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小女孩了,她如果连自保或怎样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生存都不知道,她怎么去做强悍的罗烈
的女人。嘿嘿,对这些目光她在心里冷哼,我不需要你们认可。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用自
己的个人魅力征服他们。他们反对排斥的只是对她的陌生,如果熟悉了,她不信他们会一直
排斥她。
下楼看到客厅里只坐着小伍,难得他今天没穿运动服,穿了一身深咖啡色的西
装,再配上他看上去有些阴郁的脸,给赛尔的感觉突然就成熟了。
“今天好帅啊!”赛
尔故意顽皮地揉揉他的头发,对他露了个大大的笑脸。
小伍一甩头,给了赛尔一个大大
的白眼,不屑地说:“本少爷哪天不帅!”
“臭美。”赛尔看他脸上有了些笑容,不在
意地撇撇嘴,眼睛四处看了一下,客厅里除了小伍再没人了。
“人都去前面参观婚礼了
,这里只有我和你。”小伍解释。
“你怎么不去看热闹?”赛尔知道小伍一向最好动,
他留下来多少出乎她的预料。
“有什么好看的?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哈哈哈!”
小伍大笑着站起来:“你要看热闹的话我陪你吧,今天我是你的贴身保镖。”
赛尔痛苦
地说:“如果可以,我根本就不想出这道门。”问题是不可能啊,未来小叔的婚礼,她不出
现的话太没礼貌了。
小伍同情地看看她:“彼此彼此!”虽然这样说,两人还是出来了
。小伍带着赛尔坐了专门拉客人的车过去罗江的别墅,没办法,人人都只能坐这样的车,太
多的车都被挡在了庄园外,否则罗家就更是混乱了。赛尔一路都没看见罗烈,那人今天要忙
死了,虽然大部分的事都由手下去做,但因为来的宾客很多,其中不乏权贵,安全就由罗烈
主抓了。
赛尔看着都是陌生面孔的人群,还没过去就有些怯了。罗家的客人都是些什么
人啊,什么肤色的客人都有,穿着装束各式各样,有穿军装的,甚至还看到阿拉伯人装扮的
客人。复杂的身份是赛尔情怯的主要原因,其次还有一路看她的带色眼光,让她恨不能扯下
某个女宾的丝巾遮住自己的脸。她紧紧地跟着小伍穿过人群,最后是抱着小伍的手臂以示名
花有主来阻挡那些不遮掩的情色目光,这就是漂亮女人的烦恼,经常有带情色的目光s扰。
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感觉到一道目光不惧她的冷漠依然紧紧地跟随着她,那放肆的眼神热
辣辣地盯着她,让赛尔极不舒服地狠狠地瞪视回去。
那站在圆柱前,有着色魔一样眼光
的竟然是个瘦高,有一头黄色短发的年轻英俊男人。他斜倚着花园的白色圆柱,一身的白色
西服让他看上去更是英气人,他的脸型轮廓很漂亮,半昂着的下颚有些不可一世地上翘着
,似乎显示着他身份的尊贵,他身体语言透露出来的信息让赛尔直觉地感到他不是一般的人
。阳光下,他虽然半眯着眼睛,赛尔还是看到他湛蓝的眼眸。赛尔呆了呆,似乎没想到这样
一个看上去很斯文高贵的男人竟然同时拥有着类似色魔的色情眼光,这让她一时不知道该不
该对他的无礼表示愤慨。愤怒仅仅是一瞬间,赛尔明智地选择了转身走开,这是罗江和戴柔
的婚礼,任何不和谐的事端都不该由她挑起。
按照当地的传统,新娘中午十二点前迎进
门,才十一点,罗江别墅就挤满了人,人人都争看新娘进门。赛尔不想凑这个热闹,可是还
来不及走,门就被堵得水泄不通,只好被迫留下了。她和小伍对坐着,一样的面无表情。赛
尔虽然觉得今天的小伍与往日不同,却觉得他除了沉默多点也找不出其他不同,只好将他的
沉默理解为心情不好,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小伍不讲她也不好八婆地追问。
新娘的车
准点出现了,鞭炮声加喧哗声震耳欲聋,赛尔站在窗前,看着戴柔从敞篷的劳斯莱斯上下来
,昂贵的婚纱被八名花童托在手中,她站在车前,拨开婚纱仰望罗江的别墅,那姿态仿佛一
个女王在巡视她的领地。赛尔脑中又闪过了一直让她困惑的问题:戴柔嫁给罗江究竟是什么
意思?虽然她不知道戴柔为什么答应嫁给罗江,但她绝不会天真地以为是因为爱情。
戴
柔对罗烈死心了没有?这才是赛尔最关心的问题。作为女人,她当然懂因爱成恨的道理。也
知道想让爱了罗烈十五年的戴柔突然放弃罗烈是绝不可能的,这样对戴柔嫁给罗江的动机她
就不能不探了!戴柔究竟想做什么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吗?赛尔知道即使她怀有这样的心,
那也是不可能的。罗烈那人爱就是爱,讨厌就是讨厌,没有中庸。赛尔知道这个道理,戴柔
就更不可能不知道。那她究竟为什么呢?她和罗烈的弟弟罗江结婚,这样做不是将罗烈推得
更远吗?连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了。
赛尔疑惑地看着那女王一样昂着头睥视着一切的
戴柔,突然间灵光一闪就明白了戴柔想做什么。罗家!戴柔不是想和罗江结婚,而是和罗家
结婚!有了罗江,也就有了罗家!有了罗家,就不愁没有罗烈!
这就是戴柔说的:这事
没完,我不会就这样罢休,你永远都是我的……
赛尔怔怔地站着,被自己一瞬
间的顿悟吓到了。如果这就是戴柔的苦心,那罗江和她甚至罗家都有可能是戴柔的牺牲品。
戴柔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吗?
女王般的新娘在众人的簇拥下进来了,赛尔站的地方被拥
挤过来的人群挤兑得无容身之处,她一直退一直退,实在不堪忍受这样的拥挤。身边的小伍
不知何时不见了,她无奈地想,毕竟是好动的人,如果是谭天凡或任义,绝不会丢下她不管
。
新娘要上楼,人群自动地劈开一条路,好让庞大的护送新娘的队伍路过。赛尔在四处
找小伍没防备,就被拥挤的人推得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她才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就被一
双手和一个坚实的胸膛接住了。
赛尔惊慌中被这双手抱在了怀中,小小的混乱人群拥挤
中没人注意,居高临下的新娘却看到了。她有些惊讶地顿足看着他们,随即一抹耐人寻味的
笑容就挂在了她的脸上,她若无其事地提着裙子上楼了,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赛尔的狼狈。
赛尔抓着对方的手臂站稳了,等等,她有些恐慌地瞪着对方白色的西服衣袖,抬眼看到了
湛蓝的眼眸,那张英俊的脸上挂满了关切的笑容:“你没事吧?”对方用英语问。
怎么
办?赛尔一时脑子里闪过了许多想法,都是怎么能不和对方说话就能溜走的方法。白痴也能
看出这男人对她有兴趣,否则也不会及时出现。
“你没事吧?”见她不说话,对方竟然
又换了法语。
赛尔突然灵机一动,他以为她听不懂他说话,那她就装吧!她微微笑了笑
,用方言说:“谢谢你,让我免了摔跤之苦。”然后看着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赛尔忍住心
里呼之欲出的爆笑,双手合十对他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小姐,小姐。”那白衣帅哥在
后面换着语言地叫她,赛尔只当不是叫她,径直从人群空出来的缝隙中溜走了。
一会儿
,赛尔站在罗江的别墅外,有些找不到路的感觉,到处都是百合花,将本就是迷宫般的园艺
弄得更是大同小异,她转了一圈,竟然转到了后园。后园有个很大的游泳池,一群人正在戏
水,赛尔随意扫了一下,都是些年轻时尚的男女。有许多穿比基尼的暴露女郎,还有形形色
色的男人,赛尔不经意的一扫,却发现其中有一些都是l体的,正在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
全l!赛尔立刻转身退开,她不是保守的人,但却没想到在这样的结婚典礼上,在罗烈的庄
园中会遇到这样的事,这让她多少有点怪异的感觉。才退开就撞到了两个正过来的男人,她
正正地撞进了人家赤l的胸膛上,幸好,这两人都还穿着大花短裤,不至于太狼狈。赛尔头
也不敢抬,低低说了声:“对不起。”就往一边让开。对方却站着不动,被赛尔撞到的人粗
着嗓子笑道:“哇,是美女啊,身材正点。美女,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另一人发出同
样y秽的笑声,伸了手就来抬赛尔的下颚,边笑:“颈子很性感,不知道脸蛋怎么样呢?”
赛尔怒从心起,不假思索地一掌拍开了他的手,不发一语地推开他就走。什么东西?敢
调戏她,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但还没走出几步,她的手臂就被一只粗鲁的手拽住了
,跟着就被拉了一个踉跄,她的高跟鞋扭了一下,她的脚就被扭到了,站立不稳地向前跌倒
。那男人也不管,扯着她的手臂拉过她,嘿嘿笑道:“脾气不小啊,什么婊子?敢对你大爷
拿翘!”他伸手抓住了赛尔的头发,将她的头拉了起来,脸向上看着他。
赛尔看到一张
长满横r的脸,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阴冷地看着她。虽然赛尔头皮和手臂在他的控制下传来
一阵阵的疼痛,赛尔却依然勇敢地怒视着他。
“是长得不错,难怪那么嚣张!”那男人
冷冷地评判,抓着她头发的手放开在她脸上轻薄地拧了拧。“面生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
赛尔的回答是用力啐了他一口,黑道大哥干女儿的傲气出来了,这是罗烈的地盘,那
么多人,她如此受辱而不反抗的话她以后拿什么来服人。
那男人猝不及防,被身高和他
相等的赛尔正正地啐到了脸上,顿时大怒,一个巴掌就甩到了赛尔脸上,跟着一脚就用力踢
在赛尔身上,再要打却被人抱住了。“义哥,她是罗烈的女人。”
赛尔被他的巴掌甩懵
了,男人的巴掌,用力之猛让她的脸立刻火辣辣地痛了起来,然后又被他一脚踢在了肚子上
,她觉得五脏六腑都随之痛了起来。无法说话,逐渐涣散的意识听到有人说她是罗烈的女人
,顿时委屈加疼痛就一起涌来,站立不稳地倒下去。她眼睛里虽然含着泪,却朦胧地看到一
个白影从身旁冲了上来,及时地接住了她。这一次她无法逃避了,无力地靠在那温暖的怀中
,鼻尖不可抗拒地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不同于罗烈熟悉的味道,一种柔和了热烈的香料和
木香强壮活力的味道,竟然很清新!
那有着湛蓝眼眸的英俊男人小心地抱着她,愤怒地
朝那呆了的男人用英文吼道:“混蛋,你是不是男人,竟然打女人!”
那男人似乎才反
应过来自己犯了一个有可能是致命的错,有些慌张地语无伦次地说:“对,对不起,我不知
道你是罗烈的女人,我没想到你是罗烈的女人,我没想真的打你,我只是想吓吓你……”
赛尔本以为自己会昏倒,可明显她没有那么娇弱,她只是很痛很痛地蜷在那男人的臂弯中
,掩饰自己已经肿起来和痛得直流冷汗的脸。
“带我离开这里。”赛尔用英文对那男人
讲,那男人一呆之下恍然笑了,半扶半抱着赛尔离开。等他们走了好久,小伍才匆忙跑来,
四处寻找赛尔。刚才一起闯祸的另一个男人看见了,期期艾艾地上来问小伍:“你找范小姐
吗?”
小伍点头,焦急地问:“你知道她在哪吗?”
那男人神秘地笑了笑:“当然
知道,她和帕克王子一起走了!”
小伍听了大惊失色:“帕克王子?”他呆了
呆,反应过来也没问仔细转身就跑去找谭天凡。
半个小时后,在庄园里调控保卫工作的
谭天凡知道这消息顿时气得嘴角肌r抽搐,失声骂道:“你他妈怎么回事,看个人还弄丢了
,你不知道那帕克王子是以风流出名吗?这样把赛尔带走,我看你怎么向烈哥交待!”
小伍焦急地问:“那怎么办?”
谭天凡看看四周,呼叫任义过来帮他看着场中,自己带
了小伍过去锦华宫找罗烈。
这边罗烈正做陪客,陪着几位特殊的贵客在锦华宫的顶楼大
厅包间玩牌。罗烈的战绩是输多赢少,当然这种性质的玩牌不能较真,为了让贵客高兴,罗
烈是不在乎输多少的。几千万的筹码都输出去了,罗烈依然谈笑风生,这也算一种变相的投
资,比你专程抱着钱去找人家效果来的好。
他点了只烟,笑着对他下位的刘先生说:“
刘哥厉害啊,我听说嫂子又替你生了个大胖儿子,正寻思给你准备点什么贺礼下个月过去给
你带去,现在你来了,回头我就让人给你送来吧!”
刘先生哈哈笑道:“罗老弟有心了
,你不送也没关系,你今天输的都算贺礼了。”
罗烈笑道:“那怎么行,各是各的。”
正说笑着,门外孙铸敲门进来,附耳对罗烈说:“义哥找你!”
罗烈皱了皱眉,抱歉地
对刘先生他们说:“罗烈有事出去一下,就让我这位兄弟陪你们玩一下吧!”
对面张先
生挥了挥手:“没事,你去忙吧!”
罗烈对孙铸使了个眼色,站起来走出去。外间是大
厅,有许多参加婚礼的宾客在各自娱乐着。罗烈看见罗义站在大厅门口,就向他走过去,还
没到罗义身旁,就见罗义双手握拳忽放忽握,似乎心里有什么为难的事下不了决心。罗烈先
出声叫他:“大哥。”因为是大伯的儿子,罗烈尊称他为大哥。
罗义看见罗烈,咬了咬
牙,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给罗烈行了一个大礼,响亮地说:“兄弟,做哥哥的对不起了
你,先给你赔礼了。”
罗烈虽然莫名其妙,但看见他这一跪吸引了不少好事的人过来,
赶紧扶起他:“大哥有话好好说,这是做什么啊?”
罗义抬手给了自己一个狠狠的耳光
,说:“兄弟,我知道你不会下手打我,我就先打自己了。”他说着又抬手想继续打,罗烈
一把钳住了他的手,厉声喝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能不能说清楚?”
罗义苦涩地
说:“这事是刚才在罗江别墅前发生的,我因为没见过范小姐,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帕
克王子当时想带范小姐走,范小姐不肯,我就上前制止,争执间我和帕克王子打了起来,范
小姐上前帮忙,结果被我一失手打在了她脸上。帕克王子趁我不注意,就把范小姐带走了。
我听我手下说了范小姐是你的女人,追出来时就找不到范小姐了。兄弟,我对不起你,我怎
么能让那臭名昭著的人带走你的女人呢,要是范小姐发生什么事,我死一百次也不足谢罪啊
!”罗义比划着说完一副悔不当时的痛苦样。
罗烈皱起了眉,赛尔让帕克王子带走了?
这添得什么乱啊!他当然知道帕克以什么著名,那是一个崇尚性生活至上的新新人类,男女
通杀,是戴柔他们那一党的标志性人物。赛尔落到他手上,罗烈光想想就头痛不已,也就没
注意到罗义漏d百出的谎言。
“兄弟,你打我吧,我没照顾好你的女人。”罗义表演似
地拿起罗烈的手去扇自己耳光。
罗烈烦闷地猛抽回手:“这不干你的事,大哥,你先回
去吧,我来处理。”
正在这时,小伍和谭天凡赶到,罗烈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不是已
经交待好要贴身保护赛尔的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不是诚心给他添乱吗!
“烈
哥,怎么办?”谭天凡看着罗义他们走出去,虽然有点纳闷他们来干什么,但也没多想,心
如火烧地急急问道。作为罗烈的第一心腹,他当然知道帕克王子的势力对罗家的重要性,所
以才赶来让罗烈拿主意。
罗烈没出声,拿了烟带着他们离开大厅到休息室,吸了半根烟
后,他对谭天凡说:“你去查一下他住在哪里,然后先派人去看他有没有带赛尔回去,如果
回去,你出面去要人,但是千万别动手,那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明白了吗?”
谭天凡点头去了,小伍有些不安地看看罗烈,嗫嚅着说:“烈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疏忽
。”
罗烈看了看他,忽然问:“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伍一怔,跟着赶紧
摇头:“没有,一切都很好!”
罗烈扬了扬眉,又问:“那是失恋了?”
小伍顿时
大惊失色:“烈哥,你都知道了?”
罗烈无可奈何地摇头:“我知道什么啊,你这无精
打采的样子不都写着有事吗?原来是失恋了,我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问问需不需要我帮
忙。失恋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你可以找赛尔问问,她或许可以教你几招来挽回那女孩的心
。”
“谢谢烈哥。”小伍腼腆地笑笑,不知为什么就轻松起来。
罗烈看了看表,三
点多了,一会就要举行正式的婚礼了,他随便吩咐了小伍几句,就回去招呼客人,看看还有
些什么需要准备的。四点多,谭天凡回来了。罗烈才看到他出现在门口就迎了出来,“怎么
样?”他简短地问。
谭天凡看了看他,有些心虚地说:“帕克也不说放人,也不说不放
,只说要等赛尔醒了看她的意思。”
“赛尔在他那睡觉?”罗烈沉下脸厉声问。
“
好像是这样的。我听人报告说赛尔一路是由他抱着离开的,还有人说曾见过他们在罗江的别
墅里拥抱,估计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谭天凡忠诚地转述,尽管他并不相信赛尔和帕克会
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但作为罗烈的第一心腹,他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务,收集所有的资料
以供罗烈判断。
赛尔和帕克认识?罗烈的眉头再一次紧皱起来,他们何时认识的?
赛尔知道那男人抱着她出去,也知道有人阻挡他,甚至还能听见那人对随
从的怒骂声。但是她却无力去注意那男人说了些什么,又带她去哪。从来不知道被人踢到肚
子的滋味是这样疼这样难受,还有脸,发涨地痛,她才知道上次罗烈盛怒时打她的一掌十足
还是手下留情了,她才能第二天就没事人地到处乱晃。两处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有些散乱,只
能坚持着一个想法,离开这里,去找罗烈。
男人把她抱上车,温柔地将她搂在怀中,她
才隐隐觉得不妥,挣扎着离开男人的怀抱,挣扎着说:“带我去找罗烈。”他是罗家的客人
,他就应该知道罗家的家长是罗烈。
男人听见罗烈的名字有些惊奇,浓眉下的蓝眼变得
有些深邃:“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赛尔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闭着眼睛骄傲地
说:“我是他未婚妻。”在这样狼狈的情形下,唯一的骄傲就是还有罗烈可以仰仗了,希望
这男人听见罗烈的名字放弃无谓的想法。
“原来你就是让戴柔失去了罗烈的女人。”那
男人绕有兴趣地笑起来。
赛尔靠在车后座位上,这是轿车,不是罗烈他们统一拉客人的
车,这人是什么人,竟然有特权把座车开进罗烈的庄园。她的脸痛带动了头也痛起来,无心
去深想。她无力地呻吟道:“不管你是什么人,请帮我找到罗烈。”
那男人看了看车窗
外:“这么多人,我上哪找罗烈去,我先把你带到我那去,回头我叫他来接你吧!”
赛
尔没办法,总不能自己捧着吓人的脸,支撑着无力的身体到处去找罗烈吧!
“帕克,很
高兴认识你。”那男人自我介绍。
“andy曼蒂。”赛尔将自己的英文名告诉了他。
“曼蒂?嘿嘿,你确实是值得爱的。”帕克哈哈笑起来,赛尔的英文名字的隐义就是值
得爱的意思。
赛尔不想说话,疼痛让她有些昏昏欲睡。帕克伸手轻轻地抚摸她肿胀的脸
,语气不觉就有些阴冷:“曼蒂,如果你要,我会为你砍下那人的手和脚,以惩戒他对你的
无礼。”
不要,这太血腥了!赛尔也不知道自己说了还是没说这句话,恍恍惚惚地随着
车子的摇动睡了过去。直到有冰袋轻轻地敷在她脸上,微冷的刺激才让她惊醒,眼前是帕克
湛蓝温柔的眼睛。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帕克正拿了冰袋帮她做冷敷。
“感觉好点
没有?”见她睁开眼睛,帕克微笑着问。
赛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冰袋将胀痛的感觉麻
木了些,她可以觉得头也没那么痛了,但全身似乎都因肚子痛而失去了力气,一动就都痛了
起来。“罗烈来了没有?”她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罗烈没那么快来,今
天够他忙死了,你想睡就再睡一会,他来了我叫你。”帕克的手力道轻柔地移动着冰袋,体
贴入微地说。
“你是罗烈的朋友吗?”赛尔好奇地问。
帕克呵呵笑道:“算是吧!
”他的手带起了赛尔散乱的发丝,又细心地放回去。
赛尔觉得这动作有些暧昧,羞怯地
伸手去拿冰袋:“我自己来吧!”
帕克看看她,放开了手:“我先出去了,你继续睡吧
!”
他走了,赛尔才打量起这明显是卧室的房间。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虽然没有罗烈
那间装修豪华的变态,但也是一间用心装修了的卧室。卧室主调只有两种颜色,黑和白,唯
一另类的是正对着床脚画满了墙的抽象画,用的颜色奇奇怪怪,一开始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赛尔好奇地直盯着画看,看到朦朦胧胧要睡着时,才看出那画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交媾
。
这一觉赛尔睡得很长,长到醒来时才发现窗外天已经黑了。天黑了,那婚礼应该快完
了吧!赛尔坐了起来,身上还好好穿着她湖蓝色的裙子,那帕克算是好人吧!赛尔早先对他
色魔般眼光的反感这一刻全都没了。她到洗手间,依然是黑白主调装修的洗手间让她有种到
了宾馆的感觉。镜子照出她的脸依然还有些肿,还能看到手指印。肚子上的肋骨也有些隐约
的疼,她拉开侧边的拉链对着镜子看,左边肋骨上白皙的皮肤淤青了一大块。她狠狠地拉好
拉链,最好那人别再遇到她,否则定要罗烈帮她讨回公道。她洗了脸,对着镜子盘好了被拉
乱的发。洗手间里竟然有整套齐全的化妆品,她上了妆,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狼狈。打理好
一切,她才打开了卧室的门。
门外一左一右站了两个穿制服的西方男人,看衣服的样子
,赛尔有些困惑,很像王室的侍卫。
见她出来,左边的侍卫彬彬有礼地用英文说:“曼
蒂小姐,请跟我来,殿下在前厅等你呢!”
殿下?赛尔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她睡了一觉
,一不小心穿越了,到了某某王朝?但l露的手臂感受到的是罗烈家乡的闷热,呼吸的空气
也带着罗烈家乡独有的潮湿。种种迹象告诉她,她依然是在罗烈的故乡,那么,哪来的殿下
?
跟着侍卫走过短短的回廊,就到了前厅。一个袖珍的中国式庭院,赛尔得出了结论。
还站在厅外,赛尔就看到罗烈和帕克对坐着,两人不知道说什么,罗烈正开怀大笑,浑
厚磁性的嗓音不知道为什么就让听到的赛尔鼻子一酸,委屈的泪都涌了上来。
“烈。”
赛尔扶着门委屈地叫道。
罗烈听见她的声音头转了过来,眼睛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淡
淡地说:“醒了?那我们可以走了。”他站起来,对帕克微笑道:“帕克王子,那我们就不
打扰你休息了。”
王子?赛尔呆了,怔怔地看着帕克,眼前这个瘦高,有着湛蓝眼眸的
男子是真的王子?想起刚才穿王室制服的侍卫,和殿下的称呼,赛尔相信自己见到了真正的
王子。
“别那么急嘛,烈,曼蒂刚刚醒,让她休息一下。再说,她午饭晚饭都没吃,该
饿了。坐一下,我这就让他们送吃的过来。”帕克微笑着拦住罗烈。
“王子殿下客气了
,那我们只好从命了。”罗烈走不掉,只好又坐下。
面对精美的食物,范赛尔
却感到难以下咽。屋里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目光的焦点都是她。帕克王子是满面带笑,
没加掩饰地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而罗烈,却是极平淡一声不吭地默默看着她,偶尔才露出
点若有所思的表情都是一闪就逝。
赛尔有些狐疑屋里气氛的怪异,这两人不是朋友吗?
为什么在她进来前两人可以谈笑风生,在她进来后却彼此都不再说一句话,这是为什么呢?
她匆匆吃了几片点心,喝了杯牛奶就说饱了。
罗烈见她推开盘子,就站了起来说:“多
谢殿下的盛情款待,只是罗烈还要回去招呼客人,就不多坐了,改日邀请殿下去罗家做客吧
!”
这次帕克没做挽留,送了他们出来,微笑着对赛尔说:“曼蒂,我预计在这呆一星
期,欢迎你有空过来玩。”
赛尔礼貌地点点头,跟着罗烈坐到后座,离开了帕克的行宫
。
车里有短暂时间的沉默,赛尔看看开车的孙铸,开始告状:“烈。”才叫了一声,罗
烈闭着眼睛靠着椅背,对她摆了摆手:“可以别说话吗,我很累,想静静地休息一下。”
赛尔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的脸在路灯下若隐若现,看上去确实充满了疲惫之色。但是这
可以成为他不想听她诉说委屈的理由吗?她范赛尔,在他罗烈的地盘上被打,她要求一点关
心就如此的过分吗?一瞬间,被打的痛都比不上此刻的寒心,这就是她要与之生活,将托付
后半生的人吗?赛尔突然觉得此刻的罗烈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还不如一个与她没有任何关
系的外人——人家帕克王子至少还敢说只要她愿意,会为她砍下那人的手和脚,不管是真是
假,至少人家表示了一点诚意。而罗烈,却连听的欲望都没有。
赛尔一瞬间有些心灰意
冷,她这是在做什么?前一刻还相信的挚爱顷刻就觉得什么都不是了,爱是什么,罗烈是谁
,她在这里做什么,一瞬间都模糊起来。只觉得一切都是虚无的,她只是在做一个很长的梦
。
“你先进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可能晚点回来。”到罗烈的别墅,罗烈帮
她打开车门对她说。
赛尔默默地下了车,早先被扭到的脚踝还有些隐隐地疼,她还没顾
得上说什么,罗烈已经关上车门扬长而去。赛尔呆站了一会,看看身后灯火通明的别墅,竟
然没有了进去的勇气。那不是她的家,那只是罗烈的房子,她慢慢地在石阶上坐下,双手抱
着l露的膝盖,流下了从被打后一直强忍着的眼泪。
范赛尔无声地抽泣着。在这个罗家
盛开繁华的夜晚,在看着远处罗江别墅上空漂亮的焰火,在有些冷风轻抚的罗烈的别墅外,
她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孤独地为自己默默地流着泪。
谭天凡正在罗烈的别墅里等
着赛尔,等了半天都没见赛尔进来,他不由奇怪地打电话给罗烈:“烈哥,你不是说赛尔到
了吗?怎么没见她进来?”
罗烈也有些奇怪:“不可能吧,我刚明明把她送到家门前的
。”
“这样啊,那我出去看看。”谭天凡挂了电话跑出去,才拉开门就看见范赛尔呆呆
地站在门口。她的脸正对着灯,谭天凡眼尖地看出她的脸被泪水冲洗过,尤带着泪痕,肿胀
的左脸颊上竟然有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谭天凡呆了呆,心里第一个念头闪过的是难道是
罗烈打的?但他随即就否决了这个荒谬的想法。罗老大对赛尔的宝贝是有目共睹的,那人即
使再怒也不会下如此的狠手。
“赛尔,谁打的你?”谭天凡呆怔后心痛的要死。不同于
罗老大对赛尔的喜欢,他对赛尔的喜欢开始纯粹是爱屋及乌,后来就是真的把赛尔当妹妹一
样的喜欢,此时见妹妹一般的赛尔被欺负,是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你们的地盘上谁
敢打我?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赛尔冷笑着推开谭天凡,一拐一拐地走进去。因为生罗烈
的气,此时她看任何人都不顺眼,要不是太晚没飞机起飞,她早拿了护照直奔机场去了。
“帕克打的?”谭天凡跟着进来,问话时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如蚯蚓般鼓起,似在用力控
制着自己的怒气。
“帕克王子那样斯文的人会做这样的事吗?我都告诉你是我自己撞到
的!”赛尔歇斯底里地叫完抓着扶手跑上楼。
谭天凡烦闷地在客厅里乱窜,忍不住又打
了个电话给罗烈,罗烈电话那边背景杂乱,谭天凡叫嚷着才能让他听到:“老大,赛尔的脸
让谁打了,你知道不知道?”
罗烈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僻静的地方,背景
突然就静了下来:“罗义。”
“罗义?你知道?”谭天凡的声音不觉又放大了。
“
罗义说他阻挡帕克带走赛尔不小心打到的。”罗烈解释。
“他妈的什么不小心,你没看
见,那绝对不是不小心,是故意的。”谭天凡怒了,他们不在时罗义经常挑衅他手下的兄弟
,他早忍他很久了。
“那你想我怎么办?”罗烈淡淡地反问了一句。对兄弟般的谭天凡
,罗烈是无话不说。
谭天凡顿时哑了。罗烈是家长,他总不能为一个女人就去惩罚自己
的大哥,这会让底下的兄弟寒心的。
“罗义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主动去锦华宫找我的。谭
天凡,有时我真希望我不是罗烈,这样我或者还可以为赛尔讨回公道。”罗烈说完挂了电话
。
谭天凡拿着手机有些木然地站着,许久,他转过身却看见了范赛尔站在身后。她面无
表情地看着谭天凡,静静地问:“罗义是谁?”
她都听到他们讲的话了?谭天凡苦涩地
回答:“罗烈大伯的儿子,罗烈的哥哥。”
范赛尔静静地站了半天,突然就冷笑起来:
“罗烈真是仁义,为了哥哥就可以委屈我!或者我也不该怪他,是我自己不了解你们世界的
规则,错误地闯进来,才发现我并不适合。谭天凡,你告诉我,我该知难而退吗?”
谭
天凡看着她,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句适合的话来劝解她。
第二天早上,范赛尔等罗烈离
开去继续张罗婚礼后续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径直去了机场,搭飞机离开了罗烈的故乡。
赛尔离开时,谭天凡并不知道,他正找昨天在罗江别墅里的保安们询问昨天赛
尔被带走的事。在他的严厉问下,在场的保安如实地讲了昨天发生的事,详细到罗江怎么
调戏赛尔,怎么打怎么踢赛尔都淋漓尽致地表演了一番。听得谭天凡是怒火中烧,脸暴青筋
。连一起去的任义也是直眉瞪眼,连声说:“罗义这次做得太过了,太过了。”
谭天凡
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离开,等回到罗烈别墅时,听到保安们说范赛尔不顾阻拦走了,顿时就让
他气懵了,想也不想抬手就给了那报告的保安一巴掌,怒吼道:“我不是让你们紧跟着她吗
?都他妈一群饭桶。”
任义拉住了他:“天凡,别激动了,我们赶紧去机场,或许还能
栏下她。”
谭天凡坐上任义的车,边掏出手机打给自己在机场的朋友,让他们帮拦截赛
尔,那朋友一口答应。可等谭天凡他们赶到时,这朋友却一脸抱歉地等在门口,见到谭天凡
就两手直摊:“对不起了谭哥,我尽力了,范小姐坚持要走,我也没办法。”
谭天凡瞪
了他一眼:“我不是叫你绑也要留下她吗?”
朋友苦笑:“一般情况下我会照你的吩咐
去做,但有帕克王子在场,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
“帕克王子也在?”谭天凡有些狐
疑,难道赛尔真的和帕克是老相识?
“是啊,帕克王子是范小姐的朋友吧,他们乘同一
驾飞机离开了。”
谭天凡和任义面面相窥,呆怔了一会,沮丧地返回。
“谁把这消
息告诉烈哥,你还是我?”回去的路上,任义苦笑着问。
谭天凡同样也是苦瓜脸:“我
说吧,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
“烈哥会很生气吧!”任义自言自语。
谭天凡却忧
心忡忡地说:“我现在是很担心赛尔,她现在的心情碰到帕克,又不知道帕克的真面目,就
像小羊落到了狼口里,前途堪忧啊!”
经他一说,任义也担心起来,但还怀了一些希望
:“赛尔不会那么傻跟他走吧?”
谭天凡苦笑:“那女人的脑子奇形怪状,一会儿精明
得连烈哥也骗不了她,一会儿又幼稚得连小孩都可以骗她,我怎么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态!
”
任义陪着苦笑,过了一会叹口气说:“其实也不能怪她走吧,莫名其妙地被打了一顿
,还是在烈哥的地盘上,还不能出气,换谁也受不了啊!”
谭天凡歪着身子斜瞥他一眼
,唇角扯出一个不屑的笑:“现在你知道做老大的痛苦了吧,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了还得露笑
装大度,烈他也不容易啊!”
任义点头感叹:“是不容易,他为这个家族付出了那么多
又有几人看见呢,人人只知道问他要钱要权,谁知道他背后的苦楚呢!”
谭天凡苦笑:
“看这样的形势,烈哥想三十五岁退休的愿望估计要落空了!”
任义哈哈笑道:“那你
的结婚梦想岂不又要推后了?”谭天凡说过要等烈退休才会考虑结婚的事。
谭天凡自嘲
地笑道:“结不结婚无所谓,反正只要烈哥不退休我就一直跟着他。”
任义收敛了笑点
点头:“烈哥人挺好的,对我们也挺照顾,我也没想过离开他。哎,你有没有发现小伍那小
子这段时间以来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事瞒着我们。”
谭天凡笑了:“那小子在谈恋爱吧
,不知道是不是网恋,一天有空就对着电脑发呆。”
“哦,这样啊,呵呵,好像第一次
见他谈恋爱啊!”任义不在意地笑了。
谭天凡敢发誓他把范赛尔走了的消息告诉罗烈时
,他脸上有很长时间的表情都是木然的,他能看出这消息对罗烈的打击,但却依然忠实地转
述了帕克和赛尔一起离开的话。然后又讲了赛尔被打的详细经过,整个过程罗老大除了脸色
有些铁青,鼻孔不断煽动外几乎面无表情。
“我知道了。”讲完后,罗烈点点头不做任
何评价地走开了,这多少让义愤填膺的谭天凡有些许的失望。理智上知道罗烈确实不能做什
么引起内讧的事,感情上却多少有点咽不下气的感觉。矛盾!他打了一阵沙包才舒缓了些郁
闷之气,庆幸自己不是罗烈,不必做违背自己意愿的决定。
罗烈独自一人却来到了罗家
后山的最高处,默默地,迎风独立地站着。山下可以俯瞰到罗家全园,不能清楚地看到也能
想到依然是热闹非凡的庄园。罗江为期三天的婚礼今天才是第二天,他却觉得仿佛已经办了
许多年,透支了他所有的精力和体力,让他疲累得只想倒下,?
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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