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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1部分阅读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 作者:肉书屋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1部分阅读

    路边: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

    [路边的话:开文小语]

    潇潇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人,名门之后,有名的设计师,情人众多,分手时不留情,分了后不留心。男人就像潮流一样,当潮流过去,她会毫不犹豫地放下。事事要求完美,当男人影响到她的工作,她毫不犹豫地放弃,工作时是工作狂,休闲是酒会是女王。她就是穿着普拉达的恶魔。

    穿越后,她从女王变成了女奴都不如的人,她一定是气愤的,所以想改变自己的地位。其实,潇潇是要穿越到朝凤国的,是弄错了,才会出现在金明国。不过现代女子,是不会被困难吓倒了。艳遇照有,男人不断,不过这里的男人不像现代人看得开,她能拍拍屁股离开,他们却放不下。她的个性,一定会受到争议,但是这些她都不管,每做一件都有很强的目的性。也是因为这样,她失去最单纯的东西,就是快乐。最后的最后,她明白了,也选择了。

    我想女人也有事业,也有为之追逐的梦想,现代男人都不可能明白的事,古代的男人就更不可能明白了。她不屑男人的迷恋,所以她会爱上的人,一定有值得她交付真心的地方。

    皇子,利用她争权,她利用他脱离青楼。

    将军,被她深深吸引,也对她有误会,她利用他摆脱皇子。

    富商,她的合伙人,她看中的是他的钱,也被他的人品折服。

    神医,因为她的出身看不起她,毒舌、和她作对、在她中毒的时候把她带回药谷,在她迷惘的时候,给她最大的安慰。

    至于女人方面,也有一些,因为主要是她实习理想的过程,和男人斗智的戏份比较多。

    最后的结局,是她拥有高高在上的位置,还是游戏江湖,或者是坚持自己的事业,让自己更加的闪耀?

    我其实很欣赏这样的女子,也很想做这样的女子。

    这个系列,言情的成份不是很多,主要是心理的转变,一旦转变过来了,我也许会跳跃似前进,结束这篇文。总觉得这篇文会写得很开心的,不过不会写得很快,因为有很多斗智的部分,风格偏大气,想试试这样的风格。我比较喜欢写大气的女主,虽然这个女人开始的时候有点骄纵。原谅她吧,她是贵族。

    希望多多留言,写得比较没底,有人多提出问题,我也好改。

    我很喜欢这个系列,虽然写得不圆满,但是我自我感觉良好,哈哈。人气不高,没有办法;留言也少,没有办法;投票,唉,指望不了呀。但是,一直写得很开心,心理上很满足。

    下一篇文,会是舒舒的故事。我想写舒舒,会很开心。不过潇潇这一篇,我也会努力写好的。新文,我会努力,旧文,请多多支持。群号写在简介里了,进群的人希望能多说话,群里比较冷清。好好看文吧,希望不会让人失望。我不是在写一个人人会喜欢的女主,而是社会上确实存在的,更特征化一些的人。如果接受不了,我也没有办法。这个系列,就是如此。

    [正文:第一章 穿越]

    悠扬的乐曲揭开夜的面纱,某区豪华别墅内,身穿晚礼服的绅士名媛齐聚在花园中一起庆祝新人的结合。美丽的百合装点着花园,像征纯洁的白纱随风飞扬着,宾客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这对新人是如何相配,当说到白天婚礼时新娘穿的婚纱时,女人们无不露出羡慕的眼光。那件婚纱是世界顶极设计师秦潇潇的作品,她手下的衣服每一件都是精品,晚宴时新娘的晚礼服也出自她的设计,她们迫不急待地想看看这件新作会如何吸引人的目光。

    别墅的二楼,新娘正在新房换装,化妆师全神贯注地盯着新娘的脸,考虑着如何画出适合她身上这件礼服的妆。离新房不远的书房内,新郎同样在试他的新装,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转头看向站在身边穿着香槟色礼服的女人,眼中露出哀怨的神色。女人漠然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一扬,替他整理好衣服的下摆。

    “潇潇,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吗?”男人紧张地抓着她的手,深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

    潇潇抬起头,冷笑地看着他,“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一旦你有了别的女人,我会从你的生活中退出。你已经结婚了,我和你从此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要再做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事。”

    她抽出自己的手,厌恶地看着男人脸上悲切的表情。当初在一起是为了填补彼此生活的空虚,她刚结束了一段恋情,床伴的位置空着,他正好在追求她,既然他长得不错,她就答应跟他在一起。这是成|人之间的游戏,只要他不过份要求,只要他始终是单身,她不会主动结束这段感情。去结识新的人需要时间,她不希望一觉醒来要努力思索枕边人的名字。秦潇潇是设计师,每天打交道的人不是名模就是明星,艳遇的机会多不胜数,如果她是单身,她会来者不拒。这样的恋情撑不过三个月,他们不是跟别人发生了关系,就是忍受不了她冷漠的态度。她冷漠吗,每当盯着镜子自问,嘴角忍不住扬起讽笑,这只是起码的自我保护,至少女朋友该做的她都做了。

    “我不结婚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男人拉住她的手臂,苦苦哀求。

    潇潇皱了一下眉,讽笑一声,无奈地盯着他,“理智一点吧,不要想这种不可能的事。一旦说了分手,我就不会回头。跟她结婚对你的未来有好处,她是个有活力的人,很适合你。”

    选择跟他在一起的另一个原因是上一次的恋情结束得太烦,那个演艺圈的新人竟然以死威胁她,幸好公司的人出面摆平了这件事。她受不了那人的幼稚,才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选了一名政界的人当床伴,她以为他会成熟一点,想不到还是一样。从他提出要结婚开始,她就已经放弃他了,她不想结婚,他却暗示她快一点决定。当他选择了另一个女人,她就迫不及待地跟他分手。他也许爱她,更爱的也许是秦氏集团的财力,这就是跟政界的人交往的坏处,她永远搞不懂他所表现的爱到底有几分是真的。下一次她应该选一个单纯的人恋爱,体育界的怎么样,以前交往的体育界的男人除了脾气差了一点,没有别的缺点,重要的是他们有很好的体力。她三十出头了,需要一个能满足她的男人,至于眼前这一个,他已经出局了。

    “还有,你最好不要搞砸这场婚礼,”她微笑着,语气中带着威胁,“我不希望穿着我婚纱的女性觉得不幸福。”

    男人苦笑一声,忧郁地看着她,“潇潇,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爱?”她不禁失笑,“那么你呢,你爱过我吗?”

    “我爱你。”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潇潇不禁一愣,他眼中的真诚好像不是假的。轻笑着叹了一口气,她淡淡地说:“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去看一下新娘准备好了没有。”

    他还想追问,但是她漠然的笑给了他答案,他苦笑一声,看着她走出自己的视线,为什么他会看上这样一个无情的女人。

    爱情这个词对潇潇来说是很久以前的事,三个月的相处换一生一世的爱,这样爱情未免太儿戏了。她承认自己是一个冷漠的人,不喜欢花时间到别人身上。他们离开她的理由,好像都包括了这一条,说她不爱,他们难道就爱过,至少她没有感觉到。未曾感觉到的爱情及时结束也许也不是一件坏事,她需要的是一个床伴,并不是一个爱人。

    秦潇潇,她的父母在她中学的时候因飞机失事去世,她的哥哥继承了秦氏集团,她继续学习她最爱的服装设计。当秦氏集团在世界排名中站稳脚跟时,她被评为最有潜力的设计师。在这一行做了十来年,每一年更换不少于三个男朋友,不同国籍、不同身份,她享受着工作带来的荣誉,享受哥哥的关心支持,享受恋爱的感官愉悦,生活好像值得圆满了,但是心中总有些不满足的地方。哥哥劝她快点找一人结婚,生个孩子继承家业,她总是笑笑没有回答。她还没有碰到她想嫁,又可以的人。

    晚宴开始了,宾客们齐聚在客厅里盯着扶梯的方向。潇潇拿着香槟,微笑地看着新娘一脸幸福地从楼下走下来。女人们羡慕地看着新娘的晚装,从前见过新娘的人知道她的个子娇小,举止有点孩子气。但是现在走下来的,完全是一个高挑的美人。露在外面的锁骨使她俏皮的笑显得性感,腰部的曲线完美展现,裙摆拖曳着迷人的身姿。潇潇扬起嘴角,盯着新娘的脸,最美的并不是她的礼服,而是新娘的笑,闪着自信和幸福的笑。

    “他们很相配,对不对。”旁边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转过着,抬眼看到一张英俊的脸,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是的,我都有点羡慕她了。”

    “羡慕吗,如果我们当初不分开就会跟他们一样。”他淡淡地说,盯着她脸上的反应。

    潇潇诧异地看着他,她是觉得他有点面熟,难道是她交往过的什么人吗,模特还是明星?她尴尬地挑了挑眉,“你知道,最近工作有点忙……所以……”

    “去年夏天我们在一起。我曾经向你求婚,你是我第一个想娶的女人。”他不悦地说着,脸上带着失落。

    去年夏天……潇潇回想着,终于记起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是她渡假时认识的法国男人,她本来打算假期结束时跟他分手,后来看他表现的不错,她想过延长交往的时间,结果他在她回国那天安排了惊喜的求婚场面,她当众拒绝,一半生气一半尴尬地结束了那个假期。他的名字她有点不记得了,那不过是她众多失败恋情的一段,所谓惊喜一直最让她头疼,多半的时候,他们的幼稚会让她觉得有惊无喜。

    “我很荣幸。”她笑着应对,脑中还在搜索他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斯之类的。

    “兰斯。”

    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潇潇眼睛一亮,就是这个名字。她抬起头,正想说什么,一个女人忽然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位是……”她客套地问,庆幸自己找到离开的借口,再谈下去她也不知要说什么,对于已经分手的人,她没有兴趣。

    “女伴。”他略带尴尬地回答,担心她会误会。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有朋友在那边,失陪。”她微笑地拿着杯子转身离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的男朋友真的多到这个地步了吗,这样都能碰到。

    正想着,她盯着前面走来的人,连忙停住脚步,猛地转过身。前面两个站在一起说话的男人好像也是她曾经的男友,他们直到现在还时不时打电话问长问短的,连她的秘书都对他们的电话反感,更不要说她了。她深吸一口气,优雅地走到新人面前。

    “你今天真美。”她举杯向新娘祝贺,朝新郎点头微笑。

    “多亏您设计的礼服。”新娘激动地说。

    潇潇淡淡一笑,“祝你们新婚愉快。我有一点私事不得不离开,很抱歉。”

    “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儿?”新郎恳切地看着她。

    “真的很抱歉。”

    她微笑着,朝新娘欠欠身,转身将酒杯放到侍应生的托盘里快步离开。如果再不走,这场酒宴的主角就要变成她了。她走出宴会厅,外面清新的空气驱走了她眉间的疲惫,别墅的下人替她将车子开到门口,她微笑地上了车,抬头看到悬在半空的一轮明月,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夜晚,如果没有不相干的人打扰的话。

    车子开动了,她开着车,享受夜的安静。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车子缓缓停在某个别墅区内,潇潇停好车回到自己的房间。屋子里空荡荡的,显得有点冷清,家里的下人好像并没有在。她倒了一杯酒,走到屋后的小型游泳池前,微笑地看着天上那轮明月。她是不是真的要开始考虑找一个人陪伴,哪怕是床伴也好,不用负责任,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离开,因为她从未想过要长久地跟他们在一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明天好像会有一批新人去公司试衣服,应该会有几个向她示好,她尽管三十出头了,这点魅力还是有的,光凭她的身份就够吸引人的。

    桌上的手机震动地提醒着她,她盯了一眼号码,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哥,这么晚了,还想着我呢?”

    “本来还想安慰你……看来,是我想多了呀。”潇晨打趣地说道,“怎么样,婚礼上有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一定有不少贵公子示好吧。”

    “是有不少,”她晃动着酒杯,戏谑地说:“一半结了婚,一半快要结婚,剩下几个不想结的,都和我在一起过。真是没意思。哥,我的男朋友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不多,还比不上集团里的员工。”他调侃道,声音正经起来,“潇潇,下个月的董事会你来开吧。我最近很累,想要去渡假。”

    “哥,你半年前才渡过假,又想和寒去哪里玩。真是的,让我在工作,自己却去恋爱,要是我嫁不出去,全都是你的责任。”她抱怨道,微微黯下目光,“寒最近还好吧?”

    “很好,不知有多健康。要不要和他说几句?”

    “不用了,”她脱口而说,坏笑一声,“还是多留点时间让你们亲热吧。”

    合上手机,她深吸一口气,大口喝光杯中的酒。爱情,已经离她很远了。她转身想要进屋,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随着水花飞溅的声响,冰冷的水包围着她。本能的,她想要浮出水面,她是游泳高手,这个浅浅的泳池应该淹不死她,可是手脚用不上力气,怎么会这样,她喝的酒应该不多。四周耀起明亮的光芒,无力的身体慢慢陷入光芒中,没有呼吸困难的痛楚,没有水没过身体的潮湿,她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落水。一道刺目的光向她刺了过来,她急忙侧过身,挣扎地撑着身子。等她睁开眼睛,四周的一切变得阴暗,她茫然地皱了一下眉,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房间,她暗想,这里到底是哪里?

    [正文:第二章 舒舒的话]

    好痛,每动一下,身体就像撕裂般疼痛,潇潇抿着干裂的唇,沉下的目光泛着冷意。是绑架吗,她暗想,如果他们想要钱,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最怕是遇到想不开的疯子,撕票或者是囚禁,后果都会很严重。她下周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下一季推什么风格的服装也得定下……不过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绑着她也不安排人看着她,他们就这么确定被蹂躏过后她会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还有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他们从哪里找到仿古程度这么高的房子。

    正疑惑着,门忽然推开了,一个穿着桃红色长裙梳着发髻的小女生端着汤药走了进来,看她醒着,眼中闪过一抹不耐,语气冷淡地说道:“你总算醒,照顾了你三天,我都快累死了。”

    她抱怨着,把汤药放在床边的凳子上,“你自己喝吧。我还有事要忙。”

    她像是不想在房间久呆一样,逃也似地离开了。潇潇看着重新关上的门,若有所思。药,很有问题,她从没喝过中药,不觉得绑匪会放弃便利的西药还特地熬药给她;房间,很有问题,一桌一椅全都是中国古典风,桌上放着未燃尽的蜡烛,梳妆台上放着铜镜,除了拍戏现场和博物馆,她想不出还有别的地方有这样的摆设;女生,很有问题,穿古装已经很奇怪了,她怎么连一点美学观念也没有打扮得这么媚俗,衬不出她青春的气息也显不出半点成熟,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潮流,果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设计师,要是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她的设计公司里,她一定要开除她。

    深吸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摆脱自己的职业病。别人的穿着都是其次的,她要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那人敢不遮不掩地出现,说明他们不打算放过她。可是她又不觉得他们想杀她,至少刚才进来的那个女人没有给她这样的感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潇潇暗想,缓缓坐起身打量周围的环境。低头,她看到自己的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禁皱眉,谁给她换上这么难看的东西,她的礼服呢,她不是穿着礼服,然后……她记得自己摔进游泳池,之后好像只是一瞬间,她失去了意识,醒来就到了这里。

    诡异,她的脑中跃起这个词。

    身上还在痛着,不管是绑架还是别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她舒展眉头,端起放在一边的药,也顾不得苦大口喝了下去。不知是不是药的关系,头昏沉沉地,她难受地闭上眼,心情复杂地躺在床上。如果是梦就好了,她想,就算不是梦,希望她下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哥哥已经找人救她出去了……

    半梦半醒之中,眼前忽然响起一个稚气的声音。

    “你好……”

    是谁……潇潇睁开眼,看到一位可爱的小女孩坐在一团云朵上。她穿着不合身的罩衫,那件衣服倒像是她妈妈的,但是穿着她身上,更加突显她的娇俏可爱。过长的刘海遮着她宛若星辰的眼睛,眼中闪烁的笑意,透着令人安心的暖意。

    “不好意思,因为我的过错,我把你送到另一个空间了……”她笑着说,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潇潇淡淡地问,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反正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一切都不存在了。坐在云朵上的女生,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

    “我叫玉舒舒,代夜姬大神管理穿越的事。但是太难了……名字好多……地方也好多……所以,呵呵,弄错了。”

    “错了,不能改吗?”

    “不能,发现的有点迟了。”

    “那你来,想要说什么?”

    “嗯……就是想说,你安心地呆在这里,虽然回不去了,但是青童哥哥也会安排很多姻缘给你。很开心吧,青童哥哥说现在的女子都喜欢这个。”

    “那就多谢你青童哥哥了。”潇潇顺着她的话说,安排,他要怎么安排,相亲吗,太愚蠢了。她烦恼的从来不是缺少男人,而是男人太多。

    “不用客气。”舒舒微笑地眯着眼,朝她挥了挥手,“既然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地回去了。”

    “等等……”看到舒舒消失在光芒中,潇潇忽然觉得事情有点奇怪,想要再问,她已经消失在眼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潇潇自言自语,却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她的身上还是带着伤。时间好像并没有走过,她目光一紧,想到舒舒说的话,脑中闪过不好的念头。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她走到铜镜着,仔细盯着里面的脸。

    “还好。”她松了一口气,脸还是她的脸,就是脸色憔悴了一点。但是不对,她什么时候留在这么长的发,抓起披在后面的青丝,她的脸色更加难过,这会是她的头发,她的发质好得很,怎么会像手上这把像干草一样的东西,又枯又黄后面还分叉。她到底是昏了多久,她皱起眉想,至少要过好几年她才有这么长的头发,而且她明明是染过发,发色偏深粟,为什么现在的头发不是,如果他们好心为她剪过发,为什么头发还有这么长。

    混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她愕然发现上面的伤疤。疤痕很粗,当初一定伤得很深,照恢复程度看,大约是很多年前的旧伤了。她的身上没有这样的伤。头发、伤、舒舒的话……事情越来越趋向于舒舒所说的,但是她的脸……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目光冷了下来,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可以判定这身体不是她的,她的左眉眉尾藏着一颗小小的红痣,曾经有人说那是桃花痣。

    微蹙眉头,她烦躁地站起身,移步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想要弄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外面好像是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暗了,季节大概算是冬季,她习惯了穿得单薄,就算身上只有一件衣服,也不会感觉到寒冷。但是现在,她感到了寒意,微微颤动地身体僵在门口,目光随着楼下越来越喧闹的声音,渐渐冰冷。

    “爷,好久没见,奴可想死你了。”

    “爷,你怎么今天才来呀。”

    “爷,进屋坐坐,奴唱首曲给你听。”

    “爷……”

    此起彼伏的滛声浪语钻入潇潇耳中,楼下勾肩搭背的男女放荡地笑着,全然没有半点羞耻。男的,有贫有富,身上全透着低俗;女的,浓妆艳抹衣着鲜艳,颜色杂乱无章,没有半点称得上美的地方。难道她现在所处的就是这样一个低级的场所,毫无品位可言,没有半点高雅……这实在是太让人不能接受了。

    正愤慨着,旁边响起脚步声,潇潇侧身闪到身后,听到两个女子的窃笑和低语。

    “不知潇潇怎么样了,王屠夫下手可真狠。”

    “你还敢问,若不是你装病,接他生意的就是你了。”

    “要是你,难道你不装病吗,楼里有多少姐妹毁在他手里。再说了,妈妈不是也没说什么。”

    “妈妈自然不会说。听说楼里新来了批姑娘,妈妈正想着让她们挂牌,不腾出几间屋子来怎么够住。潇潇也二十二了,早就没什么生意。若是死了,也省下将来的药钱,偏偏她命硬,我听小桃说,下午她醒过一回。”

    “是吗,我怎么听说早上她的身子都冰了,只有出的气,怎么就醒了呢。”

    “谁知道,回光返照也说不定。她以前还割过腕,流了一地的血也救回来了。”

    “我也听说过。你说她这是何苦,最后还不一样乖乖接客。如果不是当初这一出,妈妈也不会那么嫌她,竟挑难侍候的客人给她。”

    “谁说不是呢。”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远了,留下潇潇握着手腕的伤疤,静默地站在那里。

    相同的长相、相同的名字、迥然不同的命运,她和她竟然互换了身体,又或者是一个死了,一个占着她的身体活了。不管是哪一种,从舒舒地话判断,她除了接受别无他法。她穿越了,她平静地想,却不禁自嘲地笑了,这种事情以前她以为全是小女生的幻想,想不到有一天却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是应该感谢上天给了她再一次的生命,还是恨上天这样的捉弄。哪一个都好,她还是她,哪怕一切都改变了,只要灵魂还在,她唯一的信仰仍旧和以前一样,是她自己。

    以前这具身体的主人抗争过,却失败了,妥协了,最后绝望地失去了生命。那么她呢,作为这具身体现在的主人,她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在这个愚昧的社会生活,并且得到她以前拥有的一切。不急不急,她噙着笑,慢慢挪回床上,在伤好之前,她必须知道更多地知道这个时代的事,到底是哪一个朝代,哪一任君主,哪一年,她都要知道。熟悉历史的她,在古代总会有一番作为,如果她还在原来世界时空的话,如果不是……也没有关系,她有足够的时间,这具身体才二十二岁,等再一次到二十九岁的时候,她一定会得到失去的一切。

    [正文:第三章 青楼生活]

    “怎么回事!”身材丰腴的中年女人一手插腰一手指着面前垂头不语的女子,脸上的厚粉一颤一颤地直往下掉。“难得有客人看得上你,你还把他们给得罪了,这么多年在这里你是白学了吗,你不想做了!”

    前面的女子仍不出声,长长的刘海遮着她平静的目光,如果仔细看,别人会发现她的目光正盯着面前女人的衣摆。不对称,她想,果然她衣服下摆的刺绣不对称,那里差了一毫米,好不舒服。她皱了一下眉,抱怨道,手工就是这点不好。春花妈妈,就是天仙楼的老板,看她不出声,辱骂的话语更加不堪入耳。潇潇无动于衷地眨了一下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不管为了什么事,争得面红耳赤全都有失身份,微笑是她唯一应该有的表情。浅浅的笑可是是冷漠的或者是算计的,甚至是藏着眼泪的……似叹息般,宛若秋水的黑瞳中荡开一层涟漪,她再也回不去了,暗藏的心事真的就在时间的侵蚀中幻化成风。

    “你是死人呀,怎么都不吱一声。”春花一面拍着胸口一面喘着粗气,这几天潇潇怎么有点不一样了,以前的她不是应该吓得在一边大哭。

    “妈妈教训的是。”潇潇淡漠地说,语气平得一听就知道在应酬。

    “你……”春花火冒三丈,左右看着,想要找称手的东西打她。

    潇潇微皱起眉,这样没水准,她真是辜负了女人这个称呼。掩下眼中的厌恶,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努力想表示与人对话的礼貌,目光却不自觉地往下飘,她真的看不惯她们的打扮。就拿春花现在穿的衣服为例,她简直是无语了,粉红这种颜色本来就是少女系的,一个半老的女人还大胆尝试,除了被人笑装嫩,不会有别的效果。金、银、翡翠……各式各样的首饰摆在她身上,她以为她是活动展台吗,潇潇受不了地暗气,最看不下去的是她衣服的款式,春花个子不高,身形偏胖,脖子有点短,这里没有高跟鞋,衣裙和唐朝的服饰很像,青楼女子穿的相同的款式,所以潇潇更加不能理解把脖子包得严严实实的春花,她是想说她已经洗手不做了吗,这里反正是青楼了,她露出脖子来有谁会说她,何必非要用盘扣紧包着脖子,活像一只被卡住喉咙的青蛙。

    “好,你故意跟老娘过不去是吧。从今天起,你给我滚到柴房去,那里的粗活全由你包了。要是你还想有口饭吃,就乖乖地做,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潇潇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把裙子再往下拉两寸,蓝紫色很衬你,你戴金饰好一些,还有,解开脖子上的扣子,配长一点的链子,这样整体看起来就舒服多了。”

    听她一口气说完,春花愣在那里,她到底是在说什么。潇潇看她没有反应,微笑地说:“当然,这只是建议。”

    看似谦虚的语气,让春花一下子有些惭愧。等她回过神,潇潇已经离开了。她忽然觉得这些年都看错了她,要是她能像刚才那样的谈吐,说不定天仙楼的花魁都会是她,虽然她的长相算不上绝色。

    潇潇并不漂亮,漂亮之类的词不适用在她身上,她是美的,她的美并不是单纯地指外表,而是一种由内而外让人忍不住想膜拜的气质。她身材很好,五官算不上很好看,但是有她在场,不管再漂亮的人也会失了颜色。女人的美,从来不是只靠长相,气质、谈吐还有服饰妆容也是不可缺少的,这几样,她都无懈可击。和别的女人相比,她还多了一股自信和骄傲,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好像世上的一切都在她脚下。

    但是春花并没有感觉到她的气势,只是觉得她有点不同,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不是她迟钝,而是潇潇隐藏了身上的气势。如果同是上流社会的人,她会漠视他们,对他们不屑一顾。可是对于一般的人,那些贵族眼中的平民,她会收起所有的高傲,展示她的亲切,当然这亲切中也带着居高临下。

    在旁边略带讽刺的目光中,潇潇离开了醒来时住着的房间,带着几件粗布衣服去了柴房。在她眼中,普通款比模仿又仿不像的假货好的多,那些红红绿绿衣服就是想装富贵的假货,实在不堪入目。她想起收拾东西时那几个小丫头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她们好像怕她把那些衣服带走,她不禁冷笑,这里的人都是什么眼光呀。让她呆在那里穿那种衣服,她宁可去柴房。

    金明国,她现在所处的国家,正处于由盛转衰的时期。皇帝昏庸无道,国内j臣弄权、内宫干政、宦官进谗;国外夜萤屡犯,幸好大将军金开粼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守卫边疆,夜萤才不能入侵。皇帝虽然无能,但是他很信任这个弟弟。就算金将军在外面征战数十来年,他在朝中的地位也没有一丝动摇。太子金正浩是嫡长子,不幸于半年前薨。太子之位空缺,皇后十五岁次子金正敏和正得宠的珍妃八岁子金正安是最热门的太子人选。青楼里消息太杂,潇潇所知道的就是这些。她不想参与政事,他们谁继承皇位都与她无关。

    她想从商,和政治相比,她更熟悉商场的操作。在她穿越前,她已经兼具了成功的商人和出色的设计师两种身份,当然,后者更让她自豪。天仙楼开在京城里,晚上有不少商人出没,但是来这里的都是一般小商人,没人值得相谈。周围整整一条街全都是青楼楚馆,天仙楼只算是普通的一间,鲜有高官富商会到这儿来。思虑再三,潇潇决定先摆脱接客的命运,再慢慢想办法离开。

    天仙楼名气虽然不大,但是守卫就和其他青楼一样森严。如果是以前的身体,她说不定能逃走,但是现在的她做不到,这具身体太差了,稍微受点凉就会感冒,身上的旧伤未好,她又得上了别的病,就算真的逃走了,半路上一定会生病,还不如先呆在这里,等身体好一些再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微笑地想。

    柴房很破旧,角落里还有一股子霉味,潇潇掩着鼻,打量着这个狭小阴暗的房间,一想到以后要住在这里,她心里颇有些愤慨。以前在家里,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就算是大学时代说要去体验生活,晚上也一定会坐专车回家。她睡不惯别处的床。现在,她却不得不习惯。默默把角落的稻草铺在干净的地方,犹豫了许久,她别别扭扭地坐在上面,上一次她这么坐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少女时代,大家一起去法国渡假,她坐在壁炉边上烤火,被父亲喝斥了。

    她的父亲是英国人,有一半日本血统,很小就继承了家族生意。母亲曾笑着说,他是一个残酷的人。潇潇的母亲很温柔,是中国人,外交官的女儿,和父亲认识在一场舞会。也许算是一见钟情,父亲穿过人群,径直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将她带离献殷勤的男人。两人跳了一个晚上的舞,当时母亲还是学生,父亲也没有追求她,直到她毕业的那天,他再次出现,两人才开始发展。这个故事,曾一度让潇潇产生父亲很浪漫的错觉,显然,这是错的,父亲严格、不拘言笑,没有一点浪漫的气息。后来,哥哥和父亲商量放弃生意去当钢琴演奏家时,父亲不但没有责备他,还点头答应了。

    似发觉两人的疑惑,母亲笑着跟她们说:“不要以为你们的父亲很严肃,他年轻时曾想过当芭蕾舞演员,但是你们的爷爷没有同意。真是可惜,要是他坚持,也许你们的父亲就不是企业家而是芭蕾舞王子了。”

    潇潇一想到严肃的父亲跳舞的样子,不禁菀然,真的很难想像,父亲会有这样的一面。她觉得自己的个性像父亲,而哥哥的个性比较像母亲。哥哥提出要钢琴家后,继承家业的担子落在她身上,当时她学了很多,并没有对哪一样有特别的兴趣。直到她离开了从小居住的德国去芬兰一所女子贵族学校念中学,她才发现了自己的兴趣。中学毕业后,她回到家,毫无惧色地宣布自己要学设计的决定。父亲好像很惊讶,最后什么也没有说送她去了法国学服装设计。那时她觉得真幸福,父母还有哥哥的宠爱照亮了她的生活。她从来没有想过,父母会飞机失事,哥哥不得不放弃喜欢的钢琴着手管理家业,只有她,还是继续张扬地生活着,总是让哥哥担心。

    不知道现在哥哥怎么样了,她离开了,哥哥就得一辈子绑在公司里。她到最后还是没能让哥哥放手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轻叹一口气,她微笑地站起身,重重地拍去身上的尘土,连同身上的软弱也一并拍得无影无踪。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潇潇,来了怎么也不让人说不声,我也好去接你呀。”

    身后不怀好意的声音勾起潇潇眼中的冷意,要做的事来了。

    [正文:第四章 收敛光芒]

    一身沾着油腻的粗壮汉子斜睨着眼,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潇潇单薄的身子,豆大的眼睛因为色眯眯的笑,更加深陷在油光满面的胖面上,肥厚的唇上一对小胡子一抖一抖地像是在盘算着什么。潇潇知道他,他是春花的表哥王七,明着是天仙楼的厨子,暗着是春花的相好。楼里的姑娘都有些怕他,他是她们第二个男人。卖到天仙楼的黄花闺女,第一夜肯定是以高价卖给别人,第二夜,或者说是在接第二个客人之前,他会试过她们的味道。一想到这么恶心的人曾经碰过她的身体,潇潇的眼中泛起冷意。

    “潇潇,一阵子没见你,你倒是越看越年轻了。”

    “七爷夸奖了。”潇潇淡笑地答道,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找上门,她早就想好了对策。

    “你……”他没想到潇潇会这么回答,一时竟反应不过来,以前的她总是吓得躲得远远的,怎么现在却敢对他笑了,“你总算是懂事了。”

    潇潇笑着点头,不紧不慢地说:“以后还要靠七爷多多照顾。”

    “这是自然……”他紧盯着她的胸口,目露滛光,“也不知春花怎么想的,潇潇就算再做几年,也会客似云来。”

    “喔,是吗?”她毫不掩设眼中的讽意,跟这样的人说话真是浪费她的时间。轻轻拨弄自己的刘海,宽大的袖子滑上一截,露出一段蜜色的皮肤还是上面遍布的红疹。

    “你,你这是……”他吃了一惊,惊恐地指着她。

    “啊,这个……”她掩起自己的袖口,愁眉苦脸地低下头,上前想要和他解释,“可能是起疹子了,不是那种病,七爷不要担心。”

    “别,你别过来。”他吓得连连摇手,转身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七爷……”她忍着笑,假装悲切地喊着,眼中尽是轻蔑。过敏罢了,也吓成这样,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丑陋又无知的东西。

    这样一闹,春花很快也知道这件事,潇潇被勒令呆在柴房劈柴,除了那儿哪都不能去。一个人呆着,她也乐得自在,在没有制定好完整的计划前,她还是不好做太过火的事。当然劈柴的事,自然有别人替她做。

    楼里的护院首领和当红的倩娘暗中私通,这事楼里的人都知道。倩娘气盛,一直在楼里托大,对下面的女子指点辱骂,全然没有放在眼里。楼里看不惯她的人多的去,其中以秋棠最明显,她比倩娘来得迟,模样出众,最会说话讨春花的欢心,渐渐的,她在楼里也占了一席之地。这几个月,倩娘有不少客人都去了秋棠那边,就连她的老相好也对秋棠动了心私。倩娘气极,和他闹了一场,大家不欢而散,也没什么结果。

    潇潇刚病好时,常想在两人中间找一个人当棋子,她也许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天仙楼,总得找个人照应她。两人一比较,她觉得倩娘更合适,因为她更需要助力,也就更能被利用。在青楼中呆过几年的女子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己的容貌、金钱和情郎。有了前两者,后者便不用担心,她们是最懂男人的,自然知道要怎么样留住男人的身。潇潇最懂的就是如何把一个人的美发挥到极致,也懂得要怎么样让人一鸣惊人。现在外面的文人都在传唱倩娘的《月满西楼》(李清照《一剪梅》),来见倩娘的人络绎不绝,这全都是她的功劳。这些事,春花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不想被烦着,天天做这种事,倩娘也不会让春花知道,才女的声名,她可喜欢得紧。

    “潇潇姐,这是我家小姐让我捎来的点心。”丫头小红把食盒放在柴房门口,远远地朝她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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