妈自豪的语气解释是
,那是勇往直前,永不屈服的象征,是性格刚毅坚强的人才会拥有的鼻梁。罗烈在镜子前停
了几秒,让带路的戴家管家好奇地多看了他两眼,大概第一次看到罗烈如此踟蹰不前的样子
。
“有什么事吗?罗姑爷?”从结了亲事,老管家一直都这样称呼罗烈,大概觉得这样
亲热,可以拉近和罗烈之间的距离,却不知道每次这样的称呼都与他的心愿相违,徒让罗烈
反感。
罗烈摇摇头,继续往前走。罗平生不会那么傻去对付范赛尔吧,如果是这样,他
只会看不起他,只能证明他真的老了。他罗烈会是这样傻的人吗?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
保护,他还怎么在这行混下去。昨晚挂了戴柔的电话,他又打了一通电话,远程安排好了一
切,如果罗平生真的蠢到派人去自投罗网,那也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戴家的管家将他们
带到了书房,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罗烈笑了,充满
了自信的笑。他挺直了身躯,整了整银灰色的西装,示意任义,小伍等在门口,然后轻轻地
推开了门。
罗烈推开了门,戴霖的会客室,位于二楼东面的书房。这是一间很
宽阔的中式书房,算整幢建筑中唯一另类的房间,是戴家的行政总枢。面积大到整面墙的落
地窗采光极好,配上实木的厚重书桌,太师椅,画案,博古柜,文房四宝,字画,花几上精
致的盆栽,让刚穿越了浓重宗教气息一路上来的人柳暗花明似地感受到了宁静的古中国文化
氛围。
太师椅上的老人一头银色的华发,面庞清瘦,穿了一套粉白的对襟中式两件套,
正拿了放大镜认真地在百~万\小!说桌上的画。听见罗烈进来,只抬头看了看就叫道:“是小烈啊,
快过来,我弄到一副画,是宋代的《鹰》图,你来看看如何。”
罗烈看了看坐在茶几边
不以为然饮着茶的戴铁初,走了过去,站在书桌旁就欣赏起戴霖书桌上的画,认真看了看,
罗烈点头:“不错,笔力健劲,全以力胜,笔势连绵流畅,纵横跌宕而不失法度,确实是副
好画。”
戴霖闻言得意地哈哈大笑,放下放大镜,拍了拍罗烈的肩,笑道:“还是小烈
识货,我家这臭小子什么都不懂还大放厥词。来,来,我们喝茶,我弄了点上好的铁观音,
你一定喜欢。”戴霖拉着罗烈过去坐下,戴铁初赶紧奉茶端水。
“小烈啊,你不找我,
我还要派铁初去请你呢,下个月h国政府扩充军事装备,你收到邀请函了吧?”戴霖靠在椅
背上,双手摊开搭在扶手上,微笑着看着罗烈。
罗烈点了点头:“我正想问戴伯的意思
呢?”
戴霖笑道:“h国明年的军事预算是四百多亿美元,我们虽然不敢妄想全拿,但
能分到一羹也是好大的一笔,怎么样?这次再一起出手?四六分公道吧!”
罗烈呵呵笑
道:“戴伯为人很豪爽啊,我做小辈的也不能让你吃亏,拿到合约三七分吧!”戴霖为什么
要拉着罗烈做,最大的原因是h国国防部的上将和罗烈是莫逆之交,有罗烈出面,胜算很大
。
“三七?罗烈小子你也太狠了吧!”戴铁初啪地将手中的茶碗扔到茶几上,也不管茶
碗不稳溅出了许多水花。
相比之下,戴霖沉稳许多,不动声色地看着罗烈,端着架子等
罗烈解释。
罗烈笑笑,平静地说:“我说得是真的,我负责去签合约,签到的合约你们
七我三的做,怎么样?”
戴铁初惊呆了:“我们七你三,你耍我们啊,即使我是你未来
的大舅子,你也别对我这么好吧!”h国的合约随便拿到一份就是几十个亿的单子,那么丰
厚的利润罗烈肯拿来倒贴戴家,罗家那些人也未必同意,他当然难以置信。
“有什么条
件?”戴霖直截了当地问,作为资深的老江湖,戴霖永远只相信一句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
餐!
罗烈注视着戴霖的眼,直言不讳地说:“我想解除和戴柔的婚约。”
罗烈的话
仿佛在书房里扯了一个闪电,只看到一个耀眼的光后就开始等待着后续而来的雷响,但雷迟
迟不响。
书房里极静,罗烈和戴霖对视着,似乎都在研究对方的表情。戴铁初则如半截
被烤焦的木头愣愣地戳在那儿,眼睛梭子般地在戴霖和罗烈之间穿梭,有些微胖的脸滑稽地
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将近一米八的戴铁初,好歹也是见过市面,统领一个大家族的首领,这
样的表情如果让他的兄弟看见,铁定影响他的形象,但他却不管不顾地依旧愣着,等待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戴霖突然笑起来,声音越笑越大,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
笑话,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戴铁初开始莫名其妙地看着父亲笑,笑到后面自己也笑了
,笑着指着罗烈说:“小子,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法,会死人的。”
罗烈挑了挑浓眉,
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反问他:“我是爱开玩笑的人吗?”戴铁初如果不是大脑短路的话大概
不会反应不过来,他罗烈什么时候变成可以娱乐大众的人?
戴铁初的笑容立刻僵在了
第 11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